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利欲与神性交织,范霍文将此连接,制造相互利用的新的闭环,形成不可言说的绝妙幻象。
疯长的黑疮,蔓延的瘟疫,抬着十字架跳入填满尸体的坑。
在这样的时代下,宗教屡次利用社会的戒律性,而benedetta深谙此条准则,将耶稣同化于自身,凿穿自己的四肢,将自己一步步推上民众信仰的王座。
上帝每件正待检验的造物都来自人对谬论的旁视。
疾病、灾难,天堂地狱,世人无法妄加定义,这是生命一种悲我到卑我的状态,而圣母亲自授予新的秩序。
benedetta一句“渎神”足以勾出每个民众心里的Jesus。
同时,圣母雌雄同体,是对宗教的一场倒戈。
蛇缠绕benedetta的身体,扒开她的衣服,直到她扯下十字架上Jesus身上最后一块白布,“sex”彻底融贯进她的身体。
她投靠Jesus,用谎言编织成现实的网,欺骗但不能自主地同化,这就是Jesus的指令。
“是他用玻璃划开我的手。
”benedetta一边纾解心中的欲望,一边行‘肮脏之事’,而一切和她对圣母的崇拜、对Jesus的笃信平衡为一体。
她吮吸圣母的nipple,这是圣母的母性之爱;她和女性交媾,这是她雌雄同体Jesus爱之施舍;她把圣母插入自己的vagina,因为她就是“圣母”。
benedetta是在安慰自己,这不是非同一般的安慰,在精神方面是麻痹,而在肉体是自慰。
电影里的纱从有到无,这场倒戈,让她有了合理诉求,于bartolomea的感情于此同理。
所以,她还要回到城里,完成欺瞒的闭环。
导演范霍文通过对圣母的重塑,也完成了影片对观众的新的秩序的重构,两方在影人与观者完成统一,从这方面范霍文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圣母。
宗教是权利者笼络人心,谋取利益的有力手段。
代理人一看到Benedetta死而复生的戏码,就知道其是在装神弄鬼,可见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耶稣,他所信奉的只是耶稣带给他的权利。
在最后,代理人死亡之前,他知道自己几乎已经犯了七宗罪里的All,按照他们的教义是会下地狱的,而Benedetta却任然说他会去往天堂,连在死亡前Benedetta都没有说实话!
Benedetta到底是比代理人更加“虔诚”的信奉“耶稣的权利”,还是真的信仰耶稣,电影只给了模糊的观点,全看观众自己理解。
当然我是觉得Benedetta是从小时候开始,一步一步的看明白了宗教的本质,从第一次跟土匪说相信圣母而夺回项链开始,便一点一点的尝到了甜头,以至于后来自己首先欺骗自己是耶稣的妻子,从而骗到了所有人,得到了自己所求事物的满足感从而更加推动了她对“耶稣之妻”这一身份的带入!
所以真相,你相信它,它就是真相,你不信它,它就是谎言!
耶稣在从前的人们眼里就是真相,而在现在的我们眼里就是虚假的。
那试想,会不会有什么是现今人们所相信的真相,而在被未来却被人们贬为虚假的呢?
再说感情,从上边我对Benedetta的观点看法来说,我认为这并不能说是一部同性片,因为它一直以来只存在有Bartolomea一个人的爱,而Benedetta从始至终只爱自己。
她对外人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高潮是真的!
在我的认知里,如果只是女人和女人做爱就称之为同性的话,那同性在现代社会大多数眼里也就没什么不可接受的,因为不涉及到感情。
而只有双方都相互成全的性别相同的两人的情感才称为同性。
当然感情并不是这部电影的重点!
包括当时对女同性恋的抵制压迫也不是本质,本质是Benedetta对宗教权利结构的冲击,威胁到了宗教中高层的利益,所以重回修道院的Benedetta最后的结果必定不会太好!
而让她坚持回去的动力因素也正是她及群众对“耶稣之妻”的认可,最终都败给了权利,或者说,最终取胜的还是权利掌控者!
在她的“幻想”中,她将自己献祭于耶稣。
因此耶稣的子民即是她的子民,她的子民也应当献祭于她。
因此她对小修女说“你在害怕什么”。
她将一切行为合理化,情欲也是通向上帝之爱,权力也是代行上帝之职责。
所以她才有无所畏惧的坚定和疯狂。
因为她是耶稣再世,既然别人有解释宗教的权力和自由,为什么她没有。
如果她是女骗子,那整个宗教体系何尝不是一场彻头彻底的谎言?
