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几句题外话。
经常看见听见有人呐喊“花钱买票了但不喜欢,凭什么不让我们说出来”等等。
我认为言论肯定是自由的,有资格管住口舌的,只有自己。
但言论同样是有影响力的,几句发泄情绪的愤懑,或许就造成他人判断上的干扰。
网络这层保护让这些影响无从负责可言,却会让人性的劣根性逐渐暴露。
从道德上,这其实是一种悲哀。
电影行业处在朝阳阶段,高额的成本与漫长的周期使得票房数字成为生产一部电影不得不考虑的重要因素,甚至很多电影直接目的就是不择手段的赚票房。
尤其是喜剧这种成本和周期都相对低的类型片,更是想赚票房的资方的头号选择。
我当然希望国产片都是《让子弹飞》《疯狂的石头》《烈日灼心》(以前的神作就不提了),但一位优秀导演很难得,一部优秀作品更难得。
真正文化的提炼与升华是理性的鼓励支持和凝聚,绝不是喷与黑或捧与吹。
举个例子,我相信如果有一天中国足球在世界足坛有了一定分量,促进他们成功的,除去球员素质教练手段国家力度,身后的力量一定是举国人民同心支持的大环境,而不是眼下的挖苦嘲讽谩骂。
我相信电影亦然。
再说说《缝纫机乐队》。
毋庸置疑它还是有缺点有瑕疵的,毕竟是一个新人导演的第二部作品,从细节拿捏到整体调性都还有不到位和生涩之处。
但同样毋庸置疑,它是有优点和精华的。
其实平心而论,笑出来的部分不算非常多,不过喜剧段落的处理是很细心的,比如老杨诊所上面挂牌“妇女之友”,镜头只是一闪而过,多数人不会注意到这里,但这与老杨想找后老伴的心思相同。
诸如此类的情节非常多,可以看出剧本很扎实,在很用心营造故事与人设的真实性。
再有就是音乐与摇滚,片中选择得麦田守望者的《顶嘴》,新裤子乐队的《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以及赵英俊原创的《都选C》《塑料袋》,与剧情贴合度很高很容易引起共鸣,歌曲本身也是非常带感动听。
摇滚的大小细节更是不胜枚举,一个真正有情怀的摇滚迷是不会在观影过程中产生负面情绪的,毕竟它在电影中出现,本身就是惊喜。
即使从电影层面解构分析,《缝纫机乐队》也不是一部烂片,但我不想分析它,我也不是抱着分析它的目的进的电影院。
一部电影,让我笑了,让我哭了,让我思考了,它在我这里就成功了。
没错,我一直认为电影是感性的东西,而我也是感性的人。
可是反过来,即使《缝纫机乐队》让我昏昏欲睡百无聊赖,我依然会理性的评判,认真与细心这种态度,是我无论如何没有办法让自己去打低分的,这与那些贺岁片存在本质差别。
所以平心而论,我不认为在这种态度下,这是一部想要赚取票房的纯商业片,我也不认为音乐梦想只是为了进一步博票房的情怀旗帜。
或许它不够完美,但它已经尽力。
对于影片好坏,言论是自由的。
不过我想说,请收起毒舌,无论如何请尊重他人的劳动成果,无论是《缝纫机乐队》还是其他有态度的电影。
我们真的爱电影,爱这光与声的艺术,就给它健康与积极的环境。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智者不必仁,而仁者则必智。
共勉!
前面一部分显得比较苍白,基本上靠乔杉一个人尬聊,还有许多渗透的广告,是处硬伤。
后面慢慢就能看出来,大鹏对情景,道具设计费了很大的劲,虽然不能有什么特效,但特技是足够了,一个酷炫的镜头估计得花一段时间。
音乐很wonderful,越唱越热血。
请的也都是现实中各个摇滚乐队成员来客串,最后乐队在大吉他公园演唱的场面也做的很好,应该说是把钱花在了重点上。
理想,“有它的时候我天天盼望着开始,没它的时候我天天盼着结束”。
我还是个学生,我为理想加了一颗星,满满五颗星。
『更新』今天(9.30)又去看了羞羞的铁拳,觉得给缝纫机乐队也打五星的话,有点对不住开心麻花带来的开心,所以,缝纫机乐队的客观评价只有三颗星(笑点很尴尬,整个影片下来没听到几处笑声,不瞒大家,这场电影我去了两次厕所,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多一星是我个人给了理想。
同为国庆档喜剧片,其实我更喜欢这部片,然而当然实际票房情况还真是差异挺大。
我觉得有一点评论说的挺对的,因为缝纫机乐队它不够纯粹,它不是个单纯的搞笑片,还融入了清欢、梦想和摇滚,不纯粹使得它的戏剧性并没有铁拳那么明显。
我看的那场发现来观影的还有中老年夫妇携伴而来的,大概就是因为在那样的年代,他们也曾有过同样的摇滚梦想?
