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全部电影类型,恐怖电影很可能是活力最为旺盛的一支了——这不仅体现在能够以低廉成本来创新和试错,从而创造新的恐怖流派(如乔治·A·罗梅罗的“活死人”,山姆·雷米的“鬼玩人”,甚至是更新潮一些的《鬼影实录》)。
而作为流行文化的重要一环,它也在不同程度上,捕捉和反映了当时观众的审美情趣。
恐怖电影的时代特征,不仅取决于电影技法的发展,也取决于流行文化的趋势。
70年代前后,伴随着《罗斯玛丽的婴儿》《天魔》《驱魔人》《柳条人》《鬼哭神嚎》,甚至是《闪灵》的出现,恐怖片开始从低俗边角料走入主流视野,并获得重要的商业成功。
我们看到,恐怖片的主题,从上个时代的怪物(《活死人之夜》)和变态杀手(《惊魂记》),逐渐转向了超自然力量和凶鬼恶灵。
在约翰·卡朋特用血浆和特效打开新时代的下一扇大门之前,许多经典恐怖片,藉由宗教和邪教的外壳,去描绘了那些不是通过视觉让你恶心反胃,而是通过气氛和压迫力,令人真正感到坐立不安的邪恶本质。
换言之,70年代的恐怖片,经历了一次从已知的恐怖,到未知的恐怖的转换。
而风头正盛,极富迷影精神的独立制片和发行公司A24,在近年持续推出的一批恐怖电影中,我们也可以从中一瞥,这种富有时代感的古典魅力究竟何在。
与表面复古,实则依靠突发惊吓Jump Scare的温子仁《潜伏》系不同,A24一直在不遗余力地试图复兴这一类恐怖电影,买下的片子几乎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从4、50年前的某个时刻开始挖掘和重构素材。
诚然,这些精心制作的电影,在坊间口碑与票房表现之间有着极大的落差。
不能否认的是,和《潜伏》那样更讨好当代观众的电影相比,这些70年代恐怖电影的当下投射,与观众之间已经拉开了距离。
这些“复刻”电影不能算是抱着创新的思路来的,但也绝不是落后和守旧的代表。
而《遗传厄运》,就是A24的最新尝试。
阿里·阿斯特可能是首次担任编剧/导演,但他显然是一位天生的恐怖大师。
如果把视野缩小,我们就会发现《遗传厄运》似乎受到了各种经典恐怖流派的启发。
但《遗传厄运》中不仅能看到上述的《罗斯玛丽的婴儿》《驱魔人》《鬼哭神嚎》的影子(尤其是《罗斯玛丽的婴儿》),还能看到典型的家庭心理抓马:在血脉诅咒的折磨下,情感破裂功能失常的家庭逐渐走向无法形容的悲剧性失控。
在情感暴力的鞭笞下,《遗传厄运》以自己的方式展现了一种另类的血腥和超现实主义的恐怖情景:一个拒绝真正解决问题的畸形家庭,在富有库布里克特色的精致镜头下,展现出了手术刀一般的精准痛感。
这种“自己的方式”,是阿里·阿斯特让本片找到新鲜感的重要途径。
整部电影中,我们能看到非常多的经典熟悉元素——异教符号的运用,蜡烛和虫子,幻觉和超自然力量——在叙事的阴影中,潜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凶鬼恶灵。
但是阿里·阿斯特冒了一个非常巨大的风险:把这一切放在一个叙事缓慢的故事中。
在电影的前一小时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崩溃边缘的畸形日常——这也是导致大量观众失去耐性,给出差评的关键原因——而在后半小时中,积攒的不安全感集中获得了持久而又强效的释放,从生理到心理暴力,高潮段落接连不断层层递进,毫无喘息的机会。
当观众能够坐得住的时候,这一做法有着非常震撼的效果。
《遗传厄运》很可能是那些最不应该剧透的(恐怖)电影之一,因为如果这样做了,不仅会剥夺他人的观影体验,也失去了对这样一个毛骨悚然的故事的探究:这究竟是在叙事空间里真实发生的事实,还是由于角色的遗传精神疾病,为观众带来的又一场幻觉。
现今许多好莱坞的恐怖电影,都过于以来突发惊吓,反而在艺术水平上退回到了更加低级的位置,也无法在影片以外引起真正的讨论。
尽管不受主流观众欢迎,但《遗传厄运》恰恰是那种与众不同的恐怖电影:毫不忌惮对理性思维展开攻击,打乱观众已经固结的思维和语言结构,最终的目标,就是让他们重新回忆起,对未知强大力量的原始恐惧。
虽然《遗传厄运》在电影中段略显薄弱,但如果能够真正被其艺术设计和电影语言所吸引的话,还是很能被其抓住兴趣的。
就这一角度而言,最适合本片的平台或许不是受众面更广的大银幕,而是定位更为成熟和精准的电视和流媒体平台。
这不是一部完美的电影,但很容易成为今年最好的恐怖片之一。
作为今年最期待的一部恐怖片,这部电影我觉得有点名气大于内容,有那么一点点失望。
本片与其他形形色色的驱魔/附体/召灵类电影相比没能有太多独特的地方,或许这个题材也是被挖掘的太透了。
然而如果非要挑刺的话,这部电影又没有太多可以诟病的地方,悬疑设计和恐怖的情节都把握的不错,尤其是女主的歇斯底里更是亮点十足,试问谁都不想有这个一个阴郁的时常还梦游的母亲和一个长得实在磕碜的妹妹吧?
然而总的看来,本片还是算不上特别优秀。
最后聊一聊恶魔学的问题,影片里的邪神派蒙出自世传所罗门王所写的《所罗门之钥匙》(或译《雷蒙盖特》)里。
《恶魔事典》里关于派蒙的描述 派蒙在书里是排行第九的大恶魔,好像也并不是归于电影里所说的“地狱八王”,而他排在前面的那些大佬诸如巴尔(游戏《暗黑破坏神》),华利弗(游戏《最终幻想X》),巴巴托斯(动漫《铁血的奥尔芬斯》)之类就更加脍炙人口了,流行文化均对上述几类恶魔都有所涉及,也让这些神秘的恶魔被世人所知。
所罗门王把自己的灵魂献给魔神为代价换取了召唤72个恶魔(又称72柱神)的能力,这些恶魔能力有大有小,也有着一定的等级制度,大到帝王、大公、伯爵小到普通的使魔,构成了一个恶魔王国。
然而所罗门王在去世后,入侵的巴比伦人攻进皇宫,以为关着72魔神的瓶子里装着的是财宝,于是打开封印把这些大大小小的恶魔一并放了了出来,至此,恶魔在人间里形形色色的传说开始了,也有了后世这么多关于驱魔的电影。
纵观恐怖电影史,大部分驱魔/附体类电影里的恶魔都出自这72柱神。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一下此类电影里恶魔们最后被神父用圣水和圣经逼出来的自报家门,差不多都在这七十二个恶魔之列。
派蒙,是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中位列第九位的魔神。
艾伦就是一个信奉派蒙的邪教徒,她生前的照片就是证明。
该邪教致力于给派蒙找一个宿主,等宿主死了以后继续找下一个宿主,从而让派蒙实现永生。
艾伦首先找到的宿主是丈夫马丁。
由于马丁被派蒙附体,所以表现得很不正常,所以人们认为马丁有精神病,就像查莉、彼得、安妮给人的印象也是得了精神病。
烂番茄和豆瓣上都是超高评价,带着极高的期待去看,结果有点失望。。。
坐标西雅图,影厅基本上满座,结果一个恐怖悬疑电影,老美们看得集体笑场多次。。。
女主的出演有点用力过猛,尤其是烧女儿画本的那一段。。。
女儿的相貌和行为都很诡异,儿子呆呆的,一家人就爸爸看着还是个正常人。。。
全片看完多少觉得有点故弄玄虚,从头到尾都在等那个高潮,揭示那种种铺垫,结果片子都结束了也没等到那个点。。。
很多好片子都有一个开放式的的结尾,但那要结合一个够有说服力的剧情,如果情节不管严谨,并不觉得开放到难懂的片子就是好片子。。。
看了一下剧透和影评,对剧情还是有一些不理解的地方。。。
1. 有人说Annie知道外婆是有问题的,还曾为了保护Peter不成为Paimon的宿主想办法流产,还把Charlie交给外婆让Paimon附身,那么她应该知道Charlie在某种程度上是危险的,Charlie扭断鸟头也证实了这一点,那么Annie为什么非要让Charlie跟Peter去那个party,而且是在Charlie不下去,Peter不想Charlie去的情况下非要逼她去?
