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词语不能发,限制了我的词汇量——我说的就是脏字。
看之前我就知道这狗嘴吐不出象牙,但内心总还是希望有所突破。
结果比我们那几位女导演还厉害,这我真是没想到。
这皈依者还有比赛吗?
首先我必须说,故事其实还行。
把故事聚焦在女主身上,以24年后男主与女主首次见面开场,然后随着两人的话语向观众一步步剖析两个人的过往才对吧!
就像《长别离》那样——逐渐把观众带入女主和男主的情感世界。
这可倒好,完全按照时间线来剪:24年前2个小孩,然后12年前两个青年人,然后是24年后的两个人见面。
真就是完全按照小说的结构来做剧本,把毫无关系的两个小孩放到观众面前,足足浪费了20分钟。
“请问,他们俩是谁?
和你封面海报的俩人啥关系?
他们俩和故事有什么直接联系?
”真正的要想讲抗日战争,咱们就要从中日两个国家谈起,要谈中日两个国家就要从女娲补天、盘古开天地开始。
让观众足足难受了45分钟,才真正讲到了故事的核心,电影一开始的提问:这个亚裔女人和那个白人男人与亚裔男人什么关系?
你可真有范儿,比tm安东尼奥尼、费里尼还懂作者电影。
然后在这个故事刚有一些有趣的地方的时候就果不其然的结束了,请问两个人在美国的时候聊了什么呢?
哦,聊前45分钟观众已经知道的事。
观众处于前45分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无聊,后45分钟发现前45分钟貌似挺重要,但因为无聊已经忘了的窘境,总之,你俩当初处挺好,后来就因为女人想要如何如何就不联系了,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 然后咱们说说私货。
第一张画面。
你还有脸问我,这3个人是什么关系?
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女人离白男如此近,身子同白男一道转向亚男。
女人在那矫揉造作了半天,跟夜总会公主似的,最恶心就是最后眼神朝向摄影机。
啥意思?
一个女人和什么种族的男人上床决定了她的身份?
结果怎么着,还真是这么个意思。
小姐姐多少年颠沛流离,从韩国两次移民到美国。
咱也不知道怎么加拿大还要移民到美国,还为了早点拿到绿卡和这个美国人结婚。
到加拿大的时候说,韩国得不到诺贝尔,到美国的时候说加拿大拿不到普利策。
行行行,可和丈夫说的是,“你忽略了一点,我对你的爱。
” 啊?
这是男主在韩国时的打扮。
这是男主到美利坚的扮相。
这是个什么情况?
亚洲人到美利坚是必须打扮成美利坚土生亚裔的模样吗?
美利坚有这个要求吗?
穿我在原来国家的装束会被认为不符合美利坚核心价值观吗?
还是因为你们美利坚都是捡破烂的,所以穿的太好会让你们自惭形秽?
就为了矮化丑化本民族男人是吧。
很抱歉啊,本民族男再丑也比不上您二位邋遢,俩臭要饭的。
就这还要我们亚男强行挽尊。
啊,对对对。
你做的都对,因为你就是你。
就我能理解女人会这么想,真的。
但是你给我个理由,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说这些?
这个时候,人是必须是欲言又止的,是有万语千言但碍于公共场合说不出口的。
我飞了18个小时,跑到美国来见你,我不是要跟你说,你当初离开我做得对,我要是你我也离开,不说一句话。
那我来这干嘛?
电话不能说。
意难平的心绪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维托里奥的《终点》讲的就是这个事,我们在公共场合想表达埋藏许久的情感,却因为公众空间对私人空间的介入无法表达。
同样有名的电影《相见恨晚》也是表达同样的情感。
我飞了18小时的飞机,我是想至少听到什么或者说点什么的。
结果,把这一切归为了东亚男人的含蓄,合着我们东亚男人不是人,就见到你那个啥一样的男人是人。
看见他,我们就服了。
“你好幸福,我要是你我也这么做,”这都违背人性,反正一切丢给神秘的东方哲学就行了。
还有保留节目:原国家的各种不好。
你们美利坚的亚裔女导演是都统一培训过吗?
就这个词就没有改过的。
那女主从加拿大又移民去美国是几个意思呢?
因为加拿大也不给加班费吗?
