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率意而为的作品,有种误入童趣房间的惊喜和讶异,里面满是思想幻化的宝藏……我想,导演的状态肯定是自由的、舒展的、完全放开的,他知道无我的意义,知道记忆的影响,知道渴望的梦境,所以选择赤诚淋漓的证明:不为献媚逢迎,不求合乎章法,只为淡然跳出世俗眼光和规整框架,任凭灵感和情绪交织,稍加采撷,便铺陈开来。
因此,片中既有大胆新潮的魔幻主义,也有淡淡的忧伤敲击灵魂……可惜了,我只能瞥见一方天地,无法接通大脑的神秘,否则,必要流连一番……
电影 Bardo 开篇有一个挺吓人的镜头:女人分娩不顺,从病房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出来找她老公,身后拖着长长的脐带。
二人发现,老公拿把剪刀草草将脐带剪断,然后搀着老婆缓缓离开……但身后依然拖着脐带。
这是Bardo无数个超现实桥段中的一个,这些桥段决定了亚力克山德罗·伊纳里图的这部新片,并不是一部靠剧情驱动的电影。
驱动电影的,是一种意识,有时清楚有时纷乱,大部分时候超越现实。
就好像电影里刻意安排的对白:“他们说墨西哥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种思想状态(state of mind)。
思想状态只是表象,电影探讨的是去国怀乡的知识分子对墨西哥这一母国身份的疏离,以及他近乎绝望的寻找。
自由派记者、纪录片制片人Silverio记录墨西哥社会的种种沉疴,因此在西方和知识分子圈子里声名鹊起。
但他在媒体采访和获奖庆功Party上,却完全失语,只字说不出口,因为他已陷入了一种身份危机。
困扰他的,是殖民者屠杀原著民,美国鲸吞墨西哥领土的历史,是大批难民逃向美墨边境的现实,以及美国资本对墨西哥进行经济侵略的未来(亚马逊收购墨西哥Baja California省)。
然而抛开这些国家间的纠葛,Silverio 已经居家移居美国,生活状态与他那些非法移民老乡们判若云泥,直到有一天连海关官员都说他不能把墨西哥叫做“家”,震怒的他其实明白,自己已经成了一名外国人,失去了与祖国的联系。
但他与祖国的联系,又如那条被剪断又一直拖在地上的脐带,似断非断。
在历史和现实中挣扎的Silverio其实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所幸中风前的他已经与家人和解,也完成了很多“放下”。
他和太太将未出生的孩子还给大海,微小的y婴儿游向大海,这个有力的意像,正隐喻着他与过去的和解。
弥留之际的Silverio从病床上起身,出门走进另一个世界。
他将家人留在身后,一个人走向茫茫的旷野。
而这旷野,正揭示片名Bardo的含义 —— 佛教里处于现世和来世轮回之间的那个场域,有译为“中阴”。
中阴或中阴身,是此情境与彼情境之间的过渡,是极不确定的存在状态,正如主人公在母国与彼国,此生与来世之间的那种虚空。
所以Bardo这部电影,根本不应译为《诗人》,而应该是《中阴》。
Bardo 是墨西哥导演亚力克山德罗·伊纳里图的最新力作,他的《巴别塔》探讨文化间的隔阂,《荒野猎人》又将目光聚焦个体的精神状态,为他赢来业界盛名。
估计是从此以后,他感觉自已可以“放下”了,开始真正为自己拍片,这才有了这部既有些自传色彩,又能让人看到费里尼风格的Bardo。
(这段戏像极了《八部半》)当然伊纳里图向自已内心世界的回归,又让人想到同是墨西哥导演的阿方索的那部《罗马》。
也许每个创作者,或早或晚,都会回到自已。
Bardo是部相当率性(也可以说是自负)的“私人电影”,自然评论两极,毁誉参半。
两个半小时的电影没有故事情节,只有各种亦真亦幻的隐喻,自然会被人批评为沉闷而炫技有余,但其实如果能get到伊纳里图希望表达的主题,电影还是相当耐得住琢磨。
