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中三段式的回溯之旅特别有感触——其一,是一个已然离世的老人对爱妻的忏悔之心,因为他,他的妻子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讯。
他说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他必须要离开了。
(应该是让优介反省自身离开妻子瑞希的举动是否正确,真实代入老人时下的情感,让他换位体验到自己的另一半不声不响离开自己时的那种无言的苦楚)——其二,是一位姐姐,当年做了跟小时候鲁迅折断弟弟蝴蝶风筝差不多性质的事情,不准早年病逝之前的妹妹弹奏唯一会弹的钢琴曲「天使的和声」,因为作为姐姐的她,讨厌这首重复弹,听得有点腻了的曲子。
(让瑞希知道,自己多年习得的钢琴技巧「尽管她自己不喜欢」能够帮助别人实现未了的遗憾的可能,正是瑞希不经意的弹琴触发了现世姐姐想要弥补她“阻呵妹妹弹钢琴”这种遗憾的契机。
)——其三,是一对夫妻,与优介、瑞希两夫妻的情况相类似,男人因为重感冒加重而孤独死去,心里毫无准备,还有很多未了的事情;相较于优介、瑞希来说,这对夫妻对另一半“生”的执念更加的强烈,以至于即将“魂离现世”的男人失去理智,处于失控的状态,但他是自私的,他想得更多的是他自己,最后仍然想对他的妻子说出“他并不想死”的愿望。
优介则不同,他做的更多是想让妻子瑞希释怀,让她知道在他离家的三年时间里过得很好,不用担心,且尽可能满足她对他的“好奇”。
这三段回溯之旅让她更了解他自己,他自己对待生死的态度——(死亡)虚无并不是没有意义的,让她坦然面对他已然离世的现实,不枉他陪她走的这一趟“岸边之旅”。
可以说,没有这三段回溯之旅,就没有“岸边之旅”。
黑泽清是个喜欢探求生死话题的导演,但是他不是个老老实实讲故事的人。
所以每每,他的作品并不能被大众普遍接纳。
然而鬼才的不走寻常路,也铸就了他自己的风格,懂的人自然会懂。
看完这样一部题材的电影之后,第一要感叹的是,原来还可以这样讲一个鬼魂的故事。
01
影片中一开始,就是女主角瑞树的侧影,开篇的镜头里从头到尾看不到她的脸。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洞,深不见底的黑暗色调。
她是一个教孩子弹钢琴的家教,但是家长对这位老师的评价却是,那么欢快的琴声,不像是从你的手中弹出来的,如果你能性格再活跃一点就更好了。
这样的交代和铺垫,自然而然的让人陷入导演所要给我们的忧郁的氛围中,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这个主人公的苦闷和压抑,相信她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紧接着镜头一转,她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搓着汤圆。
这时候高大的丈夫出现了,他就一直站在那里,藏在一昏暗的黑影之中。
在他们的对白中,你听不到歇斯底里的声音,但是毛孔已经随着那阴暗的气氛开始战战兢兢。
丈夫优介回来了,却不知是人是鬼,这样突然的出现,又不知何时会再消失,一切都在摇摆的不安中。
02
未有过至亲至爱之人离世经验的话,恐怕很难理解,一个活着的人对逝者的介说老人曾经收留过他,但老人自己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
在起初重遇的日子里,岛影教瑞树如何打包报纸,跟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聊天,瑞树看到他剪了很多花瓣的图案,收藏起来,很是好奇。
有一天瑞树岛影家中的平底锅煮寿喜烧,却惹怒了岛影,为什么惹怒,影片没有明确的交代,恐怕是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妻子。
岛影冲出家门,跑去街上喝的酩酊大醉。
优介去街上找岛影,并把喝醉的他背回家,优介和瑞树一起,把他平放到床上休息。
在岛影生气、奔出家门的那一刻,嘴上说着“家人是什么?
