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軍人走出來慶祝聖誕的一幕,全場觀眾都笑了。
這不是軍人應該做的事,他們做了,所以觀眾才笑吧。
但這是一個人應該做的事——佳節當然要慶祝一番。
每逢佳節倍思親,更何況在戰場孤零零軍人?
他們和「敵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大家都掛念家人,緬懷和平時的日子。
德國軍官的改變最明顯。
他的改變是最明顯的。
他外表冷酷,起初不喜歡歌唱家,對殺敵的人加以贊賞,想阻止歌唱家出去。
後來他和其他國家的軍官聊天,開始談自己的妻子,甚至叫「敵人」躲避轟炸……他被人與人之間的溫暖溶化了!
在戰爭之中,這些溶化顯得特別強。
邪的不是敵軍,卻是在上面的將領,還有鼓勵殺人的「神父」。
最後雖然看不到「邪不勝正」的道理,但看到軍人忠於自己,他們想要的不是戰爭,不是徽章,而是和平與關懷。
上級軍官說的叛國罪名,值得在乎嗎?
懦夫是沒有勇氣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人,他們不是。
作为一部反战片,本部影片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战争的残酷,而是用另一种方式不断表现着以及逐渐关系慢慢变好的敌对双方。
之后再以矛盾冲突的尖锐化把剧情提到一个新的高潮,但最后还是寓意以及象征出人民的觉醒以及士兵的觉醒。
影片开始的几处小孩的推镜头,既是对人民的洗脑也是对于高层阶级对于战争的表现体现,以及之后代换到兄弟二人为了荣誉参加战争的青年的冲动。
这里既是对于当时国家征兵的广泛性的一种体现,也是对于当时参军的青年人对于战争理解的单纯性。
而后的镜头转移到教父身上时,教父面孔以及头部的特写甚至于身后本身刚刚还在点燃的蜡烛却熄灭的场景都为后文做出了铺垫。
其次又切换到另外一个国家中的一位女性角色与之前的教父相对应。
之后在战场上同样如此,二者分别都是代表着停战的序幕。
还有便是战场上,这里虽然讲述的很少,但是同样最开始便从每个人的特写以及表现的镜头上表现出士兵们的不愿意作战。
然后便是在冲锋时接二连三的死亡,此处最为突出的则是那个看上去已死被用来挡子弹的人实际却没死。
睁开眼睛看向长官的一瞬间。
以及之前的兄弟二人的死亡的场面。
所有强调部分都为后文做了铺垫。
包括这里法国长官丢失的钱包以及妻子的照片。
之后的圣诞树的运输,在高级官员的对话中表示圣诞树的运输困难,但之后还是运输到了前线。
战壕中双方的不同但异曲同工的表现形式也是对于外国新年停战的一个铺垫。
之后更甚的则是在最近的城市中女士与男艺术家的表演,一方面的失误则有着特殊的寓意,一方面军官的表现,还有那门外一个个人的沉默,都是对于反战的无声的表现。
在战壕中,则是也以这个为契机,双方不再交战,而是退让。
互相一起过圣诞,之后一起下棋。
交战场地变成了墓地。
但在此处对于最开始兄弟二人的伏笔则更近一步加深。
以至于最后面开枪时大多数人的反抗,但依旧还是有人开枪的表现。
一方面是由于官政的神父的错误的引导,一方面则是交战不可避免的心中留下的仇恨,这也是很无奈但也无法避免的、 最后对于法国前线这支部队的迁移,以及对于其所随身携带的乐器口琴的踩碎也是一种政界对于其他人反战的表态,但是依旧无法压制住士兵以及人们心中对于战争的怀疑。
无可言述,这是一部不一样的反战片,也是一部很直白表现的很到位的一部影片。
【转】 王怡 2006-12-05《南方人物周刊》电影专栏 今年12月,北京剧院隆重推出了歌剧《圣诞颂歌》。
1843年,是狄更斯成年后最穷乏潦倒的年份,他提笔想出版一个圣诞故事,赚点钱摆脱破产的厄运。
你很难想象,这样也能写出“人类史上第二个最伟大的圣诞故事”。
狄更斯后来说,他在写作中不可抑制的“哭泣,大笑,又哭泣”。
160多年来,这部从他个人生存绝境中迸发出来的名著,被改编成电影就有至少7次。
我手中有1988年和1999年的版本。
狄更斯描写了一个文学史上有名的吝啬鬼,三位精灵在平安夜带领他看见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景象。
象征着基督虽然诞生于一时一地,他所带来的却是“昔在、今在、永在”的改变。
这位财主领悟到“施比受更有福”的真理,从此心意更新,成为一个乐善好施的人。
现实很残酷吗,那么真理就像童话。
电影史上另一部最好的圣诞电影,是1946年好莱坞的《美好人生》。
乔治在一个小镇上,从小梦想周游世界,瞧不起他父亲一辈子就做一个帮助穷人贷款买房的职员。
结果命运就如预定,乔治每次离开小镇的人生计划,都被邻居们的突发事件打断,他最终继承了父亲的职位,甘愿为他的邻居们服务。
平安节的晚上,乔治的事业被垄断商摧毁,他心灰意冷,跳河自杀。
一个糟老头子似的守护天使救了他,带领他回顾一生的历程。
然后领他到他未曾降生的这个小镇上,乔治发现如果他没有来到世上,他身边很多人的命运都变得更糟了。
乔治恳求天使让他回到了现实中,这一生纵然艰辛,却如此美好。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对他人的祝福。
无花果纵然不结果,橄榄树也不效力,圈中也没有牛羊。
但乔治在这个夜晚却遇见了真正的平安喜乐。
他奔跑在街上,如同母鹿的蹄,稳行在高处。
他冲每个遇见的人喊道,圣诞快乐,我爱你们。
我排在第三位的圣诞电影,是《34号大街的奇迹》,有1947年和1994年两个版本。
什么是圣诞老人呢,你若不相信童话,他就等于神汉巫医,你若不修改宪法,圣诞老人就犯了非法经营罪。
34号大街的奇迹是一个司法的奇迹,法官最终裁决,法律相信童话的存在是可能的。
能排第四位的,就是这部获得今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的《圣诞快乐》。
虽然算作法国电影,其实差不多是整个欧洲的一个合作。
和前面三部电影不同,这个关于圣诞节的故事是真实的。
伊夫·布弗多在他的《1914——1918年弗兰德和阿图瓦的战事》中,记载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一次难以置信的战场上的圣诞节。
法国导演克里斯蒂安在心中酝酿了十几年,去年底终于把这个三方“通敌”的故事搬上银幕,因为切合了一个欧洲统一的梦想,而在欧洲国家赢得广泛的赞扬。
欧洲梦从来都有两种。
一种是罗马帝国的大一统,另一种是在基督里的合而为一。
或者说所谓欧洲梦就是罗马梦,只不过从来都有两个罗马。
一个是罗马帝国,一个是罗马教会。
虽然“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
但这两个梦从来都是纠缠不清的。
一千五百年来,无论是法兰克国王还是德国诸侯,无论是拿破仑、亚历山大沙皇还是希特勒,欧洲每出一位强人,都无不以罗马帝国的继承人自居。
而基督化的理想,简而言之就是“你们受洗归入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
并不分犹太人,希腊人,自主的,为奴的,或男或女。
因为你们在基督耶稣里都成为一了”。
基督的信仰,花了差不多三百年的时间使欧洲基督化,借助罗马教会,使欧洲成为了同一个欧洲。
二战以后,一个支离破碎的欧洲,在某种程度上更加渴求他们的“合而为一”。
但曾经的帝国是一场噩梦,曾经的信仰已经衰微,那么“欧盟宪法”到底在什么意义上,能成为两千年欧洲梦的一个更新换代产品呢?
