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Apr.2017定--19.Apr.2017改“一念无明”,原是佛语,在《御书一生成佛抄》中解释为生命本身所具备的根本迷惑。
一念是意味生命,无明是意味根本的迷惑,由此而生起一切的烦恼。
香港新晋导演黄进从如今这个疯狂世界中抽取出一百零一分钟片段以此为名,剪影醒人。
影片《一念无明》讲述了原普通白领黄世东(阿东)在躁郁症病发弑母被判入住精神病院一年后重新投入社会的一段生活。
又或者根本说不上生活,他的日子在出事之前就已经支离破碎,母亲行动不便整日抱怨,父亲不知所踪,弟弟远走他乡,与未婚妻计划结婚但钱怎么算也不够,期望达成两全的阿东只能一肩扛起新旧家庭所有重担,最终精神支持不住,出现问题。
自母亲身亡后,精神病患弑母这样极具噱头的社会案件成为遮挡阳光的阴云始终笼罩在阿东头顶,即使有曾经失职逃避的父亲的努力补偿,即使有自身难保的老友的倾力相助,但他还是躲不开未婚妻的“宽恕”和控诉,弟弟的决绝和疏远,邻居关切的指指点点与路人冰冷的手机镜头。
阿东的烦闷和痛苦在社会和身边人的重重压迫下只能通过更加病态的方式发泄。
这使得城市和阿东、社会与个人相生相成的互相折磨进入越发难解的恶性循环。
对于渴望真诚平等的阿东来说,吞下那些会帮助刺激多巴胺分泌的巧克力是他对平常心的渴望。
这个麻木冷漠的城市则更近似如本片的英文片名,是一个“Mad World”。
而与这种暗涌不绝的疯狂相对的平静沉稳,像某种踪迹难觅的珍惜动物,游荡于水泥森林间却无人瞥见其身影。
只有还未学会游戏规则的孩子仍然愿意和阿东如常聊天,在开阔的天地中讨论为什么人要向上流动,为什么养在天台的花儿不会开,为什么阿东“被隔离”。
像阳光,怎么也要穿透阴云,邻居家的小男孩装睡等到妈妈深眠的半夜也要贴着木板隔层给进入抑郁阶段的他讲一讲《小王子》的最新改编。
摄影机恰如其分地记录了港人这种焦灼的生存氛围。
代表回忆的暖色调里来自母亲的打骂羞辱,与代表现实的冷色调里和父亲在医院天台的对峙,一是承受一是宣泄,对比之间却没有一处让人感到痛快,阿东内心的苦楚反在这样的情感爆炸中获得了更清晰的实体。
冷暖色调失去了以往色彩在电影情绪上的分明区别,只静静表现人与囚禁人的桎梏。
不论是沉静的固定机位,还是流畅的运动镜头,从画面中渗透出的是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导演不但展现了香港底层小人物狭窄局促的生活空间,几个俯视镜头更是将父亲黄大海糟糕紧迫的居住环境和阿东孤独压抑的内心状态无情曝光。
另有几次摄影机扫过同席人和路人用手机对着阿东拍摄的镜头,表现了人对他人隐私的好奇心理与冰冷的看客心态。
同时,当镜头对准阿东时表现出的则是被看者角度出发的现代人对互联网上自我信息暴露的焦虑。
影片通过镜头运用对物理空间到社交空间到心理空间有层次的展现,让在日常生活中因为习惯而被无视的生存压力重新进入观众视野,并迫使观众对此做一番极为认真的审视。
从电影整体来说,《一念无明》讲述的并不是一个让人开心的故事,但却是一个能走进心底的故事。
自愿或不自愿地留在水泥森林里求生的人们既期望努力生活、努力相爱,同时也不断蓄养欲望和自私;遇事逃避不愿负责的态度可能出于怯弱,可能出于惯性。
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马克思如此论断人的本质。
生存于世,人永远无法剥离自己与他人丝丝缕缕的关联,就像沾染了一身蛛网,剪不断理还乱。
如留在香港的阿东逃不开他无理取闹的母亲,从大陆回来的父亲逃不开他时好时坏的大儿子一样,即便是看似黄家中生活最幸福的弟弟也逃不开清晨或深夜从香港打来的电话。
亲子、爱侣、朋友,人从心底生出对这些亲密关系的渴望抵不上一时失控对它们的随意摧毁。
此即“无明”,是个人生活的困苦与痛处,也是当下社会的浮躁和郁结。
在压力不断累加的城市里,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阿东”的影子。
情绪上的亚健康几乎成为了都市人的新常态,情绪障碍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都市病”——不久前,香港心理卫生会的一项调查显示,有百分之五点五的受访香港市民需要接受抑郁症相关的专业辅导及治疗,另有百分之九点一的受访者属于应关注的群体。