所以只要耶稣真的存在,她为什么不能是耶稣?
她就是耶稣。
这个逻辑原本就无懈可击。
所以她的献祭不是为别人而做,不是为主教,不是为圣母,更不是为耶稣,是为自己。
她要从献祭中得到永恒的自由,包括爱和情欲,包括权力,包括对宗教的解释权。
她自由了,她的子民才得以获得自由。
所以她为自己也为别人,但只有附加后面这一层意义,她献祭的意义才能得到升华。
所以,这个电影从头到尾讲的都不是一个女人,一个修女,一个圣母追随宗教的故事,它明明是一个女人通过宗教,利用宗教追求永恒的自由的故事。
你可以看到是用一种绝顶聪明的形式对时代和体系进行反叛,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反叛,当反叛有了绝对的智慧和力量,它就成为了新统治。
为什么要她死?
因为新统治对旧统治有太大太多的威胁。
所以,如果不是宗教,她不是作为修女诞生,她也会成为另一种反叛的形式,将自己塑造成新的统治者的形象。
她本人对这些有意识吗?
还是她仅仅只是遵从本能而已。
我想这是电影给我们的留白——一切都留在她朝着着火的教堂而去的背影里。
—————我本人很喜欢这部电影,这是我对电影的理解。
而且这也是我理想中最核心的女性魅力——无所畏惧的“坚定”和“疯狂”。
为了坚守己念、达到目标,可以付出一切,也可以抛弃一切。
逆行于环境和时代,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被远远抛在身后。
90年代,荷兰导演保罗·范霍文红极一时,拍出不少让人津津乐道的经典之作,《本能》《全面回忆》《星河战队》等作品相信是大量80后的童年回忆,由此他也在好莱坞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千禧年一部《透明人》失败后,他便与好莱坞分道扬镳。
回到欧洲后他的创作量大幅下降,这显然有年龄的因素,但是这几部在欧洲拍摄的影片依然是光芒四射的佳作,从《黑皮书》到《她》,彻底摆脱了好莱坞商业制作的各种约束,继续彰显出他对类型片掌控的娴熟程度,对人性复杂本质的深入探讨,以及肆无忌惮的挑衅本色。
继《她》之后,范霍文奉上一部惊世骇俗的《圣母》,再次入围戛纳竞赛单元,尽管遗憾地再次空手而归,但是这无法掩盖范霍文的导演实力和作品质量。
这部《圣母》与《她》何其相似!
不论是什么题材,都能在他的手上拍出疯疯癫癫的喜剧味道,如果这就是让《圣母》不受评审待见而成为戛纳遗珠的话,实在有点儿冤枉。
当然,这部新作比《她》更加失控,更像闹剧。
▲复杂多变的女主角和《她》类似地,《圣母》同样以一位性格复杂、心思多变的女性为核心人物。
相比起于佩尔扮演的轻松周旋于事业和家庭的女强人,《圣母》的女主角更不遑多让,她从一名虔诚的小修女一步步走向权力的巅峰,她不管世俗眼光与修女发生同性情欲,把中世纪的意大利教会搅得天翻地覆。
范霍文此回最厉害的是,对女主角的行为不做任何解释,从第一个场景就奠定作品模棱两可的叙事基础:小女主跟随父母前往修道院,在路上遭遇劫匪,小女主的项链被抢。
在情急之中,她祈求圣母出手相助,结果树上的小鸟拉下一坨屎落在劫匪的眼睛上,不知所措的劫匪只好归还项链。
小女主究竟是真的能与圣母心灵相通,还是一场巧合?
▲令人咋舌的一幕梦中场景之后,类似的神奇情节接踵而至:无论是她在深夜祈祷时被圣母像压倒而毫发无伤,还是她在一场模拟圣母升天的公开仪式中,看到耶稣而不停抖动双脚,更有甚者是在梦中与耶稣结合被钉在十字架上,双手流血不止。
她身上的“圣痕”是真的耶稣显灵,还是滴水不漏的装神弄鬼?
相信不同的观众可能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比利时女演员维尔日妮·埃菲拉将此人物塑造得相当立体出色,这角色的难度丝毫不亚于《她》里的女强人。
这位擅长于演绎喜剧的女演员对角色拿捏得极其准确,她脸上偶尔浮现的神秘笑容给这个角色增添了模糊性,观众渐渐难以分辨她对圣痕绘声绘色的描述是否在撒谎。
▲她是真圣母还是假冒混混这个角色拥有前后矛盾的性格和行为动机,至于她的真实意图,完全取决于观众对她的理解。
她是真圣母还是假冒混混?