宪法,是第三个欧洲梦吗?
对欧洲人而言,这部《圣诞快乐》以真正的故事作答,将一个衔着橄榄枝的圣诞节,放置在自由、人权和民主的梦想之上。
1914年的法国战场,在前线对峙的,是苏格兰、德国和法国的三支军队。
三方的战壕相距很近。
在平安夜,参战国都放假,德国军队准备了3万颗圣诞树,在前线每隔5米摆放一个。
一位德国士官本是男高音歌唱家,他和前来演出的妻子一起来到前线,为士兵演唱。
苏格兰军队中一位担任医务兵的牧师,以苏格兰风笛远远的为他伴奏。
这位男高音鼓起勇气,受执圣诞树走出战壕,唱起了著名的圣歌《平安夜,圣善夜》。
不可思议的“合而为一”发生了。
士兵们在圣诞歌声的召唤下,纷纷走出战壕。
他们放下了枪,相互握手、互递香烟,把妻子的照片拿出来给敌人看。
恍如兄弟重逢。
并不分英国人、法国人和德国人,在耶稣降生的歌声里都成为一了。
三方的军官开始谈判,私下决定停战一个晚上。
他们坐在一起,在彼此杀戮的疆场,由苏格兰牧师主持了一场弥撒。
第二天,他们再次商议,将各自的阵亡者领回,为他们举行了葬礼。
士兵们发现从小仇恨的敌人,如此有血有肉,这场仗还怎样打下去呢。
三位军官继续通敌,每当某一方的后方要开炮,他们就通知其他一方,到自己的战壕来躲避。
想想那些专挑对方的宗教节日宣战的战争吧。
到底什么是幼稚的荒诞,什么叫真实的童话。
不久事情败露,当晚走出战壕的官兵们,被各自军队以“在前线交往过当”的罪名秘密处置了。
你可以想象,到了二战,已不可能再发生类似的奇迹。
失去信仰的欧洲大地,在车轮大战中已没有了人与人、国与国的平安。
这部电影最令人感动的,是将当年的圣诞节,与今天的欧洲梦勾连了起来。
因为首先的和平是内心的和平,首先的平安是人与神的平安,首先的联合是亚当和夏娃的联合。
说到战场上的圣诞节,大岛渚1983年也有一部类似的名作《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根据英国作家劳伦斯的小说《种子与播种者》改编。
只是在日本导演那里,没有明显的基督教信仰背景。
只是暴力与人性的对峙。
在1942年的日军战俘集中营。
英军俘虏杰克在圣诞节那一天走出队列,出人意外地拥抱了日军首领,并像初代教会的使徒那样亲嘴问安,亲吻了敌人的双颊。
那位笃信武士道精神的日本军官,在那一瞬间如遭雷击,全身恍惚欲坠。
在罪人的里面,也有鸽子降临的瞬间,使人的心不再刚硬。
我的孩子还没降世,不然今年的圣诞,我想给他看这四部电影。
一、战争是臭的 战争是臭的。
通过银幕的再现与文字的形容,我们能看到战场上的血肉横飞、硝烟弥漫,能听到炮声轰鸣、厮杀喊叫。
但从来没人愿意重现那种气味。
当一切安静下来,等待下一次进攻的时候,半夜里躺在冰冷的战壕里,能闻到什么?
