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葛优(汤师爷):我认为酒要一口一口地喝,路要一步一步地走,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到蛋!2、姜文:住嘴!你可以侮辱我的职业,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容貌。
你可以叫我王麻子,但你不可以说我是“王大麻子”!你睁大狗眼看看我脸上哪有麻子?顶多有颗美男痣。
咱们熟归熟,小心我告你诽谤。
3、我演砸了吗?我怎么觉着才刚刚开始啊!4、黄四郎:黛玉、晴雯给我出来。
让子弹飞的经典台词。
师爷:怎么只出来一只女子?黄四郎:我给她起了个日本名字:黛玉晴雯子!5、姜文一边解开衣服,一边闯进葛优的房间。
葛优:“你这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呢?“姜文:“你看我是要杀你的样吗?”葛优迅速扭转头去:“那你还是先杀了我吧。
”镜头一转,姜文在床上抱着葛优说:“我是要跟你一起睡,不是要睡你。
我喝醉了,不能欺负一个寡妇去。
”葛优偷笑。
6、师爷作深情状,回忆道:那年她十七,我也十七!7、姜文与刘嘉玲的床戏:姜文一本正经地说:“夫人,兄弟我此番只为劫财,不为劫色。
有枪在此,若是兄弟我有冒犯夫人的举动,你可以随时干掉我。
让子弹飞的经典台词。
若是夫人有任何要求,兄弟我也决不推辞。
”话音刚落,镜头一转,姜文的一只手竟然按在刘嘉玲的胸部,刘嘉玲也千娇百媚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反正呢,我就是想当县长夫人。
谁是县长,我无所谓!兄弟,别客气嘛。
”随后两人在被子中滚成一团。
8、周润发称赞葛优和姜文:“师爷高,县长硬!”葛优、姜文异口同声回应发哥:“黄老爷是又高又硬!”9、老三:她们是妓女!是穷人吗?老二:是穷人,是穷人卖掉的女儿!10、葛优踩到地雷,一堆元宝把他埋了起来,他问姜文:我怎么屁股痛呢,姜文说:师爷,不会痛了(镜头顺着姜文的眼睛往上一摇)原来葛优的下半身全部炸到了树枝上……11、姜文:你给我他妈的翻译一下他妈的到底什么是他妈的惊喜,你给我他妈的翻译一下他妈的到底什么是他妈的惊喜,12、黄四郎对手下胡万说:如果你活着,早晚都会死;如果你死了,你就永远活着。
13、葛优(汤师爷)问姜文(张麻子):美女你不要,钱你也不要,你要什么啊!14、葛优嫉妒刘嘉玲与姜文上了床,扑到刘嘉玲身上威胁:“要不是时间不够,我就把你给办舒服了……”15、花姐一把枪指着自己一把枪对着张麻子说:老二已经走了,现在老三也要离开了,我们三个就这样被你拆散了!16、酒要一口一口地喝,路要一步一步地走,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17、发哥(黄四郎)称赞:师爷高,县长硬!张麻子汤师爷异口同声回:黄老爷又高又硬!18、师爷:六个人,还当着人家男人的面,还开着灯。
我都关着灯,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呸!或者你花点钱,花不了多少钱,姑娘有的是。
19、六个土匪强奸民女之后,葛优说道:“六个人,还当着人家男人的面,呸,不要脸。
我都关着灯。
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呸!或者你花点钱,花不了多少钱,姑娘有的是,还当着人家的面,恶心,呸,恶心”。
“大哥,你还不了解我么?”假麻匪在城中作恶,姜文询问自家兄弟,每个人都用这句话作答。
20、四爷,他们打我的屁股就等于打您的脸啊!21、黄四郎:师爷高!县长硬!师爷、张麻子:黄老爷又高又硬!22、葛优(汤师爷):世界上本没有路,有了腿便有了路。
23、葛优(汤师爷):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走四方。
麻匪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你们想想你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24、姜文摸着刘嘉玲的胸说:说好了,咱们是同床,但不入身。
我若有不规,手枪在此,你随时可以干掉我!25、师爷:你叫张麻子?可你脸上没麻子啊!张麻子:黄四郎脸上有四吗?26、姜文(张麻子)问发哥(黄四郎):你觉得钱对我重要一点,还是你对我重要一点?在否定几个答案后,姜文自己给出答案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27、葛优:“我认为酒一口一口喝,路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28、姜文:我呸!黄老财,你大爷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吃过的麻辣烫比你嚼的串串香还多,吹过的脑袋比你家的姨太太还多。
想忽悠我?没门!今天我要过瘾过到底,把你们全灭了。
29、师爷:六个人,还当着人家男人的面,还开着灯。
我都关着灯。
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呸!或者你花点钱,花不了多少钱,姑娘有的是。
还当着人家男人的面,恶心,呸,恶心。
30、姜文(张麻子):不好色的县长不一定是好县长。
31、世界上本没有路,有了腿便有了路。
32、发哥的人假扮麻匪的人,强奸了民女,民女告状到了姜文那里。
姜文和一帮兄弟坐在一起。
小弟甲: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仗势欺人,我喜欢被动!小弟乙: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的话,还会有活人来给你告状嘛?小弟丙:大哥,你是了解我的,虽然我在这里年纪最大,但至今俗称处男。
小弟丁: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躺到桌子上的应该是她老公。
姜文(张麻子):好了!我晓得你们个个身怀绝技!33、姜文(张麻子):这是穆扎的曲子。
他们叫穆扎,我们这里叫莫扎特。
张默(老六):你还能听出是穆扎来?姜文(张麻子):要分啥子时候。
张默(老六):啥子时候?姜文(张麻子):唱片上写着穆扎的的时候。
38、发哥(黄四郎):我这是珍藏版地雷,世上只有两颗,made in usa!胡军(假张麻子):那另一颗呢?发哥(黄四郎):辛亥革命的时候用了。
胡军(假张麻子):辛亥革命是哪的地儿?发哥(黄四郎):辛亥革命是年号,不是地名!
1。
几个冷点马拉列车 马拉车 马列张麻子的人带的都是筒子,但是黄四的手下叫胡万。
后期麻子让老三在铁门上打惊叹号,最后被老三打出一个锤子。
麻子打惊叹号则打出一个问号,镰刀。
锤子加镰刀黛玉晴雯不是人名,黛玉,晴雯就是那两块钻石的名字。
黄四的旧三步与新三步。
黄四最后对麻子说,死四个人换我五代家业还不值?
注意是五代家业。
2。
张牧之其实心狠手辣,阴谋颇多记得故事的最后麻子问大家跟着他有何不好?
大家的回答是不轻松,不轻松。
何为不轻松?
