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引入的第一视角视听感受,使人代入性极强,仿佛身临其境,看着难以置信的突聋降临之始,他暴躁的反抗以失败告终,又在经历令人心碎的离别后,日渐温和地走入友爱的听障社区,再到为了爱情孤注一掷接受手术,却发现正常的生活已经全是奢望,世界尖锐嘈杂,美妙的歌声也变得刺耳,最终不堪其扰,拔掉人造耳蜗,开始主动接受绝对的安宁。
自始至终,我无所选择,内心备受冲击,与角色一同揪心、窒息、绝望。
恍然意识到,哪怕仅仅是“正常”的身体和生活,都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突如其来的残缺实在太残忍,最难的是如何接受无法失而复得的人生。
不止是听力,人生还充斥着各式各样珍贵的逝去,在无法实现失而复得的理想之际,学会和自己讲和才是万应之道。
既然无法再选择廉价的幸福,那就接受高贵的苦难吧。
当然,我也知道远远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轻飘飘的“接受”二字后,有多少次崩溃的发问“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为什么我偏偏这么不幸”。
对于没有信仰的我们而言,这个问题仍然似乎难以回答,处境也难以接受。
影片里用听障社区来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
社区的理念很有意思,也有普适性。
困境无时且无处不在,不要把失去当成缺陷,要视其为生命不同阶段的新体验。
推之四海,或许,以相同的信念构筑起牢固的信任,围绕以充沛的集体友爱与支持,再辅之以自己葆有的对生活的热爱与敏感,破局会变得容易许多。
如果用一个community的lens去看待Ruben的困境会很有意思…在我看来人都有属于自己的community和groups。
而这些community能够分为horizontal和verticalVertical community是更像是兴趣组 - 游戏,音乐,电影,旅游,艺术 - 不同的人会因为这些相似相近之处而形成一个个vertical community regardless of their physical affinity - 在电影里可以说Ruben和Lou就是一个小众的vertical community (hard rock) 的成员之一不同于vertical, horizontal community 根据physical affinity去进行不同的分类 - 国籍,肤色,语言,财富等等 (残疾当然也属于其中一个性质) - 这些硬性指标成为了进入horizontal community的threshold - 在电影里Ruben和Lou应该是属于Nomad的horizontal community但这一切都在Ruben变聋之后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听力作为创作音乐的接近必要的条件几乎剥夺了Ruben继续在他属于的vertical community生存的可能性 而突然的失聪也使他无法在“社会”的这个horizontal community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 (同时导致他和Lou无法正常的交流,生活,相爱) 摆在Ruben的唯一出路是加入“失聪”的这一个极为边缘horizontal community。
这也意味着Ruben要放弃他现在做处于的所有community - 爱好,爱人 - 重新开始生活…对Ruben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 - 即使最后尝试着去适应新的community, 对之前community的向往也导致他最后毅然决然的决定手术但别忘了 horizontal community是有严格的threshold的 - 即使Ruben能通过手术“装”做自己是一个正常人,勉强通过的threshold - 失聪也导致他是能在“社会”这个horizontal community的边缘游走 (Lou爸爸party Ruben所在的处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最后当Ruben摘下了助听器 享受着那无比美妙的宁静的时候 - 他似乎明白了他所处的位置 - being forgone by all his commnitiesTo some extent, we have all been segregated