一个有着摇滚梦想执着的人,组建起一支各怀心事的摇滚乐队,反而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特质,我还蛮喜欢里面的音乐的,赵英俊一如既往的接地气,哈哈,看到他那张脸,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响起来,大王叫我去巡山^_^
(文/杨时旸)既没有什么所谓燃爆,也并不觉得哪里搞笑,这就是《缝纫机乐队》最直接的观感。
这部电影就像故事中那个乐队的名字一样泛着一股尴尬又莫名其妙的味道。
很明显,这是一部企图以喜剧打底,但终究要贩卖情怀和梦想的电影,但遗憾的是,这二者最终彼此抵消,使劲挠痒但终不得法,努力煽情也事与愿违。
单独看喜剧设定的那些桥段,甚至还不如之前大鹏监制的那部《夫子雄兵》,《缝纫机乐队》沦落到几乎只能依赖于东北口音本身的一点点喜感拯救自己。
当年,大鹏执导的第一部长片《煎饼侠》被众人批评——段子拼贴,卖弄小聪明云云,但不可否认,那个故事充满密集又扎实的笑点,更重要的是,即便最后的煽情段落也看得出那是大鹏多年以来真实心路历程的一次重述。
那部电影让大鹏自我确认了他的故事套路——无助又坚韧的底层小人物为梦打拼,啼笑皆非的境遇混搭着自嘲精神,维系骨子里坚挺的理想,他企图在《缝纫机乐队》中复刻这一切,但是却散失了魂魄,徒留空壳,《缝纫机乐队》味同爵蜡般的呈现一个又一个毫无悬念的段落,最终导向一个更无悬念的结尾。
如果放在15年前,哪怕是10年前,用摇滚乐代言理想主义尚且可以理解,但是21世纪都已经走过了17年,在这个时刻仍然絮絮叨叨地诉说着摇滚不死的说教,一切都显得那么莫名其妙,而且,把这一切都安排在小城集安,这怎么看更像是一个地方性的旅游宣传广告,而不像一个可信的故事。
作为当下的观影主流人群的年轻人或许都已经不再知道,曾经有一个词汇精准地描摹过这故事中乔杉所扮演的胡亮的状态——死磕。
1990年代中期直至2000年之后的一小段时间,死磕仍然被认作是一种精神力量,一个可以大张旗鼓说出口的豪迈词汇。
北京的树村、霍营和东北旺,那些残破、肮脏、地处边缘地带的摇滚村,吸纳收拢着众多从各地奔赴而来准备死磕到底的摇滚乐手,他们企图对抗一些事情,建立另一些事情,虽然他们所对抗的和企图建立的到底是什么又都暧昧不明,但是那种抵抗的姿态感染了自己。
日后,这些人中,有的进入了商业系统,有的下落不明,但无论怎样,人们都不再提及所谓的死磕,并不是因为什么摇滚精神的衰落,而是不再需要那种戏剧化的“战斗状态”,互联网改变了很多东西,让一切变得琐碎、漂浮,但是也让很多事变得丰富和多元,比如乐迷和渠道,即便再小众的乐队也都纷纷找到了具有粘性的听众,乐手们早已不再需要对谁拔刀相向,在这样的现实基础中去看待《缝纫机乐队》的故事,胡亮的行为就显得异常诡异——一个声称热爱摇滚的男人,只写出了两句歌词,却莫名其妙的花费巨资寻找到了一位过气的经纪人,要求对方为自己打造乐队?
大鹏所出演的程宫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这个人物的价值是什么?
他的出现推动了什么?
既然胡亮本人可以散发传单吸引乐手,既然他自己就认识一个又一个深藏不露的摇滚高手,为什么还要倾家荡产地把程宫找来?
难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重新激发程宫的理想和热血吗?
这个故事的根基本身就很可疑,几乎是不成立的。
故事中对“摇滚公园”的征地也好,对于吉他图腾的拆除也罢,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表达一个滚滚向前的时代对于某些美好记忆的吞噬,而胡亮用以解决和拯救这一切的方法却比自己高薪邀请经纪人更为离奇——他企图用一场演出,让当地政府看到这座小城的摇滚精神不死,从而收回开发那片土地的经济计划。
这又是怎样的一种逻辑呢?
这是执着还是痴傻?
一个地方政府会因为看到一些人喜欢摇滚乐就放弃开发房地产吗?
更何况,摇滚乐这个东西,什么时候被中国的哪一级政府如此大张旗鼓的首肯过?
这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现实主义的故事?
大鹏的一些作品,之所以能够迅速吸引人,是因为他对于真实、世俗生活细节的把握和转述能力,但是这些特征在《缝纫机乐队》中全然不见,到处都是逻辑漏洞,这部电影更像是一个主题先行,类型既定,再随后进行故事罗织的创作方式。
为了表达理想、热血和对庸俗生活的对抗,从而陷入了臆想。
抛开主题和故事构建,再去看看这部电影无法摆脱的摇滚情结,一切就显得更加暧昧不明,这到底是拍给摇滚乐迷看的电影还是拍给普通观众看的呢?
大鹏植入了大量只有乐迷才能解码的细节,那首《都选C》中有涅槃乐队的经典前奏,有AC/DC乐队名字巧妙的融入,有对约翰-列侬那句鸡汤的挪用和改写……这些到处埋藏着的小小彩蛋,对于真正的乐迷来说,浅显得像个笑话,而对于普通观众而言,又显然无从代入,更不要说那一个个真实的摇滚乐手在片尾亮相时的桥段,就更显得莫名其妙,所以,这一切又一次尴尬了起来,就像是于谦头上那顶崔健式的棒球帽和韩童生身上那件机车夹克一样水土不服。
中国的摇滚乐从来不曾像故事中臆想的那般辉煌,也从未像他们描述的那样面临死亡,说到底,这就是一部隔膜的电影,和真正的现实隔膜,和中国摇滚乐隔膜。
或许,为数不多的对于摇滚的敬意只在于,大鹏真的注意要求所有人敬金属礼的时候都纷纷收起了大拇指,可问题又来了,这个标准的重金属致意和他们乐队演唱的那首高中生水准的励志歌曲又有什么关系?
