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军在他的故事便利店讲过一个关于南方的故事。
他说那是在南方之南,马来西亚的一个衰败的社区,像是在城市的贫民窟,斑驳老旧的楼房,发霉发腥的街道,跟着是一大群一大片的站街女,她们多不胜数,像学校课间操操场里面的学生那么多,密密麻麻,三五成群,里面各式各样的女孩都有,可以像选后妃一样任意挑选,但附近更多的是一些干瘪的船夫,老头,进入到那个人群,就像鱼食进入到水里,周围的鱼群就会围上来争抢。
还很便宜。
而这些站街女很大一部分,或者全部都是来自中国大陆,她们没有学历和文化,可能只是想着来中国的南方城市,比如深圳、广州来打工挣钱,打工非常疲惫,又挣不了多少,家人又有很多期许,而且带自己过来的同里女孩也是做鸡,久而久之就被环境影响,就这样下海了,有的则一不小心跨过了边境,到了南方之南。
她们来了之后渐渐可能染上性病,染上毒品,世界观也发生混乱,可能来之前是打算好好作一番事情,赚钱回家盖房子,可经历这一切之后,发现回不去了,她们成了化作春泥又护花的春泥,成了“未来的祖先”。
这部电影前面的叙事,或者下海的最初动机也是一致的,她们背负高利贷来到巴黎,以为这是个金钱遍地撒的地方,但来了之后才发现,原来现实是血淋淋的,来到这赚到钱的不是去给别人家做保姆,每月2000欧的薪水,那在2000年前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而是实际只有500欧。
可能更低。
于是妻子“下海了”,这一行是不仅可以解决高利贷的压力,还让家人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妻子在“下海”前的思想斗争还是很明显的,开始的时候她还和身边的下海女保持距离,渐渐地,她发现自己找工作辛苦,又生病,丈夫电话里又有意无意施加压力,形成反差的是身边的下海女还很欢快的聊天。
她觉得恶心,不想与她们接近,想要屏蔽她们。
但是很有趣的是,当一个人面对如此诱惑的时候,下意识的反感却让她迅速的卸下了心理戒备,当一个人连最基本的生存都保证不了的时候,她选择放弃了尊严,于是加入下海女的群体。
可怕的是,当她一切感到顺利的时候,我们作为观者本能地为她感到担心,丈夫会不会通过任何蛛丝马迹猜到她的工作,哪有那么一帆风顺,十全十美的事,难道没有一丝猫腻?
但丈夫没有察觉,相反,他觉得这个美事如此的确凿无疑,以致于为此感到骄傲,并告诉好友,好友又鼓动好友妻子过去。
好友妻子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被丈夫“弄到了”巴黎。
妻子能怎么办,她心里是清楚的,瞒是瞒不过去的,只能吐露实情,让其回家,可无奈好友的妻子和妻子刚来的时候是同样的处境,回是回不去了,只能跟着做。
但好友妻子没有坚持到底,中途就选择回家。
我在想她之所以没有像妻子那样做的风生水起,顺顺利利,是因为她前期缺少挫折,而妻子不同,做了一个月保姆,被扣了100欧,只拿到400欧的工资,边住宿边找工作,住宿费一周就要120欧,工作万般难找,感受到了现实的艰难,无奈只能说“另谋出路”。
但好友妻子则完全不同,她跟着妻子,妻子在引导她做,她其实感受的压力不是那么大,一半的选择都不是她咬着牙做出来的。
这有点像一家公司,创始的成员知道为什么创办公司,公司的建立是多么的艰辛,要维护公司的利益,拼死拼活的干,无所谓。
但后来加入的成员,只看中这个公司的内外部条件如何,衡量取舍,完全没有破釜沉舟的感受,也更容易放弃。
结果两个人就回到了老家,显然妻子是陪同回去,一方面是钱赚的差不多了,另一方面是在路上给好友妻子做做心理工作,不要说漏嘴了。
但可想而知的,就像剧里说的话,这就是颗雷,早晚会炸的。
当爆炸的那一刻发生,妻子仍然是无法接受的,丈夫为此大发雷霆,怒不可遏,但只是向内爆发,并没有指向妻子,可能他心里清楚自己应该为此负一定的责任。
关系随之爆裂。
丈夫出走,妻子并没有放弃这段爱情,蜷缩在家里的角落,为此在懊悔中度过,而是带着孩子勇敢地去见了丈夫。
影片在两个人一起为儿子煮面中结束。
令人感慨和唏嘘。
当然电影为了剧情的发展,尽量把人最敏感的那部分心理因素考虑到最小,否则无法推进,而作为观众的我们,似乎又着急丈夫为啥不能原谅妻子,一起好好过日子,从头再来。
我想,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是局外人。
看完这部电影,我心中有几点疑问:一是真的走到了“站街”的地步吗?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背着高利贷,夫妻双双没了工作,社会经济大低迷……没有退路!
国外的月亮也不圆,背井离乡出了国门,没朋友没资金没学历没技术,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中间就剩这一条赤裸裸的身体。
怎么办?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在我看来“站街”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这一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干的,也是需要付出看得见和看不见的辛劳的。
二是这一现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电影背景有介绍是“90年代末的大下岗潮”,既然是时代的大潮,就并非是一个或几个人卷入其中;既然是一种现象,就并非是一个或几个人这么做了。
我并不是说大多数人的选择就一定是错的,但从整个社会角度看来,这种选择占据了某一高处(至少是人们认知里所能看到的高处),正如今天的考公潮一样。
三是“下海”与“上岸”的关系。
在大环境蒸蒸日上时,在身边出现一个个成功案例时,必然会刺激一部分人奋勇前行去下海。
而当大环境不尽如人意时,人们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大于奋勇前行的勇气时,他们则会拼尽全力的上岸。
但是那些掉进海里无岸可上的人怎么办?