她追求的是同性爱人,还是教会的权力?
观众对这个角色越感到困惑可笑,越证明范霍文的塑造成功,因为她引出了人性深不可测的核心主题。
更有趣的是,不少观众对女主角产生认知共情的心理暗示了宗教信仰这种意识形态工具的可操控性,统治阶级往往用来控制无知的民众,以稳定社会民心,这不论在17世纪的意大利,还是21世纪的当下,依然如故。
然而,范霍文为了呈现人物这种模棱两可的效果,在叙事细节上有所妥协。
这种忽略逻辑、直奔目的的手段充斥着过火夸张的喜剧感,也就是90年代港产片最常见的闹剧色彩。
这似乎也能解释不少观众将此看做是宫斗题材:俏皮尖刻的台词、想方设法上位的女主和心怀叵测的老院长,不约而同地指向了虚无缥缈却令人欲罢不能的权力。
▲女主角和她的同性恋人当然,导演最拿手的挑衅本色丝毫不减。
大尺度展示修女裸体和女同性爱场面,有70年代意大利剥削类型的味道,而同时将这种情色表达与宗教结合起来,比如圣母底座削成自慰器具,耶稣被撤下遮羞布发现没有性器官,这些对宗教的亵渎和嘲讽,必定会引起极大的不安和争议。
由此可见,范霍文挑动道德底线,并不止于呈现一个奇女子的情欲、信仰和胆识,更大胆将批判的矛头指向了教会的贪欲和宗教的虚伪本质。
导演高超的技巧无须多提。
如果从Benedetta露出右边乳房的海报看起,《圣母》仅仅是松懈地脱胎于《不轨之举》。
说是松懈的,不光指对史料改动之凶猛,原文中巴尔托洛梅娅针对贝内代塔带着强迫性质的控诉被抹除了。
与原作思考重心的割裂,在观感上带来一种似有似无、难以名状的错位。
范霍文最后告诉我们,有比宗教压抑之下的女性性欲和命运更高深的主题,那就是教廷权力机构对待信仰的虚伪。
到头来,西方最早记录在案的女同性恋事件,被人类社会刻意掩埋了两千多年的女性欲望,最终又沦为了探讨另一个陈词滥调的工具。
原著作者禅精竭虑,对于教义、定罪、世俗观念种种因素围绕着消失的女性欲望的考据,只换来几场撩人的eroticism.黑格尔理论中关于主-奴对立的他者异化辩证关系,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解读,演变分化出了一种两性框架之下、电影词场之中的男性凝视。
主人以自己的视角为中心看待奴隶——他者,而奇怪的是奴隶也由于后天习得的倾向,将自己视为他者,站在主人的视角反观被异化了的自己。
你看到的不是欲望的主体,是自身欲望的投射;你看到的不是你自身欲望的投射,而是他人欲望的镜像。
究竟谁是他者?
你是否愿意跟主演交换位置,将自己置于镜头前?
就像《卫报》评论里提到的那样,「这是与《阿黛尔的生活》一模一样的问题。
」时隔八年,同样的问题在戛纳再次上演。
两位男导演,四位女演员,四具精雕玉琢、完美无瑕的裸体以最标准的pornography的拍摄手法在戛纳银幕上讲述了不同时代下的两个同性故事。
虚伪一词为中世纪的教会代言,而尺度一词仿佛在为二十一世纪的女同性恋代言。
让人几乎不可抑制的发出疑问:这是偶然的吗?
谁是他者?
什么时候电影会将这些裸体替换成男性?
假如创作者意欲展现一场粗粝,并不光洁无瑕的性爱场景,或者让它更接近神性,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所以范霍文在此处运用尺度的目的旨在挑逗和撩拨。
可是撩拨了谁?
谁是他者?
从来没有一个时代的电影如此不注重模糊性对观感的折损。
范霍文电影一贯的作风,就是毫不吝啬的钻研女性,带来挑战、争议和冒犯。
同时兼具了女权和厌女的双重属性。
作者究竟想表达什么?
