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步台湾人拍给台湾人看的电影,各地票房口碑都不太好,只有在台湾票房口碑双收。
导演还是借由历史唤醒台湾人的民族独立精神,不要被大陆“殖民”了之后忘了根,不要做夹在两岸里的懦弱之人,到反抗的时候不要做台湾人的“叛徒”。
唉,已经被无数夹带私货的台湾导演给弄怕了,之前的还愿,还有电视剧里的争议地图,只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最喜欢做一个优秀的作品里面夹带私货,然后看我们大陆人不停的吹,之前的盛况大家应该也已经见过了。
这是部不世出的杰作,无论是270分钟的原版,还是154分钟的删节版。
遗憾的是,不是所有人都看懂,都喜欢。
赛德克巴莱,意指真正的人。
怀璧其罪,种群间,强对弱的征服灭绝,从未停止过,将来也不会消失。
人对动物、对植物、甚至对岩石,不是一直如此野蛮征服、强行改变,并谓之“文明”吗?
不同种、不同族之间,军事强弱力量悬殊之时,弱者只有一个结局——灭绝。
是的,从来没有臣服保全之说,也从来没有苟且偷生之望。
灭绝肉体、灵魂飘散,或者是,灭绝灵魂,行尸走肉。
有何区别呢?
倭人,自崛起岛国之上、纵横四海之时,便不会对其铁骑下的土地留有一分余地。
能在其手下存活,灵魂便遭受凌迟之苦直至消散。
花岗一郎、二郎的各种犹豫和挣扎,便知驯服之可怕。
殖民:军事占领之后,如果不能杀光原住民,有足够的人口取而代之,那么就是文化渗透,直到甘于被奴役,苟安于现状。
“文明”,从来不具有善意援助的词性,而代表着强者买断弱者的明天,用大棒或胡萝卜。
一郎、二郎,甚至在临死前都无法确定自己心之最终的归属,可见苟活保留下来的血统,即使生理上纯正,也早已丢失本源。
那些苟活下来的赛德克人,那些没有图腾的赛德克人,是最终也无法踏上彩虹之桥的。
弱者,在家门被踏破的一刻,就只能考虑如何去死亡,而再没有活着的选择。
为守护自己猎场而战死的灵魂,是活着的,为保全血脉而苟活的肉体是死亡的。
在我看来,隐忍20年,已是多余。
“为实现梦想,会有多少遗憾”。
种族灭绝之时,其他都是浮云。
友情、爱情、亲情、人情。
日本小帅哥的那点点善心和善意,也让我觉得可笑。
别再去讨论日本人的善恶,也别去纠结其中的种族残杀,这些从来都不少见。
最打动我的是这个画面:疲惫的头目在星空下抽烟斗,孩子们从山后拥上来。
是的,星空,最让我感动和不能舍弃的,就是这片浩瀚的星空,这个星空下,有多少生物、有多少种族,生生不息,代代相传,即便有食物链,即便有弱肉强食,也仅仅是强族的生存之法,人类的野心和贪婪,果然是毁灭世界,通往地狱的钥匙。
翻查赛德克的历史和现状,他们被驱逐后,再也没有回到那片猎场。
我想,如今的赛德克人,也很少有人会在午夜梦回中,梦到祖先的猎场,那片茂密的森林,那笼罩在林上的浓雾,那灿若鲜血的樱花,那美妙的祖灵鸟叫声,那梦中的彩虹之桥。
只有那些刚烈勇敢、至死不离的战士灵魂,才能留在那里,汲溪取水、听风逐鹿。
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我想,万物各种美丽,生生代代相息,这才是文明的起源和意义。
再次感谢魏导。
【影前】一直很喜欢台湾电影的我,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到电影院观看了这部等待了将近半年的电影,从在台湾上映到香港上映再到内地上映,每一次消息的传出就让我对这部戏的期待多加一分。
因为排片的数量很少,我果断放弃看复仇者联盟的时间,买票的时候也有一段小插曲,我一到前台,售票小姐还问我是否要看复仇者联盟,但是这并不会改变我看赛德克巴莱的决心。
赛德克巴莱的制作成本堪称台湾史上最高,达七亿新台币,但是换算成人民币,其实这算不上是非常大的大制作,与那些动不动就好几个亿的内地商业片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看完这部片子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撼,诧异于这豆腐块般的宝岛竟然可以拍出这样的片子,实在是惊喜万分。
从海角七号开始就觉得魏导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导演,这次的赛德克巴莱也没有让影迷们失望。
其实内地的影迷对这部戏不感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首要原因当然是戏名,赛德克巴莱对内地的观众来说其实是极其陌生的,只觉得拗口又奇怪。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戏名,才让我在看电影之前万分好奇,然后去查了很多有关这部电影的背景,才大概了解到这段被遗忘的历史。
其实抗日的故事,作为一个内地学生实在是看了不少,课本影视作品都有好多好多,但这段在海峡对岸的悲壮的历史,几乎是一无所知,所以还没有看就收到以往的一种定性的思维的影响,觉得说这又是以往那种千遍一律的抗日爱国电影,这样更不用说那些没有了解电影背景习惯的影迷,不了解导致兴趣大减。
其次是排片实在太少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一众电影人纷纷在微博上呼吁增加排片,但也是于事无补。
每天关注着这部电影排片的我,也只能看着排片的减少而叹息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反复推荐身边的朋友去看,在他们身边不断的灌输这部片子很值得去电影院看这样那样的思想,而广州这边的排片,最多的应该就是华影万晟和天娱广场这两家电影院,每天有大概十场左右,其他的都是个位数。
除此之外还有媒体的关系,之前在威尼斯影展的那个版本让很多人对这部电影的期待下降,国内很多媒体报道的都是没什么赞美之词,可能就是这种先入为主的概念让很多人对这部戏兴趣全失,再加上台湾的DVD已经开始出售,网上的高清完整版早就已出现,以至于很多人不屑于去电影院看所谓的阉割版。
种种原因导致这部电影在内地的上映状况有些惨烈,与好莱坞大片的对抗甚至可以说是无力抵抗,但也无减我对这部电影的喜爱,俗话有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看了这部电影以后我很想要帮它平反,这部戏是:期待越高,收获越多。
【影中】听着最后十分钟的《看见彩虹》,电影院很好地没有开灯,两个半小时的观影在一种沉思中结束,恍然发现在过程中连我妈也看得偷抹眼泪。
故事其实不难懂,马关条约签订后,宝岛台湾被迫割让给日本,日本对岛上的资源虎视眈眈,但他们对岛上原住民的凶猛早有耳闻,不得不部署以后再出动。
而镜头的另一端,讲到少年时候的莫那鲁道,脸上还没有图腾的他,打猎成功,成为族人的英雄,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赛德克人,莫那鲁道英勇善战,与族人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唱着属于他们的歌,跳着喜庆的舞蹈。
只是平静的生活随着日军的入侵而被打破,赛德克人被迫渐渐失去他们的生活习惯和信仰,作为首领的莫那鲁道也有过不甘心,但看清现状的他不得不忍辱负重,却其实在私底下近三十年不断收藏火药。
三十年以来,赛德克人一直过着他们不甘过着的生活,男人必须服劳役而不能打猎,获得的报酬缺只够买几口小酒,女人只能当帮佣而不能织布编衣,画图腾的习俗也被禁止。
但种种压迫总有被反抗的一天,一次误会令赛德克人与日本人的关系紧张,自此族人不得不活在日军的报复之中,年轻气盛的族人忍受不了如此屈辱,纷纷怂恿头目莫那鲁道反抗,但莫那鲁道深知日军实力强大,犹豫着是否带领族人誓死抵抗,但三十年的屈辱一直在心,父亲的教诲令莫那鲁道想起成为赛德克人的意义,决心用生命守护民族尊严,以血祭祀祖灵,明知只有死路一条,也仍然英勇抵抗,决心夺回自己的猎场,也为了让没有图腾孩子找到祖先彩虹桥的路。
【如果文明是要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看见野蛮的骄傲】这是莫那鲁道决定出草时候对花冈一郎所说的话,一郎原以为头目不会出草,而自己像夹心饼干一样夹在日本人和赛德克人之中摇摆不定,想接受日本人所带来的文明缺忘不了自己赛德克人的身份。
野蛮与野蛮的硬碰,不在于谁输谁赢的问题,因为这场战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飞机大炮与火枪箭矢的较量,文明与野蛮的对话。
看这部电影而不喜欢暴力的人可能会觉得赛德克人也野蛮得难以理解,对日本人像是屠杀一样的出草,令一直看黑白分明电影的观众来说是一种挑战。
但我要说的是,赛德克巴莱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抗日爱国片,我们并不能用现代人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去看,因为我们没有经历过他们所经历的时代和精神洗礼,他们从小就被灌输着一种思想:真正的人可以输掉身体,但一定要赢得灵魂。
而赛德克巴莱的意思正是:成为真正的人。
这可能是导演选赛德克巴莱为戏名的原因吧。
日本人给赛德克人带来的可能是我们现代人所自认为的文明,但对于赛德克人来讲,这样的文明相当于精神的侵略,赛德克的孩子被迫学习日语,男人不能狩猎,女人只能做帮佣,做着不属于他们本性的事情。
这种侵略看似文明,但其实是慢慢地侵蚀到原有的文明,让这种文明从根本上土崩瓦解,而且连根拔起,其实看花冈一郎和二郎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们是被同化了的赛德克人,矛盾的两种思想在他们的脑海里不断纠缠,连成年人都没有办法分清这样的侵略到底是对还是错,何况那些完全没有接受洗礼的小孩,从小就被灌输着日本文化的思想,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这样的思想完全盖过了赛德克族人的原有的思想,到长大的时候,他们已经几乎完全忘记族人的思想了,就是这样渐渐的,从家园到精神上完完全全的侵略。
【赛德克巴莱可以输掉身体 但是一定要赢得灵魂 输掉灵魂的赛德克 一定会遭到祖灵的遗弃】“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教育所,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被日本人统治好吗?
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
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么样?
邮局、商店、学校?
什么时候让族人生活的更好?
反倒让他们看到自己有多贫穷了!
……达奇斯,喝酒吧!
回家以后喝他个醉吧!
我们自己酿的酒可以让人无拘无束,让人唱歌跳舞,苦笑随性,大醉一场你就会懂了……”印象最深刻的正是莫那鲁道与花冈一郎的这一段对话,而这一段对话也是整部戏的精神所在,短短几句对话概括了几十年来莫那鲁道的心路历程。
忍辱负重,思考了三十多年,终于到处个所以然,文明并不是一昧的顺从,而是忠于自己的灵魂。
其实,文明应该是没有分高等还是低等的,日本人的精神腐蚀就叫文明,为什么赛德克人的茹毛饮血就不叫文明呢?!
可能对于现代人来说,有学校商店邮局这些现代化产物就叫文明,但其实对于赛德克人来说,这些东西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觉得根本没有道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为什么一定要同化才叫文明?!
试设想一下,如果全世界的文化都被同化成一样的话,那是多么无趣的存在,没有文化碰撞,没有火花,只有呆板的一种文化,那么文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以彩虹桥为最终归宿的民族,如此美好的夙愿,赛德克人这种视死如归的态度真令人敬佩。
明知道是一场没有胜利的战争却依旧为了高贵的灵魂血战,不苟且偷生接受现实地活下去,真的很震撼,相比起在很多影视作品中看到的被屠杀的国人,这样的血性和骄傲我们似乎已经失去了很久了,你可以说他们是去送死,但绝不能玷污他们高贵的灵魂。
【孩子啊 你们白净的前额 还能走过美丽的彩虹桥吗】很难想象那群的孩子在拿刀厮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仇恨,还是天性?