但作为中国人其实也不可能对人物的身份危机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因为我们不是墨西哥人。
这部片子反过来倒引发一些慨叹:有多少“去国”的中国人,而华语电影却没有真正将镜头对准他们身上的文化冲突和身份危机,对准那条拖在身后的文化脐带,更没有作品能直击中国人民族身份的膨胀或萎缩。
在文化表达的一片荒芜之中,看Bardo这样电影,最多也只是隔个岸,观个火而已。
开头走廊的大景别好美,两遍冷色调,中间延长线的尽头是暖光原,地板的反光营造了不同寻常的景深剧院的长镜头很牛,场面调度,但不明所以,让人感觉导演是在故意炫技,well,他成功了化妆镜能拍到男主的表情和女主的动作,扩大房间空间,告诉观众房间信息通过镜头推进转换视角,从第三人称视角转到pov,很牛啊woc西语烫口采访节目观众席头顶上两盏灯打出的三角形很有意思,刚好讲到内裤嘴没动但是在说话,暗示这些其实才是心里话Match cut好多,转场剪辑太强了政治因素好强在天台路易斯说的一大段话,感觉就是借他的嘴讽刺自己的作品,比如这部片子。
画面的绚丽是为了掩盖剧本的平庸,一大堆无意义的画面只是为了炫技舞厅那段是真的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最牛逼娱乐总是会被政治打断厕所灯也是一冷一暖缩小自己,放大老爸;仰视强大地位高,俯视弱小地位低厕所老爸走的那一幕和开头生儿子那一幕呼应了画面中两个人在聊天,镜子里只有妈妈一个人随着人物走路运镜,一路展现本土生活,从寂静到热闹瘫倒在地行为艺术?
失踪人口特效还是啥啊,我懵了转场真的很牛啊,天空➕sound bridge身份认可前后呼应,电视录制里的女人就是新闻里的女人顺序还是倒叙?
感觉像是101,正写倒写都一样,片子也是,正放倒放都能成为一个故事,正着放就是想回到美国,倒着放就是想回到墨西哥荒谬但是镜头语言值得研究,不能说有多独特,但是确实是掌握了一定量的镜头技巧并且能够完整制作出来
主角热爱墨西哥这个国家,但是他和这个国家的百姓一样想逃离这个国家。
就像是海外高华一样,爱中国,但是将美国视为他们的归属。
整部电影以墨西哥人的身份认同为核心,部分穿插了中年人遇到的困境--难产的孩子,想离开家乡的成年儿女,作为儿子如何面对年老的父母。
但是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就像是屏幕前的观众一样旁观着电影里的世界,对着这一切无能为力,只能自我和解。
电影末尾他“死”在了颁奖典礼上,他的灵魂回到他理想中的美墨边境沙漠里,在这里他真正的解决了身份认同,“我是墨西哥人,我的根在这里。
无论我在拉丁美洲、美国或者哪里。
这不重要,我终究来自墨西哥”。
“再也不用痛苦,圣母会将我们带回墨西哥”
我真的很喜欢这种魔幻现实主义又有点黑色幽默的风格。
幻象,现实,历史交织在一起。
循环的结构给人一种梦中梦的感觉。
大广角镜头加长镜头给人眩晕感。
整体内容上就是个人的身份认同与归属感缺失的焦虑还有对民族国家的认同。
男主出于一种矛盾的态度,一方面他赞美自己国家有灵性的,深远的历史与文化,另一方面他又畏惧渴望逃离这片土地充斥着的饥饿,暴力,死亡。
他厌恶美国那些精英分子对自己民族的歧视,可是却要去领取他们颁给自己的奖项。
他想要用影像去控诉那片土地上的人所遭受的苦难,但呈现出来的结果仿佛就是资本在消费那些人们的苦难。
男主不断的在精神世界中探寻过去与历史寻找内心的归属。
最后的镜头与开头相呼应。
我没有太看懂,个人理解是在开始他不断的脱离大地又落下,是他直面这片土地的失败。
而最后的镜头他脱离地面,影子慢慢消失不见,仿佛是他终于释然超脱,他的灵魂永远盘旋在这片土地之上
独特的导演处理与构思——《诗人》中的魔幻现实与荒诞超现实的风格营造电影BARDO, False Chronicle of a Handful of Truths是导演AGI的新作,入围了威尼斯主竞赛单元。