2. 有人说Charlie的死是邪教精心策划的,但事实上Charlie是因为对蛋糕里的坚果过敏,Peter急着开车去医院被突然出现的鹿吓到,Charlie又在碰巧在那个电线杆处打开车窗把身体伸出车窗外,这些看上去都是非常随机的情况,邪教教徒如何能策划这一系列的巧合?
3. 那么在Charlie出意外的时候Paimon在她体内到底有没有意识?
如果有,杀死Charlie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样在他能附上Peter之前就等于无身可附了,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么他杀死Charlie的诉求是什么?
4. Annie的哥哥自杀身亡,如果是哥哥的灵魂抗拒paimon附体,那么为什么Paimon不干脆就直接在哥哥灵魂因为死亡而消失的时候附在他身上而费劲周折弄出后面这一出出戏?
5. 有人说Peter自杀后Paimon得以最终附身,这又说不通了,因为在Annie哥哥的案例上自杀身亡的身体并没有被用来附身。
6. 另外Peter其实是被吓傻了慌不择路从窗户坠下,并不是自杀7. Peter最终被附身的时候是否还活着?
如果活着,那就说明paimon其实是可以随时附身,干嘛要折腾一大圈?
如果已经死了,为什么他当时又没有附在Annie自杀死去的哥哥身上?
反正只是要一个body8. Annie和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9. 外婆的尸体是谁弄到阁楼上去的?
刚看完有点不是很清楚一些细节 所以特意谷歌了一下媒体对于这部片的结尾理解:外婆是邪教的领头人物 崇拜一个地狱恶魔叫Paimon,八大地狱恶魔之王之一。
*恶魔的具体解释请参考链接:https://www.deliriumsrealm.com/paimon/https://www.grimoire.org/demon/paimon/外婆作为邪教中的领导人物,被授予的任务就是把Paimon的灵魂附在一个男性躯体上使其复活。
她最终选择了自己的孙子。
妈妈一直在竭力让自己的家庭远离外婆邪教的影响。
她在片中和儿子的一段争吵中提到自己在怀他的时候想尽各种方法使自己流产,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儿子不被外婆崇拜的邪教所害。
虽然最后失败了但她在儿子的成长中一直保持着他和外婆的距离。
这也因此促使外婆先选择了孙女作为恶魔附身的容器。
所以孙女在整个电影里应该就已经是Paimon在她的体内而不是她本人。
孙女的死亡多半不是意外,因为电线杆的特写上有邪教恶魔的符号。
虽然恶魔可以使用女性躯体,但是毕竟首选是男性。
孙女的死直接引导邪教组织的人借机尝试把Paimon从女孩身体转移到孙子的身体。
和妈妈一直聊天的胖女人是邪教中比较重要的人物,奶奶死后,她应该作为一个首要负责人,在同伙的帮助下,将Paimon转移到孙子体内。
最后孙子从屋内跳出直接导致死亡,Paimon进入其身体,成功复活。
在树屋里被邪教组织朝拜。
孙子复活后第一个动作就是嘴里发出孙女一直发出的哒哒声,可证明Paimon在很早之前就早已在孙女的体内附身过。
*以上是我从外媒的网站上理解下来的内容,原文链接:http://collider.com/hereditary-ending-explained/#images导演同时在采访时表达了他制作该片的意图:通过恐怖手法展现出家庭巨大变故给内部成员带来的毁灭性伤害和影响。
导演提到自己的家庭曾发生过令他现在无法言喻的大事,这件事或多或少给所有人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创伤。
他想通过这部片告诉大家,联系着自身的家族矛盾(灾难)才是最无法令人摆脱的恐怖——日以继夜的摧残着人们的身心。
| 遗传心理疾病(昨晚和男票聊这部片,一直以为他在电影院一副抱头叹气想要离开的样子让他并没有仔细看这部电影,谁知他说的小细节还真多。
)根据外媒对Hereditary这个电影名字的理解可分为 遗传心理疾病 和 外婆的邪教信仰。
Annie reveals that her father suffered from “psychotic depression” and starved himself to death (a horror movie all its own, I’m sure), her brother was a schizophrenic who hanged himself, and her mother had 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or DID (once known as 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女主在外婆去世之后参加的辅导小组里坦言自己妈妈受到DID的长期困扰。
DID全称 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解离性人格障碍(解离症),同时也被叫做 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 多重人格障碍。
如果百度百科解离症的话会看到一下解释:“解离症包括‘解离性失忆症、解离性迷游症、多重人格异常、及自我感消失症等等’”可见外婆生前比电影中妈妈疯狂的表现差不到哪里去。
而女主的父亲也就是外公,患有Psychotic Depression 精神病性抑郁症,自己把自己饿死了。
女主的兄弟则患有Schizophrenia 精神分裂症,年纪轻轻就上吊自杀了。
从心理学角度上来看,祖母辈的病很有可能遗传给了母亲,因为电影整个都在详细描写女主是如何从还能控制自己(去辅导小组倾诉)到因为女儿的车祸而彻底崩溃(辅导小组也不去了)。
女主的精神异常表现在工作单位给她打电话,两次,从第二次可见女主已经完全和对方失去了工作上的联系。
一家三口吃饭,整个人完全就是不在状态,最后还发疯一样的对家人咆哮,无法控制情绪。
有时情感上的压抑使她看上去很安静,夜晚却无法入睡。
甚至已经不再梦游的她再一次站在儿子的门口(这点很难说到底她是真的梦游还是衍生出了其他人格),等等。
其实早在外婆去世后,妈妈在外婆房间看到外婆的这个幻觉就已经证明她的病情开始加重。
很难相信电影里的那对兄妹没有遗传到上一代的心理疾病。
这一点在女儿身上尤其得到体现。
然而哥哥的病情加重,首先在于他吸大麻这件事上。
吸毒对于精神疾病的伤害是潜移默化却又实实在在的。
特别是在妹妹吃了带有坚果的蛋糕后过敏,在就医的途中丧命,全程被哥哥目睹的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了。
在女儿的车祸后几天,儿子由于对妹妹的巨大愧疚,晚上骑车回家站在家门口久久不敢踏进家门。
此时的妈妈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他,两人距离很近,却又感觉异常遥远。
后面渐渐地抽口烟就会感到过敏一样的窒息(我理解为这是出于一个哥哥对间接造成自己妹妹死亡所产生的愧疚,因为哥哥本身并没有过敏体质,只是本能模仿妹妹难受的样子自己却不自知),上课看到眼前有车祸当天车里的后视镜,半夜醒来看见妹妹捧着头对着他。
这一系列都加重了哥哥的心理疾病。
回到影片开头,那个坐在床上弹琴,上课会偷看女生屁股的男生怎么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家庭的变故使他产生幻觉,并且渐渐远离了一切社交活动(朋友)。
(作为一个曾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片中有一幕对我印象非常深刻)儿子在学校上课,突然抬高右手,右眼球泛红,面部抽搐,接着突然将脸撞到课桌上。
早前上过变态心理学(Abnormal Psychology),是我最爱的课,虽然最后发现自己对其并不专长,但我依然记得老师在课堂上解释过精神病人确实会像电影里拍的那样做出不正常动作,并且长时间保持不动。
They sometimes strike odd (and probably uncomfortable) poses, and then hold those poses for hours. They may be mute during these episodes, refusing to speak, and/or make odd facial expressions. They may resist attempts to change their positions. Whether out of neglect or excitement, patients may end up harming themselves (e.g., through malnutrition, exhaustion, hyperpyrexia, or self-inflicted injury). 这些症状常见于很多精神病,特别是Schizophrenia 精神分裂症。
当我看到那一幕,第一反应就是回忆起老师说的那些话。
面部扭曲,姿势怪异特别是单手抬起,一动不动,最后在自残中结束。
你可以把电影里的这段理解成被恶魔附身(操控?