看着巴万跳进水里徒手捉猪的时候我还是在笑着的,但从他沉思了过后,果断拿起刀,大喊跟我走的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最后看着他像英雄一样誓死抵挡,机智逃脱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的,最终挟着日军纵身跳下悬崖,其实我想说,就算你的前额还是白净的,就算你的脸上没有图腾,你已经用温热的鲜血洗涤灵魂祭祀祖灵,还是能找到回到彩虹桥的路。
纹面被禁止,其实对于族人来说,就是被隔断了与祖灵的联系,失去了被祖灵辨认的标志。
为了能够找到回家的路,成为真正的男人,孩子们也纹上了属于他们的图腾。
【母亲很高兴你已是守护猎场的战士 我们先去彩虹的另一边等你】整部戏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说真的,在查背景历史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一段,看电影之前也想好要做好心理准备,但个人建议还是自备纸巾。
因为粮食不足,还没有到收成的季节,赛德克的女人们为了让战士们有粮食抵抗纷纷自缢,古木也被压弯。
悲壮的气氛其实从这里才刚开始,孩子们一个个恳求母亲祖母留下跟他们一起走,但其实她们比谁都要清楚,这一走会发生什么,全族人都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但为了守护猎场,守护家园,守护灵魂,他们选择的是默默地离开,你们在彩虹的一端奋战,我们在另一端酿好胜利的酒等你们,何等悲壮的民族。
但也正是有这些女人,才能让男人们在前线可以不顾一切,感谢你们女人孩子,成就了部落男人的灵魂。
【切开吧 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吧 哪儿也别去了 当个自在的游魂吧】花冈一郎,也就是达奇斯,到选择自尽的一刻还是在纠结,到底自己是日本天皇的子民还是赛德克的子孙。
不同于早就已经选好了的二郎苏达,文明与野蛮既是贯穿整部戏的内容,也是导演想要探讨的问题,也是蕃人的矛盾中心,之前也说过一郎是矛盾的夹心饼干,身份的尴尬令他即使有着最高的学历也只能拿着最低的工资,从行为上和精神上其实他也接受了日本皇军所带给他的文明,但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他身上流着的是赛德克人的血,出草的代价他当然也知道,但其实我觉得他已经选好了,因为他选择武道士的切腹自尽。
【三百名战士抵抗数千名大军 不战死便自尽 为何我会在这遥远的台湾山地 见到我们已经消失百年的武道士精神?
是这里的樱花开得太艳红了吗?
】连负责雾社事件的日本陆军少将镰田弥彦也慨叹赛德克人的果敢。
赛德克人的勇敢和誓死抵抗实在令人敬佩不已,顽强的斗志和赴死的态度,连敌人也敬佩。
看到有些人评论说这是一部媚日的片子,将日本人美化了,连我妈看的时候也跟我说,为什么抗日的时候日本人对台湾人比对大陆人要好。
在这里还是要平反,个人认为其实不是这样的,其实日本人的罪行大家都知道,如果过于把注意点放在日本人如何对待赛德克人上,整部片子的基调就会变了,就真的变成了以往我们看到的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爱国抗日片了,这样赛德克人精神的呈现就会失焦。
而对日本人进行这样的处理,其实更能体现他们的虚伪,除了那些大家都知道的劣行以外,还故意挑衅两族的恩怨,用族内自相残杀的方法打倒赛德克人,两败俱伤之余,他们就能够坐享渔人之利,这种心理战更恐怖,更不用说那丧尽天良的违反国际公约的毒气弹,其实如果不是用这种非正常手段,恐怕日军在雾社事件中还要失去更多的士兵。
【配乐、舞蹈、美景和表演】整部戏除了精神层面上的刺激以外,其实也顾及到了视觉和听觉的感受,雾社的美景实在令人心旷神怡,悬崖峭壁,小溪大河,烟雾弥漫,再加上洗涤心灵的歌声和赛德克人的传统舞蹈,其实这一些都和电影中的杀戮和血腥形成鲜明的对比,也从某种程度上缓和了观众的心情。
还要说的就是演员们的表演,当得知青年和老年莫那鲁道的扮演者竟然都是第一次演戏的时候,我感到十分的震惊,尤其是老年的莫那鲁道,那气势和目光实在令人难以相信是第一次演戏,还是演一位如此重要的民族英雄。
【影后】到戏院看完电影以后,立马回家找了幕后花絮来看,说真的,花絮比电影本身更令我感动,看着导演自己在马赫坡的造景扫水,一大班工作人员一起想要改变水流为了让拍摄更顺利,还有大庆和指导交换着下水拍摄,两人都拍到失温了要坐到热水盘里去,还有太多太多令人感动的画面。
只想说的是,魏导,谢谢你和你的团队呈现了那么震撼的史诗大作给我们观众,其实你就是现实中的莫那鲁道,请你继续拍下去,我们会支持的。
最后对看下载版完整版的告诫几句:请到电影院看国际版。
电影院的版本不是所谓的阉割版,而是更加主线分明的导演剪辑版,通过一个小小屏幕看的效果是远远比不上在大荧幕上看的震撼,想要感受那我们丢失已久的血性和骄傲,请到电影院吧。
不知不觉就写了那么多,愚见不少,请见谅。
昨天在影院看了内地版本,觉得个别地方比较突兀。
于是今天特地在电脑上看了完整版。
差别如下:1.台湾刚被日本人占领时,汉人的抵抗的部分镜头被删除,包括抵抗者被押送的场景。
这个可以理解,因为汉人的抵抗不是影片要表达的重点。
2.日本人找了原住民作向导,为了对山林进行开发,进行勘查,进入原住民的地盘,被赛德克族袭击。
日本人进行报复,军队进攻人止关。
从完整版看,原住民的抵抗是因为日本人进入他们的领地,独立于汉人的抵抗。
内地版本跳过了勘查队被袭击的情节。
3.小男孩巴万与头目莫那鲁道的对话中,提到他为什么不想去上学,因为他跑得比日本小孩快,日本小孩向老师告状说被巴万欺负,然后巴万被老师打了。
内地版本没有这几句话,小男孩的出场显得很突兀。
4.日本山地警察调戏赛德克族妇女,被头目莫那鲁喝止的情节,在内地版本被删除。
5.在暴动前,太阳刚出来时,头目莫那鲁道有一段舞蹈,在内地版本被删除。
6.暴动时大量割人头的镜头,可能是过于血腥,在内地版本被删除。
7.暴动时,小男孩巴万以“平时总被老师打”为由杀害日本教师。
日本教师临死前说,我是打过你,但是我也打日本小孩。
巴万犹豫了一下,说,希望你们的灵魂被祖魂保佑,然后杀了他们。
这段情节体现了历史的复杂性和电影的诚实。
8.占据警察所后,酒店的汉人老板不停地对赛德克族的战士点头哈腰说“谢谢”。
9.日化的原住民花冈兄弟在暴动后,在墙上写了一段文字。
我查了资料,大意是蕃民不堪忍受压迫,终于反抗,我们无可奈何,只能一死。
这里把花冈兄弟的矛盾心态描述得更细化。
10.完整版本中,有人告诉小岛,他的家人在暴动中惨死,之后小岛为了给家人报仇,性格变得冷酷无情,就显得非常自然。
内地版本没有这一情节。
11.完整版本中,头目莫那鲁道在桥上冲锋时,桥被日本人炸断。
之后有很长一段情节交代参与暴动的人的结局,头目之子劝族人活下去,最终要和解的话。
这段有些冗长,而且头目在桥被炸断后没有死,显得很突兀。
12.头目莫那鲁道的敌对族群在战斗结束后拿首级邀功的情节。
13.头目莫那鲁道的敌对族群头目铁木夜晚与儿子的对话,儿子问他,他们和莫那鲁道为什么要一直仇杀,仅仅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武?
总结一下:1.完整版本太长,不适合在电影院放映。
内地版本裁减的尺寸比较合适。
2.完整版本有大量血腥镜头,内地没有分级制度,的确是应该裁掉的。
3.完整版本里对人物的描述更加全面,事件的前因后果也更加清楚。
4.完整版本表达的含义更加丰富,决不是像《勇敢的心》一样,对正面人物高大全的描写。
9月9日,等待許久的賽德克巴萊(上集--太陽旗)終於全台放映。
在公司附近的電影院從下午5點到凌晨1點半的場次都客滿了,於是向公司請了一小時的假,趕看5點前的場次。
當我走出劇場時,完全沒有情緒,沒有喜怒哀樂,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也發現,在劇院近2個半小時裡,幾乎沒有笑聲、沒有哭聲,也沒有驚叫聲,只有電影結束時,觀眾的鼓掌聲。
真的!這是部很好看的電影,並不像大陸媒體在威尼斯影展裡給予的差評。
從電影裡,我更瞭解台灣的原住民,每個漢族小孩不聽話時,長輩總是會罵小孩:「你是生番嗎?」當時的賽德克族就屬於長輩口中的生番,我的祖先曾經在嘉義地區與原住民從事貿易,父親說他小時候看到生番到家裡時就會害怕,因為他們總是隨身帶著刀。
從電影瞭解,賽德克族與其他台灣原住民族一樣,有很強的領域性,只要外人侵入他們領域,甚至只是言語上的不敬,他們就會將對方視為敵人,而將對方的頭砍下,血祭祖靈。
早期的移民來台灣的漢民族因為必須擴張領域,常成為生番獵頭的對象。
所以,清政府後來明定漢番地界,相互不侵犯,避免衝突不斷發生。
漢族則根生蒂固的將他們視為野蠻人,直到近十年,政府與社會強調族群融合後,加上愈來愈多原住民在台灣社會上有傑出的表現後,岐視的現象才逐漸減少。
賽德克族雖然野蠻,但也十分天真,他們沒有貨幣,不像世上多數人追求財富,他們只是自己交給上天,遵從祖先的教誨行事。
台灣原住民族的社會與漢族截然不同,不像漢族努力工作,追求更好的生活,他們樂天知命,喜歡喝酒,做事隨性。
但在漢族的印象中,卻是懶惰、愛喝酒、不講理.....1895年,日本接收台灣,漢族拿起菜刀與日軍對抗,結局當然是失敗的。
就像滿清入關後要求漢族「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一樣,多數漢人選擇歸順日本。
當平地的抗日行動粄平後,接下來就是山區的原住民族。
賽德克族當然無法忍受日本人這個異族踏進他們的土地,而起而對抗,最終下場與漢族相同,必須在生存與滅族之間做一選擇,他們選擇了前者。
在「文明」的日本人面前,賽德克人是「野蠻」的民族,賽德克人不僅須面對他們的土地被日本人侵佔,日本政府亦禁止他們再繼續獵人頭及紋面,賽德克的傳統已被破壞。
就文明的角度而言,其實日本政府的要求是可以被理解的。
但是,少數「文明」的日本人,帶著優越感,岐視「野蠻」的賽德克人。
由於賽德克人的酒,是將小米放入口中咀嚼再吐出,以口水發酵成米酒。
1930年,在一場在馬赫坡的賽德克人的婚禮上,一位驕傲的日本警察拒絕喝這種「不衛生」的酒,而被視為無禮,最後爆發衝突,日警被年輕的賽德克人打傷,雖然馬赫坡的賽德克人頭目莫那親自道歉,受傷的日警卻揚言要消滅馬赫坡的賽德克人。
賽德克人決定為了部族的尊嚴,維護祖先的傳統,將他們土地上的所有日本人,無論平日對他們是好是壞,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殺害!這就是當時震驚際的「霧社事件」,台灣總督府無法忍受,下令全力消滅這些賽德克人。
近二個半小時的電影裡,魏德聖導演用二小時的時間舖陳賽德克人的傳統、賽德克人自我身份認同的錯亂....,大陸在威尼斯影展作出的「嗜血」評價,我感受不出。
多數的戰爭電影裡,總是有正義(或師出有名)的一方,當正義一方獲勝時,觀眾情緒得到釋放。
但是,這部電影並沒有告訴觀眾,誰是正義的一方,就像是紀錄片,將當時的畫面重現。
所以,我無法判斷是文明的日本人對,還是野蠻的賽德克人站在正義的一方。
這兩個民族因為各自觀念不同,造成衝突,所有在事件遇害的日本人與賽德克人都是受害者。
80年後,霧社事件仍在世界的其它角落發生,只是換成不同的兩個民族,一個「文明」,另一個「野蠻」。
導演藉由電影告訴我們,凡事沒有一定對錯,自己以為是正確的,不一定真是如此。
面對不同文化的彼此,必須更需尊重對方,就是所謂的「求同存異」。
這部果然是台灣的史詩巨片,太精彩了!!