张牧之确实心狠手辣,明明知道当晚黄四会找假麻匪来杀他,自己躲到跟葛优睡,不告诉县长夫人一声说今晚有刺客换房间躲一躲,此举见死不救。
因为牺牲这个人,下面的棋才好走。
才有下面的葬礼绑架黄四。
张牧之心里算盘早已经规划。
3。
张牧之与黄四的日本情结看过北野武的座头市就会发现,子弹里的鼓是太鼓,也就是JP的东西。
黄四收藏武士刀懂介错,明显在JP呆过,鸿门宴上黄四所说的20年前跟麻子有过一面之缘,很有可能那时候两人都是在JP。
而麻子也有很浓的JP气息,最后砍黄四用的也是武士刀,也懂得介错,并且还纠正了黄四的错误...长的属于介错人。
蔡锷将军也确实当年带着众多革命者呆过日本。
所谓的介错就是短刀自剖腹部,长刀属于介错人,在后面砍头。
4。
鸿门宴上的黄四延续3的解析。
其实,最开始在鸿门宴上,黄四一眼就认出了张牧之。
注意,是张牧之,不是张麻子。
那个年代一个曾经的革命者做官必定不会是什么好官,黄四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加上黄四一看认出张牧之也是当年的革命者,以为张牧之跟现在的自己一样,也是属于完全变质的那种。
于是编出麻子劫货的谎言,要张牧之去剿匪。
对于黄四来说,编这个谎言他觉得张牧之会帮助自己挣两大家族的钱。
为什么说是谎言?
其一。
张牧之来鹅城前根本不知道黄四这个人。
试问一个劫货的麻匪,并且是赚有钱人钱的麻匪,会不知道他劫的货的主人是谁?
其二,货是烟土,我查过百科,烟土就是鸦片。
一个气质凛然的张牧之,劫鸦片有何用?
以张牧之的性格会拿鸦片去卖钱?
这不符合电影赋予张牧之的形象。
说道黄四遍谎言让张牧之剿匪,实际上就是想赚两大家族的钱。
随后黄四问张牧之,我凭什么相信你有这个本事剿匪?
张牧之答道,因为张麻子进不来的地方他能进来。
随后吹出了麻匪的暗号。
对于黄四这样的久经沙场的老革命派,明显知道这是麻匪所用的暗号。
所以饭局从黄四的看出张牧之,编谎言让他剿匪发展到,黄四看出张牧之就是张麻子,自己的野心已经败露被看穿。
鸿门宴后,黄四明显改变了对付张牧之的战术,并且多次试探张牧之是不是麻子。
好比葛优也多次问张牧之,你到底是不是麻子。
他有太多地方像麻子也有太多地方不像麻子。
5。
葛优的两个秘密第一个秘密就是葛优所谓的老婆和孩子是托。
他骗了麻子。
葛优是想让托来欺骗麻子手里的两颗钻石。
葛优对麻子这个人内心摸的很清楚了,对待穷人弱者,绝不含糊,宁肯糊涂。
第二个秘密。
老二是葛优害死的。
葛优在拿到钻石后就被花姐所诱惑,发生了性关系,告诉了老二被张牧之派去任务并且一时乐坏把钻石给了花姐。
以至于有一段花姐给了个盒子给黄四,里面就是两颗钻石。
然后黄四笑道,你都快变成小凤仙了。
这是美救英雄。
理由一,画面跳到假麻子被抓,假麻子说送张牧之礼物,箱子一打开,里面又是钻石,葛优看了心虚马上往东边跑,谁知道东边被黄四安排好了炸张牧之的炸弹,炸死了。
理由二,两队麻子对战的那晚,黄四找葛优谈话,葛优第一句就是我不该拿你的礼物送人。
黄四答不是这句。
黄四对那两颗钻石情有独钟,之前喊胡万杀鸡取卵要回钻石。
这下表现的如此淡定,明显就是知道钻石被张牧之给了托,拖给了葛优,葛优给了花姐。
花姐还给了黄四,最后黄四又给了假麻子。
理由三,也是最暗示的一个理由。
就是葛优炸飞后跟麻子做最后交代。
两个秘密。
第一个话才到口中就不想说了,因为第一个秘密在此时此刻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牵扯到的只是钻石。
所以马上想说第二个,说第二个的时候葛优突然面露狰狞,因为他也愧疚他害死了老二,狰狞了数秒后,葛优突然面露惬意的淫笑,为什么要死了还淫笑?
因为葛优想起了跟花姐的那春宵一夜。
6。
关于花姐与老二,老三延续上面所说。
花姐其实是借加入麻匪之名暗中帮助黄四的重要棋子。
故事的最后,其实麻子知道了花姐害死了老二。
最后老七问麻子是否喜欢花姐,并且凑在姜文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并且要麻子说不要说是他说的。
我的理解是,说了老二在执行任务前的几分钟见了花姐。
姜文听到了顿时脸色有变,但是老三一行已经带着花姐走了出来,并且要去上海。
老三还说要替二哥娶她。
麻子学起了花姐举枪的样子对准了花姐,一行人立马脸色有变,其中老三更是准备上前档子弹,暗示麻子如果要杀花姐愿意替她死。
这才让麻子压住怒火放下手枪。
7。
关于真假黄四。
上面分析到花姐是黄四的人。
这样一来,为什么原来抓到的就不可能是真黄四呢?
喊花姐来认,花姐故意说成是假的。
于是黄四交给花姐看管,这样一来游戏更加刺激,黄四暗中观麻子跟假黄四斗并且暗中操作假黄四。
最后大势已去,黄四为何原来不跑在麻子要找他的时间跑呢?
反正花姐是她的人。
而花姐也知道大势已去,最后时候选择临时叛变,此举动就跟武智冲的叛变何尝不是一样?
所以有了最后荒诞的一幕,他跑我就追,他追我就跑。
男人的气质十分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从来没有和形象割裂开来的气质。
比方说笔者吧,原先很瘦,体重只有140磅,尽管笔者的行事作风相当硬朗,但依然给人文弱书生的感觉。
后来我苦练肌肉,卧推重量达到220磅,结果情况完全变了,很多文弱书生见到我都会主动让道,这种威慑美其名曰:“霸气”。
实质上我的气质变了吗?
没变,但是因为我的身材变了,所以我的气质也随之改变。
再比方说姜文,他如果身高只有1米7,体重60公斤,他还“霸气”的起来吗,可能更多的是“痞气”“戾气”吧?
影片中有一个场景:姜文和发哥、优哥一起站在台子上开剿匪动员会。
姜文第一个出场,随着激昂的鼓点,他一身戎装、器宇轩昂,大步流星朝镜头走来,这一幕令我想起来了《巴顿将军》的经典开头。
当年斯科特凭着这一幕大段演讲征服了奥斯卡的评委。
而在《让子弹飞》中,姜文却凭靠自己的身材和气质征服了幕前的观众。
在他的比照下,发哥的身姿显得那样的老态龙钟,优哥又显得那样羸弱纤细,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影帝雄风。
说到底,都他妈是骨架和肌肉惹的祸!
原著小说里的结局是这样子的:张牧之杀了黄四郎,但是却被保安大队和团防队的人砍了头。
县城里的老百姓闻讯悲愤不已,但除了悲愤,什么事也做不了。
作为一个大半辈子都在党政机关里混迹的业余写手,该书作者也许到死都脱不了他的意识形态。
一个土匪头子之所以能够堂而皇之成为人民的青天大老爷,并且毫不手软地用暴力铲除异己,唯一给力的理由就是当届的政权足够腐败。
然而这样的情形放在今天是不是一样行得通?