在1914年的佛兰德,那是血的气味,混杂着茅坑的臊臭,和来不及掩埋的尸体腐烂的味道。
炮弹把大地炸成了蜂窝,纵横着许多撕裂的口子,几次夜间突袭过后就足以把所经之地变成露天停尸场。
生石灰的怪味难以遮掩炮弹的呛味,混在一起更加刺鼻。
赶上雨季就有的瞧了,雨水积在坑里,把尸体泡得发胀,让你分不清楚是冰冷的饭菜本身难以下咽,还是空气中弥漫的毒气令人作呕。
埋尸体的时候稍微挖深一些,就会看到上次战争的遗体,这些层叠的死尸让浮在地面的积水充满了致命的病菌。
就更不用说虱子和老鼠了,战场让它们如沐甘霖,在整个国家都在遭到重创的时候,只有这两样生物繁殖得异常猖獗。
在这片土地上死亡也许不是最坏的事情,死后还有可能上天堂,活着就只能待在这满是泥浆,传播着肺炎、风湿和恐惧的地狱中。
可是,当第一次世界大战打响的时候,没人能看到这些,不论是德国人还是英国人都陶醉于其中。
德国的小学生都会背诵《仇恨英国歌》,人们把诗哼成了遍布街头的流行小调,还煞有其事地给写这首蹩脚诗的人颁发了一枚勋章。
他们声嘶力竭的要这首诗传遍欧洲,让世界都知晓他们“只有一个敌人:英国”。
英国人的反击也毫不示弱,他们也宣称要打倒德国人,挖出他们的眼球,割掉他们的舌头。
今日回首总会发现当年干下的蠢事,但是人们总是会输给群情激昂的时代精神。
93位富有卓越才能的文学家、艺术家和科学家在《对文化界的号召》上签了名,把歌德、贝多芬、康德等文化名人列入他们支持自己信念的口号中,用名誉担保战争的进行。
更有些适龄的艺术家虔诚地奔赴战场,以此丰富自己的艺术生活。
托马斯•曼也是支持战争的,为此差点和反战的哥哥绝交。
后来,他在持久的战争过程中才慢慢改变了之前的观点。
但是时隔几十年,战争再次在生活中高于一切,一战的批判与反省像过季的流行词汇,没人愿意提及,他们再次高喊“能为亲爱的祖国而战,能为我至今任卫士最高尚的一切而战,我感到骄傲”。
电影“圣诞快乐”(Joyeux Noël 2005)的历史背景是一战中比利时北部战场的伊珀尔战役。
4次战役让这里几乎被夷为平地,只剩墙基,英国先后共计50万军人为了守卫这个地方长眠于此。
这一切开始于什么,又怎么结束的,人们一直在讨论,在研究,光是有关战争为何开始的书籍就有7000多种。
不管最初是如何开始的,反正其中的仇恨肯定的是根深蒂固的。
电影一开始就能看到三个国家的孩子,站在黑板前,分别用母语背诵他们接受的“仇恨教育”:法国人念念不忘的是在普法战争中丢失的阿尔萨斯和洛林,都德的《最后一课》记录了这个开端;英国人则咬牙切齿的说德国人不是人,他们的女人与孩子都该死,这样其后代才不会贻害人间;德国人比较简单,他们的敌人只有英国一个。
英国在职业军人受到重大损失后,成立了业余军队,让充满了冒险精神的年轻人兴奋地走上战场。
影片中苏格兰教堂中的威廉和乔纳森兄弟便是其中的一分子。
这些学生在暑假期间踏上了战场,信心满满地以为秋季就能回来正常上课,却有30%的人再没回来,这个阵亡数字就刻在牛津和剑桥大学的历史中。
令社会震惊。
如果他们能听从肖伯纳的建议,也许就能避免大规模的战死,避免英国乡村贵族家庭断后的惨况。
肖伯纳在1941年8月,于《新政治家》周报上严肃建议“各支军队的士兵应该开枪打死它们的军官,然后回家去。
”这个“玩笑”显然没有逗乐英国官员,倒是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盘算着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在德国,更是举国上下都投入到战争的热情中,大批没毕业的学生虚报年龄,整个年级的去应征入伍,接受身体检查。
德国18到22岁小伙子的阵亡数字是37%。
无数家庭覆灭了,不论在英国、法国、比利时还是俄国、奥地利,新一代的人还未成长就走向了死亡。
不同于英国人的震惊,德国人更愿意将这种死亡塑造为伟大的献身。
军官们把士兵推向死亡,在他们的坟墓边说些不痛不痒的悼词,再由民族主义诗人在把这种牺牲美化成神话, 伊珀尔的第一次战役被一些德国人称为“儿童大屠杀”。
这里所说的并非是在二战集中营中那种,把成批的儿童送往毒气室的事情,而是将近10万刚来到前线的大学生,还未受过任何正规训练的学生们,就这么被爱国激情和军官的号令下,托着枪,大步迈进了死亡。
侥幸活下来的人,会慢慢发现战争和报纸上大肆宣扬的爱国精神渐行渐远,他们的生活只剩下杀人和被人杀。
最初看到死亡的冲击已经变得麻木,腐烂的尸体渐渐成为景观的一部分,战后的人甚至承认当初如果看到一个受伤的同伴被击毙,会暗自庆幸不用去冒险营救他了。
他们已经习惯了在铺满尸体的战场上前进和撤退。
至于打死伤员以免拖累行军这种灭绝人性的做法,有人承认,大多数参战国都否认,法国人则保持缄默。
与战后截然不同的态度相反,每个国家在战时的态度都惊人的一致——都在费尽心机的煽动仇恨。
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德国人已经在英国生活多年,接到征召回国时,他们的邻居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敌人,除了各自为了国家卖命外,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
为了让战士们充满斗志,英国政府到处树立德国蛮子嗜血成性的形象,德国人则宣传英国人如何虐杀已经求饶的士兵。
报刊基本被政府控制,发表的言论都得经过审批过滤,那些诉说战场条件艰苦,充满死亡恐惧的诗篇都被忽视(尽管在稿件中这占了绝大部分),登载的都是一些鼓励战争的空话。
每天在他们的命令下,几千人排着整齐的队伍去送死,当一次战役死得人越多,越容易被载入史册,他们的指挥官也会被记住书籍。
不少人就是因此获得的荣誉。
至一战结束,共计900多万人为战火献祭。
英国外交大臣艾德华•格雷爵士的预言成真:“全欧洲上空的灯火已经熄灭,在我们有生之年再也看不见它们会重新照亮。
” 二、平安夜的奇迹 自从1914年8月开战仅仅四个月后,已经没有人高唱“德意志高于一切”了。
他们也没有力气和激情唱了,剩下的全部力气用来求得生存,无休止的突击让他们筋疲力尽。
西线的无人区是被上帝抛弃的土地。
没有任何事情值得寄予希望,也没有任何值得感恩的东西。
法国少尉在战争日记中写道:“可怜的小爱神,你偏偏出生在今夜,那你怎么去爱人类啊?
