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片名出发,错乱,代表某些东西乱套了。
某些东西,指的就是规则。
但是在「错乱的一代」中,“错乱”是规则本身,还是规则之间的错乱?
每一个人类个体,都有着其独特的思维方式、行为模式、处事准则……上升到社会层面,在道德、人性、法律的多重制约下,一切利己的行为都可以称之为求生之道,反之则谓之取死;突破了社会的基本制约的不利已行为,唯有毁灭一途。
但是有一类人的人生道路,是偏离社会日常轨迹的,这里先姑且称之为“错乱”。
本文不从好恶评判电影或角色本身,仅从暴徒三人组出发,试图扫开一些迷雾,略微窥探一下他们每个人的前行之路。
芦原泰良——取死之道艺术创作中有一种常见的手法,留白,旨在以“空白”为载体衬托主体、渲染意境。
很显然,这种手法用在了芦原身上。
无论是在电影中,还是对于屏幕前的观影者而言,芦原都是一个整天只知道打架的神经病。
打架,或者说暴力,就是芦原这个人的主体、重心,是导致芦原与社会日常运转脱轨的根源,是芦原整个人完全倾覆的着力点。
极端的属性点,形成了芦原独特的生存规则——凌驾于普世法则之上的暴力。
这一点对芦原主要形成了两方面重要的影响,一是从暴力的角度去看待世界,将人以强弱进行区分,信奉极端的丛林法则;二是暴力成为芦原的行事依凭。
正因如此,芦原最初在松山市区的一系列寻衅攻击,看起来才像是完全无厘头的神经失常。
但是只有这些,依然不是芦原。
在电影中,芦原在游戏厅找到裕也,并抢走了裕也的白色短袖衬衫。
看到这里我十分疑惑,为什么这样一个只知道整天打架的人会需要一件干净的衬衫?
原因很简单,芦原身上具有人性。
在影片中,芦原的人性体现:之一,崇尚暴力,但不滥用暴力。
芦原从未对女人、小孩等弱小者出过手。
抢走裕也白衬衫的时候,也没有随性地踢上一脚。
后面看到人质那奈蹭开了嘴巴上的胶带,也什么都没有做。
之一,有自己的规矩。
当三人驱车在公路上以避免被警察追捕的时候,芦原曾与裕也交谈,十分简略地说出:“我有……我的规矩。
”芦原的规矩是什么呢?
电影开头,乡下三津滨,芦原被群殴倒地,随后失踪。
在松山市区,两次主动攻击吉他男。
第一次,被打倒。
第二次,把吉他男一遍遍往吧台上撞得血肉模糊。
再往后,三次主动挑衅黑社会。
在最后一次,芦原将风俗店老板松原殴打至窒息昏迷。
电影结尾,三津滨“抬神轿”,芦原从江边回转身子并摘下帽子,高崎吃惊地大呼:“芦原!
”。
随着画面转黑,只留一声枪响透出屏幕。
一定要打趴对手,就是芦原的规矩。
假如从设计的角度来看待芦原,暴力是主体,是视觉中心,空白是背景,是意境铺垫,人性是辅助元素,衬托了主题,充实了背景。
有了人性,芦原便从单调的二维纸张上,真正地站立起来、丰满起来。
北原裕也——毁灭之道说在前面,裕也在影片中是有一个毁灭的过程的。
可以说,裕也的暴力是间接受到芦原的影响而诱发的。
但归根结底,裕也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个暴力的人。
同样地,暴力也不是裕也毁灭的缘由。
回到电影,裕也以相当“出众”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芦原面前。
干净利落的黑色学生制服,白净衬衫,头扎朝天绺,两侧头发梳落至侧脸边缘,整个人的气质文静、纤弱,并带有一种伴随着脆弱的表现力。
第二幕,裕也出门前在镜子前整理自己也同样如此,干净而略带轻佻。
两人的第一次相遇,芦原在垃圾桶捡食,裕也作为不良高中生的Leader(至少是表面上的)挑衅。
随后杂毛小弟被芦原撂翻在地,芦原看向裕也,裕也下跪求饶。
两人的第三次遭遇,裕也和朋友在游戏厅玩,芦原从后面抓住裕也的衬衫抢走。
本来想反抗的裕也,看到芦原后再次下跪,逆来顺受。
出游戏厅,再次看到芦原跟黑社会打在一起。
突发奇想——“我们来做一番大事吧!
”随后两人结伴,在小道、商场大打出手,再叫嚣着离去。
路过风俗店,打昏司机,抢车,劫持那奈做人质。
至此,裕也完成了他的第一个转变,由不良少年变成暴徒。
从这里,可以简单看出一些裕也的人格表现:自恋、爱表现、懦弱。
他爱干净吗?
不,干净对于裕也只是一种象征,如同芦原那件在垃圾堆里翻滚的衣服一样,裕也穿上后便不曾脱下。
裕也还有一点尚未彰显的特质——极强的控制欲,这在裕也转变成为暴徒之后开始体现。
暴徒二人开始了连续作案。
不断更换地点,不断随手伤人。
施暴过程中,裕也多次催促速战速决以避免抓捕,同时作案地点也无规律可言。
裕也始终占据小团队的主导,出发,到达,攻击,撤退,裕也的支配欲发挥得酣畅淋漓。
作案后的奔逃路上,有过几次对话。
芦原十分平淡地表达过几次自己的声音,不强硬但十分果断。
团队出现了不同声音,裕也对此每次都表现出暴怒,甩椅子、砸方向盘、手脚乱踢乱挥,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声咆哮……不得不说,裕也实在是一个太懦弱的人了,却又过于太爱表现,享受被关注的感觉。
关键在于,认不清自己的软弱,想要强行支配超出自己能力的不可控力。
由于这份软弱,外界因素逐渐成为裕也的重压。
新闻报道上一遍遍强调“无差别攻击二人组”,播放受害者和路人的采访,警察处理犯罪现场的影像及通告,裕也上传的伤人视频不断引起关注,舆论压力也在大规模地形成……暴行告一段落。
郊区公路,黎明破晓,裕也疲惫地躺在车里,做出了第二个重大的转变——让出驾驶席。
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裕也让出了作案攻击的指挥权,同时也意味着在芦原、警察、舆论多方面的压力下,裕也的心理承受能力即将达到一个临界点,他将无法再掌控局面。
很快,这一临界点便被完全突破。
在后备箱里闷得全身虚弱,坐上驾驶席的那奈下意识缓缓踩下油门,随即碾到了之前被芦原揍昏在地的农夫大叔。
这是所有暴行中最为严重的一次,死亡。
这让那奈由人质转变为暴徒,也让裕也彻底感受到了无力。
他摊在后排椅子上,大笑着说道:“我们是奇迹的三人组!