剪辑沉闷,剧本拖沓且对丈夫的刻画几乎没有,白人丈夫就是个纯花瓶。
第一次登场就是玩游戏,这个角色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这个男人貌似有些脆弱但也无可奈何,东南男人一样脆弱但也无可奈何。
总之大家都很肌无力。
整体就是沉闷,一切锅都甩给玄而又玄的“因缘”,反正洋人也搞不懂,搞不懂就对了,东方哲学就是让你搞不懂。
整个片子看完,我最喜欢的一个场景,其实是全片的最后一个长镜头,文诺拉送别了郑海盛上车,然后她转身,步履缓慢地走过一栋栋房子,最后回到自己家门前,她老公在那里等他,然后她抱着他放声痛哭,那个镜头既是她对海盛的送别,也是她对她自己的过往人生的告别,对她作为一个移民甚至是二次移民(从韩国到加拿大再到美国)的过往人生的告别,对故国、对母语、对文化、对乡愁、对眷恋、对回忆,对一切的一切。
以前看火箭发射的场景,总有那样的时刻,总指挥拿着对讲机喊着,一次分离,二次分离,其实对于移民群体来说,也同样存在着这样的一次、二次分离。
一次分离是身体的分离,是诺拉在12岁时随着父母踏上从韩国到加拿大的飞机。
二次分离是情感上的,自主选择地,和母国以及文化的一种告别。
正如诺拉在纽约见过海盛以后,那也是他们第一次见过,她回到家,在卫生间和老公聊天,她说,海盛是那么的韩国,想法很韩国,对一切事务的看法也是那么的韩国,而她自己,已经不那么韩国了,虽然她身边也有很多韩裔美国人朋友,但是和他们比起来,海盛是韩国式的韩国人,而不是美国式的韩国人。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洗手间,很有意思,一个有很多镜子的地方,最适合反观自己了。
这不是诺拉第一次在心理上与韩国主动拉开距离。
当海盛通过网络给他看首尔,然后问她什么时候会回来首尔时,诺拉说,我移民两次才来到纽约,我想在这里做成一些事情,我想在这里过好我自己的人生,可是我现在每天都在查回去韩国的机票,后面那句潜台词她没有说出口:退回去,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那个时候,她已经开始有意识地与故乡韩国以及韩国的一切进行切割了。
但后来我们发现,其实“想做成一些事情在这里”,只是那个时刻她找到的一个借口,她曾在同学问她为什么移民时随口说韩国人拿不到诺贝尔奖,又在海盛问她时随口说现在要拿普利策奖,最后在纽约时海盛又问,她说现在想拿托尼奖。
那永远只是她信手拈来的一个借口。
即便最后她的生活就像是他丈夫打趣时说的,嫁给了一个犹太作家拿到美国绿卡,然后搬到一起住可以节省房租,甚至当初在一起或许也只是因为碰巧二人都单身。
其实她在乎的并不是拿什么奖,并不是“移民两次,想在这里做成一些事情”,她只是想过一种自由自在、没有太多束缚和枷锁的人生。
然后碰巧,遇到了她丈夫。
文诺拉最初在网络中与海盛聊得火热的时候,恰恰是她一事无成的时候,新移民最容易在这种脆弱的时刻抓住故国这根救命稻草,作为心理安慰,庆幸的是,她后来醒悟了,虽然她嘴上说的还是想拿文学奖那样的借口,但至少内心里,她已经知道她不想再回到韩国,也不想再有一个一切都十分韩国的另一半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移民群体,二次分离更为重要,即便如文诺拉作为1.5代移民已经不存在任何语言和文化障碍了,但是二次分离对她来说依然是一个漫长甚至是有点挣扎的过程,否则她最后不会在家门口抱着丈夫痛哭。
东亚人的苦楚就在于,即便经历了这么多,也不过只是为了过自己想要的人生而已。
假如文诺拉已经是美国公民,不需要为了绿卡结婚,甚至不需要奋斗事业,不需要“”想在这里做成一些事情“,她会回到韩国找海盛吗,会把海盛带到美国来吗?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澳洲每年有4万的配偶移民拿永居名额,你以为都是为谁留的?
《过往人生》豆瓣2023年评分最高爱情片第4名,故事前后穿越二十年,从首尔到纽约,从分开到重逢再到分开又重逢。
在西式文化背景下典型的亚文化,将亚洲人的隐忍、克制表现得淋漓尽致。
电影和文字总是美好的,他们续写了在现实生活之中我们无能触及的遗憾。
可是人生哪有如此体面的久别重逢呢?
大多只是相望江湖,和梦中的背影。
到底是人在梦中,还是人生如梦?
一部在2023年上映的爱情高分电影,男女主角之间甚至连一个吻都没有。
所以最终的和最后的爱情,其实可以剥离情欲,又或者说后来我们在讨论爱情和情欲和婚姻的时候,我们讨论的可以是三件事,也可以是一件事。
女主角和她的白人老公初见的时候,她跟他说有一个词叫因缘,这个词来源于佛教。
这个故事和电影无关。
她在梦里见过你,如果你不相信,她只能打趣着想要跟你讲一个鬼故事,故事里第一世女人是个男性,他是个将军,而男人则是女人在外养的情人,为什么文艺故事走到了今天已经失去了文雅和弹性,只有在纲常伦理之中的嗤之以鼻和大逆不道?
将军觉得自己并不爱他的情人,他有太多硬仗要打,无暇顾及太多儿女情长,情人几乎在思念和不甘之中含恨而终。
第二世女人终于变成女人,而情人投身成了男人。
他有过婚姻,潦草收场,疲劳的中年男人,意外获得了事业上的第二春。
他们有过短暂的相聚,在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前喝过咖啡,在电影院里看一部分分合合的爱情烂片,她几乎无聊得睡着。
然后就是漫长的分离,像老死不相往来一样的分离。
梦里她经常梦见他,只见过三面的人,却梦了一年。
有一种说法,也有可能来自量子力学,也有可能来自佛教传说。
因为上辈子她欠了他太多的相思,这辈子总归是要来还的。
电影里男主角说,你一定会离开韩国,因为你是你。
而我爱着的,就是那个选择离开的你。
真好,在这个年代我们可以看到男性角色说出来这样的话,我们在无声的岁月里试图用有声的话,传达一种独立的爱的意志,就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爱充满了遗憾,因缘际会里写满了有缘无分。
但是我充分尊重你,包括你的失败,你的选择,你的梦想,你的成就,你所有的个人意志汇聚成了一个我爱的具象存在。
我爱你,甚至包括你最终没有选择我。
在生生世世的守望里,我们一定有过某一世曾经磕磕绊绊的相伴到老,只是在这一世我们各自都有不同的课题。
如果还有下一辈子,让我们还有时间、耐心和机会好好喝一杯茶。
“娜英啊,如果这一世也是前世,我们在下一世已经是彼此的另一半了呢?