),也可以把它归为合理的精神疾病人的肢体特征表现。
在儿子鼻子被撞烂回家休息醒来之后,感受到躲在房梁上的,像怪物一样追着他跑的,和不停敲打阁楼的妈妈。
因为正常人是无法像蜘蛛侠一样趴在屋子的顶部,无法倒过来粘着阁楼敲打,并且下一秒又出现在阁楼里。
我个人理解为这全部是儿子脑中所产生的幻觉。
那个时候的儿子已经算是真正的心理上的崩溃。
而妈妈早就已经被邪教一众人杀害,早早地悬挂在了阁楼的顶部,等着被儿子发现。
女儿的状态在初期显得更加明显,不善与人交流,不参加任何活动,孤僻又安静。
小小年纪就会剪下鸽子的头而毫无恐惧。
在开头我提到外媒对于女孩的理解是早已被恶魔附身。
所以她的种种表现很难分清到底是她本人所为还是恶魔的行为。
如果单从心理学角度上看,女儿也算是早期表现出心理异常的角色了。
引用相关链接:http://screencrush.com/hereditary-explainer-twists-ending/https://www.mentalhelp.net/articles/symptoms-of-schizophrenia-more-info/| 外婆的邪教信仰(不是很想多说因为并没有具体去了解)影片后半段一直有一个特写,关于儿子半夜窗外的暖灯。
这个镜头出现了不下3次,其实指的是女儿的树屋里的暖气灯光。
如果没记错,妈妈在女儿死后睡不着,曾经跑去树屋里裹着毯子开着两个暖气睡觉。
之后就再也没有妈妈在那里睡觉的镜头了(虽然后来她曾和老公说要再去那里睡,但当晚好像并没有去成)。
掰着指头数,妈妈在树屋里睡觉的次数都比导演给儿子窗外树屋暖灯亮着的镜头要少。
因此推测,妈妈不在树屋的那些天,树屋是一直有别人的。
再想一下结尾,估计就是那帮邪教信徒了。
所以这帮人早就打好算盘,在树屋里作最后的准备。
爸爸怎么死的?
一直有这个疑问,因为妈妈把本子丢进火炉自己烧了起来,我理解为她自己因病看见的幻觉。
所以当她再一次把本子扔进火炉的时候,除了幻觉,是不可能使爸爸一瞬间燃烧。
而爸爸在燃烧的一瞬间以及后面的几秒之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大火烧穿他这一点让人无法理解。
作为影片里最正常的一个角色,被大火烧到的立即反应应该就是痛的胡乱挥舞和奔跑寻找水源吧。
但他的样子于我来说像是自焚。
镜头移到儿子醒来后下楼发现父亲的尸体,原本应该在距离火炉略远的位置处被烧死的父亲,却突然被移到了火炉边,躺着的尸体上能看见的就是父亲双手向上抬,企图要干什么的样子。
这里想说的一点是,爸爸被烧的时候,儿子一直处于睡觉的状态,所以屋子里可以说是只有妈妈和爸爸。
影片呈现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已经快心理崩溃的妈妈眼中看到的,并不一定真实。
而儿子醒来后看到的尸体场景很有可能才是爸爸当初死的真实情况。
虽然黑黑的一片,但我个人推测爸爸的死很有可能和邪教信徒有关。
因为那个时候邪教信徒已经明目张胆的走到家里去了。
他们很有可能将想要报警的爸爸灭口。
爸爸胸口的双手很可能被绑住,全身淋了汽油,最后被焚烧。
被烧的时候,他曾抬手挣扎过。
*本帖包含的均为个人观点 以及 来自网络的媒体评论。
*心理学内容参考引用连接
回澳的第一部献给了恐怖片(简直是毫无悬念!
)。
不是每年都能这么幸运碰到如此棒的horror,怪不得mtc给了87的高分。
导演似乎和所有恐怖片的套路背道而驰,不着急不着慌地一点点极其慢地build up,只有极少纯吓唬人的桥段,压抑,惊悚窒息的优美,悬疑叠加悬疑,不安嵌套不安。
在最终的真相显现前,每一个人都可疑,每一秒都不寒而栗。
几乎每个画面都透露着被恶魔窥视和诅咒的恐惧感,哪怕是寻常物件也拍得让人坐立难安。
镜头讲究得堪称精美,让你总会不自觉像“找不同”一样地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难以想象这是导演的处女长片,怪不得被影评人赞誉为“有如库布里克般”的佳作。
最让我惊艳的是恐怖片中难得一见的诗意,或者,也可以说这是一部死亡金属版哈内克或伯格曼。
原文:‘Hereditary’ Filmmaker Ari Aster Answers Burning Questions (Spoilers)(https://variety.com/2018/film/awards/hereditary-ari-aster-answers-burning-questions-1202841448/)作者:Jenelle Riley翻译:猴纸瓦力警告:海量剧透,如果还未看过《遗传厄运》,请谨慎阅读以下访谈。
Ari Aster的影片《遗传厄运》于上周末(在北美)开画,以一千万美元的成本换来了一千三百万美元的国内票房,并被不少观众称为史上最恐怖的影片。
与此同时,影片中也出现了很多让人疑惑的问题,有的早在今年圣丹斯电影节首映时就曾引发讨论。
此前,Aster也曾对有关《遗传厄运》这部毋庸置疑是今年热度最高的影片之一的其他一些热点问题进行过解读。
《遗传厄运》以一位妻子和母亲的角色Annie(Toni Collette饰演)为视角,开篇就是她母亲Ellen的葬礼。
片中,我们发现Annie和她母亲Ellen——一位孤僻、冷淡又神秘的女性——之间的关系很复杂,而Annie和自己孩子们的关系也存在问题。
儿子Peter对Annie充满怨恨,因为此前有一晚Annie梦游,把涂料稀释剂浇在了Peter身上,险些将他烧死;Peter的妹妹Charlie性格十分古怪,影片前段,她还剪下了一只鸽子的脑袋,并把它做成了一个诡异的人像。
随后,惨剧接连发生了:Chailie在Peter开车的时候被残忍地折断了头,随后,Peter与母亲的关系开始变得剑拔弩张。
后来,Annie在悲伤辅导小组认识的朋友Joan(Ann Dowd饰演)告诉了她召唤Charlie亡灵的办法。
最后,Annie和观众发现,他们不过是一个古老仪式中的棋子。
这是一个致力于将恶魔Paimon附身于Peter的仪式,Joan正是信徒之一,而外祖母Ellen也与之不无干系。
影片以Peter的肉体被Paimon附身结束,令人沮丧。
不过,Aster却表示应该换个方式去看,「如果站在祖母Ellen和信徒们的视角来看,这是一个最终修成正果的故事。
」不过,他也坦言,「这当然是比较黑暗的视角了。
」 (J=Jenelle Riley,A=Ari Aster)J:你自己没有孩子,但你却在影片中挖掘出了每一个家长心中最可怕的梦魇。
A:当然了,我认为自己对这些梦魇有着独特的洞察力,不需要表达得过于明确。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曾把这部影片描述为是一部存在主义恐怖片,也就是说它说的是那些无法克服的恐惧。
你如何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你如何消除对那些你最亲密但却不甚了解的人的猜疑?
