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戏的拍摄质量十分高,给观众带来了很大的感官刺激,游走在极限边缘,争分夺秒的感觉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好莱坞的动作戏永远在线。
电影情节和台词以及的设计也很有巧思,比如说用迈尔斯和儿子的对话,向观众简单的科普赛车常识,让小白不至于一头雾水。
演员的表演也很棒,马特达蒙和贝尔把谢尔比和迈尔斯演活了,尤其是达蒙,打架的时候刻意扔掉易拉罐,选一包薯条来砸迈尔斯;迈尔斯死后,面对迈尔斯的儿子时,手上的小动作,思绪万千但却如鲠在喉的样子给谢尔比赋予了很多人性。
车队的内部斗争和各车队间钻规则空子,相互举报拍谍照的情况也有展现拍摄虽然很棒,故事原型也足够传奇,但缺点也很多,最终还是成了精彩的平庸之作。
其一是过于程式化,剧情和套路实在太老套了其二是人物过于脸谱化,虽然是想体现迈尔斯,谢尔比这些追求速度的理想主义者和亨利福特,比比这些以商业利益为先的管理层之间的矛盾。
但人物过于脸谱化,亨利福特和比比简直就是傻叉,人物过于单薄,把复杂的车队运营和品牌经营简化成正邪对立实在不够精明。
其三是对赛车规则的体现太浮于表面,赛车线,油门和离合的配合,轮胎管理,赛事规则这些硬干货实在太少,让电影最后变成了和壮志凌云类似的浮于表面的动作片。
但在一部两个多小时的电影里,兼顾赛车爱好者和小白观众的共同爱好实在很困难,如此处理算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最稳妥的方法。
2025年的f1大概也就是这个套路吧。。
好莱坞体育片太喜欢人为塑造几个大反派来推动剧情。
极速车王的大反派是福特内部的比比和法拉利,估计布拉德皮特的f1里,红牛和潘子当大反派估计也是板上钉钉了
这其实不是Ford vs Ferrari,这是Art vs Business。
电影把福特塑造成“正派”把法拉利塑造成“反派”,但其实不存在正派反派这种英雄主义电影里的东西。
Business is business, it’s all about money. 对于Kent和Shelby来说,速度是一种值得用生命去向前推的艺术,而这种热血和执着在钱罐子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最后还是这样,在这个由钱罐子(和quán罐子)运作的世界里,人活着的时候好好剥削好好欺负,人死了再去好好嘉奖捧为英雄,果然是基于现实改编的电影。
其实退出来看全景的话,电影里的艺术vs商业在电影业本身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看看James Mangold自己的履历就很清楚了。
其实我觉得《Logan》,《决战犹马镇》和这部电影就是三部不同时代不同背景不同题材的西部片。
虽然除了犹马镇另外两部看起来都不怎么西部,但灵魂是相通的,就是一股粉身碎骨浑不怕的不妥协。
导演拍这部电影估计自己也是豁出去了,为了向那个年代致敬,不惜在2019年用这样的卡司阵容拍一部全片99%都是白人男性的old school电影,简直不能更值得致敬了。
最后,Christian Bale的演技......容我再跪拜一会儿……
我们有多久没有看过如此老派如此古典的电影?
我们又有多久没有在如此老套的故事中燃到不行?
将一个速度与激情的赛车故事拍出热情在金钱下举步维艰的况味,又让一个卑鄙的真实商业运作洋溢着赛车7000转下飞扬的荷尔蒙,励志又反励志,胜利又反胜利,这些皆得益于扎实的剧作、优异的技术,更得益于两位优秀的演员。
看着戴着大金链子满脸肥肉的达蒙吃着汉堡与形容枯槁爱车爱到发疯的古怪贝尔同框,真是一种乐不可支的享受。
贝尔与达蒙,像极了“真探”中的麦康纳与哈德森,耀眼的前者在前台吸引聚光灯,低调的后者在背景恰到好处地衬托。
互相成就,互为补充。
贝尔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方式演绎着这个骨子里挚爱着赛车的狂人,世界上只有少数的演员可以将自己完全隐匿于每一个角色之中,贝尔就是这样的演员。
千里马常有,伯乐却不常有。
若没有达蒙,就像影片中若没有了谢尔比,迈尔斯这匹千里马也不过是一匹愤青马而已。
一个是孤僻却纯粹的天才车手,一个是灵活却有情有义的汽车商人,许是二人在一起太过完美,于是,上天将他们放置在福特的层层官僚主义与办公室算计下,考验他们对赛车的爱是否纯粹是否执着。
哪里有理想主义,哪里就有官僚政治,而单纯的理想主义是永远也敌不过阴谋的官僚政治的,这已然成为人类社会的不变规律了。
当只认奖杯的人潮涌向暗箱操作的冠军时,只有真正热爱赛车的法拉利对手向真正的福特冠军点头致敬。
这一刻,虽商业运作在比赛的结果上打败了体育精神,但伟大的比赛伟大的车手却在时间中成为永恒,而勾心斗角的官僚与人事都只成为铸就传奇的背景板。
不世出的千里马虽最终也未捧起奖杯,远没有得到与其能力与技艺相称的荣誉与功名,但谁说胜利的奖杯就能对天才妄下断语?
谁说俗世的功名就能与天才的能力等身?
他们热爱的是比赛,不是奖杯;他们热爱的是车,不是卖车。
没有看到过引擎7000转下四周慢下来的风景,又怎能听到源自内心的声音?
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自己热爱着什么,想要着什么,并为之坚守一生。
虽逃不过着火的命定,但找到此生的挚爱,是何其的幸运,而将人生也终结在挚爱中,又是何其的幸福!
“当我们失去迈尔斯时,我伤透了心,我必须为他做点什么,我不想他被人遗忘,永远不想。
”——卡罗尔·谢尔比
晚年的卡罗尔·谢尔比(1923-2012) 晚年的谢尔比每每提到好友,这位昔日的美国赛车英雄,眼中总是充满了泪水。
他口中提到的肯·迈尔斯,是卡罗尔一生的亲密挚友。
不仅是一位杰出的赛车设计师,更是那个年代全美最好的赛车手。
也正是这个人,在当年的法国勒芒,让曾经在赛场上碌碌无为的福特,终结了5连贯霸主法拉利的连胜,成就了一段不朽的辉煌。
肯·迈尔斯(1918-1966)然而这样一位给福特带来历史性转折的英雄人物。
却因高层的“阴谋诡计”,最终与“大满贯”荣誉失之交臂。
更遗憾的是,迈尔斯在这场失意比赛的两月后,却在一场测试中不幸身亡。
当年迈尔斯的付出和妥协,让福特汽车名利双收。
然而如今的汽车界大佬,恐怕早就忘了这位谦逊的功臣。
然而作为搭档兼挚友的谢尔比,却永远无法忘记,那曾经站在身旁的《极速车王》
《极速车王》的卡斯异常豪华,由马特达蒙饰演卡罗尔·谢尔比,克里斯蒂安·贝尔饰演肯·迈尔斯。
电影根据真实故事改编,讲述两位挚友兼搭档,是如何帮助福特缔造传奇,后又被福特“摆了一道”的故事。
上个世纪60年代,是美国汽车制造业的黄金时期。
财大气粗的福特汽车,虽然在美国本土拥有很高的销量,但保守的设计和营销,一直无法得到年轻消费者的青睐,这令福特高层很是苦恼。
为了尝试解决这一难题,福特高层决定剑走偏锋。
将目光瞄到了遥远的亚平宁,在欧洲赛场上连战连胜的法拉利。
而孤傲清高的法拉利,由于连年征战赛场,庞大的赤字已经让其濒临破产。
福特方面立刻做出决策,派遣豪华的律师团队远赴意大利,决心用1800万美元收购法拉利。
福特的目的在于,通过吞并法拉利的赛车车队,在各大赛场一骑绝尘后,间接来提升福特品牌的知名度。
1963年,福特团队与恩佐·法拉利谈判合影 图片来源:虎嗅APP 福特的小算盘虽打得啪啪响,但法拉利的创始人恩佐·法拉利,也不是什么善茬。
将比赛视为核心的法拉利,当看到收购合同中,“福特要完全掌控车队的条款”时“不行,这条我不能接受!