仅仅是肉体的分离就结束了吗”
在放下岛影之后,岛影的床背后的窗户上,一大片的剪下来的花朵贴在一起,十分漂亮。
面对岛影床后发着亮光的花墙,瑞树的目光被深深吸引。
次日醒来,再面对着凋零的花墙以及落满灰尘、满目苍夷的房间,瑞树呆立在岛影空空如也的床前。
这一站,也开启了影片要述说的主题,岛影的灵魂迟迟不肯离去,是因为对妻子的愧疚,此刻他离开了,是一种释怀。
在岛影和瑞树、优介和谐相处的那些画面下,岛影已经放下了我执,放下了要留在这人间找寻妻子的念头,肉体分离并不是完全的离开,岛影不再执着。
04第二站,他们来到了小镇开饺子店的夫妻家中。
女主人有一架钢琴,却从来不碰。
瑞树一天帮忙做完工,忍不住打开了琴,弹起来琴上放着的琴谱。
琴声却唤起了女主人心底深处的懊悔,女主人逝去的妹妹在女主人深深的自责中出现,终于妹妹在瑞树的鼓励下,弹完一曲完整而流畅的《天使的合唱》,至此,女主人和妹妹也达成了和解。
05
第二站的拜访结束之后,一个重要的插曲上演,也揭开了夫妻感情中的迷雾和面纱。
原本要去下一站,但瑞树提起优介曾经出轨的对象,二人发生口角,瑞树负气下车回家。
回家之后,瑞树去拜访了丈夫的情人朋子,她似乎要去炫耀自己先找到了丈夫,但是在和朋子交谈的过程中败下阵来。
她以为自己很珍视的男人,在他的情人朋子那里也会占据同样的分量,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朋子早已云淡风轻的放下,而且她告诉瑞树自己已经结婚,并且很快会有新的生命降生。
瑞树曾一度因为有这样的情敌,或者说是假想敌的存在,对寻找丈夫,召唤他的魂魄归来这件事充满了斗志,然而在真正见到了朋子,了解到她的心态之后,瑞树难免有些失望。
再次回到家中,瑞树有些歇斯底里,空虚、恼羞成怒之下,她无所适从,最终又是一碗汤圆,丈夫优介再次出现。
06第三站,他们来到了一个村庄,优介曾在那里教书,村里的孩子和大人都喜欢听他讲课。
在这里,和优介相关的是香织的丈夫。
香织的丈夫也已经死去,不同的是这对夫妇纠葛不清,生者拉着死者,死者拖住生者,互相折磨着。
香织丈夫之所以不肯离去,是因为他不肯放下。
优介问香织丈夫“你有什么愿望?
”香织丈夫说“我不想死。
”可是他这个愿望已经无法实现。
看到这一对夫妇的纠缠,瑞树劝丈夫不要再管,她说“有时候没有了断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的心结也在此打开,她已经明白与其痛苦的纠缠,不如放下。
最后优介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时日也不多,身体已经变得十分虚弱。
在他即将离开之前的那一晚,优介一改一开始见面时,对瑞树身体接触的拒绝,主动抱起了她,两个人的灵与肉融为一体。
第二天,他们来到了优介说的岸边,优介向瑞树道歉,然后离去。
瑞树在岸边将自己曾经去寺庙写的祈愿书全部烧掉,从此释怀。
07
在最后一站的小村庄,有一个瀑布,那瀑布下有一个黑影,就像是生与死的临界点。
瑞树偶然在某一天,在那里见到了在她16岁时就已经离开的父亲。
父亲告诉瑞树,他一直在那边看着她,希望她能过的好,因为不放心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所以父亲出现。
对于至亲,生者能给与他们的最大安慰,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而面对生与死的隔绝,就像是优介给村民们讲述的光与质子的故事一样,一切万物在宇宙中都是如此的渺小,即使大爆炸也不过是一个开始。
当我们意识到生命存在的虚无,也就不再执着于纠结眼前的失去。
08
一部电影,要讲一个完整的故事,还要输出作者、导演的价值观,进而再引起人们的共鸣,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黑泽清的故事,讲的不算完整,甚至有些跳跃和拖沓,但是他的镜头下给予的启示,却不能忽略。
生死的界限,是人无法跨越的。
但是如果离去的人能发声,他们想说的,恐怕是叫活着的人,好好的活下去,甚至是把自己没活好的那一份也活出来。
《寻梦环游记》说,如果一个死去的人被活着的人遗忘,那么他就将彻底的消失。
然而活着的人如果执着于和死去的人之间的联结,久久不能放手,不能向前行,就像影片开篇时陷入忧郁的瑞树一样,那么死去的人如优介一般也永远无法得到安息。