模糊性再次浮现,模糊性为电影赋予了属于这个时代的巨大魅力,来源于文本可被拆解的无限空间。
而一个创作者孜孜不倦地用尽一生来讨论女人、暴力和性。
这即使不是他者的最直接证据。
或许最稳妥的办法是将艺术创作和价值取向彻底剥离。
而针对所有这些问题,我在戛纳同赛道的另一部影片里找到了答案——《钛》。
巧合的是,与《钛》一样,两部影片对乳房的描绘和意义挖掘都近乎偏执。
从贝内代塔初到修道院时圣母雕像倒塌在身上开始,到她与巴尔托洛梅娅在床上摆出了一模一样的姿势;惨遭乳腺癌折磨的犹太修女仿佛遭了天谴,让贝内代塔心有余悸,回头立马找了个黄铜盘子来对照自己。
“最大的敌人就是你的身体。
”带着木制手指的老修女对贝内代塔如是说。
导演对女性主观欲望的意指,经由各种小手段堆叠成梗,包括被削成性玩具的木制圣母玛利亚雕像,情欲欢愉在天国门前爆发出了一阵冷笑。
又同样的,用对流血和疼痛的描写来作为连接感官的通道,敲骨吸髓,血肉横飞,《钛》对性、自由意志、主权、繁衍的探索无限地向内塌缩,完成了由“他者”到“自我”的审美调转。
片中唯一的一场同性交欢,女主Alexia最后仍不可避免地因着本能,只对金属乳钉感兴趣。
回头再看黑格尔带来的启发,《圣母》的大尺度戏码中,你永远能够感受到“自身”凝视的在场。
而《钛》中“自我”的压力被“无化”了。
“我”对画中人物的压迫消失了,画中人物反过来压向我们。
谁得奖,谁落榜,实至名归得稳稳当当。
你在黑格尔他者对立中的位置,形成了接受影片的准入门槛。
而高超的叙事技巧确实可以将争议和疑问遮掩。
整场电影就是一个让人拍案叫绝的巨大嘲讽螺旋。
所有人都在信与不信,真相与谎言,虔诚与狡辩的两端无止境的来回摇摆。
年幼的贝内代塔看着母亲的金项链被土匪掠去,从呼唤圣母并取得回应开始,便为利己主义打开了大门。
信仰可以为我所用,只要足够虔诚。
圣痕的真实与否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天堂之下,谁能取得对上帝旨意的最终解释权。
抢夺中,情欲嘲讽了坚贞,世俗嘲讽了戒律,权力嘲讽了上帝,诡诈嘲讽了信众的盲从。
现在的我们站在时空一端嘲讽了过去,不用怀疑,未来的人类也一定会从某些不可预见的角度嘲讽我们。
导演展现宗教权力结构矛盾的完成度之高,高到看不见漂浮在主题表面之上的情欲片段,与电影主旨根本不相关。
导演站在戛纳红毯上嘲讽了所有人。
范霍文花费两个小时建立起来的清脆可口的荒诞感,最终被结尾吞没了。
影片结尾居然“爽”了起来。
他让高度脸谱化的教廷大使最后被瘟疫吞噬,在街头被愤怒的民众捅了个死无全尸。
他把贝内代塔从火刑柱上救下,再次!
再次一丝不挂地决定要返回来处。
而真实的女主角因为丑闻,被囚禁在修道院的监牢里三十五年,最终烂在里面。
你可以说导演想为主角编织一个美好的幻梦,却只有写史的朱迪斯布朗哆哆嗦嗦,翻箱倒柜,试图还给贝内代塔·卡莉妮一个完整的身世。
而不是一个裸体的身世。
但如果没有这巨大的噱头,朱迪斯布朗的《不轨之举》也依旧无人问津,瞧,这又是一次嘲讽。
本片最让我感兴趣的,除了禁忌场合的情色桥段,宗教与世俗的冲突,还有两位女主角痴缠的情欲纠葛,这种纠葛可以说是剪不断理还乱,比如结尾的处理,照中国武侠小说的写法,那肯定就是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结果“圣母”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症一样,决然地返回了修道院,她面对的可能是死,是终生被囚,是失去挚爱,但仍选择回去,这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种摸不着头脑,还出现在阅读初次圣经故事的时候,上帝有天让亚伯拉罕献祭自己的儿子,常人可能想不通,但是亚伯拉罕可以想通。
少女带来欲望,带来爱情,圣母自然也是爱着少女,但是理论上,圣母对耶稣的爱,是高于一切的,甚至说,圣母爱少女,也是因耶稣而起的爱欲,如果看出圣母坚信的这个逻辑,那结尾她的决定就不难理解了。