”犹如丧钟敲响,裕也直直坠落向黑暗的深渊。
裕也的设计稿应该如何布局呢?
软弱是衬底,控制欲是辅助性元素,外在的不可控力才是真正的主体。
外在因素的强势压倒内在的力量,才是裕也不受控制地走向毁灭的原因所在。
作为不良少年,面对芦原两次下跪;作为暴徒,面对芦原只能无能暴怒,面对压力持续性恐慌,面对死亡才看清了自己的无力。
那奈——求生之道那奈第一次出场,在超市偷东西,看到大快朵颐的芦原。
离开超市的过程中,被超市大妈追出来拦住。
被抓住现行的那奈立马将大妈的注意力引向芦原,趁机跑路。
在这里那奈表现出了她的三板斧:拿到好处,避免关注,置身事外。
实际上在全片中,那奈遇事都是这样的表现,她的准则始终如一,从未变过。
就算是由人质转变为暴徒,也只是因为外在的好处由逃跑变成了隐瞒自己的杀人暴行。
第二次偷手链被健儿看到,随后在工作的风俗店招待他们几人。
将太与健儿发生冲突后,被老板发火赶走。
招待健儿他们这件事,让同事顶缸。
好处:手链、健儿的保密避免关注的手段:招待健儿、让同事顶缸车子撞到铁杆停下,司机被打倒,那奈想要偷偷逃跑但被发现。
到了另一个地方,芦原、裕也下车施暴。
那奈蹭开嘴上的胶带,用鼻子触碰手机屏幕想要报警,被回来的芦原看到立马狡辩:“它是自己开的。
”好处:逃跑、报警避免关注的手段:暴徒二人组的注意力、语言顺从地听着裕也的命令,全身虚脱的那奈去开车,却不注意碾到了人。
吃力,但是却十分淡定,那奈把被碾到的农夫装入后备箱。
农夫清醒过来,那奈在惊慌之下又立马做出了掐住对方脖子的决断。
好处:生命、罪行暂时得到隐瞒避免关注的手段:顺从裕也、掐死农夫深夜行驶在公路上,那奈悄悄系上自己的安全带,缓缓加重踩油门的力道,高速奔驰着与另一辆车相撞。
芦原下车,把另一辆车上过来查看情况的司机给揍昏,然后逃走。
裕也受伤最重,挣扎着爬出车子便倒地不起。
那奈下车,把裕也拖到车子旁边,并用车门一遍遍撞击,杀死裕也。
听到警车赶来的声音,又立马回到驾驶席假装昏迷。
在医院里,面对采访表现得十分无辜,并把所有的锅甩向芦原。
在网络上,以受害人的角度发声,引导舆论。
好处:杀死威胁、隐瞒罪行、完成暴徒向受害人的转变避免关注的手段:车祸、杀死裕也、转移警方视线、利用舆论三板斧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以个人适应社会的角度来说,那奈是真正的顶级核心玩家。
唯利驱使,凡事首先考虑的是自己;敏锐而又果决,在超市甩锅芦原、掐死农夫都是快速做出的决断;薄情寡恩,对于被甩锅的芦原、顶缸的同事、揍趴在地的司机,从未表现出半点关切。
那么问题来了,游离规则圈之外的芦原,因自身弱小身处规则圈底层的裕也,玩弄规则、操纵游戏的那奈,他们为什么会是“错乱”的,他们“错乱”在了什么地方,什么才是不“错乱”的?
柳乐优弥饰演的芦原泰良和弟弟自小号父母双亡,由邻居接济自由长大,缺少家庭的温暖缺乏爱的教育。
泰良面对暴力选择了人类进化中最直接的处理方法——打回去!
大象、乌鸦这些高智力动物也懂得打回去,万物之灵的人自然是个中好手。
打回去、报复、以暴制暴,在现代文明前一直是一个很有效的应对暴力的方式。
如果敌方知道你会很快报复,他就要想想是不是真的要动手。
这是深深的印刻在基因中的反应机制。
现代文明几乎是禁止以暴制暴的,因为这太容易使用过度或被利用成为披着“正义”外衣的邪恶。
但非以暴制暴的报复措施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不管是国家机器还是个人的时间和精力。
在山高皇帝远的欠发达地区以暴制暴还是第一选择。
芦原做出了这种选择而且还打出了名头。
打架厉害成了当地人给他的标签。
只有打架才会受到关注,他开始爱上打架,最后打架变成了他活着的意义,是否受关注变得不再重要。
打遍小镇无敌手之后他离开了自己的小镇。
芦原的打架对象是有讲究的,他不欺负弱者,总是寻觅“旗鼓相当的对手”。
对他来说打架的意义在于与对手胶着后获胜的那一瞬(一拳KO黑帮头目的欢呼)。
但菅田将晖饰演的北原裕也不是。
他首次出场时看芦原打架,被吓得躲在一旁拍视频。
注意他没有跑开,他在拍视频。
他极度的渴望暴力,但苦于没有实力,害怕被打回来。
所以当他以“驯兽师”自诩,和芦原搭伙的时候他迅速的开始了自己的暴力行为,但施暴对象依旧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学生、弱势群体。
怂人后台再硬也还是怂人。
他的爽点不是胜利而是一种权力获得的快感:瞧,我对她们做这么过分的事情她们也不敢反抗,我真NB!