从影片的直译“大量真相的虚假编年史”中我们就已经可以知道这部影片的基调是在真实的历史发展和导演的个人经历中艺术加工成一个虚假的关于国家历史与个人身份的“编年史”。
在处理这种因为虚构真实产生的魔幻现实与荒诞超现实的风格中导演的构思和对电影的处理手法做到了完美的匹配,下面就来详细谈一谈。
1.广角焦段长镜头呈现畸变宽幅画面营造非现实感从摄影的构思和手法上来说,《诗人》全片皆为广角焦段的超宽画幅镜头呈现。
因为本片从一开头类似费里尼《八部半》开头的梦境场景就奠定了一个超现实的风格,男主的主观视角中在沙漠里腾空跃起。
第一个广角镜头即为全片的视角风格铺垫好了风格。
男主梦见自己在墨西哥的沙漠中腾空而起,沙漠也是墨西哥的代表,隐含了对土地的一种身份认同我们知道这种广角的焦段在现实中人的眼睛很难看见,人眼基本上对应的是正常35mm焦段。
而这种超广角画面边缘会产生畸变,抵消了纪实感,并且短的长焦镜头会有一种“电影画面虚化”感,所以选择超广角来呈现这样一个荒诞的超现实世界是最佳的选择。
超广角人在画面边缘产生了明显的畸变,这非人眼能所见,非现实的不真实感立即产生
广角下的对话脱离了传统的长焦正反打,没有景深虚化只有深焦和畸变,导演对于画面的呈现构思契合了超现实风格2.超现实的转场方式连接不同时空片中很多不同时空不同场景的转场都是通过超现实的导演处理在一个长镜头内完成的。
例如最开始从洛杉矶的地铁男主“游泳”到了墨西哥的家中。
男主在地铁上鱼缸漏水地铁过道被水淹没
男主俯身在地铁车厢过道“游泳”找鱼
手的主观镜头
一抬头“游”到了墨西哥的家中
全景展示男主已经来到了墨西哥的家中,场景从洛杉矶地铁到墨西哥家中通过水中找鱼的超现实处理方式完成转场又如男主在自己家中追妻子完成了不同时间年龄段的转换。
但人物始终是即将要领奖的纪录片导演,更加说明了这种超现实荒诞风格可能是男主的一种想象,对之前人生的回忆。
3.回忆与历史搬演在现实空间中的调度方式影片创新性的将男主的回忆幻想与一些墨西哥的历史事件通过在现实空间中进行搬演的手法完成了魔幻超现实的导演处理。
其中有有一段对厕所中幻想遇见已去世的父亲中的处理堪称典范。
男主在被叫去发言陷入了逃避现实的情绪中来到厕所,见到父亲后被矮化为小时候的样子,但模样还是现在的,与父亲对话。
可以推测出这其实是过去父亲参加男主年轻时后一场典礼的回忆,但没有像其他影片一样通过闪回的蒙太奇拍摄,而是以矮化现在的男主并且把发生的对话放在了现实厕所空间中进行“搬演”。
男主躲进厕所逃避晚会发表“感言”的场合
镜子里看见了已故的父亲,开始进入幻想的超现实空间
父亲俯视儿子视点的俯拍镜头铺垫男主变矮成少年状态的设计
下一个镜头男主保留现在的模样但身体被缩小成小时候的高度彻底进入魔幻超现实的处理
从台词“错过派对”可以推测出是父亲小时候来参加男主派对的一段回忆但通过在现实时空搬演发生来进行超现实的处理
推测应该是小时候在男主派对上告诉与自己母亲离婚的消息被男主在现实时空中“逃避晚会”的心境下产生的幻想,导演通过这种独特的手法处理堪称完美
与之前通过父亲俯拍的俯角形成儿子仰拍视角的反打,彻底陷入了小时候的回忆以及开头在皇宫的一段戏,男主处理碰见美墨战争的场景,以及在墨西哥城的街道上碰见大量历史中的死尸,这都是一种在现实空间下对历史的扮演,与主角处在同一时空,完成导演对墨西哥历史的一种主观解读和回忆。
4.现在时空的人物在不同时间段段时空来回穿梭男主在屋中追逐妻子,看似是现在的时空,一开门就回到了女儿小时候的床边,可知只是男主在现实时空的一种回忆,因为他的模样依然是现在时空的样子,但他所处空间却发生了变化,这种长镜头下对时空的变化自如可见导演的巧思。
5.鲜艳现代画质感的选景本片有大量现代绘画红绿色调的美术场景,如电视台,颁奖典礼等