活着,背负着至亲离去的伤痛,但是依然阳光的、热情的再次起航面对生活,那不是对死去的至亲的背叛,是一种放下,是一种对两者都好的解脱。
经历过亲人离去的痛苦后,依然能站起来努力的活着,不是因为这种痛消失不见了,它就像是一道伤疤永远不会消失,只是我们找到了一个方式,和这道伤疤和平共处而已,这是对生的自己和死去的亲人最大的宽容。
以上
黑泽清,一个极其注重氛围的电影导演,其新作《岸边之旅》一如既往地延续了他静态下的诡异,只不过,多了些许温馨,是为美好。
逝去的丈夫某日突然回归,妻子没有任何讶异,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故事由此展开。
鬼丈夫的故事在哪里都可以见到,但是由黑泽清讲来,无大起大落的声嘶力竭,有的仅是陪一天少一天的珍惜和不舍,一切在平静中来到,也在平静中流走。
就连妻子鼓起勇气去见丈夫生前的情妇时,都显得如此镇定自若,语气中当然含有嫉妒和愤怒,但表达出来,仅剩悲凉和唏嘘。
妻子陪着归来的丈夫去了曾经打工过的送报站和面店,见证了与丈夫一样不愿从人世离去的送报老先生和在钢琴声中偶然闪回的善良女孩,二者都在作出原谅后正式退出了人世的舞台,老先生原谅了已将自己遗忘的人们,在绚烂的剪贴画中消逝殆尽,小女孩原谅了曾对自己无比苛刻的姐姐,在完美得弹奏一曲后转瞬即逝。
巧合的是,两人的逝去仅被妻子所见,让其逐渐相信了丈夫即将离去的事实,愈发珍惜与丈夫在一起的最后时刻。
生与死一直是黑泽清探讨的主题,当年在《光明的未来》里被水母刺杀的父亲的形象突然出现在我脑袋里,探究的过程仅仅是为了打破一个对立面,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包含于生中,是轮回,是重生。
最后,丈夫带着妻子来到曾经支教过的山村,在那里,像是回归母体般,又开始了讲述宇宙和能量的故事,光影能手黑泽导演在这时候就开始发挥他的特殊才能,一个身影,一团雾气,一次日落,都被赋予了生机和色彩。
在最后一堂课上,妻子搀扶着疲惫的丈夫来到了讲台,黑暗瞬间侵吞了白日,村舍中的灯光被轮番打开,象征着已然逝去的故人即将再次远航。
分别的时刻没有过多心酸,放开丈夫的手,望着逐渐消逝的身影,妻子释然,一定也理解了丈夫的离开。
这一趟岸边之旅,就此完结。
深津绘里依然贡献了她的完美演技,与浅野忠信对戏,完全压倒对方,有一场躺在床上向丈夫诉说初恋的戏份,活生生地演出了高中生的感觉,匪夷所思。
这个有着不老容颜的女人,我只能认为她是怀着一颗少女心投身于电影事业。
可以说,因为有她,整本电影有了生命。
最近作息坏掉了。
每天凌晨四五点,天蒙蒙亮,鸟儿突然醒来叽叽喳喳。
每天这个时候,我要么还没睡着,要么已经醒来再也回不去梦里。
所以要么不睡,要么早起,每天都过得混混缺觉。
从一开始的对抗,到后来干脆重新安排时间。
五点钟起床,做早饭,看电影。
·这部片就是在这种,对我来讲并不算清白的时间里,花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看完了。
像一个梦中梦的拥抱,有点吓人,又很暖。
·深津绘里演的女主,十几岁失去爸爸,二十几岁失去妈妈,三十几岁又失去了丈夫,跟我妈几乎一样。
我妈也是个好演员,上次我问她,姥爷走之后,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忘了,她说。
·从散步的侵略者开始,黑泽清让人类外星人、鬼怪以及思念和执念等等宇宙问题,全部实体具象到人形。
这样更好理解,又更不易理解。
·这种思念,我也亲历了:那阵子我每天梦见他在身边生活,沿着正常的时间轴,我与他讲未了夙愿、当初的懊悔,后来开始聊理想,日常的开心和失落,是生前从未有过的沟通。
与真实无异甚至难以自拔。
有时他说要去开会,过几日再回,那几日就没来梦里,也会按约定回归。
.为了留住他,守护我,我把他的星座文在左臂最近心处内侧,疼痛指数最高的地方。
·我倒多希望他像浅野忠信一样,向我发出邀约,去那个世界。
哪怕他从未邀约过,我也几次三番差点要自己去。
可他从未发出这个邀约。
·真实的我与梦中的他状况一起变差,哪怕差到有一天我在白天遇到怪异事。
我也从未想过,我因此困住了他。
朋友打醒我说,你这样缠着他,对你们都不好啊。
连想都不能想他了吗?
我驳斥。
·但也明白的,确实要放手了。
现在这么讲出来,仍然觉得荒谬,我疯了吗?
我没有。
我讲的,是我亲自经历的,甚至更多。
·是的,真正的别离是放弃执念。
这更让人痛心,可直面,才是唯一的解决。
·我在讲什么?