导演是个聪明人,如果沿袭这个剧情轨迹走下来,《让子弹飞》肯定能拍成一篇反动至极的政治寓言。
在《七武士》的最后,志村乔饰演的勘兵卫望着四座武士的新坟说:我们又一次被打败了,胜利的是那帮农民。
《让子弹飞》的结局有异曲同工之妙:张牧之倾尽全力铲除了恶霸,但结尾却落得个一人一骑、形单影只。
黑泽明和姜文都一样,始终固守着自己的精英意识,认为百姓都是懦弱和狡黠的。
他们从来都是强者的奴隶,永远只为成功的一方鼓掌庆贺。
然而当危难来临时,他们却蜷缩在英雄的身后,以英雄的牺牲为代价来获取自己的一己私利。
又如同陆川在《南京南京》中设置的结局:战争夺去了强壮的、有骨气者的生命,但却令懦夫和妇孺老幼苟且偷生。
这些影片创作者无一例外都是社会精英阶层的代表(当然,各自的功力和素养有高下之分)尽管着力贴近百姓,然而意识形态的本质分歧却令他们同百姓南辕北辙。
事实上孤寂的英雄只是陷在悲情自我的囹圄里难以自拔,跳脱开这种情愫,真正的胜利者到底是谁?
那帮百姓或者农民,也许今日得了两把躺椅、一扇铁门、数袋大米甚至若干金银首饰,但是当这些战利品都被消耗殆尽之时,大数人的生活依然会回复原貌,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至于那些山贼、土豪、劣绅依旧会卷土重来,再造一个张四郎刘四郎以极尽搜刮百姓为能事。
而张牧之:无论他是在小说中慷慨就义的悲剧英雄张牧之还是在银幕上获得重生的哲人张牧之,他们都不能真正救万民于水火,他们甚至压根保证不了自己不蜕变成一个比前任更有恃无恐的专制政权。
而在这一点上,无数的历史事实都在加以佐证:胜利的永远不是人民,而是人民中的“一小撮份子”,他们是其中最智慧、最勇敢、甚至更确切说——————最卑鄙的人。
第一次听姜文讲他的这部电影《太阳照常升起》是在昆仑日餐,在座还有王伟。
那是他的第一稿剧本,本来说看就行了,他非说给讲,讲得果然绘声绘色,老姜描述画面是一绝,如同亲历景色,我立刻就被感染了,烂夸了一顿,说好。
觉得中国没这种电影。
后来看剧本仍然觉得好。
那是一个心灵投射出来的一种铺张的美,并非共同关注的现实;草率地说,也可叫诗意。
但是,他不肯停留在这种好,还抓着述平继续往下一遍遍改。
每次在姜文那儿见到述平,总觉得老哥俩像一对给儿女办终身大事,不怕麻烦一定要把事儿办漂亮,互相挑礼儿互相纠缠的亲家——当然老姜更纠缠了。
给他们俩挑拨离间是我的一大乐事。
到第二稿、第三稿能看出老姜的犹豫,在自己认识和观众理解之间摇摆。
这也难怪,任何电影投拍前都有一种照顾观众的强大声音,哪怕本来就是迎合观众的类型电影—— 外行聊这个最振振有词。
那时——前年中国电影正是假装走出一条商业扩张的路唯市场论最甚嚣尘上之际。
姜文拍电影好像有三个守贞原则:一、必须和自己之前的作品保持最大不可比性,基本思路是南辕北辙;二、必须有一定规模投资,他不大看得起低成本电影,认为电影就是奢侈品,要保证制作,“没钱拍什么电影啊”,老听他说这个话我不太同意他这个观点;三、不凑合,从人员到周期,尽量给自己工作人员争取最大利益——因为这导致第二条。
这就使他拍片子很难,从92年到07年15年只拍了三部片子,以他的地位和名望,融资关本来早该过了的(其他因素姑且不论)。
这个第三部电影和他前两部电影有很多相似处,筹备时间超长,拍摄一波三折甚至要自己搭些钱进去。
几年当中只见他为这部电影不知疲倦地和各式各样的人长谈,说服、解释、施加压力、施展个人魅力和手腕;总是微笑的、客套的、循循善诱讲理的,显得具有无比耐心好脾气和大把时间。
因而前些天有记者朋友小心问我他是不是很霸气,大家传——尤其媒体初学乍练嫩仔有切肤之痛。
我只能回答:没觉得。
也许拍摄当中因为效率的问题会——只能简单粗暴。
平时接触感觉他很在乎别人感受,非常照顾别人情绪(这点比我强),甚至我还胡乱给他找了个家庭理由:他是家里的老大。
别人说:也许他变了,到岁数了有儿子了温和了。
我说也许,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容忍笨蛋。
有时无端感到有些内疚对他。
他身上有股劲儿让很多认识他的人愿意为他做点事。
一般聊到他,不管大家对他的某部电影看法如何,他的电影票房啦获奖啦成绩如何,一个评价是普遍有共识的:中国需要有这么个人。
这个评价很高了我以为——类型片导演不管多么成功都是可以代替的,而老姜是一个有自己态度且旗帜鲜明的人,有他在,我们才好说本大国电影也不都是行活儿。
他这部电影其实我还没看过完成片,只看过其中三个故事的粗剪,去年。
但他的电影还真没让我失望过过往经验。
有时感到悲观,我们曾看到戏曲失势,看到文学失势,是不是也将看到电影失势?
但是不影响地球飞转。
姜文不缺才华,甚至他可能是目前中国电影里最有才华的导演和演员,但当这个社会的普遍价值观发生摆荡的时候,他也不得不要出来证明自己除了才华之外,还有票房号召力。
2007年《太阳照常升起》的票房失利似乎成为了他永远的痛,但那一次的失利,宣传手法上多少要负一定的责任,因为即使是剧情复杂如《盗梦空间》这样的好莱坞大片,都不会以“你看懂了吗”作为宣传重点,《太阳照常升起》以挑衅观众智商为起点,自然是一败涂地。
《让子弹飞》老老实实地打着“拍一个看得懂的故事”为口号,并采用了梦幻式的全明星阵容,剧情也简单到只用“除恶霸”这三个字就可以概括,姜文看似不再与观众捉迷藏,要让看热闹的观众觉得每个地方都值回票价,但又要保持自己的作者风范。
就像影片里的台词一样,姜文希望“站着把钱挣了”,就是想要在票房和作品品质之间两全其美。
所以,这部影片没有节奏,或者节奏快到失控,每一场戏都有奇观展示和逗趣台词,而且势让观众都有反应。
笔者观看的公映第一天的早场,观众在140分钟里爆笑40多次,片尾更自发鼓掌,似乎证明了这种方法的奏效和影片的商业价值。
但《让子弹飞》一味装疯卖傻的背后,依然还有姜文自己的算盘。
影片的核心价值观既可以被看作是主人公一次大快人心的胜利,也被视为姜文自己在现实中的一次求胜的需要,一种票房肯定的胜利。
但姜文在影片里扮演的主人公最后对胜利的冷感,体现了姜文自己对票房需求的冷感,那反高潮的片尾与意大利导演莱昂内的《革命往事》中体现出的暴力革命的虚无感一脉相承,其本身又成了姜文在商业上试图推翻恶霸(不知这个恶霸是否指代唯票房论或者那些票房“恶霸”们)或打下票房新天下的心理企图。
也正因为对胜利的冷感,影片在商业噱头之余,还是承载了姜文以往作品对中国人的人性与现实的批判。
片中的很多段落和对白甚至就像是从《太阳照常升起》或《鬼子来了》里翻出来的弃用片段一样,充满了令人费解又有挑战性的读解趣味。
姜文反常地在影片中采用了与《太阳照常升起》完全一样的配乐,这在很大程度上印证了姜文的赌气,或者说他认为根本不需要用新的配乐来支持这样的一部台词量和信息量都巨大到令人炫目的大片,而且还表现在他会不厌其烦地为一些与情节根本无关或者细节上说不通的内容和台词提供最好的位置,由此传达他对作品本身的“作者”期望。
比如张默扮演的角色为了证明自己清白的血腥举动(因为这个段落,因此儿童观众最好不要去看这部影片),与我们日常看到的某些新闻报道几乎完全一致,谁能说这不是一次与现实的对接?