” 愤怒的恩佐用意大利语,问候了福特高层所有人的全家。
其中当然也包括时任总裁福特二世,称他和他值得尊敬的父亲相比,简直差得太远。
恩佐在合同内容左边用紫色墨水钢笔写下的“No, that‘s not OK”,原文为意大利语 图片来源:虎嗅APP 恩佐的强硬态度,导致为此耗时9个多月,各项支出花费近百万美元的福特,以如此羞辱的结果告终。
不仅如此,精明的法拉利利用和福特的接触,提升了自己的品牌价值。
为后来与菲亚特的收购谈判,攒足了筹码。
恩佐·法拉利(左),亨利·福特二世(右) 福特二世,气疯了。
命令下属不惜一切代价,造一台赛车!
一台比法拉利还要快的车!
一台能在法国勒芒夺冠的车!
这就是经典的福特GT40!
4.2升V8发动机;低于1米的车身高度;子弹般流线的车身;可轻松突破320km/h的极速。
然而临阵磨枪的GT40,虽然赶上了1964年的勒芒赛,但比赛结果惨不忍睹。
带到法国的3辆车,起火的起火抛锚的抛锚,没有一辆全尸带回来。
而对手法拉利,轻轻松松包揽前三名,再次羞辱了福特一把。
法拉利车队包揽前三名,获5连冠 而当时负责福特车队的领队,就是卡罗尔·谢尔比。
在电影《极速车王》中,由于肯·迈尔斯个性太强,高层认为不符合福特的企业文化,去了法国也是给公司丢人。
于是勒令谢尔比不允许迈尔斯随队参赛,从而间接吞下了失败的苦果。
1964年,法国勒芒赛场上的福特GT40 一次失利,让谢尔比拿到了谈判的筹码。
不仅说服了福特二世继续砸钱,还拿到了车队的完全掌控权,肯·迈尔斯可以参赛了。
整个团队再一次团结在一起,他们分析了上次失利的原因,对GT40做出了大量的改造,可以说最终的成品车,除了外形与之前差不多以外,“内脏”基本上都换了。
而车队最核心的车手位置,当仁不让的也交给了迈尔斯。
一举拿下几大赛事的冠军后,1966年的法国勒芒,“福特VS法拉利”的终极大战,即将开始。
凭借团队的通力协作,以及迈尔斯的驾驶经验。
福特在赛程的后期,已超越法拉利稳居头名。
而后法拉利的赛车,又因各种故障退赛,使得福特的胜利,变得更加唾手可得。
然而这场比赛真正的敌人,不是法拉利而是自己人。
当赛程过半时,苦苦追赶法拉利的福特带去的8辆车已报废4辆。
畏首畏尾的福特高层,为了防止出现上一届所有赛车因故障全部退赛的窘境,反复干涉车队的战术计划。
然而只有迈尔斯无视禁令,将赛车的潜力发挥极致,大幅缩小了与法拉利的差距,最后在他的带领下,福特重新占据了领先的位置。
在此之后,当胜利迫在眉睫之时,高层中好大喜功者还提出了,让遥遥领先的迈尔斯减速,与之后的两辆福特并驾齐驱。
齐头并进通过终点的景象,定会带来极高的知名度。
车队对高层的命令非常反感,特别是谢尔比和迈尔斯。
但当宝贵的个人荣誉记录,与被绑架的所谓的团队荣誉相冲突的时候,迈尔斯选择了后者。
1966年,三辆GT40同时冲线看似坚决的挂挡减速,从迈尔斯的目光中,我们看出了他是那么的不甘。
他不甘的不是什么破奖杯,而是无法将赛车发挥极致。
只有当他坐在赛车中,反复突破自身和机械的双重极限。
他才能深刻感受到活着的感觉,感受生命带来的感动。
比赛结束了,虽然一同抵达终点。
但迈尔斯却因为起跑线靠前,和高层的愚蠢决定,而错失冠军。
迈尔斯没有因此愤怒,反而大方的恭喜夺冠者。
这位被外界认为的大公无私者,为车队贡献了自己人生中最华彩的一刻。
然而在他的身旁,没有高层的身影。
因为他们在畅想鼓鼓的钱包,和即将的采访与头版头条,甚至庆功宴上的多汁牛排,都远比迈尔斯重要许多。
而迈尔斯身边,谢尔比一直都在。
“咱们走,明年去另一家车队,把我们的冠军赢回来!
” 然而,迈尔斯的生命,却没等来证明自己的那一刻。
13年的《极速风流》,到19年这部《极速车王》。
就看似简单的赛车电影,居然也能拍得如此精彩。
真的很佩服,很佩服。
《极速风流》剧照 贝尔的表演太精彩了。
虽然在卡司名单里位列次席,但演技完全碾压了达蒙。
对极速近乎饥渴的追求,对自我近乎变态的苛刻。
通过贝尔精彩的演绎,将肯·迈尔斯本身的复杂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作为美国电影,影片本身并没有“尊曹贬刘”本以为会被大书特书的福特,却刻画出了一副金玉其表,利益至上的面孔。
而作为对手的法拉利,虽然比赛的结果最终失利,但眼光独到的恩佐·法拉利,一眼就看出了本质。
福特的成功绝不归功于,坐直升机吃晚餐的福特二世。
而是眼前这位对速度极致狂热的失意者肯·迈尔斯。
恩佐简单的脱帽行礼,是对真正的胜利者表达敬意。
而这份对梦想的珍视,对渴望速度的尊敬。
才让法拉利这家汽车企业,一直昂首挺胸到现在,依旧是赛车行业的翘楚至尊。
而福特在此之后,虽然依靠吃老本又拿了几个冠军。
但没过多久就退出了赛事,踏踏实实继续卖车。
一时的胜利,终究无法抵过累月的坚持。
但一时的放弃,却让一个男人被永世铭记。
本片改编自A.J. Baime的
在1955年和1956年接连失去了旗下最出色的车手Alberto Ascari和长子Dino Ferrari之后Enzo的精神受到极大打击,几乎从不去比赛现场指挥观战—法拉利的车手们多次抱怨如果Enzo能够到场会更好地鼓舞车队的士气。
原载于“豆瓣阅读”官方微信号,https://mp.weixin.qq.com/s/y9Lubbl6tM9xGC3dydzSWw 欢迎关注“豆瓣阅读”,了解更多豆瓣阅读精品与热门电影1966年,福特在勒芒大奖赛上史无前例地击败法拉利,包揽了1、2、3名,创造了美国赛车的奇迹。
《极速车王》既是献给1966年传奇的勒芒赛道战役的深情回顾,也是围绕着2020年的奥斯卡奖的命题作文——只看海报以及前期剧照的质感,以及卡司马特·达蒙和克里斯蒂安·贝尔,就知道这肯定是一部好看的电影。
这“好看”,硬件上说源自戏剧冲突十足的选题——片名直译为《福特大战法拉利》(乍一听,这像是拖拉机大战F1),软件上源自登场角色——也是一群赛车与汽车工业历史上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十分叛逆。
这种“叛逆”带来的荷尔蒙,不亚于赛车本身,甚至可以说,它是一种容易被观众忽略的英雄主义叙事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酷的人,可以有多不听话?