一群喊着摇滚不死的人,愿意用生命去捍卫摇滚的人,最终唱出了一首和摇滚毫无瓜葛的歌,这或许是对这部电影最微妙的反讽。
(本文首发“枪稿”公众号)
今天去电影院二刷了一部电影,不是票房一路飙红的《羞羞的铁拳》,而是成绩蛮差的《缝纫机乐队》(以下简称“缝纫机”)。
我终于意识到,我也是个快要到不惑之年的中年人了。
公号“桃桃淘电影”在评论《羞羞的铁拳》时引用了一张图片,一大群看片笑到模糊的年轻人中,有一个一脸麻木的不和谐者。
这几年,我大概常常就是那种角色吧。
年轻的时候,喜欢在电影里面找隐喻、找象征、找意义、找方向。
后来可能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就在生活之中,每天身边都是真相,就不那么热情了。
曾经再难看的电影,只要开了头,就一定要看完,心中常存万一有反转的念想,然而现在只要不合胃口,就中途退场。
这可能是中年的绝望。
以前别人的评价很重要,一旦自己的理解和大众不同,就先躬身自省,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现在变成真正diss天diss地,就是不diss自己了。
这可能是中年的倔强。
今天二刷的时候,坐我右边的一个大叔很困,刚开场就睡着了,并且打呼噜,我觉得他吵到我看片了,就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电影院里还有不少座位,请你找个舒服又不打扰人的位置,好好休息一下。
大叔惊愕了,睡意全无地看了看我,走了。
对,这样“合理冒犯”的事情也是年轻的我不会做的。
写影评?
我在豆瓣的上一篇影评是八年前的事,渐渐稀薄的表达的欲望,也许正是岁月的礼物吧。
为啥又写,因为觉得缝纫机的恶评比例离谱了,还是说说电影吧。
有一些批评,说《缝纫机乐队》“尬摇”,蹭情怀、消费摇滚,我不知道摇滚有什么好蹭好消费的,第一没有一档“中国有摇滚”的爆款综艺;第二除了一个汪峰在“好声音”、“新歌声”里摇滚着,我没见谁真正摇滚进了公众的视线。
大家碰瓷都是找奔驰宝马劳斯莱斯,有人往OFO摩拜前面躺的吗?
一条被顶得很高的短评里面说,“把摇滚和梦想等同起来得有多中二”,这话我听着就不太高兴,我一个1992年就花14块钱巨款买了唐朝第一盘卡带的人,虽然我没有把摇滚当做梦想,但我当时首先想当一个车田正美一样的漫画家,然后也想成为一个金庸一样的通俗小说大师,这些想法好像也挺中二的。
奥,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部中二的电影了,原来我就是胡亮,我就是程宫、我就是希希爸爸,我就是杨双树啊。
这个电影不就是在讲述我们的故事吗?!
“缝纫机”里面有两条线,第一条和现实同构,少年梦想组乐队的胡亮,琴弹得说不上多好,也蛮不错,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每天滚一身泥,在招牌都掉了的厂房里修车;键盘手希希爸爸白天上班晚上代课挣钱养家、偷偷摸摸教孩子、打游击一样藏私房钱,躲着练跆拳道的老婆;“吉他大帝”杨大夫,每天老老实实喝茶看妇科,留着收藏的吉他不舍得扔掉,但也不敢再碰,因为还要讨好女儿,不然找夕阳红老伴这件事就泡汤了。
有人说程宫组队闯关没逻辑,为啥这些人这么牛都沦落了,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生活就是这样的。
剧中建国爸爸洗手臂上的“摇滚不死”洗了一半,是他还相信摇滚没死吗?
不是,因为他现在怕疼。
渣滓洞的革命者写着要“把牢底坐穿”,二十二勇士可以飞夺泸定桥,他们怎么这么牛逼,不怕死吗?
是啊!
有时候梦想这个东西,就是能够生死人而肉白骨的。
但是在现实的逻辑里,手指头划一个口子,就会疼!
洗纹身,就会疼!
因为这个疼,再也没有意义了。
有梦想但是换不来钱,也会疼到死,所以建国爸爸老老实实去挣钱了。
还不忘教育程宫,“建国妈妈病了要换肾,我在街上摇滚一会,能摇出一个肾吗?
” 当然,摇不出来,这个理由太他妈强大了,于是一下子就把程宫打败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和我们讲道理的。
这条线是“缝纫机”现实主义的A面,如果我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当程宫坐在出租车里听到摩托呼啸而过,“都选C”在飘荡在北京冷漠的空气里时,他就不会下车,这个故事,大家散了就散了。
然而第二条线索出现了,超现实主义的欢乐像一道光,洞穿了混沌琐碎灰暗的现实:程宫回到集安,重组乐队,完成930演唱会,每个人都嚎叫,唱到飙泪。
所以这个现实主义的悲剧变成喜剧了吗?
没有啊,朋友们!
因为走出电影院,我们还是我们自己。
那个带着梦想的小胖子并没有打败工资、加班、奖金、升迁、孩子、老人、时间,他依然被孤独地留在时间的长河中啊!
这电影有两个情节,让我忍不住眼眶湿了。
第一个,是刚才说到的,程宫在北京的街头,听到集安小城里的歌声,他背叛了友情、爱情和理想,因为那些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
在现实的逻辑里,这个世界不值得信任,所以摩托情侣停机了肯定是卷了钱跑了,想给人家充一百块钱的胡亮就是脑袋进水!
他不断说服自己,就这样一往无前。
可是,万一,如果,那一切脆弱的美好都是真的呢?
印着“缝纫机乐队”的旗子真的在摩托后座上飘起来了呢?
你这样杀死那个曾经天真的自己,对吗?
这些过去的过去的过去的事,我们早忘了。
在电影里,大鹏问出来了。
第二个,是缝纫机乐队被困消防车,危机关头,建国和希希两个电话,建国爸爸和希希妈妈各率一路人马狂奔而至。
王劲松饰演的建国爸爸跑得那么认真、那么决绝、那么努力,真是把我看哭了。
这不是一个喜感十足的情节吗?
你的泪点好奇怪啊!
是啊,就是这么奇怪,丁建国的爸爸是个反派,缝纫机乐队破坏他的拆迁开发计划,他不是应该处处使坏吗?
张发财他爸投资了他的公司,他不怕张发财老爸撤资吗?