这场似乎并不是影评的影评,是我看这部片,看不懂的片刻,所想起的事。
想起了那些挂念、交流、挽留、对抗,最后放弃,短短几秒钟,好似顿悟。
·跟情景格格不入的交响乐背景,几次三番让我误以为是我在别处误开了有音乐的网页,还真的去翻看了。
没有,没有开那种有音乐的网页。
再暂停、播放几次试试,真的是电影的bgm。
·哦,是这样啊。
又一个恍然大悟。
每每我做梦,耳边开始有声音,或吵杂,或有奏乐,都是要被压了。
·梦,都是熟悉又偏差的记忆,加上一点点遗憾,一点点心愿,再有一点害怕佐味。
有时打不胜的仗,过不去的坎,在梦里努努力,也就胜了。
一切都不合理,都能行。
·对抗苍井优演的情人那场,温柔的骄傲、笃定的假示弱,火药味儿在氤氲的坚持里滋滋作响,一盘翻过一盘,一浪盖过一浪。
在争夺逝者的情战里,没有人赢,没有人输,全是伤痕累累。
她们靠伤口拼命分泌一种叫做“必须坚强”的血小板和白细胞,止血、愈合。
双方双双愈合了。
可是疤痕还在的,深深浅浅,带着那段必须的挣扎。
·最后一次回到支教的山村,虚弱时解读宇宙与能量的戏份,消逝与新生的布道。
人们一排排亮起了灯,像一场送别。
是时候了,她知道。
那是他最后的力气,把最珍贵的送给她,最后一次灵肉相合。
梦醒来他仍在,温柔地道别,也是导演最后的温柔了。
·期间几次,我想起了路边野餐,还有布米叔叔,你说那是臆想也好,做梦也罢,外人听起来怪心酸的,那都是假的啊。
但那些假象,全是真的过程,与自己言和的过程。
他们走了,完成了他们穿过瀑布的旅程。
而我们,只有真正在岸边反复徘徊,才会将那场岸边之旅真正完结。
.在北京持续桑拿天的日子里,说温暖,未必是好,大概像这样,一个拍鬼片的,拍了爱给你,就觉得好。
日系劇情的魅力在於讓你愛上平凡的日常,柴米油盐、每個普通的生活舉動都被愛過被關注,有一種日本的禪宗底蘊(雖然禪宗有他的不足,在於把現實世界過分神化),對於太“形而上”的人是一種治愈。
雖然有點靈異和交鬼的意味,但我把他看成是一種靈魂里的故事,這一條與親人死亡告別的療愈之旅,就變得十分有心理學意義。
女主在丈夫無由消失後,痴情無法釋懷的地尋找和等候,也許這也是為什麼男主要回來做個了結的原因,或者說女主需要與消失的丈夫又在內心無刻不在的丈夫的影子做一個關係處理與告別的原因,這也構成了整個劇情的推動力。
女主生前與男主的婚姻並不盡美滿,但他們內心裏卻真實相愛,男主對於女主有許多虧欠我們從女主的父親靈魂的敘述可以看見,甚至有外遇的現象。
男主的靈魂回來后,建議一同去走一場告別之旅。
這樣的旅程中,女主經歷了不同的故事,有的是用來對未瞭解的丈夫有重新發現,有的是用來發現自己的痴迷狀態達到反觀與共鳴的。
當人對死者有虧欠、有未了的事,有憤怒,有因對方帶給自己自我的互補與價值的那一半喪失的悲痛就很難告別,心中有散不去的陰魂。
因為愛,因為一種渴望努力彌合關係的動力,又遭死亡的攔截,使得告別變得更難,不僅有愛還有沒完的糾纏。
這趟岸邊之旅,岸邊,就是一種此岸彼岸、今生與來世的觀念下定義的臨界狀態。
岸邊之旅中,女主發現自己對丈夫更深的愛和諒解。
這個電影的世界觀,來世今生的狀態描述,是很人本的,來世跨越而來的人也與此世無異,也並非都有男主靈魂的覺悟與善良,我對這樣的歸屬的世界不感興趣,也不覺得是更好的盼望,還真是如女主所說,我們回家吧,不要去那個世界。
但人是被動的,必須去。
这到是另一种《人鬼情未了》,只是瑞希的丈夫薮内优介没有化身于他人,而是直接出现在她面前,并且告诉她自己已经因病去世。
而瑞希似乎也很平静,这简直是太令人无语了。
薮内优介是真正死亡了吗?
为什么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似乎为了解开这一个问题,俩人开始了一段旅行,来回溯丈夫三年的回家之旅。
在旅程中,俩人即见到了与丈夫一样久久不能离去的老人,也有着忘不了死去妹妹的姐姐。
见了丈夫的过去的恋人,当然瑞希也坦诚了自己的过去。
并且瑞希甚至见到了去世的父亲。
作品似乎通过这种活人与死人之间的牵绊来表现着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象《人鬼情未了》中西方人的直接,充满了传统日本式的含蓄的情感表达,最终两人终于放开心扉,决定相忘于江湖,优介也终于彻底离开了。
世人总是将日本导演黑泽清同泰国导演阿比查邦拿来比较,后者曾凭借《召唤前世的布米叔叔》荣登戛纳金棕榈宝座,影片深涉泰国人的心灵密码。
前者亦曾以《东京奏鸣曲》获得戛纳“一种关注”单元最佳影片,此次新作《岸边之旅》,同样获封“一种关注”最佳导演,呈示出西方视野中的日本艺术电影之一种面相。
说回作品本身,《岸边之旅》的格局同黑泽清前作一样,不大,节奏缓慢,故事是一条简单的线路:失踪三年的丈夫突然回到妻子瑞希身边,随后妻子随他一同回溯三年来走过的地方,追寻一条记忆的线索,同时也要唤回两人失去的激情。
在这场旅程中他们遇见了各色人等,有些照顾过丈夫俞介,有些是俞介曾经执教过的乡村百姓,甚至有些是介于游魂与真实之间的“人物”,在不断的邂逅与分离之间,上演交织过去与现在的如梦戏码。
在形式上,《岸边之旅》将每一回追索的场景都同一成波澜不惊的影像组合,丈夫出现的场景,固定镜头与暗淡布光,在在令人想到同样充满多重读解可能的《召唤前世的布米叔叔》;年少时与妹妹因为钢琴而反目的女子,在向瑞希倾诉及之后的弹琴场景中,通过窗户透入房间的阳光迅速变暗,直到最后房间几乎陷入一片暮色里,这是极其克制的表达,同时也是情绪蔓延流动的依凭,在夫妇两人一次一次与周边人的相遇与间离(瑞希呼唤正要开摩托车的老发行员未果,其后却又若无其事一起吃饭,仿佛证实了虚与实的某种关系)中,并没有确切答案指向丈夫的失踪之谜与妻子的生活,反而是将原本错综的事件更进一步植入到意识流动的长河之中去。
黑泽清的镜头剪接所在多见的是前一个镜头还在画中的人,在下一个反打内就消失了,他们究竟是曾经真实存在,抑或只存在于夫妇二人或只是妻子的想象之中?