你如何克服被抛弃的恐惧?
如何克服当你发现你所了解的人正在一点点改变所带来的恐惧?
《遗传厄运》正是聚焦于这样的恐惧。
J:人们往往能够在影片中找到影片制作者的一些自身经历,你有任何关于神秘学或女巫会的经历吗?
A:我之前确实查阅了有关巫术和神秘学的资料,但其实跟我本身都没什么关系,说实话,我甚至觉得这个过程挺不舒服的。
不过还好,这些资料总算是(让影片)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我本身并不迷信,但是当看到人类某些惊人的想法和手段的时,我还是会感到害怕。
比如女巫的概念就让我很害怕,因为它描述了一种以密谋害人为目的且极富煽动的力量。
(在女巫这个概念里,)人们忽视彼此的利益,一心只为谋害对方,还积极传播这种负能量。
J:而这个家族(对整个附身仪式)的毫不知情也增加了恐怖的程度。
A:我在最初创作的时候,就给影片定了这样一个基调:这是一个基于牺牲者视角的,关于一个古老的附身仪式的故事。
而观众也和这个家庭一样,从头到尾都很难搞清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我也希望在影片中穿插一些来自其他视角的信息和暗示,这样一来,虽然我们和这个家庭一样不知情,但整个故事本身是有自身走向和逻辑的。
影片中的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推动着这个家庭走向最终的结局。
J:在影片前段有一幕曾经有谈到自由意志(选择的余地)。
但照你的说法,这个家庭从一开始就没有自由意志(选择的余地)?
A:是啊,当然没有。
我认为那一幕还挺晦涩的。
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整个家族都束手无策。
J:Annie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吗?
A:我认为不能,所以我加入了玩偶屋(这个设定)。
Annie雕刻的那些微缩模型和玩偶屋正是对他们自己境遇的一个隐喻:他们就像是玩偶屋里的玩偶,被外部力量操纵命运,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J:所以Annie认为烧掉Charlie的涂鸦本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然而第一次烧的时候是她自己着火了,第二次却是她丈夫Steve着火了。
A:没错。
这一幕是Annie最伟大的救赎时刻,她要为了拯救儿子牺牲自己,但是电影的残酷逻辑却把这个美丽的救赎变成徒劳。
选择权始终不在她手上,她自以为整个事件有个固定的设计和模式,如果她牺牲了自己就能打破这一切,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设计和模式,也没有什么规则,就是一个恶意的逻辑在作祟。
J:那Annie如果没有被Joan蒙骗的话,是否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呢?
A:事实上,那一幕只是掩人耳目而已,误导大家产生这种想法。
看起来那是个通灵的过程,但实际上是一个更加黑暗的招魂仪式。
他们需要Annie的参与,把恶灵召进房间从而完成他们的仪式。
Annie完成了招魂,只是加速了仪式进程罢了。
这一切注定会发生,我们看到的只是它发生的过程。
实际上它可能有无数种发生的方式,(Joan蒙骗Annie招魂)只是其中一种。
J:很多人都在说Annie的母亲Ellen太坏了。
所以Ellen生孩子真的只是为了完成这个仪式而已吗?
A:差不多吧。
Annie在悲伤辅导小组讲述中提到了很多有关于此的关键信息,包括这之前发生了什么。
其实这个仪式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J:在影片前期,Charlie曾把一只鸽子的脑袋剪下来,做成了一个奇怪的人像。
你能说明一下吗?
A:我并不想说得太明显,但是我们后来会发现Charlie做的人像越来越多,最后组成一个系列并(在Joan家)摆成了Paimon的神龛。
同时,这也暗喻了Paimon对这一家族的所作所为。
如果仔细看这一系列人像的话,可以发现这些没有头的人像跪拜在一个鸽子头的人像前面,鸽子头上还有一个皇冠,而这个场景和我们在影片最后看到的那个场景相差无几。
J:Annie提到了她的母亲在Charlie小时候,曾对Charlie有很强的掌控欲,这是否意味着Charlie是(附身仪式)其中的一员呢?
A:Charlie是Paimon第一个成功的宿主。
最后,Paimon成功从Charlie转移到了Peter身上。
J:因为Paimon需要一个男性肉体?
A:没错。
J:那么Charlie原本的人格是否存在呢?
还是说从Charlie一出生,她就是Paimon?
A:从Charlie一出生,她就是Paimon。
当然,是有一个女婴被Paimon取代了,但是她从一开始就被取代了。
J:这样的解释竟然让我觉得有些释怀。
A:(笑)这多好啊。
你看,这不就是个美好的结局吗?
不过当然,最后还有一个男孩也被替换了,以一种毛骨悚然的方式。
(译文完) (如发现翻译错误或不妥之处,还请不吝赐教,感谢!