整个片子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失聪人士的视角,优秀的音效配乐让观者模拟还原了听障人士的环境,我自己确实也有一个有听觉障碍的亲戚(虽然尚未到使用手语的地步),所以这一点体会很深。
此片一共讲述了两个视角:一个是残疾人的,一个是底层平民的。
影片的结构是由男主失聪起因,寻求帮助加入救济会,自己卖掉房车乐器做助听器手术,跟女友再会,最后独自取下助听器结束;其实仔细分析会发现,几乎是每一环都和男主的阶级身份有关,之所以因为没有足够的钱才加入免费的救济会,身份差距悬殊才只能和女友分道扬镳。
男主想做的,也不过是想从听障人士的身份回归“正常人”的身份,所以在男主卖掉房车,寻求救济会主席拉西桑借钱之后,拉西桑会质疑他你是否吸毒了(因为拉西桑之前因为酗酒而妻离子散)
拉西桑拒绝借钱并且怀疑鲁本吸毒两者观念不一样的核心在于,拉西桑认为本身听障群体和正常人是没有区别的(可以理解为上帝面前人人平等,毕竟是基督教的救济会),而鲁本认为有(鲁本是无神论者),并且自己想迫切的回到“正常人”的群体中,所以拉西桑最后忍痛拒绝了鲁本想再借助的请求。
其实这一点在前面鲁本修房的时候就提到过了,拉西桑认为不需要修,一语双关我们也不需要被人为的“治疗”
这个差点哭泣然后强忍住的表情令人心疼,演的太好了当男主从美国飞到法国老丈人家里,出现在聚会上时,他这两种身份的差距在女友亲友面前暴露无遗(穿着和耳后的助听器)
鲁本注意到女友的困惑和难堪
女友露跟随她父亲演唱优雅的法语歌,这对曾经玩金属的人来说真是一种讽刺由此,男主的悲剧性就更加体现出来,现在既无法融入“正常人”,又不能再回教会跟随他们的理念,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钱财,也失去了谋生的本事,最终在人声、金属的升噪之中听到了教堂的嘈杂钟声——这时的教堂意向很有意思,既是点睛的金属敲钟声,教堂又代表着救济会本身。
讽刺的变调钟声像是在嘲讽男主花光钱做助听器手术一般所以最终男主脱下帽子摘下耳机,自动放弃成为“正常人”。
不过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虽然男主片尾的行为非常金属,有反抗精神,但是之后呢,字幕过后,丧失了生存技能和最后一点钱的他,或许只能穿梭于大街上领取政府的救济金过活。
不过谁在意一个没钱的聋子呢。
这不是一部关于金属乐的电影,但它适合所有人(因热爱金属乐来看也好)去看。
这是一部关于找到内心平静的电影,这是一部告诉你如何自我救赎的电影。
在疫情当下的时代,在这样浮躁喧哗的时代,我们需要它。
这段对白送给没看的各位:“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个小房间。
”“做什么呢?
”“在那个房间里你什么都不用完成。
”“ 我唯一想让你做的事情就是:sit(坐着)。
”“我所希望的就是,当你坐不住的时候,就拿起纸跟笔,我会为你准备纸跟笔,我希望你能够...写出来。
”“你写什么,怎么写,拼写对不对,这些都不重要。
哪怕你只是——Mess(瞎写)。
”“I don`t care(我不在乎)。
”“不会有人看的,但我要你一直写下去。
”“不要停下”“知道你感觉自己能...”“sit again(坐得住)”
两颗原子相互碰撞Two atoms Collided They roll and unroll,weigh and crumble他们回到从前的轨道相拥而泣,又彼此分离Are they still the same atoms?你拯救了我是你救了我Have you hadmoments ofstillness now?
片子不短有两个小时,沉下心来看,《金属之声》是一部不错的片子。
能让一个健全人体会到不少听障人士的痛苦。
很细腻的一部电影,有大段的默片,很考验演员的演技。
中国观众如果有80%能觉得这是不错的片子。
相信那些《澳门风云》《唐探》等相对较差的片子就不会动辄收获20亿的天量票房,中国的电影市场票房提高了很大,现在急需的是提高观众的欣赏水平,为好的影片买单,促进全球优秀电影的发展。
《金属之声》是一部由达里尤斯·马鲁德执导,维果·莫腾森和艾莉森·托尔曼主演的电影。