你觉得那时我们会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回头见。
”那么我们应该像成年人一样,体面的买单,然后拥抱告别。
晚安。
2024.3.9 巴塞罗那 La pau
(原载于虹膜公众号)七夕那天,《过往人生》上线,《燃冬》公映,两男一女的故事,都从爱情出发,并以不同的国别视角穿透爱情的框架。
如果说《燃冬》三位疑似双性恋之间涌动的情爱,有在指向冰天雪地一般的现实里的某个豁口,譬喻以躺平为基准的及时行乐心态,那么《过往人生》就是拿处处隔断的爱与望,放在广阔天地和可为世间,然后比对所谓目标、追求,将情爱压缩成既小又大的精神图腾。
一个是无出路的出路,一个是不选择的选择。
两部电影在现下,很微妙地构成了某种对照和衔接。
《过往人生》这时候,女性就立在中间。
口传冰块是关键一幕,娜娜(周冬雨饰)从她迷恋的浩丰(刘昊然饰)嘴里衔过冰块,传给迷恋她的大萧(屈楚萧饰),对方以嚼碎的形式暗地回应三人爱恋方向的调转、模糊与搅合,又以最终的出走,完成留守者对异乡人的理解、转换,而女性则在当下、外在的两头断裂之后,真正面对过往、内在的羁绊。
移民到美国的娜英(格里塔·李饰),或者更应该是用英文称呼的诺拉,在重逢时主动拥抱从韩国过来的青梅竹马海盛(刘台午饰),别离时则是对方主动拥抱她,而她在一切了然、杳去后,抱着丈夫亚瑟(约翰·马加罗饰)在街头放声哭泣。
《过往人生》两个男人对同一个真爱的共识,与女人对两个男人价值属性的判断,看起来是爱情与面包之间的经典选择题,实则有更多女性挣脱固有枷锁的意义,在平等语境下,逆转婚恋对自身的必然吸引、自身为婚恋的必然牺牲,是靠独立个体的决绝来粉碎臆想的盲目,又借感怀的因缘来解脱当下。
娜英望向未来,虽然伤痛,但是她在十二岁、二十四岁、三十六岁那年,都在斩断家乡、过往所代表的停滞不前,以及那种绞杀人心、摒绝个体的社会文化。
大都会纽约对大城市首尔、小城市延吉,西方对东方,多元对一元,这是她超越娜娜的地方,娜娜的前路开朗了,却又沮丧,而娜英虽则含混,但是敞亮。
《过往人生》亚洲女性的境界,因此也有比对,甚至高下之分,当然,这必然跟成长背景、年龄阅历、选择多寡有关联,而两部电影在用不同的抉择堆砌女性的境遇,也在更新曾经被束缚的女性乃至黄种人的形象。
可惜这很难让我们拍出来。
其实,这些故事内核都有「忍」字,都是中国电影人爱拍、常拍的,但它要是落到这样的班底,让位给这样的审美后,很大可能会变味。
大龄爱情在国产院线片中相对罕见,哪怕到了老龄化的《我爱你!
》,也剔除不尽角色和剧情的重油重盐,最多指向明显的人生兴叹,就断了余味。
小年轻的爱情故事更是重灾区,往往难以摘下「悬浮」「孟浪」「无脑」「浅薄」等等标签,几乎要到全军覆没的地步。
《我爱你!
》新加坡导演陈哲艺的聪慧体现在对中国语言规范的融会贯通,他知道我们的雷区,知道怎样在本身禁忌的人际关系里挑衅情爱之外的现状,也知道善用「外片」的权益。
我们很少能在大银幕里直白地看到三年过后复苏的艰难,看到在这样的困境中年轻一代招致的巨大精神创伤,因为我们必须要有积极的精神面貌,是困难,就一定要克服的。
所以陈哲艺选择性地套用了积极的外壳,然后在看似各寻出路的结尾,暗含分崩离析、处处为难的意思,唯有如此,才是往事的再度伏击,或出路依旧的不明朗,未必没有寻死来得虚寒。
《燃冬》也正因为本身有很多大胆表达,《燃冬》一旦经过删减,故事拐了弯,蒙了尘,即便能在刀尖上轻盈起舞,也很难贯通原本意旨。
它不如自由自在的《过往人生》来得诚实。
这电影的舒适度首先就来自于这种真诚,它娓娓道来的姿态,能在瞬间产生情感的勾连、信赖,可以十分自然而舒适地让有过温存或遗憾的人,迅速找准那个锚点,定下并行的航线。
甚至故事是可以不产生明确的,甚至是必然的「好」结果的,可以不用负责满足童话思维,不用奠定单一模式。
《过往人生》就像亚瑟说的,在别的故事,他作为白人丈夫,会是故事中的反派,意味着最终只能成全对方。
但在这里,哪怕牵涉到绿卡、早婚,牵涉到难免的嫉妒与比对,他依然可以是美好婚恋的关键一环,可以是中西融合的范例,可以是人对情爱架构的宽容理解,可以是人跟人落到现实土壤上别具意义的开花结果。
而明明有这么多潜在的抓马事件,《过往人生》还是可以拍出高级的恬淡。
胶片影像的颗粒状,连同传统爱情故事追滚随缘式的回顾,在加重怀旧气息的同时,又在极具文艺范的边缘打凿出抵达大众审美的意趣。
最妙的就是闲庭信步的表达,而又不虚耗停顿与留白,电影因此生发出十分迷人的味道。
《过往人生》看这样的电影,很难不去做比较与揣测。
国内其实需要这些不一样的爱情电影,或者说跟爱情相关的电影,但无论是基于市场考虑,还是因由已经生出倒刺的创作惯性,我们都很难有机会看到,也不太会去期盼这样的新奇。
最多是,等到岩井俊二拍《你好,之华》,张律拍《漫长的告白》,到陈哲艺拍《燃冬》,经由一些别处的电影大家,来感知一些本土本人的他者眼光。