筆記一下老師的電影筆記,如下:因為〈賽德克‧巴萊〉,有人問我文化的意涵,我試著用簡單明瞭的方式為大家做個小解說,希望有助於理解:Atayal Valai,意謂:真正的人。
泰雅的GAGA相信,人的一生就是邁向Atayal Valai的旅程,並且相信個人有能力成為〝真正的人〞。
成為真正的人必須通過各種試煉,每個老人的人生經驗就凝鑄成為規則、規範、禁忌……,過世的老人成為守護部落的靈。
每一個泰雅人除了遵循GAGA,農耕、狩獵、日常生活行事的決斷有賴〝老人的話〞(kai nkis)、鳥占(sslig)、夢占與祖靈(Utux)。
泰雅人的文面即被認可有資格成為Atayal Valai的人,就必須誓死護衛家族、部落(Alang),通過責任的擔負與義務(經驗、行止的傳遞給下一代),死後即可通過彩虹橋(Tu-I Utux),所有的祖靈在彩虹橋的那一頭迎接,迎接新的Atayal Valai,藉以形成更巨大的靈力,看顧並守候泰雅人的部落。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35598677749&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1歷史上告訴我們,「霧社事件」發生在1930年9月27日,是一場悲壯的抗日事件。
歷史上我們所沒有注意的是:1.「抗日事件」是後人為政權解釋權所加註的詞彙,從族群的角度來看,「反抗帝國壓迫」的「族群生存戰爭」更為適切。
2.從1896年到1920年,日帝台灣總督府對泰雅族至少發動了150場以「前進」為名、武力為實的理蕃鎮壓。
「霧社事件」只是反抗帝國壓迫的其中一次「悲壯的」戰爭。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35887524970&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2賽德克族,2008年4月從泰雅族分出成為台灣原住民族第14族。
太魯閣族,2004年1月14日從泰雅族分出成為台灣原住民族第12族。
泰雅族為台灣最古老的民族(另一為賽夏族),日本人類學者學術、科學的分類之,清代有雞爪番、黥面蕃或以區域名之。
人類學者伊能嘉矩認為,泰雅族包括兩大群,Atayal (阿泰雅爾群)、Sediq(賽德克亞群)。
主要的民族文化特徵為GAGA/GAYA、語言、起源神話、部落遷移,在日人分類之前,泰雅族並沒有統一的民族命名,一般自稱為「人」,向別人介紹自己時,才加上「哪個部落的人」,不同的流域加稱「哪一條河流的人」。
Sediq(賽德克亞群)的一支(東賽德克群,以中央山脈的白石山大石柱為發祥地),大約在三四百年前陸續翻越中央山脈遷移到東部的立霧溪、木瓜溪、陶賽溪等地區,族人稱此地為Truku Truwan,後自稱為Truku(太魯閣人)。
留在南投仁愛地區的Sediq有Tgdaya (德克塔雅群)和Toda (都達群),2008年兩群合併為從泰雅族分出的賽德克族。
這也說明,「霧社事件」反抗日帝的六個部落與屈從日帝(也是被日警脅迫)的五個部落之間因族群不同(德克塔雅群、都達群)的長期恩怨。
日帝即以族群的矛盾、仇恨,迫使屈從日帝的五個部落組成味方蕃(幫助日軍警)作為前進部隊,是典型的「以蕃治蕃」,導致1931年「第二次霧社事件」慘劇,反抗蕃幾被殺戮殆盡,僅存298人後移住川中島(今仁愛鄉清流部落)監管。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36976392191&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31895年日本領有台灣之後,基於對台灣地理的了解與掌握,計畫開築一條「中央橫斷鐵路」。
計畫中的路徑是,通過台灣地理中心,從埔里經霧社、越過能高稜線到花蓮,即今日所稱能高越嶺道。
1897年,總督府陸軍部派遣深堀大尉一行14人組成探險隊,從埔里進入山區勘查卻在霧社地區的天池附近全數被殺,導致日本殖民當局對霧社地區,實施5年的「生計大封鎖」,禁止食鹽、鐵器、布匹、槍彈等生活必需品進入霧社地區。
1901年,日軍開始對霧社地區進行武力討伐。
1902年日軍與賽德克族人在「人止關」爆發了慘烈的戰鬥,雙方死傷慘重,這一戰使得日本人想出了利用原住民相互間的仇怨,設計其自相殘殺的方法以作收漁人之利 。
1903年,日本人利用霧社地區長期遭「生計大封鎖」急迫需要鐵器、食鹽等生活必需品的狀況下,唆使布農族干卓萬社,假裝要提供賽德克族人鐵器以及食鹽相互以物易物為由,在交易之後賽德克族人被勸酒灌醉,200名埋伏的布農族壯丁展開奇襲行動,致賽德克族壯丁有80多人當場被殺,其餘也因重傷或溺水而死,最後泰雅族壯丁僅剩6、7人生還逃回部落,此事件稱「姊妹原事件」或「干卓萬事件」。
經過「姊妹原」一役,霧社地區泰雅族的勢力也逐漸衰退。
此為日後爆發「霧社事件」遠因之一,也再一次加深了賽德克族(以德克塔雅群為主)與布農族干卓萬社的世仇恩怨。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1098655245&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4泰雅人所謂靠山吃山主要指的是刀耕火墾的農作,有農作物,才吃得飽。
大凡以為泰雅人是狩獵的民族,這是後世的側重與偏見。
在祭祀儀式上,小米扮演的重要性遠超過獸肉,可見一斑。
狩獵行為相對於農作,其危險性更高,風雨、土石崩塌、森林裡野獸的攻擊…不一而足,因此,狩獵多採團獵形式。
決定狩獵前,先徵詢長老意見(季節、節慶、紛爭…),老靈人(mhoni)以夢占判定吉凶,吉者出獵。
出獵時,於部落通往獵場入口行鳥占(ssliq),吉,由長老行入山儀式,獻酒獻肉頌詞,再行入山進行團獵。
狩獵可做為訓練男子膽識、學習山林智慧、進行共負榮譽與罪責的活動,也是確立部族領域的行動。
所以說,失去了傳統領域的主權,無異是閹割了族群的靈魂,失去靈魂的泰雅人就不能是Atayal Valai(真正的人),死後亦不能進入祖靈的國度。
傳統領域,即一座泰雅部族的國家,誓死保衛是GAGA的表現,是守住「真正的人」的最低底線。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2345206408&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5大概是1993年吧,一場環境文學的會議把我帶到山東,會期中參觀威海衛的海戰館(中國作為愛國教育的展場),參觀完之後中國的作家都神情悲淒,我逛完啦,一位上海的作家問著:「悲痛吧!
這甲午戰爭!
」我回答:「是啊!
如果1895年中國不是敗於日本,台灣就不會被割讓,我的祖先(泰雅族)也就不會跟日本人打上150場以上的戰爭,也就不會因為武力相差太多失去家園。
啊!