他们并非是“下海”,而是“被推下海”。
四是过去和现在,下海和被推下海也有不同。
站街和被站街是不一样的,被别人站街和被自己站街也是不一样的。
前者是主动和被动的问题,后者是被不同对象支配的问题。
整部电影的拍摄手法很写实,在观看过程中真实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试图在给女主寻找一条行之有效的出路,也试图想办法解决他们夫妻二人邻居的问题,可惜都没有结果。
我试图给现实中的自己寻一条更好的出路,未来未知,结局未定。
正如影片在剥蒜声中突然结束一样,活在鸡毛蒜皮里,并在鸡毛蒜皮里追求着。
剥蒜声里悄然结局,剥蒜声外生活继续……
作者:团子姐《下海》是一部悲伤、沉重而又夹杂着现实无奈的电影,就像那句:“海水冷,岸上更冷”。
电影讲述的,是女工丽娜在遭遇下岗后,为了给家里多挣钱,不惜借高利贷出国当保姆,最后在异国他乡的困顿和无奈中,牺牲尊严和自我,沦落为巴黎街头站街女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东北地区,当时国家在东北进行了大刀阔斧的经济改革。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和社会变革之下,无数的国有企业倒闭了,一批又一批的工人下岗了。
丽娜和丈夫,就是这下岗大潮中的一对中年夫妻,两个人一夕之间都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经济来源。
时代的浪潮滚滚向前,他们被无情地淘汰了。
而他们,也只是当时两千多万被裁工人的一个小小缩影。
为了多挣钱,改善家里的经济条件,给孩子更好的生活,丽娜轻信了中介所说的在国外当保姆可以一个月挣2000欧元的传言,孤注一掷地借了高利贷凑够路费,独自一人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巴黎。
人在困境中,会拼命抓住他认为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不及用理智做判断——对丽娜而言,去国外,挣大钱,就是她最后的那根稻草。
然而,丽娜到了巴黎,却发现,一切都是中介编造的谎言。
迎接她的不是什么月薪2000欧元的高薪保姆工作,费劲力气找到的也只有一份月薪500欧元的工作——在一个华人家庭当保姆。
雇主要求苛刻,白天忙碌劳累没有片刻休息的丽娜,晚上就蜗居在雇主家逼仄、窒息的杂物间。
然而即便这样,等到拿工资时,雇主找事儿克扣了100欧元,只肯给她400欧元。
面对这微薄的薪水和强势、不讲理的雇主,丽娜一气之下与之发生了争吵,自然也失去了这份工作。
因为巴黎,从来不缺少她这样的女人,就像雇主说的:“法国最不缺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东北保姆”。
她根本没有议价权,也得不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挣大钱发财更是不可能了。
丽娜有些退缩了,然而在跟丈夫视频时,丈夫提到放高利贷的人,都找到家里来了。
原本丈夫对她的决定就很有意见,再加上家里的债务,困境中的丽娜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此时回国,她的家庭和人生,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偶然的机会,丽娜结识了梅姐,梅姐热心地帮无处可归的丽娜找到了住处,她自己也住那里。
原来,梅姐是个“下了海”的女人,是巴黎站街女中的一员,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挣钱。
梅姐也是一个身世凄惨的女人,老公早早走了,她一个女人独自承担了养育女儿的责任。
种种无奈之下,她只得选择了这条路。
丽娜一开始是不甘心的,她不认同梅姐那样的生活方式,认为那是赤裸裸地“堕落”。
然而,一次次外出寻找新的工作,可每次都失败归来。
梅姐劝她回国:“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有老公,不像我们不是离婚的就是丧偶的。
”然而丽娜要强又倔强,她不甘心就这样回去。
再者,如果真的回去了,借下的高利贷如何偿还?
绝望、无奈之中,丽娜的心理也发生了变化,尤其是跟丈夫视频时,丈夫提到实在不行就要卖房子还债了。
坚守道德底线,自己就面临无尽的困境;而另一边,是放弃道德和自尊之后,马上就可以拿到的现钱。
几经挣扎和犹豫之后,丽娜终于下定决心,成为了梅姐的同行,成为了巴黎站街女群体中的一员。
丽娜在这个过程中,受尽屈辱甚至还遇到过变态,她的内心也处在煎熬和痛苦之中,更不敢跟家里透露,只是跟丈夫说这是自己做保姆挣的钱。
孩子、家庭,是丽娜心中最珍视的,也是她飘在异国他乡唯一的寄托和精神支柱。
每一次寄钱给家里时,也是她麻木悲凉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刻,那是自己忍受痛苦的意义和价值所在。
也是靠着丽娜寄出的这一笔笔钱,家里还清了债务,丈夫还把剩下的钱买了房子和店铺,一切似乎都越来越好了。