患有情绪障碍的人们能够与常人无异的吃饭、行走甚至工作、社交,但那些无法被外人察觉的心病如扎在心头的一根肉刺左右着他们没法自如生活。
被异样眼光注视的“阿东”不再是突发罕见的个案,他如春雨化身点滴融入都市人的生活而未被察觉。
如此细腻关切都市人内心世界的《一念无明》是一部很有香港味道的片子。
导演黄进的故事视角没有局限于特殊个体家庭,而是进一步将触角伸向整座城市的困顿。
他寻求的是当下香港社会环境的联系。
编剧陈楚珩则强调的是人在生命中不断互相伤害,同时也折磨自己。
无论如何都要拥抱身披荆棘的彼此实则是出于自身的无知和执著。
制作组通过电影想要呈现出的是如何直面问题、觉醒并寻求改变的状态,在影院落下泪的人应该都对此有了自己的思考。
诚如曾志伟对这个故事的评价,影片《一念无明》拥有十年一遇的好剧本。
这般款款情深的电影出现在如一台全速运转、负荷满载的机器的现代社会实在是对都市情绪相关问题的一记温柔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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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得很对我胃口的片子,差点就想打五星了。
(标题废。
用了一句很有意思的台词。
片尾字幕「关注弱势群体」「人文关怀」「感同身受」这些话谁都会说。
要做到实在是太难了。
在婚礼上七嘴八舌地喧闹的人,举着手机拍照看笑话的人,对邻居毫无关怀避而远之的人,就是你我啊。
很意外,也不意外,全片里唯二对阿东怀着善意的,是小男孩和那个(混血?)黑人兄弟[来自评论的更正 东南亚]。
等妈妈睡着隔着墙给阿东讲小王子故事的孩子,实在太可爱了啊。
反面典型的余师奶,也是一个很有代表性的人物。
“儿子没有大陆户口,自己没有香港身份,孩子爸爸又不知道哪儿去了。
” 想起了中学时代看过的南方周末用一整版描写的双非儿童和他们的陆生家庭在香港的困境。
自己过得不如意,对其他人也难以分出一丝一毫的关怀了,只剩下了提防和冷漠。。
看过一些香港片,第一次看到像曾志伟住的这么小的房子,约莫4个平米吧。
后面去墓地,每个人只有一块砖那么大的一个格子。
投行高管Louis跳楼了,新闻说这已经是最近的第三起。
那些纸醉金迷是香港,这也是香港。
余文乐意外地演得很不错啊,虽然他的大小眼已经不能挽回了……屋顶那场和曾志伟的感情爆发戏很赞。
还有一处接电话时隐忍哭意嘴巴颤动的细节。
看完觉得很悲伤的话,也吃块巧克力吧。
看完后好几天,和一个在香港的前辈聊天,说起这部电影,还是忍不住问,真的没有政治隐喻吗?
前辈说,这个时代的导演,怎么可能没有呢。
看之前,有朋友说,城市上空偶尔能看到鹰,是喜欢香港的原因之一。
看的时候,从头到底,要么扁扁的屏要么窄窄的屏,压抑的画面(后来知道剪辑是导演执意自己完成),简直有点眷恋那只鹰了。
终于等到鹰出现的时候,台词却是皆大欢喜的“回家吧”。
有点失望。
看完后好几天又过了几天,在《被仰望与被遗忘的》里看到:纽约城也是一座这样的城市:一只曾经穴居峭壁上的巨大秃鹰现在飞到了摩天大楼上,偶尔也会俯冲到中央公园、华尔街或哈德逊河上捕食一只鸽子。
观鸟者曾看到过一些鹰隼在城市上空悠然盘旋,他们看到过鹰隼占据在大厦顶上,甚至在时报广场周围也曾见过它们。
好几天又过了几天过了几天,在《流动的盛宴》里看到:It always made me happy that there were men fishing in the city itself, having sound, serious fishing and taking a few fritures home to their families.——天上有鹰,水里有鱼,乘风破浪勇猛活泼。
这是我喜欢(想象中的那个)香港的原因。
看完电影觉得,和《海边的曼彻斯特》一样,都是平淡真实的叙事,结局都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感。