)
最近看了三部热门恐怖片→《遗传厄运》是家庭魔鬼论、disturbing,《解除好友2:暗网》是科技阴谋挂、thrill,《寄宿学校》是变态杀人向、gore;厄运和学校是传统恐怖片亚类,拍得精致,都是慢节奏家庭戏份+直接凶残场面的视觉刺激,好在无神论让我无所畏惧;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暗网的粗糙现实,也是形式最新、最头皮发麻的一部。
↓原载《环球银幕》公众号(原文戳),搬运存档。
《遗传厄运》在今年的圣丹斯电影节上收获了爆棚口碑和刷新类型面貌的评价,作为年度最期待恐怖片,等得人心痒。
到终于看上它的时候,我发现影片没有想象中吓人,却比预料的诡异——像一记打在心头的闷棍。
它通过讲述一起家庭事故背后跨三代的宿主养成阴谋,揭示了一种宿命式悲剧——血脉里的祸,你躲也躲不过,既承袭了美国六七十年代《罗斯玛丽的婴儿》《凶兆》《驱魔人》的恶灵主题,又以现在流行的“原生家庭裂痕”作切入,给邪教类恐怖片打开了新思路。
影片从一家四口参加外婆葬礼开场,家人的关系看起来很淡漠,画面色调和镜头运动也给全片定下冷、灰、静、稳的基调。
而后母亲安妮在外婆的遗物中发现了讲招魂的书和语焉不详的字条,及至角落处的亡母鬼影,不祥预感开始酝酿。
性格怪僻的女儿查莉由外婆带大,所以她是全家最悲伤的人。
少言寡语的大儿子去参加派对,被母亲要求带上妹妹散心,结果出了连环意外导致女儿丧命。
剧情缓慢推进至此,尚无明显的邪恶惊吓成分。
母亲在互助会上曾提到父兄的精神病史,联系片名Hereditary,会让人联想到精神失常的遗传。
因此接下来的种种异象,似乎可以用幻觉来解释。
随着这个家庭逐渐沟通失效、分崩离析,陷入一种“海边的曼彻斯特”式悲哀悔恨中,故事的预期走向大概率是心理异化的恐怖,但是情形急转直下,从创伤后应激障碍滑入巫术题材的轨道,外来者有目的地接近,加速了被“诅咒”的家族秘密的揭晓。
母亲安妮“偶然”认识了同样失去家人的年长女性琼妮,安妮回家后试验了后者教的招魂法,发现确实有效。
起初她为女儿亡魂显灵而激动,可来者逐渐显露了不善的一面,对大儿子彼得进行身心伤害,让母亲终于明白此巫术的邪恶之处。
琼妮仿佛是《罗斯玛丽的婴儿》里的女邻居——一个邪教崇拜狂,利用安妮一家来做祭品,此为经典宗教恐怖模式的复现,但故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外婆才是真正的邪教大头目,要为“主人”地狱恶魔Paimon寻找附身“魂器”,男人因体格强健成为首选,所以她先从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下手,这就导致了两者的“精神分裂”、自杀而亡。
到了孙子女一代,因安妮的有意隔离,她无法接近男孩,退而求其次先让孙女查莉当宿主(查莉曾说外婆希望她是男的,取了个男名Charlie,原因即为此)。
在孙女意外死亡后,她授意众教徒把“主人”的游魂再重新固定到刚死亡、尸体完整的孙子彼得身上。
而琼妮正是外婆的手下,从一样绣名字的脚垫、合照和空屋中的邪教摆设即可看出。
因此,这一家人齐齐整整地殒命,是外婆为交换利益而付出的代价,片头纸条上的留言就已经说明:“我们的牺牲和能得到的回报比起来不算什么”。
然而对于子孙辈来说,他们被迫裹挟进血脉的天坑,即便像母亲安妮挣扎过、想要打掉孩子,但还是被生活捉弄了。
子一代对长辈充满了不信任乃至恨意,比如安妮与外婆关系恶劣,葬礼上都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表演悲痛,大儿子也有差点被梦游中的母亲烧死的阴影,这样死掉是否是种圣洁的解脱?
然而不管生死如何,这个家的影响是永远摆不脱的啊!
这就呼应了大儿子老师在课堂上,讲到古希腊悲剧里伊菲吉妮娅被父亲活祭天神时提的问题:自己犯错招致不幸,与无法掌握自己命运而注定的不幸相比,哪个更悲剧?
在美学上两者分别对应性格悲剧和命运悲剧,《遗传厄运》正是后一种,最无辜,也最无助。
除了丝丝入扣的悬念诡计,《遗传厄运》还具有丰沛的细节伏笔和极强的视听观赏性。
对应着精神紊乱梦中梦、邪魔附体身内身的嵌套设计,母亲的职业为玩具屋制作者也增添了一层“房里房”的含义。
影片开场镜头即从窗框外的木屋起,逐渐摇移到逼真玩具屋剖面,进而融入真实房间的人物动作。
木屋、玩具屋、真实房间分别对应外婆、母亲和子女三代,血脉传承的象征义可见一斑。
其中木屋既为家人提供休整庇护,却也是做黑弥撒的邪教据点;玩具屋相当于微缩的家,母亲会把自己的想象做成实物,多伤痛的场景都要复刻,因它是种情感载体,它被怎样对待也表示整个家的状态,就像母亲崩溃时拆烂捣碎了所有作品,那时这个家也已凋零散架。
纵观全片,恐怖场面其实并不很多,其中掉头是多次呼应的吓人手法,从女儿剪断鸽子脑袋开始铺垫,到她探出车窗外的头被电线杆撞掉,再到最后母亲悬梁割首,构成了实在肉体的残害惊悚。
直到结尾的巫魔会,无头跪拜者也许才是高阶教徒——跟主人走,绝无二心、不需要头脑。
务虚方面则是东方式的怨灵表现,女儿亡魂躲在黑暗阴影里吓哥哥,还有那蜘蛛式的爬墙瞬移方式,都会给半夜看片的观众带来精神冲击。
影片尤其值得称道的还有声音的处理,始终有一层嗡嗡声铺满音轨底层,形成一种压抑憋闷无出口的“音膜”,其上才是配乐对白和其他音效,观影完毕嗡嗡声也经久不消,还有那惊栗悚人的弹舌音不时冲击耳膜,恐怖片立体洗脑的声音就这样在潜意识中给人下了降头。
回头再看片名Hereditary的双关义,在影片前段,它通过视听语言混淆了观众的判断,看似指精神分裂的遗传,实际是邪教职位的世袭。
“遗传厄运”,在家族中传递的,是和魔鬼签订的契约,最可怕的就是你并没有签字,就被世袭制设置成默认模式,而且,终生不得毁约。
我见识过不少神神叨叨的人——那种敏感、紧张、焦虑、失控般钻牛角尖、妄想、暴力、撒谎成性等等等等的人。
看这部电影时,我一直想到的都是这些人。
表面光鲜,内心千疮百孔的人俯拾即是。
《遗传厄运》会让你忍不住想到当他们发作时,他们的家人与爱人在经历怎样的影响、恐惧与痛苦。
看完电影看了看影评,发现导演要传递的也是这种感受:通过恐怖手法展现出家庭巨大变故给内部成员带来的毁灭性伤害和影响。
联系着自身的家族矛盾(灾难)才是最无法令人摆脱的恐怖——日以继夜的摧残着人们的身心。
这种创作来源一点也没错吧,就像你我的人生也差不多如此吧。
谁有事没事会经历那种恶魔啊恐怖邪教呢?
更多的人遭遇到的应该都是原生家庭中或是亲密爱人,出现一个敏感、多疑、紧张、控制欲强,或是因为某些刺激或经历性情大变等等情况的人……总之日夜相伴的人,突然间捕风捉影,草木皆兵时,你就等着难受吧,对不对。
换作同事和普通朋友还行,有力出力捐点款呗;或是变态视奸跟踪的男友或女友,不行还能报个警呗。
可这要是你的父母子女和爱人,朝夕相对,你还能怎么办?
什么情况、任何情况都能脚底抹油走人吗?
真的能吗?
我想 《遗传厄运》最出色的地方,就是用钝刀子磨肉的方式,慢慢将一个家庭被恐惧吞噬殆尽的过程展显出来。
到家人都被母亲影响得精神崩溃,恐惧绝望,放弃耐心的时候,这个家是怎样失去亲情维系,老实巴交的父亲最后一次竭力尝试信任妻子却被毁灭,那些细节展露无疑。
太多宗教类恐怖片都爱表现凡人已经被恶魔附身后的痛苦与挣扎,表现信仰坚固的人如何与恶魔抗争,但是《遗传厄运》 稳健、冷调的展示了不安和恐惧逐步侵蚀一个家庭的过程,之前有过同样不俗表现和成绩的作品,并不是遥远的《闪灵》,而应该是2015年的《女巫 The VVitch: A New-England Folktale 》吧?