少女的爱,疯狂,热烈,充满了想象力,她带给圣母的,是属于“人”的欢愉,同时少女也具有“人”的弱点,即使她爱得真诚热烈,但面对宗教刑具“梨形器”的羞辱残害,她还是背叛了圣母,有意思的是,刑场相拥的瞬间,圣母根本没在意少女是不是背叛过她这个事,就像少女当初伸手进沸锅,她从未因此记恨圣母一样,这说明,圣母深刻理解少女作为人的“妥协”,这丝毫不影响她们之间的爱——圣母对爱的体悟,高于常人,她需要人之爱,但她以更高姿态俯瞰人之爱,少女呢,她是人之爱的载体,她不能完全理解圣母,当圣母毅然离去,她在背后大骂圣母,她不是在咒骂仇恨,而是在宣泄自己的不理解。
圣母不需要凡人的理解,她的生命和爱欲都献给了耶稣,关于“圣母”究竟是不是圣母,影片的处理值得玩味,圣母是圣母,因为神迹都不可思议,可是少女又三番五次发现圣母的“小暗器”,少女内心一直以为自己和圣母就是单纯“人之爱”,她有胆量和圣母做各种任性的小游戏,因为她认为圣母是骗了全世界为了和她在一起的痴情人,但实际上圣母不是,圣母就是圣母。
少女爱的真,圣母爱的也真,少女的爱是天真,是饮食男女,圣母的爱是“神性”,是顺从耶稣的意愿,在修道院墙壁的孔洞窥探下,她们的爱似乎污秽不堪,实际却是“天真”和“神圣”的结合,可惜,这样的结合注定分道扬镳,正是因为“道不同”,到最后,此情可待成追忆,引人喟叹。
电影《圣母》改编自 朱迪丝·布朗 的调查报告《不轨之举——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位修女 》。
1590年在一个亚平宁山脉的遥远山庄贝内代塔(寓意接受福赐)降生,为了感谢上帝拯救难产的妻女,贝内代塔父亲发愿要将女儿奉献给上帝,于是这个婴儿从降生那刻开始就注定会成为一名修女。
在她9岁那年,她父亲履行誓约将她带到了山区附近的佩西娅镇上的泰亚延女修会,自此贝内代塔就开始了她的修女生活。
1613年23岁的贝内代塔向忏悔神父科尔达蒂报告了自己产生梦幻(梦幻被承认为上帝引导人类寻求得救的方式)的事情,神父要求她向上帝祈求苦功以避免恶魔的诱惑。
1615年贝内代塔产生了连医生也束手无策的某种病痛,这病痛被解释为是她承受特殊神恩的表现。
1617年贝内代塔再次产生梦幻并伴随持续的肉体疼痛,这次修会的尊长们都变得非常关心贝内代塔的安康,如果她真是梦幻者,仰仗她神恩特选的力量,能支持他们得到完全封闭的特许要求,成为正规修道院。
于是他们给贝内代塔指派了一个陪伴,此人就是电影里的女二巴尔托洛梅娅。
1619年5月贝内代塔报告说耶稣出现在她的梦幻里,并要求举行一个庄严的仪式来与她结婚,而修道院的其他修女果真给她安排了一个婚礼。
这事引起了大教长特斯凡诺·切基的注意,过去曾经有一名修女凭借圣痕和梦幻力量的作用,成为欧洲最有影响力的女人之一,而实际上此人只是个追求权势名利的骗子。
这次的公开婚礼闹得满城风雨,很多人都对贝内代塔的神秘力量感兴趣,如果相信并且倾向于认定她的人越多,教会权威将难以控制。
于是针对贝内代塔的调查开始了。
第一次调查,检查了贝内代塔的圣痕与询问了她关于梦幻的各种问题,也搜集了其他修女包括巴尔托洛梅娅对神秘婚礼和贝内代塔进入梦幻时的证词。
此次调查结果是贝内代塔看来是一位真正的梦幻者。
第二次调查开始于1622年8月到1623年3月的某个时间,出于某个零散材料无法推导出的原因,已做了3年院长的贝内代塔引起了教皇大使的注意,针对她这几年梦幻事件的调查也随之开始。
而这次调查几个修女报告了目睹贝内代塔自行伪造了圣痕与那枚戒指。
巴尔托洛梅娅则说出了她与贝内代塔的性关系。
“ 这个修女贝内代塔,连续两年每星期至少三次在晚上宽衣就寝之后,总是要等着她的陪仆宽衣,然后诡称她需要帮助,叫她到她那边去.巴尔托洛梅娅过去后,她就抓住巴尔托洛梅娅的手臂, 把她推倒在床上。