不同的是《海边》中需要改变的是男主人公自己,他需要治愈自己,所以结局处有一丝希望,他开始关心自己的侄子了。
《一念》一直在重复“到底是谁不正常”,“他只是在吃巧克力”,“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别人去做的”该改变的是他人,是主流群体的偏见与冒犯。
而他人是改变不了的,所以结局更加绝望。
《一念》的电影简介中讲男主人公是一名躁郁症患者,从始至终观众都期待着他犯病、爆发、咆哮、失控,但从始至终这名躁郁症患者表现得比任何人都平静、正常。
反而是邻居、社会舆论甚至亲人们的恶语相向,公然排挤,表现得很暴躁,不正常。
这也是本片最戏剧化的地方,看完电影有一种闷闷的感觉,他人即地狱,这部电影讲的是需要他人做出改变才能解决问题的故事。
但这就是最绝望的故事,他人是改变不了的。
父亲拿出一把铁锤藏在枕头下,这并不像是迎接归来儿子的方式,但只要知道儿子是从青山回来而不是赤鱲角时,我们似乎又能理解他的做法。
黄进将自己的导演处女作给了这样一部关于精神病患者的电影,颇有对现实的关怀,因此也得到了香港电影项目的资金支持和曾志伟、余文乐等大明星的零片酬加盟。
从《一念无明》的名字就能看出导演的意图,“无明”暗示着人类无法企及真相,在妄想妄念中,一念才灭,一念又起,深陷烦恼,无法逃离。
逼仄是影片从一开始就传达给观众的视觉感受,在寸土寸金的香港,人唯有利用一切来扩展空间。
竞争压力加大、弱肉强食,“空间”被不断侵蚀,每个人都守护着自己仅有的那寸,却越发陷入到自我中心的怪圈。
黄大海的邻居无疑聚集了当下香港底层的代表,无香港身份的单亲母亲、非法移民的黑人、老无所依的太婆,不仅是他们,阿东之前的那些所谓精英的投行同事更是如此,“从青山出来的”就如罪恶的红字,如芒在背,阿东被世俗的眼光一次次地伤害,每个人都在关注房子、股票,靠双手劳动可耻,让钱翻钱光荣,殊不知追金逐利原是画地为牢,以至于失去人性变成行尸走肉。
作为躁郁症患者,阿东要变成“正常人”必须依靠家人的关爱和社会的接纳。
可是他却面对的是一个破碎、畸形的家庭,母亲犹如原罪般的束缚和拒绝,远在美国的弟弟更是一个冷漠自私的幽灵,最后他只有父亲,这个“没读过什么书”早年抛家弃子的陌生人。
一个20平方米的空间,床、桌子、电视机、柜子,这就是这个家现在仅有的全部。
父亲在尝试重新接受儿子时,却在找同事代班时撒谎说是远房亲戚来了。
有这样一个儿子,父亲必须开始面对生活给予的成倍的压力。
血缘早已在阿东生命中成为了过客,他的朋友只有黑巧克力,据说能让人快乐。
曾经的爱的付出让他身心俱疲,换来的却是母亲的疯言冷语。
为爱的牺牲难敌躁郁的侵袭,可恨可悲可叹。
导演将插入的回忆片段处理为暖色调,和现实的暗蓝色相比,记忆其实并不美好。
早在1986年,尔冬升的处女作《癫佬正传》就已经将镜头对准了精神病患者。
在梁朝伟、周润发等大牌明星的演出下,那一个个悲惨的精神病患者的故事和30年后的阿东犹如轮回般上演着。
社会的歧视,精神病患者成为街坊邻居们堤防的对象,如过街老鼠;家庭的拒绝,家人相继离开,这样的人最好交给医院管嘛;公共机构的缺位,医生只管开药,不自杀的话就没问题。
我们仍然只相信自己眼中的“真相”,殊不知要真正超越“无明”是要靠心来感知的。
黄进在呈现这些悲剧时也加入了新的思考。
在网络时代,资讯传播效力惊人。
阿东的发病成为大众热议的焦点,作为曾经的“名人”,他仍然有很强的新闻价值。
媒体在传播真实却忽略了真相,真实只是表面,可怕的是人们只看表面。
精神病患者不仅要面对内心的压力,也要面对周围环境的歧视,没人愿意相信他们,反过来这也让他们愈加缺乏自信,难以走出阴霾。
阿东不断面对一个个狭窄的空间,屋顶天台才能让他拥有片刻的宁静。
阿东试图修补记忆,和家庭和解,他找到前女友,为曾经造成的伤害道歉,但前女友已被社会的压力改变成一个张口只有“房贷”和“还债”的人,依靠宗教自我麻痹,将获救的希望寄托给虚无缥缈的上帝。
阿东和父亲来到墓地看母亲,那一个小小的格子就是人最后的归宿,甚至还有人连那个格子都“住”不起。
现代化是香港的代名词,但摩天大楼背后的残垣断壁却依然存在着。
那个被抛弃的单亲母亲,早已将爱与恨混淆,要求儿子靠读书挣钱,成为人上人,面对发病的阿东,却躲在人群后冷眼旁观。
