1988年夏天,东京巢鸭署的署员接到辖区内一个房东投诉,有套外租公寓缺欠租金多月,而且找不到大人,只有小孩。
上门查访发现,只有一个14岁大的男孩、两个分别7岁与3岁的女孩,共三个孩子,在这个没有瓦斯没有电、垃圾场一般、散发恶臭的公寓里相依为命。
进一步搜索,又在公寓的壁橱里发现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尸体。
再度调查,还有一个最小的2岁女孩失踪,并最终证实,是被长子与其朋友暴力虐待致死,被抛尸山野。
而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是他们的妈妈,为了和情人同居,隐瞒了他们的存在,并最终撂下了养育子女的责任,抛弃了孩子,独自一人离开。
▲根据此次事件改编的电影《无人知晓》剧照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1968年,一个在服饰专门学校进修过、梦想当歌手的年轻女孩A子和男友同居,那时候,她大约才20岁,还录过几首歌的样带。
A子想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但遭家里强烈反对。
然而很快A子跟男友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孩子1)。
由于非婚生子,他们直接把这个孩子送人领养。
1973年,A子和男友的第二个孩子在足立区的医院出生(孩子2)。
A子以为,男友已经寄出结婚申请书,孩子是婚内生子,男人也有帮孩子去开出生证明。
这孩子他们自己抚养了,算长子吧。
然而,长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入学通知却一直没来,A子去役所一问,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递交结婚申请书,更没有去办孩子的出生证明。
这孩子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
随即男人拿着A子从自己父母那借来的20W日元人间蒸发,A子开始和不同的男人交往。
这时,A子和自己的原生家庭也已经基本上断绝联系。
1981年,A子女儿(孩子3)出生。
这个女儿算家里的长女吧。
值得一提的是,从这个女儿开始,A子都是自己在家生产,连医院都不去。
自然孩子也不会有出生证明,完全黑户。
1984年9月,A子又生了个儿子(孩子4)。
然而来年2月的一天,A子下班回家,发现这个才几个月的次子,含着奶瓶死在家中,尸体都凉了。
A子把孩子的尸体装进塑料袋,又塞了大把除臭剂,密封后藏起来。
对于长子“弟弟去哪了”的疑问,A子用“委托亲戚的叔叔抚养”打发了。
但实际上,这一切长子都看在眼里。
1985年,次女(孩子5)出生。
1986年7月,三女(孩子6)出生。
(注:几个孩子出生年月不确定,看到另外一份资料里,除了长子外,各大一岁。
不过根据事件细节算了下年龄,上面我列出来的可能性更高点。
另外,这六个孩子,除了送出去的养子和长子,其他孩子,似乎都是不同的父亲。
)1987年9月左右,A子用“和长子两个人生活”、“长子在立教中学读书”、“丈夫前几年去世了”的说法,获取房东和邻居的信任,得以入住西巢鸭的公寓。
大家完全不知道她还有其他的孩子。
实际上,她是带着4个孩子和次子的尸骨入住的。
然而,A子并没有和孩子们在巢鸭共同生活很久。
大约10月开始,她就骗长子说去大阪出差,离开家里,到千叶,和当时情人,一个56岁的冷冻食品贩卖业者同居。
这时,A子还会时不时地给孩子们汇个两三万日元,偶尔,也会回家露个面。
然而慢慢的,A子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1988年一月,A子一次回家后,将麻烦的孩子们留在巢鸭的公寓,再留下20万,就彻底搬去了千叶情人的公寓。
她只告诉了长子千叶公寓的地址。
之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巢鸭孩子们的家,只是偶尔和长子在外面见一面,给个两三万。
母亲走后,长子承担起母亲的工作:准备食物、换尿布,全部承担起来。
然而毕竟是没什么钱的孩子,通常只能在楼下便利店买些垃圾食品与冷冻食品,以及冰淇淋。
便利店的人其实也觉得奇怪:这几个孩子有时夜里2、3点还来,有时学校上课的时候还来。
说到上课,A子是这么和孩子们说的:因为一些状况不能去学校,目前正在办手续。
她有给孩子们买教材教些简单的知识。
长子会用汉字写自己的姓氏,但名字只会用假名写。
据长子说,有时会有一个男人来公寓问问他们过得怎样。
但这男人是谁,是妈妈的情人还是长子的父亲还是哪个孩子的父亲,他们并不知道。
母亲离家越来越久,事情早已超出了孩子们的处理范围。
1988年3月,由于欠费,家里的煤气和电都被掐断。
母亲离家期间,长子在外闲晃时认识了两个差不多同龄的、经常翘课的初中小混混。
由于长子家里没有大人,是个翘校的好去处。
两个小混混开始经常出入这个家里。
4月21日,长子的这两个混混朋友又来玩。
其中一人突然发现,前一天自己来时买了放着的方便面不见了。
长子在年仅2岁的小妹妹(三女)嘴边发现海苔,猜想是三女偷吃了方便面。
于是,一说是混混开始用木棒痛殴责怪妹妹们,另一说是长男也有参与殴打。
妹妹们一直道歉,才姑且停止。
过了一会因为尿尿,三女被放到壁橱里的叠起的布团上。