该片以一个重金属摇滚乐队为主线,讲述了主唱鲁宾因听力问题逐渐失聪,最终在乐队成员的帮助下,找回自我、面对困境的故事。
电影通过鲁宾的视角,展现了失聪带来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挑战。
在音乐的世界里,鲁宾是舞台上的王者,他的嗓音犹如金属般锐利,充满力量。
然而,当听力逐渐丧失,他开始感受到与世界的隔阂。
这种隔阂不仅来自于外界的喧嚣,更来自于内心的挣扎和困惑。
影片中,乐队成员与鲁宾之间的情感纠葛成为了故事的核心。
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但也伴随着冲突和误解。
当鲁宾陷入困境时,他们并没有选择放弃,而是通过音乐和陪伴,帮助他重新找回自我。
这种情感纽带不仅让观众感受到了友情的真挚,更体现了人性中的善良与勇敢。
《金属之声》还探讨了听力问题对个体和社会的影响。
听力问题不仅仅是生理上的障碍,更是一种心理上的负担。
鲁宾在面对听力丧失时,经历了从困惑、挣扎到接受、克服的过程。
这个过程不仅让他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更让他学会了珍惜当下、拥抱未来。
电影中的音乐元素也是一大亮点。
重金属摇滚与失聪的主题相互映衬,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艺术风格。
音乐在电影中不仅是情感的宣泄,更是心灵的慰藉。
通过音乐,鲁宾与观众建立了情感上的联系,让观众更加深入地理解他的内心世界。
《金属之声》是一部充满力量与感动的电影。
它以独特的视角展现了失聪与重金属的碰撞与融合,通过情感的纠葛与音乐的渲染,让我们可以感受到了人生的不易与珍贵。
这部电影不仅让我们思考了听力问题对个体的影响,更让我们感受到了友情、勇气和坚韧的力量。
8.本以为这片讲的是聋哑群体的生活,以及残疾与健全的辩证。
后来发现其实讲的是阶级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它甚至不是以一种愤世嫉俗的社会评论的方式。
越战老兵Joe在电影里说,我们都需要寻找那个能让内心安宁下来的地方,一旦你找到了,那份安宁是在不断流变的生活中唯一不会离你而去的东西。
然而阶级不同,生活情境也不同,能让我们感到安宁的东西自然也不相同,而我们总是在熟悉的情境里感到安全,又不可避免地被安全所吸引。
最后发现,影片实际上是个禅宗故事。
声色犬马固然好,但大音希声,在最好的音乐里,求得的安宁也仅仅一时而已,真正的安宁总是在安宁之中求得。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得见如来。
最后主角摘下助听器,世界忽然回复宁静的那一刻,这个极度焦虑的观影人也神奇的感到了片刻的宁静。
北京时间4月26日,第93届奥斯卡颁奖典礼落下帷幕,电影《金属之声》摘得「最佳音效」桂冠,在颁奖季又拿下一个声音类大奖。
比起视觉上的享受,听觉层面的感受才是这部电影所希冀突破的关键所在。
《金属之声》并不是第一部聚焦于听障群体的电影,但或许是其中最为特别的那一个。
面对这样一部由听障演员、听障语言(手语)和听障文化所构成的剧情片,声音设计师尼古拉斯·贝克尔在同期录音和后期制作上花费了大量心思,以构建一个前所未有的「听觉世界」。
这一期莫非听电影,我们就来聊聊这部在颁奖季名声大噪的作品,是如何使用声音设计为电影抛光的。
从「听」声音到「感知」声音本片的主角鲁宾是一名重金属乐队鼓手,长期暴露在高分贝环境中给他的听力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在一次巡演途中,他骤然失聪。
面对突发状况,鲁宾毫无准备,这一听觉和心理上的变化仅仅靠「看」显然是很难理解的。
声音设计师尼古拉斯曾担任电影《地心引力》的拟音师,丰富的工作经验使他能够注意到那些真实存在却很难被察觉到的声音。
为了还原真实的失聪体验,尼古拉斯在拍摄时大量使用了接触式麦克风。
和传统设备不同,接触式麦克风通过物体的振动而非空气传声来拾取声音。
这些经过特殊设计的微型设备被置于演员里兹·艾哈迈德的嘴巴里、靴子中,以便收集由身体发出的最细微的声音。
技术本身并非奇观,恰到好处的使用赋予了它意义。
以鲁宾为代表的部分听障人士感知声音的方式与接触式麦克风的工作原理相得益彰。