但《遗传厄运》更出彩的地方是,纵然把邪教背景全部摘掉,换成遗传精神疾病的题材,或者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多重人格障碍的母亲,她是怎样以自己的病态思维折磨着家人,它的恐怖与痛苦也一样能成立。
写到这里,忍不住又想到了《寂静岭2最期之诗》的故事。
“久病床前无爱侣”,妻子卧病在床,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照顾她的丈夫实在忍不住煎熬,抛下了妻子不顾。
二人所有的怨念在寂静岭中化成了形形色色的恶魔。
你看,在这里,病床上的妻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一点也不像《遗传厄运》中的母亲那么神神叨叨大呼小叫,她都能有折磨到正常人精神崩溃的能力。
所以,无论以任何模式,邪教也好,恶魔也好,疾病、精神失常、高利贷、投资失败、家暴、自虐、自杀……所有任何负面的问题,对每个人、每个家庭来说,都是轻易不能承受的。
纵然你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精神正常,并且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亲戚的问题要担忧。
可你一旦要接受生命中多承受一个人,一个爱人或是一个朋友,衍生出一个子女,一个家庭。
那问题渐渐迎面而来,除了防范他人失常,还要防范自己别成为坏了一锅粥的那粒老鼠屎。
说到这里,凡人的人生真可谓是胆战心惊。
即便你眼下幸福正常,也不知道未来会经历点什么。
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在一次非常偶然的状况下,我意外发现了朋友的遗书,当时对方的自杀行动还只在准备中。
当然这件事最后还是以平安结尾的。
可是那封遗书上的内容却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会影响到我,我常会忍不住站在对方的思维模式里来理解一下这个世界,原来百无聊赖也可以是结束生命的一种理由啊?
原来理想与生活所违背,生活的麻木单调毫无意义,会让呼吸显得那么多余啊?
原来不想活了,也就仅仅是活的腻了,并不需要天灾人祸。
对。
就是这种影响。
每个人所受到的负面影响未必是相同的,精神影响尤其诡异,它不像打你一拳隔天可能就不疼了,它会传染你,渗透你,遭遇过一次,你会发现,那可能不是凝望深渊的震撼,那可能只是细若游丝一般的纠缠,像查理嘴里仅仅打了一次弹舌一般。
潜移默化的,你就一步步靠近着恐惧。
其实我们是没有任何理由与必要来看恐怖片的,我们又不是相关电影工作者,何况我们审查那么严,拍什么真正的恐怖片,别可笑了。
所以,我们是可以不受这些恐怖片的影响的,我们可以不看它,不体验它。
但我们能做到不受人生的影响吗?
不受家庭的影响,不受他人的影响?
我们是这么金汤不破、刀枪不入的个体吗?
我问你们这个问题,你们一定也想反过来问我。
是不是你遇到的怪事太多了,我们怎么就遇不上。
他人一定都是表面光鲜、内心千疮百孔的,病态的吗?
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嗯。
没错。
积极、热情、美好、勇敢、正直、特有能量折腾的人,也是俯拾即是。
倘若我们人人可以努力关照好自己,不成为地狱,那真是少了“他人”多少的麻烦呢。
:) 他人即地狱。
你我即他人。
………………我是分隔线……………… 今天我重新思考了一下,担心因为整篇评论抛出了问题,而没有具体解决问题,会不会被误解成非常消极负面的情绪。
人类是错综复杂的生物,如果你想在这里得到一个具体解决的方案,我这边还真是没有。
就像女人生病肯定不是只要一杯热水,精神疾病的朋友需要的也肯定不只是努力开心正常积极起来。
解决问题的方案既专业又复杂。
但是唯一的重点是,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那真的是谁都帮不了你。
当我们情绪低落时,若是失去最后控制自己的能力,不竭力配合一把,谁都会束手无策。
为了防止伤害自己和扩散伤害。
摸索出一条合理的合适的循序渐进的道路来自救与自我救赎。
保护自己,也减少对他人的伤害。
希望我们都有机会意识到一点。
祝平安。
非剧情梳理向评论,大量剧透预警。
观看《遗传厄运》结尾时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既然前面已经做足了「厄运」的恐怖效果,这个清晰的阐释到底有何意义?
毕竟,「厄运」本不需要任何解释,更不必说「遗传」一词已经给予了直接的原因。
即便出于商业考量必须要在剧作上公布答案,也无需如此大费周章事无巨细——无论从哪个角度,这都像是一种心虚的欲盖弥彰。
那么,这个似乎颇具欺骗性的蛇足到底在试图掩盖什么?
对超自然神秘力量的痴迷总是不同程度地遮蔽着人类对自己以及所处的真实环境的认知。
与其说遮蔽,不如说是人甘愿选择的阐释方式,以逃避某些更为刺痛的现实。
这是个被邪神控制与诅咒的家庭吗?
还是说,「家庭」本身便是那个被诅咒的形式呢?
玩偶之家影片第一个镜头时长近一分钟。
摄影机从正中对准窗外的小树屋开始,缓慢摇动扫过女主角Annie的微雕(姑且称作微雕)工作室,最终停在这个家所居住的大房子模型中。
镜头推近,这个庞大的空壳里的人偶苏醒——第一个出现的人物是儿子Peter——故事开始了。
奠定了影片沉稳致密的影像风格同时,这个镜头也给出了文本上的联结。
外部的小树屋将它的阴影通过镜头的运动投射到了庞大的屋舍上,这或许是第一重意指「控制」的关系。
小树屋的意义对于东方人也不难理解,就像是供奉逝去亲人的神龛一般,仿佛时刻凝视着所处的空间以及人的生活。
另一方面,工作室依然是女主角Annie的场所,是她创造性与私密性获得舒展的空间。
Annie依然是所有艺术作品的创造者——或是「控制」者。
这或许是一个三角形的多重空间角力。
小屋所代表的不明力量注视着Annie,又投射到整个家庭中;而Annie制作了这些作品。
这两股力量存在着既上下控制又暗中互相挤压的关系,而房屋的模型则直指第三代人——一个标准的「家庭」模式通过镜头悄然铺展开来。
影片也穿插了一些大远景镜头展现这个房子的外部。
其中一部分镜头保持正面固定直视,白天黑夜倏忽交错形成错位的纤细惊悚感;而另有几个一闪而过的镜头则为斜角的俯视,房子周边的树木随风机械地颤动,能用肉眼清晰分辨枝叶:那似乎并非实景,而是同样的模型搭建。
如此种种皆从细微处暗示了这一家庭玩偶一般受操纵的属性。
此房是我造在各式当代电影中我们看过了太多发达国家中产家庭的故事,也看过了太多表情各异但心底的绝望又何其相似的女性。
《大开眼戒》中的妮可·基德曼是被交易的物品,《美国丽人》中安妮特·贝宁的强力与谎言无法阻止家庭驶向崩溃,《登堂入室》里的艾曼纽尔·塞尼耶是被幻想、被书写的对象并成为「房子」的对应物,《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与《爱你,西蒙》里的母亲则在面对相同的身份政治问题时成为高知、包容与理解的代表。
《遗传厄运》中的Annie与以上人物有着不同程度的相似,但显然又不完全是。
Annie是一名承受着高压的艺术创作者。
她需要不断地提醒自己专注创作才能赶上艺廊的展览开幕日,同时在不断紧绷的同时又尝试提醒自己打电话给艺廊要求延期——但最终反而是艺廊工作人员发短信问她是否需要延期。
面对工作极为严格、自律、不断逼迫自己的态度成为这个人物侧面的标签,折射出的却是影片最重点描绘的家庭关系。
镜头多次对准在房间里工作中的Annie:她戴着专用的放大眼镜,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操弄手术刀与人的肉体一般摆弄这模型中的一切,又像是一个冷酷的局外人窥伺着房间里的人与物,又似乎是一个预言者通过塑造房中人物提拉着他们的命运丝线。
这种创作过程中的冷静态度似乎与她创作的内容不无关联。
影片中有一处回想起来十分令人齿冷的夫妻交流。
女儿Charlie在儿子Peter驾驶的车上被撞断脖子之后,Annie却在工作室的正中直接试图复原车祸场景,包括Charlie完全扭曲的流血头颅。
Steve质问Annie是不是在存心刺激Peter,Annie却回答:「我不过是在还原这个客观的场景而已。
」(大意)这个回答内含的层次实在是太丰富了。
第一,这反映了Annie对整个家庭的看法,她无法忍受如此重大创痛面前其他人选择抚平实质上却是遮掩逃避的态度——而Annie的这种视角更是家庭成员无法相互理解的隔阂状态的呈现,她实际上恐怕真的没有意识到对Peter可能的二次伤害。
第二,这个回答指向了一种不可抗拒的生命状态,是面对现实,也是潜意识中对现实已然无可救药的无奈承认。
第三,这是作为创作者的Annie的艺术观的体现:她的作品是一个与现实隔绝的世界;当这种家族的惨状转换成面向公众艺术作品之时,她便可以保持一个安全的审美距离,里面真实的悲痛就可以被稀释,仿佛这一切都和她自己无关——这是她潜意识中对这个家庭的抗拒。
第四,这种所谓的客观何尝不是一种艺术家创作视野下的主观,所谓的「呈现」也极有可能是Annie自身控制欲的另一重投射。
「房子」的模型可以说是对Annie对家庭态度的抽象化表达。
Annie内心所预感所确知的家族秘密,无论她再怎么抵抗都难以逃脱。
正如无论她多么精心制作尽力维护,她最终还是被这混乱的一切压抑到崩溃,一气之下砸碎了所有作品。
有趣的是,在展示一片狼藉的工作室的镜头中,最后一闪而过唯一完好无损的却是这栋房子的模型——为何「家」这个空壳没有被摧毁,还是根本无法摧毁呢?