小女孩在布团上呆不稳,滑落摔到地上的样子让混混们觉得很好玩。
他们就一再故意把女孩放上去看她摔下来。
长子想要阻止,说“差不多停手吧”,混混朋友却说“明明很有趣啊,你也一起来呗”。
不知道这样摔了多少次,女孩的身体已经变得瘫软。
见状不好的长子帮妹妹心脏按摩、人工呼吸。
但这前前后后持续了4-5小时的暴行,两岁的孩子哪里承受的住。
三女的体温已经变凉,长子最后只得拿来热水,想要帮三女保持体温。
主要行恶的混混就这么走了,留下长子和另一个混混在家过夜。
然后次日早上8点半左右,他们发现三女彻底冰冷,就这么死在家中。
长子本来想学妈妈将尸体放在塑料袋里塞上除臭剂。
但由于除臭剂不够,很快尸体开始散发味道。
大约一周后,长子伙同两个朋友,将开始腐烂的妹妹的尸体装入行李包中,连夜坐电车到秩父市大宫的羊山公园的杂木林里弃尸。
关于到底谁打的女孩。
长子的混混朋友一开始说“长男有阻止”,但随后又供诉:“最开始的时候,长男也有殴打。
”长子自己也承认,是三个人一起欺负了妹妹。
但长子的辩护师认为,三女的致命伤不是一开始的殴打,而是由于长子的混混友人反复让其从壁橱里摔落造成的。
7月17日至18日,巢鸭署员接到房东投诉,说一个租出去的公寓租金被欠费4个月了,找不到大人,都变成了不良少年聚居地了。
署员上门调查,和房东一起打开这所公寓大门,一股汗水、垃圾、粪便夹杂在一起的恶臭就扑面而来。
长女(6岁)和次女(3岁)就裹着毯子躺在乱七八糟全是垃圾的地上,看上去很虚弱。
尤其次女,皮包骨头,连站都站不起来。
两个女孩说想吃东西,署员和房东买了些牛奶啊面包啊,她们狼吞虎咽着吃完。
随后穿着睡衣的长子(14岁)出现,说“这两个女孩是夜班商人委托我们家照顾的孩子,我在照顾,没关系的”,“妈妈是大阪的服装公司的职工,目前在百货公司工作。
但因为最近住院了,所以联系不上。
”署员劝说长子到儿童福利中心求助,但长子依然强调“我的话没关系的”。
没办法,只能先帮两个妹妹预约第二天新宿区儿童福利中心收容。
21日早晨,长子在朋友父亲的陪同下,参观了福利中心,但由于东京的福利机构没有空位,最终被收容到八王子市的儿童福利中心。
在儿童福利中心,长子终于承认“那两个被委托照顾的妹妹,其实是自己的妹妹”,不过他们三个,父亲都不同。
关于长子的健康状况,一说长子也非常虚弱,但较之两个妹妹,至少还能站着走路;另外一说长男的健康状况和脸色和普通人无异。
22日,根据孩子们的说法,应该是四个孩子共同生活。
然而搜查人员在公寓里,只找到已经化为白骨的幼儿尸体。
23日,在千叶县和情人同居的母亲“从电视的新闻里知道了这件事,想要自首来着,但又害怕让大家发现自己做了让初中年龄的孩子照顾幼儿这种坏事”。
母亲A子因为保护者遗弃的嫌疑,被紧急逮捕。
据说并没有看见她的眼泪。
根据母亲的供诉,发现应该还有一个小女孩,却下落不明。
25日,长子招供三女死亡的事情,并因伤害致死与尸体遗弃的嫌疑被捕。
讲出妹妹的死讯后,长子一直不安的眼神终于安定下来。
福利中心的所长说:“当这孩子把所有隐藏的事情说出来后平静很多。
勘察人员去秩父的弃尸现场勘察回来后,他露出了卸下重担的表情。
”中心的职员也说:“本来是个好孩子。
完全没有被社会污染过,母亲对他来说是绝对的存在。
然而,和坏朋友的相遇后,他就变得觉得照顾幼儿是种重担。
”已经死亡的次男与三女,因为没有户籍,没有办法拿到火葬许可。
母亲A子在8月9日,向丰岛区役所提交了5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与2个孩子的死亡证明。
8月10日,长子因伤害致死与尸体遗弃罪,被东京地检交至东京家裁。
“整个事故缘起于母亲,长子有接受教育的必要”。
因此特例,没有送去少管所,而是送去儿童福利机构的教护院,接受教育。
两个妹妹,也被送到别的保护机构。
另外两个少年犯被送上少年法庭,但由于不到刑事责任年龄,交由巢鸭署辅导。
一说其中的主犯被保护管束。
10月26日,母亲A子因“逃避养育自己子女的麻烦,不负责任,任性自私、毫无自觉地犯罪。
将其认定为三女之死的远因也不为过”,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
缓刑判决,是由于母亲A子发誓要和浦安市的同居情人结婚,然后好好照顾孩子,法官出于再给一次自力更生的机会考虑,给出的温情判决。
事件最终最终的结局是,母亲领回了长女和次女,与自己一起生活。
而长子,消息不明。
我首先将真实的时间清除出去,完全接受是枝裕和的时刻表。
然后把自己想像成一株爬山虎,以四季为单位,非常缓慢地攀援。
渐渐地,是枝裕和的镜头,以一以贯之的精准和淡定,牵引着我的触角,潜入这块被人遗忘、无人知晓的小小天地。
这是一个弱者抛弃弱者引发的悲剧。
始作俑者是母亲。
一个容颜已略显衰老的女人,虽然历经生活的苦涩和荒诞,心理年龄却还停留在未成年,像做游戏一般带着自己四个不同父亲的孩子。
她对待人生的态度过于轻巧,所以她的人生也显得不真实。
她还没有打算、也不会打算以成人的身份承担起生活真实的重量。
维系一个家庭的纽带断裂了,因为监护人与被监护人身份的混淆和缺失,孩子们也注定要被孤零零地抛进社会的浊流中,自生自灭。
但母亲也是一个被抛弃者。
她的出走不过是对男人们的一再出走的模仿。
因为承诺的权利和义务从未曾兑现过,这两个构建人生的关键性要素也消亡了,在这个女人的世界里。
自己的人生一直在烂泥塘里翻滚,所以对肮脏和艰难已经麻木。
“总之死不了,总能活下来的。
”这应该是母亲在心底对孩子们说的最真实的话吧。
“难道我没有幸福的权利吗?