悲痛──」日帝殖民台灣,其實種下了「霧社事件」的遠因。
日帝據台後,大肆開發山地,掠奪資源,以作為帝國殖民並前進南洋的資本準備。
其中,樟腦是台灣總督府的重要財源,樟樹生長在台灣北部海拔1200公尺以下、南部1800公尺以下的山地,理蕃初期,便以高壓討伐原住民歸順(前期以武力征服北蕃、),再以武力徹底征服原住民,奴役山胞勞力,以掠奪山地資源,逐步發展日本帝國在台灣殖民地的資本主義化。
日據時期,台灣樟腦出產佔全世界70%,台灣原生樟樹在日據時期幾乎被砍伐殆盡,後來才有部分造林復育及行道樹的種植。
今有原住民族人到森林採靈芝販售以求溫飽的經濟行為,所謂靈芝即生長在枯倒腐爛的牛樟樹。
當年不大量砍伐樟樹,今日整個森林就是野生樟菇(靈芝)的寶藏,足以存續山地資源與族人生活,這些失去的資源,何嘗歸還、補償給原住民?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2643013853&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6MGAGA,外人多稱「出草」,意謂原住民自莽林中躍出割取人頭;在泰雅的信仰裡,MGAGA是決定對錯的方式、是禳災的儀式、是對外宣告主權的行動。
一個部族決定要MGAGA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個人的MGAGA大多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正義(如遭誣告、榮譽遭侵害而無人可以旁證時);兩個家族的MGAGA,通常是涉及家族榮譽與清白(如A家的男子侵犯了B家的女人);整個部落的MGAGA,則涉及到部落的榮譽、存亡(如他部落侵入獵場、日軍警武力侵犯部落)。
MGAGA行動與否,先要有事件,事件由Nkis(長老群,各家族的長輩)研判討論,無法判定對錯後就由Mhoni(老靈人)執行MGAGA儀式,其結果(對錯)由頭目宣布。
現在一般大都認為泰雅族出草是由頭目決定、帶隊,這是看多了美洲原住民對抗白人的戰爭片,這是不清楚泰雅族傳統的文化社會組織,在泰雅族的社會裡,Mlahu(部落族長)是推舉出來的(有些部落是承襲的,但接位的Mlahu能力不夠,會暫由其他人代位),Mlahu宣告的決定通常要聆聽Nkis的意見,接著再請Mhoni卜吉凶,然後才由Mlahu帶領族人行動(如歲時、農事祭儀,團獵,征戰)。
MGAGA如果只由Mlahu的意志決定,那就成為了寡頭政治,對部落的存亡都是危險的。
今人談論「霧社事件」都認為是由莫那‧魯道的最終決定所發動,我認為這是崇尚個人英雄主義所致,與Atayal文化社會不合時宜。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3628318485&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7中央原民會成立,為標舉民族文化歌舞,遂有各級歌舞比賽,中小學原住民舞蹈比賽各出奇招,為了讓歌舞效果佳,便揉合了各族歌舞服飾特質,民族文化早已超越了單一民族性質。
以舞步來說,東部近海岸民族因腹地較大,發展出奔放、熱情的文化,身體動作快而大;常駐山裡的民族(泰雅、布農、排灣…)則因部落腹地小,發展出沉穩、肅穆的文化,身體動作慢而小。
參賽時,為了獲得評審青睞,山裡的民族就揉合了東部近海岸民族的大而快的動作。
服飾也是一樣,就以泰雅族來說,女性在舞蹈時穿著的衣服,裙必越過膝蓋,加以綁腿遮蔽小腿,這種「連小腿都不讓你看到」的民族舞蹈服飾其實是說明了泰雅女性對「性、戀愛、婚姻」的尊重與貞節,而不是如今日舞蹈比賽時露出潔白小腿,甚至是,逼近大腿。
1909年間,日人「理蕃」當局下了一道密飭給馬赫坡駐在所日警近藤儀三郎,除了要控制莫那.魯道的抗日密謀外,藉由「和蕃政策」的政治婚姻,娶莫那.魯道之妹特娃絲.魯道為妻,以籠絡和慫恿手段企圖消除莫那.魯道的抗日意識。
然近藤儀三郎秘密失蹤,其妹在隨同赴花蓮途中遭棄,更加深莫那.魯道抗日意識的高漲,莫那.魯道數度鼓吹族人密謀抗日,皆遭日警洞悉而飲恨。
對霧社地區女性的不尊重與拋棄,違背了GAYA的行為,正是發動「霧社事件」的遠因之一。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6806637941&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 〈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8 沒有老人,泰雅族的社會就不完整;沒有老人,泰雅的孩子通往「真正的人」的道路上就會缺乏指引、腳步錯亂、心神不寧,以致於會出現精神錯亂的情形。
新文明的嫁接不完整,傳統文化就會支離破碎。
這就是後來日據全面統治原住民地區時,泰雅族社會形成逆亂的主因,因為,「真正的人」已日漸模糊。
泰雅的老人有幾個重要的層次,第一個層次是家族(utux niang共食團體)的長老,他傳遞家族的口述歷史、主持農耕祭儀、導引日常生活的GAGA;第二個層次是長老群(Nkis),傳遞整個部落的遷移史、記憶並調和各個家族間的恩痛仇快、傳述傳統領域的範圍與主權宣示、提供對內團結對外遞交與抵禦的智慧給部落領導人(Mrhu)。
第三個層次是老靈人(Mhoni,我不喜歡用「巫醫」、「巫師」這種窄化的詞彙),老靈人是祖靈與泰雅人的溝通者,能治病、致病、具靈視、知預兆、卜前生今世,是祖靈在人世間的帶(代)領人,也是對內對外最高的預言者。
日本人類學家的田野調查已知泰雅老靈人的強大能力,而人類學家大抵是受雇與專事台灣總督府理蕃課,其研究報告是作為理蕃事業的政治服務。
於是泰雅老靈人在理蕃事業成為第一個必須被瓦解、消滅的人,日後的人類學報告將老靈人的功能歸檔分類為治病的巫醫(白巫術)與害人的巫士(黑巫術),並在所謂的現代醫療進入部落之後,將老靈人污名化,使其帶有精神錯亂、恐怖神秘的特性、具早期歐洲巫女鬼怪的形象而加以隔離、圈禁、酷虐、自生自滅。
日據之後的國民政府,老靈人已經不具部落至高無上的權能,有老靈人靈力失傳者、有遁入基督長老天主教信仰隱匿身分者、有家族失去記憶者,獨留白巫術專型傳統治病。
簡單的說,沒有老靈人的泰雅社會,就是殘缺的社會體。
於是今日泰雅人言必稱自己是頭目的家族以自傲自驕,殊不知「頭目」的稱號是帝國給予的名字,泰雅人的Mrhu(部落領導人)其實是整個部落的被動的行動者,有何驕傲可言?
因為,泰雅人一生追求的是成為Atayal Valai(完整的人),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獨立自主而完滿的人,平等、公義、完整,這才是泰雅人真實的靈魂。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6806637941&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 <賽德克.巴萊>小觀點09 「文明/野蠻」作為一組對立的文化辭彙,其實是不倫不類的,進一步說,是自誇於文明的視角將它者編碼為野蠻(落後、愚昧、殘忍)。
於是,文明的西方歐洲視美洲為野蠻國度;文明的美洲白人將原住民視為印地安野蠻民族;文明的西方列強視閉鎖的中國為野蠻;文明的中國又視四方為蠻夷 ;文明的日帝殖民台灣,則台灣人被視為蒙昧落後骯髒的低賤民族,台灣原住民更是岡松參太郎論述下的禽獸(既然日本帝國以「蕃地」在經濟上或財政上的利益為主,因此不需要把「蕃人」當人看待,對待「蕃人」不以宗教家或慈善家的人道主義處理,也不必從法律技巧去謀求解決方案。
因為「蕃人」為類似禽獸的「劣等人種」,與優秀人種一接觸,即被同化或走向滅亡之途。
──理蕃策) 這是將自己的文明凌駕他者的意識形態,是簡化了「文明/野蠻」的文化意涵,更是視他者為無文明的霸權思想。
「霧社事件」乃至於原住民各族的反抗事件,正是這種將人視為非人、將文明對立於野蠻的意識形態的反對。
從文化的觀點看,我以為「文明/荒野」的詞彙更為適切。
原住民族相對於發展出現代文明的民族,早已發展出綠色的、環境的、資源共享的荒野文化。
今日環境過度的開發、漠視荒野文明的文化智慧,已使得荒野文化向現代文明進行愈加嚴酷的反撲。
今日的世界,我以為並非是「文明/荒野」的對立,而是「文明/荒野」的文化拔河,端賴人類創造的文明有多少智慧下出正確的決定。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8401677816&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10戰爭,屈人之兵,以戰勝為原則,戰勝者常對戰敗者施以毀滅、使其無反抗的餘力,因此,圍城、屠城、消滅、焚村……手段不一而足,必使對手投降、訂定屈辱的條約。
戰爭之所以醜惡,正在於消除對手自主的人格,人成為戰爭底下的「物件」,人不再是人。
泰雅族的MGAGA(出草),並非是戰爭行為,目的也不在屈人之兵,結果不在於使對方「投降」,MGAGA是種宗教儀式,目的在獲取能力的靈(人頭),帶到敵首架上,七日晨昏餵以酒食,歌唱之、讚頌之,是有力量的靈魂朋友。
泰雅族部落之間的MGAGA,因此就沒有毀村滅社的情事,如有誤判,雙方就要進行Sbalay(追求真相的和解儀式),雙方在界河邊舉行儀式,殺一頭豬,真相被解開了,雙方協定賠償事宜,再將豬血流入河水,各自的仇恨如水流遠去,於是才能Sbalay(泰雅語的意思是:相親相愛)。
日據台灣總督府的理蕃事業,即是以現代戰爭進行毀村滅社的屈辱人性的行為。
日人通常對被綏撫部落施以「歸順式」(投降儀式),但是對泰雅人來說,侵犯傳統領域、焚燒部落、大規模的殺戮等等事件,在沒有進行追求真相之前,怎麼會有和解?
沒有和解,泰雅人怎麼和日人相親相愛呢?
「霧社事件」發生之後,日人震驚於台中廳六個模範部落(日本化、皇民化最成功的部落)之一的霧社居然發生反抗事件,原因無他,沒有追求真相的和解儀式是假的儀式,更何況是「歸順式」,Atayal的生命價值觀根本就沒有「投降」這個現代的、文明的殘酷的語彙。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49405342907&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theater<賽德克‧巴萊>小觀點11我的父親出生在日據時期的1935年,最懷念孩童時期的日本老師,也同樣最畏懼部落的警察,偏偏懷念與畏懼的是同一個人。
到了青少年,日頭紅炎炎換置為青天白日滿地紅,大片的紅血仍舊佔據旗面大部分,以致於認為「國家」是個歡喜噬血的傢伙。
參加過「八二三炮戰」,戰爭期間在暗夜中冒死割取被砲彈擊斃的牛隻肉體,烹煮牛肉麵條救活一群嗷嗷待哺的膽小阿兵哥(包括臉餓凹一片的副連與班長)。
退役返回部落,土地全被懂得法令文字的村長(族人、叔叔)變賣了了。
活到六十歲時,還不會(不敢)坐客運車,以為客運車有種族歧視會隨意將他拋棄在某個陌生而駭人的都市叢林。
三年前大去之時已經垂垂老矣,嘴巴裡吐出兩個國家的名字,心中隱藏一座部落。
我的父親只是泰雅人在現代國家的某種典型,現代化與國家遠遠是無以理解的怪物,其行跡詭異難測,看來只能無條件順從。
回過頭來看看1930年「霧社事件」那個時代的泰雅人,其對現代化與國家的認識會如我們所認知的一樣嗎?
進一步說,「現代化」、「國家」是歷時性的文化生活,台灣原住民族是在一種時光壓縮的巨大壓力下接受,期間出現的各種衝擊、矛盾、適應後病變,是我們難以想像的。
舉事的莫那‧魯道們與花崗一、二郎,都在「現代/荒野」、「國家/GAYA」的矛盾漩渦下沉溺的悲劇人物,而此一悲劇性,因為歷史的正義尚未歸位、實踐,悲劇於是成為某種綿延的宿命,殘存流動在原住民族的血液裡。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51424713390&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賽德克‧巴萊〉小觀點121930年「霧社事件」發生之前,日人以軍警武力為後盾的殖民進程,陸續引進經濟現代化的蕃物交換所、殖產事業,教育事業(皇民教育),衛生事業……,使台灣原住民各族進入現代化國家,並以現代刑獄作為社會控制的必要手段,但不解的是,泰雅族部落何以不斷發生「蜂起事件」(反抗事件)?
這必須進入到Atayal的社會文化機制才能夠解密,因此必須花多一點篇幅敘述。
(1)Atayal個人如觸犯禁忌,就需行Psaniq(不淨/不敬/禁忌),這是屬於日常生活上一種動態的語詞,指某些該積極禁止的行為,以預防──觸犯禁忌的汙染危險。
(2)Sbalay(追求真相的和解儀式)與Phaw(判罰儀式),一般被認為是,依事件的情境不同,以不同的儀式來處理。
一般說來,Sbalay與Phaw比起Psaniq,立即性、影響度都要來的嚴重許多,phaw是要求賠償的意思,若獵物被取走,則要求歸還該物,嚴重者要進行犧牲共食。
(3)Psaniq(禁忌/不淨/不敬)、Sbalay(真實的和解儀式)、Phau(判罰儀式)、Hmqug(除穢治療/心靈治療),是為了解決人與人之間的爭端、處理個人觸犯Gaga的不當行為、或者是兩個共食團體之間的事端,因為這危及到「人」通往「真正的人」的障礙,否則就無法通過彩虹橋,無法成為Bnkis就會掉落橋下成為Yaqih Utux(惡靈)。
因此,泰雅族一生謹守Gaga,不讓自己陷為惡靈的壞結果。
(4)Qmeis的舉行:當整個部落「遇到了不好的事情」,這個不好(不祥)的事情危及到一整個Qalang/Alang(組織團體、整條流域的群)時,這種事情無法單單以Psaniq(禁忌/不淨/不敬)、Sbalay(真實的和解儀式)、Phau(判罰儀式)、Hmqug(除穢治療/心靈治療)來解除,Qmeis就必須被慎重的舉行,用以消災、除罪。
日據時期從1906年第一個五年理蕃計畫開始,以通電鐵絲網(隘勇線)逐步侵入Qyunam(獵場,傳統領域),凡此種種,為了傳染病流行時祈求該病不要侵入我社,發生殺人、橫死及其他不祥(日軍警入侵)的事時,祈求以後不要再有同樣的事發生,也多以Qmeis以消災、除罪。
Qmeis,是一組涉及宗教意涵,儀式獻祭的對象是Utux(族人認為災難的降下是人出現了問題,因為Utux是不會錯的),是泰雅人處理人與Utux關係和諧的主要機制。
日據時期總督府理蕃課後來常以「歸降式」處理每一個攻克的部落,是錯以為類似Sbalay的和解儀式就可以化解泰雅人對日人的臣服(認為是除罪了),以致於當被視為模範部落(皇民化最徹底)的霧社六部落發動「霧社事件」時,此不能不說是泰雅人在民族心靈深處一直存有「不祥的事情」,不潔的心靈未曾清洗,汙染將無止盡的湧動著。
日據後的國府,面對泰雅人抵抗國家公園,總以為國家已經釋出了善意(甚至都提出了〝共管機制〞),泰雅人到底還要甚麼?