又如片尾决战的挑动与终结,何尝不是对人性的剖析与批判(就像《七武士》中最后胜利的是农民)?
而周润发扮演的角色台词所说的“五代家产”难道又是一次与《鬼子来了》里的“第五代”一样的只有电影人才看得懂的笑点吗?
正是在这些意念、细节上的痴迷与表达,《让子弹飞》的商业考量与自我表达显得互为矛盾,因此影片华彩与过火踉跄同行。
比如葛优扮演的角色突然多出了一个打酱油的妻子和儿子,虽然这成为了此后葛优角色命运转折的铺垫,但其实这两个突如其来又挥之即去的角色只是为了创造笑料而存在,葛优命运转折可以以其他方式来铺垫也说得通。
还是回到台词上来,姜文这次希望做到“又高又硬”,《让子弹飞》的高度和硬度还远没有超越他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和《鬼子来了》,商业与自我表达试图达到一举两得的企图实现得并没有那么完美。
它唯一做到的是,让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中国导演,遇到了一个有理想的富二代制片人,这曾经叫人以为不会在现实中发生的童话,终于在2010年底的冬天变成了一堆等待观众检验的胶片。
平媒勿转,已刊于2010.12.18出版的《南方都市报》
作为一个动作片影迷,我要承认,我被《让子弹飞》这个“霸气外露”的片名误导了,一再按捺住评选“年度十大动作场面”的冲动,抱着“缓一缓,这片子一定能至少入选其中一场”的心情,结果这种等待被证明完全没有必要。
这是一部充满想象力的小成本喜剧佳作,在动作方面并没有什么出挑的亮点。
虽然暴力色情粗口一应俱全,笑料密集流畅,但是速度和夸张并不能保证各个指标都“又高又硬”。
姜文把他标志性的魔幻现实手法和英雄情结聪明地穿上了一个商业片的外衣,可惜,有时候太多的聪明并非好事。
如果你象姜文一样聪明,就该知道,为了省钱起见,远景和全景最好少用,既然罕见地拥有三个大明星和一帮小明星龙套的豪华阵容,就应该把镜头尽量对准他们腰以上的部位,尤其是脸,腰以下除非在必要出现的场面(你懂的),否则直接咔嚓掉即可,嗯,就像汤师爷最后的下场那样。
即使万一有人盘问起,你也大可以说自己在致敬莱昂内。
同样道理,尽量少把钱花在焦点以外的背景上,尽量造一些造型超大的火锅、地雷和鸣冤鼓,造些外形突出的麻将面具、红鞘倭刀和六指琴魔哦不六指墓碑之类的道具,惠而不费又让人过目不忘。
如果碰到难以一带而过的动作场面,记住,电脑特技比传统特技手段省钱得多,尤其是在要求不高的前提下。
不仅落水的车厢、碉楼爆炸等大场面敷衍得过去,就连车厢外步枪射击的烟雾都不用浪费烟火师傅的功夫,画上去即可,低碳又环保,不知有多方便。
如果你象姜文一样聪明,就该知道,以往“将军只管打仗,不管用了多少子弹”的思路该改一改了。
商业片的成本比士兵的子弹金贵得多,滑稽的台词和夸张的表演远比硬碰硬的动作场面更省银子。
比如拍枪战戏,广东老城里的古建筑不能动,道具师傅也不愿意想办法,那就委屈烟火师傅不要装什么实在的炸点了吧,反正观众也不是来看《黑客帝国》的,把廊柱打得千疮百孔有什么意思呢?
真要拍枪戏,可以去荒山野岭里嘛!
爱放多少枪就放多少枪,反正打坏了花花草草又不用把税交到2010年。
如果你象姜文一样聪明,就该知道扬长避短。
他的长是什么?
是戏剧出身的扎实功底,二桌一椅的对手戏都能拉着群众坐定半小时,何况你拍的是元素丰富得多的电影?
现阶段的中国电影观众,包括交口影评人们,其实要看的就是一个戏剧冲突,别的都是锦上添花。
他的短是什么呢?
我看《天地英雄》的时候就明白了,姜文的动作戏天赋只有中井贵一的三成。
所以尽量不要动作戏,不要给自己设计一个真正有实力的对手,职业军人滴不要,军阀滴不要,来个土豪恶霸黄四郎就好了。
即使要打,也尽量只摆pose,比划一下武士刀啊,举枪欲射啊啥的,少做动作。
至于最后的正邪对决,对着大门狂射一气就好,自己拉着Fuck哥坐下来聊聊,两大影帝讲数比什么动作场面不强啊?
扬长避短嘛。
如果你象姜文一样聪明,就该知道,商业片是片开放的天地,他热衷的魔幻现实主义在这里一样可以大展拳脚。
为什么两把斧子可以轻易砍进钢轨去,再轻易掀翻两节火车车厢?
为什么县城大门口竟然横着一条只有膝盖深的河水,门口的土地又仿佛遭了大旱般龟裂?
为什么黄四郎收集被老百姓拿走的银钱时,雨点般的白银仿佛从天而降?
为什么戴了麻将面具一样可以在黑夜里看清东西?
只要跟剧情贴切,符合故事情绪,这些艺术电影里令人费解的手法一样可以大用特用,即使有些古怪,也会被淹没在急促的故事节奏中。
而在事后,这些标志性段落显然会成为他从不曾真正商业的象征,被反复谈论,给这个号称商业片的电影带来一层寓言或曰“成人童话”般的艺术深度。
比如说,他可以说这其实是马小军做的关于“解放世界的超级战斗英雄”的美梦,是马大三的前世,或者《太阳依旧升起》的外一章。
如果你象姜文一样聪明,就该明白,现在的中国电影市场不缺笑料,不缺明星,不缺感官刺激,甚至也不缺所谓的人文关怀。
缺的只是大活人的精气神,是一股子蓬蓬勃勃不管不顾的生命力,谁能先拍出这个劲头儿来,谁就能收获一大片无人收割的麦子地。
哪怕你编的故事并不圆满,动作场面不够硬朗,台词偶尔有些失控,那都是小毛病,作为小成本的喜剧片,整体合格就行了。
谁让眼下的商业片,包括所谓“大片”,就连及格线都没够着呢?
活该他们跪着要饭,活该人姜文站着就把钱挣了,活该!