芦原是人生意义的错乱,北原是自我价值的错乱,而小松菜奈饰演的奈奈是对世界的不信任,极端的自私。
(自私是有范围的,以自己利益为最高叫自私,以利益集团(家庭、省市)共同利益为最高但在利益集外人看也叫自私。
奈奈属于很极端的前者,社会利益在她看来完全无关。
)超市和自己没利益关系,偷东西没关系;夜市老板和自己没有利益关系,拿他东西没关系;会所的中国妹子和自己没利益关系,甩锅给她没关系;被撞重伤的农民和自己没利益关系,不施救治,甚至杀掉他也没关系;北原伤害过自己,杀掉他没关系;芦原和自己没利益关系,嫁祸给他没关系。
在奈奈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没有公共道德,没有公共利益,没有伙伴,没有利益共同体,除了自己都可以牺牲。
以这两男一女三人为代表组成了本片中的《错乱的一代》英文翻译做“Distraction babies”也是本片的英文片名。
所谓成长就是能够处理好自己和其他人的关系。
当你能理解他人的想法,关心他人,参与和他人的协作,进入社会生产与分工,你就不再是依靠原始本性的baby,而是有着社会角色的wo/man。
联想前一段发生的社会新闻,突然发现错乱的一代在当代中国也有存在。
缺乏家庭关怀的儿童很多都不懂爱与被爱,面对外界刺激很可能和这三人一样选择更原始的baby处理方式。
而在中国这样孩子有多少呢?
超过6102万!
怵目惊心。
你能想象这样大数字的一个群体长大后的社会影响吗?
二十年后我们可能不得不面这样的“错乱的一代”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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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简介里让人印象最深的一定是“无差别攻击”,然而仔细来说并非如此。
少年B攻击的大多是女性,唯一的一个男性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他的准则很简单:他只攻击那些比他弱的。
少年A更符合“无差别攻击”这个说法,他随机地选择在路上遇到的人,但仔细观察还是有规律的:他们大部分都比他更厉害。
而少年A全片为数不多的台词里有一句是:“我只攻击他们一次”。
我不太确定这里中文字幕是否正确,因为第一个被攻击的人似乎并不符合这个准则。
但我们姑且当作这是少年A后来确立的规则。
就此,两人的差别已经非常明显了。
少年B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至于少年A实施暴力的原因则更为复杂。
两个少年“无差别袭击”路人们的动机显然是不同的,影片对于男主角显然交代的更多(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已经足够了),少年B的背景几乎没有任何交代。
少年B重复了多次的一句话是:“为了好玩”。
从一开始的“这样一定很好玩”,“对吧,好玩吧”,到事态逐渐升级后的“难道不是为了好玩吗”,“停下,这不好玩”。
少年B一开始出场就是个怕事的人,遇见如同“打人机器”般的男主后心生恶念:和少年A同行就可以随意欺负弱者,一旦出现比自己能打的人都交给少年A就好。
少年B一开始的念头单纯而恶毒:自己可以不用承受任何风险和后果地欺负别人取乐。
当事态逐渐升级,少年B感到恐慌,想要终止这场游戏却已经无法停止。
说来讽刺,事态两次升级都是因为少年B,而不是极端暴力的少年A。
而且每次都是因为他随意欺负弱者。
少年B用自己卑微而恶劣的恶意把自己一步步逼上了绝路。
与少年A不同,少年B没有做好开始这场危险游戏的觉悟,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确立自己的原则,或是找到自己的“定位”。
他是可恨又可悲的。
少女C刚出场时是以 “超市小偷”的形象出现的(在日剧里这个形象实在是太多见了),预示着她之后转变的可能。
事实上她更加符合“每个人心中都有恶念”的说法。
被卷入少年A和少年B的“逃亡”的她起初是个受害者,但在这场游戏结束时她成为了survivor。
她第一次杀人原因有两层:少年B的欺辱错手造成了她开车撞上人,然后面对被“撞死”的人的复活时诱发了自私的恶念。
当她掐死这个将死未死之人时我就预料到她最后会暴揍少年B(虽然我没想到她竟然杀死了他)。
少年B不断的欺凌,只要不是特别软弱的人都很可能起来反抗,而当她杀死第一个人之后,她的心理状态更是发生了质变。
看似柔弱令人摆布的少女C实际上和少年A更接近,他们同样是强大的人,他们是survivor,而不是少年B那样软弱而卑微的人。
最后我们终于讲到了少年A,让我们梳理一下他的身世:从小就不知道母亲是谁,年幼时父亲死了,被邻居收留,在爱媛县和弟弟相依为命,整日打架惹是生非,直到18岁的时候惹了当地黑帮,被镇上的人以“惹是生非的家伙必须在18岁之前离开小镇”的规矩驱逐,离开了小镇在周边城市里到处游荡。
对此我不想做更多解读,每个人心里一定都有自己的解释。
在这里仅仅提两点基于影片事实的推测:第一,少女C第一次杀人之后少年A从一开始对她漠不关心转而眼里露出了兴奋的光芒,逼问她:“第一次,感觉如何?