失聪初期,鲁宾的内心狂躁不安,彼时的他还在受「听觉」控制,但在乔的指引和听障社区同伴的帮助下,鲁宾的「感知」能力变强了。
鲁宾通过拍打滑梯来和社区里的孩子交流,或许是电影中最动人的一幕。
仅从听觉角度来讲,这一声音对于二人和观众来讲都微不可闻,但有节奏的振动感却能够经由滑梯传递出来。
小男孩趴在滑梯上,感受它的振动这也是鲁宾从「听」声音到「感知」声音的转折点。
打鼓和敲镲的声音逐渐由一种外在的声波振动转变为他内心的节奏,尼古拉斯所使用的录音技巧和捕捉到的真实且自然的声音,使这一变化不再抽象。
声音是一种记忆乔曾告诉鲁宾,越战时一颗炸弹在耳边爆炸致使自己失聪。
几十年过去,他仍记得那一刻在耳边响起的音乐。
对于像乔和鲁宾这样后天失聪的人来说,声音是一种记忆。
为此,导演达里尔斯·马德尔采访了多位后天听力障碍者,根据他们的回忆来构建听力受损后的世界——来自外界的声音并非会被平均地削弱,而是过滤掉了大多数高音,只留下低频的部分。
为了使观众在听觉上沉浸其中,尼古拉斯及其团队通过混音重现了这一感受,声音传入观众耳中就像沉入水底一样变得又低又闷。
但尼古拉斯并没有将这一技巧应用于整部电影中,而是让声音随着剧情的进展变换。
药店里,饭桌上,教室内……观众所听到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沉闷且夹杂着带有金属音色的噪音。
这一声音选择的背后是视点的移动,观众得以在主观视角和客观视角中自然地切换:有时是鲁宾听我们,有时是我们听鲁宾。
钢琴演奏声时而清晰,时而沉闷这种变换也体现在声音响度的强烈对比中。
电影开始时,鲁宾起床使用榨汁机和擦拭器械的声音十分清晰。
但随着他听力的恶化,这些声音逐渐消失了,生机勃勃的清晨变得寂静起来。
这一时期的鲁宾难以忍受低分贝环境,「发出声音」是他证明存在的方式。
为此,鲁宾屡次通过嘶吼来制造噪音,这些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出。
主观与客观、现实与回忆的边界,也在声音变换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听障社区与「无声」文化在演员里兹看来,使用手语交流时,人们能够看清对方的表情和肢体的律动,彼此之间很难有所隐瞒。
这种不加修饰的自然感也体现在了声音设计中。
鲁宾首次参加听障社区互助会时,房间里充斥着人们打手语发出的肢体与布料摩擦声,窗外的虫鸣也清晰可闻。
在这里,环境声得以被凸显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鲁宾都生活双重屏障之中:丧失听力使他无法像从前一样生活,不懂手语又让他难以融入听障社区。
但正如乔所说:听障并非是需要修复的问题,真正的阻碍只存在于人们心里。
听障社区的每一个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职责,鲁宾的任务就是学习去做一位「聋人」。
在这一过程中,电影声音的选择和鲁宾的心境完美契合。
乔向鲁宾解释听障社区文化初入听障社区时,集体生活一定程度上抚平了鲁宾的暴躁,有关女友露的消息却又让他焦虑不安。
在这段时间里,声音的变换显得混乱且嘈杂;当鲁宾失望地发现,人工耳蜗植入手术并不能让他听到如往昔般动听的声音后,人们所享受的音乐、宴会甚至于女友露的歌声,也都变成了刺耳的噪音。
在为人工耳蜗设计音效时,尼古拉斯将录制好的声音分层,去掉了其中令人舒适的部分,并将剩下的声音重新组合为令人抓狂的金属噪音。
这无疑是本片在听觉上最令人不适的部分,此时的鲁宾内心也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影片结尾处,经由人工耳蜗传来的教堂钟声像敲钹声一样回响着,鲁宾摘下了助听器。
电影里的一切声音都被擦除,仅剩鲁宾眼中的画面和屏幕前观众的呼吸声。
即便是对于完全失去听力的人而言,真正的「无声」时刻也很罕见,此处的声音处理实际上是一种意象化表达:在这一刻,鲁宾仿佛抵达了乔所描述过的「上帝之境」,那里有着他所从未体验过的平和。
鲁宾在公园里摘下助听器,望向四周如果说手语冲破了沟通障碍的藩篱,人们借助它来理解彼此,那么本片以「有声」表现「无声」,在声音设计上作出的尝试也与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电影并未在鲁宾「乐队鼓手」的身份上着墨太多,但带有金属质感的声音却贯穿始终——从燥烈的金属乐到刺耳不适的噪音,当它所象征的生活方式被渐次打破,那些深埋于心底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影片的最后,鲁本摘下帽子,取下了助听器,一瞬间,整个世界又重归寂静。