弟媳丹丹的到来,打破了丽娜拼命维护的这种美好“假象”。
丹丹以为丽娜靠在国外做保姆挣了大钱,跟丈夫商量过后,前来投奔丽娜,任凭丽娜怎么劝说都不肯回家。
无奈之下,丽娜只得把自己做站街女的事实告诉丹丹。
丹丹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更没有勇气去面对。
然而,再三挣扎之后,她也跟丽娜走了同样的路。
这样的女性群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似乎有命运里的身不由己与迫不得已,就像梅姐说的那句“被逼的”。
她们的选择,也远远不是一句简单粗暴的三观不正就能概括的。
巨大的生活压力和精神压力之下,就连一向高傲、倔强的丽娜都低下了头,弯了腰。
莫说世人慌慌张张,只为碎银几两。
因为这碎银几两,是安身立命活下去的希望,是有饭吃、有地方住、能把孩子培养好的最终指望。
为了生活,她们抛却了一切可以抛却的东西,却也都在负重前行,承担起对家庭、对孩子的责任。
电影中印象很深刻的一幕,这群在异国他乡的中国女人,做着并不光彩的“工作”,过年时一起聚会,包饺子,唱着“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青纱帐”,说说闹闹,有着难得的轻松欢笑时光。
她们在那个冷漠的国度和城市抱团取暖,汲取也给予外面得不到的温情。
似乎只有在这一刻,才能感觉到她们还是鲜活的女人,而不是麻木的行尸走肉般的“卖肉”工具。
可即便看上去欢天喜地,也不过是一缕缕望乡的游魂。
回不到家乡,心也死在了他乡。
她们是生存以上,道德以下的群体,可这时候你却不忍苛责,更多的心疼和感慨。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生活也不是非对即错。
时代的悲剧,落到每一个普通人的肩膀上,足以压垮一个人,一个家庭。
后来,丹丹因为强大的心理压力而崩溃,丽娜怕她出事,两个人一起回了家。
然而心理承受能力一直很差的丹丹,到最后还是跟丈夫说出了真相。
丽娜的丈夫自然也知道了,他无法面对现实,更无法接受他们的店铺、房子,都是妻子出卖自己换来的,这让他觉得无比屈辱和难堪。
愤怒的丈夫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他无法原谅妻子,只看到了丽娜的“背叛”和“堕落”,却看不到一个女人孤身在外打拼的辛酸。
电影最后,丽娜带着儿子找到了住在一家小旅店的丈夫,她小心翼翼地挽留丈夫:“你不回去,那就把店铺盘出去,我带着孩子过来这边。
”丈夫没有回答,两个人沉默着在厨房剥蒜,也达成了无声的和解。
这样的一个故事,无法用道德来定义或谴责,时代洪潮中的小人物,无法强有力地反抗什么。
更多的时候,对于生活的苦难只能忍受,挣扎其中苦苦煎熬,人生沉沦起伏,命运却无法掌控在自己手中。
丽娜一家的故事,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也是最底层百姓的苦难史。
然而,时代喧嚣,他们可能早已经被遗忘,唯有自救,自渡。
他们没有犯过任何错误,却要承担完全不可能承受的改革代价。
每一个负重前行的人,都值得被尊重;每一个人拼尽全力生活的人,都值得被肯定。
佛家讲,众生皆苦,是了。
一如这部电影的英文名Bitter Flowers,苦涩的花朵。
惟愿苦难中,开出鲜花,惟愿生命生生不息,不失活下去的勇气。
一直以来,在部分国人心中有着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的心理。
看电影只爱看好莱坞大片,喜欢几个欧美明星就感觉逼格很高,吃西餐就认为处在了人生巅峰,甚至还有些知名人士宣传外国的贵族礼节来定义向往的人生。
他们内心有着强烈的民族自卑感,在生活中别扭着模仿西方人士来唤醒内心畸形的自信。
有太多人听信了在欧美挣钱多,于是他们不惜花巨额费用,甚至用偷渡的方式去了国外。
没有技术与本事的人,在国内都混不好,又怎能在国外占有一席之地呢?
若是女人流落到国外,没有任何工作竞争性的她们只能沦为站街女来得到生存的资本。
有不少中国女人在国外站街的案例,比利时导演奥利维耶·梅斯拍出了影片《下海》。
这部电影2017年上映,齐溪,耿乐主演。
讲述了上个世纪90年代末失业潮下的东北女人在欧洲打工沦为站街女的故事。
张丽娜(齐溪)失业了,对生活有着美好向往的她渴望能够挣大钱来改善生活质量。
当她听说在法国给华裔做保姆每个月可以挣到2000欧元时,她心动了。
她很爱她的丈夫,曾自豪的说这是从人堆里挑出来的。
丈夫小东(耿乐)对她也很体贴疼爱,他们还有个听话的儿子大志。
家庭关系和谐,但经济条件不足。
人都是想过更好的生活。
张丽娜想要住大房子,想开一家店,想过富足的生活。
于是她勉强劝说丈夫同意,贷上高利贷找到中介,踏上了异国他乡的淘金之路。
梦想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张丽娜通过旅行团来到法国巴黎,然后悄悄脱离团队,开始了盼望以久的异国生存之路。
寻找了一大圈,她才发现不仅工作难找,而且工资低得可怜。
要生存,就得学会将就。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保姆工作,却只有一个月500欧。
500欧是什么概念呢?