他咋就这么跑出来了?
丁建国不是和父亲关系非常差吗?
这个时候怎么想起爸爸了?
是啊,为啥啊,一路狂奔啊!
为了自己女儿的召唤欣喜若狂,啥都不要了,这太中二了吧!
可是,好想要这样的中二啊!
就像最后的公演,哪儿呼啦啦就来了万把人,怎么人群呼啦啦就闪开,就露出四十架架子鼓,哪整出来的,不能够啊!
大鹏上窜下跳地唱“不再犹豫”,缝纫机乐队整个开始飙泪,然后黄贯中出来、叶世荣出来了,然后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都在下面欢呼,打手赵英俊弹吉他也就罢了,大傻子张发财也在下面为建国总打call,导演脑子错乱了吧!
并没有。
这个超现实的场景和影片的逻辑是一致的。
现实中,并没有缝纫机乐队,也没有摇滚公园,更没有万人大合唱“不再犹豫”,我们有过的梦想,可能最多在酒后讲一讲。
我们稍微认真一点,就会发现,这部电影里面甚至没有真正的反派,不仅仅是缝纫机乐队,所有人,就连建国爸爸、张发财,自始至终,都在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爱情、女儿)毫无保留的打call。
相比炫目的特效和“漏洞百出”的情节,这才是全片最不合逻辑的设计啊!
但是我想谢谢大鹏,想谢谢他的“没有逻辑”,谢谢他的中二和这部中二的电影。
相信你的内心,相信那或许微弱,但依然存在的光亮。
这个世界没有反派,你的内心就是最大的反派。
这个善意的、柔软的世界,才是天真和梦想的故乡。
相信,一切故事都是真的。
最近北京突然降温,冷的一逼。
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姿势,都是↓
但电影圈儿里却是火热一片、血雨腥风,昨天小姐姐点评了“豆瓣一天之内轻而易举毁掉一个导演”的荒唐事件,今天继续就着这个话题来谈,说一说最近接二连三的导演撕逼影评人事件。
前有(9月22日)2分烂片《纯洁心灵·逐梦演艺圈》胆大妄为碰瓷儿豆瓣电影事件
后有(9月23日)孟奇导演在微博指名道姓地怒骂“支离疏”等豆瓣“邪恶”的影评人,发文“致那几个邪恶的大号们”,看到《娘子军传奇》分数太低自掏腰包雇水军刷分,结果越刷越低,忍无可忍公开约架:“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听到骨裂的声音,我不在乎是你的还是我的!
“
紧接着还有(9月24日),大鹏怒发朋友圈,要准备扇一个叫“二月鸟语”的影评人大嘴巴子,认为他没看自己的作品《缝纫机乐队》就打了一星,属于恶意差评。
事后“二月鸟语”也作出了回应,称“自己是看完影片后评论的”。
导演和影评人唇枪舌剑,一时之间圈儿里风生水起,好不热闹。
是现在的观众越来越不好伺候,口味刁钻了?
还是创作者们越来越接受不了批评,内心柔软了?
联想到近些年电影主创们越来越对观众、影评人给自己作品差评的行为表示不满,导演怒怼观众、影评人的行为屡有发生。
就比如2013年,有着“小钢炮”之称的冯小刚导演和影评圈不要脸之王“释凡”之间的骂战。
冯小刚凌晨连发 7条微博,大骂影评人“浅薄”、“看不起”、“觍着脸引领观众”、“跟你们势不两立”。
被骂的“释凡”之所以不要脸,是因为他还拿这件事儿当做自己的一项丰功伟绩,在微博认证上写有“曾逼迫冯小刚气急败坏连发7条微博大骂”。
后来冯小刚还怼过吃瓜群众,表明了自己与差评就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还有“小四”郭敬明,烂片标榜《小时代》上映之时,影评人周黎明就发微博点评:“中国电影突飞猛进,《富春山居图》创造的超级烂片超级卖座纪录,不足一个月便将被《小时代》所超越。
《小时代》之烂远远超过《富春山居图》,它的炫富和堆砌达到一种病态的境界。
”
导演郭敬明在第二天也进行了回应:“抱歉周先生……你看见什么,你就是什么。
”一时之间郭敬明粉丝和影评人唇枪舌剑,甚至上升到语言攻击……
当然也有导演欣然接受批评的,当年《催眠大师》上映的时候,导演陈正道把观众的差评当做勉励“我又接近了《盗梦空间》一步”,为的是今后能不断改善拍出更好的作品。
导演说自己电影好,无可厚非,拍出的电影就像自己生的孩子一样爱护,“王婆卖瓜”的道理我们都懂。
但是敢在公开场合当着观众的面赫然声称“自己这部电影绝对不止1星”并要爆打差评者的情况,这还是头一次见。
对于差评就如此敏感,大概就是不自信了。
(但如果是新型营销手段我就无fuck说了)这也揭示出如今创作者们的心态实在是太器小易盈了,只能接受赞美之言,遇到批评就拒人千里,但凡是一门艺术、一部作品都不能忽视批评。
老话说的好:“倘若批评不自由,那么赞美无意义。
”
中国的影评人和批评家发展较晚,在互联网信息爆炸之前,写影评的只能算观后感,或者是电影鉴赏,更多的还是属于主观意识下的感性评价。
而现在,除了主流媒体、官方专家,每个人都可以是自媒体,都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然而自媒体们的能力不一、水平参差。
对于艺术作品的批评,需要具有一定文化和艺术修养,在鉴赏的基础上,运用一定理论知识对作品进行深刻的理性分析。
我们是想听真话,看真相,但影评人不能为了博人眼球赚取流量。
我们需要影评人来批评电影,但是评电影易,评到家难。
本文说的这几起事件,都只是特例,并不能代表中国全部导演的人品,更不能完全代表整个影视圈内的状态。
如果把电影当做一个生意来做,而不是艺术,那就很容易吃相难看。
毕竟拍电影易,拍好看难。
电影主创和影评人之间应该是亦敌亦友、互相促进的关系,也就是说批评对于艺术创作和艺术欣赏有着相辅相成的作用,既能够将意见反馈给创作者,有助于未来进一步的创作,同时也能解读电影中的深刻魅力,传达给观众。
如果哪一天中国电影如果没有了批评,那不是电影有多好,而是真的烂了。
《缝纫机乐队》是大鹏的第二部导演作品,延续了小人物逐梦的故事,讲述了一群有趣的摇滚爱好者帮小镇集安重拾音乐梦想的故事。
小镇青年胡亮(乔杉 饰)为守护家乡摇滚公园,高薪请来音乐经纪人程宫(董成鹏 饰)筹办演唱会。
最后集合了鼓手-炸药(李鸿其 饰),贝斯手-丁建国(娜扎 饰),吉他手-杨双树(韩童生 饰),键盘手-希希(曲隽希 饰)组建了“缝纫机乐队”,演出筹备之际,当地房地产大亨为尽快拆除公园,表示愿出高价迫使程宫取消演出。
面对高额诱惑和音乐梦想,程宫该怎么决断,摇滚小镇集安的摇滚公园能否保全,集安人的摇滚梦想又将何去何从的故事,有笑点,有感动,真的挺不错的!