”当她用充满委屈的做作的嗲音反问自己未成年的儿子时,她已经毫无犹疑地将要用对孩子们的放逐来结束自己的放逐。
她的身后,留下一个没有围墙、没有屋顶、赤裸于四野茫茫之中的小舟。
周遭人来人往,却都视若无睹。
四个孩子就这样被遗弃在人海之中。
但他们于人海中的放逐早在母亲离开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也许从他们一出生就开始了。
漆黑的行李箱,无人的楼梯间,掉落在阳台上的无人敢捡的玩具,对上学的渴望飞快的否定,一个又一个有形无形的笼子将孩子们禁锢其中。
肉体的禁锢就是精神的放逐。
惟一幸运的是,他们还不到困扰不已的年龄,除了两个稍大的孩子。
整个影片的时间非常流畅紧凑,几乎不曾停顿,哪怕是有理由的给一个细节特写,比如男孩子给母亲打电话搁下话筒之后。
我都很有好奇去关注一下男孩子的表情或者其他可能透露他心情的肢体动作。
但导演没有给,很轻易地就放过了可以发酵情绪的机会。
我想,他是在尽可能地保持影片的平实和冷静。
他用不停止的时间告诉我们,生活就是这样,不会因为悲伤而变慢。
但我注意到两个被夸张地放慢甚至停驻的时间。
一个是哥哥带着妹妹去接妈妈,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奔驰的列车。
当哥哥说完“将来我一定要带妹妹做火车去看飞机”后,画面中就中剩下哥哥的脸和列车长长的灯光。
那灯光仿佛一条巨大的虫,从各个方向不断地驶来,一次又一次照亮了男孩子的脸。
这是梦想存在于现实中的时刻。
这时候的孩子虽然孤独,虽然察觉到母亲的疏离,但他们仍然在等待母亲的归来。
家庭还没有解体,所以生活还足以承担一个美好的梦想。
这个梦想来来回回,萦绕在男孩子的心里,照亮他的困苦。
他决心要抓住这个梦想,在他憧憬的时候,时间变慢了,列车一次次地从远方驶来,在黑夜中代表着光明和希望。
另一个停止的时间是哥哥在街上狂奔。
拒绝了朋友援助交际得来的钱后,他第一次在街上像一个成年人一样狂奔——虽然他早已经被当做一个大人一样活着。
这是梦想正面撞击现实的时刻。
结果是梦想碎了。
街上熙熙攘攘,但奔跑的脚步声在各种噪音中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敲打着这个世界,似乎在控诉,似乎在哭泣,那一段奔跑似乎没有尽头。
这部电影也是罕有的缺少音乐,如同生活中没有音乐。
不过但凡出现音乐,都是欢快的。
第一个长段的音乐出现在孩子们平生第一次一起携手出门。
妈妈已经不知所踪,但步出牢笼的孩子却尽情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舒畅和欢欣。
这是生命力的一次集中的闪光。
此前或此后,生命力的光芒都没有这么耀眼和蓬勃了。
是枝裕和也是运用事物细节来展现时间的高手。
没有任何言语,只有一些默默变化的客观现象在提醒我们:时间流逝了,比如逐渐蓬乱的头发,消磨掉的粉笔头,残褪的指甲油,破损的钢琴,肮脏的衣服。
时间以这种方式流逝又提示了故事的走向:不再天真、危机四伏的兄妹关系,行将垮塌的脆弱的家,逐渐沦为乞丐的无可避免的结局。
这些沉默的细节犹如咒语,让所有的天真和片刻的快乐更加疼痛。
但面对这些不详的谶语,导演的镜头如此平静,将这股疼痛和唏嘘抽成不易察觉的细丝,缓缓地缠上观众的心。
孩子们在路边捡回一捧种子,那种子就是孩子们自己。
他们在无人搭理、毫无荫蔽的街头,本可早早枯萎。
但他们却出自本能地拼命生存着,无论生存的几率有多大,无论何时就会沦为泥土的一部分。
是枝裕和美化了原本更加残酷的那个真实故事。
在现实中,这个世界以丑陋和堕落的方式早早萎谢:长子终于没有摆脱邪恶的诱惑,亲手参与打死了自己的一个妹妹,并因此被送进少年劳教所。
另一个幸存的女孩因饥饿而奄奄一息,而次子只留给发现的人们一具冰凉的躯体。
但我感谢导演。
他为丑陋的现实注入了一份生命力,弱小但是倔强的生命力,他注入了一个生生不息的人生和希冀。
没有这份生命力,《无人知晓》就会变成另一部《发条橙子》,没有美,没有感动,没有希望,只有丑陋,恶心和绝望。
这是暴露丑恶的两种不同途径:一种是以被损害的美来打动人心,一种是以赤裸裸的恶来鞭挞人心。
两者没有高下,只是我更喜爱前者。
因为我不会因为想知道苍蝇难吃就真的去吃一只苍蝇。
当然有勇敢的人会这么做。
我的勇气不足。
影片的结尾最能体现导演的这个理念。
草地上逆光的剪影,发丝微微颤动,一副唯美的画面。
但美丽的画面却传达着无助的痛楚。
我没有再看到那个熟悉的孩子,眼神里闪烁坚强和早熟;如今的他,眼神里只有冰冷和和绝望,仿佛一头流浪的小兽。
他的妹妹如同街头的小花一样,被埋入了漆黑的泥土。
而他和其他的孩子呢?