在这里吃碗面得7.5欧元,租个集体群租的房子一周120欧。
张丽娜一个月后拿到了工资,但只有400欧元。
因为打碎了一只花瓶,但其实花瓶是主人家的孩子打碎的。
张丽娜气不过,与主家争吵后离开了。
张丽娜再次开始了找工作之路,但却处处碰壁。
在一个餐馆吃饭时,张丽娜遇到了东北老乡李玉梅,她们都被饭馆老板鄙视了。
在国外的华人并没有很团结,而是根据地域分成了帮帮派派,有一批华人甚至有对东北人的歧视。
国人的窝里斗一直被诟病,却一直存在。
得不到外国人的尊重,他们就通过鄙视其他华人来提升自我优越感。
获得了暂时的精神满足,却让外国人对中国有了轻视。
张丽娜随着李玉梅来到了住处,这里的收费是一周120欧元,一个月350欧。
但房东问她怎样交费时,她果断的选择了周交。
一方面她认为自己能找到工作,另一方面她不喜欢这里的人。
这里住的都是站街女,大都是年纪不小了。
她们要么是丧偶,要么是离异,每天不顾尺度的说着与顾客的性事,且乐此不疲。
张丽娜不愿意与她们为伍,每天独自吃着泡面,努力找着工作。
遗憾的是,工作还是找不下,而家里的负担却越来越大。
无奈之下,张丽娜决定加入站街行列。
暗中观察李玉梅后,开始了接客生涯。
在街上寻找着顾客,通过手势商量价钱。
然后进入房间麻木的脱掉衣服,挥霍着自己身体。
不被尊重的行业,让她受尽屈辱。
有一位顾客要强行拍摄视频,她要阻止却被强行按在床上凌辱。
事后,她只有在李玉梅的怀里痛哭寻找着慰藉。
一方面瞒着家里的人,而另一方面又要忍受着行业的折磨。
当推开房子的窗户时,看到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却只能暗自神伤。
浪漫的巴黎带给她的只有阴影和伤痛。
好在有李玉梅一直陪着她,至少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在过春节的时候,一屋在异乡的站街女一起包着饺子,唱着《大姑娘美大姑娘浪》。
生活艰辛,她们在相互扶持的蹒跚前行。
张丽娜每个月都会打给家里不少钱,这让小东的朋友高飞和妻子丹丹(曾美慧孜)羡慕不已。
于是丹丹也来到了巴黎,却发现原来张丽娜做的是站街行业。
本来是冲着挣大钱来的,却不料遇到的是这样的情况。
其实很多人表面光鲜的背后,是你不曾看见的伤痛与努力。
我们希望别人看到自己是体面的,所以总是悄悄掩盖着那些苦难。
所以不要只是羡慕别人的高光,那里有你不愿承受的折磨。
丹丹为了来这里欠下了巨额债务,所以她也开始了站街。
她有些崩溃了,在与丈夫的视频中说着谎话是那样的紧张,也会时不时向着丽娜抱怨。
在街上有些木讷的站着,眼光呆滞。
生活给她开了不小的玩笑,而她却无力驳斥。
张丽娜担心丹丹会憋出毛病,于是带着她回到了东北老家。
没有不透风的墙,小东很快也知道了张丽娜的情况,愤怒的他离家出走,去了南方打工。
丽娜梦寐以求的店开了,但生活却不再是她曾期望的那样了。
有了一些钱,但美满的家庭却被破坏了。
在最后,张丽娜来到了小东打工的地方。
破旧的厨房里,两人一起煮着面。
张丽娜此时更加懂得,与物质条件比,美好的感情才是她更需要的。
只是感情里有了隔阂,就很难修复。
但他们还是要坚守这段婚姻的。
有的路,我们观望时只看到路上的鲜花与大树,却不曾看到路上的荆棘与坑洼。
若不是亲自走一遍,就不会发现它的艰难。
看别人的人生,我们常常会选择性过滤,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一味羡慕别人的工作与生活,却不愿承认别人的努力与付出。
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一路平坦的,只有踏踏实实着努力,才是过好自己生活该有的态度。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对于产业工人实行的是终身聘用制,俗称“铁饭碗”。
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市场经济的发展和国家产业结构调整,国有企业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接连宣布破产。
紧接着,大量的国有企业选择了裁员,于是就产生了“下岗潮”。
而东北作为“共和国的长子”和“中国工业的心脏”,在此之前拥有强大的重工业基础,在新中国发展过程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自然,在这片黑土地上有着数以百万计的产业工业工人。
国家的经济改革使得东北的地位一落千丈,元气大伤,成为了“下岗潮”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大量的年轻人纷纷向外涌出。
借用吴晓波在《中国工人阶级的忧伤》的评价:“他们没有犯过任何错误,却要承担完全不可能承受的改革代价。
”男人再不济能用劳力吃饭,女人呢,没办法的也只能操起皮肉生意,就像这部电影里展示的那样。
本片由比利时导演奥利维耶·梅斯执导。
奥利维耶是个中国通,他一共拍过两部电影,一部是记录北京前门拆迁改造过程的纪录片《前门前》(2008),另一部就是《下海》。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东北爆发大规模的下岗潮时,很多女人听说去法国当保姆能赚很多钱,便纷纷不惜举债出国。
但等她们到了巴黎之后才发现,保姆工资低又不好找,华人群体对东北人又有刻板印象,走投无路只能当“站街女”。
奥利维耶有一次在巴黎遇到了一群这样的女性,对她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找到国内导演王小帅做监制,共同拍出了《下海》,揭开了一段我们难以启齿的生活真相……说白了,这是一部讲失足妇女的电影。
失足女,作为灰色地带的边缘人士,常常成为中外影视剧关注的对象。
比如香港导演陈果拍的《榴莲飘飘》、《香港有个好莱坞》和《三夫》。
比如周星驰那部著名的《喜剧之王》。
说实话哈,人生艰难,各凭本事赚钱,都是下九流,谁也别看不起谁。
张丽娜,东北人,结了婚,有个孩子。
她想赚钱啊,太想了,一家三口挤在一间破房子里,憋屈死了。
再加上孩子眼看着就长个了,吞金兽的威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丽娜就动了去法国巴黎当保姆的心思。
听说啊,在那当保姆可赚钱了,一个月能赚2000欧,粗略估计那就是一个月两万,这数别说当时了,放现在很多人都拿不到。
有这等好事,谁听了不心动?