并没有答案,需要观者自行思索。
因了这样一种基调,影片的两位颇具魅力的主演深津绘里和浅野忠信,在本片中亦将表演的幅度克制到几乎最低,很多时候,场景中的音乐响起,仅仅是压抑的表演节奏的点缀,在状似足以煽动情感的音乐中,瑞希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同样是影片“分隔阴阳界”风格的侧影,两人饰演的夫妇两人,一进一退,分寸毕现。
浅野忠信是相当懂得以分寸带动观众入戏的演员,哪怕是参与多国合作的《蒙古王》,饰演铁木真,都驾轻就熟,拿捏精准,今次《岸边之旅》里的丈夫俞介,全程表现内敛缓和,呈现一个略不真实的人物,亦因此表达了导演想要传达的意味:也许这个丈夫,已经不在人世。
单从表演角度来镜照影片当然不够,《岸边之旅》同样也存在多重读解的各种可能性,对于评论者来说,无疑有许多理解的法门,但对一般观众来说,这样的节奏与影像基调(需要声明的是,笔者观看此片的场所在上海影城二厅,亮度似乎有问题,也许会导致观影体验与实际拍摄效果有差异),实在很难进入,影片多处出现的超现实场景,规模上十分简陋,且黑泽清似乎并无意就出场人物的身份与状态进行特意说明,看到后来,观众几乎分不清楚谁是真人,谁是灵魂,抑或其实大家都只是妻子瑞希的想象产物,正如送报老人家铺满花瓣的壁纸一夜之间成了颓垣断壁,谁能说这不是一场梦呢?
《岸边之旅》,事实上想要表达一种临界状态,是妻子与丈夫最后的告别?
抑或是表层叙事上一再强调的“夫妇二人向追索到的过往的致敬”?
显然在这部片子里,这些“神秘主义”色彩的意味,本身亦指向多元,有待不断被读解。
有时候看到了表象,看到了内里,这“看”的过程,就已经深陷迷雾之中。
只觉得黑泽清喜欢音乐,尤其是钢琴。
在《东京奏鸣曲》中,小男孩在影片末尾爬上琴凳,演奏德彪西的《月光奏鸣曲》,一家人所有的压抑,都在月光般柔和的曲调中得以释放。
他使用音乐的技巧,使得故事在平淡中催放出一种气质。
《岸边之旅》是他近期的作品,套用了鬼魂来讲故事。
一对名叫薮内优介和瑞希的夫妇,三年未见,丈夫突然回来。
原来三年前,丈夫患绝症远走后音讯全无。
他告诉妻子瑞希,自己已经死了,肉身早已腐坏。
妻子几次都认为自己出了幻觉,结果丈夫一直就在那里,跟真人一样活着。
这三年时间,他从远方归来,经历了一些人一些事,所以他带着她重走了这段经历。
故事叙述节奏缓慢,除了配乐的戏剧性增强了故事的叙述感,没有魔幻,没有特效,但却有一股暗流般的感情穿透心脏。
影片中的每个人都显得孤独。
那个报纸投递员老人岛影,年老孤苦,却与优介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他在杂志上剪出来的花朵,那样单调乏味,和书本里夹着的植物标本一样。
可是最后当他去世躺在床上时,整面墙在灯光下突然浮现出来,贴满了这些纸花,恍若是从时尚而纷繁的杂志空间溜了出来,组成了另一派世间的繁华。
这是黑泽清做出的一个魔幻。
是从平淡中得来,以现实世界作为背景,毫不夸张,却出乎意料。
我可以看到瑞希的饰演者深津绘里眼瞠里流露的那种哀伤,因为她既得知丈夫已然死去,然而又见到了真人一般活着的灵魂,怕他飘散,怕他突然离开,再不复返。
那种哀伤,如果脱离了故事叙述的魔性,是一个赤裸裸的现实,大概会觉得她的神经质。
不知你有没有看过根据田纳西·威廉斯编剧的《玫瑰纹身》,同样是寡妇,失去丈夫后从不打扮自己,过着一种不为人“看见”的生活,连她自己都一度迷失了。
那种孤独的困苦或许就是无期徒刑,活下去,但并不知道为什么活。
所以真爱是可以相信鬼魂存在的,不是真爱的话,看到鬼魂会吓一跳。
瑞希碰到的那个饭馆老板娘,因为抚弹钢琴而使老板娘想去死去的妹妹,想到和妹妹争吵的时光,有一种浓厚的愧疚感。
妹妹的出现,借钢琴又抒发了内心的惆怅。
生离与死别的阴阳两隔,完全无法用语言去沟通,可是电影做到了。
使两者并存于同一空间,毫无违和感。
当然,苍井优匆匆出现一面,饰演与丈夫优介有染的第三者。
妻子与第三者之间的对谈也显得很柔和,没有冲突,也毫无悔恨。
黑泽清对于画面的处理有细微的变化,包括光影和镜头的转换。
音乐上的处理更是起到抒发人物内心感情和整个故事戏剧化的点化作用,光影的明暗起伏,也显得巧妙。
这部影片没有刻意去建构魔性和幻觉,而是以真实的人物关系来抒发内心空间的那种呼吸。
对于生对于死的疼痛感,正是通过这些细微的处理方式来得到呼应和衬托。
尽管情节慢吞,但是关于汤圆、饺子召唤来死人的桥段,还真是令人心里一动呢。
黑泽清的作品,应该是不错的,之前看过《东京奏鸣曲》和《间谍之妻》。
本片的开始,有些悬疑,失踪三年的男主突然出现,会让人以为是一场梦。
甚至女主也会这么以为。
随着剧情展开,一切又都像是真的。
男主带着女主,坐着长途巴士,去了几个他工作过的地方。
之间穿插着几位同样是来着另一个世界的角色出现。
直到小孩子在水塘边说,瀑布后边有个洞,会有人从那边回来。