究其民族心靈,是一個民族的真相未被追求,和解之日遙遙無期!
加以Qyunam(獵場,傳統領域)被侵奪,這不祥的災難從來就沒有從泰雅族民族的心靈被洗淨,這個製造災難、施以不祥的國家從沒認錯過啊。
於是,〝共管機制〞、〝道歉〞,如何能夠為泰雅人消災、除罪呢?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53111475558&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賽德克‧巴萊〉小觀點13霧社事件日人討伐起事之六部落戰役時,日人使用「以夷制夷」策略,威脅利誘土魯閣群、道澤群二部族組成「味方蕃」襲擊隊,投入戰事,造成霧社各族群之間的仇怨擴大。
霧社事件後,道澤群在前任總頭目被殺的復仇心理,並在日警的默許縱容下,於1931年4月25日清晨時分,道澤群的壯丁組成襲擊隊,分批攻擊霧社事件餘生者居住之西寶、羅多夫二收容所,被殺死及自殺者共216人,達到報仇目的的道澤群襲擊隊員,共砍下101個首級,提回道澤駐在所向日警繳功。
此一「保護蕃收容所襲擊事件」被稱作「第二次霧社事件」。
如何看待此一同族相戈,致日後清流部落(遺孤居住的川中島)與霧社地區(原屬霧社群諸部落的土地,日人分割贈給道澤、土魯閣兩群,以及同屬霧社群之巴蘭、塔卡南卡奇克等社)之間的仇恨,特別是,反抗六部落與道澤群的歷史之仇恨?
讓我們回到GAYA與MGAGA的祖靈世界,或有理解並進而出現化解的可能性!
日帝台灣總督府透過殖民體系,動用各類學科進行蕃地蕃人蕃情調查,其殖民泰雅族(廣義)的策略是,先以武力剿撫,再設置各類管理、警政機關於部落,一方面進行移地遷住、殖產、教育等現代化進程,一方面摧毀GAGA信仰,以便加速皇民化。
1.收繳與管理槍枝發放:男人無槍彈,無法進行團獵,男性在社會組織的功能萎縮,成了「沒有用的人」。
2.禁止文面:使男人與女人無法完成成人儀式,失去了ATAYAL VALAI的資格,即無法成為真正的泰雅人。
3.選立頭目、發放頭目章:日人在部落(特別是「不良蕃社」)選立依附日警的族人為頭目,並發放頭目章以確認資格。
造成部落家族間的矛盾與怨恨,分裂傳統的社會組織。
4.Mhoniq污名化:Mhoniq是祖靈與人之間溝通、傳遞、生存智慧的靈人,污名Mhoniq,致泰雅族部落進退失據,信仰上無所依歸。
正因如此,日人於1911年完成第一五年理蕃計畫,1920年泰雅族部落悉數在殖民體制下存活,此時的泰雅族,Kai Nkis(老人智語、長老群)已大不受尊重,老靈人成為黑巫術白巫樹的術士之流,已無能參予部落大事的決策,部落事務最高指導機關為駐在所,所謂頭目已是日警政令的執行者。
1930年霧社事件,帶領者(六部落與味方蕃)為頭目,此時的頭目是部落內部絕對權力的擁有者,而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的暴力、絕對的黑暗。
莫那魯道與六部落族人是以最後的血肉之軀呼喚祖靈,以絕對的暴力、絕對的犧牲企圖喚回Seediq Valai(真正的人)的魂。
味方蕃也以絕對的暴力、絕對的犧牲企圖喚回Seediq Valai(真正的人)的魂。
只是,這都成了日帝台灣總督府理蕃策下殘酷的工具,一方面日人對六部落以仇恨為基礎,不但設計了「第二次霧社事件」,更在移住川中島(今清流部落),於1931年10月15日清晨5時許,召集106名族人送往埔里街的能高郡役所舉行「歸順」儀式,實為押走了23名族人處死;又於1932年3月,藉舉行「家長會」之名,集結169名族人於霧社公學校操場,將其中38名反抗族人施以極刑逼死於能高郡役所內,及埔里街梅仔腳日人公墓之荒地裡,後來日人官方卻發表此38名抗日份子皆因罹患瘧疾、腳氣病、腸炎等疾病致死。
此為日人對六部落趕盡殺絕之情事。
另一方面,日人藉道澤群在前任總頭目被殺的復仇心理,扭曲了MGAGA的價值,施以利誘(一個男丁的頭一百元、的女子三十元、兒童二十元),造成六部落遺孤101個首級被提。
反抗六部落與道澤群的苦難、死傷、互仇是事實,但從1910年到1930年創造族群仇恨的發展與加劇,台灣總督府理蕃策才是整個仇殺事件的「影武者」。
日本在二戰戰敗之後,影武者離開台灣,卻將罪惡、不祥留給霧社地區賽德克族人。
賽德克族人心中的罪惡與不祥的根源其實是當年的日本帝國,要找回Seediq Valai,就必須慎重的舉行Qmeis,用以除罪、消災,再以Sbalay進行追求真相的和解儀式!
通過屬於自己民族的GAYA,或許才能從歷史仇恨的蔓草中看到Seediq Valai的道路,但這是艱鉅而痛苦的道路,只有真正的賽德克人才能通過,並且走上Tuii Utux(彩虹橋),來到祖靈的國度。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56157271701&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賽德克‧巴萊〉小觀點14(完)距「霧社事件」發生後三十年,在日本有個相關的座談會,當時駐在霧社的日本警察名叫小島(Kozima),在座談會上證實「第二次霧社事件」是由日本警察所煽動(但沒有直接證據是由台灣總督府理蕃課授權),也證實了賽德克族之間的歷史仇恨實由日本警察及其理蕃策所規劃、發動並以各式策略縝密而長時間的行動著。
這是大歷史底下弱小民族被操縱的命運,是弱小民族在被摧折了傳統文化所做出的肉身反擊,以抓住破碎、零散的祖靈之光迎向走上彩虹橋的道路,以向祖靈的忠誠服侍將個體織補為「完整的賽德克人」。
Seediq Balai,與其譯(義)為「真正的賽德克人」,表現出賽德克人勇武、義無反顧、遵守GAYA的精神,我以為,「完整的賽德克人」更符應GAYA的精義。
Atayal相信個人在世,是為了行走祖靈之道,祖靈的魂魄都留在老人身上,所以泰雅的孩子要注意聽Kai Nkis(老人智語),從農耕、狩獵、祭祀、婚喪與日常生活的每一步,都是屬於Tminu(編織)的行止。
Tminu原是女性的標誌,從小就由長輩處學習,編織是繁複的心志勞動,傳襲古老的智慧,編織有所錯誤,就須退回到織錯的地方繼續編織,到了秋末的祖靈祭,女性就會把這一年的編織以高聳的孟宗竹撐起,所有族人也可以從中欣賞、判斷、讚美編織之美與勞動之美,並以此遴選婦德之女鼓勵家族的男子趕快愛戀女子。
更重要的是,織品迎著風飄揚,陽光照耀出華美的光采,是用以顯耀祖先、歡愉祖先,讓祖靈的國度揚起滿意的笑容,於是午後山雨過後,祖靈也會編織彩虹橋,讓還留在地上的泰雅人看見祖靈之美。
於是,泰雅人的一生就是Tminu,希望將自己編織成「完整的人」,這就是Atayal Balai。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358832858589&set=a.2287972647128.138619.1483317143&type=1來源:瓦歷斯‧諾幹老師的FB可以的話,進去老師的FB,裡面也有珍貴的歷史圖片。
这两天在youtube上看完了关于整部电影拍摄过程的一个纪录片,未尽之路。
然后又翻了一点豆瓣上的长短影评,终于还是觉得忍不住,好像不说两句心里话,就正事也干不下去了一样。
很多人说这个片子就是在渲染“抗日”的英勇。
其实“抗日”属于现代民族国家这个框架下的概念,这个片子和“抗日”不那么相关。
倘若导演就是想讲“抗日”,他实在没必要写铁木瓦里斯和“味方蕃”的事情——这英勇抗击日军入侵的“少数民族”里面怎么还出了那么多“内奸”呢?
如果以现代民族国家的框架来看这个事儿,铁木瓦里斯就完全属于内奸了。
(sigh,还不能叫“汉奸”。。。
=,=)但是片子里完全不是这么描述铁木瓦里斯和道泽群的。
倘若铁木只不过是想借日本人之手报私仇,他不会在看到雾社妇孺集体上吊以后那么痛苦,对日军喊着说不干了,也不会在和儿子讨论彩虹桥的时候显得那么内疚。
他儿子问他说,我们现在和莫那打,是不是将来死后在彩虹桥另外一端相见,就和解了,相亲相爱了?