”可以想象过去的某一天,少年A和少女C一样完成了从受害者到生存者的转变,初尝暴力的他找到了能够赋予自己力量的东西,从此他执着于暴力,暴力是他人生的意义,是他生活的全部。
第二,影片的一条暗线是少年A的弟弟,通过弟弟和他的“朋友们”我们隐约了解了小镇上发生的事情。
影片的开头结尾都提到了每年神社的“夏日祭”,从开头有人谈论到那个活动上“杀死人都没人管”,到影片最后我们看到了受欺负的弟弟险些失控,夏日祭神社混乱推搡对峙的现场,以及伴随着神社鼓声,小镇的另一头,少年A从狱中释放回到家乡,眼里露出野兽般的光芒,开枪袭击了两个人。
神社近乎失控的现场和少年A的“杀人现场”,两个场景不断切换,影片在这里结束,也揭示了这个残忍的谜底:少年A的父亲很可能是当年在神社中被人打死的。
或许不是私仇,仅仅是这项传统的对抗活动的不幸牺牲品。
导演说他想借这部电影讨论什么是暴力。
少年A、少年B、少女C,他们的情况各不相同,又有互通之处,而在这表面的三种暴力之下,隐藏着小镇发生的暴力事件和每年一次的“暴力传统”。
细思极恐。
本篇影评同样发表在个人公众号“十二月的影音杂谈”上,欢迎关注。
其实一开始的十分钟我就觉得压抑的受不了。
感觉每一个镜头都好真实。
恩。
很痛。
是很痛,可是他还是会爬起来。
然后继续挥舞拳头。
我知道这种无差别的杀人或者殴打,是一件在道德上法律上都不该被允许被理解的行为。
我知道,这很不正常。
可,什么又是正常呢。
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再二胎,若无其事的搬弄是非说八卦,一股脑儿的跟风宣扬自己爱国,然后看一集国产剧心安理得的睡觉。
应该这样吗?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早日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了。
如果这样的人生才是正常的,那我宁愿不要。
对于影帝的印象,是因为哪部剧我忘记了。
但我始终都会记得他在宽松世代又如何里那个痞气又很男人的形象。
之后了解了私底下的他,曾经抑郁过的他。
总觉得其实很多时候,不被社会和世人所接受和认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尤其是对于公众人物来说。
那些看似细小又无关痛痒的话,就像是一双双无形中的手,不断的推着你,去到那个看不见阳光的地方。
“我只是想尽可能快乐的活着。
做自己喜欢的事,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那些爱我的人。
只是这样而已。
”恩,事实证明影帝做到了,他的演技完全证明了他内心的强大。
关于苏打,其实就是代表了大部分的人吧。
想闹事又胆小。
只会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
甚至女人。
打女人的男人是最差劲的。
但那些女权主义题材的电影也只能是电影而已。
或许是因为无差别才会被世人关注。
若是DV的话更多的是责备吧。
为什么遇到这种事不跑呢为什么不报警呢为什么不离婚呢。
所以这样就能解决了吗。
然而这本来就不是蹲几年就可以正常避免的事。
至于奈奈,我不想说。
只是庆幸那个和她一起的中国女人没有上那辆车。
这是做的唯一让人欣慰的事。
标题一直很难定下来,最后想了半天。
我想在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里,多呆一会儿。
哪怕被贴上不正常的标签,哪怕再也没人能走进我的心里,哪怕明天我的运气也依旧不好,哪怕如此,我也想尽可能的离快乐近一些。
生きて、そして乗リ越える。
《错乱的一代》对街头暴力的深刻描绘,对社会底层人物的生动刻画,呈现了一个关于道德沦丧与人性扭曲的暗黑故事。
影片中,青泰良这一角色,虽然智力有限,但其行为背后所映射出的社会问题不容忽视。
他的存在,是对那些在边缘挣扎、寻求存在感的群体的一个缩影。
他的“蠢”,并非简单的个人缺陷,而是一种社会病理的体现。
裕也的形象则更加复杂,他那种“狐假虎威”的行为,不仅是个人道德败坏的标志,更是社会权力结构扭曲的产物。
他欺凌弱小的行径,不仅令人憎恶,也让人深思:在一个病态的社会环境中,人性的恶是如何被激发、放大,直至无法控制的。
影片通过角色的转变,揭示了暴力如何在个体间传递,如何从一个受害者转变为施暴者。
这种转变,是社会失范、人性扭曲的悲剧。
影片中的街头斗殴,并非简单的肢体冲突,而是对社会秩序崩溃的隐喻。
每一次无差别的暴力行为,都是对人性的摧残,对生命的亵渎。
影片的暴力场面,虽无动作片的华丽与震撼,却以其真实、直接的呈现方式,给观众以强烈的心理冲击。
这种冲击,并非来自视觉或听觉的刺激,而是来自对人性深渊的直面。
片尾处,泰良的弟弟走上了哥哥的老路,这一情节不仅是对个体命运的反思,更是对社会环境的控诉。
社会分层与利益平衡的问题,不仅是体制的挑战,更是对全社会价值观的考验。
如何在不同的社会层级中建立秩序,如何在尊重个体的同时维护社会的和谐,这是影片留给我们的深层次思考。
第一次写豆瓣影评哈哈哈,看完电影有感而发,纯自我的gp逻辑,随心码了1000字,望各位不吝赐教。
另:没有剧透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意味着一切都是注定的,意味着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要暴力与仇恨,因为他们会利用自己的害怕与恐惧,可以要法来去制裁他们。
他们有错乱,也意味着有错乱使他们错乱,错乱造成了罪,与此同时有的错乱没有造成罪。
成不成罪,成不成错乱,重点在于理解那些原因,理解了原因之后,需要用主观的能动性去认识法。
去知道什么事情不应该去做,做了之后会伤害到某些利益,这些利益呢,由正确的法来规定。
(也就是说,所谓正确的法就是那些所谓利益的集合)那么对应的,就是什么事情应该去做,鼓励去做,那些做了之后能使各方利益变多的事,能使人间的爱与感动,信任,体谅之情得到扩散的事。
所以说,法也是人类的限度,过了限度,就叫了极端,极端不利于稳定,所以要把极端给去掉,管控起来。
那这个极端呢,就是指使自己的脚申到了别人的利益水池中,不巧自己的脚有脚气...... 那除了应不应该的事之外,还有一个高于应不应该,也就是有一个“一定会”的信仰(某人自发地对某种思想或宗教或追求的信奉敬仰)祂代表着自己对于至善,至美的理解,指引着自己向一般善,一般美去进发。
暴力代表用力过爆,那为什么要用力过爆呢,为的是把自己多余的力抒发出去,那为什么会有多余的力呢,是因为精神上的压力或者是不痛快与肉体上的类激素类荷尔蒙分泌。
这就要谈到我们要的是什么,要什么的路上会压着什么,要什么的路上什么会使我们不痛快。
我们要被爱,要心里有依靠,要被理解,要实现自我的价值。
实现自我的价值也就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是自己喜欢的,是有价值的。
自己喜欢也就是指能把精神上的压力或者不痛快抒发出去的东东,是能使自己产生神经快感的东东。
那么以上的核心就是在心中形成一个的应不应该统计表,然后基于理解能力逐渐幅度提升的基础之上去重塑自己的价值体系。
我们不理解,我们就会被其制约,我们理解了,我们就突破了一些制约,周而复始,这是一个死循环。
循环到哪里呢?