歌曲已经告诉我们:漆黑的天空,漆黑的湖泊。
有一种长大叫做死去。
哪怕导演希望这小小的卑贱的生命融进滚滚的生活中去,用平淡的无穷的岁月冲淡它的苦味,提炼它的顽强,我们也知道,生活没有这么慈悲。
纵求问于黑夜的天空天上星星仍旧在闪亮我只能继续漂流往...由我心溶化而成的黑湖天使可愿回头给我眷顾?可会在我那心之湖里沐浴?冬天的狂风捲起波浪把我引往黑暗深渊【唱这句歌词时,明和纱希的镜头慢慢变得光亮、灿烂.谢谢导演】我双眼枯如寒冰踏上成长之路我是一颗无人能接近的...发出异臭的宝石[宝石]我会记住阳台上越来越多的植物我会记住那些干净的天空我会记住他们干净的眼神,心灵我会记住明,京子,茂,有纪,纱希.
1988年1月東京西巢鴨地區一名母親為與男友同居,留下長子(14歲)及三名分別七歲、三歲及兩歲的女兒在家。
四名孩子無戶籍,亦沒有上學。
其後兩歲的幼女因偷吃長子損友的杯麵而被毒打致死,當中長子亦有踢傷妹妹,之後把屍體埋到埼玉縣秩父市公園。
同年7月鄰居發現該屋長期只有小孩居住而報警揭發事件,兩名女兒嚴重營養不良,更發現病死的次子的屍體。
母親被控遺棄及傷害子女,被判入獄三年但緩刑四年,之後接回入住保護中心的兩名女兒返家。
而長子被控傷害幼妹致死及遺棄屍體罪,被判入教導所,並正式入學接受教育。
没什么,好不容易找到的,看过电影再看这一段……
昨天看了这个片子,有些感动。
四个被妈妈遗弃的孩子,没有经济来源,相依为命。
没钱上学,还要偷偷地生活在垃圾堆一样的小房间,不能出门,不能吵闹,没有水、没有电,这些都与孩子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最小孩子是天真无知也易于满足的,他们过的那样的生活,并没意识到他们是怎么样的生活,小小的巧克力,出门逛逛都成为巨大的满足。
大的孩子已经过早地承担了生活的辛酸,他们的妈妈,一个单亲妈妈,最后选择了逃避,将种种负担交给了最大的孩子-小原。
孩子有孩子的无奈,也有他们想要的生活,然而他们却没有选择。
最小的孩子-小雪从板凳上摔下,摔伤了,最后死掉了。
小原向另外一个和他們相熟的逃学女生借钱,两人一起将小雪埋葬。
小雪去了,安静地如同远去的蝴蝶,无声无息,也没人旁人知晓,也无人关心。
是社会的麻木吗?
我的妈妈也是离我而去的,她也有她的向往与追求。
记得她离开前有那么一段时间家里也就是一碟大头菜,而我当时吃的很高兴,这就是我作为孩子的天真吧。
好在我还有个倔强而执着的父亲,因为他的付出使我能一直顺利地读书,也从未为生活顾虑,05年时候我在生活、工作两方面都出了些状况,我第一次开始面临生计问题,当时心情也是非常难过和低沉,虽然之后我很快走出这个低谷,但这种经历确是极其深刻的。
今天看这个片子略有些感同身受,特此一记。
在我眼里,好电影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好看的电影,还有一种是可以代替文学作品的电影。
亚洲电影里,给人强烈文学感的导演有两个,一个是杨德昌,还有一个是是枝裕和。
这两年日本电影质量全面回升,佳作频出。
很抱歉,在这部电影问世之后的许多年,才认真地看了它。
给我最大的感受是,它不同于其他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它包含了很大的信息量。
一、情感变化。
人物情感的编年史。
虽然电影的时间跨度大约只有一年,但是,这一年,孩子们从期待到失望到绝望麻木。
通过很多的“符号”来体现。
要知道,这是对他们的母亲的情感。
二、现实结局。
相比故事原型,这个结局已经温和许多。
但是,对于主人公哥哥明,他在电影中间片段去结交不良少年,打游戏,“挥霍”,我认为这是他强压下的逃避行为。
想必每一个观众都在内心呐喊着,希望有人来帮他们,是有的,售货员,小姐姐。
人们甚至会觉得,要改变结局是轻而易举的事,然而事实就是,这些无法改变结局。
是枝裕和导演这两年的《如父如子》、《步履不前》等也都认真坦诚地在讨论家庭关系。
发现日本的同一个导演风格贯彻始终的情况很多。
这大概也是他们秉持的匠人精神吧。
1.福岛一家以独特的方式来到公寓2.展现一家人开始生活,在一起吃晚饭3.妈妈一早去上班,小孩在家整理东西(个人细节的展现)4.小原去超市买东西准备晚餐,路上遇到学吹竖笛的孩子5.在家做饭,饭后小孩子睡觉,妈妈回来,指导小原学习。
(细节展现)6.早上醒来,妈妈哭了,谈论结婚的事。
7.晚上,妈妈喝醉了回家谈论家事8.早上妈妈给小孩子留下钱独自走了。
孩子看着外头却不能出门,小敏洗衣服,(指甲油),小原去买东西在超市被人误会偷东西。
9.小原回到家中,记账,小敏的指甲油退去了10.一家人睡觉了,小原打电话,第二天去找孩子的父亲要钱,展现男人的处境和态度,路上遇到坐在汽车里的孩子。
】11.小原在家里记账,小路不敢出阳台。
妈妈回来买了礼物,给小孩理发,小敏涂指甲油,妈妈又要走了12.妈妈和小原吃饭,谈及上学,小原送走妈妈13.小孩子在家玩耍,时间流逝的细节(蜡笔,指甲油,灯)圣诞,小原去买折价商品。