她就像个男人那样拥抱巴尔托洛梅娅,压在她身上亲吻,还对她说些情话,她对巴尔托洛梅娅的挑逗是那样的火热,结果使两个人都玷污自己.她就这样强迫巴尔托洛梅娅待在她身边,有时是 1 个小时,有时长达两三个小时......”巴尔托洛梅娅的证词与几年前第一次调查时的证词大相径庭,当被问道为什么不把此事告诉其他人,巴尔托洛梅亚回答到第一是当发生这事时贝内代塔是以斯普伦迪泰罗(天堂天使)的名义说话的,那时她的声音与平时的声音完全不同,有时还说些可能是天堂的语言,而她的样貌也改变了,看起来就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巴尔托洛梅亚害怕神因为她的不服从而降临可怕的惩罚到她身上。
第二个原因是由于害羞和对忏悔神父的不信任。
另一方面,贝内代塔断然否认曾与巴尔托洛梅亚发生性关系,而教会的审查者也在这问题上表现出了踌躇。
于是他们搜集各方证词整理好报告呈交给教皇大使,希望由他个人决定如何处理此事。
1661年8月7日,从一个不知名修女的日记中我们得知:贝内代塔·卡莉妮在病了18天之后,死于发烧和腹部绞痛,终年71岁。
在作了35年的囚徒之后,她在忏悔中死去。
而修女巴尔托洛梅亚在1660年9月18日去世,她因为与贝内代塔丑行的曝光吃尽了苦头。
《不轨之举》并没有关于贝内代塔与巴尔托洛梅娅确切关系的记录,我们无法得知真相的确如巴尔托洛梅亚所说,这一切的发生都是贝内代塔的诱导,还是因为还怕惩罚,她只能设法减轻自己的罪行。
毕竟在16世纪,并不缺乏女性同性恋被判处死刑的案件。
但是从巴尔托梅亚两次调查证词的巨大差别,我们可以看出巴尔托洛梅娅远比她所承认的还要深入卷入这件事。
1623年的证词中,巴尔托洛梅娅说她经常自愿走到贝内代塔床边,主动帮助她在同恶魔斗争坚定信心,有时,她还把手放在贝内代塔乳房上或者是拥抱她。
而4年后的证词却充满了暴力和恐惧一类的字眼。
巴尔托洛梅娅的矛盾心理多半是反映了她内心的混乱,这种混乱同想要保护自己的愿望一样强烈。
她与贝内代塔的关系或许会招致害怕与羞耻,但也可能带来深深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首先是来自一个超自然的存在,或是恶魔或是天使所许诺的那种难以想象的恩宠;其次吸引力又来自一个比她年长的女人,她的权势、教育和个人魅力提供了一种更加丰富、更有价值的情感生活的可能性。
因为她们关系中的肉体亲昵和性快乐不可能与其他因素截然分开。
受人怜爱和牵挂,让人爱抚和亲吻,无论这人是天使还是俗人都一样,这种需要温暖和情谊的热切肯定是巴尔托洛梅娅依恋于贝内代塔的重要因素。
电影中贝内代塔使用“物质器具”这一点,原书中并没有描写。
我之所以特别指出这一点区别是因为16世纪对女性同性恋的惩罚会因其性行为方式的不同而不同,在判处死刑的一些案件中,“依靠不正当的工具来弥补性器官不足”被认为是特别恶劣情节。
还有在另一些案件中两个同伙中的一个穿着和姿态都像男人的被判死刑。
因为这种异性模仿者冲击了欧洲人的性别和权利关系的核心。
她们被认为是想要篡夺男人的权力,为了保护现存的社会组织形式,处死的判决就成为了必须的。
而贝内代塔受到终身囚禁的惩罚很可能不是由于她的性犯罪,而主要是由于她自称领受了神恩,她欺骗的臭名和她的修女身份。
在那个宗教氛围极其浓厚的年代,圣女的身份能给她赢得普遍的追随者,而在类似事件中,这些圣女甚至还影响了教皇和国王的决定,她们欺骗的本领越大,对政治和社会秩序的危害也就越大。
贝内代塔的一生都被囚禁在修道院里,从出生她就被安排成一个修女饱受修道院的清规约束,到青年时期她遇到了巴尔托洛梅娅,她付出了自己的爱教育她帮助她,也恳请对方回报以爱,她并不是单纯的追求性满足,而是各方面的爱。
但那个时代的人无法理解女人之间的情谊,他们认为女人生来从属于男人的欲望,为男人所支配与拥有,而女性自身也渴求着男性。
女人与女人的性关系被认为是模仿、境遇性、替代性的快感倾向(即因得不到男人满足而只能彼此发泄),16世纪的人是如此认为,可笑21世纪的今天依旧还有此等自高无知的声音。