《你好,之华》但终归会有这样一个情况,他们来到本土创作,融入环境的同时,也在接受这个环境必然的阻碍,观众很容易在银幕前,磕磕巴巴地感应一些隔阂,不是水土不服,反而可能是因为服了,才不够畅达,至于电影,也容易流于孤例。
全面开通的韩国显然走在截然不同的阳光大道上,得以先于我们,先于日本、印度,通过美国影坛,跟国际接轨。
可以说,他们有更适合西方乃至全世界接纳的东亚表达,奉俊昊的《寄生虫》是登峰的案例,而金基德、朴赞郁、李沧东等导演早在对接西方类型片的进化中奠定了输出的基础,更不用说在兴盛的现下,还会有多少必然性出现在影坛上。
《寄生虫》何况,韩国演员也在这些年,突出地融入并活跃在好莱坞,形成了一种声势,比如《超感猎杀》《王国》的裴斗娜。
更重要的是从美国大热的丧尸文化集大成者《行尸走肉》中走出来的史蒂文·元,可以在《不》这类重要的美国电影中如鱼得水,也可以在关乎移民的美国电影里,成为领军人物。
好比说《米纳里》,以故乡蔬食水芹,串起几代人在不同国别背景和价值观念下的矛盾,特别是美国梦的残缺,使得东亚人的执着、拼命,显得特别不是滋味。
《米纳里》到了更为精彩的《怒呛人生》,更是把自身无论基于天赋还是习性的老实、隐忍、自尊,给整出黑色幽默般的大空虚、大萧条与大快乐、大空澄。
这些美国生产的东亚故事,形成了这几年另一种不只是身份的认同。
有这样的基础与心态,哪怕不是百分百的韩片,《过往人生》依然可以相对轻松地实现韩国电影乃至亚洲故事在西方话语下的扎根和舒展,它甚至可以作为两方交融的范例,构建不限于韩国与美国、东方与西方、女与男、过去与现在、范式与反叛的桥梁。
当两位男性角色在故事中成为地域、秉性、身份的对比,电影也在女性意识乃至自我意识再度拓展的关口,成为既是传统叙述又是时新论辩的载体。
也正是这样,《过往人生》的忧伤感怀,就不只是关乎情爱、时间,也关乎自我认同、历史指涉。
《过往人生》我们固然可以把一切淡化,一如电影本身自若的口吻,吐出一些慨叹便可,但也可以顺便看到,当东亚叙述渐趋寻常,而黄种人在西方视野里逐渐「凡人化」,那也是可以给我们一度中断的沟通表达,予以一些寄望的。
这些变化在悄然发生,离不开A24这家公司作为推手。
史蒂文·元的作品和《过往人生》,很有代表性地体现出它自身品味的超绝,一是迷狂式的浓墨重彩,二是清醒式的轻描淡写,各有千秋。
前者可以接上成功的《瞬息全宇宙》和暂且失败的《西游ABC》,后者则有《别告诉她》和《米纳里》,这些时候,中国作为东亚共同性的一环,也有被自然地串进去。
《别告诉她》而后者,显然能够作为更长远的范式,成为华语电影早该自信产出的一个模板,毕竟我们本来就不缺这样的际遇,这样的神态,这样的因缘。
我们自己的《伯德小姐》《晒后假日》《过往人生》,就不该只在路上。
最後一幕拍得真好。
千言萬語哽在喉嚨,感情已經溢出周圍的空氣分子都變凝重開始顫動,有好多話想說,但不知道如何開口、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說了有什麼用,被無形的離別的鐘點催促急得眼眶發紅,然後那個瞬間到來之後匆匆說了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什麼話,做了一些可能很蠢的動作,一切戛然而止,轉身決堤大哭一場。
人生有太多這樣的時刻了,那種窘迫、懊惱、悔恨、傷心突然湧來我跟著大哭,旁邊的女生也是。
和你一起遠去的我的故鄉、童年、我從前的夢想、最初的未被打磨的野心,看到你就想到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雖然之後的人生裡我自己選擇的、努力打造的名字、事業、家、愛人和任何人無關,誰都改變不了,我不後悔但未必自信。
電影還是有些不流暢的地方,但很真實是很小的情緒但很珍貴,反映的是大世界、人生大課題
#过往人生# ( Past Lives )(A-) 故事本身其实挺俗套的,一听会觉得更适合韩剧,但拍成电影倒是挺动人,表演、配乐和摄影都很有格调。
而且因为涉及到了移民题材,让很多移民观众会更有共鸣。
为了移民、绿卡,很多人奋斗了大半辈子。
很多时候就是一个信念,一直向前,而这期间要放弃很多、失去很多,但也换来了自己期待的人生。
但是偶尔回头看过去,也可能会想,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如果重新再来,选择另外的一条路,是否会更幸福?
本片中的女主人公因为12岁就跟着父母移民,也是被灌输了希望能去北美生活的信念,但她因此离开了青梅竹马。
在后来的20多年里,这个曾经的同班男同学也长大,依然思念着她。
两人有着断断续续的联系,直到30多岁在纽约重逢。
但这时,女主已经结婚,因为要办绿卡,早早嫁给了一个美国白人,住在纽约的小公寓里,成为了一名作家。
即使没有大红大紫,但女主觉得,她已经达到了人生目标。
可这个从韩国来的青梅竹马却又让曾经坚定的她迟疑了:嫁给爱情更幸福,还是嫁给可以帮助自己实现目标的人更幸福?