金钱成为了衡量一切的价值标准,没有了金钱人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插播的电视新闻里,中环投行又有人跳楼了。
当我们面对利己主义甚嚣尘上的社会时,爱的错位就以不可避免。
单亲母亲对儿子的爱更像是她以求逃离现实的苦难的工具;黄大海想弥补曾经的亏欠,但又不知如何与现在的儿子相处,只能依靠阅读情爱地摊小说来逃避;前女友将爱全部给了上帝和金钱,仿佛这才是一个人在社会中最坚强的依靠;阿东试图用爱来“感化”充满敌意的母亲,化解生活中的挣扎,却仍难摆脱恨与恶意的纠缠。
黄进将社会对精神病患者的歧视引申为错位的爱,正如最后黄大海说的,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病”,我们都无法真正处理好对爱的付出与索取,而那些来自星星的人,他们只是不再想去伪装、去妥协、去心安理得地接受“无明”的假象。
唯有爱能拯救迷失的灵魂,但这种爱不是错位的爱,而是来自内心的理解与接受、包容与信任、平等与互助,爱本无罪,不要让冷漠和偏见挟持了这最温暖的力量。
(文/杨时旸)从某种意义上说,成就了这部《一念无明》的,余文乐的精湛演技至少要占一半功劳。
他站在那间只够两人错身的小屋里,眼神低垂,每一次面部肌肉微微地抖动,每一次拿着电话即将失控又极度隐忍下来的样子,都会让人忘记这是表演,即便那张脸以及他身后站着的曾志伟都那么让人熟悉,但你仍会觉得,这就像是在香港的某间公屋里随便扔了一台摄像机,偶然记录下了一个片段。
《一念无明》的英文名是Mad World,这更直白,也更残忍,它讲述的就是一个罹患了躁郁症的年轻人从精神病院重返生活的故事。
但这显然又无法概括全部,在这个主线故事之外,它泛射出太多的难以名状的况味——绝望的底层市井,港陆夫妻和身份尴尬的孩子,表面体面和内心崩坏的中产阶层,对心灵归宿的奢求和无处不在的无力感……所有这一切都慢慢浮现,通过一两句台词,透过三五处细节,给你展露一角,让你想象冰山。
港片没落的巨大叹息声中,这部电影用200万和16天,完成了一次小规模复兴。
患有躁郁症的阿东,从精神病院出院,他只能和父亲一起住在那间囚笼般的屋子里。
这个曾经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多年以来独自承受着照顾生病母亲的重担,最终因为自己的疾病和无法忍受的压力误杀了母亲。
当他重新进入社会,却发现自己早已是这个世界的敌人和弃儿。
阿东和周遭那些角色的设定有趣地成为了一个个对照。
他自己被诊断为病人,而周遭的人都是正常人,但实际上,只有他一直以来承担着正常人该做的事,而那些正常人却把所有义务毫无心理负担地甩了出去。
常年离家的父亲,远走他乡的哥哥,和他相比,谁又值得尊敬,谁又令人寒心?
但那些人都能在生活里谋得自己的一处角落安歇,只有阿东被正常世界驱逐。
而阿东的未婚妻Jenny,一个坚韧又实际的女人,一心盼望着供楼、结婚、生子,但最终却因为阿东突如其来的变故被卷入了大笔的债务和近乎崩溃的压力之中,她寻求解脱的方式是和一群遭际类似的人一起遁入宗教,她声泪俱下,混杂着咒骂和发泄,最终却还念叨着宽恕,你很难说她真的宽恕了谁,但你也不能批判她的心态,那些重压的破坏力,如果不从虚幻中汲取力量,或许会无从抵挡。
但是她和努力重返现实的阿东相比,Jenny寄托于虚幻不算是某种症状吗?
还有那个阿东曾经的同事,每天担心着裁员和业绩,终于在某一天从恢弘的写字楼上一跃而下。
他是这个社会依赖的中坚力量,但难道不是又一个病人?
阿东的邻居,妈妈带着儿子在这间逼仄的房子里生活,儿子没有内地户口,妈妈没有香港身份,母亲对未来的希冀和对当下的焦虑都变幻成了对孩子的压力,这个笃信中医的女人给儿子的头顶扎了一根针灸,为了让他能取得好成绩,孩子所有的爱好,却都被剥夺。
男孩儿坐在天台上独自念叨着,“你要向上流动啊,你要向上流动啊。
”那是妈妈对她说的话,像自我欺骗的咒语和滚动播放的梦呓。
每个人都有自己逃避的次元,父亲和哥哥选择扭头离家,Jenny选择了在胸前一次次比划着十字,前同事选择从高处飞下,妈妈选择把压力转嫁于孩子,相比而言,好像只有阿东愿意承担所有重压、责任和义务,别人都在逃离,只有他认命地一头撞进现实。
曾经对于照顾母亲如此,如今,从精神病院回归社会,仍然如此。
他想找到一份工作,“像别人一样挤地铁挤公车都没问题啊!