一开始丽娜她老公不同意,穷就穷点呗,跑那么远干啥。
但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丽娜想要更好的生活,她就是想去。
不就是当保姆嘛,多大点事啊,她整天在家里当保姆也没见拿到多少钱呢。
于是,丽娜硬着头皮抛下老公儿子,甚至还借了高利贷,拿着东拼西凑的钱去了法国。
这个打黑工在法国的操作是这样的哈:首先是报个去法国的旅行团,到了巴黎之后趁人不注意脱团自行离开,然后就滞留法国在当地打工赚钱。
但这样就产生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没有居留证打黑工加上不会法语,一般是没办法在当地人家里当保姆的。
何况法国已经有大量的移民了,本地根本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来吸收这么多人。
一开始丽娜不信邪,一家一家地打电话找保姆工作,结果报价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很多连500欧都不到。
其实我们想想,500欧也差不多五千块了,在上世纪末也不算少了。
但这跟一开始说的两千欧差距过于巨大,丽娜碰壁了数次才接受了现实。
一开始,她好不容易找了个华人家庭当保姆,包吃包住,还行。
结果那家人女主人刻薄得要死,让丽娜睡杂物间(垃圾堆),要求一大堆。
这也没啥哈,毕竟也不是来享福的。
但过分的是,月底结工钱的时候那女的还克扣了丽娜一百欧。
为啥?
因为小孩打破了花瓶。
小孩打破为啥扣丽娜工钱,而且一个2欧就能买到的破瓶子还扣一百?
原因人家说了,说什么孩子打碎还不是因为丽娜没看好,而且她特喜欢这瓶子。
到底是东北姑娘,丽娜不受这气,当晚就收拾行李走人了。
走人容易,找工作难啊。
眼看着要走投无路了,结果她在一个华人小饭馆遇上了个东北老乡李玉梅。
玉梅人美心善,而且老热情了,看出丽娜的窘境就把她带回了家。
所谓的家,其实更像个宿舍,巴掌大点地方,住了五六个女人。
而且,一个比一个老。
但重点是,这地方便宜啊。
等缓过劲来,丽娜终于琢磨出这群女人的职业了——站街女。
一开始,丽娜看不起她们,觉得可丢人了。
她每天早出晚归地拼命找工作,晚上回家自己泡一碗泡面坐在自己床上吃,决不和她们一块儿吃饭。
但眼看着钱快花完了,工作没找到一个,丈夫还在家里催寄钱。
实在没办法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面对那一屁股债。
绝不能。
很快,从绝望到麻木再到妥协,丽娜在生活的重压下再也无法顾及尊严。
最后,她散落着头发,涂着鲜艳的红唇站在街边,捕捉嫖客们细微的眼神,然后用手指偷偷比个价格,同意了便正式开工。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丽娜承受着身体和心理双重攻击,在这场困境中挣扎着。
当站街女赚的钱,到底是比较多。
随着一张张汇款单,丽娜老公不仅在老家还清了贷款,买了新房子装修好了,还盘了一家店面热火朝天地准备开餐馆。
每次和老公视频的时候,丽娜总是会擦掉嘴上的口红,把头发利落地扎起来,然后在操着一口爽朗的东北话在异乡的网吧里和老公孩子讲话。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自己,是妻子,是母亲。
丽娜几乎没有好好看过巴黎,这个所谓的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好像从来都不属于这群站街女。
跟着旅行团过来,一眼都没看风景就跑掉去找工作了,然后就是不停地想着赚钱。
这也是为什么《下海》中几乎没有什么浪漫场景的原因,甚至连埃菲尔铁塔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都显得毫无特色可言。
这是丽娜和她的同事们的巴黎,一个既不浪漫,也不优雅的地方,有的只有无尽的喘息和挣扎。
人生不如意,无心看风景。
中国人讲人情,家里人听说丽娜赚了好些钱,家里的表妹丹丹坐不住了,也要来巴黎打工,而且没等丽娜同意就急匆匆借了钱来了巴黎。
好嘛,这怎么办,丽娜烦的头疼,就直接对丹丹说出了自己在巴黎的职业。
丹丹一开始也是哭啊,不愿意啊,但还是做了一两单。
但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哭着要回家。
不得不说,曾美慧孜演得真是好,那种傻乎乎沉不住气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事情要坏在她身上。
果然,在丽娜跟着她回东北的时候,丹丹说漏嘴了,两个人的老公都知道她们在法国做的啥了。
你看,人生就是这样,做了坏事就要承担被发现的风险。
而那群留在法国继续打拼的姐妹们,她们有的要供孩子上大学,有的要还房贷,有的要给孩子再攒点钱。
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在异乡遥望故乡?
过年,她们坐在一起包着饺子,喝白酒,一起唱着“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青纱帐”。
看了令人落泪。
丽娜的老公得知真相后,先是崩溃大怒,然后离家出走,住在一个需要坐火车才能抵达的远方的破房子里。
丽娜带着孩子来找他,拥挤破旧的屋子里,锅里的开水咕噜咕噜地沸腾着。
她问,蒜呢?