开场便是飞行着的人在荒草地中起起伏伏的阴影,便如本片导演的另一部作品鸟人一般,之后的近三个小时里,无数的奇观镜头、无数的俯拍和仰拍,正和本片的视角和母题相照应。
本片充斥着身份认同这一概念,包括主角加玛对自己的身份怀疑,以及之后不许加玛称美国是自己的家的那位墨西哥长相的男子,还有带着玉米之神去往美国边境寻求庇护的难民,路易斯等人对加玛逃离自己家乡这一行为的鄙夷…墨西哥人认为加玛的作为是在拍马屁,美国人则对加玛的“拍马屁”行为欣然自得,并加以赞赏,片中曾有类似于这样一场对话,“当有人赞赏这个国家时,你用这个国家的种种不堪来反驳他,当有人唾弃这个国家时,你又用这个国家的文学、美食、文化来对抗”,无疑,加玛对这个国家爱的强烈,美国的家仍是他的家,也许他只是疑惑他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为什么不能称之为家,也许他很生气他生活在这个国家近二十年为什么还没被认可,为什么还没有融入,我们用肤色看别人,别人也用肤色看我们,导演没有选白人、黑人、黄种人,而是选了一个典型的墨西哥长相的人来挑起这场对立,这当然是故意的,而最后却被加玛“杜撰”的“美国少年英雄”带走了,这何不是一场讽刺。
正如那场谈话,加玛时而抨击这个国家,又赞美这个国家,按理说该是矛盾的,但要我说这不奇怪,人是复杂的,何至于国家,这更又印证了加玛本身的矛盾性,所以这一切的奇观镜头无不都是他内心的放大,婴儿不选择出生,后又主动出来,轻轨里的池水,游戏的蝾螈,走过人尸占满的街道,爬上人尸堆成的塔,眼见满场人的鼓掌动作,却只听女儿一人的鼓掌声,在厕所间里见到死去的爸爸以及缩小的身体…不止奇观,还有梦境,与妻子的打闹转眼就进入了女儿的梦乡,然后醒来,然后剪下一缕头发再次睡去…经过这一切,又似乎与自己与过去和解了,他把“儿子的死婴”放归海中,又入下一场轮回,他听到儿子讲述自己的过去,握手后又加以弥补…而似乎已经不留遗憾了,所以加玛“逝去”了,即使是双脚被钉在舞台上他也不能发出一言一语,他还是有那样的想法,他正这样经历:我拼命得到他们的认可,得到后又对其嗤之以鼻。
在切片的过程中又让我发现了之前没有发现的华点,加玛的命运在影片的前半部分就已经被交代,而那时他正将要被采访,说起照应这一点,你会发现,本片充斥着伏笔、前后照应这些表现手法,导演甚至照应了本身,这正是诗人这部影片众多表现手法的重要几个特征之一。
另外,本片的摄影也值得一夸,高明亮的色彩视觉和黑暗下的各种光影都很绝妙,还有完美的转场衔接,以及导演的抽象式的带有伍迪艾伦风格的小巧思,比如“麻烦张嘴说话”,起初我是这样理解的,不张嘴产生的声音意味着内心的想法,这内心的想法可以直接被妻子说出来,这正直接说明了妻子对加玛的深深了解,甚至是到了可以剖析的程度(无疑,这两人爱的很深),而到了母亲对加玛说出这句话时:麻烦张嘴说话。
我开始产生歧义了,加玛的不张嘴说话恰证明了外界对他的不可理解以及他本身人格的封闭性。
身份认同又扯出政治的许多,我相信在加码的那个作品里,那个犯人说的话也是本片复杂繁多的主题之一,那个片段我看的时候很是在意,那个犯人站在加玛的对立处,仿佛他们才是创造这场奇观的人(高层阶级的人总带有审视意味得瞧着底层人民的生活,这本身是奇观,而这群“暴民”又将这些大人物看成笑话)。
再说俯拍及仰拍镜头,本片无外全是这样的视角,且是长镜头加之,足见导演功力之成熟,通常仰拍是突出人物或某种物体以使环境氛围变得严肃威严,但我认为这正是加玛自己对自己的审视,而俯拍则是表现了人物的无助感,正如“上帝的审视”(我认为在电影中这是客观的),两种审视一以贯之,最后加玛看着被妻子依偎众人照看的自己,然后来到了荒地、见到了父母、开始了飞翔……在荒草地上映出飞翔的阴影,这一镜头终会成为我最爱的几个镜头之一。
今天聊聊墨西哥电影《诗人》。