大鹏的新电影《缝纫机乐队》结尾,娜扎扮演的女主角身穿帅气的风衣,手提一个大行李箱,追随大鹏扮演的男主角程宫一起登上了去往北京的列车。
这让程宫感到意外又惊喜。
女主看着一脸惊诧的他,“怎么着,难道北京是你们家开的吗?
就只允许你一个人当北漂?
”这个时候,“北漂”作为这部喜剧happy ending的一部分,被赋予了非常神圣的意义。
通常,当我们谈及“北漂”,这个词给我们的体验是什么?
是一种漂泊不定的生活,是身份感的缺失,是一种对自我认同的调侃,还略微带点自黑与自嘲。
但是大鹏打破了这种绵软无力。
当他说出“北漂”这个词时,他是如此理直气壮,语气中充满自豪。
这皆因一个词——梦想。
梦想这个词听起来俗烂又煽情。
但大鹏还是想用一部电影的时间,狠狠地再说一遍:有梦想的人就是牛逼。
一个潦倒失败的音乐经纪人,一个心怀摇滚梦的歌手,一个情场失意、与父亲闹到剑拔弩张的女文青,一个暗恋对象不知所踪的不靠谱青年,一个曾经摇滚的老妇科大夫,一个迫于妈妈威势、只能偷偷喜欢音乐的小女孩,组成了一支摇滚乐队。
没错,《缝纫机乐队》讲的就是这样一群“乌合之众”的故事。
如同不少电影里呈现的那样,他们对于摇滚的理想主义情怀,被置于一种不可阻挡的商业化浪潮之下——那个象征着城市图腾的大吉他雕塑,和很多的老建筑老厂房一样,即将葬身于开发商的推土机下。
主人公们组乐队,筹办演出,为的就是发出声音,保住他们心目中的那块圣地。
但敌人的外部压力和内部瓦解之下,大吉他这个城市图腾并没有保住。
在废墟之上,他们依然进行了演出——即便不能保有梦想,也要与曾经的梦想好好地告别。
然后,废墟里又开出新的理想之花。
电影情节并不太复杂。
和上一部《煎饼侠》一样,《缝纫机乐队》还是一部大鹏写大鹏的电影。
拍摄《屌丝男士》红了之后,大鹏收到很多人送来的现成剧本,但他不愿意用,即便这些剧本写得有多么精巧、多么戏剧化。
他的电影,是独属于他的造梦机器。
他迫切地想要表达自我,使自己在电影里不可替代。
《煎饼侠》里,大鹏就是大鹏,柳岩就是柳岩,吴君如就是吴君如,小岳岳就是小岳岳。
到了《缝纫机乐队》,角色有了他们虚构的名字,不再是演员们自己,但大鹏的个人色彩仍然浓厚。
大鹏年少时就喜欢音乐,但在父母看来,音乐是一个不靠谱的梦想。
他不敢违抗父母之命,偷偷地喜欢着音乐,但学习上也丝毫不敢懈怠,努力地做着所有人眼中的好学生。
他的音乐梦想是在家里的一台缝纫机上开始的。
缝纫机就是他的书桌,他在上面开始了最初的创作。
所以即便“缝纫机乐队”这个片名被人批评不够商业,他却一定要坚持。
同样,摇滚乐这个一小撮艺术青年们热爱并为之献身的音乐形式,在大鹏的情感投射之下,也具有了普世色彩。
它能打动代乐乐饰演的强悍母亲,不再阻止女儿的音乐梦想;能打动唯利是图的无良商人,弥合父女关系;也能使黑帮小混混们为之缴械;令整座城市——大鹏出生并成长的小城吉安——为之倾倒、为之热血沸腾。
尽管这具有乌托邦色彩,尽管为了追秀喜剧桥段和戏剧化效果,这部电影在很多环节上都做得比较糙。
但当大鹏在舞台上忘情演唱,向自小追慕的beyond致敬时,那一股不忘初心的真诚和情怀,依然打动了我。
大鹏在一个演讲里说,自己严谨、刻板,缺乏安全感。
工作上,他并非总是游刃有余;创作上,也并非天才。
他大学在父母授意下学建筑,之后进搜狐当音乐编辑、做主持人、做自制节目、拍电影……虽然不乏艰难,但他心中始终拥有梦想,并朝着正确的方向不断努力。
“梦想就是一股劲,有了它,盼着每天都赶快开始,没有了它,盼着每天都赶快结束”,在《缝纫机乐队》里,他说。
但是坚持梦想,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梦想和现实,总是不断地冲突、不断地角力。
每个心怀远方的人,毕竟也要脚踩大地。
那些放弃家乡的安稳生活、远离父母亲人的北漂一族,既享受着这个城市的新鲜、活力与多元,同样也承担着“长安居,大不易”的各种社会压力。
每天被挤上公交车、在地铁里面贴面呼吸,忍受着这里的脏空气,还有家住通州、单位在中关村的上班族,钟摆一样的燕郊党们……在这个城市里疲于奔命,但梦想并未靠近,而是每一天,似乎离得又远了一些。
这时候,你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记得《奇葩说》里曾经有一个辩题:当你的好朋友执着于一个不靠谱的梦想,你要不要劝阻Ta?