1、葛优对姜文撒娇:你是要睡我呢,还是要杀我呢?
土匪一惊:当然要先睡后杀。
葛优一甩齐耳头发: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葛优总是很照顾腐女)2、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得太大,会扯着蛋。
3、世界上本没有路,有了腿,便有了路。
4、她已经是个寡妇了,我不能让她守活寡。
5、别屁股疼了,屁股在树上呢。
6、叫麻子的脸上就一定有麻子?
那叫黄四爷的脸上有四么?
7、山西真是在东边。
8、大哥你是了解我的,要是我,趴在桌子上的,应该是她老公。
(腐女是社会第一生产力)9、我也一点准备都没有,带着老婆出了城,坐火车,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然后掉水里了,后来一下子就到这了。
10、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11、连小凤仙是谁都不知道还当妓女?
那是誉满全城的鸡。
12、黄四郎:黛玉、晴雯给我出来。
师爷:怎么只出来一个女子?
黄四郎:我给她起了日本名字黛玉晴雯子!
13、这他妈的税都收到西元2010年啦!
14、说好了,咱们是同床,但不入身。
我若有不规,手枪在此,你随时可以干掉我,你有需要的话我也绝不推辞。
15 、张麻子:这是穆扎的曲子。
他们叫穆扎,咱们这里叫莫扎特。
儿子:你还能听出是穆扎来?
张麻子:有时候能。
儿子:什么时候?
张麻子:唱片上写着穆扎的的时候16、四爷,他们打我的屁股就等于打您的脸啊!
17、我很少和人讲心里话,这话到嘴边了,你让我咽回去啊18、阿门19、六个人,还当着人家男人的面,呸,不要脸。
我都关着灯。
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呸!
或者你花点钱,花不了多少钱,姑娘有的是,还当着人家的面,恶心,呸,恶心。
20、让子弹飞一会儿。
《让子弹飞》是一部好玩的电影。
但我觉得最值得玩味的一点是,我看到了一个在电影里久违的主题,那就是“革命”。
在分析《让子弹飞》的革命叙事有何特点之前,为了说明我为何对电影中的革命情节如此敏感,我想回顾一下我所了解的六十年来文艺与革命的关系。
一、文艺与革命在1949年以后三十年间的中国,革命代表着一种绝对正面的价值。
根据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文艺是有阶级性的,因为不存在超越阶级的人性和爱,所以也不存在超越阶级的文艺;为无产阶级服务的文艺就是革命文艺,是所有文艺工作者都必须追求的方向。
从日后毛泽东和其他意识形态掌管者对该讲话的解释和执行来看,一个作者或作品不是属于革命文艺就是属于反革命文艺,几无中间状态。
对电影《武训传》、《清宫秘史》和众多传统戏曲的批判,以及文艺理论家胡风被打成反革命集团首领,都是由上述逻辑得到的结果。
到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时期,由于毛泽东提出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革命的概念与当下现实产生了紧密的联结,革命文艺可以作为政治运动直接有效的动员工具,因此八部样板戏是清一色的革命历史题材。
但是到1980年代后,因为“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遭到否定,以及所谓工作重心的转移,革命在官方意识形态中的地位有所下降。
在“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的口号下,官方虽然仍支持某些革命历史题材的文艺创作,但由于“稳定压倒一切”、“和谐社会”成为官方的工作目标,在官方意识形态中强调社会矛盾和阶级斗争的一面迅速淡化,相应地主旋律作品中的革命取向也有所削弱。
同时,“提倡多样化”意味着官方对文艺创作的管制方式有所变化,只管不许做什么,而不再管应该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在民间,由于历次政治运动的破坏性后果,以及1980年代民间政治活动受挫,人们渐渐形成了革命不能真正解决问题的认识。
1990年代更有学者提出“告别革命”的口号。
在这种社会氛围中,革命也难以成为文艺创作者钟爱的主题。
特别是1990年代末以来随着市场经济和消费社会的兴起,流行的大众文艺作品越来越追求娱乐性,强调斗争性的传统革命文艺作品不再受到欢迎。
但在官方“弘扬主旋律”方针的支持下,商业性的影视作品中也保留了一部分革命历史题材作品,只是这些作品同传统革命文艺相比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面貌。
这些作品大致包括以下几种类型。
一种是战争片,以唤起和刺激观众的雄性荷尔蒙为主要追求。
另一种是谍战片,靠悬疑和惊险吸引观众。
近年来又出现了以《建国大业》为代表的一种类型,可以称为明星片,因为它的剧作缺乏娱乐效果,但是依靠大量明星参与演出也能获得较高的票房。
可以看出,对于以上几种仍具有生命力的主旋律作品,革命历史题材只是他们的外壳,内核里则是娱乐工业中源远流长的类型片传统。
上述几种主旋律作品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只表现军人和职业革命者的活动,而缺乏对群众运动的表现。
这虽然在某种程度上符合中国革命的真实逻辑,但与中国共产党的传统意识形态有冲突。
在共产党的理论中,恰恰最强调放手发动群众的革命路线。
而在《让子弹飞》中,就表现了一次靠发动群众取得胜利的革命。
二、原著与电影为了分析《让子弹飞》的革命叙事与传统革命文艺作品有哪些差别,一个很方便的办法就是分析从原著小说到电影剧本的改编过程发生了哪些变化。
《让子弹飞》的剧作改编自四川作家马识途先生的小说《夜谭十记•盗官记》。
《夜谭十记》的创作开始于1942年,那时作者就是共产党员;小说完成于1982年,那时作者已是高级干部。
共产党的传统意识形态在作品中不免留下很多痕迹。
小说出版将近30年后被改编为电影,情节上发生了很大变化。
从小说到电影,正好体现了不同时代的人们对于革命有不同的想象。
首先是主要人物张牧之的出身不同。
《夜谭十记》中的张牧之本是地主家的长工,因为妹妹被地主强奸后自杀,到官府打官司又失利,因此才上山做了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