他用手指了指旁边。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过去的就算了吧,脱下的衣服再一件件穿回来。
“下海冷,别让岸上更冷。
”
在巴黎有一个名叫Belleville的地方,又叫做“美丽城”。
但其实这里并不美丽。
大量从中国来的女人就在这里谋着生活,她们背井离乡,语言不通,没有签证,所以,死了也没人知道。
即使有媒体报道,也是外媒的寥寥几笔。
而《下海》将镜头对准了她们,和她们眼中的巴黎。
什么尊严,好坏优劣留给后人评说。
这一刻,是生活将她们推向了那些阴暗的角落。
《下海》的几位主要演员齐溪、耿乐和曾美慧孜都是文艺片里的常客和实力派演员。
无论是从题材、演员还是从细节上看,这都是一部优秀的作品,看完后劲很足。
不过它自然是没有机会上映的,看过的人也不多,但多一个人了解这种生活,便多一分宽容。
文/皮皮电影编辑部:童云溪©原创丨文章著作权:皮皮电影(ppdianying)未经授权请勿进行任何形式的转载
真实有且有力。
电影中人物角色从设定到表演都没有任何出戏和做作,故事如此真实。
无论我们生活在何处,总有人生活在另外一处,谁都不能评判对错,我不是别人,别人也不是我。
没有看到苦难,没有看到矫情。
批判或者赞扬,不适用于这部电影。
“没有难处,谁愿意做这行。
”有天晚上打车回家,和一位出租车司机瞎侃说到情色交易,他说了这么一句。
屎难吃,有人陷入自己的困境不得不吃,有人还有选择。
这归根到底,旁人说不清。
就算说清了,哪又能怎样。
关于剧情的评论很多,就不再写了。
这样的故事确确实实存在的与发生过,这是种重要的。
站街女,情色交易,贫富,边缘人群,国家,历史,道德,哲学。
这些词汇如果都扎进去讨论分析,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看世界,看人间,我只能承认这部电影给我留下这些。
其余的随它去吧,在生活里找到出口。
这样的故事发生了,与太多太多的因素有关。
只愿大家平安,健康,幸福。
比利时导演根植于现实的虚构,描绘了90年代中后期东北下岗女性的温柔挣扎和痛苦妥协,面子比身子更重要。
没有对道德做出判断,而是专注于她们面对无情现实的心理描写。
心中向往美丽的茉莉花,而梅花香自苦寒来。
当生活需要付出“尊严”来维持的时候,你已经没有选择!
海水冷,海上更冷!
巴黎的天阴冷,辽宁的天冷的真真儿!
电影在做饭声中戛然而止。
有蒜吗?
当然是算了,耿乐选择原谅齐溪。
这是神来之笔:风雨还没有结束,但生活必须继续。
演员齐溪有种非常尖锐的枯美感。
下岗,现在听来略带“过去时”味道的一个词。
但在上世纪90年代,它却是“进行时”,甚至还形成了一股“潮”。
调查显示,在上世纪90年代的“下岗潮”中,总共波及的城镇企业职工多达2278万人(统计数据截止至1999年)。
记性好的观众,应该记得不少国产片里,就出现过被“下岗”的情节。
比如《万箭穿心》里的马学武,《钢的琴》里的陈桂林,《暴雪将至》里的余国伟等等。
《钢的琴》剧照往近了说,前不久上映的《地久天长》中,咏梅所饰演的王丽云就是下岗浪潮所波及的一员。
不只是电影作品,那时候的各种艺术形式里,都难以避免地要提及下岗这一主题。
1998年,刘欢写了一首鼓励下岗工人的歌,他唱到:“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
1999年,黄宏在小品《打气儿》里也说道:“咱工人要替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
”
但是,下岗对一个工人来说,真的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吗?
并不。
当时的下岗潮所影响的人,大多是年纪不小,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普通工人。
上有老,下有下,有一大家子人需要养活。
《万箭穿心》剧照根据一份1999年,对多地下岗职工的调查显示:“在这些下岗工人,80%至90%都是进入社会声望较低的传统零售、服务业,或是临时就业岗位。
”男人们,尚可出卖劳力,做一些苦脏累的活。
而一些被生活逼得无路可走的女人,就从“下岗”走向了“下海”——
这是一部注定无法在国内上映的电影,因为尺度太大。
由一名法国导演执导,曾经在2017年的釜山电影节上展映。
但,片中的主要演员都是中国人,喜欢看文艺片的影迷应该不会陌生——饰演男主角的演员耿乐,之前出演过《阳光灿烂的日子》、《开往春天的地铁》,以及前两年的《嘉年华》、《相爱相亲》等电影。
《阳光灿烂的日子》剧照另一名女演员曾美慧孜,去年曾凭借电影《三夫》提名金马影后。
《三夫》剧照《地久天长》的导演王小帅,担任了《下海》的监制。
巧的是,在《地久天长》中饰演茉莉的齐溪,在此片中饰演了女主角张丽娜。
张丽娜是一个东北人,结了婚,有一个小孩。
不幸的是,她下岗了。
90年代末的下岗工人,很难再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就算找到了薪水也相当微薄。
但是张丽娜听说,去法国当保姆,每个月能挣2000欧。
折合人民币两万多一个月(90年代的汇率),这是在国内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于是,张丽娜抛下丈夫儿子,甚至还为此借下高利贷,启程去了巴黎。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漂泊的不易,经历过的人都懂。
更悲惨的是,现实还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拨通第一个招工的电话,对方告诉她,一个月薪水500。
第二家打过去,甚至连500都不到。
她懵了,这和当初说的2000也差得太远。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不做,别人还抢着做。
“巴黎最不缺的,就是来这里当保姆的中国女人。
”
想到欠下的高利贷,以及在老家的丈夫儿子,张丽娜忍了。