你可能不假思索地回答“要”,但再想想,这个辩题的两难性在于,梦想的靠谱与否,真的很难真正去界定。
我的意见是,即便梦想看起来那么遥远,也不要轻易去叫醒那个人。
就像大鹏说的,梦想不是用来实现的,而是用来追逐的。
追逐一个更好的自己。
大鹏的喜剧观很有意思。
“非常认真和正经的一个人,沉浸在自己无比相信的一件事情当中,并不是说表情和动作非要夸张到逗乐大家。
”看到这样的表述,我眼前立刻浮现的是《将军号》中巴斯特·基顿那张脸,别人为他前仰后合,但他永远沉浸在自己醉心的事物里头。
脸上的那种冷静与专注,似乎连岁月都摧毁不了。
——不论他沉浸于的那件事,到底是对是错,到底是不是很荒谬。
俗话说,当局者迷。
可是,迷未必不好,迷就是人生啊。
所以我还是要挺一下大鹏——正因为梦想很难,所以关于梦想的主题,值得被一遍遍地诉说。
电影温暖而执着地提醒我:真正使你在这个城市有根的,不是那一纸户口,而仍然是那个叫做梦想的东西。
大鹏做娱乐节目出身,因而擅长做娱乐节目。
他的导演处女作,《煎饼侠》,是一档名副其实的电影圈名流真人秀。
第二部《缝纫机乐队》,称它是摇滚圈名流真人秀,亦算得上实至名归。
被请到电影中客串的摇滚乐手,来自这些名头响当当的乐队——黑豹、超载、二手玫瑰、麦田守望者、新裤子、唐朝……压轴亮相的,是Beyond乐队的黄贯中和叶世荣。
这些人在电影中出现,被观众辨出,本身就构成一种笑料;大鹏找角儿时候要花费的精力,一定在构思段子阶段就节省出来了。
从主体剧情来看,《缝纫机乐队》完全就是《煎饼侠》的翻拍版——都是一个心怀梦想的屌丝,为了圆梦,请来一堆奇奇怪怪的人,一起追梦,最后,好梦成真。
这胡乱拼凑的两个团队,还以一种不算完全的方式奇妙地对称着。
比如说,都有老头。
在《煎饼侠》中,一个老头加入到大鹏的表演团队,同时,他还是一个小卖部老板的父亲,为所有主创提供饮料支持。
到《缝纫机乐队》,这个角色一分为二:一个是吉他手杨双树,另一个是为乐队提供赞助的超市老板。
再比如说,都有一个个高貌美、身后站着金主的女孩:女演员杜潇潇和贝斯手丁建国。
两部电影里,男性都是软弱的,而正是这两个女孩,在男主人公想要退缩的时候,责斥他们,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
不过,也同样是从她们那里,引来了男主人公追梦路上最重大的阻力。
《煎饼侠》里,是爱慕杜潇潇的黑社会大佬,他为了追这个女孩,向大鹏提供拍摄资金,拍摄中途,他决定撤资,并向大鹏索债。
《缝纫机乐队》里,是丁建国的父亲和喜欢丁建国的公子哥张发财。
这位父亲是个地产商,他想拿的地,正好是乐队想保护的吉他广场;至于张发财,他之所以为难乐队,则纯粹是因为爱情。
按布莱克·斯奈德的电影类型理论,《缝纫机乐队》(以及《煎饼侠》)的剧情模式,属于「金羊毛型」——一个团队,为了一个愿望,走上一条道路。
大鹏深谙这套剧情模式的魅力所在,他知道怎样塑造团队成员,会让观众在每一位成员出场时,发出阵阵欢呼。
老中医,不新鲜,但如果他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吉他大师,那我们便没有理由不感到激动。
冷傲美丽的女贝斯手,不新鲜,但如果她父亲拥有万贯家财,而且还在公司里给她安排了总裁职位,那,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当这么一个草台班子:老中医、富家美女、小学生、汽车维修工、台湾青年,凑在一起,第一次演奏便奏出一流音乐,谁都会为他们感到雀跃不已。
这样的设置,如同快手上面的民间高手,精准地满足了我们这个时代某种庸俗的猎奇、渴望一夜成功和财富崇拜心理,从而给观众带来了充分的快感。
但这也造成剧本的短板。
既然他们已经这么牛逼了,那接下来又该追求什么、克服什么呢?
没错,大鹏给他们安排了目标,那就是在吉他广场拆除之前,在广场上进行一次演出,唤起集安市民的摇滚热情,保住这座小城的文化地标。
但这根本不是一个有说服力的目标。
吉他广场有什么重要的呢?
如果是真正热爱音乐,它的拆除,会妨碍他们继续热爱、继续演奏吗?
而阻力,如上文所说,来自地产商,也并不构成真正的阻力。
他给了程宫(大鹏饰)一大笔钱,希望乐队取消演出。
这简直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
有了这笔钱,不是更有利于实现音乐梦想吗?