并列男一号Shelby,叛逆的是自己的出身阶层。
Matt Damon饰演的Carroll Hall Shelby,被认为是二十世纪最优秀的赛车设计师之一,出生在一个只有几百人的小镇,从小就对汽车有热情,事业基础源于二战期间学会了开飞机。
战后,他做过翻斗车生意,赔了;开过养鸡场,遇上鸡瘟,两万只鸡都死了。
Shelby的正经事业,是每天忙完养鸡场后,穿着工装去开赛车,养鸡场的蓝白条纹,后来成为了他的赛车事业重要标志。
他加入了阿斯顿马丁车队,跑勒芒24小时耐力赛——这个耐力赛,被称为4小时冲刺、20小时等死,总是有车手去世——严重如1955年的勒芒惨剧,赛车碰撞后的碎片飞入了观众席,导致车手本人和83名观众当场身亡,工作人员把尸体运走后,宣布比赛继续进行。
不过,因为心脏原因不得不退下赛道后,他开始建造自己的跑车。
他开了一家公司,助理是女朋友,广告照片是在一家由旧厕所改装过来的暗室里冲洗的,雇员都是没上过大学、热爱赛车、充满“街头智慧”的实干派,就这样做出来了无比“高大上”的美国国宝级跑车Cobra。
他们与福特的得意合作,就是《极速车王》中抢占大量戏份的GT40。
它的零部件是横穿整个欧洲采购得来的,美国根本买不到;它的发动机,则来自福特本部的高精尖实验室;甚至,工程师们为它用上了此前从未在赛车设计中使用过的设备——计算机。
当时美国赛车远不如欧洲发达,但GT40统治了勒芒赛道,它不仅是美国跑车的骄傲,甚至可说是美国梦的化身。
历史上,福特的高管Lee Iaccoca回忆说,他第一次与Shelby谈合作时,觉得他像个风流倜傥的衣冠禽兽——当时,Shelby假装自己富得像石油大亨。
后来Iaccoca才知道,Shelby为了Cobra,已经资金很困难了。
这位Lee Iaccoca,则是一位叛逆的职业经理人。
电影中,他始终在以微妙的方式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比如,体育精神——同时对福特二世、及保守派经理人的决策流露出厌恶,是个典型的“开明官僚”。
历史上,他是美国家喻户晓的商业偶像,出身平凡,读过普林斯顿,从管培生一路做到福特副总裁;这之后,他又为濒临倒闭的克莱斯勒为公司赚取了巨额利润。
但他的叛逆离赛车太远了。
若论真正的叛逆,要数整个家族都为了赛车肝脑涂地的恩佐·法拉利。
恩佐从不认为自己是工业家,永远自称“建造者”。
破产拦不住恩佐做赛车——恰如影片拍摄,他已经决定,只要能把持对赛队的控制权,他就会把给法拉利卖给大公司,哪怕是福特这样毫无赛车基因的美国公司。
片中那场恩佐拂袖而去、并辱骂福特二世的谈判,也是真实发生过的。
一模一样。
甚至死亡都拦不住恩佐做赛车——法拉利曾数次向Shelby抛来过橄榄枝,Shelby拒绝的原因是,他总觉得加入法拉利就是与恶魔签订契约:那个年代,他目睹了多名好友开着法拉利在赛道上丧命,她的车身是由赛车手的鲜血染红的。
恩佐的长子Dino也是一名天才赛车设计师,24岁时死于肾衰竭,这场死亡让恩佐害怕目睹赛道上的死亡,从此不愿亲临比赛现场;但Dino设计的跑车,又支撑着恩佐继续赛车事业。
但恩佐如果在现场,定会像《极速车王》中展现的那样,于68岁高龄时看完全部勒芒24小时拉力赛,并在福特的车手把法拉利打得落花流水后,向那位值得尊敬的英雄脱帽致敬——而比他年轻几十岁的福特二世,不仅在历史上就确实早早坐私人直升机离开了现场,也拿赛车手当零部件看待。
(恩佐·法拉利,赛车之王)比法拉利更叛逆的,唯有《极速车王》的主角Ken Miles,一个暴躁的二战退伍兵,一直没钱,一直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他也没有成为上述三人那样的成功人士——为了福特品牌的“荣誉”,他在勒芒大奖赛遥遥领先第二名4分钟后被迫让车,以成全“三辆福特同时冲线”的“光辉”伟业。
否则,他会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在同一年赢得Sebring(赛百灵)、Daytona 500(德通纳500)和Le Mans(勒芒)三项比赛的车手,这项成就至今还没有人实现。
勒芒大赛结束两个月后,Ken Miles死于GT40的试车事故,他的离去,让象征美国梦的GT40,沾满了血污。
(二)叛逆是英雄的特权这几个角色的人格魅力,很大程度上来自“叛逆”,也就是“不服从”。
某种意义上,人类的历史是由“不服从”者推动的,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工业革命,让人们不再服从于神明、皇帝、教皇,转而服从人类的理性。
当代商业社会,需要服从的对象其实是变成了“大型公司”,这种“服从”不再是源自动辄鞭打的强制,而是内化到了社会的运行准则中。
像福特这样的流水线发明者、为美国二战生产大量飞机坦克的巨无霸级公司,本质上就是一个“企业”权威。
“企业”的伦理,鼓励着人们做更多项目、赚更多钱,如何实现呢?
其实是要服从上级,服从“大局”……于是电影中的“不服从”,往往指向让观众倍感压抑的生活本身。
在《极速车王》中,便是反派Bebee拒绝让Ken Miles参与勒芒比赛时的说辞:你必须有团队精神!
“英雄”一词,Hero,在英文里,也有“主角”的意思。
经典的电影主角,总能勇敢地去Push自己对抗那些大多数人想对抗而不敢对抗、力量又非常强大的“邪恶”之事——可以说,叛逆之所以性感,是因为释放了人们不敢去做的那些念想,所以电影总是在讲述盟军士兵怒击法西斯、洛城特警拒不执行上级命令、哈利波特违反校规,以及本片中Ken Miles直言不讳地批评福特高管伪善、制度官僚……他们代表观众去“出头”,去打倒压在广大观众头上的“高山”,追求公平与正义。
不过,“不服从”,当然不是反抗一切。
有所不服从,就势必有所服从。
在《极速车王》的情境中,男主Ken Miles,一直服从自己的人生追求与道德观,这给了他强大的精神支柱,让他能在其他人拼命为不认同的事情鼓掌时,甩出自己的意见:“我觉得你这台车就是垃圾。
”他只爱更快更强的赛车,官僚别想让他停止说实话。
他的好搭档Shelby亦是如此,这被《极速车王》的重头戏——Shelby的激情演讲点题:
不过,当眼眶湿润的Ken Miles以为Shelby说的是他时,Shelby忽然话锋一转,吹捧起了为他投资的大老板:
大公司有大公司的资本(与官僚),小团队有小团队的天赋(与缺钱)。
Ken Miles很难靠自己闯出一片天,Shelby才是真正联动(官僚)大资本与(天才)小团队向前的人,一个懂赛车、也能低头的领袖,也是一个多少辜负了Ken Miles的朋友。
我们该做哪种人?
是坚定地不服从自己不认可的事情,只追求心中所爱?
还是大局为重、息事宁人?
抑或在其中寻找一个平衡?
《极速车王》并没有给出任何答案。
它只是促进了不同类的人,对其他类型的人的理解;甚至可以说,观众喜欢哪个角色,就几乎代表了观众所持的世界观。
不过,考虑到贯穿其中的(纵使惆怅的)英雄主义气息,与代表着人类探索精神的赛车题材,我更倾向于觉得,在2020年这个创业远远比六十年代更难、大企业远远比六十年代更大、人类不再上月球、阶层比六十年代更固化、最好的头脑纷纷去做广告推荐算法的年代,《极速车王》是在鼓励观众:哪怕你仍会觉得自己无法违抗上级、说出实话,但坚持叛逆、坚持自己、去拼尽全力面向未来,着实是再酷不过的事情。
叛逆是英雄的特权,愿世界能给叛逆者更多的尊重与空间。
竞技类电影的最大看点,通常在于“竞技”。
但《极速车王》不同。
诚然,这部电影出色地完成了“赛场”部分的呈现。
前后三场赛事,每一场都有不同的设计。
特别是在声音方面,它没有一味追求酷炫,而是旨在营造一种逼真的临场体验。
人群的欢呼,引擎的轰鸣,车辆飞驰时的啸叫,以及渐次掠过耳边的风声……所有的声音都经过精准的设计和组合,最终形成完美的混响。
也难怪这部电影能同时拿到奥斯卡“最佳音效剪辑”和“最佳剪辑”两项大奖。
但另一方面,《极速车王》并没有想靠“激烈的赛车场面”躺赢。
它的野心更大。
它想重述一段传奇,并绕到传奇的背后,去展现时代风貌、人情冷暖。
影片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但凡对赛车感兴趣的朋友,一定都知道这段往事。
那是1966年,勒芒24小时耐力赛中,福特车队最终战胜称霸多年的法拉利车队,创造了奇迹。
而奇迹的缔造者,正是影片的两位主角:汽车设计师卡罗尔·谢尔比和疯狂赛车手肯·迈尔斯。
这两个人与我们印象中的“英雄”形象相去甚远。
他们都有严重的缺陷。
谢尔比的缺陷在于身体。
他原本是个出色的赛车手,是此前唯一在勒芒赛事中夺冠的美国人,却因为患上严重的心脏病,远离了赛场。
此后他做起了卖车业务,做得风生水起,但心中的赛车之火并未熄灭。
迈尔斯的缺陷在于性格。
毫无疑问,他是个罕见的赛车天才。
但他性格孤傲、偏执,不善与人合作,以至于没有车队愿意接纳他。
于是他只好独自经营一家修车铺,和妻儿勉强度日。
谁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两个人最终扳倒了巨人“法拉利”。
这是个结局早已注定的故事,但又让人难以置信。
于是你会怀着极大的兴趣甚至质疑,去见证它到底如何发生。
既然是比赛,对手就尤为关键。
那么谢尔比和迈尔斯面临的最大对手是谁呢?