不远处直插云霄的教堂尖顶,两个学者玩滑板的小男孩,钻出葱郁树叶的金色阳光,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这不是一部典型的励志片,甚至算不上是一部励志片。
男主角鲁本,一个重金属摇滚乐队的鼓手,偶然发现自己的听觉与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割裂。
只剩下一两成听力的诊断结果,无疑是个晴天霹雳,砸向了这个普通摇滚小子本还算平稳的生活。
一番挣扎后,鲁本与女朋友开房车四处巡演的计划被中止,而他自己去了一个经纪人帮忙介绍的聋哑人社区,并在那里学习聋哑人的生活。
金属之声,无疑是个具有很强迷惑性的片名。
除去开头的重金属摇滚现场表演之外,全片与摇滚乐剩下的联系寥寥无几。
但回头来再看,男主身上的一些特质倒是与金属或金属乐有几分相像之处。
硬朗,是男主给我最直接最强烈的感受,如开头的架子鼓演奏一样,铿锵有力,干脆利落。
得知自己听力受损的消息,他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单刀直入地询问医生有没有治疗方法。
得知诊断结果后,他又掉过头来宽慰伤心焦虑的女朋友,并盘算着继续巡回演出的计划赚钱治病。
他不愿意因为失聪这道坎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但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在女友面前,他必须这样表现得无所畏惧。
但硬朗之余,他不免在噩耗的作用下渐渐失去理智,变得横冲直撞。
餐厅里的电话独白令人印象深刻。
面对电话里另一头的经纪人,鲁本劈头盖脸给了一通好似漫不经心又略带夸张的解释。
他听不见,仿佛与世隔绝,那一通电话,他是在有意识地发泄,去向世界表达一个“失聪者”的不满与沮丧。
虽无法在台上敲响重金属乐,鲁本依然可以自己发声,讽刺的是,和在舞台上一样,他听不清他观众的回应,而仅仅是被一片嘈杂声包裹。
鲁本需要改变。
但想要改变,从来都不容易。
相比于用工整的手法拉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影片更倾向于用氛围的营造去感染观众,让观众掉落到人物的情绪之中。
音效,承担了主要任务。
从片头开始,电影便交替给出正常人听到的与听力受损的鲁本听到的这两种声音。
后者嘈杂的声音如同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声,令人耳膜不适,一度使我被迫摘下耳机缓一缓。
但正是这强烈的“噪声”,使观众代入到了鲁本的世界中,去体会他的无助。
鲁本被迫来到了聋哑人社区。
表面上,社区想要帮助鲁本重新振作起来积极面对生活,但实际上,它只是想要给他灌输社区理念将其同化罢了。
在逐渐适应的过程中,鲁本也会被社区的乐观精神所感染。
但在我看来,他的内心还是孤独的。
所谓的把自己当作正常人来对待,只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托辞,让鲁本在小的群体里自我麻痹。
这是一个被动接受的过程,短暂有效但根基不牢。
被关在社区里的鲁本,心心念念的依然是他和女朋友许下的诺言,卖车攒钱冲出社区去买助听装置。
影片中两种声音的交替,更像是一种被迫接受和主动接受的对立。
真实世界里的声音,清晰明了,却也无法回避。
它会在不知不觉中包裹住你,逼迫你去接受。
鲁本铁下心来给自己添置了助听装置,耳边却还是杂乱不堪的噪音。
郁闷了大半部片子的鲁本,缘何如此?
医生的指导,女友的劝说,社区工作者的要求,不论是谁,他们一直把鲁本当作破旧的机器。
医生想给它添上润滑油争取重新运转,女友想给它找个好的垃圾场作别,社区工作者想直接让它报销回炉重塑,而鲁本自己,也在别人的“声音”下逐渐迷失自己,他牢记医生提到的助听装置,聆听社区工作者的教导,却也在一步步失去主动与世界“沟通”的能力。
做好手术的鲁本来到了女朋友的家中,适逢他女友父亲的生日宴会,席上一首父女合唱令人心碎。
饰演鲁本的里兹•阿迈德贡献了完美的表演,哭戏层次感十足,他逐渐开始思考,与这个世界开始对接。
与这个世界沟通,只能通过声音吗?