14.回来路上遇到失意女生丢书15.饭后洗碗小敏讨论妈妈为什么不在家16.小原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打电话给妈妈,妈妈没有接,抛弃了孩子17.小孩子在家吃面,小路吃完了往里面放饭团,过日子遇到麻烦。
小原打电话问到妈妈电话,原来妈妈还在。
小原放掉了电话18.小原找售货员代写信封。
每个人受到钱,细节19.小雪生日妈妈不在,小原带小雪出门玩,看城铁。
出门遇到房东。
20小原在路上捡到红色球,自己玩起棒球。
21.小敏发现信封的笔记不同以往,小孩子小路终于来到阳台。
22.小原无聊来到电玩店,自己沉静在其中23.小原认识了两个孩子到电玩店游戏,孩子送小原回家24.小原取不出钱了,小路在阳台。
小原带朋友回家玩,家里停气了。
有人欺负小路25.孩子要小原偷东西,校园拒绝,散伙,小原独自夜里玩游戏。
26.小原去找朋友玩,等待无聊。
朋友婉言拒绝去他家27.小原在路上遇到被人排斥的女生28.小路在家玩游戏。
家里一片混乱。
煤气公司派人来,小原去找超市想打工,超市拒绝29.家里没钱,小敏把买钢琴的钱给了出来。
小原和小路洗澡30.小原带小孩子出门玩耍购物。
细节展现。
路上碰到房东31.回来家里停电32.小原在公园取水,遇到不上学的女生,在一起玩耍,女生到家里,受到震动(时间的流逝。
蜡笔)33.孩子和佳子到户外玩耍34.小原声音变了,去见佳子,佳子给小原买水。
佳子和小原是来两个世界的人,小原看着瓶子盖35.小原来到超市等待雇员施舍过期食品,小路和小原一起回家36.房东来告知房租期到了,佳子答应给小原钱,小原拒绝接受佳子靠援交赚来的钱,独自跑开。
37.早上醒来,小路在吃纸,小原跑去给小路买面,小路独自到外头和人玩耍,小原生气把小路的玩具踢坏。
回来孩子们一起吃面38.小原下雨天打水,大热天一家人疲倦无力,小原把妈妈衣服卖了,小敏不同意发生争执,小路无心将花盆弄掉。
小原自己走开39.小原来到学校,被招入棒球队,获得了一时的快乐。
40.小雪不小心从椅子上摔倒,小原打电话给妈妈,妈妈没理他,小原到超市偷医疗用品41.小雪死去。
小原静静的坐着。
小原去找佳子借钱。
两人到超市买了很多巧克力42.小原在家受到妈妈的钱。
晚上小原和佳子送小雪尸体到宇田机场43.回来一家人到超市领过期食物,继续生活每一场戏都有个内核,在内核外再安防上零散的点。
使之丰富,同时场与场之间注意节奏
上海国际电影节中,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放票不到三十秒便被抢购一空。
作为当今最具国际知名度的日本导演之一,又逢今年戛纳影展金棕榈大奖的加冕,是枝裕和与其《小偷家族》在国内的首映已经引发了观影热潮。
是枝裕和从拍摄电视纪录片起步,2004年携《无人知晓》首次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至今,是枝裕和七征戛纳终于获得了辉煌战果。
事实上,在一些观众看来,是枝裕和的最新作可以说是其导演轨迹的总结和回顾,因其人物关系,也不少被拿来跟《无人知晓》和《如父如子》做对比,或者被拿来借由作品序列构筑一个有关家庭的“是枝宇宙”。
它们有着相似的底色和质地。
因此,对于未能到沪观看《小偷家族》的读者而言,回顾《无人知晓》不失为一场“云朝圣”。
《无人知晓》的最大宣传点之一,就是戛纳影展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
十四岁的(影片中扮演的福岛明为十二岁)柳乐优弥有着一双恰似手术刀的吊梢眼,明亮、精确而又坚毅。
是枝裕和本人也曾公开表示,柳乐优弥的眼神是他在试镜中脱颖而出的关键。
观众大概都不会忘记当他在便利店被质问偷窃时的眼神,切割着观众的心。
同样让人心如刀割的,还有被制作成了海报的侧面特写。
观看福岛明和弟弟妹妹的生存,令人心碎。
影片一开始,躲藏在行李箱中儿童便已足够震撼——租房、搬家,却如同偷渡。
然而令人更加悲痛的就在于,影片在暖色灯光的镜头下,用大量的近景巨细靡遗地展示他们的生活细节:煮咖喱、晒棉被、洗衣服,转而又用这些细节告诉观众,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扔下了这一群孩子离去,:剥落的指甲油、长长的头发、裹上的围巾,以及不曾换过的八分裤和运动鞋。
时间不由分说地在流逝,生活的负担迅速加剧,秋冬纷至沓来。
从初秋到次年的盛夏,福岛明没有换过裤子。
毫无疑问,这暗示的是他们窘迫的处境。
福岛明对窘境的处理大致上有三种:向父亲们索取、自己解决,以及逃避。
第一种办法来自于母亲的教导与指示,钱不够用时就去找他们要。
这一办法充分暴露了这位母亲的生活作风,更暴露了父亲们的无能与淡薄。
第二种办法的集中体现是新年时,委托便利店熟悉的员工假装母亲手书,给每个人包压岁钱。
它是影片最深情/煽情的设计之一,自然也使得福岛明的形象光辉了起来。
第三种办法主要指明结交损友,那时的他内心绝望又孤独,孤立无援又无计可施。
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偷窃乃至犯罪已经顺理成章了吧?