法拉利?
确实,此前的法拉利已经蝉联了5年冠军,风头一时无两。
同场竞技的车手?
所剩无几的时间?
没错,这些都是难缠的对手。
但实际上,最大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车队的东家——福特公司。
这也是影片非常有趣的一点。
它让我们看到在通往传奇的路上,真正的绊脚石往往不来自外部敌人,而来自内部队友。
具体到影片中,就是福特公司的副总裁利奥·贝贝。
此人身居高职,被亨利·福特二世任命为车队的直接管理者。
可是他却不干正事儿,成天只想着排除异己,巩固权力。
他看不惯迈尔斯的散漫作风,于是不顾他出众的能力,罢免了他的参赛资格。
他胡乱指挥,把“外行领导内行”的种种弊病通通显露出来。
他还贪功诿过,见车队成绩不好,立马甩锅;但凡车队有点成绩,就一脸胸有成竹,在媒体面前夸夸其谈。
他像极了一个傲慢的官员。
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可以欺上瞒下,肆意妄为。
何以至此?
绝非他一人能够做到。
实际背后是整个福特公司陷入了一种官僚作风的积习里,积重难返。
影片中有一个情节,谢尔比第一次去福特公司,见到一个红色的文件夹经历了无数人之手,才最终到达了福特二世的手中。
这一漫长的信息链条,就是一个组织的生命力损耗殆尽的原因。
谢尔比和迈尔斯要做的,就是带领这样一个衰朽的巨人完成轻巧的转身。
这谈何容易?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股力量暗中阻挠。
这股力量更为强大,它不止来自某人、某个组织,而是来自一个奔涌向前的时代。
什么时代?
一个消费主义的时代。
请留意影片讲述的年代——上世纪六十年代。
那正是二战后,婴儿潮一代成长为消费主力的年代。
他们新潮、反叛、有强烈的购买欲,于是新一波的消费主义开始盛行。
这一波什么特点?
品牌至上。
说白了,人们买东西,买的不再是产品,而是借由品牌获得一种身份象征。
这也就意味着,哪个商家能创造出年轻人追捧的品牌,就能迅速占领市场。
而《极速车王》的故事,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福特身为一家传统汽车公司,已经快成了“老古董”的代名词。
于是他们寻求转变,不惜花重金打造车队赢下比赛,从而把“胜利”、“激情”、“速度”这些美好的字眼儿也贴在福特的车身上。
这才是福特参加勒芒24小时耐力赛的真正原因。
从这个角度看,《极速车王》在讲什么?
它实际在讲:当消费主义浪潮来临时,所有人是如何被裹挟其中的。
这里面,首当其冲的就是福特公司。
他们急匆匆地投身于时代的大潮中,渴望着逐浪前行,经久不衰。
进而不可避免地,谢尔比和迈尔斯也被牵扯进来。
他们原本只是单纯的赛车手,加入福特只是为了追求速度,追求卓越。
可慢慢地他们发现,自己错了。
他们与福特看似有一致的目标,实际却身在完全不同的赛道。
一方为了赛车,一方却是为了卖车。
两者从起点就已经天差地别。
于是,才有了影片最后戏剧性的一幕。
出于品牌宣传的考虑,又是利奥·贝贝站了出来,建议让三辆福特赛车一起冲过终点,好留下极富传播力的照片。
这也就意味着,领先一圈的迈尔斯要放弃对速度的追求,自行减速,等待身后的队友。
迈尔斯会这么做吗?
看了迈尔斯的最终选择,相信很多人会觉得,他屈从于公司的安排,失掉了自己的坚持。
但我并不这么看。
迈尔斯的选择,实际和公司的决定毫无关系。
他是为了谢尔比才这么做的。
我们知道在所有双男主的电影中,人物的弧光实际都是纠缠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他们最终都会通过对方来补全自己,成就自我。
正如在《极速车王》中,谢尔比从迈尔斯身上学到了“强硬”。
不是无理取闹,而是为了自己的信念,敢于向他人说“不”。
而迈尔斯则从谢尔比身上学到了“合作”的精神。
于是在冲向终点的时候,他突然看向后视镜,只见那里空无一人。
他突然感到一阵孤独,于是才放慢速度,等待队友在后视镜中出现。
这是全片极富“象征意味”的一幕。
要知道,“后视镜”对于赛车手意味着什么?
那原本是只见对手,不见队友的地方。
可是在那一刻,迈尔斯却在其中期待着队友的出现。
这意味着他的眼中不再只有争斗,也有了合作和分享的愉悦。
当然,这背后更深层的原因是他透过后视镜“看”到了站在更远处的谢尔比。
从前,都是谢尔比为他赌上自己的公司和前途。
这一次,他终于要为谢尔比做一件事了。
因此他的选择并不是妥协,而是对友情的回望。
影片最后,很令人感到气愤的是,迈尔斯因为等待而丢掉了冠军。
但是他真的输了吗?
并没有。
你看,正在二楼观战的恩佐·法拉利向他投来敬佩的眼神并脱帽致意。
那一刻,你就明白了。
其实胜利的,不是福特,而是三个看似失败了的家伙。
他们是谢尔比、迈尔斯,还有恩佐·法拉利。
因为最终赢得胜利的是法拉利一直倡导的理念,那就是对于速度的追求与对于赛车本身的精雕细琢。
而谢尔比和迈尔斯虽然身在福特,但他们正是继承了这一源自法拉利的理念,才得以最终超越法拉利,赢得今日的胜利。
所以你说,谁输谁赢呢?
在福特二世忙着和冠军合影时,谢尔比和迈尔斯已经走远了。
迈尔斯说:“我觉得车子还能更快,底盘还能更轻。
”谢尔比说:“那我们还在这儿干什么?
等明年换个车队,把冠军赢回来。
”那一刻,夕阳正好。
所有的人群都涌向领奖台,只有他们两个人逆流而上。
这就是《极速车王》的故事。
它不止赛车那么简单,而是在讲述一种不为时代妥协的无畏,和一种对于极致、对于卓越的不懈渴求。
电影中Ken、Shelby、Ford之间的关系像极了导演、制作人和出品人的链条。
电影的某些地方一直在我脑海中回响,像是一个机器里掉了一个零件在内部构造里那样叮叮当当。
可能是关于追求极致和妥协,可能是关于看到你的人以及你真正属于的地方。
我没想到当赛车这么一门昂贵的运动被推至极限也会回到“你是谁”的这样一个终极命题:你在赛道上和舞台上一样毫无藏身之地。
Anyway,就在我试图把这个零件从机器里找出来的时候,我不禁断断续续联想到一些现实元素,并有了一个翻拍的点子——准确说是一个意淫版——可供我的朋友们读来一笑,有些是玩梗,还有些地方和事实有出入大家别太较真。
Here we go: 中国话剧虽然自嗨了很多年,但是这几年在国内市场出风头的都是各种外国来华演出,受文艺青年的热捧,文化部对此颇为不爽。
国家大剧院此时提出个idea,可以我们组个国家队去欧洲演几个戏跟人家同台竞技,折桂后再返销国内。
底子薄没关系,俄罗斯瓦赫坦戈夫剧院正好缺钱,我们可以花钱找他们的制作团队合作。
然后大剧院代表团跑到莫斯科,观看了俄罗斯人两年排一部戏的排练场。
图米纳斯表示要是我觉得这戏品质不行不能演出,我有没有权利说不演?