她来到雇主家里,进门就惊呆。
对方给她安排的住处,是一个杂物间。
床旁边就是洗衣机,头顶是柜子,连站直了转个身都困难。
而保姆这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家务全干,还要带孩子,一个月只休息两天。
到了第一个月发工资时,雇主还以摔破花瓶为由,扣了她100欧。
“你们这些东北人就是这样,粗手笨脚的,啥也干不好。
”张丽娜终于忍无可忍,要了工钱,背上包就走了。
失去工作,张丽娜又开始在巴黎街头漂泊起来。
幸运的是,在街边的餐厅,她认识了一名东北老乡李玉梅。
三两杯酒下肚,俩人产生了“他乡遇故知”的惺惺相惜。
李玉梅带张丽娜回到住处,找了个落脚的地方。
一个不大的房间,摆满了上下床,一个床铺每周的租金是120欧。
李玉梅交了租金才发现,这里住的全是来自东北的中年女人。
她们都是从事性交易的站街女。
一开始,张丽娜对这群人充满排斥。
不和她们说话,不一起吃饭。
她仍然想找一份正经工作,为此跑遍了巴黎有华人居住的大街小巷。
可结果都相同——每一家都把她拒之门外。
迟迟找不到工作,家里欠的贷款又催得紧。
张丽娜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击溃。
她开始尾随李玉梅,观察她是怎么站街的。
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很快,张丽娜就向沉重的现实妥协了。
短短几天时间,她就成了一名业务熟练的站街女。
男人的眼睛一瞥,她就知道对方的来意。
比个手势,谈好价钱。
几秒钟的时间,一笔交易就谈妥。
张丽娜彻底“下海”了。
但,她可不敢告诉家人。
于是工作的时候,她就浓妆艳抹,媚态十足。
到了和家人视频聊天时,就卸掉口红,扎起马尾。
脸上也终于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站街这事儿于一个女人而言,无疑是耻辱的。
有时候,还会遇到不尊重女性的客人。
这些苦楚,张丽娜无处可说,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她知道,等她赚到还上高利贷的钱,赚到开一间店面的钱,她就能回家和丈夫儿子团聚了。
张丽娜原本以为,生活会这样渐渐平静下来,没想到家里又发生了波澜——张丽娜的弟妹(丈夫的弟弟的妻子)听说巴黎当保姆赚钱,也想来这边干活。
更突然的是,还不由得她劝阻,弟妹已经把来巴黎的手续都办好了。
张丽娜要如何面对弟妹?
如何掩盖自己的谎言?
在这里就不多剧透了。
肯定会有人想问,既然她们在巴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为什么不回去呢?
其实,这些站街女各有各的难言之隐——张丽娜是因为憋着一口气,不想回去让别人看不起。
李玉梅是因为要独自抚养一个上大学的女儿。
其他的女人,要么丧偶,要么离异,都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于是选择出卖身体赚钱。
像电影中这样的女人,现实生活中并不少。
据调查显示,90年代在法国的华人性工作者有600余人,到了2016年,这个人数增长到1300人。
而她们赚取的嫖资,一次仅有20至60欧,有时候甚至还更低。
此前,就有不少新闻报道过这类边缘人群。
其中不乏一些触目惊心的标题——
不少电影作品,也将镜头对准了这群人。
比如《上海,美丽城》、《站街女》以及今天介绍的《下海》等等。
拍摄《下海》的法国导演奥利维耶·梅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中国迷。
他的纪录长片《发高烧》,关注中国河南艾滋病患者的生存状况。
《去不息》和《猴年》则将记录了一户三峡“移民”家庭的真实生活。
奥利维耶·梅斯(右)来中国交流学习《下海》是他的第一部剧情长片,片中也有一些玩转中文的情节。
有两处谐音梗,尤其让我印象深刻——张丽娜第一次来到李玉梅住处,问这里的女人是干啥的。
李玉梅的回答是:“给逼的”。
一语双关,都是被生活给“逼”迫的。
片尾,张丽娜来到丈夫的住处,俩人给儿子煮面。
张丽娜问丈夫:“要(有)蒜吗?
”丈夫不做声,扭头指了一个方向。
“算”了吧,生活再一地鸡毛,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泰戈尔有句诗:“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回报以歌。
”回报以歌太难,能够做到像张丽娜、李玉梅这样,在生活的重压下好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当然不是鼓励这样的做法,但是,当指责这些女性为了生活出卖肉体时。
那些把她们推下海的无形双手,就不值得反思吗?
海里或许很脏,但笑贫不笑娼的岸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本文作者:张不才< END >
1/东北、东北。
建议配合铁西区观看。
2/今天读鲁迅的《坟》,里面有篇文章,记不得名字了,先生说,为着未来的世界总要好过现在。
我看本质上倒是不一定好多少。
这世界一直是吃人的。
3/高赞短评“笑贫不笑娼”论,实在是有种道德制高点的优越感,也暴露出了一个人头脑的狭隘。
信息时代,目之所及宽广无比,然而看再多,也不会从不同角度想问题,坚持自己的一元论走到黑,这是个人的愚蠢,也是浩劫的开始。
人人都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人人却都呼吁别人去反抗现实的洪流。
可笑可悲。
应该对那些的人说的话是,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好,应该对那些被压迫者说的是,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烂。
就算你做了元首,明天太阳不可能不升起,你做了妓女,明天太阳也照常升起。
你总不可能不活了,对吧?