然而最让人感慨的,还在于福岛明在整个生存困境面前展现出的坚持。
从头到尾,他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失足行为——这倒是与《小偷家族》形成了意味深长的对照。
他忍受损友的讥讽,没有下手偷便利店的商品;他甚至拒绝了少女纱希的救济,只因这是“准援交”(陪唱)之所得。
甚至直到最后,他为了履行与幺妹的承诺,带着她意外殒命的尸体前往机场,将她埋葬在看得见飞机的草地上。
残酷的朝阳衔接着这个悲壮的夜晚,画面旋即又被燠热的盛夏光景接管,孩子们继续在东京里流亡。
这一趟朝圣,便是这样观看一群儿童受苦。
得益于是枝裕和在本片中有意的纪录片手法,这种哀愁感显得波澜不惊,却又暗潮汹涌。
颇有深意的是,在豆瓣上,《无人知晓》最为“有用”的影评之一,是一篇简短的对本片故事原型的转述。
其高票数或许来源于真相的巨大冲击:原型事件中,妹妹的死亡竟然是因为她由于饥饿,偷吃了长子及其损友的泡面,因而被殴打致死。
因无法掩盖尸臭,少年们将尸体装入行李箱带到山上掩埋,之后由于邻居察觉异样报案而曝光。
就在观众还在为福岛明在困境中的善良与坚定而心碎时,真相却是如此不堪。
因此,是枝裕和的改编就更加意味深长。
当然,首先应当明确的是,原型做为轰动一时的社会头条,日本本国观众不可能不了解事情真相。
因此,可以说日本观众与海外观众所受的冲击方向并不相同:前者是由社会事件进入电影,后者是由电影回返社会事件。
在这个意义上,比起追问“日本社会怎么了”,更有效的或许是“是枝裕和为什么做这样的改动”,这也是借由《无人知晓》重新进入是枝裕和“宇宙”的重要入口。
是枝裕和曾说:“纪录片和电影之间的界限是人为的,我要用影片去打破它。
”是枝裕和拍了八年的电视纪录片,在他看来,纪录片和电影并不存在那种泾渭分明的界限。
如果说纪录片是对现实生活的“忠实”重现,那么电影则可以说是对现实生活的诗化再现。
二者的区别或许仅仅在于视角与修辞。
正如戴锦华在点评是枝裕和时说,是枝的“弱道”“不是电影美学,而是一种哲学姿态。
它并不体现在镜头、风格、造型上,而是叙事态度和对人物的呈现方式上。
是枝的人物从来不是戏剧性、迸发式的、抗争式的,只是承受。
表现出的是面对琐屑的痛苦和无助,面对生命虽无力却依然柔韧的感觉。
”是枝裕和所尝试的打破界限,便是一种自我的疏通,一种“去戏剧化”,事件让位于情感。
它审视的是人的生活姿态,日常的、流动的、充满仪式感的细节,而非决定性的事件本身。
这也是是枝裕和对自己的电影作为表意实践的承认。
《无人知晓》的呈现手法及其改动缘由或许就在于此——与其说他意欲控诉,不如说他是在传授把痛苦化作歌声的咒语。
是枝对“私家族”的热衷众所周知,例如《小偷家族》关注的问题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庭是如何生活的”、“家之为家的原因是什么”。
不过,“家族的‘形式’”并非他的焦点,是枝裕和的电影呈现的远非家庭伦理;或者借用论者的词汇——是枝裕和所记录的是“创伤[后]的共同体”如何共同承担生活的苦乐。
然而这恰恰也是是枝裕和的危险之处。
他的哲学更多的在于承受,甚至是逆来顺受,这在“是枝宇宙”中俯拾即是。
“他始终都是以极端内敛,寻求和解的态度。
”这大概也解释了在“丧文化”越发声势浩大的今天,是枝裕和为何受到盛大的拥戴。
我很好奇明(Akira)那手术刀般的目光到今天是否还那般锐利、明亮。
--原文发表于《虹膜》微信公众号20180629
看完这部片子相当压抑,相信大部人都有此感受,只是大家压抑的点有所不同,我是被影片前后的相互矛盾,那种近乎变态的结尾却要以是枝裕和不痛不痒的方式去表达而感到压抑。
影片观看过程中以下牵强的点一直在脑海中徘徊:惠子这种毫无责任感(无论是家庭责任感还是社会责任感)的母亲竟然养育了以明为首的四个如此懂事的孩子?
我一直觉得原生家庭健康度对孩子的成长有影响,但不是必然的,孩子的基因和性格很大程度上也决定了自己的走向。
然而四个不同生父的孩子性格居然出奇的一致,都那么乖巧和听话。
实在很难想象。
惠子的很多孩子他爸无论是出租车司机还是游戏机房店员有一份正常收入的前提下惠子为什么不靠一些儿童组织和机构去协调生活费,偏要靠一己之力?
虽然影片后面提到如果靠儿童组织那势必兄弟姐妹会分开,也许会被不同的家庭所收养。
然而一个不愿意彼此分开而选择艰难地走下去的家庭,不是应该充满了许多的爱吗!
由这样的爱构建的家庭是不会最终以那样的方式支离破碎的。
如果是可以如此轻易为了自己的幸福或者更大意义上是卸下自己的包袱而抛弃孩子的人何不早点为孩子找一个至少愿意抚养自己的家,你真的以为十几岁的明可以强大到承担你都承担不了苦海吗?
惠子这种女人是无脑的,她让孩子不要上学因为读书没用,她让孩子不要出门因为出门了他们就被知晓了。
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女人,经历过那么多男人但从来没留住过男人。
经历过那么多生产却从来没思考过养育,也许你说她经历的都是糟糕的男人或是日本当时男尊女卑的现象造成她的遭遇,但这从来都不是个人责任缺失的借口。
明在妈妈一个人辛苦赚钱养家的前提下懂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未免有点太懂事。
不仅操持着所有家务,关爱兄弟姐妹,特别向往读书,晚上还会自学。
那种他年纪应有的男孩淘气、脾气、血气去了哪里?