” 英德两军都泡在各自的泥浆战壕中,之间相距不过百米,一同饱受巨型老鼠袭击和子弹横飞的恐惧。
那些老鼠从未像现在那样营养过剩,天天悠闲地啃噬成堆的死尸,大得和猎犬一样,连猫都会被它们撕碎了当点心。
曾经是锅炉制造工的亨利希•莱尔施写过一首诗,描述他每天都能看到一名死者,越看越觉得是自己的兄弟,后来他冒着枪林弹雨把这个陌生的伙伴埋葬了——“是我的眼睛看错了——我的心,你不会错的,每个死者都有一张兄弟的脸”。
充满讽刺的是,恰恰是死亡换来了人们的平等,不管是德国人、英国人、法国人还是比利时人,都躺在一起,不分官衔、国籍,像是阵亡的兄弟一样。
虽然很难从中预计之后即将发生的事情,但是曾有人说过“一个士兵从别的士兵中看到了自己,仇恨便消失了”。
当仇恨消失了,战争就失去了意义。
谁都没有预想到1914年12月24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在经历了无数死亡后竟然能有奇迹发生,而战争打响后的第一个圣诞节竟是一个有关和平的奇迹之夜。
在战争史上很难再找到和这次的圣诞夜和平相类似的事情,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过。
刚开始只是一个男声在独唱“静静的夜”,忧伤肃穆的气氛在佛兰德地区扩散开,歌声融化了一扇扇被战争冰冻的心灵,解冻的河流澎湃而下,冲刷着干裂的大地,对面的英国士兵纷纷爬出战壕,而平日里他们连头都不敢冒出来一点,生怕被狙击手夺去性命。
他们用掌声点亮了寂静的夜,和平像几千年一遇的彗星拖着长长的金色尾巴冲向地面。
当最后一个音符隐去,英国士兵们大喊着“好!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他们吹起了风笛,和对面的歌声唱和,他们吹出一个调子,德国小伙子们这边就会传来相应的歌声。
他们说不同的语言,却在音乐的殿堂里交流无阻。
当早已经厌倦了子弹和炮声的轰鸣的人们,听到了音乐,就像着魔了一样,经过险滩的激流终于奔向了大海,麻木的灵魂再次被烫得发烧。
圣诞树整齐地排在德国战壕的边上,蜡烛在夜色里仿佛滴着雾水的金色玫瑰,装点在舞台的四周。
他们用信号弹代替了焰火,被赋予了理解与爱的夜晚让所有的事物都熠熠生辉。
歌声结束后,不同国家的人挤在无人区里,互相交换自己手里的礼物和食品。
罐头牛肉、葡萄布丁、烟、巧克力,对于吃腻了各自食物的士兵,能换换口味简直能比拟美食大餐。
当然法国人对示好的德国人还是充满戒备之心,毕竟受到多年的仇恨教育和大肆宣传后,德国蛮子的凶残形象还是很难一夜之间抹去的。
有些人不敢吃德国人递来的事物,得他们先吃一口才能放心。
很多德国士兵都会讲流利的英语,因为他们原本就住在英国,英国人在高中的时候也大多学过德语,而欧洲中学里普遍教授法语、英语、德语、意大利语。
他们低声提醒对方哪里有地雷,德国人知道英国人没有圣诞树,还主动要送给他们一棵。
有个士兵高兴地说:“我们是萨克森人,你们是盎格鲁-撒克逊人(两者均属于古代日耳曼人部落集团),为什么我们要互相开枪?
”这简单的逻辑算是道出了爱好和平的人们的心声,也应了中国那句古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们在那个夜晚,交谈、大笑、演奏风笛、吹奏口琴,就像一次跨国的联谊会,经过这样的夜晚,没人愿意第二天再端起枪打这些新结识的朋友。
这里不是天堂,但是他们用努力维持和平,建造了一座属于他们的乐园。
于是,我们能看到他们在一起掩埋伙伴,一起默哀,一起踢球,交换礼物和地址,希望以后还能像朋友那样互寄明信片。
电影只能展现一个地区的和平,而1914年圣诞夜的和平是整个战线上的,上级无法制止这么大规模的运动。
一些英国士兵本想在圣诞夜唱几首歌,让德军放松警惕,就能“来个5次袭击”。
但是当他们唱起《夜晚,牧羊人照看着羊群》,意外地得到了德国人热情的歌声回应,气氛一下子变得友好起来,谁也不想打仗,他们相约“圣诞快乐,今天晚上我们不开枪”。
一个德国兵告诉他们自己十分想念自己远在伦敦的妻儿。
这些愉快地谈话持续了很久,促膝交谈比互相杀死对方要令人陶醉得多。
就算在平时也很难看到不同国家的陌生人之间,有这样融洽、友好的关系。
更难以想象的是他们在今天以前都是拚死相搏的敌人。
当走在一起,他们发现对方也都是和自己的一样的普通人,并非是什么凶蛮野兽,比起那些整天指挥他们去送死的军官,他们和眼前的敌人更加亲密。
曾经有一个比利时人想给家里寄信,但是家乡已经都被德军占领,于是他就把信扔给对面的德国人,让他们代寄。
没想到他们真的寄了,而且还带来了回信。
这是任何官方都不会报道的事迹,战争结束后才慢慢被人们发掘出来。
德军也有以杀人为乐,毫不理会“圣诞停战”这种事情。
二等兵阿道夫•希特勒就对此荒唐的停战表示极大的愤怒,强烈反德军和英军在无人区不开枪、共度圣诞。
他的伙伴没有理会他的抗议,认为他中毒太深,不可理喻。
还有一些英国人趁机向毫无防备的德国人开枪,当时就被上级训斥了,他还代表其下属向对方道歉,得到了接受。
破坏和平的事情也有不少,但都无法阻拦大部分人对和平的热切盼望。
停战期间,连麻雀都从四面八方飞了回来,自从开战以来,战士们还是第一次在战壕里看到老鼠以外的动物。
他们清理了无人区,填平了沟壑与弹坑,搭起了简陋的球门,往日作战的工具成了今日游戏的玩具。
美国历史学家斯坦利•温特劳布解释说:“足球是工人阶级的宗教信仰”,是这让他们有了除却上帝之外的同样的激情。
爱人总是比杀人更好。
1914年12月30日,当萨克森士兵们接到命令,“禁止搞和平活动”。
他们没有能力违抗,于是写了一张纸条给英国汉普郡士兵:“亲爱的伙伴们,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许和你们在外面见面了,但我们永远是你们的伙伴。