宗教神迹les片。
与其说女主是戏精上身,还不如说她是信奉上帝走火入魔,任何的过失都感觉上帝会以慈悲的胸怀容忍她,救赎她,所以臆想让她成为投机者,将修道院上下,甚至教廷都玩弄于股掌之上。
所有的故意为之,都变成理所应当的幻想,所以让女主的行为变为了上帝的圣迹也就没有了痕迹,随理成章起来。
女主是一个经常资助修道院的有钱人家的女儿,一家人在女主很小的时候就将很有信仰的女主送去了修道院。
等女主一点点长大,她感觉自己一直在上帝的庇护和爱下生活得有姿有色。
有一天,一个女孩逃进修道院,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紧随其后,冲了进来,女孩要求女主救她,正好女主的父母亲来修道院看望她,于是女主要求父亲出钱买下了这个女孩。
女孩告诉女主她的母亲死后,父亲就拿她发泄,她忍无可忍,只能逃跑。
于是两个人非常要好地生活在一起,女孩天真浪漫,没有束缚的生活的态度,深深打动了已经习惯了深居简出、循规蹈矩的女主。
女主和女孩的感情在相处中与日俱增,这种情感超越了友情和亲情,几乎超出了禁忌的界限。
女主梦到了很多蛇爬上她的身体,但是上帝出现,手刃了蛇救了她。
她开始害怕女孩,因为她觉得自己要越界,要犯错了。
于是一次女孩不慎将东西撞入沸水,她竟然让女孩把东西从沸水中取出。
两个人也产生了隔阂。
但是很快女主开始惊叫,修道院的院长又让女孩到女主身边照顾她,两个人又开始好了起来。
这时这个区的主教非常苦恼,因为这里没有神迹,所以教廷的生意很不好。
但是女主这时竟然梦见了上帝被钉在十字架上,发现上帝竟然是个女儿身,还要她和上帝坦诚相见,依偎着上帝,她的双手双脚出现了被十字架钉过的痕迹。
教区的主教赶来看了,认为是圣迹,但是修道院的院长说如果是圣迹,额头应该也有上帝头戴荆棘的痕迹。
女主听闻后跑出去向圣母祷告。
一声惊叫后,大家出来一看,女主头上果然出现了伤痕。
但是修道院院长的女儿却在女主身边发现了玻璃的碎片,怀疑她是自己弄伤自己,慌说出现圣迹,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老百姓听说后,都前来朝圣,修道院的生意越来越高,主教很是满意。
没几天就升任女主为修道院院长,将原来的院长罢免了。
老院长倒没什么,她的女儿十分气氛,到处告诉,可是没有结果,还被当众羞辱,因为老院长都没有帮她证明。
女主也开始肆无忌惮地和女孩欢好,老院长在墙上挖了一个洞,将所有的丑事都看尽了。
时间不长,欧洲发生瘟疫,修道院的天上还出现了扫把星,大家感觉灾难要来了。
老院长的女儿也因为受不了屈辱自杀了。
老院长悲愤交加,跑去梵蒂冈,找到教皇告状,说这个修道院的院长搞tongxinglian,有伤风化,败坏风气。
教皇就跑来兴师问罪,并把女主抓起来,还把女孩也抓了起来,用酷刑逼问她女主yinluan的事实,女孩一开始不愿意招供,后来受不了酷刑,招认了。
教皇要把女主施以火刑,但是在施刑前,女主说如果处死她,全区的人们都会遭受瘟疫的煎熬,教皇否认,但是老院长突然出现拉开了衣服,全身都是瘟疫感染的样子。
于是老百姓暴乱了,他们救出了女主,抓住了教皇,撕开他的衣服,发现他也是全身瘟疫。
于是他被活活打死。
老院长也跑进火堆烧死了自己。
女主的面貌清秀,身材也很不错。
女孩的面貌美好,神情可爱,她们的爱很美好。
但是在当时的教区不会被祝福,只会被恶毒地攻击,要想为所欲为,就必须爬到没有人监督的院长位子,女主投其所好,利用形势,随理成章地爬到了院长位置,成就了自己,也放纵了自己。
但是总有人觊觎高位,总有妒忌和不忿,就会有告诉和控告,但是女主很好地利用了民意与教廷的专制大战,最后轻松胜出,真是很聪明很睿智的一个女人。
对权力和欲望的无限欲念让她变得强大,可以充分利用形势,将自己至于不败之地,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外国人教区的“武昭仪”,真心太厉害了,佩服!