在他这个年纪特别是男孩,拥有这种隐忍度和克制度是很可怕的。
只有后面他开始结交不良少年在超市里偷东西、邀他们上门打电游,家里乱到看不下去,这才接近了他年纪孩童的日常。
明在明明知道妈妈联系方式的情况下,在生活拮据到如此地步时还一意孤行地选择继续活在无人知晓下,虽然之前当妈妈以山本家接起电话的时候明已经知道妈妈抛弃他们了,那种志气也好赌气也罢,偏要到只剩三个硬币的时候才肯打出最后一个求救电话,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个孩子?
还是你不想破坏抛弃你的妈妈的幸福生活?
这样的志气是不是应该留到18+?
明和京子在小雪不能动弹的情况下竟然选择沉默?
不报警不送医还没有一滴眼泪?
这个家庭前半段的热闹恩爱场面哪去了?
那个懂事的大哥哥哪去了?
被樱花来冬雪去的一年整的都不成人样了吗?
还有那个阴郁怪异又善良的女学生,和这几个小野孩玩在一起,竟然还默认地和明一起“搬行李”,也许她也想加入无人知晓的行列,可是这近乎变态的反应真是让人汗毛竖起。
明的活动范围其实不大,那些超市工作人员,房东应该是眼睁睁看着明从一个正常的邻家男孩到后面衣着破烂的小乞丐,工作人员有给明提供过期的食品以维持生存,房东太太也不经意间看见他们家的情况,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过问一句你们到底怎么了?
大家只是谈谈地看着你们的处境变糟,变得很糟,可是也只是看着,如此而已。
不知道这是不是导演想要揭露的社会冷漠,即便这般冷漠,也未免时间太久,欠费、偷盗等行径终究也会被动地被这个社会所知晓吧?
这样的矛盾和牵强整整延续到剧终,在看了电影所改编自的原版新闻后终于化解了,我有了答案。
真实故事是“惠子”确实抛弃了孩子,后来还因此被起诉。
“明”确实以类似的方式处理“小雪”,可是“小雪”是明和他的伙伴打死的,邻居因为发现这个家里只住着孩子而报警,警察在家里还发现了另一个“小雪”......这个世界本没有明,这是是枝裕和虚构的明。
这个我觉得都不值得搬上荧幕的故事在导演向来云淡风轻的影风中变得特别怪诞。
这本应表现出强烈情感和冲突的故事被美化了。
令人发指的问题就这样被避重就轻了。
沉重的故事背后响起的是小清新的配乐。
我不得不说我虽然喜欢是枝裕和但是我不喜欢这部电影,把日常和苟且美好化是文艺人的通病,但是把不堪美好化,还是以是枝裕和的形式, 实在是太牵强!
拨开那层所谓事件性的面纱,我只看到作为内核的生活如闪光的水清澈流淌。
从最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关于遗弃和守候的故事。
自私的单身母亲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留下一笔钱后,弃下四个未成年的孩子,一去不复。
年仅12岁的长子明,为了四个同母异父的弟妹不分开,在恶劣的生存条件下,尽最大的可能谋生。
影片中饰演母亲的YOU,有着刺耳的尖音和乐队女主唱的神经质气息,犹如一个苍老的洋娃娃,预示了其后隐隐不祥的结局。
而柳乐优弥始终顺着他妖娆得过分的眉,沉默中透着不容分说的坚毅。
最小的一个孩子,只有4岁而已,如果妈妈能预知等待雪子的命运将是死亡,她会不会在做这个残酷的决定时,多一丝丝的犹豫。
但是导演无心谴责,试问,我们中有谁又不曾,因为某种自我的成全,明知而为地去伤害别人。
毅然决然地离开心碎的恋人,抛弃一只无助的宠物时,我们对自己说:“没关系,即使没有了我们,他们或许会有一些难过,但不至于活不下去,时间会抚平一切,一定可以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们总是高估别人抚慰伤痛的能力,在每一个冷漠的借口下,被悄然地改写的命运,挣扎无力。
妈妈一定理想地以为,等到孩子们走投无路了,自然会需求警察的帮助。
只是妈妈低估了,12岁的明作为长子的责任心,同时也未预料到脆弱的幼童的生命。
捏着世界的边角一页,自以为是地认为看到真相的秘密,于是坚定现下所做的一切,每一步一个脚印都是即使不算正确也不至于是最坏的决定。
就像明,如果知道雪子会死于一场防不胜防的家庭意外,还会不会固执地守住四个人的不分离。
社会庞大得过分,而生活则太混沌。
孤独,总是以岛的形式存在着,引发都市生活中一切悲剧之源。
无人知晓,东京西巢鸭地区有这样一座廉价的公寓,禁锢着四个孩子的灵魂。
明,作为唯一有机会出门,可以和世界打招呼的人,我们跟着他去超市买食物,在公园嬉戏,交新的朋友,但我们不知道在家的京子、茂和雪子,冬去夏来,如何度过他们的光阴,没有人知道,连明也不知道吧。
四个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留下过眼泪,他们不哭不是因为坚强,而是无知。
像单纯的小兽,以最善良的心打量着这个世界,偶然会难过,会有因无法理解而产生的讶异,但分离也好,死亡也好,任何被别人安排的命运,最终还是会顺从地接受。
不被认同,没有身份的三个孩子,没有权利去讨自己的权利,繁复的人世远远超出他们的理解力,甚至失去了自我认知的能力。
雪子没有爸爸,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出面承认她,被邻居发现时,她的身份也只是“亲戚家来的小孩”,她羡慕走在阳光下散步的小狗,但也很满足自己已经得到的阿波罗巧克力。
终于有一次,最后的一次,明和全家唯一的朋友纱希一起,和躺在来时旅行箱里的雪子,在深夜里乘了很久的电车,去机场看起起落落的飞机。