如果我们被迫开枪,我们会始终朝上面打的。
”谁都不会忘记,在圣诞夜,当德军恋恋不舍地走回自己的战壕时,英国小伙子们用风笛吹响了《友谊地久天长》。
三、希望永存 面对1914年的和平事件,各国的掌权者虽然措施不同,但是口径十分统一:“不允许”。
在德国,第一年的惩罚仅限于关禁闭和禁止升职,到了第二年,因为参与和平的人一旦被拉上军事法庭,就有可能面临监禁和死刑的判决。
第一年参加了和平活动的德军部队由态度强硬的普鲁士兵团代替,他们则被调往俄罗斯大草原,自此杳无音讯。
这样成千上万人参与的事情,很难保密,在几家英国的报纸头版都刊登了这一新闻,德国人则严令控制不让消息成为正式讨论的话题。
虽然每个国家都有战地记者,但是有关战争惨烈程度和伤亡士兵的照片一律不准外泄,报纸上刊登的都是一些批准过的图片,很久以后他们才能把真实的图片公诸于世。
后方也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反战者和民族主义者拉开了阵势。
不过,再怎么讨论,他们都无法了解当时在水深火热中士兵们的处境。
哪怕是士兵的亲人也无法与他们沟通,他们回家探亲的时候都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他们觉得和不了解前线的人在一起,很痛苦。
有很多“被战争捣碎了的人”在医院接受几十次的手术,不断更换人造的肢体、器官,维持生命,他们与世隔绝,连他们的亲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处境。
英国做过一次试验,试验者中只有三分之一经历过战争的士兵才能过正常生活。
大多数的人患了“战争神经官能症”,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
多数人终身都无法摆脱耳边的战火声,日日夜夜都忘不了战争的臭气,被炮弹炸碎的哀号,和伙伴惨死的景象。
影片中德国士兵尼古拉•斯布林克,参战前是国内有名的歌唱家。
他的妻子得到了德国皇帝的特别批准能在圣诞夜让他们团聚。
斯布林克并没有妻子预想中的快乐,他想回到战壕,和自己的兄弟们共渡圣诞。
他说:“你必须面对死亡,才能意识到光阴流逝如此之快”。
妻子不会理解,过去的四个月都发生了什么,她的丈夫永远都无法像原来那样过正常的生活。
在前线战区,每个人只有过去,没有将来。
最美好的梦是能看到以前平淡的日子。
人性在战士们的身上一点点消退着,这正是指挥官们乐于见到的事情。
这种状况发展到二战中被称为“命令紧急状态”,即士兵们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办事,是他们屠杀的工具。
许多人接受审判时,认为自己杀人没有罪,只是服从命令。
统治者们为了让战士们更好的去战斗,消除所谓的同情心,制定了一套所谓的战争逻辑:“地狱始终在别人那里”,努力让自己的杀人行为变得正义。
在一战中,越往后,情况越惨烈,他们每天都在公开践踏日内瓦公约,杀死战俘和伤员,无数战士不是死于枪炮,而是死于无人救助。
许多人变得野蛮了,但还有一些人还在抵抗,还在坚持骑士精神。
即使在1915年,和平运动遭到空前抵制的时候,还有人在圣诞夜走出战壕,唱起歌。
当时所有人看着那个站起来的德国士兵都惊呆了,但是对面的人没有开火,而是等待他把歌唱完。
和平只是一小会儿,却仍不断呼唤人们的心灵。
士兵们还在写诗,他们没有仇恨,“在吞吃尸体的索姆河畔,我就在你的对岸,任何地方,我都在你对面,你却不知道!
敌人挨着敌人,人挨着人,躯体挨着躯体,温暖又紧密”。
最终一战以德国的失败告终。
比利时从1927年开放了“梅南门”,每晚8点钟,交通中断,车辆全部绕行。
号手在凯旋门下吹响军人葬礼号,仪式将近10分钟,纪念曾经战死在这里的士兵们。
这个仪式延续至今,只有1940年至1944年在德军占领下没有进行。
每晚都有人等在凯旋门下默哀。
“太阳纵然会落山,明早我们还会纪念他们”(《献给阵亡者》劳伦斯•比尼恩)。
如果说如此惨痛的结果带给过世界教训,那么应该是在二战开始时,那些曾经的幸存者,曾经热血沸腾地奔赴一战战场的士兵们,拉着自己的后辈走上街道,举起了反战的大牌。
之后美国还发动过几次战争,都很少有国家愿意参与其中。
在电影的结尾,那些德军战士坐在送往俄罗斯草原的列车上。
长官踩碎了他们的口琴,他们就哼唱着曾经属于圣诞夜的歌曲。
战争能吞噬生命,却无法吞噬他们渴望和平,渴望友谊,渴望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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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战争中看似不可思议的冲突就恰好显示了战争灭绝人性开头用三个小孩口中诉说这个创意真的是棒极了 小孩子不可能了解它们口中的含义 明显是别人教的 就像普通的民众们 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们被国家主义所裹挟洗脑 这个战争不是为了自卫 而是因为欲望战争很常见的是大多数士兵都不想打仗 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都渴望快快乐乐的生活 “这是老人的游戏却让年轻人牺牲” 他们无非都是政治的牺牲品无论哪个国家的牧师用拉丁文——德英法语的母语布道的时候 真的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布道之一 都是上帝的孩子我们都是一样的 坚信平等与爱 虽然我不相信宗教 但是其和平的理念和我的认知是一致的 你可以毁掉我的乐器但是无法毁掉我的歌声 无论多么惨烈的战争 都无法毁掉人性所守护的美好国家主义之下隐藏的是死亡 憎恶 痛苦与爱的反面maybe just be together maybe just forget warmaybe,but war doeant forget us