才明白已经落水身亡的男主真的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女主抑制不住好奇心,又去了瀑布,还见到了过世多年的父亲,也知道过世的母亲一些情况。
男主在村子里为大家讲课,谈到宇宙,光线,距离。
最后说到“零”,一切都可能是虚幻的。
虚幻的种种,构成了现实。
终于要到分别的时刻,女主烧掉了祈福的字帖,在岸边(不知道是不是男主溺水的地方),与过去告别。
影片的光线一直比较暗,风格与《间谍之妻》有点像,很像看一场老电影。
直到男主的最后一课,村民们打开了一排排的吊灯,银幕才第一次明亮起来。
大概这就是一种暗示吧,阴郁的生活该结束了,逝去的人们,不要影响活着的人未来更好的生活下去。
一直不知道苍井优在哪儿,直到她出现了,快离开了,才看出来。
导演一直用侧面,阴暗的光,远远的,看不清楚样貌,女主和优的对话声音不大,幅度很低。
直到最后,镜头终于给了正面,还是那个笑容甜美的苍井优啊。
————怎么说呢,我是躺在床上用投影仪看的。
困得一次一次的睡着,又一次一次的倒回去看。
确实很闷,色彩又很旧,节奏也慢。
但是部好片子。
在《岸边之旅》中,导演黑泽清使用极强的光暗对比,光与影的渐变感,以及镜头的失焦感,来呈现这种模糊、暧昧的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因而带给观众极强视觉冲击感。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让人感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明明寂静无声,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首先说一下看《岸边之旅》的直观感受。
我是在大半夜看的,一个人,看之前关了灯。
看着看着,忍不住重新开了灯——早知如此,就不会选这样一个时间段看了。
简单介绍下《岸边之旅》的剧情。
钢琴教师瑞希的丈夫优介三年前神秘失踪,尽管如此,瑞希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一天晚上,优介忽然出现在家中,他告诉瑞希,他已经死了,是从那边回来的。
于是,瑞希和优介开启了一趟漫长的旅行。
这是一趟关于寻找与失落、执着与放下、爱与虚无的旅行。
在旅行中,他们重返优介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他们终于坦诚以对,直面过往婚姻里的种种问题。
影片改编自汤本香树实的同名小说,由日本导演黑泽清执导,是一部地地道道的日本物语电影。
《岸边之旅》记得村上春树曾这样说(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人说的,读的东西太多,实在找不到具体出处了,如果有人知道出处,还请告知),在日本传统文化中,尤其是物语(民间传说)中,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并不存在一条明确的界线,而是相当模糊的、暧昧的,人们相信,此端和彼端是可以自由往来的。
这就是物语,这就是日本人的生死观。
当然,所谓「彼岸世界」,世界上许多地区和民族都有类似的文化。
以我国来说,有阴曹地府、蒲松龄的志怪小说等等,总的来说,阴阳两个世界的界限是很明确的。
像奈何桥,还有皮克斯电影《寻梦环游记》里万寿菊构成的桥。
所有这些,似乎都想告诉你,那是一个决然不同的世界,中间存在难以逾越的鸿沟,但日本物语并非如此。
这种模糊性、暧昧性似乎是日本文化里面特有的。
电影《寻梦环游记》很多人喜欢《挪威的森林》里面那句话——「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尽管并非十分理解,可能更多是出于一种虽然不明所以,但其中大有深意的态度而记住。
所以,理解日本的物语之后,就会发现,日本人就是这样看待生死的嘛。
在《阅读村上春树的午后》里面,两位日本研究村上春树的资深学者汤川丰和小山铁郎指出(顺带说一句,两位学者对村上的解读极富见地),「我」在东京电车上遇见的「直子」,已经是一个身在彼岸的「灵魂」了。
这倒是过度解读了,毕竟村上阐明《挪威的森林》是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
与《岸边之旅》气质上非常相近的,倒非《挪威的森林》,而是村上另一部被视为现实主义题材的《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
其实这部小说是地道的现代物语。
仔细想想看,岛本身上那种神秘、郁郁寡欢的气质,是不是像极了来自彼端的人?