循环到自己发现的至善中去。
ps:所谓“理解”的由来: 教育与学习是一同的,教育是在规定一定法的前提之下,又规定了一系列的学习可检验的目标,从而来促进学的发展。
学的意思是模仿,去模仿一种动嘴,动手,动脑的生活习惯,去达成一定的可检验的目的,全过程回使自己的多维理解原因的能力得到综合提升。
以暴制世界在芦原泰良的世界中,暴力就是他的规则,是他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规则。
芦原泰良无缘无故的挑衅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用自己的拳头一拳一拳地证明自己的存在。
无论对方是比自己强大还是弱小,只有一拳一拳地出击和一拳一拳地挨打。
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即使被对方打得浑身伤,被打得快要死掉了,他也没有求饶,就那么受着,躺尸般的躺在无名的街道的角落里,像只受伤的野兽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等到恢复了力气,再打回去直到把对方打倒,残暴而原始。
遇到比自己弱小的,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从不怜惜从不手软,无情而冷酷。
很多人都觉得芦原泰良是个疯子,疯的无可理喻,残暴的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在芦原泰良的世界里,这就是他的世界运转的规则,只有打倒对方才是生存的意义,正义、法律、道德都不属于那里,他只是一直遵守着自己内心世界规则、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一个人罢了。
比暴力更残忍的是人性的恶,那种生来的本性的恶北原裕也第一次和朋友碰到芦原泰良时,打架的全程中只会懦弱的躲在一旁,甚至会跪地求饶。
可是,当后来两人再次相遇,决定一起行动干大事,打遍天下的时候,北原裕也人性的恶,那种与生俱来的人性的恶也慢慢地显露出来了。
北原裕也仗着芦原泰良的能打, 北原裕也也开始自我膨胀,彻底释放自我,也开始加入暴力的世界。
但是北原裕也与芦原奈良不同的是,芦原奈良行使暴力是他的乐趣,打倒别人是他的世界的规则;而北原裕也的暴力行为更像是一种发泄,一种得势后想要彰显自己、想要把从前的不满一扫而空的发泄,他无差别的打路人打女人打小孩,无所顾忌,迷失了自我,成为了自己的恶魔,把自己带入了地狱的深渊。
人本性恶,人生来本性的恶,一旦被激发出来,你永远无法知道它所带来的残忍的极限在哪里,不要高估人本性的善也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比人性的恶更可怕的是人性的虚伪奈奈本来是暴力事件的受害者,虽然奈奈并不是人们所谓的好女孩,从事着一份人们所谓的不好的工作, 在夜总会中做陪酒小姐,偶尔还会在超市中小偷小摸,但是在抢劫豪车被绑架的暴力事件中,她一开始确实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但是,随着事情渐渐走向失控,芦原奈良依然遵守着自己的规则,凡是挡在他面前的他都要自己出拳打倒,而北原裕也一边沉浸在自己暴力的兴奋中,一边又对自己可能会被捕而感到焦躁不安。
在北原裕也的胁迫下,芦原奈良的默认中,奈奈从一开始的受害者变成了犯罪同伙,她也曾犹豫过,也曾害怕过,也曾忏悔过,可是当她被警方救出来后,她否认了自己曾犯过的罪,并把一切都推给了芦原奈良和北原裕也,自己扮演了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比人性的恶更可怕的是人性的虚伪,因为我们无法知道在虚伪的面具下,是善良的天使还是恶毒的魔鬼,还是两者都有。
在这个错乱的世界里,错乱的规则,错乱的人性,错乱的人生。
可是这个世界我们的人生到底是从哪里开始错乱的,又有谁知道呢。
开场的摄影视角便是从私人出发,躁动不安的配乐发出像是切割金属的声音。
然后便是弟弟隔岸看见自己哥哥被一群人追赶,随着他坐上机械船,视角往空中上升,一片满是机械、工厂的码头,密集不透风,远处海洋都看不到天空。
开场与结尾形成了循环,开场的空中看到的码头全景到后面用监控录像、即时通讯软件、社交软件上面的评论的画面代替,而且仅仅只占一小部分,就在暴力传染到广阔的商业街,并实实在在的被捕捉之后。
摄影画面始终凝聚在故事人物所看到的和故事人物本身上。
开场被追逐的哥哥泰良,也只在弟弟将太过河之后才继续描述被追逐的情况。
泰良在消失后开始被摄影机捕捉,故事不成故事,在影片长度到达一半之前,泰良这个角色除了与人斗殴,便再也没有任何台词,打斗在一定距离的情况下显得十分业余,根本不像武打电影里面漂亮的招式,有来有回的进攻;也不像武打电影一样有着明确的目的,为了某种事情而发生打斗。
只有纯粹的打斗,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也因为距离而变得并不响,但是却格外地具有一种真实感,这不像武打电影里面受伤但不会痛的主角与坏人,打斗只像是一场游戏。
这里通过粗暴简单的动作与碰撞,还有伤痕与血迹,把打斗的血腥与真实透过屏幕传递到眼里。
故事的递进随着泰良所袭击的人而不断发生变化。
苏打扮演的裕也和他黄头发同学是被袭击的第二批人,泰良是无差别进行袭击,但是他只会挑选男性进行袭击。
而裕也在同学被袭击之后,按照道理来讲他应当也属于被袭击的范围,但是在虚张声势的吼叫与弱下去的气势之后,泰良却没有对他发起攻击。
然后便是他跟同学找泰良复仇,而他在同学被袭击后依旧躲在一旁,但是却在最后观察时刻仿佛得到怜悯感或者是崇拜感,把被铁棒围殴的泰良给救了下来。