大剧院代表说Нет,然后这事儿就黄了,还被图米纳斯当面羞辱了一通:你们根本就不懂戏剧艺术,你们的演员都不配说学过斯坦尼体系,别以为有俩臭钱就了不起,滚回去搞你们的Propaganda去吧。
大剧院代表回国一汇报,文化部怒了,要发挥举国体制的优势搞出个牛逼戏来。
(然后此处有个希德菲尔德的钩子;笑) 大剧院找来唯一在欧洲拿过奖的中国导演,嗯...老林(实在想不出国内有谁可以对应这么个人物,瞎掰一个大家别乱想)。
老林跟大剧院说:“钱买不来戏剧节大奖,但是可能可以买来赢这个奖的人。
”然后老林拉起了一支队伍,其中主要是有他很看好的青年导演小李(国内青年话剧导演的标准是45岁以下)。
小李在英国学的戏剧导演,会英式钻圈演剧术,但他的为人处世比较“独”,排练场里已经砸了三个演员的手机了。
因为跟国内戏剧圈子处得不好所以一直没戏排,自己搞个少儿英语戏剧课程勉强聊以为生。
小李本来都想退行了,跟老林说:“我们离人家差距50年呢,你三个月就想赶上,没戏。
”老林说:“文化部钦定的项目,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然后被老林拿着剧本一忽悠就是一夜没回家,加上老林开出的条件也不错(进编),就一头扎进这个项目里了,开始挑卡司改剧本。
同时,参与这个文化部项目的还有国家话剧院,他们对导演的人选不满意,觉得小李只会排戏不会做人,还是个LGBT不符合国家形象,想方设法把小李换成自家单位的人(有关系有资源那种),再把演出风格搞得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问题是这个戏很大程度上是小李和老林一起手把手改出来的,其他的导演吃不透剧本也不理解什么是表演的游戏感,没法让小李带出来的这拨演员发挥到极致,结果就是大家花着纳税人的钱出国丢人。
被当地评论家打了差评还非要回国炫耀“好评如潮”,被懂俄语的小伙伴翻墙找出原文啪啪打脸。
文化部怒极,找来老林问责。
老林表示:“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官僚主义是搞不好艺术的。
”老林毕竟还是圈内混了多年,社交水平灰常高,他说:“你看我们这次搞得这几个戏,每个舞美都特别牛掰,西方观众哪见过这个,都被震了。
他们的团队哪搞得出这个?
”领导一听这话气就顺很多,当场拍板让老李的工作室全权负责这个项目,直接汇报工作:“我们当年在朝鲜打败多国联军靠的不是摆弄文件。
”这下把国话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们又搞突然袭击带文化部来看审查场,没想到老林从大剧院早早得到消息有所准备,搞了个浸没式演出把文化部给震惊了。
老林还立下军令状:要是这次小李的戏拿不到奥利弗奖,他的戏剧工作室就归国有。
国话不服气也拿了个戏出来较劲,演员也是按英式钻圈训练法训练出来的。
结果两个剧组导演对舞台表演的真实理解不同,小李导演的戏拔得头筹。
文化部:“娘希匹。
” (此处乃第二个钩子) 有一种说法,说世界上有四大戏剧奖,分别是:美国的托尼奖、英国的奥利弗奖、法国的莫里哀奖、俄罗斯的金面具奖。
(给人感觉差不多就是奥斯卡+威尼斯金狮+柏林金熊+戛纳金棕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对吧?
)但其中金面具竞争水平最高,一般都是俄罗斯艺术家包揽所有奖项,陆帕曾经拿过一次金面具还被喷了。
扯远了,总之文化部带了三个戏到莫斯科要找回场子,主要的PK对象就是图米纳斯和他的瓦赫坦戈夫剧院。
小李看到俄罗斯演员就跟老林说:“如果是比演员颜值,我们已经输了。
” 瓦赫这边的戏是布图索夫导演的《人民公敌》,以某大国的传染病疫情为主题,非常犀利,根本不把其他对手放在眼里。
小李的戏首场演出就出了个舞台事故,更是被俄罗斯人鄙视了一番。
好在小李老林还有演员们已经形成了一个Ensemble,一个“剧院之家”,就是斯坦尼和丹钦科在莫艺梦想过的那种,把演员在舞台上的表演能量发挥到极致;加上小李作为一个“根之导演”把演出的最高任务和自己的生命体验紧紧相扣,给观众呈现了一出跨越国际跨越语言的...额我想想什么戏...《大将军寇流兰》(笑),好得俄罗斯人都心服口服,图米纳斯也不得不说:“ Очень хорошо ”。
布图索夫的《人民公敌》过于犀利惹恼了俄国的高官,被禁演,被退赛了。
瓦赫这次折桂无望了,文化部看图米纳斯吃瘪非常开心,已经准备拿纳税人的钱给大伙在阿尔巴特大街订个餐厅办庆功宴了。
这个时候国话跑到包厢跟文化部说,太好了,您看我们现在来俄罗斯三个戏都大获成功,肯定是要包揽提名和奖项了。
我有个想法向您请示一下:等演到最后一天要是我们三个戏都能给观众宣扬一下咱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是更能展示我们的文化自信道路自信吗?
不麻烦不麻烦,我跟导演说让他们改下结尾就行。
国话到后台找到老林:“领导的意思是让小李把戏的结尾改一改,改成正能量一点。
”老林:“NMB,怎么改,那是莎士比亚。
”老林在侧幕条找到小李:“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改了大家也知道你的戏水平最高,应该获奖。
你已经是一年内拿下托尼、莫里哀、奥利弗的传奇了,现在再加个金面具,改个戏的结尾不会有损你的英名。
当然,戏一开幕怎么演其他人都管不了了,最后改不改还是你做决定。
”小李在侧幕条后面看到那场演出结束后观众沉醉的表情和狂热的气氛,斯拉夫式鼓掌让演员来回返场到剧场经理想下班回家了,他觉得值了,他也没必要当寇流兰。
他私信了几个演员,第二天简单排练了一下,把戏的结尾改了——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的护民官布鲁都斯临危受命,念了两句诗就奔赴前线领导战斗。
伟大光辉的罗马人民共和国不需要马歇斯这种反动将领,靠着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也能打败伏尔斯侵略者。
(此处无限征集各种结尾修改创意,目前这个其实是来自布莱希特哈哈哈哈)大家都没想到小李会妥协该结尾,老林甚至有一丝欣慰。
谁知道就因为改了这个结尾,搞得过于中式煽情,金面具奖与小李无缘。
老林气得当场跑到后台拿了个LED灯往国话砸过去。
图米纳斯走到小李前面,小李伸出手来以为要和他握手,老头抱住了他亲吻了他的双颊,又拍了拍他,走了。
老林跟小李说我们不去那个狗屁庆功宴,回去换身衣服,我请你吃莫斯科的寿司,顺便聊一聊未来的创作问题。
后来小李在一次大剧院合成排练的时候因为一次舞台事故,从舞台上栽到乐池里,伤了脑子,从此以医院为家。
老林飞黄腾达,深受高层信赖,各种大型晚会的总导演当着,还拍摄了几部国民贺岁喜剧电影,他和他的人赚得盆满钵满。
当他每次被春晚搞得要抓狂的时候“难道我就是个传声筒吗”,都会一个人去医院看望小李——即使小李已经认不出老林了。
老林能做的就是陪小李玩一会儿假装躲在枕头后面消失不见又出现的游戏,把小李逗得又哭又笑。
旁边病友的家属认出了老林,问:“林大导,这是你的?