他听不下去了,只好叫儿子赶快睡觉。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他当时也体会到,日军用的那些手段,和赛德克崇尚的那种公开、不为私仇且面向和解的“出草”,是两回事。
让他痛苦的不是要去砍杀邻近的族人,因为从他们的视角出发,那完全可以不算自己的“族人”。
让他痛苦的是这个手段。
用我们平日里的话来说,就是“这事情这么做着就变味了”。
编导基本上是从赛德克的角度在描述这件事情,而不是在现代民族国家的框架下讲故事。
所以铁木瓦里斯和味方蕃的事情以及细节就非常重要。
有兴趣的人可以比较一下维基和百度对雾社事件的叙述。
百度完全就是现代民族国家的框架,所以几乎就没有讲到味方蕃的事情,只在“第二次雾社事件”里略略提及。
而维基对道泽群协助日军的来龙去脉是有很多分析的。
据说内地上映的版本把这些都当成影响故事主线的枝蔓给删掉了。
但这些是不能删的,本来是维基,一删就变成百度了。
这就牵涉到第二个问题,我看到很多人在说,这个片子是以“中立”的视角来描述殖民史,因为片子里提到很多日本人帮赛德克建学校、邮局的事情,还找了个长得挺帅的人去演一个愿意“理解”赛德克文化的日本警察——小岛。
在我看来这个也有点误解,这个片子其实一点都不“中立”,它没有试图站在不同人的立场上来讲一个故事(日本人、汉人、赛德克),它自始至终就是站在赛德克的立场上在叙述。
所谓的邮局和学校,并不是为了让叙述看起来更加“中立客观”,而是反衬莫纳那些人的痛苦——即使有了学校、邮局这些东西,也没办法缓解我们的痛苦。
其实影片的上半部分“太阳旗”通篇都在讲这个痛苦,以及痛苦的缘由。
经济上被克扣工资,不能去打猎。
被日本人随意打骂,社会地位低下,不受尊重。
脸上不能纹面,没有赛德克的图腾,结婚的时候请人家喝杯酒竟然还被推到一盆牛血里面去了。
没有人因为被文明人统治而感到幸福,相反大家都看到自己有多贫穷了(莫那的原话)。
所以明知前面就是死路一条也要揭竿而起。
有些人说,导演把战争的场面拍得那么血腥,把那些砍杀妇孺的赛德克都描写得像英雄一样,最后就为了脸上刺点儿青,用命来换图腾,这种价值观不正确。
但我更愿意反过来想这个问题。
导演是在用“死亡的惨烈”来反述“生命的条件”:一个人活着,尤其是还有点decent的人活着,需要有基本的尊重,对于未来的预期(死后不被祖灵遗弃也算“预期”的一种吧),以及对于生活的信仰。
“信仰”这个词可能太大,但我在这里就是指一套比较基本的对于生活的看法:我这么活着,做着这些事情,和这些人产生这样的关系,是有价值的。
一个人要活着,不是说你给他一点福利,把他养起来,他就活着了。
对某些个人来说可能可以,但是“人群”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不能指望说,我只要给某一个人群一些福利,他们就OK了。
而这个恰恰就是现在的人经常要忘记的事情。
我们得明白,对我们这些衣食无忧,并且在大多数时间并不需要花上很大的代价去维护某一种信仰的人来说,我们并没有立场去指责历史上被逼上绝路的一群人在反抗的时候太过激烈啊。
我对自己能够喜欢上这种满眼杀戮、血溅屏幕的电影,也稍微感到有点吃惊。
但它确实让你觉得活着很不容易,而且其实挺好。
相爱或者死亡啊~
——断桥也许在你的生命里我微不足道,不可理喻:但在我的种族里却惊天动地,事关存亡喧寂……第一次注意到《赛德克•巴莱》是因为导演魏德圣的坚持:12年艰辛筹款路,7亿新台币的奢华,筚路蓝缕,把整个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这部影片之上。
我就在想,这会是一部怎样的影片,值得导演那么执着,那么不顾一切?
后来听说是部反映了台湾原住民在“日治时代”的抗日事件——“雾社事件”的电影。
但随即又传闻这是魏德圣继《海角七号》后又一部媚日“台独”宣传片。
然而后来看很多影评和导演自述,又被告知这是一部描绘台湾原住民的影片,一部叩问文化归属感的影片……如是如是,不一而足。
一部影片,风传殊异如此,除了能看出媒体及社会对影片的消化不良,更能看出这不是一个有明确目标或答案的影片,没有人知道它最终的目的和答案——包括导演本人。
1895年,大清光绪21年,中日签订《马关条约》,割台湾及澎湖列岛给日本,从此,台湾便迎来了整整五十年的“日治时代”。
台湾原住民对“日治时代”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日本人的到来正如我们中学历史教科书所言给台湾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但另一方面,日本人却在五十年中将蛮荒的台湾拉进了文明(至少现在我们认为它是文明的)的路程。
无论是出于对台湾资源的掠夺,还是为了扩大帝国版图,日本在台湾兴建铁路,学校,新城,让台湾人民接受“皇化”教育。
这些都在客观上将台湾带进了现代化,领先了那些年苦难战火的大陆许多许多……这便给原住民带来了一个不得不面对或者被迫接受的问题:是奴颜婢膝屈服你的文明,还是用巴莱(英雄)的骄傲和野蛮来对抗你强加的统治?
赛德克族也遇到这样的难题:当一个信仰彩虹的种族与一个信仰太阳的强大民族相遇,当面对反抗就会灭族,屈服却要放弃自身的信仰和骄傲时,没有人能完全确定应该怎么办?
正如马赫坡社的头目莫那鲁道,当二十年前的第一次抗争以失败而告终后,失去了的不仅是族人骄傲的猎场,还有他们神圣的生活方式——作为一个彩虹桥勇敢的勇士和善于编制的女人。
其实被日本人统治有什么不好呢?
被日本人统治,他们不会再野蛮地“出草”(以祭祀祖灵为名的割头),不会蒙昧无知,可以过上安定的文明的生活——正如被日化的两个赛德克族的年轻兄弟花冈一郎和花冈二郎所希望的那样。
但是,将一种习俗或者文化如此陡峭地转身难道就这么容易吗?
赛德克族最终选择了光荣地“输掉身体,赢得灵魂”的战斗——或者说是莫那鲁道头目挣扎了二十年的最终选择。
赛德克族明知反抗就有灭族的危险,但二十年后再一次选择了反抗,难道仅仅是因为和那几个山地警察的冲突吗?
表面上看正是这种冲突直接导致他们的反抗,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那会不会是因为失去猎场呢?
还记得吗,二十年前,莫那还是老头目年轻英勇的儿子时,他们战败投降,他说的是:“我们祖先再怎样也没失去过猎场,而我们竟然让异族人在这里称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显然,年轻的他当时对自己或者说自己种族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的怀疑,对日本人充满的只是反感——一种对侵略者的厌恶和反感。
日本人到来第一件事给他们登记,然后禁止他们“出草”,并把他们出草获得的头颅全部集中埋葬——这对日本人来说应该是一种善举,一种帮赛德克族脱离野蛮甚至扭曲的善举。
可是当莫那拎着他的两麻袋头颅出来时,却和日军揪打在一起,唯一的一句就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什么呢?
我不甘心就这么战败,我不甘心失去祖先的猎场,我不甘心荣耀的勇士沦为俘虏,我不甘心听从异族人的安排——无论好坏。
而相对于赛德克族,日本人一开始就是怀着一种教化低等生番的心态来到这片“帝国的新版图”的。
他们的残忍扫荡更多的是针对汉人——针对那些知道自己是大清臣民的人,而不是这群生番。
并且在这里有无尽的木材矿藏,他们还需要这些生番的劳力,所以我们所见到的并不是台湾北部屠城的残忍和血腥,而是一种武力威慑后的 “怀柔”。
然而这种怀柔只能缓解一时的矛盾,并不能让彩虹的子孙完全臣服于“太阳帝国”的统治。
二十年后的1930年,在这片曾经血腥杀戮的“黑暗地带”,所见到的是教育所,医疗所,杂货店,邮局,旅馆,宿舍,以及来往的扛着木材的生番和衣着考究的日本人。
在表面上“整个雾社的番族都被我们文明化了。
”但是这样吗?
接下来的一个细节就完全证明这一切不仅不是一种文明化的进步,更是一种危机毒瘤的源泉。
几个赛德克族人蹲在一个汉人小店门口,店老板卖给他们酒,这时作为巡警的花冈二郎看到他们说:“天都快下雨了还不回去,还在那喝酒……才赚那么点钱,还买酒!
”“这些钱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
”一个人回答他说,随即便有人附和挖苦花冈。
“这些钱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是啊,给我们钱我们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呢?
我们的生活不需要货币,我们的习俗不需要异族的约束。
然而日本人来了,无论你的文明正确与否,和我都没有关系,你们强迫我们给你们扛树木,砍去祖先猎场里的参天大树,然后给我们几个可怜的钱。
有了钱,却无处用,也只能买酒了。
而更重要的是“这些钱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还有另一层危险的意思:那就是有了钱,便有了贫富的差距;有了钱,便瞬间使所有的赛德克族人变得“穷的连狗的瞧不起!
”钱在满足欲望的同时,也让赛德克族人羞赧地将自己的贫穷暴露于日本人的面前。
就好像一个衣食无忧的农村人,他凭借自己的土地和固有的生活方式可以过得逍遥安逸。
如果哪一天,大都市里的高级白领来到这里,或许还会羡慕他的生活。
然而一旦农村人背起行囊来到高楼林立,纸醉金迷的大都市时,这一切的安逸与富足就顿时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自卑和恐惧:那些维系他安逸与富足的物质在纯货币化的都市里几乎一文不值!
他的恐惧不是来自于不能果腹的忧虑,而是都市强迫将他本不应有的贫穷活生生地展示给别人看,是都市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贫穷和自卑——这难道不是一种残忍吗?
就如花冈一郎以一个日本人的思维——或者说一个“文明人”的思维劝莫那头目不要反抗:“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教育所,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莫那头目随即反问道:“被日本人统治好吗?
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
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么样?
邮局、商店、学校?
什么时候让族人生活的更好?
反倒让他们看到自己有多贫穷了!
……达奇斯(花冈一郎赛德克原名),喝酒吧!
回家以后喝他个醉吧!
我们自己酿的酒可以让人无拘无束,让人唱歌跳舞,苦笑随性——大醉一场你就会懂了……”这便是全剧的重点,也解释了莫那头目二十年来的心路历程。
二十年来,莫那头目已经由当初怀着勇士荣誉的莽撞青年变成了老成的首领,而他思考了整整二十年的问题也即将峰回路转,答案浮现。
虽然他一直沉浸在阻止不了异族的羞愧中,但在不知不觉中,他也即将明白他当初所不甘心的不仅仅是因为失去猎场和本族的生活习俗,以及荣耀的赛德克巴莱不得不受战败的侮辱,更是因为异族强加给他们的自卑,强加给他们尊严的侮辱——更深层地说,是一种先进的文明强加给一种落后文明致命的自卑,继而因为自卑而不得不放弃防御,完全屈服于先进文明,最终导致自我的丧失和同化——就算你抱残守拙,能做的也只能是在无尽的彷徨和犹豫中徘徊于两种文明的鸿沟之间孤独终老——因为你虽然名义上不愿被同化,但是你的内心已经无法说服自己,你已经从潜意识中认同了先进的文明,不然你又何必在彷徨中沉郁呢?
最终,莫那鲁道应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最后决定反抗,血祭祖灵:“如果你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带你们看看我们野蛮的骄傲!
……赛德克巴莱可以输掉身体,但是一定要赢得灵魂!
”此时,莫那鲁道已经完全找到了二十年来思索的答案,完成了一次心路历程的飞跃:真正的尊严不一定是盲目地追逐文明,被文明无情地同化;真正的赛德克巴莱需要的是一种对“祖灵”坚定的信仰,就算在别人看来可能是鸵鸟思维,也要发自内心真正地骄傲——面对更强大文明没有丝毫自卑的骄傲。
这骄傲不是源自于文明的伟大,也不是源自于祖灵对彩虹勇士的许诺;而仅仅是源自于内心,源自于被他们称为祖灵,而实际上就是内心最纯正最本源的信念。
在那最初祭司的祭语中便是答案:“活在这大地的人呀,神灵为我们编织了有限的生命,可是我们是真正的男人唷,真正的男人死在战场上……当他们走向祖灵之家的时候,会经过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唷!
守桥的祖灵说:来看看你的手吧!
男人摊开手,手上是怎么也揉擦不去的血痕——果然是真正的男人呀!
去吧去吧,我的英雄!