片名BARDO, False Chronicle of a Handful of Truths (2022),别名诗人(或少数真相的虚假编年史) / 中有,部分真实的伪记事 / 诗人,或少数真相的虚假编年史 / Bardo (o falsa crónica de unas cuantas verdades) / 拘禁 / Bardo / Limbo。
本片是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自《爱情是狗娘》(Amores perros ,2000)以来,首次回到墨西哥拍摄和制作电影。
并且《诗人》也是自《爱情是狗娘》以来,导演首次亲自剪辑的电影。
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和阿方索·卡隆、吉尔莫·德尔·托罗并称“墨西哥三杰”,绝对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在这个流行拍摄个人回忆的季节,《造梦之家》《光之帝国》一类的作品层出不穷,怀旧追忆题材并且一直是获奖热门。
在Netflix的支持下,阿方索·卡隆拍摄了追忆童年往事《罗马》(Roma ,2018),吉尔莫·德尔·托罗也拍摄了自己儿时最喜欢的《吉尔莫·德尔·托罗的匹诺曹》(Guillermo Del Toro's Pinocchio ,2022),作为三杰之一,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自然也不能落下。
《诗人》片名“巴尔多”(Bardo)取自佛教,指的是人死后的鬼魂状态,也就是介于人死亡和转生之间。
也就是影片另一个名字“地狱边境”(Limbo)的含义。
导演成功把观众带到了一个充满梦幻的世界。
观众看到《诗人》最后才会恍然大悟,原来影片的开头、中间、结尾都不重要,而是一个陷入循环的心路历程。
影片并不存在什么第一幕、第二幕、第三幕,整件事只是一个梦,一个清醒的梦。
《诗人》的剧情并不复杂甚至略显单薄,主角是著名墨西哥记者、纪录片制片人,多年之后,他荣归故里,而他本人对此的感受并不是衣锦还乡,而是需要处理社会身份、家庭关系、个人回忆等一系列麻烦事的开始。
此外在他的回忆中,还掺杂了大量墨西哥的人文,浓缩了当地几十年的历史。
影片包裹在厚厚的墨西哥民族主义之下,按照墨西哥国旗的颜色,红色、绿色和白色探讨了各种各样的问题,重点是殖民和死亡话题。
故事分为32个序列,讲述的内容很多,国家、种族、家庭、事业、自负、变老、死亡、移民,并且在某种程度上每个序列都和其他序列混合在一起,整体故事并没有一个固定的结构,更多是一种氛围,唯一的中心思想是导演的情感和情绪。
导演花费4年时间才把整部影片剪成。
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一个传统方式的自传或回忆录,而是一部不以真实为基准的魔幻小说。
就像影片副标题所写:少数真相的虚假编年史。
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在第79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的致辞表示,自己在几年前就意识到,自己未来的路要比自己已经走过的路短得多,于是自己开始不可避免地开始探索过去。
过去的日子里,时间和空间交织在一起,并且记忆存在一定的非真实性,更多地还是情感上信念,于是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的回忆中掺杂了很多主观回忆,还有许许多多海市蜃楼式的虚构经历。
这种亦真亦幻的经历并没有一个绝对真实的基线,而是介于现实和想象之间的旅程,两者混合起来,形成了这部充满魔幻主义的《诗人》。
《诗人》中融合了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个人经历,讲述了他一路走来的艰辛。