其实很多人都会在人生道路上问这个问题。
遇到爱情就嫁了的话,也许人生道路会遇到阻碍和限制;但如果在向着目标前进的路上找到可以同行的伴侣,也许可以一起携手实现目标。
其实选择后者的更容易幸福。
但是面对真爱或者soul mate,人总还是会心动和迟疑。
不过片中的女主,跟我比较像,属于理智型,而且很有自控能力,所以我知道,她一定会坚定自己的对人生的规划,而不被任何事干扰。
韩国来的这位男同学还是挺帅的,具有诱惑力,但是与他结合的人生,并非女主的目标,很多时候,只能向这种爱情说再见,才能勇敢继续前行。
摄影很真实,完全不像一般的韩国电影或电视剧那么故意“美白”,没有任何滤镜,所有人和事物都很真实。
因为是女导演,可以看得出细腻与内敛,加上合适的表演,即使一些毫无对白的情节也可以体会到人物的挣扎和内心的波涛汹涌。
配合纽约的美景,确实还是挺文艺、浪漫、小清新的一部爱情故事。
但是我并不觉得它有多“特殊”或“让人惊艳”,只是讲述亚裔移民故事的又一次新尝试。
我当年出国前,也是怕给自己留下断不了的念想,一直坚持不谈恋爱。
为此,曾经在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喜欢或暧昧过的男生也都是完全不敢进一步发展。
我觉得只要不给自己留后路,就一定可以一直向着目标前进。
出国前拒绝过的男生都是直接诚恳滴说:“我要出国了,不一定会回来。
” 有时也会想起他们,觉得:啊,那个男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起来的时候挺甜,但我觉得这就够了。
要的就是一直留在心里那个甜甜的校园暗恋,真的要发展了,说不定就不美好了。
对这些“友达以上 恋人未满“对象的记忆远远好过那些真谈了却发现不适合的人。
6月1日上映
雄心勃勃的亚裔女仿佛都是清一色的小麦皮,把眼线画得够长,恨不得直插云鬓。
这样的她带着来自东方的因缘玄学出现在荧幕上,是一大部分美国观众喜欢的那道菜;然而又不能谈得太深了,太深了就会暴露出东亚的苦涩,反而破坏口感,最好浅尝辄止,不用研究,这样才是消费社会里包装得恰到好处的甜点。
就像女主角在片子里说的,一切只是为了勾引,方便快捷地找到一个白男老公拿到绿卡。
我喜欢故事里的直白。
大洋彼岸的新生活是幸福平静的,从亚洲的白瘦幼小女孩到如今的健康自信作家,女主仿佛是升级过的崭新产品,但性张力一定是来自潮湿不洁的乡愁。
那个从事着普通工作拿着普通收入的亚洲男人,实在太亚洲了,刺激出女主角内心深处那块原始拼图,不过也就是仅此而已,随时间消逝它已经越来越淡。
毕竟女主是个写故事的人,所有的可能性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私奔也好出轨也好,现实中的见面反而是二手体验,即使她的感情允许她冲动,她的审美也不允许她狗血。
青梅竹马就停在青梅竹马,不能再多了。
昨天和男友去看A24拍的《过往人生》,故事剧情很简单,女主Nora自小便因家庭因素搬离首尔移居加拿大。
她与青梅竹马 Hae Sung自小分开,在二十出头的时候通过Facebook联系上又失联。
直到又是十二年过去,,两人于纽约重逢。
此时她已经与同是作家的犹太人丈夫结婚。
但作为已经在美国漂了10年的我而言,这样所有的故事都在欲言又止之间,和《花样年华》一样,永远停在它最美的时刻,就是我所理解的东亚文化里的爱情故事。
虽然译名为“过往人生”,但故事里讲的“yin-yun”(我觉得就是因缘),是佛教意义下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命运,“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所以这一世哪怕只是与你这样坐在彼此面前,也或许是来自上一世的缘分。
所以Past Lives,其实应当翻译为“前世”。
片中有一段,是时隔24年。
Nora终于和Hae Sung在纽约见到彼此,有趣的是那一段丈夫和Nora躺在床上的自我剖白。
丈夫说,“这是一个特别棒的故事,两个青梅竹马时隔二十年重聚发现彼此mean to each other,而我就是故事中的evil white husband。
有时候我想问,现在的生活你想要过的吗?
如果我们没有在那个艺术家之家遇见,没有恰好都是单身,我不是恰好和你喜欢一样的书和电影,我们没有为了房租住在一起,没有因为需要绿卡结婚,那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这算不算缘分呢?
”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对此过于感同身受的男友,憋笑已经憋不住了,被这过分相似的故事走向露出惊讶的神情。
他知道,十三四岁的时候的我喜欢在脑海里编小剧场。
我有一个喜欢的男孩子,但别扭如我,没有向他表示亲热友好,相反我牟足了劲,一定要在成绩上超过他,为此我起早贪黑学习,连0.5分的误判也要计较,还把偷偷去网吧玩龙与地下城的他告到了老师那里。
还写他和其他男同学的BL文。
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幻想,我十四岁生日的那一天,我会叫好友们来家中玩耍,而他也在其中。
但不知为何他会比其他人到得早些,而我们会因此在雪中漫步,我用我幼稚地小脑袋,日复一日地完善着这个故事得每一个细节,却也知道我生活在南方,一年也未见得下一场雪。
直到我生日那天,父母祝福我之后就去给我的生日聚会买菜了。
我告诉小伙伴们9点在超市门口集合,正穿着睡衣在家中看书。
却突然收到他的消息,说他已经到了超市门口,我狐疑地换好衣服出去接他,却看着天上突然飘下漫天的大雪;接到他后我们只是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另一位朋友突然叫我去接他,于是我们又折返回去,无言地平拍站在超市门口,看着飘雪,连超市也适时地放起了俗气的情歌。
我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正如我的“脑内”小剧场所设想的一模一样。
直到朋友来临,雪立马就停了,因为温度太高,地上的积雪也迅速融化,如果你起得晚一点甚至不知有这么一场雪。
只有我两坚持,那是 一场短暂而又盛大得降雪。
然后十七岁的我就去美国读书了,也不再和他有什么联系。
直到我二十一岁的生日,他第一时间发来消息祝我生日快乐,我惊喜地说,你居然还记得我!
他: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的; 我:什么?
他:你十四岁生日那天满天的大雪后来我二十二岁的五一回国,提前问在部队工作的他,五一有假吗?
他说他们是不按照普通的节假日放假的,怎么了?
我说我回国探亲。
他竟立马去向上级打报告,请下了三年都没用过一天的假。
回到家乡的我们,其实已经和对方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了,我们聊不进什么话题。
他陪着我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的绕,他突然问,“你觉得小时候的喜欢是什么?
”,我回道“很简单,只不过是想多和那个人共度一些时光罢了;所以你小时候喜欢谁?