”他在电话里喊,但无济于事,因为他的身份标签是病人,而其他人的身份标签是正常人,即便事实上似乎恰巧相反,但人们都更相信标签。
他只能自己紧握希望,最濒临崩溃的时候,去超市大口吞下巧克力,分泌那一点点可怜的血清素可以让自己不至于彻底崩塌,但这又成了精神病的证据,所有正常人用手机围绕着他,拍下他吞食巧克力的画面,然后传到网络,进行人肉和嘲讽。
你看,这些人多么正常。
《一念无明》其实一直涌动着情绪,不安、焦躁、危险、绝望,但它一直都很节制,即便现实怆然,即便际遇冷寒。
阿东的回归社会意外地成为了一种介入,一种关照,他自己是个病人,但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
有些电影,我们一直记着,情绪或场景总会萦绕在我们心头;也有些电影,观影之时如何不停赞叹,待至结束便不再能想起。
《一念无名》是后者:作为一个整体,它饱满成熟;从细部看去,同样值得细致分析。
可一旦从黑暗中离身,我们便不再能想起什么。
一切都消失不见,为什么?
反正,看完《一念无名》后,我不再能记得什么。
也许对一些情节有回忆,但里面的情绪于我早已消失殆尽。
这让我想起之前看过的另一部电影,是枝裕和的《无人知晓》。
是否因为两部电影都在讲述日常生活中那些无力抗拒的痛苦之事,才令其显得有些许相似。
对于《无人知晓》,我也不愿去想起什么,观影的整个过程是让人痛苦的。
是枝裕和虽然极为克制地呈现出几个孩子的生存状态,将情绪的感染限制到最少,但整部影片就像从清水里滚落的刀子,虽然不割人,却也让人心惊。
相较而言,因为导演(“作者”,风格)的消失,《一念无名》同样能够客观呈现一个家庭以及家庭成员的困境,而不介入同情或批判。
但这种“满”的寻求与是枝裕和的日常化的“空”是有区别的。
《无人知晓》完全按照日常生活的节奏进行,这会让我们恍惚觉得确有其事。
而《一念无名》走在另一极端:建立在一个精心打磨的剧本之上,并让各个影像元素(摄影、表演、配乐等)尽量表现出来。
“用力”是我们能够指责本片的一处地方。
剧本是用力的,满是戏剧性的冲突;表演是用力的,因为使用的方式是用演员的表情来反反映情绪,而不懂得蒙太奇效果(库里肖夫实验);配乐是用力的,一旦有情绪起来就要迅速跟进……也就不用提,不断通过闪回来交代过往剧情的老套做法了。
这样,它就远离了日常生活的松散,变成一出苦心编撰的悲剧。
在苦难面前唤起同情性,这是人之常情。
我们在《无人知晓》里留下的泪水是自自然然的,我们被真切地感动。
但在《一念无名》中,苦难的接连袭击让我们丧失了共情的能力,我们只是遭遇到“难受”,但这种难受挤压在内心,却无法被释放出来。
整部影片都在这种”满打满算“的精准计算中完成,生怕遗漏了无力的片段。
从细处看去,各处也许都有让人惊喜的地方,但合在一起就丧失了灵魂。
一部不错的处女作,却不懂得给观众留些回味的余地。
如果有一些留白或无意义片段,也许会更好。
. 二刷之后,看着一次又一次被影评人和观众们孤立的阿东,让我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一句台词——“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唉”。
对于一个躁郁症患者来说,如果我们只能看到他的抑郁,而不能看到他的躁狂,我想,这是对这个躁郁症患者的不尊重。
实际上,那些毫无来由的躁狂或欢欣情绪对病人产生的损害,并不比那些生而无力的抑郁感更轻。
相信在观影时,绝大多数观众都能留意到,阿东的躁郁症是在经历了好友自杀、被未婚妻宣泄憎恨后才再次爆发的。
但事实上,对阿东危害更大的是在听到未婚妻愿意与其约会时,那种无来由的明显超过限度的抑制不住的兴奋感。
那是似乎整个生命都被唤起的兴奋感。
一种虚假的兴奋感。
到最后,真正击垮阿东的是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的惊慌失措——那种似乎黏连在骨髓上的无力感。
在那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生命中的兴奋、愉悦,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生命中的丧失、痛苦。
一切似乎都丧失了。
对于躁郁症患者来说,他们需要培养一项非常重要的社会功能,就是正确感知并合理评价自身情绪的能力。
换句话说,他们对于自身情绪的感知和评价能力是受损的。
当受伤时,痛苦往往会被夸大。
被情绪击垮的阿东,用自我封闭、拒绝社交的方式,来逃离坏情绪对自己的不断进攻。
这是人在面对生命危急时才会选择的策略——逃避以及自我隔离。
而这,明显是远超过他面临的事件该有的应激程度的。
当兴奋时,躁郁症病人也会夸大愉悦。
幸好电影最后加了一个在湖边的平静的镜头,部分挽回了前一秒种阿东和父亲的“大团圆”的失败。
因为这明显又是一次阿东过度欢欣的表征。
在实际生活中,躁郁症病人绝不会因为某一次的社交成功,而彻底恢复自我认知功能。
反而是这种被夸大的欢欣,让他们在应对下一次社交危机时,对自己产生过高的期待,从而迎来另一次抑郁情绪的大爆发。
那么,是什么造成了躁郁症的产生?