”老林:“他是我的朋友。
” 老林一个人看着小李默默流了几滴眼泪,就带上墨镜回去跟舞台上的三面墙继续死磕去了。
备注:我写到一半才想到,小李的性别其实可男可女,没准女的更好。
头发短到可见头皮那种。
本来没想写这么多的,洗澡的时候随便想想的,没想到一下笔梗就源源不断而来越写越多越写越细。
我想到这个idea的起点是对Ken的羡慕嫉妒:他怎么就碰到Shelby这么好的制作人!
写着写着就多少还是照顾了非戏剧圈观众的阅读体验。
说起来我还有一处本来想写,后来没机会写进去的是我对大剧院拿了个文华大奖就整天沾沾自喜的白眼——不知道怎么大boss就变成了文化部了,本来是想写大剧院vs瓦赫的。
算了就此落笔吧,我先试试这篇能不能发出来。
第一遍看《极速车王》是在两个月前,当时看完很想写点东西,为此还整理了赛车有关的电影想比较一番,但是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没有了关于电影的表达欲。
直到昨天听了反派影评的讨论,突然又让我燃起了对这部电影的兴趣,所以重新把片子拉了一遍,打算说两句。
我依稀记得两个月前看完《极速车王》以后的感受,简单来说非常失望,主要来自三个比较主观的方面。
首先是欺骗感情的片名,“福特vs法拉利”让我一下联想到《极速风流》那样的双雄电影,豪门恩怨的引擎声都已经在耳边响起,这种期待引用某字幕组的“经典”语录就是“蝙蝠侠大战杰森伯恩”,但电影开场没几分钟就发现法拉利原来只是龙套,贝尔和达蒙的关系居然更像是夏洛克和华生。
这就好像你本来期待看一场精彩刺激的北伦敦德比,结果整个比赛的焦点都在穆里尼奥和弟子的无间道上,可能也好看吧,但的确不是我的期待。
如果对双雄片的执念可以归咎于我的个人偏好,那接下来对体育竞技片的期待是更实际的,即赛车电影的重心应该放在赛车比赛上,但这部电影把大量的笔墨着眼于所谓的“办公室政治”上。
当然考虑到创新(如果这种老套的厚黑学讨论可以算作创新的话),电影安排这样的元素似乎无可厚非,前提是要能满足我作为商业片受众原本的类型期待。
实际上,过去的赛车电影已经描绘过太多弯道超车与直道加速,而我作为观众,更具体来讲作为F1车迷,很想看到的是勒芒赛相比大家更熟悉的F1的区别,比如勒芒赛有白天和黑夜的交替,有两位车手(后来改成三位)轮流驾驶同一辆车,有乡间的小路和散漫的村民,有更加自由的进站与出战策略,上述特点我都是看了史蒂夫·麦奎因的《勒芒》(又名《极速狂飙》)以后才知道的,不过念在马特·达蒙饰演的车队领队谢尔比都不熟悉勒芒赛决定冠军归属规则的份上,我也就默认主创们只看过F1吧。
至于那些吹嘘《极速车王》引擎轰鸣有多震撼的观众,我也建议去看麦奎因这部将近五十年前的电影,见识一下什么是纯粹而震撼的赛车运动。
第三个要说的就是那位始终和迈尔斯有仇的福特高管毕比。
即使在近些年愈发趋同和无聊的颁奖季电影里,我也很少看到这种就差直接贴个“我是反派”标签的角色了。
不是说立反派不行,但肤浅的、刻意的、甚至影响到演员表演基调的反派写法一定是糟糕的。
比赛结束谢尔比拉住毕比领口就打的行为,简直表达了我对创作这个角色的人的态度。
我们都知道电影的反派应该是福特为代表的商业主导模式,正是这种理念促成了最后三辆福特赛车一齐撞线的诡异画面,但同时也是这种理念让迈尔斯有机会开自己组装的赛车来到勒芒。
我可以理解导演有其他顾虑,导致只能把商业化趋势这种复杂又抽象的反派写成一个具体的毕比先生,但这不代表高级的反派就拍不出来,阿斯弗·卡帕迪尔导演的《永远的车神》就是最好的这类赛车电影,而它甚至还是一部纪录片。
史蒂夫·麦奎因与《勒芒》没控制住写了那么多,其实还没到我想说的重点。
这次重看并没有改变我对上述三个缺点的看法,只是我审视以后发现了一个更具普遍意义的问题。
说这个问题之前想先引用李安在《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里设置的一场戏,在超级碗后台的激烈讨论以后,克里斯·塔克饰演的经纪人对拒绝合约的军人说道:你知道刚才你的表现就是一部电影的高潮。
我同意电影需要高潮,尤其是商业片,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如此追捧那些高潮迭起的诺兰电影。
但高潮也是需要节制的,如果电影设置的高潮间隔太短而又没有递进关系的话,一方面看着很累,情绪被频繁调动但又无法享受其中,另一方面电影的主题表达也会困惑起来,比如出现某些重复表意。
重看以后我觉得《极速车王》就有这个问题。
让我们看到勒芒赛临近结束的时候,毕比说服福特先生三车并列的计划,并告知了领队谢尔比,而迈尔斯又从谢尔比的口中得知了他很不情愿说的这个计划。
这时人物困境已经建立起来了(这也是很奇怪的一个点,导演似乎直接跳过了谢尔比的困境,而直接关注迈尔斯),观众们都想知道作为领先车手的迈尔斯会如何选择。
接下来可能是整部电影最美的一场戏,朝阳里的迈尔斯彻底沉浸到直道加速的愉悦之中,义无反顾地冲出了最快圈速。
在这之后选择服从团队的安排而开始降速,最终发现被无情的赛场规则(更是无耻的商业规则)玩弄,又很快地和好哥们谢尔比一起释怀地走开。
我们会发现很多电影喜欢在人物完成弧光的时候安排电影的高潮,而迈尔斯的弧光在上述这场几经转折的戏里已经完成,他对胜利的信念已经彻底转变为对赛车本身的爱。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整部电影最大的高潮了,相信大部分观众们的感受和我一样。
但很快地,导演马上安排了下一场戏。
砰!
回归纯粹的迈尔斯车毁人亡,远景里的山坡上飘起了赛车爆炸的浓烟。
这时候观众刚刚建立的对人物的理解与认可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打断,转而开始感叹与同情,这种剧烈的情感变化和陡转的人物命运也正好符合了一个高潮应该具备的所有元素。
于是在前后可能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我们接连受到了两个电影高潮的冲击,他们都涉及迈尔斯,聚焦的都是他对赛车的态度变化,硬要区分的话前者是迈尔斯为了赛车对胜负的释然,后者是迈尔斯为了赛车对生死的释然。
我不认为这是一种递进,况且两者又挨得那么近,即使情感递进也很难有迹可循。
正如我前面所说的,这样的设置让我感到疲惫,进而在重看拉片的时候试图找到更好的处理方案。
三辆福特GT40在1966年的勒芒赛场紧接着冲过格子旗第一种方案是消除这几分钟的间隔,让两个高潮合而为一。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东木老爷子在《美国狙击手》里做的那样,让勒芒赛结束时迈尔斯扬长而去的身影之后直接黑屏出字幕:迈尔斯一年后在试车中丧生。
有人会说《美国狙击手》那样的处理太突然,可能东木的反类型高潮的确会让商业片观众不适应,但《极速车王》这里可是以高潮作结的,观众的情绪完全可以延宕到字幕出现。
当然上述思路下还有更好的作结方法。
这里要联系一下勒芒赛的时代背景了。
我们可能对F1比较了解,在车迷的印象里,车手和车队至少是同等重量的(实际上很多车迷也认可F1讨论更多的是车手[1])。
比如我喜欢法拉利吧,但关系到车手时就是kimi在哪我在哪。
在上世纪70年代末之前,勒芒赛也是如此,各大厂商之间车身技术的差别并不是特别大,而车手的技术以及态度反而可以更多影响到比赛[2]。
这不难理解,本来赛车很吸引人的一个地方就是车手身上极致的个人英雄主义。
《极速车王》里也几次提到迈尔斯和搭档本可以成为创造历史的戴通那24小时赛、赛百灵12小时赛与勒芒24小时的三冠王,这也能看出那个时代对车手本身荣誉的看重。
但福特GT40的出现,是第一次有厂家一掷千金地在车身上寻求技术突破点[3],而在这款车型最终取得无与伦比的成功以后,越来越多的车队把注意力投入到赛车的改装以及随之而来的汽车销售商业利益上,而车手本身引领流量的勒芒时代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再来看迈尔斯最后的失败,是不是马上就能体会到一种时代落幕的悲凉?