所以,和《煎饼侠》一样,《缝纫机乐队》的戏剧目标一开始就设置错了。
在那部处女作里,主人公之所以要拍电影,是因为他的梦想是当超人,不管对谁来说,这个梦想实不实现,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要拍电影,梦想就设为想拍电影;要搞音乐,梦想就设为想搞音乐。
这样的梦想,大鹏是害怕人们理解不了吗?
而目标设置失当,也使得大鹏忽略了那些更贴近现实、真正可以给主人公造成阻力的困难。
现实生活中一个拥有摇滚梦的青年可能遭受的困境,比如说没钱糊口、天赋和经验的缺乏、消极怠惰、没人喜欢、不被理解等等等等,对「缝纫机乐队」来说,根本就不构成问题。
他们不愁资金、天赋超群、热情似火、表演一次比一次成功、身边每一个人都是乐迷——我说,咱们就别叫喊着要实现梦想了好吗,梦想这不已经实现了吗?
在团队逐梦这条明显的叙事线之下,隐藏的实际上是程宫的内心挣扎——一个唯利是图的经纪人,最终被汽车维修工胡亮的梦想和团队的激情所感染,重新拾起他儿时音乐梦想。
不容否认,他的挣扎确实在一些时刻打动了我们,但同样因为保护地标的梦想太幼稚,因为地产商给出的选择题算不上两难之选,同时也因为胡亮完全被塑造成了一个不受同情的滑稽人物,这条内心线索丧失了该有的感染力。
我想,即便是一个曾经追过摇滚梦的人,也不可能在这部电影里找到太多共鸣,更别说普通观众了。
他们不会太同情这部电影里的人物,相反,他们更容易感到的是嫉妒。
这对一个意欲投人所好的院线喜剧片来说,意味着全然的失败。
当然,作为真人秀,《缝纫机乐队》还是成功的。
可惜的是,每个圈子,也就这么一集,想要看到更多同行业明星,对不起,没了。
不过,我们可以寄望于他的下一部;拍完电影梦、音乐梦,想必大鹏接下来会拍写作梦。
如此一来,就正好构成一个「豆瓣三部曲」,呼应豆瓣网的三个版块——电影、音乐、读书。
到时候,他会请谁客串呢?
大鹏跟周杰伦有点像,少年时可能攒下过不少委屈,在委屈中暗立志,有朝一日发达了一定要一一实现。
周杰伦是完完整整成名了,“他们唱的都是我写的歌”这话说出来绝不会不好意思,再拍俩电影,弹钢琴泡妞,开赛车把妹,两下子把青春的不如意都挥洒完——这是生来幸福,又个体幸运的宝岛明星。
而大鹏呢,他拥有的是一个东北青春,和东北青春里种下的少年梦。
其中一个有关摇滚乐。
《缝纫机乐队》就是这个产物,它的内核是一个东北的摇滚明星梦,外面包装了这个时代最被认可的终极精神:努力、上进、再不容易也要撸起袖子加油干,也撒上了这个时代最可口的佐料:蠢、贱和萌。
实现梦想的故事,怎么讲都一样,没什么可说的,我想讲的,是这个“东北摇滚明星梦”本身。
注意“东北摇滚明星梦”里的东北两字,离开这两个字,所有解读都会失焦。
东北的摇滚明星梦不是北京的摇滚明星梦,不是武汉的摇滚明星梦,不是南京的摇滚明星梦,甚至不是兰州云南广西的摇滚明星梦。
东北的摇滚明星梦是弹响吉他,敲响架子鼓,疯狂地动次打次,引得万国来朝,大家在场下举起同样的手势,代表我们这些人站在一起,所谓“谁敢惹咱俩?
”其余的摇滚乐概念,自我反叛、自我推翻、自我挖掘、自我破坏、或思考,诸如此类,一概不存在于东北的摇滚明星梦中。
能看得下去的人,是能看到东北摇滚梦里朴拙的那一部分,它呼唤直接的感动,呼唤万众一心的场面,呼唤对抗的气势。
当然,与此同时,它不迷恋深切的表达,不熟悉独立的姿态,它用以对抗强权的,也是”摇来的兄弟“,因为东北的对抗一直是群架式的,有人儿,你才能有资格跟别人叫板。
东北摇滚明星梦的吊诡之处在于,它的精神非常不摇滚,也可以说,非常的中国。
它与奥运会开幕式、团体操与阅兵、男女团或爱豆崇拜、一以贯之的奴性都有极高的重合度,影片最后那一场百人架子鼓和吉他合奏,用摇滚乐观点来看是匪夷所思的,在这个规模下演奏同一首歌的只能是《同一首歌》,而不是任何一个摇滚乐队。
但东北摇滚明星和东北摇滚爱好者们,无论弹过多少 'Come As You Are',它终生追寻的就是这个万人整齐划一的东西。
腰乐队有个专辑名特雁过留声,《他们说忘了摇滚有问题》。
摇滚有什么问题?
东北人从不觉得摇滚有什么问题,不过是音量大一点,震得心慌而已。
这个地方没有举刀向自己,只有举杯敬大哥。
“你不让我摇滚,迟早让你知道我的狠”,那是南昌乐队说的,东北人耍狠会怎么样?
跟你拼酒,唠嗑,称兄道弟,最后再把事办成,不成?