你的灵魂可以进入祖灵之家,去守卫那永远的荣誉猎场吧!
”我们无法评价一个人面对文明转折时的抉择,毕竟每一种抉择都有无尽的无奈和对错,你永远不能说这就是对,那就是错。
如果你认为莫那头目是对的,可他们所谓的血祭祖灵却是在一个文明范畴(请允许我这么说)的地方进行无差别的残忍屠戮,这难道又是我们想见到的?
如果你认为他是错的,当你多少年后来到这片曾经属于一个弱势种族的山林里看到另一种文明无处不在的浸润,你是不是会有些许的羞愧和歉意?
在那场“出草”中,连赛德克的孩子都变的如魂灵附体,为了血祭祖灵,杀死自己的日本同学老师。
在这片血海中,有的不是悲壮,不是抗争,而是深沉抑郁得让人窒息的先知般的低吟:“……你们摸摸看,你们染血的双手,还能捧住猎场的沙土吗?
你们摸摸看,你们悲愤的前额,还能展开一座彩虹桥吗?
……你们灵魂里的星星已被点燃,你们的梦广大如一片蓝色海洋,而你们的灵魂里欢乐的泪水却已干涸。
我的孩子,你们知道吗?
为唱出祖灵的歌需要吞下许多痛苦,为说出自己的话需要吞下许多屈辱,为实现梦想需要吞下许多遗憾。
孩子啊,你们怎么了?
我的孩子啊,你们到底怎么了?
”是啊,当我们的双手沉浸于荣耀神圣的血印之时,也恰好是我们的灵魂从彩虹桥的七彩里坠落之刻——你,还能经过那梦中的彩虹桥吗?
导演魏德圣应是诗人,诗人擅长于画外音式的诗文抒情,而在这里他又巧妙地借用先知般的曲谣将这种抒情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种与影片音乐情节浑然天成的抒情一瞬间便将人融入剧情,融入一种出于本族的认同。
当你离开电影,心灵宁静后再回顾,又会发现原来这些并不一定是你所认同的,甚至会是你觉得可笑的:他们固守着蛮荒,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你要是日本人面对这三百人,会不会在深思熟虑后也会有相同的决定呢?
但对大陆人来说却不能,即使我们看到影片中除了最后使用野蛮残暴的毒气对付三百赛德克勇士之外,日本人的形象更像是一个受害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仅仅依靠文明和武器压制蛮族的人。
这与我们以往对日本人刻板极端而又拥有武士道坚韧性格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或许这就是相对的矛盾吧,一个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国度,即使再沉沦不堪,也应该还能保存那数千年沉淀的文明的底蕴。
所以当它遇到一个崛起的太阳帝国时,所得到的认知当然与赛德克族不同了。
这里,请不要误会,我将华夏文明与赛德克族相提并论,并不是承认他们及其所居住的这片台湾的土地不属于中国。
请也不要如此类比:既然赛德克族始终没有被文明浸染,那么日本文明和中国文明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不是大陆人对他们来说也是入侵者呢?
曾看过一些关于台湾原住民的历史,中国从明朝开始才真正涉足台湾,然而这种涉足更多的是对于澎湖列岛——因为海防考虑,澎湖战略意义重大,驻守澎湖只是为了拱卫大陆——当然,当时没有大陆这个说法,而是一个更令人心寒的说法——拱卫中国大明。
至于台湾呢?
台湾?
台湾离澎湖好远,和我大明有什么关系?
当然,还是有关系的,最近荷兰红夷在沿海闹的很凶,还攻占了部分澎湖列岛。
大明虽然日暮西山,但却未昏聩不堪,于是大明举兵征伐,艰难勉强战胜红夷;但大明似乎也没有盲目自大,他也看到荷兰已经在南洋盘踞多年,一时并没有如此的财力去与其抗衡。
所以,明朝和荷兰约定,澎湖是大明疆土,海防重地,断不可送人,你们需要贸易海港,大可以去远方那个叫台湾的地方。
荷兰人同意,但考虑到没有人对台湾宣布主权,担心到台湾会受阻于当地居民,于是再次请求东亚的这个太上皇大明帮他们宣谕台湾放弃抵抗,大明不想多事,说台湾自古远离中国,非我疆土,要是遇到抵抗你们自己解决!
接下来的历史大家就都知道了:明亡之后,郑成功为了寻找反清复明的基地,又想起了台湾。
于是,搬出典籍,历史之上,我们三国时就来过台湾,总结: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
于是乎,台湾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郑氏经营台湾,心系大陆,但也给台湾带来了些许的进步。
但可惜时间太短,后来清兵攻下台湾,也是为消灭最后反清的势力。
攻灭之后,后患已毕,自不必再用心经营。
直到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清政府才意识到台湾战略位置的重要性,开始用心经营台湾,1884年,台湾脱离福建,成立台湾省,从李鸿章帐下走出的刘铭传任台湾第一巡府。
之后台湾北部开始有了些许的痕迹,可是,历史依旧没有给我们时间,仅仅十一年后的1895年,台湾便被割给日本,一割就是五十年。
日治五十年,台湾依旧重复着被“利用的”的命运。
而抗日胜利后,国民党在49年退到台湾,虽身在台湾,却心系大陆,是不是也是对台湾的一种不公呢?
于是这种边缘化的境地和文化影响的混乱也就成就了其自我认知的困惑。
就如同香港人到底认为自己是英国人,还是中国人,或者仅仅是香港人?
而至于“外省人”的到来对那些赛德克族来说算不算与日本等同?
这个自没必要纠结:历史的可悲之处在于从来没有严格的对与错,而认知的定论也仅仅是对现状的委身低眉,就好像没人会问北美属于美国白人还是印第安人。
而历史的可爱之处也在于认知的定论仅仅是对现状的委身低眉,也和没人会问北美属于美国白人还是印第安人一样。
所以……所以作为一个大陆人,当台湾现实的主体还是被浸润在华夏的文明之中,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这些都是中国人。
说了这么多,貌似有点跑题,其实不然。
因为只有这种狭于民族性和文化性的认识才能帮你理解一个种族归属感的问题。
因此,从来也不是先进的文明有意强迫落后的文明屈服于自己;而是落后之文明的自卑使自己放弃了未来文化范畴的话语权,自愿地扼杀了自己,也便无需先进文明的强迫了。
就好像片中的花冈兄弟,他们虽是赛德克族人,却从小接受日本人的教育,在思想上更加认同“文明的”日本,虽然骨子里他们仍忘不掉自己是赛德克族,虽然他们长着一张番族的脸,就算学历高薪水少,还被别人歧视,但是他们却依旧希冀自己的种族能这样“文明地生活”。
“……夹在族人期望和日本人威胁之间,生活是很痛苦的!
”花冈一郎说。
“我们两个不也是这样子吗?
不想当野蛮人,但不管怎么努力装扮,也改变不了这张不被文明认同的脸。
”花冈二郎说。
“已经忍了二十年了,就再忍个二十年吧!
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或许就能彻底改变我们野蛮的形象……”花冈一郎如是说。
很显然,在理智上,他已经将赛德克族的野蛮看成了一种耻辱,欲尽快脱离这种耻辱,这不正是要尽快扼杀自己的文明吗?
“再二十年就不是赛德克,就没有猎场!
孩子全都是日本人了!
”莫那头目清楚知道二十年意味着什么,这样大声反驳道。
可问题是……如果是你,你又如何取决呢?
一切的关键就在于一个种族未来的不可预知性。
显然,赛德克族保持着这种野蛮未来是没有希望的,但赛德克难道就不会有朝一日崛起,靠自己的努力比日本人更优秀吗?
——这个假设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
花冈兄弟的结论显然是否定的,所以认为全部日化才是赛德克的出路;而莫那头目的答案就是肯定的吗?
如果他是肯定的,他也不会用野蛮的骄傲来对付文明的羞辱;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也不会终日郁郁寡欢……显然,他根本不敢确定,甚至也认为那个假设不太可能,所以才会最终决定“出草”——就好像当年晚清和日军侵华时的中国:那里,你根本看不到任何能将这个古老文明从腐化禁锢的深渊里拖出来,并赋予其无尽的青春和热血的可能——就如它两千年前的时候一样蓬勃进取,傲立于世。
所以,假如当初我们被欧美瓜分,被日本同化。
就算我们不同意,我们也只能弱弱地说当初欧美日瓜分中国是不对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没有他们我们现在还长辫粗袍愚昧无知呢,历史就是这么纠结呀!
然而,谁又会想到在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里,这个虽然贫穷却从未被征服的民族,这个虽然落后却依旧怀有大国梦的国度,这个五千年积重难返但更因年轮的沉积而拥有强烈自尊甚至自负的中国,胼手胝足,痴、愚、艰、卓,竟也变得如此富有年轻,如此富有希望?
所以有时不是外来文化的过于强势才同化了我们,而是我们的自信不够坚毅才早早地投降,欲从自己的种族中脱之而后快——在一定意义上,脱亚入欧的日本,当今崇洋的中国不也是这样吗?
而当一种文化的认知一旦形成——尤其是在当今时代,便很难改变了。
《荀子》有云:“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
”不是人性难改,而是一种文化,一种意识需要经过一代代的熏陶才能根深蒂固,而一旦根深蒂固便终身难易。
而日治的50年恰好是一个社会彻底更新一次的周期,在加上日本的刻意皇化,其对台湾人的影响之深之复杂也就不难理解了。
年少时,听说二战时很多台湾青年自愿参加日本敢死队,并要效忠天皇,就觉得不能理解,现在却觉得可以理解了。
前几年看过一个日本纪录片,他们从台湾找到很多当年在日本军队服役的老人。
老人们用日语唱着军歌,热泪盈眶,激动万分——并借此说明台湾人民对日本的眷顾。
其实这大可不必,历史曾在,就算如此也不足为奇,不然各国也不会有那么多爱自己国家的人了,不是吗?
四个多小时的电影,导演给了我们一次回顾历史的机会,也给了我们一次反思的机会。
在此之前,我们对雾社事件知道的那么少,毕竟只是300赛德克人的战斗,还在我们“文明生活”的边缘,或许只能作为一些茶余饭后的无聊谈资,甚至是嘲笑对象。
可是,你知道吗?
对一个种族来说,这却可能关系到它的生死存亡。
从那以后,赛德克族再也没能强大起来,直到2008年才从泰雅族中独立出来。
如果真有彩虹桥端的祖灵之地,他们又会不会在那里看着我们这些善于忘记的人们呢?