文章内容首发于个人公众号:裴三说电影更多内容敬请垂阅关注公众号 一部根据真实历史事件改编的电影,电影的片名取得不太好,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是一部合家欢的类型喜剧片。
影片中的这个真实故事发生在1914年圣诞前夕,当时正值一战期间。
作为敌对方的德、法、英(以苏格兰士兵为主)三国各有一支部队在同一块高地上驻守对峙,随着圣诞夜的到来,这个本来战火一点即燃的纷争之地却令人意想不到地发生了极为罕见的温情一幕——这三方不同阵营的官兵居然因为一个共同的节日而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武器聚集在一起共同度过了一个和平安详的圣诞节。
这些官兵们一起踢球,一起歌唱,一起分享食物和美酒,到后来他们更是发展到交换彼此那些遗留在战场上的同胞尸体,甚至当后方开始炮击前他们还主动邀请对方的官兵躲到本方的战壕来避难。
在这一天,敌对的杀戮难能可贵地因为一个共同的节日而停了下来,放下一切成见的追求和平成了这个战场上最为暖心的一幕。
这样的一幕无疑是整个一战史甚至是人类战争史上无比光辉的一个亮点,与之相比人类战争史上任何一场著名的战役都只能让我们为自身的残暴而深感羞愧。
这样合情又离奇的真实故事多少难免让人对我们人类自身的命运心存希望。
这部电影的重要意义显然就在于把这段不为多数人所知的史实告知了世界,可以想像要是没有这部电影的话,那么了解这段史实的人恐怕就不会太多。
无论是新闻报道还是影视或文字作品,我们总是有着太多的官方或以官方立场为视角的作品,这样的作品总是基于某种目的而试图引导我们从某个片面狭隘的立场作是非善恶的判断。
而受此影响,我们则一次次被埋入敌视仇恨和对立的种子。
但我们也必须应该清醒地看到,作为整体的人类,我们自身显然有一些共通的价值认同,而真正推动人类文明不断向前的也正是这些共通的价值认同。
这部电影所展现的史实正好为我们提供了另外一种自我审视的视角,它告诉我们虽然战争一直以来都伴随着我们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但好战的本性却并不是我们人类基因里与生俱有的东西。
作为一个个体的人而言,我们绝大多数人并不会无缘无故地拿起武器互相杀戮,我们显然更愿意用一种和平的方式彼此相待。
不过可悲的是,我们却不能因为这样的一部电影而对整个人类的现状和未来过于乐观。
毕竟我们要看到这样充满人性光辉的真实事件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种偶发的闪现而已,类似的事件在已知的过去和未知的将来都不可能作为一种常态频繁地发生。
而且我们还应该看到,这样的事件如果换到世界上其它的战场,那它发生的可能性显然就小之又小了。
它之所以会发生在欧洲战场显然有它特殊的前提背景,纵观整个欧洲发展史,我们不难发现欧洲大陆的那些国家在政治、经济、民族、宗教、文化等各方面都有着极大的相近性,这些国家之间在历史上也从来都不缺乏相应的交流,他们的发展一直以来都互相影响互相传承,任何一个欧洲国家的发展从来都不是完全独立封闭的。
可以说欧洲的这些国家(虽然不一定是全部但至少也是大部分的国家或其中的几个主要国家)从来都不缺乏共通的价值认同,他们在很多方面都有着相近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所以影片中的这种事件会在局部地区上演显然并不完全出人所料。
但这样的偶发事件对于整个人类文明史来说显然并不具备任何的代表性也没有多大的现实参考性,这里可以试想一下,如果当时的战场不在欧洲那几个国家间,如果战争中的各方既没有相近的宗教信仰也不属于共同的人种或种族,那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发生的可能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我们人类总是习惯于把自己归属于各种各样的团体从而寻求依附感,这样的团体大到种族、国家、民族、信仰,小的则根本无需一一例举。
为此我们不自觉地把整个人类分割成一个个的小块,我们划出各种各样的界限区分出各种各样的你我,我们由此人为地给自己制造分裂和对抗,我们用各种各样虚幻的概念和理由为各自的行为寻求借口,我们组成各种各样的团体然后又不由自主地任由自己变成这些团体操控的工具。
于是争战杀戮就这样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由此就可以借着正义之名行非正义之事,我们由此也可以借着对某个团体的爱和责任而对其他团体的人施加各种暴力残害。
可以说战争就是上述情况的直接产物,它就像是我们人类文明史上的一个恶性肿瘤,它是我们人类最荒诞的一种集体行为。
纵观整个人类文明史我们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各种战争,而且显然也永远都不可能会停止类似的战争。
毕竟这是我们自己制造出来的自我对立的怪物,它就像是我们文明发展进程中的一个共生物,要想把它消灭简直是难如登天。
所以这才是真正令我们替我们自身感到悲哀的地方,就像这部电影里所展现的史实一样,就算我们真的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又能怎么样呢,一切有过任何的改变吗,一切会有任何的改变吗?