又是什么让阿东出现了躁郁情绪?
极端点讲,是除了阿东之外的所有人。
包括亲密的家人、路边的陌生人、电视里的演员、手机里的小广告等等。
其中,越是亲密的人,造成的伤害往往越大。
很多时候,阿东都是那个想要照顾别人的人。
但其实,他也是一个非常需要被照顾的人。
甚至,当病发时,他就像是没有断奶的婴儿,急需要乳汁的补养,而没有任何自救能力。
与此同时,他对于自己所遇到的困难并不自知。
反而有一种夸张的全能感——似乎我能解决这世上一切的困难。
但这种全能感,很多时候带来的都是周围人的疑惑。
比如,阿东在生病、没有工作的同时,还向父亲承诺要养他后半生;他用借来的几百万,给未婚妻营造了一个虚假的幸福生活;用放弃自己所有工作成就的方式,来照料患病的母亲... ... 这种似乎只要我做就一定会成功的信念,才是不断击垮他心理防线的针。
实际上,他能做到的,十分有限。
其实,网络媒体上的公开处刑,并不会导致阿东病情的进一步发作。
他并不在乎。
但是亲密关系中的一点点损伤,对于阿东来讲都可能是不可承受的灾难。
那一点点损伤,可能只是父亲防备的一个眼神、枕头下藏着的一把锤子、邻居淡漠的几句冷嘲热讽、母亲“生错了你”的几句抱怨... ... 这对于阿东来讲,都是要处理很久的灾难性事件。
所以,如果你也是躁郁症患者的家人,请在无意中伤害了他们之后,补上一句“我爱你”。
他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但需要从你这得到爱的确认——不断地、明确地、诚恳地确认。
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陪伴与表达爱。
就像电影里的黄大海一样。
. 旱鸭子永远对大海的深度一无所知。
少一点自恋,多一点对大海的敬畏,或许能让我们在海里面游得更自在。
——后记
导演确实有点坏,他把余文乐饰演的男主角,放在了一个非常极端的人生位置上。
母亲腿脚不好,又情绪躁郁,父亲又从香港跑去大陆,很少回来,弟弟逃跑去了美国,根本不想理家里的烂摊子。
照顾母亲端屎端尿、还要被母亲骂是扑街仔(混蛋),全都都要他一个人来承受。
这还不算,他做金融的,借了朋友几百万去炒股,还亏掉了,人家追着他还债。
内忧外患之下的他,失手杀了母亲,虽然法院判定他是精神躁郁症,无罪释放进了精神病院,他没有受到法律制裁,却受到了了“弑母”的自我内心谴责,和周遭人群白眼和偷笑他是“他是青山出来的(青山是香港精神病院所在地,香港口语里说青山出来的,就等于说某人是精神病,类似于广州人说芳村出来的,类似于东北人说四平出来的)”,还有只懂得给你喂药的机械而苍白的精神病治疗系统。
虽然电影中出现了许多和精神病相关的元素,精神病院,精神病药物,精神病家属互助,影片最后也打出了对躁郁症等精神病人应该关切的话,但观影之后的我始终觉得,这部电影讲述的内核其实并不是精神病,而是原生家庭的原罪问题。
导演自己也是矛盾的,他通过余文乐饰演的精神病患者,反观其他人的冷漠和无情,甚至父亲都要枕头底下藏着锤子来防备精神病的儿子,导演似乎想通过这些说明,他或许并不是真的精神病,他是被原生家庭逼得,换了谁遇上那样的家庭,也会被逼疯,这是吃多少药,都治不了的病。
心理学上总会说到一个词:沉没成本。
就是那些你在过去和未来都无法改变的成本。
比如你遇到一个渣男,你想和他分手,可是想想在一起所花费的时间、精力、金钱,你又舍不得,这就是典型的沉没成本。
但是如果你不离开这个渣男,他就会继续祸害你,你的沉没成本会变得更高,所以对于沉没成本,只有一个选择,不惜一切代价,切割。
但是有个问题出现了,假如沉没成本对应的人,是个渣男,还好办,分手就是了。
可假如是你的家庭呢,你的父亲母亲,你的儿子呢?
就像片中余文乐的弟弟一样,避走美国,与原生家庭的一切乱七八糟进行了冷酷无情地彻底切割,当父亲走投无路打电话给他时,他只说,多少钱都可以给你,但我绝不会回去。
曾志伟饰演的父亲很生气,难道把一切推给别人,就可以了吗?
片中无论是精神病医生,家属,还是片尾的话,都在说,家人的支持对精神病患者最重要,可是对于片中余文乐这个家庭来说,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家人并没有在支持中让一切变得更好,余文乐因为留下来照顾母亲,而最终躁郁症,父亲因为回来照顾余文乐,也走投无路。
似乎唯一没有被原生家庭拖累的,就是那个白眼狼远走美国的弟弟,但他至少最大程度上,保证了这个家庭,还有一个人,可以正常地生活。
拒绝把母亲送到老人院,精神病院,却让家人一个接一个地在这种根本无法改善的沉没成本中越陷越深,人生尽毁,真的就是人性的光辉和亲情的伟大了吗?