无爱可诉Annie是影片中家庭关系网的核心,而这个网络的每一段联结都渗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Annie与母亲Ellen的关系是全片最具有范式意义的一组。
Annie从儿时便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寻常。
哥哥意识到母亲试图将「人」塞入他体内后抑郁自杀,母亲便将仅有的希望寄托于「像男孩一样」的Annie以及她的后代身上。
在这一层关系中,Annie的身份是幸存者。
Annie在母亲葬礼上的一席话已经将二人关系的疏远体现得非常刻骨。
作为直系亲属,她对葬礼上的到访者几乎一无所知,甚至对葬礼的瞻仰对象也同样一无所知。
她口中所谓的「注重隐私」、「连在葬礼上谈论都会觉得冒犯她」的母亲,处于一个和她自己完全不同但又不断向她包围的世界中。
即便在地理空间上远离她,却依然感觉她的控制无处不在——正如最后母亲的尸体重新出现于阁楼中,形成垂直方位上的压倒性标记。
Annie极力保护Peter不受母亲的影响,最终将女儿Charlie主要交给母亲抚养。
我们不妨对Annie的更深层心理做一层猜想:Annie童年时哥哥惨死的经历告诉她可能只有男性是被猎捕的目标,故长大后育有一儿一女的她认为将女儿交给母亲并无影响;然而之后Charlie的遭遇证明,这一附身的过程也可以将女性作为一环祭品——也就是说,Annie又一次成为了幸存者,而这次交换的代价却是她自己的女儿。
这其实是Annie始料未及的。
与母亲的关系势必影响到Annie与儿女的关系。
Annie与女儿的第一场对话便是谎言。
她欺骗Charlie说是外婆执意要抚养她,而实际上Charlie只是Annie被迫交予Ellen的替代品,这是即便她再爱她也难以否认的客观事实。
而Annie更不想承认的或许是,客观上的确是她为了让Peter不准喝酒,才让Charlie直接第二次的成为被交换的对象最终死亡——这是母亲诅咒下的命运,也是Annie为儿女强行做出的选择。
Annie与Peter在派对前的对话同样机关重重。
Annie早就察觉了Peter青春期萌动的逾矩之欲,她能迅速判断Peter每一句请求背后的潜在语境,看似一收一放实则步步紧逼,最终迫使Peter带上Charlie(但她显然并不知道Peter嗑药的事情);又以「和更多人一起玩」为名强迫Charlie就范——Charlie只能以口头禅That’s Okay回应。
Annie在女儿葬礼时的泪水诚然是真实的。
实际上她和Peter一样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是Charlie死亡的帮凶,更不愿承认自己对待儿女的人身控制,实际上和母亲对待自己和死去的哥哥的态度并无本质上的不同。
但作为影片的主角,导演也着力刻画Annie在母子/女关系中的另一面。
影片中颇多的梦境描绘中有一处梦中梦的处理极为巧妙。
梦境的第一层中,Annie如曾经在梦游中将要烧死Peter与Charlie;梦境的第二层,被惊醒的Annie与Peter开始了关于母子信任关系的尖锐对质。
Annie完全不由自主地说出「我从来不想当你的母亲」,而这并非出自自私的或是无来由的厌恶,而是后一句:「我觉得我不像一位母亲」。
Annie何尝不知道生下Peter之后要面对的是Ellen怎样的胁迫呢?
正是出于伦理上的责任,她必须选择去拒绝这一层纽带的诞生,尽管她其实无力阻止。
而对于Peter,这种家庭恐怖记忆给他带来的阴影完全是无法抹去的,交流的出口已经完全被堵塞了。
这才是真正的「无爱可诉」。
Annie对子女主观上的爱并非不存在,但是家的纽带从来不是光凭主观的认知就可以固结的。
他们或许有类似的自我封闭与孤独感,但是家庭无法带给他们任何慰藉与沟通的渠道,而只是互相的欺骗与疏离。
当她将这种痛楚倾诉于乔装成陌生人的Joan时,她已经袒露了她作为这个家庭网络中核心一环的最大弱点。
之后的引狼入室与崩溃也就顺理成章。
说到这里我们不妨再对Peter与Charlie的关系作简单回顾。
二人直接的交集出现于派对这一事件中。
尽管自己举手投足在这一场所中并不自在,Peter显然也并不想多管有些许社恐自闭倾向的妹妹。
他很明白她不过是母亲Annie加给自己的一个不要喝酒的警醒与负累,他想要的不过是把妹和嗑药。
在两者并不冲突的情况下,他自然而然地把Charlie晾在一边。
当惨剧发生时,Peter在第一时间并未做任何挽救的工作。
无法挽救是显然,但在那完全安静的十几秒钟,他更为深层的心理活动或许才是重要的部分。
那只是完全的错愕吗?
是什么在驱使着他连警都没报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现场呢?
是一种将心理责任推给母亲的自我逃避吗?
还是另一种甚至暗含摆脱累赘的庆幸呢?
毕竟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从影片中看出兄妹二人的情感互动,更不用说Charlie主要是由Ellen抚养的了。
而在那个梦境中,当Annie面对Peter呼唤Charlie时,Peter的第一反应则是:「你为何这么害怕我?
」Peter虽然由Annie抚养,但是否他内心感受到的却是Annie对Charlie的爱呢?
这种爱是否在挤压着混沌着Peter与Charlie的关系呢?