显然不太可能。
这部影片所展现的东西只不过是黑暗中一点摇曳欲熄的烛火而已,看看影片后面那些当局对这些官兵的处理就知道了,这才是常规的应对措施。
而且不难想像,即使这样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但如果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任何当局必然还是会采取同样的应对措施。
这样的事件官方的正史和操控的媒体显然不可能会大张旗鼓地记录和宣传,这样的事件无一例外的只会一次次被抹杀或掩盖。
看过一本英国人写的圣.埃克苏佩里的传记《小王子的爱与死》,里面写到圣.埃克苏佩里的家族神甫一次在一战的战场上,就是象电影中的晚上。
神甫唱起了圣哥,后来对面战壕里的德国神甫用德语也唱起了圣哥。
看书的那一会儿,眼眶着实热了一会。
想象和平友谊……电影讲的就是这样的故事,一个基于战争真实的场景的故事。
不过不知电影后面部分是否属实,应该夸张了吧。
电影里就一个女角,标准的金发女郎(似乎更像丹麦的那种)。
电影戏剧的色彩挺浓。
1914年一战爆发。
在某战场上,法英德三方相持不下,打得不可开交。
然而圣诞夜是奇妙的一夜,英军里有一位视生命本身超过一切的牧师;法军统领有位德国妻子;而德军,德军除了有法国妻子的统领外,还有个歌唱家。
于是,当艺术,战争和人性回归掺杂在一起时,一个看起来很荒谬的奇迹发生了。
德国的歌唱家在苏格兰战壕里传出的风笛声中勇敢的站出来高歌,于是法国人也和他们走到了一起。
原本还是互相杀得血红的敌人,在圣诞夜肩并肩坐了下来,跟苏格兰牧师一起祈祷,在美丽的德国女歌唱家的声音中一起被感动流泪,互相交换自己妻子家人的照片看,以及共享巧克力和香槟。
这种软化了每个人的温情即使在三方将领宣布停火结束之时,仍然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于是更荒谬的事情发生了。
德军空袭法国人战壕前10分钟,那位会说法语的将领走了出来要求他们进自己的战壕躲避;而第二轮法军回攻时,德军也同样受邀来到对方的战壕躲避。
最终他们平和的掩埋了各自战斗中的尸体,在战场上踢起了足球。
这就是你明明觉得荒谬觉得是电影的情节却依然会在比着手势的德语和法语交流中被感动,会在三个将领一起端坐战场共享早晨的咖啡时被感动,会在他们互相干杯,互相用三种语言祝愿着“好运”时感动,圣诞节早晨的阳光照射在不同的军服上,那些胡子拉扎的,乱七八糟的面孔,一个看一个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有妈妈等着回去煮10点钟的咖啡;有妻子等着回去分享儿子诞生的喜悦;有生活等着回去继续。
可是发动战争的人们不会理解,也不屑理解这股在最前线涌动着的渴望和平与尊重人性的暗潮。
三方部队,最终的结局都是被调离去别的战场。
牧师望着鼓动杀戮的接任者发布演说,默然摘下了十字架转身离去;妻子生了个名叫Henri的儿子的消息因为德国人的帮忙而得以传到,法军上尉泪流满面;火车渐行渐远,而日尔曼口音的歌声依旧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直至片末。
诚然这部电影的缺点很明显,在交待三方如何在圣诞夜化解敌意走到一起时过于急切缺少铺陈从而显得突兀,仿佛一切情绪都通过一首咏叹调得到了扭转。
摄于近一个世纪后也使得此电影有些缺失沉重感和残酷感。
不过这也正是电影所要表达的。
战争里被扭曲的人性一旦得到释放和恢复,很多温暖的情绪同样可以出现在战场上。
戴安 克鲁格流利的德语和出色的表演让我回忆起了她的国籍和身份,从而原谅了她扮演海伦时的不够惊艳--作为一个日尔曼女人,她已足够美。
这个角色虽戏分不多,却有很关键的作用。
但我全部的注意力是从Daniel一出场便统统转移光的。
是的没错就是再见列宁里的年轻Alex。
3年时间足以让他蓄起胡须穿上军装用掷地有声的德语发布作战命令。
他面色严肃身板挺直(他原本有些疲沓),第一个走出战壕伸出手来握,又是第一个走出来提醒对方轰炸战壕的情报。
他披着大衣蹬着军靴,德语流利法语纯正。。。。
我不想在这样一个严肃的电影里发花痴,所以只能说,Daniel出演了我心目中的史上最善良可爱的德国军官。
只所以排斥二战片或一战片是因为不想再三被提醒说战争有多么残酷,我深知它足够鲜血淋漓,所以不想被辛德勒的名单强迫面对那些生命大量消失的历史。
那么久那么黑暗的战争里,我想应该有些别的,我相信应该有些别的什么让我们可以喘息,可以祈祷,可以温暖的被感动,可以勇敢的互相握手,可以真诚的互相祝福。
“我想某一天在巴黎街头,希望可以以旅游者的身份跟你一起喝杯咖啡。
”日尔曼犹太军官用法语这样道别。
ps.圣诞夜前夕,只有德国人得到了在战壕中每隔5米安置一颗圣诞树的待遇,看来真的是他们福利比较好|||
战争啊战争,总是伴随着鲜血、死亡和仇恨。
然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硝烟中,却有一段被遗忘的奇迹,它让我们看到了人性中最温暖的光芒。
有人喜欢战争,比如那个高高在上的德皇;有人会支持战争,比如那个满口仁义却鼓动战争的神父;有人以战争为荣,比如那个法国军官的父亲。
这些人从未真正踏上过前线,却总想摘取胜利的果实。
他们享受战争带来的荣耀,却从不愿直面战争的残酷。
然而,战争的前线并非如此。
有些人不明就里地投入了战争,只是为了保卫自己的祖国,比如那对年轻的兄弟;有些人为了让战争少一点痛苦,比如那个善良的神父;有些人则是被迫的,比如那个高雅的歌唱家。
这些人并不喜欢战争,但他们或被迫或主动地站在了最前线,未曾分享到果实却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人能够忍受它的无情。
仇恨一旦产生,便难以消除。
那对兄弟,满怀热情地奔赴战场,却在战火中失去了彼此。
当其中一人倒下,另一个的精神也随之消逝。
只有经历过深爱之人的离去,才能真正理解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即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在战壕中为兄弟找到一个安息之地。
然而,即便敌人投以善意,他也无法接受,因为他知道,战争已经吞噬了人性中的善良与同情,只剩下空洞的躯壳。
即便在最残酷的战争中,战士们对和平的渴望、对友情的维护、对生存的执着从未熄灭。
那些在前线拼死战斗的士兵们,他们的将领也渴望和平。
圣诞节,本应是和平与欢乐的节日,然而战争却让这一切变得遥不可及。
高级军官们在后方安稳地享受美食,听着优美的音乐跳舞,却从未想过前线的士兵们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既然他们不关心,战士们又为何还要继续无意义的拼杀呢?