这里的张牧之显然属于农民阶级,上山前一家人又受到地主的残酷欺压,这样的安排显然是来自共产党关于1949年之前的中国社会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的矛盾是国内社会的主要矛盾”的判断。
张牧之所属的贫农阶层,正是共产党传统观念中革命意志最坚定的阶层,是从农村包围城市起家的共产党“天然的同盟军”。
《让子弹飞》中的张牧之并没有明确的家庭出身,其经历更与小说中完全不同。
电影中的张牧之曾就读于蔡锷(即松坡将军)创办的云南讲武堂,17岁就成为蔡锷身边的手枪队长,后长期跟随在蔡锷左右。
从张牧之进入鹅城后的作为来看,他深受革命思想影响,同时因为他与蔡锷的紧密关系,他应是国民革命的早期参与者。
只是因为厌倦了民初官场的不良风气,才上山为匪。
这里的张牧之表面上是土匪,实际上是职业军人和资深革命者。
电影没有交代张的家庭出身,说明在今天这个时代,越穷越高尚、越革命的观念已经不复存在。
同时,张牧之有读书、参军、参加革命党的经历,说明在今天人们的想象中,成功的革命家应该具有更多的基本条件。
英雄的典型形象已经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我想,这种变化显示在农业社会与商业社会里人们需要不同的偶像。
反面人物的身份也不同。
《夜谭十记》中的反面人物叫黄天榜,小说多次强调他是鹅城县最大的地主。
张牧之上任之后判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地主与佃户的冲突,张做了对佃户有利的判决,此事传入黄天榜耳中,黄显然不快,“一言不发,只是在沉思”。
张牧之与黄天榜之间的决战,导火索是张执意在鹅城县落实“二五减租”,并把上级要求收的战争税派到地主头上,触怒了以黄为代表的地主阶级。
可见在这部小说了,张与黄的矛盾被严格设定为地主阶级与农民阶级的矛盾,或所谓租佃矛盾,这正是共产党理论中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国内的主要矛盾。
《让子弹飞》的反面人物叫黄四郎。
电影中并没有说黄有多少田产,只交代了他的财富主要来自于鸦片贸易(贩卖烟土)和奴工贸易。
民国时期,虽然对鸦片贸易和奴工贸易的打击并不成功,但是这两者在名义上都是非法的。
黄四郎是凭借在鹅城县多年经营的影响力和他豢养的私人武装,实际上控制了鹅城县的行政权力,从而可以从事这两项生意。
可见电影中的黄四郎是个从特许经营中牟取暴利的不法商人。
这个人物是一个在极度不公平的伪市场经济中特有的角色,符合我们关于官商勾结、黑恶猖獗的经验。
小说中的黄天榜是个农业社会的恶霸,电影中的黄四郎是个商业社会的恶霸。
张牧之的结局不同。
《夜谭十记》中的张牧之虽然杀了黄天榜报了家仇,但最后他被地主们的联合武装抓捕杀害。
这样的情节设置也与共产党的传统意识形态一致。
根据共产党传统理论来分析,小说中张牧之的发动的起义没有任何理论指导,虽然获得农民支持但也没有发动群众参与,只依靠他从山上带来的兄弟们,因此只能算是农民阶级的“自发反抗”。
据说,这种自发反抗是注定要失败的,它可以消灭某一个地主,但是必然会受到整个地主阶级的反扑。
只有共产党领导的、马克思主义指导的革命才能取得成功。
但在《让子弹飞》中,张牧之的起义显然是一次自觉的革命。
电影中的张牧之进城之初对师爷宣称他当县长的目的在于“站着,还要把钱挣了”,但他革命成功后却没有带走一点钱财,可见挣钱并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他跟黄四郎的冲突并不像小说里那样起源于个人或家庭的恩怨,也不是来自阶级仇恨,而是出于夺回被恶霸黄四郎控制的县府权力、进而当一个“公平”的县长的决心。
这种对于公平的诉求,可能与他早年追随蔡锷参加国民革命的经历有关。
小说中张牧之的起义最终失败了,因为这场起义只是作为论证革命必要性、以及反衬共产党革命的“科学性”的一个例证;只有这场自发的起义失败了,才能有张手下的独眼龙等人参加共产党、成为自觉革命者的转变。
电影中张牧之的起义成功了,一方面是因为一部喜剧片需要一个happy ending,才能符合观众对影片类型的期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场起义本身就是故事的焦点所在,它不需要为故事外的东西提供依据,它必须被赋予理想色彩才能担当起推动故事进入高潮的重任。
师爷的形象不同。
《夜谭十记》中张牧之身边的谋士是陈师爷,原是县政府默默无闻的小科员,被张牧之的手下劫持上山,后因为佩服张牧之和兄弟们的为人,才答应跟随在张左右。
陈师爷足智多谋,同时是一个诚实善良的人,道德品质没有任何瑕疵。
《让子弹飞》中张牧之身边的谋士是葛优饰演的马邦德,原为候任县长,被打劫后为了活命才以汤师爷的身份跟随张牧之。
这个师爷深谙政商之间权力运作之道,一心靠操弄权力为自己谋利,是个典型的投机分子,但他也真心诚意地帮了张牧之不少忙。
这样的师爷形象,使得电影的人物设置更加丰富立体,也打破了关于“革命队伍纯洁性”的神话,还原了革命作为一种群众性的狂欢,必然充满鸡鸣狗盗之徒的真相。
最值得揣摩的是故事发生的时间点不同。
《夜谭十记》在描述省城的刘总舵把子势力之大时说“蒋介石都把他莫奈何的”,可见这时已是国民党的清党运动(共产党方面称为“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之后,蒋介石已是大权独揽,很可能是1930年代。
用共产党的传统史观来看,这时的国民政府已经从一个革命政府蜕化为代表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反动政府,非常适合作为一个批判的对象。
《让子弹飞》的故事发生的时间从两个地方透露出来。
一个是马邦德的县长任命书,签署的时间是“民国八年八月”,即西元1919年。
另一个是在进城以后,马邦德说“我们来晚了,前任县长已经把税预征到90年后了,都到2010年了”,可见当时是1920年。
故事的时间由1930年代改到1920年代初,一个直接的效果是张牧之作为国民革命早期参与者的年龄有了合理性。
但我不禁想到,1919年或1920年是个什么样的时间点?
那时辛亥革命早已过去,但全国大部分地方由军阀统治,五四运动刚刚发生,中国共产党还没有成立,国民党的北伐还没有开始,蒋介石还没有成为国民党新的领袖。
那是一个旧的革命高潮已经过去,新的革命高潮还未到来,新的社会思潮已经兴起,整个国家在乱中待变,未来的趋势还不明朗的过渡时期。
在宏观革命的缝隙里讲述一个微观革命的故事,是否在隐喻中国历史发展方向的另一种可能性?