这也是我最前面关于反派设置不满的延伸,毕竟商业时代的到来本应该是多么有魅力的反派呀。
从这个意义上,迈尔斯最后的死从这场失败中就注定了,这是一种很宿命论的体现,落实到电影里完全可以把落败与死亡交叉剪辑在一起,二者本就是统一的。
甚至我觉得可以改写真实的历史结局,让迈尔斯直接在勒芒的赛道上死去。
这种做法当然极具争议,但在真正懂得赛车的人眼里,可能体现的是极致的浪漫。
这里说个题外话,赛车历史上真实上演过这样的故事,那也解释了只有塞纳可以被称为“车神”的原因。
上述提到的把个人命运与时代背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做法,大家一定能联想到莱昂内的“往事三部曲”。
拿我最喜欢的《西部往事》为例,结局女人的困境解除,成功复仇的口琴客驮着中枪的夏恩远去,远处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一个充满纷争的西部时代马上就要落幕,新时代的列车正滚滚驶来。
我想如果《极速车王》能把结局着眼在这个上面的话,曼高德就能拍出一部《赛车往事》了。
《西部往事》里滚滚而来的时代列车除了合并两个高潮,我还想到可以把两者远远地拆开,这时比利·怀尔德的《日落大道》就进入了我的视线。
在《日落大道》的开头,我们就知道主人公已经死去,而整个故事正是通过他的视角(我称之为幽灵视角)呈现出来的。
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主人公已死,所以最后不需要在女主角的高光时刻和主人公的死亡过程这两个高潮里挣扎。
类似的片子还有《阿拉伯的劳伦斯》,不做展开了。
将这个思路用在《极速车王》里,即开头就来迈尔斯试车出事的那场戏,让所有观众都知道主人公的死,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跟着他的视角重新审视这项运动和他所推崇的理念的转变。
最后以勒芒赛的失败以及随之而来的释怀作结,影片在人物弧光完成的高潮中结束。
这样安排影片结构,宿命论的意味也会更强烈,总体的表达也会比现在呈现的强不少。
考虑完这两个方案,立马就会有疑问,难道曼高德会想不到这样的处理方式吗?
要知道,光从他作品里表现出来的对好莱坞黄金时代的那种缅怀就可以明确,至少比利·怀尔德的编剧思路他一定是知道的。
但为什么他不搞一部《勒芒大道》或者《赛车往事》出来呢?
原因想来也很简单,因为这样谢尔比就没戏了,换个更直接的说法,马特·达蒙就没戏了。
试想无论按上述两个方案里的哪一种,贝尔饰演的迈尔斯都将成为绝对主角。
《赛车往事》可能还能从前后两代赛车手的落幕来共同缅怀,而《勒芒大道》的拍法无疑要删去现在电影里很多从谢尔比视角出发的戏。
更进一步,《极速车王》结尾谢尔比和老板闹翻以及呼应开头送扳手的戏在两个版本里都将不复存在。
这在一个明显要以两个明星为噱头的好莱坞大片里是不可能做到的。
说到底,好莱坞的游戏规则和电影里的福特公司一样,商业利益是第一位的,《赛车往事》和《勒芒大道》的预期收益绝对都无法超过现在的《极速车王》项目,这就是现实的法则,也是束缚这部电影艺术价值的枷锁。
最后再补充一个该类型的双男主片很难拍的原因,一言以蔽之就是两个人的差异太大了。
这种差异不是《极速风流》里尼基·劳达和詹姆斯·亨特那种同时作为赛车手的性格差异(他俩的性格差异还正好对应精致的新教理性和逝去的骑士精神),而是人物设置上先天存在的差异。
谢尔比在整个故事里都像一个夹在婆媳关系里的丈夫,往上要处理好福特公司的要求,往下要安抚好迈尔斯的情绪。
而迈尔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技术宅,一个为了赛车可以不顾一切的纯粹的车手。
这样两个类型的角色如何各有侧重地放进一个作品里呢?
有一部国产电视剧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那就是《大明王朝1566》。
而且即使刘和平有四十多集可以放开来讨论,他也明确地选择用前一半来讲胡宗宪,后一半才让海瑞接管。
从这个角度来看,两个半小时的《极速车王》最终呈现成我们看到的这样也的确不容易啊。
好莱坞又何尝不是一场勒芒赛呢参考资料:[1] 奥迪为什么不参加 F1 而钟情于房车大师赛、勒芒赛和耐力赛?
[2] 耐力赛上最后的红色光辉,法拉利中置引擎系列赛车[3] 「走,去征服勒芒!
」—— 最闪耀且没有之一的美国赛车 Ford GT40
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对《极速车王》这部电影感兴趣,完全是因为请到了两位实力担当克里斯蒂安贝尔和马特达蒙,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位演员,我可能就不会在意这部电影了。
目前《极速车王》获得一致好评,豆瓣虽然评分很少但达到了8.6分,烂番茄不管是专业评分或是大众评分,还有IMDB和metasore,都得到了极佳的赞誉,可谓是零差评。
但是,这样口碑好到爆的电影,却和几年前的《银翼杀手2049》一样,叫好不叫座,目前《极速车王》上映一周多,全球票房才6400多万,而影片预算是一亿美金,别说盈利了回本都显得挺吃力的。
基本上,《极速车王》是一部男人戏,不管从赛车还是从双男角色,亦或是从剧情展开的角度,影片都充斥着男性的思维模式,有人会说这应该更吸引女性观众才对,因为是男人飙车戏,雄性荷尔蒙十足。
我就说一点,影片花了不少篇幅,去详细认真研究一辆赛车的刹车系统,虽然我知道影片已经深入浅出说得很简单了,但对于我不懂车的人来说,也是很难进入情境的。
当然影片如此深入钻研的赛车理论知识,比《速度与激情》系列或《飞驰人生》这样的电影专业多了。
为何《极速车王》热不起来,坦白讲,是因为《极速车王》的故事,或许在西方或赛车界比较让人熟知,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基本就是个边缘故事了。
所以换句话说,《极速车王》这部电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赛车视觉商业电影,影片的英文名是《Ford v. Ferrari》,直译过来是福特VS法拉利,说的就是两个品牌车之间的故事。
《极速车王》根据真实故事改编,时间背景放在1963年,福特汽车想要突破汽车市场高端品牌形象,打算收购资金短缺的法拉利,但却被法拉利摆了一刀,还顺便羞辱了一番福特。
福特老总亨利.福特二世决定不惜重金打造福特赛车团队,挑战勒芒24小时耐力赛,于是福特公司聘请到了卡罗尔.谢尔比,由马特达蒙饰演,谢尔比曾经是1959年的勒芒大赛冠军,但由于心脏病退休。
于是谢尔比找到了脾气古怪在生活线挣扎赛车机械师肯.迈尔斯,由克里斯蒂安贝尔饰演。
这两位演员为我们贡献了松弛和毫无表演痕迹的真实演出,尤其是克里斯蒂安贝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角色自虐瘦身成这样了。
影片的主线主要就是从这两位人物的视角展开,戏剧性的讲述这两人如何打造一辆赛车级的福特汽车,来赢得勒芒24小时耐力赛的冠军的故事。
注意我用了戏剧性三个字,毕竟影片还是要按照一个比较商业结构的模式,去完善一部电影的起承转合。
先说观感,《极速车王》的故事其实并没有很吸引我,无非就是讲述代表强大的美国福特,如何在那几年凭着一股热血的力量,打败常年在赛车界连胜的法拉利。
当然,最后影片在赞美福特赛车牛X的同时,也不忘最后甩脸反过来讽刺一下福特腐朽的内部制度。
而影片最重头和吸引人的部分,则是赛车比赛方面,这也是影片最商业的部分了,长达152分钟的电影,给足了真实赛车上的真.速度与激情。