影片中的很多事情都基于导演的亲身经历。
比如导演夫妻俩的一个孩子出生没几天就夭折了。
比如边检人员所说的“这不是你的家”一幕,这是2020年发生在导演妻子身上的逐字演绎。
有趣的是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坚持认为这部电影不是自传,而是一部幻想曲、一个梦境,而不是真实生活的描述。
因为在他看来,每本自传都是谎言,那些自传假装说出真相,而实际上却说的是美化虚构的故事。
倒不如这部《诗人》大大方方地承认虚构,反而才能集中精力探索自己在情感上的真实感受。
在《诗人》中,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
影片中融合了迷宫般的时间和空间,导演展示了其无与伦比的制作技巧。
令人陶醉的视觉效果、精心编排的长镜头、魔幻感拉满的转场,摄影、剪辑俱佳,让人想到《鸟人》,换句话说就是在不停的“炫技”。
我在观影时,脑子里想得最多的问题就是,这个镜头到底是怎么拍出来的?
就以开场第一个飞行镜头为例,导演自己说,自己花费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解决了开场镜头。
《诗人》的片长非常长,原片长度181分钟。
在威尼斯和特柳赖德电影节之后,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再次删减22分钟,影片发行版本达到159分钟。
影片中不乏优秀的镜头,让人感到十分惊艳,但也有大量的镜头充满说教和自负,会让人感到有些乏味。
影片的个人色彩太浓,同时也不像之前《荒野猎人》《鸟人》那样易懂,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能够看完这部电影,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选择多刷。
物是人非事事休,一弹指顷去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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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鸟人导演新作,开场就是个拉长的巨人,血腥的婴儿,幻想、臆想、异象,各种穿插。
什么是诗人,思想的疯子。
2. 美国和墨西哥,富人和穷人做邻居,这辈子就别想友好相处。
3. 导演到底还想不想在美国混?
怎么拿到美国投资的,看来奈飞也不怎么爱国。
4. 那段电视采访很绝,把资本主义艺术家的虚伪和空虚展现无疑,更把电视人的嘴脸撕扯的更丑恶。
5. 幻象丛生,无真无假。
这种意识流的内核其实没有什么支撑,只不过手法精致一点点。
6. 两代人的代沟:上一代想装逼自己的牛逼,而下一代早已看穿,也很是忍心的拆穿,因为他们看不惯高尚的虚伪。
7. 人生尽是虚无的感觉,政治、资本家、周围人,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是虚无的。
8. 民族认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遇见都感觉像一种侵略。
9. 这部电影注定要两极评价,喜欢它的人奉若神明,不喜欢的觉得空无一物,只不过各种炫技。
10. 电影总体的完成度相当高,毕竟是顶级导演的作品,品质是有保证的,但是如果你观影数量不多,对文艺片还缺乏忍耐,建议你看看评论就走开。
某种影像风格,第一次能够惊艳众人,重复或者致敬的多了,就成了鸡肋。
一、影子纵身一跃,像一颗子弹般滑过了平原,越来越淡,直到融进了沙子里。