”他:我们从初一到高三都在一个班,你知道我青春里的每一个人,所以我也没法给你编出一个答案;你呢,你小时候喜欢谁?
我:就像你说的,你也知道我青春里的每一个人,所以我也没法撒谎。
而这,就是故事的结尾,我们谁也没有言明,那个不言而喻的答案——但这就是东亚人的感情里最好的解决了。
在十年前我喜欢着你的时候,你恰好也在喜欢着我。
在《过往人生》后段,他两坐在酒吧里,Hae Sung说这趟旅行让我忍不住想象如果我们没有分开,是不是也会恋爱,分手,结婚,有着这样的后续,但我意识到我爱的,就是离开的你。
而女主说,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个我,并非12岁的那个人了,我不是她。
可是这不代表,她不存在。
我们早已属于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世界,但是那些过去都是真实存在的。
从电影院离开,接近立夏的西雅图,有着到晚上10点才缓缓暗下来的漫长夕阳。
我抱着男友,两个人咯咯地笑着不停。
他玩笑说若不是男女主是韩国人,他都要怀疑是否根据我的故事改变了,就连女主小时夸口要得普利策这一点,竟都一模一样。
我笑着说你真的不用担心我childhood sweetheart,我不会和他回到家乡的。
因为这个故事,男女主不仅仅只是一段爱情故事,其实它说的是对于移民而言,只能怀念却永远不能真的回去的故土。
是我不再属于那个世界,但我重新(多次)选择了新的世界。
譬如昨日死,譬如今日生。
“snow boy”,甚至不是我的前世,而是我的前前世。
我的前世是纽约,是和男友回纽约玩,我自在地展示着从前捉襟见肘的我,穷得只剩下快乐时,获取快乐的种种渠道。
走在East Village的街上,我在幻影中看到了前世的我,在街角崩溃地大哭,R抱着我立在雨下无言而痛苦。
现在想起来,那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R在我遇到男友前的一周,在我正为laidoff而痛苦之时,突然从这些年里成长起来的他,变得attentative起来,他却剖白到,当年之所以花了两年才说出我爱你,是因为直至如今近40年的人生里,你也是我唯一用过爱这个词的对象。
我对你,至今仍然拥有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情绪——爱,喜欢,欲望,嫉妒,痛苦,气愤……但又无限期地只希望你平安喜乐。
而我只是想,“现在你面前的这个我,并非五年前的那个人了,我不是她。
可是这不代表,她不曾存在过"。
电影里,还有一段,是男主的丈夫说,你知道吗你说梦话的时候会说韩语。
尽管连Nora自己都以为,她除了和家人已经几乎不说韩语了,连父母都不再叫她Na Young。
他说这也是他努力学习韩语的一个原因,他总觉得有这样一部分的自己的妻子,是他想要去奋力以这个语言本来的形式去理解她的。
黑暗里,男友亲亲我的额头,因为我知道他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在奋力地学习着中文。
只是因此我想,或许如果不是,我还在坚持以这个语言写作,或许语言本身也会成为Past Lives的一部分,然而当自己在某种夹层之中生活之时,语言又永远会是我的一部分。
我原以为我英语没有什么瑕疵,最近会发现,我仍旧会说一些好笑的表达,比如相机进水,维修店问我有什么问题,我:the camera can't be opened",店家迟疑了一会儿问:what do you mean?我才意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会用”打不开“来形容无法开机(can't turn on)的情况。
在自己的前世和今生中,我总是在追求着未来——更好的生活,更大的世界,更有意义的事业。
只是常常发现在这不同的轮回中,往往无法快速切换,直到过往的人生,完完全全地成为了过往。
昨晚看了电影《过往人生》。
一对青梅竹马,12年后重新在网络上寻觅到彼此,女生在纽约,男生在首尔。
两个人开启了频繁的视频通话。
一段时间后,女生问男生什么时候能来纽约。
而男生说还要一年半才能去纽约,这中间他有去中国的规划,在学中文。
女生想到自己当初去美国,就是要追梦,然而她现在每天在看去首尔的机票。
女生提出暂停联系一段时间。
后来,再联系上已经又过了12年。
男生发消息说,有事来纽约,顺便想见一见她。
这时,女生已经结婚7年,丈夫是在艺术村认识的作家,女生自己也是剧作家。
因为和美国丈夫结婚也有了绿卡。
俩人见面后,在女生的追问之下,男生说这次来就是为了见她。
而女生在结婚前和未婚夫去韩国时,曾给男生发过邮件,他没有回。
也许是难以面对。
男生在来纽约之前,刚和女朋友分手。
大概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迷茫时刻。
而这个时刻,距离当年女生全家移民,搬离韩国,已经过去了24年。
两人之间再见面,显然彼此都是有情愫的,又都含蓄而止步。
第一天,女生回家后,跟丈夫说他猜得对,男生就是为了她来的。
她担心丈夫不高兴,丈夫说:“那个人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应该见一见的,何况是你的少年时喜欢的人。
”大意是这样。
然后是交谈。
中间,丈夫说女生每天晚上说梦话,都是韩语,从来不用英语。
这使得丈夫感到与她之间无论如何都有一层隔膜。
于是,他也去学了韩语,希望能听懂她的梦,她更深层的意识。
这里,几乎是这个丈夫的高光时刻。
这个青梅竹马的到来,也给了丈夫危机感。
他不由地想,如果当初在艺术村,女生遇到的是另一个人,刚好也读过她读的书,刚好也聊得来,刚好也单身。
那么,如今在她身边的是不是就不是自己了。
他其实问的是,他之于妻子,是不是独特到不可替代。
没有人能回答,电影反复提及的“因缘”似乎也不能。
第二天晚上,女生把男生带回家给丈夫认识。
丈夫看到高大挺拔俊朗的青梅竹马,一时有某种不及他的哀伤。
丈夫用韩语跟他打招呼,男生用蹩脚的英语打招呼,彼此都希望能用对方熟悉的方式,然而结果是那么生硬。
丈夫问他想吃什么,他说Pasta,像是最熟悉的外国食物,像是情急之下只找到了这个单词。
然后是夜半酒吧的谈话,三个人。
每个人都惆怅,最尴尬的是一边的丈夫,很多时候他都像被晾在一边。
青梅竹马在用韩语交流,语言像一道屏障,他的韩语还没有好到可以无障碍交流的程度。
最后是告别。
俩人都忸怩、缓慢,不知如何是好。
别后初见的时候,是女生给了男生一个亲切绵长的拥抱。
这最后的时刻,男生拿出了分别时的拥抱,朋友式的发乎情止乎礼的,又意味深长的拥抱。
送走男生后,女生一路凄凄然走回家,有难以言喻的破碎和凌乱。
回到公寓楼下,丈夫已经在台阶上坐着等她了,看到她,一下子起身抱住了她,仿佛也托住了她的破碎和哀伤。
始终不解的是,男主既然对女主如此难以忘却,然而却没有利于关系的具体行动。
他甚至都没有好好学过英语。
他宁可去学对自己工作有益的中文,却没有去学对感情有益的英文。
在俩人彼此有意的视频交流阶段,男生说要一年半才能见面。
他在等待时机,却没有努力创造条件。
而他,像做梦一样想起女生的时候,就会来找她,这时候,又似乎像是有行动力的。
所以,Ta们之间也只是有一些浪漫的时刻,而非整个生活。
后者发生在女生与丈夫之间。
在喧嚣的酒吧里,三个人挨坐在吧台上。
你在镜头后看到一个亚洲女人在和另一个亚洲男人聊天,而另一个白男备受冷落。
你听不到她们在讲什么,于是连想联翩,这三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兄妹或是情人又或是多元开放关系?