4/鲁迅《我之节烈观》,建议全民阅读。
5/丽娜坐在床上,看着儿子的照片时,另一个女人站在一边,拿出了女儿的照片。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
受苦难的女人,受苦难的母亲。
一个不挣钱养家的人永远没有资格指摘养家之人。
昆明人管这种人叫“白虱子”,吃人还羞人。
不要脸。
为了面子女主远涉千里来到法国淘金,可是这里的有钱华人并没有表现出对自己国人的怜悯和厚爱,反而表现出苛刻和刁难,让人愤懑。
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是东北人的真性情,当然也反应出到处受气后的爆发;为了面子,本可以回国去的,却放弃了,忍辱负重干起来自己本来根本瞧不起的勾当,挣扎过,绝望过,痛哭过,但是一想到高筑的债台,想要换个大房子的丈夫和孩子,她忍受了,坦然了;为了面子,她不愿说出自己的真实状况,报喜不报忧,从而让更多的人认为赚钱很轻松,收益又巨大,这让自己的好朋友又跳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耿乐扮演的丈夫更加面目可憎,在女主多次求职无果,正在万般苦恼,绝望无助时,他却又是要卖掉房子,又要干嘛的,几乎是逼迫女主去搞钱,变相地将女主推向火坑。
当知悉女主干的勾当后,又为了面子,一副划清界限的大男子主义嘴脸,女主当时的处境他有考虑嘛,他的急切威逼他有没有记起,到最后钱拿到了,又开始讲礼义廉耻,讲干净清白了,真是一个无耻之徒。
在举目无亲的陌生之地要找到合适又能赚到钱的工作,谈何容易。
女主的选择真是无奈之举,这也向所有的观影者反映出法国淘金女子的悲惨命运,她们何尝没有情感,不想高贵的活着,但是因为钱,她们只能咬着牙,流着泪,卑微地生活。
齐溪的表演可圈可点,一开始的满心希望,屡受打击后的悲观绝望,遇到老乡后的惊慌住下,对皮肉生意的嗤之以鼻,绝望中无可奈何,为了生存地冷漠麻木,失去清白后的害怕屈辱,回家后的狂喜,失去后的茫然,希望重新来过的渴望和忍让……每一段都非常到位,那种绝望的卑微,那种得而复失的无奈和彷徨,让她演绎得入木三分,以后一定大有可为。
最喜欢的是那个结尾。
两个人很是尴尬地煮着一碗面条。
所有的夫妻都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相互闹着别扭,但总是要找个场合当作出口,相互间打个马虎眼,再帮个手,事情就过去了。
影片就是用这样一个耳熟能详的场景结束了全剧,他们的矛盾最后还是要屈从于生活,因为生活还要继续……蒜在哪里?
那边。
剥开蒜,还不就这样“算”了,很有寓意,很有意思。
这都非虚构成没头没尾了,摸个皮面就无话可说了。两分钟不知道删在哪,齐溪的倔苦脸真好
又见迷之巧合,同一天随机挑选的《花城》和《下海》,背景都是在法国,一部是布尔乔亚腔调,这部就很令人唏嘘了,有时代的因素,但更多的是太单纯,心太大。
原始的生存方式,思想停滞,情感真实
什么被逼的,就是被骗的…
十分刻板,但能看到齐溪和曾美慧孜、耿乐同台还是挺满足的,作为现实题材既没有风格也没有冲击性,在现实和影像的中间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这片子还真是把热衷二元对立群体的嗨点集齐了。影片拍得没啥毛病,演员也到位。找法国导演拍,确实有先见之明
女主角的运气算好的了。这种故事就不要再滥玩文艺小资情怀了,不痛不痒,乏善可陈。
浪费题材,剧本不行,很平庸。
男人下海叫打工创业,女人下海叫……中规中矩,拍得机械呆板,基本只看演技,这个题材有真实社会背景,拍成纪录片估计更好。北京文化牛逼了,分裂式牛逼,一边投战狼、流浪地球这种民族主义片子,又投《下海》这种不受待见的片子。齐溪讲东北方言腔调像演小品,没有太多亮点,直到曾美惠孜出来同框,才有些意思。娄烨导演的《花》,赵涛主演的《孙俪与诗人》,以及这部《下海》加起来,可以叫做中国女性混迹欧洲三部曲。
和《榴莲飘飘》几乎同样的题材,东北女人的求生之道。齐溪的表演太有感觉了,浓妆站在巴黎街头都有种超模感。结尾也更加温和些。
卖屁股就别立牌坊了 当妓女还怪社会我就奇了怪了。
这里面的男的太没用了。要能力没能力,要魄力没魄力。学学人家《性工作者十日谈》里北姑们的老公,知道自己媳妇儿钱怎么来的,把媳妇儿当佛供着。剧情来说,没有什么新意,齐溪和曾美慧孜演得都还挺好,但还是有点表演痕迹。
挺压抑的一部电影,整部电影更着重于人物的心理,女主背负巨债出国赚钱,然而求职难,工资低,社会地位更是低下,正如电影所说,站街也都是被逼的,为了还债,为了家人,为了生活,如果有的选,哪有这么多女人会愿意选择卖身?
后半段不行
到了和丹丹分别就结束会更好,为什么一定得是回归求全家庭这个结局,完全没有给任何希望。齐溪在里面真的很美,很飒爽,女性会喜欢的女性,曾美慧孜的娇憨抵消掉了角色缺点。一部讲女性的电影,给了观众一点女性力量的希望,又在最后一击将其摧毁,完完全全父权社会下的窒息。
这属于看完我会自我反思为啥要浪费这一个半小时看这种东西的类型(
三星半。还可以,和《榴莲飘飘》很像。
从第15分钟开始跳着花十几分钟看完。“一个东北女人去了美丽城”这种从设定就能知道全剧走向的故事,如果没有好的表演和镜头,就显得非常乏味。这也让我想起我不喜欢巴黎的另一个原因:如果不能和正确的人产生正确的互动,那么在巴黎仅剩的就只有灰暗的天气和压抑的建筑。这不是什么“流动的盛宴”,只是另一个冰冷的大城市。而南部,至少还有山谷和海岸,我们不一定非要和其他人类产生怎样的交集。
猎奇大于纪实,只有很浅显的表面呈现,缺乏更深层次的内在探讨。一众南方演员强行硬操一口蹩脚的“散装东北话”,更是别扭到姥姥家了。
联想到最近的艾梅伯德普案,觉得厌女狂热还真持久地存在着,公众无意识的双标是存在的。这是一个满嘴进步却不断后退的世界,dam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