风吹打着这具一时间腾空的身体,裹挟着它深长的喘息,向上飞升。
与此同时,平原的边际不断地延展开来。
你看到:沙子被太阳洗刷得泛白,隐约透着青绿,平整得像刚刨好的木板。
土黄的灌木一株又一株,小心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有条不紊地随着大地的扩张而扩张。
它们拉长的影子像一根根指针,投向隐匿在尽头的磁极。
在这场无休止的扩张中,越是远去,图像就越被压缩:灌木们汇聚成密密匝匝的小点,又混着沙土升腾作薄薄的迷雾,虚化了地平线。
薄雾向上,悬着一串山脉的轮廓,但很难想象它们在一丝不苟的灌木丛间能讨来分寸落脚之处。
这是一片自洽的地貌,宽广无垠,又一成不变。
唯一指明方向的还是背后斜斜打来的日光。
它(处于图像边缘)的两端在镜头的牵引下垂坠,画了一个缓慢的弧,似乎在昭示着四方边界终归的触碰和消融。
在滑翔时不断向前奔腾的景观,不过是走马灯壁旋转的影子,不断地自我更替,在遗忘中求新。
二、查普尔特佩克城堡被茂密的绿植簇拥着,镶嵌在山顶,棱角分明像一枚新鲜切割的宝石。
踩着土巴号欢快的吐息,士兵们像一片片雪花,一时间纷纷落在了露台鲑鱼色的地砖上。
“美国士兵”身着天蓝色的制服,头顶白金的假发,腰间扎着一段鲜红色的布;“墨西哥士兵”的制服深蓝,红线裱上了袖口、领子、军帽还有裤腿两侧。
他们飞快地发散到了城堡的各个角落,短兵相接,四面八方指的都是步枪,火药声闷在铜黄的曲点里,飞梭的子弹划破了空气。
“美国士兵”端来长梯,从花园架上了露台、钟塔。
石筑的结构松垮下来,仿佛簸箕里盛着的一个小土堆,抖了两抖便被匀平了。
士兵们像分子般随意地浮动在被贯通的城堡里,直到一个接着一个地,永远静止在景观中。
三、西文里欧在过世的父亲面前变成了孩子。
二人站在空荡荡的厕所中央面面相觑,洗手池顶的暖光和小便池顶的冷光在鞋尖相指的中点汇聚。
父亲伸手轻抚儿子的侧颊,又好似想要托住这枚苍老又愈发沉重的脑袋。
它杵在西文里欧纤小的身体上,像玩具剑玉里的圆球,好像随着手腕一抖就会应声而落。
在脑袋重量的压迫下,身体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仿佛只是维持原位就已经占去了它全部的精力。
西文里欧抬手搭住了父亲的小臂,再松开,任其绵绵地垂坠在身体两侧,和腿连成一条笔直的线。
当西文里欧转身迈向小便池时,他的身体摆动得顺滑又缓慢,像是是被抽了帧;他的脑袋则生硬地跟随着领口的牵引而滑动,不动声色地调试着大小。
四、西文里欧缓缓走在路中央,经过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熟透了的香蕉堆成一座小山。
他犹如在一幅霍普的画里,建筑被阴影镂空,街道上也留下一条锋利的、明暗交接的折痕。
路灯都熄灭了,门窗里是一片死寂的黑,那么光是从哪里投来的?
热烈得足以烙下分明的影子,却又阴柔得点燃不了四处的颜色。
几颗稀疏的星星探出云里,似乎也在为自己点点的光芒而讶异。
凤凰症可能在所有发展中国家的小镇中普遍流行。理性的批判与本能的追慕展现出一种非常尴尬的矛盾,以铺张的技法展现谦卑、以傲慢的姿态审视压迫,暴露本性的细节屡屡掉入自我审视的陷阱,自以为自知而不自知。比起一场构思绵密的盛大讽刺,我更偏向于它不过是一场自我膨胀的衣锦还乡。
超现实和推翻一切的态度还蛮有趣的,但真的是太长了。即便是躺着看中间还吃了两个橘子还是觉得太长了。
我是文盲,墨西哥历史我不懂。但你也不能老用尺寸夸张的手法来吓我啊。
当下世界还存在两个骗子,一个是诗人,一个是艺术家。
故事可以重拍,影像却只能出现一次,《好家伙》重复一次会变成更醇厚的《爱尔兰人》,《八部半》重复一次却会变成学生作文,好比他自己的《鸟人》把《1917》衬托成了蠢材电影。伊纳里图才华足够,这部也有特色(比《上帝之手》之流强多了),但第一个镜头就让我觉得很可惜,整体眼花缭乱而缺乏余韵。