这里存在着很大的想象空间。
三、故事与现实从小说与电影的对比可以看到,数十年间文艺作品中关于革命的叙事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差异。
这些差异必然与两个时代的社会背景和思想氛围有关。
那么,革命叙事在电影中的回归这个现象本身也应该与今天这个时代有某种联系。
多年来,在“告别革命”的思潮、消费社会普遍的政治冷漠以及官方对文艺创作的管制等多种因素作用下,影视作品中的革命情节只是作为娱乐类型片的包装,很少得到认真的表达。
《让子弹飞》花费大量笔墨正面描述一场革命的发动与发展,代表一种转变。
这种转变恰好发生在这样一个时期:历时三十余年的中国渐进式改革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是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却受到既得利益集团的掣肘,面临空前的阻力。
与此同时,重视效率但缺乏公平的改革所形成的利益分配格局正引发越来越严重的社会冲突,潜藏在社会深处的矛盾有日趋紧张的趋势。
思想界不时响起种种反思改革的声音。
如果说未来这些问题终将得到解决,那么今天这个时代也将是一个过渡时期。
在各种路径竞争和选择的关头,面对矛盾亟待解决、改革却严重受阻的局面,很自然地革命将会再次成为解决问题的一个选项。
我想这是革命叙事在文艺作品中回归的重要背景。
《让子弹飞》的革命叙事具有当今时代的鲜明特色。
除了上面已经分析过的种种要素以外,观察群众的态度也是一个有意思的角度。
与传统的革命文艺作品中领袖一呼群众百应的场面相比,《让子弹飞》中的革命发动过程颇多曲折,群众的态度非常现实。
电影中的张牧之明白地指出,群众并不会只因为道义的认同就来参与行动,他们只有在革命胜负形势明朗之后才会放心地加入进来,否则只会把愤怒深藏在恐惧之中。
这种描述破除了民心向背决定革命成败的传统神话(一年前的《建国大业》还在努力塑造这样的神话),在某种程度上还原了历史的真相——对于革命成败来讲,革命精英的策略操作和动员技巧比道义的崇高性更加重要。
之所以在电影里出现了这样的描述,我想一方面是由于,多年来人们对革命运动中精英与群众的关系已经从历史、政治乃至心理学等多个角度做了探讨和反思;另一方面是由于现代镇压技术越来越先进,在统治者的高压之下,群众对革命的态度不得不更加谨慎,这种现实也在电影中得到体现。
与波澜壮阔的革命过程相比,革命成功后社会秩序的建立是更加重要但却枯燥乏味的工作,因此这个阶段在革命文艺作品中往往是缺失的。
《让子弹飞》仍然轻轻略过了革命后新秩序如何建立的问题。
革命成功后张牧之淡然隐退,我们不知道鹅城县的民众如何在黄四郎王朝倾覆的废墟上建起新的生活。
我们知道,如果无法形成新的更加公平的秩序,一个成功的革命并不一定能给民众带来好处。
且不说在旧秩序崩溃后的无政府状态下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单是像张牧之这样不贪恋金钱权力的革命领袖就显得过于理想化。
历史上虽然有以华盛顿为代表的美国国父们从革命成功那天起就盼望回归田园生活,有格瓦拉这样的天生革命家不愿享受革命成果而投身异国他乡新的革命;但,我们在历史上更多看到的往往是,革命时期的战时强制动员体制延续下去,革命领袖迅速堕落为新的专制统治者,如奥威尔的《动物庄园》一般的悲剧或闹剧就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靠领袖的高尚道德保证革命成功后不变质是靠不住的。
这是我们讨论革命时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总而言之,我们看到的事实是,在严肃的革命主题告别银幕多年之后,在改革遭遇阻力的时刻,电影中重新出现了对革命的正面描述,并且受到观众广泛的认同和欢迎。
与传统的革命文艺相比,新的革命叙事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但是革命成功后如何建立秩序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
如果这确实能代表一种社会思潮的转变,或者哪怕只是大众潜意识的流露,那么这种变化将把我们的时代引向什么样的方向?
这是值得我们继续观察和思考的问题。
(本人不是专业的,想法是个人的,砸砖是接受的,一篇观后感没想到被推到首页上,实在是受宠若惊。
花60块钱买了首映倒数第二排票,看完电影热血写下这些字,观点难免有失偏颇。
小人物一个,不是枪手,也实在受不起打搅和谩骂。
)子弹飞过大光明,电影落幕,全场起立,鼓掌。
宁财神在围脖上说,他的王朝开始了。
这句话会引起多大的争议,可以想象。
但是国产“大片”自2000年【英雄】开创动辄破亿成本的模式以来,有几部让我们鼓掌起立?
我简直数不出来。
电影是如此偏激的需要个人审美去验证的事物,只有喜欢和不喜欢,没有无感的灰色地带。
要么好,要么坏,不好不坏就是坏。
在看哈7的前场广告时,【让子弹飞】的预告片已经把【赵氏孤儿】比得毫无颜面。
在一堆烂片扎堆的荧幕上,鹤立鸡群如此明显。
我踏踏实实的想,【赵氏孤儿】的票买都不用买了——果不其然。
而我们等一个摆脱固有大片——甚至是畸形大片模式的大片,到底等多久了?!
信奉好的电影只有这几个标准:好故事、好演员、好拍摄。
录音、音乐、字幕这些当然重要,但是主体故事必须说好,打下基础,才能有发挥。
但是为什么往往最基本的事情没有做好,他们就把胶片拿出来发行了?
道德标准是附属物。
07年底的【投名状】和【集结号】拼得你死我活,两部片旗鼓相当,但我看完【投名状】心里添堵得慌。
故事不是不好,演员不是不好,都好的时候,就看你要输出怎样的价值观了。
不是非要你高尚或者大团圆,但生活本来就够阴暗了,下班以后哪怕想轻松一下,从电影院里走出来还要带着纠结,何苦?
【唐山大地震】也是一样的道理。
且不说故事在许多细节上设置得多么没有必要甚至价值观扭曲,单看人家毁人亡,也让人堵得慌。
我们在走出电影院时,同事直截了当的说,幸亏没有带孩子来看。
——在中国电影没有分级的制度下,你不知道走进电影院会看到多荒唐多晦暗的电影。
哪怕我们独自在家中欣赏着昆汀的各种暴力暗暗鼓掌叫好,也无法坦然接受带着孩子就看到一片血腥。
更何况不知为何,贺岁大片总是要走向人死的结局,难道不死你就拍不好吗?
我看【让子弹飞】,是一个很行云流水、明白它在说什么的故事,喜庆、欢快,让人看了舒坦。
把幽默黑着说,说得又溜,弹不虚发,一弹中的。
不知道剪刀手有没有剪,但是台词的尺度明显很大,简直是公然挑衅。
相比【太阳照常升起】里还算含蓄压抑的性讽刺,这回姜大爷简直是赤裸裸的在战斗啊。
导演要拍得爽,观众才能看得爽。
英雄主义的梦一直都有,我相信陈凯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不在英雄的舞台上。
每一部电影都是各方面妥协的结果,为什么有的人妥协好了,有的人妥协不好,这就是驾驭各方面的功力。
既不要一头跪在制片和赞助商面前,也不要一味沉溺自己的个人主义。
一千个人有一千种做法,为什么他能做好,你就做不好?
我想娱记的毒辣手稿下,比的不是票房,而是这个。
恰好晚读朱天文的笔记,八十年代她去西安电影制片厂,连看好几部片,田壮壮的【盗马贼】最得她心,反而觉得陈凯歌的【孩子王】用力过猛。
她有点类似预言的话,印证了陈凯歌现在的状态:他想表达的东西太多了,像是要服侍电影一样。
如果说大学时候我从电影院【无极】里独自走出来,还不知所谓时——甚至真心觉得他有一些要表达的,只是观众不尊重的无法看懂。
我宁愿相信,陈凯歌永远是【霸王别姬】那个陈凯歌,张艺谋永远是【活着】或者【大红灯笼高高挂】那个张艺谋。
可是我现在更相信,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由不得他们伤感复辟。
我们曾经爱过他们,所以才有失望,宁愿票都不要买,看都不要看。
美人迟暮,英雄无力。
2007年秋天,我在广州的电影院里,把【太阳照常升起】看了两三遍。
评论褒贬不一,说他英雄主义的梦做得太大。
而相比之下,其他人不是做得更大?