之后电玩店里通过手机游戏暴露得欲望,观察到泰良一打四黑社会全胜后的激动与兴奋,崇拜感的爆表,挥拳向女人的暴力,手机竖屏摄影记录的炫耀。
被强行夺走的衣服,跟之后换上泰罗穿的灰色工服,暴力与破坏传染到了他身上。
第三批便是黑社会两人组,而泰良对其的袭击直接导致第四次黑社会老大对其袭击行为的干预。
其中黑老大摆出的拳击架势与踢腿攻击,专业而有效,但是下一秒被泰良那种简单而直接的攻击所瓦解。
在这时无差别的暴力已经通过这次攻击膨大到无视其他理性科学的攻击,而变成一种难以被阻挡的暴力力量。
而被牵扯进来的菜奈扮演的那娜,除去偷窃癖与习惯性的甩锅行为,连接到弟弟将太与朋友那条线以及之后故事走向撞车结尾的作用,存在感却并不强。
是不是人物角色作为一个风俗女与苏打扮演的学生相比,涉及的面要窄些或者描叙的幅度要小些。
裕也引起无差别攻击事件前,电影给了三个场景的描述,但是那娜只有超市偷窃,商品街偷窃然后被将太同学抓包后,优惠价招待他们一行人,而那一段核心是将太与朋友的决裂,也不是主要描述她,所以在最后三人相遇前,整个角色显得单薄无力。
无差别攻击发生后,新闻采访画面与之前发生事件时的画面有着对比。
采访画面显得整齐,即使里面人物描述着恐怖的事情,但是也显得有个保护有个圈,但是电影里事情发生时,画面则像是一个剧场,所有人都随着暴行而自动散开自动形成另一个圈,而这个圈则像是围观与冷漠。
印象最深的便是裕也抓住一个女学生的书包,往天空中一甩,里面的物品往空中撒开,人群也随着物品坠落而后退。
被恐吓的风俗女,发生的碾压事件,而又在伤者复苏时用双手掐死了他。
这让我想到之前国内媒体报道的一个新闻,肇事司机发现人没死,开车回头把人碾死。
联系到这,这究竟是害怕伤者从当前处境中脱险,联系到社会后,把她罪行暴露,用公认的法律与规则惩罚她。
还是在被暴力对待后,暴力因子也在她身体里发芽结果。
暴力带来的毁灭结果没有发生在泰良身上,反而作用在裕也身上。
撞车,前来询问情况的司机被无差别暴力击倒,无法电话联系救护车,没有系安全带的裕也被重伤,随后再被那娜暴力攻击。
后半部分,泰良像是变成了不可触碰的理,把暴力传递给裕也,把裕也欲望放大最后反噬掉自己本身。
另一个则借助一如既往地逃脱责任的办法避免了制裁,但是被动的暴力也依旧是不可消除的暴力。
外在的与自身的,似乎永远隔离不开。
该把力量使往何处
快要过去的2016年,随着限韩令的颁布与逐渐实施,一个显而易见的影响就是日本电影的引进数量呈井喷式增长,无论是《垫底辣妹》、《寄生兽》等真人电影,还是《火影忍者:博人传》、《龙珠Z:复活的弗利萨》等大热动漫作品的剧场版,更别说最近引爆市场的新海诚新作《你的名字。
》,都让日本文化慢慢的占据中国年轻一代的主流话语权,也证明了日本作为数一数二的文化输出强国的地位。
然而在这些影片主题均正能量满满的日本电影虽主流,也无法代表日本电影的全部创作方向,也更难完整的去反映真实的日本社会现状。
在繁纷复杂,支线庞多的日本电影史中,青春,更具体点,“残酷青春”一直以来都是不可忽视的一类电影主题。
引领日本电影新浪潮的著名导演大岛褚的早期作品例如《爱与希望之街》、还有更副盛名的《青春残酷物语》都是通过年轻一代人的故事,对二战之后日本进行一个全景的扫描与映射。
由真利子哲也执导,柳乐优弥、菅田将晖、小松菜奈主演的电影《错乱的一代》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这一类型。
正如片名所指,影片所讲述的就是日本现今错乱的一代青少年。
但相比起直接点出影片主题的大陆译名,台译《失序男孩》似乎要更胜一筹。
柳乐优弥扮演的芦原泰良离家出走,少言寡语的他走在街上,对路人寻衅闹事,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失序”是一个绝妙的翻译,不仅仅代表了主角泰良的状态,更代表了社会的状态。
在打斗中不断变强的泰良遇上了欺软怕硬的不良少年北原裕也,至此,寻衅滋事变成了对路人实行无差别袭击,两人一发不可收拾的走向了犯罪道路。
14岁出道便凭借《无人知晓》拿下当年戛纳电影节影帝一举成名,但他随后的演艺生涯似乎就不那么一帆风顺了。
人们提起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无人知晓》就能在某种程度上说明这个问题。
但柳乐优弥在《错乱的一代》中的精彩表演,完全可以称得上他成年之后的代表作。
他在片中的角色芦原泰良整部电影下来的台词数不超过10句,身着破烂的藏蓝色夹克,脸上一直挂着意思邪魅微笑的他犹如一个鬼混飘荡在日本街头。
这样的形象必会遭受到一些指指点点,而泰良面对这些闲言碎语与嘲笑的解决方法就是他的拳头。
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身材不算的高大的泰良打起架来只有一个形容词可以定义,那就是“不要命”。
即使被群殴到遍体鳞伤、头破血流,他也会一次次站起身继续应战,直到一脸血腥狰狞的魔鬼模样把对方吓得落荒而逃。
柳乐优弥完全凭借肢体动作,将一个内心苦闷,只能通过暴力宣泄的少年形象刻画的十分完整。
影片的另一主要人物北原裕也(菅田将晖饰)和泰良比就是截然不同两种人格,如果说奈良是纯粹的暴力的浓缩,那么裕也便是纯粹的恶的浓缩。
裕也的初次登场是在一次奈良的街头斗殴,扎着冲天辫,身材瘦弱形似少女的裕也在同伴被奈良暴打的时候只敢躲在一边用手机录影,是一个懦弱的娘炮形象。
而在两人再次相遇,裕也决定和奈良一起行动之后,裕也内心的恶便被完全释放出来。
他走上商业繁华的步行街,无差别的对路人实行暴力,而他选择的对象竟然是手无寸铁的女性:将迎面走过来的少女一个侧踢踹翻在地,回头嘴里大喊着“丑女去死吧”又一个巴掌扇飞了另一个无辜的路人。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冲上来打他的时候他又迅速的落荒而逃,嘴里喊着奈良来帮他。