摄影展,或少数布景艺术以及广角镜头艺术;自恋,或些许诗意以及魔幻主义;自传,或批判或挣扎的回忆片段。
Bardo是藏语里从死到转世之间的的49天内,从这个点切入,一切都好解释,似真似幻,有点穆赫兰道的感觉了,但是也有新意。Paris Theater的座椅太难受了,字幕都看不全。见到了伊纳里图
装吧
图像、记忆、碎片组成了一个很长很长不愿醒来的梦
My favorite from Telluride this year. A summer fever dream以及无数的梦醒时分,CDMX, my CDMX
态度严肃,结构严谨,批评与自我批评严厉。既有艺术,又有思想。 很多隐喻和象征,neo魔幻现实主义与超现实主义之集大成。这次不追求一镜到底改追求转场,真假虚实切换得如梦游仙境。开场大家还能笑出声,后来越来越沉默,一颗心渐渐斑驳。虽然很zz,但背后大家与小家的家园情怀又令人潸然泪下(我和身边的小姐姐都流泪了😭)海报是男主人公的漫步,精辟!虽然大男主电影,但女人并不隐形,6位重要女性配角处理得极为精妙,甚至可看到对《罗马》的致敬。爱导演!希望墨西哥越来越好。🥺
疯到这种地步怎么看都像在自我陶醉,一大堆不明所以又生理不适的画面真的很难接受
只能说,看进去了一半,超广角在长镜头下的超现实主义里其实就是一场跟自己无止境的对话,但是这场对话目前看可能对AGI来的过早,最终呈现的还是视听的语义。不过我们当下的审视可能不比后人看得透彻,就像我们回头再看老塔。不过说起来,看的时候还在想,没有镜子的意象不够哲学,结果结尾的时候还真的来了。
自传性质的荒诞喜剧 内核是无限自省的悲剧 将自身的名作鸟人解构重塑 载体是pelicula 呈现是teatro的层层烘托 快进到高潮又从顶点直落 不再玩那些虚的隐喻 批判现实媒体 直截了当借由高科技创作出的mateo多重象征牵系着母体自然不单指个体的母亲 夫妻关系 亲子关系 移民身份认同 即使生在灯塔说着流利的英语和蹩脚的西语的孩子依然流淌着墨西哥人的血 根性的东西就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拉丁美洲的文化注定孕育着血性 他们说实话句句锋利刺骨 中年男人危机散发着一种加龄臭和说不清的魅力 活着就像梦一样(全部都在Iñárritu的好球带 虚实无缝交替 包括主体为西语的台词 音乐上除了自身风格的迷幻悬疑佐以Mariachi乐风 以前只能感受文字 这部电影则浓缩着潮湿的拉美魔幻 永远不放弃希望)
6.0。從《八部半》到《鏡子》,從《鯨魚馬戲團》到《生命之樹》,再加上伊納里圖對自己和好友卡隆的致敬,熟悉的針眼在本片已經達到了俯拾即是的濃度。對廣角仰拍的使用多在跟隨中心人物的長鏡頭中,因而在學習馬力克展現記憶碎片的技法之外,伊納里圖對電影中運用VR視角的探索仍在繼續。然而,這些曾令他享譽世界的工業長鏡頭,正在急速淪為他單純炫技的資本。
看不进去,待以后有机会在大银幕再看。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男人的位置”,安妮·埃尔诺也在讲,人家用朴实的语言描述生活日常,而这部电影端上来一盘豪横、自我陶醉、饱含大量抒情、试图致敬拉美文学的万柳书院大菜。可见伊纳里图有多矛盾,意识到问题存在又无法自我批评,黏黏糊糊的,还试图花心思抵赖一番。墨西哥三杰被抬得太高了,伊纳里图原本是三人里最好的一个,结果……呵呵。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只有导演沉浸其中
一股清晰的迷幻
152分钟版。杰出公民的本子做了更精妙和魔幻的演绎,生活中的魔幻时刻总是跟着迷茫时刻到来,伊纳里图贡献了很多天才般的场景,是令人称奇的,但多少有点没必要,大多数时候代入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