影片的最后,鲁本摘下了助听装置,他选择以一种沉默的姿态,主动去和这个世界交谈比画。
与其说鲁本最终达成了与自己内心的和解,毋宁说是他在痛苦挣扎后做出了另一种选择。
“声音”不仅仅是用分贝衡量的听觉印象,更是我们的内心与外界沟通的桥梁,桥梁可以塌,但我们要保住我们过河的信念与希望。
#双井UME# 唯一一有意思的地方是做手术之后的声效……剧情毫无价值
3.5。声音设计较为出彩,带入到听障人士的无声世界,破碎的人生也不失为一个精彩的人生。
摇滚乐手听力出现障碍,我个人对这题材兴趣不是很大,看得我有点走神,感觉心路历程叙述的有点零碎,情感不是很连贯。画面还可以
非常棒的声音处理
不是喜欢的电影类型
男主角像瞪羚一样。突然失聪,影片让我感受了一下听不见和带着助听器听到失真声音的感觉。
让小孩子们摸着钢琴的时候好难过 想起曾经读过形容给blind颜色说red is warm and blue is like your feet in the ocean 天哪爆哭 最后结尾就是the stillness won't abandon you
杜比全景声 音量。。比较费耳朵 整部电影观感不像美国片 反而比较欧洲。。 听障社区的出现就很。。俩人室内对话也是走向奇特 节奏较慢第三人称听点和第一人称的转换比较突出 整部搞下来也比较累 单镜头内的转换很亮眼(耳 不禁好奇其他电影如何表现听障人士(主角)结尾从女友歌声推进到男主特写 声音果然转换为主观 从外部强势进入到内心 这个时间点就是很必要的 以及结尾摘下助听装置的瞬间
片名里何苦要加金属俩字,有点诡计多端的传教士了,sound of choir
亮点在声音和里兹,几个手语老师也都很不错,由于剧本太水导致你会不断地注意到那个设置的很好的开头被设置的痕迹是多么明显。如果你不能将感情建置在对男主角的爱上,那么这部电影充满了空洞的说教和不高明的抒情。然而谁能不爱里兹呢?
以为会是关于鼓手的音乐故事,原来关乎听觉。声效模态做得太好,失去时如同潜入深海,手术后被金属声音绑架,加上整个失聪人群的展现,会有很直观的冲击。每天都有千万种方式让人感觉到自己的脆弱,在无数打击前如何反抗命运,如何跟自己和平相处,几乎是每个人难度系数爆表的必修课。《行尸走肉》的Connie消失了大半季,大概正好来这里客串Diane老师,好想念她的笑容,手语好美。
大写 D 群体的执念。前半部分是乐迷的噩梦,后半部分没能把 social context vs. medical context 中对残疾的定义/冲突很好地展现出来。但其实本质是在黑法国人吧(开玩笑)。
拍得就很safe,riz的人物在卡司里显得不够丰满,配角倒还不错
平平无奇,患难情侣哭泣相拥在夜里说着彼此拯救的那些话。恭喜男主找回了或是找回了一部分他当丢失了的重要东西,但爱意也像听力一样有时候特别的刺耳。
20220504 观影,3.5. 不属于看完之后有强烈情感共鸣的电影,却也有几处可回味铭记的画面。两个背负对方人生一部分的人,在一次意外中分开生活,并承认彼此的生活不再能像从前那样兼容。离开临时场所前的一番话所呈现的隐喻和思考余地足,却和主角心路没有很好的衔接,这种断裂在全片不少过渡段落都很明显。结尾在我看来不是一种宁静,而是一种新的爆裂。
..
对于这个主题和结尾我是持怀疑态度的,没人能做到理性接受突如其来的变故,尝试修复看上去更合理一些,第二段那个残障人士乌托邦就显得很假大空,第三段通过模拟声音使得观众切身理解这种个体困境,形式是有创意的,只是这些都刻意地导向了摘下耳蜗恢复平静的那一瞬,难道这样的选择就是好的么?
相当真切地描摹了一个人在丧失了听觉之后的整个过程,从愤怒无助到努力解决再到平静接受。导演对声音的处理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主观镜头,其丰富性再次证明了电影是无法被取代的艺术形式。
不太能跟上本片思路…主演去互助小组的时候我心想他这种摇滚青年肯定是没法过这种清教徒生活的,不是说这种religious气息太浓的互助小组本身有什么不对,但是两者气质冲突太大不可能调和的。所以我猜大概10分钟后主演就会逃跑然后继续拍他和摇滚纠缠的事,结果片子接下来拍了1个小时这事?what?我整个人就懵逼了。所以这片子为什么要叫《Sound of Metal》,我看叫《Sound of Inner Peace》恐怕更切题点(有豆友建议叫《deaf heaven》,好!)
上帝對他關上了一扇門,另外又為他開了兩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