欺软怕硬、狐假虎威,相比起泰良,裕也的形象才更让人厌恶。
而当两人抢劫了一辆豪华轿车,发现轿车中花枝招展的奈奈(小松菜奈饰)之后,事情就逐渐走向了失控。
奈奈的第一次出场是在超市,打扮入时的她却趁人不备的将超市里的物品偷偷塞入自己价值不菲的提包中。
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因为缺钱,而只是一种恶习。
后来我们知道,明显未成年的奈奈的工作是在夜总会中做陪酒小姐,是否出台抑或援交,电影中名没有点名,但工作性质也大抵相同。
在她所乘坐的轿车被抢劫,自己被绑架之后,奈奈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而之后由于一次意外,奈奈从受害者的形象转变为犯罪同伙,甚至是最终的施害者。
这其中的转变可以说是巧合,但在影片前段已经做了很多的性格铺垫。
在最后的警察训话中,奈奈通过谎言将罪名全部甩给了下落不明的奈良,精致的外表下的蛇蝎心肠昭然若揭。
这就是影片中最主要的三个人物,暴力的化身奈良、邪恶的化身裕也,以及谎言的化身奈奈。
浓缩的三人组是错乱的日本年青一代的缩影。
虽然影片的背景介绍只有寥寥几笔,我们也能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中得知这三人的性格成因。
奈良因为性格内向遭受校园凌辱,无处宣泄的他只能通过拳头说话;裕也从小失去父母,在孤儿院长大的他身材瘦弱却内心潜藏了阴暗的种子;奈奈则贪图虚荣,习惯利用美貌和谎言获取人们的信任以得到利益。
三个典型的人格聚集在一起,进行了一出《法外之徒》(1964,戈达尔执导)一般的逃亡故事。
影片中所描绘的无差别实行暴力的桥段让人很容易想到大热的游戏[Grand Thief Auto],中文译名《侠盗猎车》。
玩家扮演一名黑帮成员,在自由度极高的城市中穿梭,看不顺眼就可挥舞拳头、拿起手枪,机关枪,甚至火箭筒朝着路人打去。
在影视作品中也不乏这样的描写。
如库布里克的《发条橙》的前40分钟:主角亚力克斯(马尔康姆·麦克道威尔饰)一行人身着奇装异服进入作家家中强奸其妻子,潜入女富豪家中用硕大的假阳具雕塑将其头部砸的稀巴烂;又如迈克尔·哈内克的《趣味游戏》:前往乡下度假的一家三口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折磨与死亡的终结,这都是无目的、无序的暴力描写。
但与《发条橙》和《趣味游戏》所探讨的主题不同,《错乱的一代》相比起来更加现实,其对日本社会的映射也更加真实。
相比起来,在主题性上会更接近哈内克早期的另一部作品《机遇编年史的七十一个碎片》。
除了戛纳影帝柳乐优弥的精彩表演,导演真利子哲也的工作完成得相当惊艳。
导演充分的将镜头时间拉长,事无巨细的将每一个暴力的细节都血淋淋的展现在观众眼前,拳拳到肉,血肉模糊。
更难能可贵的是,毫无技术可言斗殴场景虽然观看起来狼狈不堪、毫无美感,但在真实性上却做到了另一个极致。
影片的后半段,奈良与裕也的暴力视频在日本互联网上迅速传播,之后一段对于行人的随机采访蒙太奇虽略显刻意,但在一个描写这个时代的社会性极强的影片当中,穿插进众生相的元素也合情合理。
《错乱的一代》的高度社会性即使放在中国也合情合理,就拿最近炒得火热的中关村二小的凌辱事件来说。
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当事人被合伙欺负已是既定事实,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外向的小孩会选择用暴力还击,而内向的小孩可能只会默默吞下苦果,在心中埋下抑郁、甚至仇恨的种子,片中的奈良便是这类人群的一个更加艺术化夸张化表达的缩影。
在艺术作品中,青少年的暴力行径往往是无目的的,如上文提到的《发条橙》与《趣味游戏》,又如今年的波兰新片《游乐场》。
但在这些无目的无缘由的暴力行为背后,成年人、乃至整个社会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错乱的一代》对原因不做阐释与描写,却得到了更好的成效。
当暴力的宣泄变得毫无目的,那一定是这个社会的某一个个角落,开始慢慢地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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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放弃的弱者,真的可以进化成强者吗?
只有痛才能让你真切地感到在你在活着。
不管你是否停止打生活,生活都不会停止打你的。
作为一个“人”应该知道,现代社会的道德秩序商业秩序一切秩序都已经腐烂到根儿了。
人要是没有道德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被大他者洗脑的人如是说。
对,你是和那些动物有区别,区别在于,你只是比那些动物更“恶”,更会伪装了而已。
他们在采访中在网络上一副无辜正义姿态仅凭表象把罪恶推诿到某一个人身上,把他当做一个垃圾站,殊不知人类社会本身就是大垃圾场。
孤儿作恶就谴责之,但平时谁也没关注过孤儿的精神状况,政府,学校,老师,同学,朋友,养父,谁尽到责任了?
片中明明白白地交代了男主变成暴力野兽的原因,只不过故意不一开始就交代,而是通过结尾他弟的处于成长转折期的经历交代的——被别人欺负,于是想报复,想变强,想打赢,想发泄愤怒,以至于暴力可能演变为纯粹的快感和生命的意义。
泰良一无所有,没什么可失去的,所以可以尽情毁灭自己和他者,尽情挑战强者。
裕也则相反,外强中干色厉内荏,他很怕受伤,很怕死,一旦危及到自己的性命,他就觉得“不好玩了”。
其实,人不该死吗?