她时而现身,时而消失,最后与初君渡过漫长一夜之后,终而销声匿迹。
村上在其后记里写道:「岛本是实际存在的吗?
这应该是这部作品最重要的命题之一。
」在村上众多作品中,神秘出现、神秘失踪的角色,数量相当之多,他们似乎不讲道理地闯入主角的世界,继而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消失在台前,只留下台上孤零零的主角。
比如羊男、喜喜、双胞胎女郎等等。
更不用说,小说中,岛本与初君携带骨灰离开东京,找到一条河流抛洒骨灰时,那不无溢出的浓郁的死亡气息。
村上这种「死亡情节」早在《1973年的弹子球》已现端倪。
为了寻找弹子球游戏机,主角毅然踏进了彼端——被废弃的养鸡场仓库。
那静谧无人、厚重黑暗的场景,那种阴森森、压抑的氛围,使人时刻准备拔脚就跑。
此外还有《舞!
舞!
舞!
》中那有六具白骨、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间,《刺杀骑士团长》里头发出不明声音的井,无不带有彼端的特征。
汤川丰和小山铁郎认为,村上小说中这些彼端情节,灵感源泉显然是日本传统的物语。
村上本人也在接受《巴黎评论》采访时肯定了这一说法,他说:「我想把那种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界线或者觉醒与非觉醒之间的界线不分明的作品世界以现代物语这一形式表现出来。
」写了这么多,骤然觉得,以后晚上尤其是半夜里读村上可得当心了。
《岸边之旅》是一部极具象征意味的物语电影,影片名《岸边之旅》便是一种象征。
「岸」的一端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陆地,另一端是变幻莫测、吞纳万物的海洋,一端是此岸世界,另一端是彼岸世界。
这之间不仅没有鸿沟之类的事物,而且正如前文所说的,「岸」就是日本物语模糊性、暧昧性的象征,海浪无休止地冲击着陆地,有时候会冲入陆地深处,有时又退得很远,两者交织纠缠在一起,无法确切地将之区分开来。
影片也出现了连接此端和彼端的象征——瀑布、黑黝黝的水潭、以及据说隐藏于水潭之下的洞穴——似乎也跟水有关。
瑞希便是在瀑布边遇见了自己已过世的父亲,这也表明瑞希越来越接近彼端了,甚至近在咫尺。
父亲的出现将徘徊在两段的瑞希往此端推了一把。
《岸边之旅》其实这一象征在《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出现过两处。
第一处是主角跟胖女郎前去见博士,路上一团漆黑,连声音被消除了,需要穿过隐藏在瀑布后面的洞穴。
进去之后,虽然好像还在东京的地下,但一切的一切,都像另外一个世界,夜鬼神出鬼没,连绵不断的洞穴,曲曲折折的路,仿佛迷宫一般。
第二处则在世界尽头。
主角经过仔细分析,认定逃离世界尽头的出口是一个水潭,那里位置偏僻,人迹罕至,村上这样描写道——(水潭的声响)与我过往听过的任何声响都有所不同。
既不同于瀑布的轰鸣,又有异于风的怒号,亦非地动之声,而类似巨大喉咙突出的粗重喘声。
其声时而低回,时而高扬,时而断断续续,甚至杂乱无章,如咽如泣……如蒸汽一般从水潭中涌出的巨大喘息统治着周围,仿佛是地底回响的无数死者的痛苦呻吟。
两部完全不同的作品,近乎一模一样的象征,这当然不是什么巧合。
应该说,两者都继承了日本民间传说、物语的遗产,又以各自的形式表现出来。
村上以文学的方式呈现,黑泽清则以电影的方式呈现。
在《岸边之旅》中,导演黑泽清使用的方法相当巧妙,当然也可以说是寻常的技巧。
他利用极强的光暗对比,光与影的渐变感,以及镜头的失焦感,来呈现这种模糊、暧昧的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因而带给观众极强视觉冲击感。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让人感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明明寂静无声,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岸边之旅》例如在邮递员老人家中,当瑞希和优介扶着老人睡下时,强光打在纸花布满的墙上,然后自上而下依次黯淡。
再比如瑞希弹钢琴那一场景,原本是亮晃晃的大白天,随着剧情的推进,女主人请求早逝的妹妹原谅,妹妹自黑暗中现身,整个场景逐渐过度到漆黑的状态,而当妹妹再度离去时,场景再次回到光亮状态。