不成是没喝到量,接着喝。
这么讲,东北大概是中国摇滚之乡里最温柔的那个。
人最大的冲突是自己心灵的冲突,心灵冲突在东北是完全不存在的。
东北只有外在冲突,像所有gangsta rapper嘴里的西海岸。
只要解决了外在冲突就都不是问题,大金链子小手表是解决的证据。
东北从来都是中国的浓缩精华液,陈年不变的实用价值观,来自农村社会结构的低俗笑点,大鹏掌握得溜溜的,通过大屏幕的灌输,它比影院开演前电影局拍的那套中国梦的宣传视频的灵魂交互(mindfuck)程度高多了,那个是propaganda,这个是生活,如果非常抗拒这个,真是20分钟都撑不下去。
看下去的也能感到大鹏对摇滚乐的一颗赤诚红心。
不断闪出的客串摇滚乐手,改编的扭机和麦守,都是意料外的得分。
但你不会对大鹏的摇滚乐品味有真正的期待,咱们谁都有东北同学,都知道在东北学校里,最摇滚的就是唱一曲Beyond。
果不其然,大鹏最后的梦想,是在万人面前唱起一首《不再犹豫》。
这就是大鹏的东北摇滚明星梦,真、拙朴,也蠢、形式化,这种相反象限的共生和并存只能发生在东北,对这片土地有了解的人就能看到。
我没法预测你会喜欢还是讨厌《缝纫机乐队》,但是看完后,你可以由此评估你更爱摇滚乐还是更爱中国。
虽然也会给人些许不适感,但大鹏的“土”是那种真诚的土,这就比大冰好一些,另外,一众客串加半星吧。
上次拍电影,这回组乐队,都带有大鹏一后一前的半自传色彩,这次还回到了大鹏的家乡集安。虽说创作模式是《煎饼侠》的延伸(一帮人一起干成一件事),但有显著进步。保留了明星客串与港片情怀的喜好,做到了去段子化,笑点自然,注重前后反差,用音乐理想拔高,燃!还有歌迷的传承。每首歌的节奏配合情节发展,自然流畅。
最多只能给6分了,除了周冬雨的纹身,摇滚骑手的包袱以外,没有太多亮点…缺点的话,有点多…
找了现在所谓中国摇滚界的半壁江山来客串龙套,靠服装发型,最后用Beyond的歌收尾,除去形式上的这些,全片哪有一丝能和摇滚挂钩?依旧是披着羊皮的煎饼侠,大鹏的电影现在就可以总结为,屌丝情怀+矛盾(钱)+盘儿亮的女主… 赚一次可以老这么玩就没劲了
其实还不错,有搞笑,有感动,有情怀,,主题曲也还行,还不错的喜剧电影。
剧本有段子手在编,音乐有赵英俊在搞,耍贱有乔杉在演,大鹏只需要祭出那份赤诚的梦想,就像传销课上说燕郊在北京六环的讲师,忽悠台下易燃的听众。考卷上都选C是投机取巧,电影的投机取巧就是召唤一群业内好友和摇滚老炮撑场子。小甜甜是好笑的,监听段子太低俗,植入损失电影感,本来也没啥电影感。
老实说来,这个故事非常程式化,也非常套路,但我还是感动哭了呀。一个小镇青年的信仰,就那么一点点,不可以磨灭也不应该被磨灭。笑点其实一般般的,娜扎除了是花瓶也是一般般的,但作为普通观众我希望能看见这样的电影,如果是创作者,我也希望能做这样的电影,至少,人活着是要有希望的。
我在人群中怎么看到了尤克里里...
细节处理得还可以 整体衔接奇差无比 看得出来是打算做情怀 但情怀不能失却连贯性 浪费时间浪费胶片的典型 之前公司还和大鹏合作过tvc 现在看看这位的水平真是差到无法再合作第二次 所有演员当中 属韩童生和键盘小女孩水平最高
韩童生的演技赛过其他所有人加在一起,这种沉浸在自我感动里的摇滚情怀土到我以为穿越回了十几年前,最后Beyond乐队的歌一出现把尴尬值推向了顶点
全片都不如古力娜扎的腿好看,当然如果她台词能念得有能甜甜一半好就更棒了(结尾带给我的惊吓感仅次于[功夫瑜伽],今年这一头一尾被吓得不轻
大鹏真让人刮目呀。是明知的励志故事,走向大差不差,但当摇滚,或是音乐这种燃情的玩意儿烧到最后,当理想这种扯淡的东西还有人愿意供奉,好些瞬间实在感动。特别是雨夜胡亮的哭,以及那场人头涌动的合奏。这么多摇滚泰斗在,更难得见到Beyond,看完真的立马去K房吼了一嘴《不再犹豫》嗷。三星半
配乐有一首《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歌词改了个面目全非。“我最恨的那个人,他始终没死在我面前”,改成了“住进我自己身体里面”;“我住在属于我的猪圈”改成了“我的房间”;“我不要一直活在地下里”改成了“活在幻想里”;高潮那句“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出来的时候,我血都吐出来了……
看着嗨就OK
说实话,感觉比煎饼侠好太多,虽然还是一个路数,看到评价那么低还是有点惊讶的,不过这类电影都有点讨巧,因为观者会自己脑补和带入情感,比如我想起大学时大家一起弹吉他,再想想现在墙角落灰的吉他就不得不落泪了……
挺好的喜剧,简单直接,明快流畅,有点像90年代许冠文那种,有一些小烦恼,最后皆大欢喜。
大鹏先给《欢乐好声音》配音,又搬人家的剧情,有点不地道
以摇滚的名义,拍了一部完全不摇滚的鸡汤,结尾处理就是瞎胡闹,连mv都算是很垃圾的那种,结尾出来的名字,也就是大鹏秀下朋友圈,和《无问西东》那个ppt一样,给一帮完全不懂摇滚的情怀婊自嗨的
这分数低得莫名,还是四星推荐吧。比想象中好看。有人说这电影“不真实”?看个搞笑片,还要写实?还有追求摇滚精神的说这是“伪摇”???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芳华》分别属于一张磁带的AB两面,都讲述了时代洪流中的普通人在信念和理想崩塌后如何选择的故事,大鹏的处理方式更加积极乐观,“机灵”地用一场全民大摇滚规避了这个问题。新裤子《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选得真是太到位了,歌词和影像高度贴合,让人几欲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