上世纪60年代的古典赛车造型,简直太养眼了,就算你不懂车,但当你看到这些流线型的赛车时,一样会被当年的赛车设计所折服。
在赛车的动作戏份上,影片没有过多的夸张快速剪辑,也没有上天入地的飞车炫技,相反的影片用了很多平稳镜头,去贴近赛车的极限速度,去感受主角第一视角所带来的震撼,就如影片中的台词提到的:“当车子到达7000转时,一切都开始慢下来,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
”在赛车类型影片并不少见的当下,不一样则是《极速车王》给我的感官刺激,影片的赛车部分,虽说不是完全打开一个前无古人的视野窗口,但影片却很好结合到了人物内心的世界,这或许也是影片真正高分所在。
说到人物,这才是《极速车王》真正的核心,影片说的是人而不是车,而由人物表达出来的主题,则是“荣光和尊严”。
“荣光和尊严”一直贯穿着整部电影,对外的是福特和法拉利两位大佬之间的尊严之战,对内则是谢尔比和肯迈尔斯之间的友谊尊严,去对抗庞大的福特臃肿虚荣体系。
《极速车王》非常细节的诠释了谢尔比和肯迈尔斯两人的心路历程,但这样的细节,有时候也会时常打断影片的节奏,这或许也是大多数真实事件改编电影类型的一个通病,很多同类型的影片,都希望把所有细节和关键点全面完整叙述出来,从而在某些时间点迷失掉了电影主线。
比如肯.迈尔斯和妻子的戏份过于冗长,福特收购法拉利事件的几场戏份也不少,都导致了影片的顾此失彼,想让呈现得越多越细腻,反而在影片最后没法真正读懂这部电影要深入的是事件本身,还是人物本身。
这也是我觉得,《极速车王》在和殿堂级杰作电影比,还差一个档次的原因。
此外,影片故事和真实事件的出入也不少,为了增大电影的可看性,很多地方都经过了戏剧的改编,接下来就为大家指出一些比较重要的出入点。
以下均涉及剧透解析,3,2,1
1,福特公司确实差点以1000万美金买下法拉利,但合同因为有一条,是福特买下法拉利后,有权控法拉利在赛车上的预算。
于是恩佐.法拉利取消了交易,亨利.福特二世为了报复,决定花重金打造一支赛车队对抗法拉利,我想说有钱任性真的挺好的。
2,当时参赛的福特GT40,确实非常危险,虽然当时在赛车界,福特GT40堪称完美,但这辆车在空气动力和刹车方面,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这也是最后让肯.迈尔斯丧命的原因。
此外,福特GT40不完全是肯.迈尔斯和谢尔比的功劳,打造一辆赛车是一项极为专业的工程,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搞定的。
但影片为了能更突出两位主角对赛车的影响,所以故意引导观众认为,福特GT40的打造,只和谢尔比和肯迈尔斯有关,连福特高层都差点不支持他们。
3,这就聊到福特赛车队的总监比奥,在影片中屡次和肯迈尔斯过不去,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毁掉肯迈尔斯的职业生涯。
这些当然是虚构的,在现实中肯迈尔斯因为脾气火爆,曾经一度让福特的高层很难做,也就造成了双方屡次出现摩擦。
4,关于福特和法拉利这两位大佬,影片中有一段戏是谢尔比带着福特二世体验飙车,真实历史中并没有发生过,毕竟福特二世可是大老板呀。
而且法拉利本人,也从来没有出席过勒芒24小时耐力赛现场,法拉利本人都是通过传媒来观看比赛的,影片把法拉利本人放到现场,完全是要制造两军对决的紧张感。
5,在影片最后的比赛中,有一个争议点是福特赛车中途更换了刹车系统,这个在现实中也是饱受争议的,甚至很多人指出,这是福特赢得1966年勒芒冠军的关键。
因为福特当时更换如此重要的系统而不是零件,这让赛车的性能基本重新回到出厂设置,赛车也能更持久稳定高速的运作。
总结下来,如果你喜欢赛车,喜欢这两位男主,那么影片还是非常值得推荐的。
最后我给《极速车王》7.8分,其中很大一部分分数,是因为两位主角的同台飙戏。
昨天看了飞驰人生 然后再看了这部 对比稍有点太明显了
福特被黑得有点惨啊,好好的赛车片被搞成官场片,有啥意思。
最后一幕的黑底白字介绍,让我感到了本片最大的戏剧张力:这么卑鄙的事,居然是真事,而且全片都是真事。另一个角度,这么卑鄙的福特公司,却是现代管理学之父,在痛骂“万恶的资本家”的同时,你也得喊一声大势所趋。一战二战打光了欧洲贵族,而美国最后的贵族精神,崩坏于赛车坠毁的烟花中。
超过了平庸的励志片,慢,冗长,老套,又不老套,马特达蒙终于有了一些演技。不像《极速狂飙》一样伟大,但是完全盖过《小丑》
标题党电影,应该是“福特之美国梦的覆灭”之类。关键拍得太平,冲奥标配传记片,各种演员的奥斯卡时刻
87/字幕二刷,三刷钦定/在电影院看得个一知半解差点睡着,原来文字和车戏都相当精彩,相当用心的商业片。这么长时间真不无聊反觉得相当好看。本来是丑闻,可借着Ken和Shelby的团队拍得这么热血,又精致又精彩还幽默,完全是一部大男孩片哪。法拉利成了君子,而福特高层成了小人;官僚阶层处处刁难,而赛车手成了追梦的那一个;穿起西装来正经八百,开起车来不要命。种种对比不能更有趣更复古,完全地张弛有度。赛车戏不要太精彩,完美调度!最后半小时更是直接上天。结尾心碎。/希望能引进,只为了能让S&K这一对发扬光大,这么甜又虐的cp欧美群像值得。/差距啊差距,韩寒大概是全程心碎看完此片的吧。/最后,我爱克里斯蒂安贝尔!
恶心。
“福特的愚蠢”对战“法拉利的粗鲁”吗?再加上出戏的字幕组,看得实在磕绊,明显不如《极速风流》。变宽的马特达蒙,越来越像菲利普·塞默·霍夫曼了。
喜欢的段落是,两人在发现被旁人抢了冠军之后,很快接受了现状,讨论起如何让车更快,决定自己组车队明年再来。没有去撕逼,没有陷在过去的成功中,只是坚定地向前看。
3.5
Batman Punisher 和(假)Loki!
好看,可惜GT和法拉利我都买不起。看到评论区第一个高赞的人把电影剧情看岔了还一堆人点赞,也是挺迷人的。
车迷们的拥簇吧,内容不是自己喜好,看得打不起精神
7.0/10
🏎️this car ain't gonna build itself,前1.5h,以为是<出棋制胜>赛车版,人际关系的尔虞我诈、人员更替、收购合同,Nyad也是这款模版。确实塑造了很好的拍档革命友谊。Right man can't land on his position,也是迷人问题。后半段从带Ford II试车开始发力,然后在Daytona及LeMans都很好地保持,导演&编剧&CG像是知道自己的技术上限,约定好了到Daytona再拿出十成功力,前面就是5成功力糊弄过去,原型47岁赛车失控身亡。Mollie演技奇差,被一众福特男配的演技吊打。#wrong driver # push paper
太典型了 典型的奥斯卡+好莱坞商业制作 蛮无聊的
好无聊
跟朋友聊起这部电影时,他说,你想想六几年美国靠钱砸出来一部自己的赛车,而我们国家现在才开始干这事。这就是中美之间的工业差距。我也不知道这个理论对不对,反正我觉得有钱能砸出来也挺好的。
勒芒拉力赛剪辑优秀,就是剧本分布很奇怪,前半段分了三次看完,听芭乐讲英音真享受。结局哭死我了,狗Ford配不上!
7.5在了解那段真实的故事之后,有一丝闷。当他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冠军时,当他明明有机会在第二年重新赢回本就属于他自己的冠军时,却意外离世,到头来也没能实现同时获得三大赛车赛冠军的宏图。另,这真的不是福特花钱想为自己拍一个宣传片结果却被高级黑的故事吗。相比之下恩佐法拉利也太好了,可惜我还买不起法拉利,更可惜的是家里的车是福特探险者,害。(just kid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