人就是该死,地球已经人满为患了,人类把其他生物都快玩完了。
但真的开启这暴力机器时,受害者和旁观者在心理上都是无法承受的,尤其是恃强凌弱之时。
所谓人道主义很多时候只是人本主义罢了。
而那些无反击之力的路人,则是比动物更“坏”。
他们是弱者,被虚伪的秩序圈养的羔羊,他们同时也是前面提到的那些比动物更“恶”的乌合之众。
谁说弱者就无辜?
男主这种人在战争时代很有用,而战争是用来干什么的呢,用来重建权力秩序的。
他作为一个和平时代的孤零零的无权无势没爹没妈的青少年个体,只能从与另一个或几个个体打架开始去破坏现有的腐朽秩序(虽然他自己仅仅意识到暴力让他感到快乐,意识不到这快乐的深层原因)。
一个人往上爬时必须做一些与他的最终目的背道而驰的事情,这就是道德政治的虚伪性,而他撕破一切虚伪 一切假象,把自己暴露在炽热的如鲜血一般的真相面前。
那些路人都没有准备好迎接他的拳头 ,他们藏在平静的生活中,假装意识不到这个世界无时无刻都在发生权力更替,从宏观到微观,从权贵阶层到平民阶层;拳头,以及象征意义上的拳头,永远是缺席的在场,泰良所做的是让它们真真切切地在场,被感知,通过有力的痛苦和快乐。
“我们这儿18岁就要挑神轿了,要是惹事就得赶他走了。
”仪式上的暴力是被正当化的,是成年的标志,个人自发的暴力却是“不听话不懂事”。
又是秩序的强力。
将太的损友的侮辱他哥的话语,攻击的点,一个是“你哥爱打架“,一个”你哥打输了“。
爱打架,打赢了,在道德系统中是耻辱,打输了呢,在自然系统中是耻辱,总之,和打架沾边的都是耻辱。
人类的价值体系已经混乱到一定地步了。
最后的组合段胆儿很肥了,把抬神轿的祭祀活动的暴力场面与男主袭击并利用警察自己的枪杀死警察(进阶到打大boss了)的暴力场面平行并列 ,二者相互钳合,染指,置换:祭神活动中的暴力的神圣性合理性正当性被剥夺了——你们和那个臭名昭著的小畜生没什么区别;而泰良这个came from nowhere go to nowhere的实行无差别暴力的小畜生,则被赋予了神的光芒——神赐暴力,暴力是原始图腾,行进的圣者,人类历史就是暴力史,人类永远不可能脱离暴力而存在,只能想方设法处理好与其的关系——在他们的理想中。
没法欣赏
«无人知晓»里的小孩长大后成了行走的暴力病毒。是对象无差别的暴力,而不是无理由的暴力,弟弟的经历暗喻哥哥的过去。片尾弟弟那含泪一眼令人心痛,多少人曾站在悬崖边上,向前或后退,心悬一线。影帝演技是真好,相比之下菅田将晖太聒噪了。笑点全在池松壮亮那一脚。
不能更棒!
因为《啊,荒野》去练了拳,课下后迫不及待的想找一部类似的电影,就过就翻到了这部,发现居然还是《从宫本到你》同一个导演拍的,不是,哥们你的片子都这么癫吗?
就一路打 有点沉闷啊
疯狂发动斗殴是一种急于宣泄的饥渴。
柳乐优猕弥演的是一个名叫暴力的人性棱镜,被观看、被追随、被利用,从无情绪也未拔刀相助,看到老人女孩被打也无动于衷,即使一身勇武。他的存在不过是放大和引出这世界的麻木暴戾懦弱虚伪。导演有思考有发掘,但剧情和人物的单薄几乎让这气质独特的电影几乎阅后即忘,可惜了些。
刚看完溺水小刀又来这里看苏打和nana两个人撕逼,差点跳戏了…看了一个半小时的暴力真的是很累,那错乱的一代心中所思所想大概我们永远都无法理解。跟其他的两位比起来,苏打的角色大概是最懦弱最有人性一点的了,nana和影帝才是真的一路人。
存在主义式的暴力。 暴力本身的主体性得到了全面的伸张。 在主角身上,暴力作为一种本质而存在的。而在其他人身上,则沦落成了“工具”。 柳乐优弥的演出无话可说。凭这个角色拿到成年影帝,也是对他早年谬赞和折磨最好的回报。
反映的是现实,批判的是社会,通过年轻一代揭露日本的阴暗面,暴力、狂躁,发人深省。
社会我晖哥,人废话最多。专挑老弱病残妇单挑,梦想是成为海贼王。
想到《大象》,但对此类电影都无感。
7.9分,电影拍得不错,但和电影里两主角产生共情的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当时看到爱奇艺上这电影6.8分还是一愣,看完后就理解了。老实说电影并无过激的镜头,但对暴力的纵使简直比某些虐杀片还可怕了。人家小女生好好地走在路上,你跑去把人家无缘无故暴打一顿,还拍得无比真实,这是干啥?
我想看从头打到尾,别的都不像看!电影演了别的也啥都没交代出来,最后五分之一点题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组织了
没有理由的恨
8分,疼痛也还是一种感觉,最起码可以让人还知道自己还活着。
本质上是通过一种无政府的纯暴力行为来引出不同人心中的欲望,即每个人体内其实都有一条暴龙。想法还不错,实际剧本实行起来暴露了不少刻意安排,尤其是主角没有交代清楚是最大的致命伤。那种暴力的宣泄有那么点搏击俱乐部的劲,不过无论是视听语言还是深度方面都差的太多了。
....竟然没标记 还是大银幕呢
本片最大看点:夫妻互虐!
像论文,尤其最后试图用抬神轿的文化传统和弟弟的代表性的遭遇来阐述暴力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