看完电影,不禁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生活在如此广袤悠久的国度,因为我们生来便能被自己的文化滋养包围;就算世殊时异,中华毕竟是中华,摊开我们的手掌,祖先浓郁的印记怎么也揉擦不掉——只有这时,我们才能顿悟到我是谁……<完>——2012年4月27日晚于上海卢湾J.A.T
我一向觉得好看的电影必定是打动我的电影。
一部好电影是提供感受和想法,而不是下结论。
一部电影之所以称得上好,是它能给你新的视角和体验。
表达它而不是判断它,好电影应该给你一个世界,而不是一个既定的世界观。
这也就是等于说,一部无聊的电影就是没想法又狭隘。
一部坏电影就是单一价值观,自我设限,自我崇拜,目中无人。
以这个标准来说,那全宇宙都要为了人类而牺牲奉献的变形金刚无疑就是一部标准的商业坏电影,但至少它要比无聊的电影好一点。
回过来说赛德克巴莱为什么好。
因为它在一片高科技的电光火和都市男女的卿卿我我之间,在大富翁游戏和商业价值之间,非常小声但是非常坚定地提供了一种被很多人遗忘甚至被很多人不了解的视角,去观察和了解人的含义。
这个地球或者这个宇宙,曾经存在过很多现象,有的被称之为“文明”,有的被称之为“荒蛮”,前者基于后者存在,并继续以自己的荒蛮佐证后来的文明。
我相信在任何时间轴和任何空间点都出现过和存在着这样一种此消彼长的“文明进化”关系。
如果认为只有某种形态的文明和人类生活方式才叫对的或者正确的,才是最大的不文明。
人或者人群的可能性多种多样,这才是“人”这个群体最美的地方,魏德圣选择了这么一个冷僻的题材并且把它拍的这么漂亮,是因为他对这样的生活形态怀有真正的怜悯之心和尊重。
看网上有些人的评论,觉得魏德圣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但对于能感受到他想法的那部分人来说,也算很大的安慰。
赛德克巴莱绝对不是一部扛着红旗的抗日正剧,也不是所谓的为了宣扬狭隘信念就可以杀人的片子。
这部电影一直在思考,很多细节可以看出导演对新的东西推进取代旧事物的反思,对个体的身份的反思,对群体性身份的关注和发自内心的尊重——而这一点不仅指向赛德克人,同样指向另一群集体性身份的人,日本军。
它既不掩盖山地人的暴烈、短视,也不粉饰文明的新装,它提出问题,告诉我们其实无解。
每一种形态都存在着一种不可逆,在这种不可逆之中隐含着人类群体的最大悲哀和绝望,作为赛德克人要生存,要繁衍子孙,并保持尊严,作为进犯的日本人,需要更广阔的土壤,攫取资源,最终繁衍子孙。
人类的互相进犯杀戮,小的圈子有部落之间,大的圈子有种族国家之间,更大有宇宙间的黑暗森林法则,生命之间争夺生存权和进化权的争斗从不会停息,而常常又是在这些无望争斗中,人显露出生命的高贵和骄傲。
祭奠那些在这种种无解和绝望之中开出的花,似乎是我们微小生命里能做的很漂亮的事情。
一直以来我相信,这个才是隐含在各类故事情节里闪闪发光的内核。
魏德圣在这部片子里明白无误地表达出他的观念,我反而不明白的是对于理解这种观念会有这么巨大的困难。
这电影没有像任何抗日战争题材的片子那样硬撑高大全,阵线一边倒,非黑即白。
相反,它从头到尾的视角是多样的,苍山和落花,不仅赛德克人看见了,日本人也看见了。
这是一种表达,你所选取的视角往往在反应你的格局。
另一点值得让人记住的是,这部电影传达出来一种还未被所谓现代文明所浸染的"人"本身的力度。
所有原住民演员的表现和导演富有节奏的控制,让人重新唤起对原始生命力的憧憬,以前认为某种比例的银幕脸才叫美,根本就是扯淡,这里每一个原住民的脸孔都无比好看,轮廓里刻着每一代祖先的印记。
脸孔其实是人繁衍后代并与祖先以灵魂相连的最显性基因,原住民的脸所散发出来的原始和深远的美,带着他们并不自知的庄重和生命力。
对多样化的美的遗忘和再度震撼,让我对着自己作为一个少数民族的身份再次自省。
这是这个电影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提醒。
它流露的关怀和自省,对生命的多样性之美发自内心的赞美,让导演和这部瑕不掩瑜的电影,显露出宽宏的可能性。
电影结尾中的一些部分有遗憾,但整体当然算得好看又有尊严的电影。
另外有几句不吐不快:作为一部改编自史实的电影,其细节跟被记录的历史事件跟当然有不同,原本的事实可能更加扑朔曲折,在这段历史中各类人所呈现的人性也相当复杂,但是对于什么是真正的史实我一直心存怀疑。
我们阅读史记国策,浏览古籍善本,觉得记录下的东西一定真实。
我对真实另有一种理解,真实从不存在,或者说真实并不落在某个具体的字句之上,它是无数被思考过修饰过矫正过润色过的文字的总和,在这泱泱材料之上汇聚而成的一个特定气质,这个气质,大抵可以算作那段时期的如实表达。
而非要较劲于到底与史实是否符合,不仅丧失想象力,也丧失了从细节中掌握总体气质的乐趣。
这是一个偏执离奇的世界,他们操着完全陌生的言语,比言语更加陌生的,是他们的行为。
观影中无数次的,让人感到不理解?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这有什么意义吗?
难道没有更好的方法吗?
这一切就这样野蛮的展现在我们眼前,同片中美景一样陌生遥远。
我每天早上起床,洗漱用餐,穿着体面,坐车上班,上下车都说谢谢,到公司热情的和同事打招呼,中午吃烹饪的食物,吃饭时也让着别人,勤勉加班,待人礼貌,回家洗漱入眠,井井有条,上一次骂脏话和上一次发火,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但我内心有多肮脏,自私,懦弱,嗜欲,只有我自己明白。
一如人类发明的文明仪式一般,名片递送的礼仪,餐桌觥筹交错的礼仪,会议商谈的礼仪,着装穿衣的礼仪;但当我们真实的面对自己,名片递送的麻烦,觥筹交错的厌恶虚伪,会议商谈的内心敌对不屑,着装穿衣的繁琐复杂,才是真的。
隐藏在所有文明的表象下,是一样的丑陋,这些丑陋还没有以野蛮的形式表达,反而更显的虚假阴险。
割下人的头颅野蛮吗?
集体自杀野蛮吗?
凶狠的推搡野蛮吗?
还是车展消费女人光鲜的肉体野蛮?
还是成片的推倒房屋野蛮?
还是贪婪的鲸吞财产野蛮?
我们建立起文明的社会,用复杂的律法与规则建立条条框框,锁住了手和脚,到底没有锁住我们的心。
在莫纳鲁道的世界,丑恶被直白的展现,加上愤怒与残忍,像茅屋一般简单粗糙的爆发出来;而被束缚的我们,带着我们的丑恶,如惊悚小说一般被包装和编织,成为邮局、教育所、发电站、公路,警察局,如此的多样和精彩。
我不禁真的在想,什么是文明,什么是野蛮呢?
片中一句话让人动容,“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
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 “骄傲!
”多么空洞的词汇啊,骄傲。
我们上一次骄傲是什么时候,在客户面前马屁逢迎之时吗?
面对恶行冷漠忍耐之时吗(我忘记了,大多数人其实对于恶行都是参与和麻木了,能忍耐已经不易)?
准备一次远行和冒险,却被现实生活坚决阻拦之时吗?
亦或是我们真的骄傲过,当我们消费别人无法消费的车、房之时?
当我们进入别人无法进入的富丽堂皇之所?
当我们接触别人无法接触的权贵?
我们真为这样的事情而骄傲过吗?
这会是多么悲惨乏味的生命。
我们真的相信什么吗?
我们有的人声称自己信仰,佛教、基督教或是一些别的东西。
为了这份相信,你是否坚守过你的猎场,野蛮坚定的阻挠那入侵的平淡与庸俗;你是否相信彩虹桥的存在,并为此放弃世人的赞许与认可;你是否相信祖灵的庇佑,并在软弱危机之时因此镇定自若。
除了世俗与金钱、享乐,我们真的相信什么吗?
我每天早上起床,机器一般精确的度过一天,合规合理,但我知道这都是虚空,都是捕风;我知道我身边的一切,这些文明,这些高楼大厦,这些奔跑的机械,这些人际的规则,这些创造的财富,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这就是我们的文明,带着这份自豪的文明,我们已经将野蛮与原始赶尽杀绝了,这份文明随着我们的机械与规章占领了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让每个人可以体面的相处,快乐的享乐,张弛有度。
但我真的宁愿回到原始的山林,恣意的跳动,虔诚的敬拜,放肆的发怒,简单的爱恋,最后用鲜血捍卫我的骄傲。
但文明的我,似乎已经回不去了。
的确有点像勇敢的心,但是又很不同
蛮震撼,蛮男人的。
前半部有《勇敢的心》+《七武士》的潜力和《基督山伯爵》的观感,谁料想到最后竟然慢慢变成了《举起手来》!可歌且可泣的,叫做史诗:毫无底线的歌颂,那叫意淫。
1、相比上部杀戮过多,民族、种族之间冲突白热化;2、知道生命是什么,才能去为什么。魏导一如我们同样在追问;3、从海角七号到此片,魏导对场面的调度、故事的根基、角色的塑造又飞跃了一个台阶。
一般般啦 快进来着 没有想象的好~
对内容不置评,但拍得很棒!!
名声在外,但没有那么惊艳。
这是怎样一群有血有肉有信仰有骄傲的野蛮男人呐!!!
年轻人拍给年轻人看的电影,最大的用处是荼毒年轻人的心灵。这个导演好奇怪,上一部电影还在歌唱大东亚共荣圈,这部电影却寻根反日到像闪闪的红星。或许正如电影所言,他分不清自己是赛德克的后裔,还是日本天皇的子民,于是他用青春热血向日本人和自己的族人都大开了杀戒。
求求你,不要浪費你我的時間來看這樣表面抗日實際親日的冗長爛片!在歌頌什麼?要傳達什麼?不就是日本的太陽旗嗎?
因为尊重每一个人的价值观和鉴赏力,我极少会向旁人去推荐什么电影。而我要推荐这部并未做到极致的电影则全因为导演的诚意和践行诚意的勇气、加之院线排片不力。充满诚意的华语电影一年也就三两部。即便观众不带着任何诚意而来,把它当成一部视听盛宴的商业大片观看,也值回票钱了。【中华广场】
剪辑后故事零碎,人物一闪而过,部族信仰的描述浮于字面,妇孺自杀极端荒谬。在这个刻意中立、混淆民族认同的价值观选择下,谦和道义的日本将士反而成了被蛮族血祭祖灵的受害人,部族内部厮杀更是讽刺至极。最终交还给日本军警的迷茫眼神,更将所有“正面”形象、赛德克巴莱一族的反抗彻底推翻……
镜头太碎,故事有些拼凑
不提前了解历史背景的话会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野蛮得让人不理解,当然大概是信仰的关系。其实立意还是很大众,自由、骄傲、族人、家园,为之守护皆是在所不惜。但在中国这样一个习惯对人不对事的国家,大部分人怕是侧重于先用所谓民族主义爱国主义去理解吧。至于片中混乱的价值导向,孩子们实在不宜看。
导演价值观很混乱。
国人电影史上独一无二的民族史诗巨作,以空前形容之绝不过分,极其可贵与冷峻的中立会让你怀疑这是否是一部纪录片。片尾曲很赞。向魏德圣的理想与坚持致敬!
画面赞,配乐也很好,虽然作用不大,故事情节单薄,人物稍嫌混乱
还好没去电影院看,看了也是睡着的!一点点都无法激活我的“热血沸腾”,男人片,打斗场面真心看得我好累好累啊!好几个男人推荐我看,勉为其难看了,的确像预告片一样看不下去。能坚持下来,真不容易!
才看完一天就忘的差不多了。。完全没有什么感动落泪,但应该说还是比大陆的什么历史巨片要强,能把一个少数民族这么有血有肉的完整呈现出来。但实在太冗长拖沓,导演舍不得剪片
血性,信仰,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