或许未必。
把精神病院、老人院的绝对妖魔化,在明知“久病床前无孝子”的情况下,把照顾老人、病人的重担独自承担,而无法顾全自己的人生,从而让整个家庭失去未来和陷入困顿,并不是一种值得赞许的英雄行为。
我不得不说,公众号上教你的“远离原生家庭”的话,是对的。
每个人都有过上正常生活的权力,要更多地放开别人,无论他是病人,还是,你是病人。
影片改编自香港真实新闻案件,以一个家庭悲剧描绘社会大众对精神病患的漠视与不友善,讲述一对怀着沉重愧疚的父子如何面对过去的故事。
黄世东(余文乐饰)罹患躁郁症,日常就是战场,在情绪里反覆煎熬。
爸爸黄大海(曾志伟饰)离家不顾,留下久病的妈妈,家门就是栅栏,一点点碰撞摩擦都让母子俩露齿相斗。
有一天,阿东帮失禁的妈妈(金燕玲饰)冲洗,却意外结束她的生命,被判入住青山医院。
大海在愧疚下决定接治疗後出院的儿子阿东回到自己独居的小室一起住,两个心怀愧疚的大男人相挤在呼吸都嫌拥挤的斗室中。
阿东重投社会,却遭到身边的朋友歧视,唯让他尝试平复自己,同时阿东也想尽方法希望找回当天谈到近乎订婚的谭思慧Jenny(方皓玟饰),没想到当找到Jenny时,却有着另一番滋味。
心头沉没的是家,肩头沈重是枷,最简单的关系,最复杂的纠葛,阴暗屋檐下透现父子对坐光影,成一张现代生活的全家福,哭著微笑,恨著相爱。
没有何般刻意的文艺腔调,也不曾有着过度的拔高,《一念无明》虽有着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弑母、离婚、父子亲情等等,都是电影的张力所在,但黄进却以一种看似平稳,实则波涛汹涌的叙事手法,巧妙的编制着电影的情感,而正是这些点滴的凝聚,令人所真切的感受到了电影对游走于社会边缘群体深切的人文关怀。
《一念无明》就观感来说,自觉与《海边的曼彻斯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背负着沉重的罪责,同样是一场隶属于心灵的救赎,但《一念无明》所不同的是电影中患有躁郁症的阿东,所失手杀死的是自己的母亲,这种背负在主人公身上的罪责,其实远比前者单纯的过失之痛来的更为深重,但好在电影同样也为主人公安排了一位救赎者,阿东父亲的不弃相伴,仍旧令电影有着一道照亮人心的曙光。
这部电影所攫取的其实还并非仅只是一对父子的羁绊上,面对从精神病院出来的阿东,他虽然没有受到法律的处罚,但却成为了这个社会最为边缘化的人群,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去接纳这样的员工,所有人也都对之惟恐不及,甚至连原本即将结婚的前未婚妻也在他的伤口上洒下了一把盐,特别是当阿东独自一人蹲坐在超市吃朱古力的画面,成为了最为让我动容的所在,可以说如若没有父亲的相伴,本当回归社会的男主俨然就是被这个社会所隔绝的。
电影由此为引的展开,为人所见的其实已然并非是阿东他个人的躁郁症问题,而是在香港这个自诩文明的大都市中那越来越深的人与人间的隔阂与冷漠,透过个体对整个当下社会精神面貌的批判,俨然成为了《一念无明》暗藏于父子亲情后最为有力的内在纵深,且不论是饰演父亲的曾志伟,还是饰演阿东的余文乐,在这部挣扎于病痛苦难却仍不乏希望的电影中亦呈现了尤为精湛的演技。
由点到面的电影手法其实并不少见,但能在细碎化的生活中,在父子亲情的描绘间,透过种种细节来达到对整个社会的人文思考,点出勿因一念而无明,生活永远充满温暖的意蕴,不得不说是沁人心脾,回味悠长的。
人伦关系大崩坏,电影由尖锐议题出发,毫不避讳凝视家庭黑暗面,袒露此刻香港社会问题。
写实到了底,竟有一丝恐怖。
余文乐挑战复杂内心戏,与曾志伟以恩怨成父子。
到底解不开的,才是一家人。
黄进首次执导舍易行难,走低成本的写实路向,将香港化为呈现都市病态众生相的舞台。
镜头简洁有力,声音细腻运用,视角冷静,带出丰富敍事层次,狭窄空间与广阔天空对照,游走狂躁与郁结之间,追踪角色的不归命运。
陈楚珩以精神病康复者的挣扎历程为主线,尊重资料搜集,融合年轻人的时代视野,稳重中求新意,初出茅芦即见锋芒。
剧本通过恰当的回闪,内在情绪与外在处境互相牵动,替主角阿东寻找宁静风景。
《一念无明》写一个年轻人中产梦堕落,心神支离破碎,康复过程危机重重,再而推及香港的精神面貌。