如果这个故事不是真实发生的,或许很多人会认为这是导演的荒诞构想。
敌对的三方居然能在战场上一起歌唱、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互相帮助对方埋葬死去的战友,甚至在炮轰阵地时互相躲避。
这听起来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然而,这确实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
不管这是战斗的多方真的打累了而互相商量休整,还是电影故意拔高了这次事件的立意,那些人都是实实在在的人。
或许我们会觉得这毫无意义,毕竟这只是一场短暂的夜晚,太阳升起后他们仍需继续厮杀。
但试想一下,如果是我们处于他们的位置,一群被高层漠视的生命,那短暂的和平难道不也是弥足珍贵的吗?
我喜欢电影中角色之间真挚的情感。
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情感,即便它并不崇高或伟大。
歌唱家在战争中失去了热情,执着地留在前线却被自己人怀疑抛弃。
他并没有那么伟大地坚持,甘愿当俘虏。
歌唱很优雅,爱情更值得。
当逃兵又如何?
只要能陪伴爱人。
不是每一个神父都像前线的那个神父,他真的把自己的信仰执行到底,他懂得众生的悲苦,愿意去抚平众生的伤痛,而不是像他的上级那样以宗教为名去鼓动战争。
因为他真的经历过战争,脱下十字架,不是丢弃信仰,而是脱去虚伪的教义束缚。
看完这部电影,我感触颇深。
它让我联想到职场。
其实,我们真的没必要把公司当家、把领导当神。
你不过是被收买8小时的劳力,你拼命努力也赢不了公司给你善终。
裁员时,不会因为你多年的忠诚而手软;背锅时,领导不会因为你老实弱小而放过你。
人,应该多看看自己,多想想自己。
电影里的那些前线士兵,德皇知道真相后,气急败坏地把他们送往更残酷的前线;苏格兰士兵也是如此;而法国军则被并入其他部队参加更惨烈的战役。
他们未曾想过这些士兵曾经在前线的拼杀,只因他们违背了意志,就施以更残忍的手段。
战争是残酷的,但它无法磨灭人性中的善良与渴望。
那些在前线的士兵,他们用短暂的和平证明了人性的光辉。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从这部电影中汲取力量,学会在现实的泥沼中坚守自己的善良与尊严,而不是被虚伪的权威所束缚。
欧洲各国文化上共同点还是很多的,拉丁文祷词信奉上帝过圣诞节唱的歌都一样,亚洲各国就差多了,不能想象亚洲国家在战场上会一起庆祝的。
一起踢足球,双方司令官总能找个借口坐下来聊天,还给敌方通风报信炮兵会向他们攻击要敌方到自己战壕躲避,这样还怎么打战啊。
不过约定个时间各方处理尸体还是很好的办法。
圣诞夜万一哪个霉鬼不小心差枪走火那这么多人混在一起就要血流遍地了。
德军司令官是犹太人,活到二战就惨了,被自己的军队杀。
那个男高音到底还是怕死的,躲在法国后方当战俘跟老婆在一块逍遥
故事还可以 剧本太平庸
太sweet了,3 parties聯誼。。。//都好乾淨,好像天天都能洗澡換衣服的感覺。。。
大幻影。那个苏格兰黑袍大主教是BBC版锅匠裁缝的Bill啊。→av2948141
可能是我野猪品不了细糠吧,圣诞高音是真的难听,可又是谁定义的高音就是等于高雅呢
愿望过于美好,因此显得不真实。
本来想留到圣诞那天看的,但今天提前看了,感慨良多。历史总是喜欢给战争中的士兵扣上残暴、冷酷、麻木不仁的帽子,但他们不过也只是一心想和家人团聚的普通人,他们同样热爱音乐、足球和美酒,他们只想平和的度过一个温馨的圣诞节。战争只是某些权势谋取利益的工具,大多数人都是受害者。
“你满嘴胡话”“不,只是你的战争和我的战争不是同一场”前线战火纷飞,我们只想起码这一晚获得安宁。当我发现异国人并不像战前动员时所讲的那样——毫无人性的嗜血狂魔。而是和我一样深爱妻儿,热爱音乐、美酒,虔诚的人。我们都不愿意再向对方开枪了,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说不定我会去他的家乡,作为游客与他喝上一杯。我们也许本可以成为朋友。
看过《大幻灭》,所有的反战片都相形见拙。
毫无意义的暴力 随着欧洲一体化进程的加剧出现了一种可爱的电影
也许是我不懂战争吧
这部电影拍得很平淡。唯一的亮点是开始三国小朋友接受洗脑教育,法国小朋友的镜头我明显感觉在拿都德的《最后一课》在说事。阿尔萨斯法国人认为是法国的,但德国人认为是德国的。各执一词,由此战争爆发。电影塑造人物尤其失败,三个军官完全是一个模子。唯一一个造成形象差异的,是痛失兄长的苏格兰弟弟。
印象最深的是对三国文化的表现和人性的刻画,以及电影中穿插的可爱桥段。我所认识的一个欧洲熟面孔竟都出现了,单就演员来说本片就可算上个大制作。看完5个钟头了,可片中的音乐还萦绕于耳,当时的情绪还在,真是动人的音乐,成功的叙事策略~
战争只是某些权势谋取利益的工具,大多数人都是受害者。
…though I walk through the valley of the shadow of death, I will fear no evil,当仇恨消失战争的意义又在哪里?
1914年的法国战场,在前线对峙的,是苏格兰、德国和法国的三支军队。三方的战壕相距很近。在平安夜,参战国都放假,德国军队准备了3万颗圣诞树,在前线每隔5米摆放一个。一位德国士官本是男高音歌唱家,他和前来演出的妻子一起来到前线,为士兵演唱。苏格兰军队中一位担任医务兵的牧师,以苏格兰风笛远远的为他伴奏。这位男高音鼓起勇气,受执圣诞树走出战壕,唱起了著名的圣歌《平安夜,圣善夜》。不可思议的“合而为一”发生了。士兵们在圣诞歌声的召唤下,纷纷走出战壕。他们放下了枪,相互握手、互递香烟,把妻子的照片拿出来给敌
然后他们都死了……
法国电影的节奏 有很好的催眠效果
8.5
稍微有点做作
呵呵,当时政经格局下一厢情愿的欧盟幻想,冗长拖沓,无聊浅薄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