此外,影片还使用了雾气来营造此端和彼端的区别,但似乎有点出戏,效果远不如光影变化那般出色。
在影片步入尾声时,优介给当地村民讲最后一堂宇宙课。
一开始,室内昏暗不堪,所有人的脸似乎都隐没在黑暗之中,之后,村民从左至右,将灯依次点亮,室内一片亮堂,人们的脸清晰地映照出来。
似乎也寓意着瑞希和优介的岸边之旅行将结束,而瑞希将放下对优介的念想,重返此岸的世界。
《岸边之旅》最后,请允许我再阐述一遍,《岸边之旅》是一部以电影的方式集中呈现日本传统文化的地地道道的物语电影。
收声很是粗砾,配乐喧宾夺主。静动结合得就像片中阴阳生死一样突兀。故事是深的,立意是远的,可节奏让观影并不轻松,时而像吃了一碗加了芥末的面,时而又像是喝下一碗没配小菜的白粥,呈现的味道单调而冗长。深津绘里还是挺好看的。
去年最想看的片总算看掉了。正常刻意主流得令人发指的构图布光配乐,直白得令人发指的三观,重点全帮你找好一个WTF时刻也没有……如果这不是黑泽清的片可能还能接受。强烈怀念把明星拍得比路人还路人闹鬼拍得比吃饭还平常的DV感了。找时间重看荒凉幻境吧。浅野忠信演了多少个“突然消失的老公”了?这两人的搭档我脑子里老回放他俩跳once in a blue moon的样子。
阴阳无界,生死释然。黑泽清的鬼故事拍得闷闷沉沉,观众大可在这梦/游般的环境中诉清自己的陈年心事。
看不懂
關於生死的公路電影,最後的告別,柔情似水。
受不了。。
熟悉黑泽清风格的不会见怪,灵活的光影变幻映衬生死两重世界。深津绘里和浅野忠信的演技,是可以互相对着自言自语完成整部电影的,倒也没有特别出彩
22/3/17:凄戚氛围下的一段人鬼情未了
精细动人。
应了王家卫那句话,人跟人在这亿万年前形成的宇宙中这一瞬相识,就是就别重逢,是很不容易修来的。无论是父母与子女,兄弟姐妹,夫妻,朋友,老板与雇员间,今生相处成什么样子,放到大的时空中,就要珍惜,如果不开心,也要放过自己,放过别人。
这部黑泽清带到戛纳电影节参展作品比他之前的《完美的蛇颈龙之日》更苦涩难懂,除了看深津绘里和浅野忠信狂刷演技外,镜头各种意义不明,或许需要再刷几次才能揣摩大师用意,但我未必有耐心再挑战第二遍了。
好似个日本版的les revenants. 自然写实基调抵充神鬼题材的俗套。大好。有些人找着找着累了,于是停下来,就忘了,就腐坏了,而他却没停,他回来了,找到了,然后又走了。真好。“once more from the start. don't rush it. nice and slow.”
+,除了几个情景有所代入之外其余大多数时间比较游离,不太理解的一部黑泽清。光线的明暗依旧很好看。
一直在想死的到底是谁结果发现还是多想了 蛇颈龙的后遗症 期待得太多吧 大导演们好像个个都温柔了一把 黑泽清的美学还是很耐看的 故事无感
节奏慢,情节莫名其妙怪怪的。优的关系多给一星
构思充满很美妙也充满爱意,展示着通过复活之门来与一个家庭沟通将会是什么样子。可惜只是个表面热情、半生不熟、疏远离间的来世爱亲情。
再陪你走最后一程,在送别你的时候也是与我自己的一部分告别。东方智慧的魔幻表达,黑泽清痛而不伤地穿越阴阳界限,留下这样一部具有自省气质的片子
影片讲述一个死去的丈夫回到妻子身边,夫妻二人一起去走丈夫来时的路,那些帮助过丈夫的死去和活着的人。当一个恐怖片导演拍温情片,必定透着丝丝凉意。妻子在这个过程中解开内心心结,好像丈夫的回来是为了令这段感情升华。当人们面对生死,也许真的比较容易通透吧。题材不错,气氛也独特,摄影非常美
B-,关于死亡关于和解,人总是在失去之时才想起来要珍惜,但已经来不及了。细微处的关怀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也许总会有关心不到的地方,但总是可以慢慢靠近彼此的,互相给对方力量。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互相磨性子的过程,情绪崩溃在所难免,但唯有经历这些,才能使感情本身更加牢固。人只能不断去和解和放下的大概原因是,你的生活中如果充斥着放不下,那你最后只会伤到自己。心灵深处的旅行总是艰难但又充满希望的,就如这无边无际的人生一样。可怜之人甚多,但唯有成为强者,才有主宰自己生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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