在一块空旷的平地上坐了很久很久,明和女孩坐着清晨的电车回家,满身泥泞,而雪子却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此时,一曲动人的旋律响起,「宝石」的最后一句:带着冰一样枯萎的眼眸,我逐渐成长,没有人可以亲近,散发恶臭的宝石。
而选择是继续。
我!见!犹!怜!是枝裕和58岁生日卡点标记。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你看,确实够惨,让人看了无比难受,更何况真实事件比电影更悲惨。联想到总理说的中国仍有6亿人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我们这片土地上想必也有无数无人知晓的故事在发生着。哎~~是枝裕和为了更好的塑造角色提前跟四个孩子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拍摄时也没有剧本通过简单解说场景内容让孩子们自由发挥,这种接近于【直接电影】的拍摄方式效果真的非常不错,也使得柳乐优弥在当年击败了梁朝伟以14岁的年龄捧得戛纳影帝,不愧是大佬级别的导演。
拍得真好,生活细节捕捉真细腻。
一想到为人父母不需要考试 我就毛骨悚然 整部片子没有刻意的抒发哀伤 用朴素的手法展现了四个孩子被母亲抛弃的悲剧生活 导演没有刻意煽情 但是在小雪小小的身体被装进才搬家进来的箱子里被哥哥带起机场附近的空地埋葬的时候 泪崩了 一部小清新式的悲剧
确实无聊看到要睡着 相对还是比较细腻的 但是整体节奏太沉了 不仅没感受到什么力量 反而看得很乏味沉闷 而后面那个姐姐加入家庭感觉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有什么必要 全片没什么好表扬的 本来还抱有期望 结果小偷家族好看多了(ps 戛纳是不是就喜欢这种什么都不讲什么都不说反映现实问题让大家自己猜用自己的经验去品的电影啊……)
有毛病……真的受不了这种不负责任的母亲(也包括混乱的父亲)……不必“歌颂”这种所谓的平凡、日常,套着温馨坚韧壳的可悲、傻缺生活。完全可以避免的一些错误……愚昧的人类。看得我反胃。
是因为这个小孩才看的。不过,很后悔。最好别看的电影。世间残酷物语。不喜欢。
2017北影节01,Moma。新入是枝裕和,就选了这部作为开端。观影全程沉浸在悲惨里面,哥哥是在努力的让大家都可以在一起,但代价太大了。时光就这么一点一点消散,他们生活会变得好起来么?感觉没有什么希望啊。演员们都超级棒,神情动作和台词的驾轻就熟,这部片子很好但是我不忍再看一遍
社会问题变成温情的电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我是真的因为案件才知道这部电影的,但我不喜欢这样的改编。
这么简单的剧情能拍俩多小时吗?
忧伤的故事,把悲惨的儿童世界描写的很诗意话,总觉得他们不如好好地大哭一场释放不属于他们的压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难看了太难看了太难看了!!!!怎么日本电影都是这个调调比小偷家族还难看,他娘的一看一个导演,吐了,究竟是受了什么罪豆瓣top250都是这种无病呻吟的调调
催眠作用强得很,稍微有点刺激观众的东西可能就会要了导演的命。
只知道生,不知道养,这样的父母可害苦了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年仅十二岁的哥哥,就要挑起家长的重担,照顾三个年幼的弟妹。
小雪等不到妈妈来给她过生日时没有哭,茂饿到吃纸、玩具车被哥哥摔坏没有哭,京子放弃了买钢琴的梦想没有哭,甚至明最后亲手埋葬妹妹的时候都没有哭。没有幸福过的孩子把苦难和悲伤当作日常,都不知道这是需要流泪的事。
第二次看,观影过程轻松了不少。更多关注纪实风格的镜头和细节刻画。回家查了一些真实事件的资料,想到《无人知晓》这个片名,依然唏嘘不已。嗯,我想紧紧抓住你的衣袖。【重看2017.04.17,突然觉得很一般。】
整体很平淡,开头和结尾有些触动,中间大部分地方都有点昏昏欲睡,人类嘛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环境塑造的
家中早已经没有了妈妈,生活早已经很拮据,水电早已经停了,今天吃过的泡面汤要留作明天拌饭,喜爱画画就画在水电停用通知单上,从公园偷水饮用,把摔死的妹妹埋掉......这一切,都没有人知道
20180804深圳是枝裕和影展 | 并不特别喜欢,因为他只呈现事件和问题而不探讨问题。一切悲剧的原因在开头就直白地展现了,接下来只是用大量细节白描这种悲剧和无奈而已。不同细节只是重复表达一样的东西,但并没有推进展现更复杂的人的内核。人物角色除了哥哥有不同的情绪变化,其它都很单薄。哥哥从开始的负责担当到后面的差点堕落(也并没有真的作恶),稍稍触及了一下作为人的弱点,但很快又收回了,因此感觉力度不够。总体而言拍得优秀,演得优秀,但不能说是伟大的作品。看了下故事原型,真实事件比电影要惨更多,再回头反观电影,就觉得导演太执着于表达温情了。相比于步履不停和后来的小偷家族,这部的视野太小气了些
节奏死慢,可以在一个小时甚至半个小时之内讲完的全部内容靠慢镜头撑了两个半小时。后期永恒的白噪音都给我看困了。如果说小偷家族还有结尾值得哭一哭,这部简直什么都没有,甚至可以当作日本留守儿童纪录片看,完全没有艺术性和故事性
文艺病犯了吧,拖沓平淡且无聊,但凡能按照事实拍也不至于这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