……如此种种皆是难以细想的阴森的家庭细节。
作为丈夫,Steve显然和Annie没有血缘关系。
Annie在尝试焚毁Charlie带有诅咒的笔记本(同时也会烧死自己)之时便希望Steve来做这一刽子手的角色,因为他并不在这一血缘线索的流系之中。
但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当她不堪忍受将本子丢入火堆中时,燃烧的却是Steve。
这一刻,「厄运」的意味昭然若揭:它并非「遗传」的生理血缘逻辑,而是「家庭」的社会人伦逻辑。
他们并非因为基因而是「家庭」这一形式本身,而陷入持久的折磨与挣扎中——这种挣扎看似是命运的指引,却终由人难以预测未来的自主意愿以及他们在家庭这个模具中所形成的联结推动。
因而,Annie的悲剧性在于,虽然她已经模糊地知晓家族这一坚固统治中的黑暗之力,但却未能意识到她赖以生存的「家庭」这一结构已经嵌入了毁灭的核心。
换言之,即便她能够以怎样的手段逃脱这股神秘的力量,她也依然会受困于这个牢笼中。
「家」这一概念是一切时间与记忆沉淀下来的不可扭转的沉重锁链,爱也不过是成为不同形式的占有、控制、分割与毁灭的代名词。
一旦得到某种力量的催化,其中蔓延的欲望便会渐次吞噬全部,形成由内而外的崩溃。
或者这也不是全部。
血观音之盒假如我们已经确认了「家」在这一场悲剧中的结构性地位,那不妨继续深究一下这个看上去极其复杂的宗教降神仪式。
两者显然并不是完全分离的关系。
从Annie一直不愿翻开的神灵笔记中我们看到,Paimon通过人世的信徒寻找附身的对象,并给予信徒财富、名誉与人脉。
从Annie的母亲Ellen的相簿中我们似乎的确能看到,Ellen在这个神秘的组织中逐渐收获了在已经分崩离析的家庭中所收获不到的钱财与权力。
然而,这种成就并没有让她满足,她最终依然需要通过对「家庭」这一结构的召唤来完成邪神的具象化与自我权力的登顶——最终Peter坠楼「重生」、被戴上王冠之后,Ellen的遗像上也冠上了「王后」的名号。
她将一切的控制权重新收归己有,成为家族树上最高的统治者,接受所有活死人教徒的朝拜。
更为吊诡的一点则是这一层祖孙的关系。
Annie制作微雕的一个场景中,Ellen在Annie的孩子出生后站在她床边,二人同样袒露汝.防,仿佛在争夺喂奶的权利。
而故事的最终,Paimon王附身于孙子Peter,外婆Ellen则成为「王后」。
这一头一尾两个暗含乱伦意味的场景完成了对接,隐秘地揭示出了这个家庭中汹涌的倾轧与占有。
所谓的宗教邪恶绝不外在于家庭结构之中,他们并非遥相呼应的对位,而是深刻地互相渗透,融为一体。
我无法确知导演对「家庭」与(邪)「宗教」这一概念本体的态度,却也难免暗自揣测。
当Peter面对阁楼中那些先辈们阴森苍白的幽灵时,当那些失去了头颅失去了自主意识的女性与赤身露体渐次腐坏的男性悉数臣服于Paimon面前时,当最后一个镜头画面移开让人看到整个封闭的树屋周围浩大的黑暗与空洞时,我都在怀疑:这两者在导演心中到底有何不同?
两者都依赖某种相对的原始积累,都需要某种强大的召唤仪式来达成组织的稳固,最终固化为某种依赖、恐惧与占有的共同体,控制「脆弱」者的幽暗内心,让人动弹不得——像一个人们互相压抑折磨的空壳。
如影片海报所描绘的那样,所有人的房间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却始终在这个框架的束缚之中,指向《血观音》一般没有出路的未来。
「遗传」的岂止是厄运,「家」本身才是那个被诅咒的空房子。
这或许正是这部影片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本文可见于微信公众号「风影电影纪」
能在技法非常受限制的恐怖题材创作中找到这么多原创元素和反类型手法,压得住节奏,镜头衔接考究,真是厉害。恐怖的冲击力之下,是更为深邃且编织得当的主题。是看完马上会重看确认细节而非看过即忘的优秀恐怖片。
剧情俗套,表演过火,节奏催眠,美国人所谓的恐怖也不过如此
等等,这部电影不应该叫奇迹女孩吗.......
A24可以的,喜欢这类型的恐怖片,通过音乐氛围取胜,后劲十足。特别喜欢带邪教元素的恐怖片,另,让我最恐惧的是赤裸的、下垂的白人老年人身体,无论男女,月光下闪着荧光,可怕死了好么。这一点倒和The Vvitch一模一样。
难看到暴风哭泣,一个小时就能讲完的片子非要絮絮叨叨弄两个多点,而且杂糅了宗教元素的电影基本都一个样,完全没看到什么新意,评论说这要名垂影史的,你脑子没病吧?没看过万能钥匙吗???
画面很昏暗,故事很无聊,浪费两小时!
各大电影节这片被吹上天了,估计期待值太高+预告片剧透太多,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怖哈哈。弹舌头的声音倒是余音绕梁…邻坐评论说它跟The Witch特别特别像,都是less horror and more a family drama。Toni的表演、面部表情的确牛逼,特别有爆发力
逐个家庭成员敲散,所以可以叫「厄运家族」。剧本做那么扎实的恐怖片不多见,看完一遍要查资料并需要重看才能更深入理解。电影语言的使用也很厉害,慢悠悠的,让观众碰到移镜头就开始恐惧;更有画外空间的探索,观看过程中害怕出现反打,尤其喜欢最后两个镜头,特写镜头宣读誓词,然后直接切一个全景终场,利落,越想越让人不寒而栗。
对于背景的不了解,以及细节关注不到位,导致了整部影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恐怖气息,内心的恐惧源于了解,无知而无畏。
搞了半天是个邪教片。对于西方这类恐怖片一向没办法共鸣。
只有我觉得这部片子非常非常像前几年的《女巫》吗?都是一个厄运不断的家庭逐渐走向崩溃的过程,神经质的妈妈、软弱无能的爸爸、被邪灵选中的女儿和作为祭品的儿子,最后还都是以邪教仪式收尾。叙事节奏和影像风格也很像。我还以为是一个导演拍的呢。当然这两部电影都是我今年来非常喜欢的恐怖片,拍得相当精致。
语境不一样出来的效果就不一样。中国的语境中,抑郁症梦游症就都是铺垫,为了证明后面的所有一切都是幻觉。美国的语境中,这些病症则是为神秘主义做的铺垫,为了更形象化人物的心魔以及真实存在的巫术。演员找得很好,唯一不爽是音乐太刻意,什么时候恐怖片不用恐怖音效了,那才是真·恐怖。
微缩模型这个设定真的太精髓了。
我觉得这部电影唯一的问题就是不恐怖……其实本来是想打三星,但是之前的期待实在太高了……非常失望。完全没有看电影之间insurance company 给我打的电话恐怖。
看完弹着舌头找来99年颁布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取缔邪教组织、防范和惩治邪教活动的决定》压压惊,从头到尾的那道光一言难尽,社会主义xx思想光芒照万丈。
那个妈妈好厉害啊,可以在天上飞......结局是纯粹的邪恶其实有点没劲,看不出什么人性的博弈,我还是更喜欢《招魂》那种~
将全家献祭类同亚伯拉罕对上帝的诚服和犹太神话里远古邪神打破了普通恐怖片源于基督教文化的渊薮,值得认真对待,另外,娃娃屋和特有的运镜也迥异于普通恐怖片的一惊一乍,算有匠心。
真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能不能不要再吹了?跟特么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不还是一个邪教附身的故事么?《万能钥匙》《逃出绝命镇》看得还少?多少年的隔夜馊饭了。惊吓桥段一只手都数得过来,60分钟可以结束的主线硬是能拖出两个钟头。废镜头一堆外加一家智障。这种烂电影跟招魂潜伏有得比?这分数简直是种污辱。充其量也就和《女巫》一个水准罢了。说恐怖的人怕是走个夜路都能自己吓死的那种吧?
不好看
难看到想哭 有一幕无厘头到有观众直接在影院大声说啥玩意儿然后大家附和的哄笑 真是心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