劏房困局,教会寄托,最後回到基本的父子相依,互相适应,在无望的环境下,寻找一线曙光,是近年难得面向社会问题的勇敢创作。
《一念无明》所呈现人与人之间的困窘是令人揪心难过的。
电影以写实却残忍的方法,展现一时三刻无法改变的社会现况。
导演并没有对无法割舍的困局作出批判,而是透过情节的波澜起伏,让观众来一次刻骨铭心的反思。
源于各人不同立场的冲突,若干仿佛不经意间被带出的线索,又逐一地在闪回与现实的交替中得到引发与释放,又继续沉淀下去,去成为影片之外的其他线索。
在尔冬升的《癫佬正传》30年后这部电影仍然有现实意义,在冷漠与金钱至上的社会中呼唤人性的回归、亲情的重建,不妨看做一个寓言,关于后97时代的香港历史,空间越来越狭窄,身份越来越迷茫,中环主义碾压狮子山精神,唯有重拾希望与爱,超越你我之分,才能收获理解与接受、包容与信任
其实真的挺差的,啥也没讲清楚。跟躁郁症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纯粹批判社会的卖惨之作。
阿东的回归社会意外地成为了一种介入,一种对照,他自己是个病人,但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对余文乐刮目相看。
整体真挚自然,镜头也不乏想象力,最难得的线索在于,在国际化大都市里蔓延的抑郁或者躁郁情绪,很多时候不仅仅是一种病,而是一种对政治经济现实的应激反应。也是在这个意义上他们的光彩生活,和我是布莱克那样的底层现实相连,本身就是一体。资本主义晚期的命运。
这种和嘉年华一个毛病,不好好讲故事。除了父亲没一个演技在线的,浪费时间的片子,香港电影这是在往回走。同样的慢节奏的片子我记着是彭浩翔的伊萨贝拉还是什么的就拍得很好。
阿乐在教堂哭的涕泗横流的女友就是你我身边可以持有各种身份的亲密恶人,上帝教我宽恕,我爱的不过是自己罢了,我最终爱的是那个宽恕你的我自己。
从小就被父母忽视甚至嫌弃,长大后,母亲生病,在父亲和弟弟都抛下不管的情况下,陈东却还要生扛着不送母亲去养老院,这种近乎以德报怨的付出,非旦没换回母亲的内疚与感激,反而令母亲变本加厉地贬损和羞辱他,再加上供房的压力,失业的压力,股票投资失败的压力,阿东终于崩溃了。
精神类疾病最需要的并不是包容、理解、空间,而是坚持药物治疗……这才是片尾该打的字幕卡吧。
“不是什么都可外判给别人做。”——▶1◀—— 🔴 2016 🔵 中国·香港【9月【🟢】【➊】】【2020 ▲ 450】【≈ 101分钟】【国语 ★ 中文字幕】【⭐⭐】◀▶【⭐⭐⭐】
喜欢这个电影的平常心,不拔高,不过度批判,也不追求什么“终极真实”。用很让人舒服的镜头语言和表演关注市民生活和弱势群体,延续了老粤语电影的精髓。“不是什么都可以外判给别人来做的”,非要找深刻主题的话,这就是了。
勉强4星。每场戏单拿出来都很好,尤其教堂戏很出彩,但组合在一起不符合情绪的起承转合,每场戏都是浮于表面的苦,正所谓内心不能和表面一模一样,观物不可皮相,不能将潜文本写在文本上。配乐听上去像是被贝多芬的月光启发而写的。
3.5,关注的还是大社会下的病症,因为个人也有着普遍参照,这已经是一个社会普遍问题。整体情绪的确十分丧,演员表演皆不俗。
嗯,让念诗的新导演们狗带吧。
内容非常工整,剧本创作上显然花费了不少精力,尤其是队边缘人群生存的状态的侧写非常动人,结尾打出字幕有点过犹不及,这是新人导演的取巧之举,同时也暴露了影片并不具备更深刻的内涵和深度,仅从格局来说,当不得去年最好的港片之名,不过演员的表演仍然非常值得一说,近景捕捉情绪流,曾志伟演的好
曾志伟值一个金像
余文乐的演技太让人捉急了,完全不成立。这么一个题材看的我不知道在看啥。
生活很难 有人哭 有人闹 有人逃避 有人推开 有人养花 有人信主 有人食巧克力 有人生病 有人死
原来是good take里卢海鹏那段的导演
负能量还是要宣泄出去,如果长久消化不掉迟早要崩溃;邻居的做法也无可厚非,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都会本能地保护自己,很少人能做到包容他人,但如果超出自己承受限度,自己也会崩溃,正所谓“生命不能承受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