这是电影过往人生的第一幕,一个我们很多人会在日常里会做的观察游戏,接下来转场到24年前,再到12年前,再回到这个晚上,轻轻地讲述了时间和命运在这三个人之间是如何流转的。
故事大体如此:Nora自小便因家庭因素搬离首尔移居加拿大。
她与青梅竹马 Hae Sung的关系最终停留在儿时的喜欢。
而在二十四年后,命运令两人于纽约重逢。
此时 Nora已拥有新的身份,她已和美国犹太作家Arthur建立家庭。
和Hae Sung 分开多年后的重逢,是否会令她重新思考她的人生,做出改变命运的选择?
这几乎是韩裔加拿大剧作家Celine Song根据自己故事改编的创作,是她的导演处女作,光影、音乐,对白和表情让人平静又充满遐想,我在看完这部电影后感到思绪像被什么东西砸中,泛起层层涟漪。
爱情是最浅的一层。
她们有着最纯真的情感连接,时过境迁最温柔的记忆化身现实,四目相对彼此还能接得住对方吗?
Ta貌似和记忆中的一个样,她还是那个一心要梦想拿什么大奖的女孩子,他也还是那么认真浪漫,看着对方傻笑,他甚至有点过于天真,以至于有点不真实。
是的,正如很多人感觉到的一样,与其说Hae Sung是一个具体的人,不如说他象征了她的过去,她留在故乡的生活。
当初,她离开的时候非常突然也没有不舍,因为她要往台阶的高处走,去向更多可能性的未来。
12年后通过社交网络突然又找到彼此,却因为无法陪伴,她选择主动断联,因为知道自己追求的到底是怎样的生活,显然,女主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梦想是比爱情对自己的人生更重要。
又一个12年过去,有幸重逢,她带着他散步在纽约街头。
24年后的重逢,不知所措的笑,沉默,拥抱。
“我该说点什么呢?
”再次拥抱。
闲聊,傻笑,沉默。
很喜欢这段重逢的处理,观众跟着两人在纽约街头闲逛,镜头有时候拉得很长,背景里到处能看到随机的路人和公园风貌,树的声音。
台词寥寥几句,表演足够好,让你我感觉到松了口气:这才是真实生活,大多时候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无需绞尽脑汁去填充沉默和空白,这么无言地走走陪伴已经足够好。
淡淡地聊着彼此现在的生活,发现已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这也是这部电影打动到我的另一层:触及到他乡和故乡的命题。
每个异乡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刻:我属于这里吗?
故乡对我又意味着什么?