我觉得自己看懂了,看明白了,也看得不亦乐乎,就会将之定义为一个好电影,实实在在的好电影,评价不容改变。
那一年,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有【色戒】。
同样褒贬不一。
但是它们符合我对好电影的标准,从中我们看得到导演独立的灵魂,即使在商业体制的协调下,也有这一份自持。
因此我尊重它们,爱惜它们,无论故事的悲喜。
在看完【让子弹飞】之后,我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一个欢快的故事,奇特的故事,演得过瘾,拍得酣畅淋漓。
拍得好是【让子弹飞】,拍得不好,真是【让蛋飞】。
如果说【太阳照常升起】的三段式还让普罗大众摸不着头脑,那么这部最简单叙述手法的电影,可以让姜文从英雄主义的阳春白雪里走下来,走到群众中去,迎接大家的欢呼。
回想一下历史,在大光明的一号大厅里,曾经上演过多少英雄大片,让观众们的掌声此起彼伏,在结束时鼓掌起立?
讨厌他的人还是会说这是冯氏幽默+【无耻混蛋】的拼凑。
天下文章一大抄,好的电影是对更好的电影的致敬。
可是以彼为由就完全放你的狗屁瞎了你的狗眼了,这和冯小刚和昆汀完全是两码事!
还需要做什么呢?
别无可期待,剩下一个姜文,就把他捧上天去吧!
今天碰到一个朋友,聊天,问有没有看过《让子弹飞》。
我说看过,一般,还行,他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臂,激动地说,总算找到知音了!
可怜的人,现在都不敢说不喜欢“子弹”了。
还好我一向脸皮厚。
我敢在看完《尼伯龙根的指环》之后说——我觉得瓦格纳不是我的菜;那自然更敢在看《让子弹飞》完后说——有那么好么?
没觉得。
事实上,我在看这部电影前三分之一的时候,差点看不下去。
许多笑点,我不但没笑,反而都有点替导演尴尬。
dollar,easy,American……seriously?都2010年了,您都娶过法国老婆了,还真的拿英文来搞笑?
至于那段“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承认被恶心到了。
难道很多人真的觉得这段很搞笑么?
还好,影片渐渐的好看了,有些地方太像话剧,不过我从来就喜欢话剧。
再说姜文。
网上都把他吹成那样了,我也不妨凑凑热闹。
允许我无比肉麻地把姜文比成瓦格纳——虽然后者的艺术成就应该远远高于前者。
我想说的是,姜文是那一种瓦格纳式的艺术家,觉得自己就是牛逼,自己的艺术就是会流传千古,自己就应该随心所欲恣意妄为,而那些有钱的大爷就应该花大把大把的银子把自己供奉着。
历史上的瓦格纳让路德维希国王成了穷光蛋,几年前的姜文让陈逸飞成了气死鬼。
有意思的是,姜文和瓦格纳的作品,在气息上也有相通之处。
瓦格纳的音乐充满力量,个性鲜明,喜欢的人往往会随着音乐的行进一起激昂亢奋,如痴如醉。
那些迷上姜文的人,症状也差不多。
而姜文最像瓦格纳的一点是,他的作品中,有一份毫不掩饰的对于强权、对强者的崇拜。
大家在夸《让子弹飞》,特别津津乐道影片最后那段的政治寓言。
奇怪的是那么多人看出了它的政治性,却没有很多人指出这种意识形态上的问题。
姜文眼中的民众——我们也可以称之为“人民”——是怎样的一群人?
一群赤着上身、面目模糊的男子。
他们懦弱,他们贪婪,他们只跟赢的一方,他们没有任何的compassion。
你说这是对国民性的批判?
Sorry,没看出来。
在这方面,我还宁愿选择马克思主义。
而姜文眼中的英雄,一个自然是张牧之,另一个恐怕就是——黄四郎(至少也是枭雄)。
注意黄是怎么死的么?
站在高处,仰天一射,碉堡爆炸,飞灰湮灭——那岂止是“体面”,简直是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壮。
黄四郎的死,与其说是恶有恶报,不如说是,他败在了比自己更强、更狠的人手里。
当然,姜文有一点永远比不上瓦格纳。
瓦格纳能够刻画出女武神那样的女性,而姜文电影中的女性比古龙笔下的女人还要寒碜。
当然,许多男导演都不擅长刻画女性,我们甚至可以说,擅长表现女性的男导演,往往不是同性恋,就是本身不够阳刚的人,比如阿莫多瓦,比如李安。
姜文如此阳刚,如此霸气,拍不来女人可以理解。
但是,作为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文明人,他至少也应该做出一点努力吧?
没有,完全没有。
从《阳光灿烂的日子》开始,女性在他的电影中,永远只是移动的雌性生殖器。
最后还想做个比较,有关于姜文和张艺谋。
对于此二人的评价,网上似乎是云泥之别。
但在我看来,《让子弹飞》和《三枪》其实差不多,都有个好本子,都有点小搞笑,不是导演的最佳表现,但都还能看。
大家拼了命地抬子弹、砸三枪,赞美姜文,鄙视谋子,原因恐怕只是因为,姜文曾受到封杀的,而谋子受政府抬举,如此而已。
其实,这两个人对于强权的崇拜和歌颂,半斤八两。
从未有过的电影院新体验!看完这个玩拳击,五分钟内绝对K.O对手;看完这个去群殴,绝对砍的一身是血;看完这个去喝酒,醉得肯定比以往快;看完这个去上床,啊,不好意思说了……
没有那些影评吹的那么好,但跟别的国产大片比起来有很大改观,卖腐卖得很欢乐。所谓的政治隐喻也好,黑色幽默也罢,看了乐呵呵一下过后也就淡忘了。不过最后张牧之说的那句“谁赢了(人民)就听谁的”倒是深有同感。周润发在老港片里如鱼得水但在内地电影中气质始终难以完美融合。还有就是周韵太出戏!
cult是一种情怀~只是花姐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思- -?二哥不是gay吗。。。。。危笑和张默和房祖名真的长得太像了- -
不知道值不值九分 虽然CG差了点 但这绝对是这辈子看国产片从未有过的体验
张陈冯姜,总算凑齐了
开篇大四喜,尾声单钓将;麻筒子连七对,汤混子全不靠,四万字无番和;大三元影帝,清一色男配,花牌周韵,自摸姜文。
成功的商业片
我就不感冒!
当年看的时候,对“让子弹飞一会”理解不深!现在知道,这是“让事情发酵一会”、“让历史沉淀一会”、“让人物表演一会”
对老婆真的是真爱。拍得那么美。(我是不是重点错了)
L'emphase frénétique de la miseenscène jusqu'au jeu des acteurs finit par bousculer ce western à la sauce chinoise dans un embarras grotesqu
中国式的土匪片,除了姜文,谁与争锋?
当时联考完一身轻松地看这个觉得姜文巨帅 - -
谁赢他们帮谁,但是他们不明白,他们帮谁,谁就赢。人类不感谢罗辑,同样的,人民也不感激牧之。
姜文版的佐罗,可以获得年终火锅奖
这是他妈的“让子弹飞”,是他妈的“姜文”作品,是他妈的黑色,也是他妈的犀利,是他妈的惊喜,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喜
姜文以为自己是天才,其实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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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是不对自己的口味吧,虽然好评如潮,但却觉得是一部过于残酷和真实的商业片。本为娱乐而去,可却让心中总是隐隐难受。另外节奏快是亮点,但全片快到尾却不禁还是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意图是宏大的,娱乐性十足;但影片的节奏与细节处理都十分毛躁,多处糙而欠缺章法,执行上眼高手低。3.5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