女主和丈夫说,他是个典型的韩国,过着普通的生活,用韩国人的思维看待事物,这让我觉得自己和他完全不一样,但是我还是会想念他,想念首尔。
结尾回到开头第一幕,三个人坐在一起,作为女主的丈夫,他给了妻子足够的空间,面对爱人过去的亲密关系,他坐在两人旁边,听她们讲听不懂的语言。
我非常喜欢这个设定。
一反爱情作品里的常态,没有出现因为嫉妒而产生的抓马,女主也无需对命运做出选择。
直到最后,当两个男人用In-Yun 因缘来理解彼此的相遇,也是这部电影很打动我的一点:三个人实现了成年人真正的彼此理解,突破了性别,突破了狭隘爱情观,打破传统叙事,从而人与人之间更为宽广和温柔的可能性。
在这里,In-Yun 也好,命运也罢,本身也是随机性和确定性互相交织,我们的人生也是注定在一次次离开、转变和轮回中进行。
当女主的丈夫问她怎么知道她现在的生活就是满意的时候,“这就是我应该在的地方。
”女主坚持说。
是的,过往人生,偶尔怀念,无需回头。
最后道别,两人对视一分钟,沉默,胜过千言万语。
能拥有这样一场道别,足够动人,更是幸运。
它如此有能量,让人在今后人生的无数遗憾和苦痛时刻给予慰藉。
乏善可陈。我同样也是12岁移民加拿大,随便抓个故事都比这精彩。想起来17年在瑞士某小城的喷泉下拍照,突然有人喊我中文名,抬头看到是小学暗恋我的男生。我在新加坡过境找过他,后来我在海牙实习他也来找过我,每次都是一起吃个饭聊聊近况,每次他都让我讲慢一点。
多年后他国重逢,娜英主动伸手拥抱时海盛手足无措,临别上车前两个人面对面地欲言又止。对过往人生不是不眷恋,对尚未展开的情感不是不遗憾,但当下的一切就是答案了。
4.7 平铺直叙的人生碎片,含蓄到木讷甚至不是它最大的问题,根本逻辑上是对《在哥伦布》的拙劣模仿,大量大量的城市空镜却总是浮光掠影,只属于游客的纽约难以承载移民与往事的细腻情感,而另外一半的首尔乃至于上海更是悬浮至极,男女主角在酒吧的加密通话倒是非常真实 。
白男说“You dream in a language that I can’t understand. It’s like there’s this whole place inside of you where I can’t go.” 那个 Place 就是二代移民回不去的故土,触不到的儿时,是似近非远的尴尬,和无法重建的文化认同。是当你特意回家乡找又找不到,但呆在纽约又来涌上你心头的一份乡愁。
这才是成年人该看的情感电影。
我是谁?倘若真如在电影《野蛮人入侵》中扮演演员角色的电影从业者「李圆满」所说,在电影与人生同构的《楚门世界》场景中,她在用演员的身份来掩饰她的间谍活动,那么她的自我言说「自我辩解」越多,她自我暴露的身份信息也就越多。影片《过往人生》同样是一部在旧爱重逢叙事框架下探讨身份认同主题的作品。不过,这段貌似跨区域、跨阶级、跨时空,实则从始至终都在昨日《已是香港明日》里转圈圈的恋爱有明显「脱实向虚」无法奔现的倾向。事实上,二人从小就没有生活在同一阶次上。在「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排名中处于弱势地位的女主在这段融入东方传统神秘主义宗教元素、现代后结构主义符号系统和视听生成技术手段「不对等、不和谐、不透明」的关系里扮演对优等生实施精神操控的移民者角色。你什么时候能来纽约看我——近日,美日韩三方在戴维营会面。
太尴尬的故事了 两小无猜的童年完全没有表现两人的情感链接 基本是一带而过 后面一闪几十年 两人一直保持着真挚的爱 真的是无法代入 莫名其妙的对白着前世今生。一整部剧对话空洞 甚至把纽约拍成了韩国风 毫无文化冲突 反反复复前世姻缘 你可放了观众吧。
好矫情造作,一查导演果然是个女的。一个舔狗男舔了三十几年不远万里追着舔到最后留下一句看到你幸福我就满足了和你老公真般配云云的话然后转身离去。。。。女主和韩国男有爱情?全程我没看到,,就网聊了几天然后突然不联系?神马玩意
情感蛮到位的生活流小片,有点四两拨千斤的意思,能看哭一众欧美影评人也在情理之中,东亚人对感情的内敛克制,大抵是横冲直撞的西方人所无法理解的,某种程度上算是呈现了一种情感奇观。当然,对于看多了李安、花样年华和假如爱有天意的东方观众而言,这份含蓄与错过似乎又再熟悉不过…别人如何明白透,实实在在踏入过我宇宙
是没想到能流水账成这样,像小红薯上的拼贴手帐一样,将所有网红元素撕碎做旧再拼贴起来,最后发一段无病呻吟的诸如站在纽约门廊里面吐槽so korean和normal life的话,太典了太典了。内核如此空洞,所谓的镜头语言就是极力往插图构图去靠,就连调色都那么让人“惆怅”,最后酒吧里面三人坐在一起的调度是我今年看过最僵硬笨拙的场口。本片就属于那种没有才华和内容,但是会装X包装自己的典型。1.5.
像一杯很淡的茶,解渴,但实在没什么可回味的。优点是平淡归平淡,观感不难熬,很多平淡的电影看了度秒如年。
新移民电影。抛弃了以往同题创作中的两点论,消除了二元对立的局面,完成的是两套观察方式的大转向。当作爱情片去看反而无法成立。#补标#
太平庸了
涉浇失败
清汤寡水,但凡多加一勺盐、糖,都不会是如此效果。
拍的是人与故人的关系,也是人与故国的关系。一言以蔽之:亲切又陌生,怀恋但不必追。对于这种微妙情感的把握,影片处理得相当不错,尤其结尾,很轻也很重,余韵十足。导演本身就是个在美国工作的韩裔加拿大人,可以想像,拍的是真情实感。故事未必真,但情绪却是真挚。还是挺受触动的,那种对于旧人的余情未了,淡淡的,但也有汹涌的瞬间,可终究已是两种人,已在两条路上,分开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结局。它拍出了一种并不自溺的,也毫不避讳的眷恋,在少数族裔移民叙事里,十分罕见。
当纽约风光片看的,没想到等uber那里开始爆哭。这哪里是讲爱情的遗憾,完全不是。而是,12岁时你以为你会得诺贝尔奖,24岁时你以为会得普利策奖,但36岁时,不过是住在东村的小公寓里过普通生活,却有人专程前来提醒你儿时的闪闪发光,这不值得哭吗。以及海城长大后胸肌好大呀。
若笃定前世我们衣角曾擦拂,轮回便积累最深一次因缘。若预知后世我们将结为夫妻,今生便只剩最后一次纠缠。你的梦注定不能靠接近我实现,我的爱注定要你离开我来生效。你的梦话只是对我而说,我便停在街角变成那个叫住你的男孩。二十年后我们各自变成了普通的人,但因为这份因缘,我们才变得不再平凡。
Bold audacious smart 最后那个沉默pause是最狠的设计 very touching但是没有touch到我 大概我就是一个讨厌太多配乐蒙太奇的snob 紧紧追踪被小心翼翼藏好的snob 启发比感受大
几如所预的发展,有些台词还不错,看完的感觉是不知道自己在国外到底为了什么 Berlinale Pal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