基于历史事件改编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整部电影本身的“断章取义”,只选取服务于整个故事的部分章节,合用的史实剪辑进去、添油加醋赋予其夸张的情节和戏剧性,不合用的就简省到只有几行字幕的程度,倒是挺聪明的做法。
范霍文万变不离其宗,对情色的兴趣嫁接到同性题材上还不够,而是直接蹭到宗教(西方文明内核?
)伦理,把关于“欲念”的叙述和激情无比正当化。
花两个小时的篇幅去讨论上帝/宗教/信仰里是否应纳入原欲的事实和维度,不知道算不算是范霍文在其一贯的情欲主题呈现上的进步?
但至于这样吗?
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视野之中,几页篇幅就能解释的事情,范霍文如此大费周章也是没谁了。
起始处已经表明修道院事业的虚伪,后续的剧情硬是要再议女主角的“渎神”事迹非但没有渎神,反而是“神”的意旨再现,她通过伪造神迹,反而成了耶稣在人世间的代言人,这样的合法化叙述功力和信仰自信,挺少见的就是说。
(本文章在我的 B站 和 Youtube「小玄儿的深夜聊碟」可观看视频版,欢迎点击)
如果你也看了保罗·范霍文的新片《圣母》,让我们来聊聊这部名叫《贝内黛塔》的电影。
影片的名字是用女主角的名字命名的,代表着导演和这部影片的态度:看见个体,即对个体的尊重。
即便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是难以评价的,复杂的,甚至是些许疯癫的。
整部影片就像是一场疯癫与理性的对话而且进行的是一场极具讽刺意味的对话保罗·范霍文通过娴熟的影像技巧,让我们在电影的开篇就沉浸在,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贝内黛塔的“神迹”里。
看完全片,你甚至也可以脑洞,影片的第一场戏就是贝内黛塔的幻象也不为过。
露骨的台词,处处揭示着教会就是「钱与权」的合谋,直白得甚至有那么一点喜剧效果。
电影中一场又一场戏剧和闹剧,让观众可以有对比的去品味其中的奥秘。
有教会演给贫民的,也有贝内黛塔演给教会的,以及她演给所有人的。
本质上教会与贝内黛塔行为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亦或者跟本没有区别。
如果手段没有区别,那么教会与贝内黛塔的本质或目的相同吗?
——我认为是不同的。
如果要探讨贝内黛塔的目的,我们必须先要讨论一下,她到底疯了没有?
这就必须回到影片中,以贝内黛塔为核心的三个女性角色和她们的转变。
院长费利西塔作为体制的代表和权力的执行者她到底是不是一个耶稣的信徒?
我个人的看法是,很大几率上她是不信的。
但是,她知道教会与信仰可以带来的好处——她和女儿的栖身之所。
这里也为她在女儿自杀后,彻底反扑特使,埋下来了伏笔。
贝内黛塔在最后,应该并不是用神迹和谎言说服前院长倒戈。
因为只要费利西塔还没有老糊涂,她应该清楚地知道,是什么样的体制和男性的权力,让她得以一直委曲求全地活着。
当她看透了权力与生命的虚无,投火自尽了断生命的苦难,而不是等着神的救赎。
贫民修女巴托洛梅亚她也不是个教徒,出身贫寒的她只是本能地追求活下去。
如果信仰和谎言对生存无益,那么就没有相信和撒谎的必要。
所以当逃出教会后,她再一次要求贝内黛塔承认自己的谎言。
贫民的欲望和恐惧都是极具功利性的,保佑自己的就是圣母,传染疾病的就是恶魔。
即便是特使也可以被拉下神坛,即便是骗子也可以被奉为圣母。
巴托洛梅亚告诉贝内黛塔,今天第一个支持你的人,明天也会第一个送你下地狱。
她深谙其中的道理,因为她就是其中的一员,她对贝内黛塔也是这么做的。
最后来说贝内黛塔某种程度上,她的颅内高潮和耶稣幻象,其实是演给她自己的。
毕竟要骗过他人,得先骗过自己。
个人觉得她是个疯子的机率不大,但是她可以让自己有理智的疯癫。
影片多次交代了她的背景,贵族出身,为母亲管账,也可以教人识字算数。
修女还警告过小贝内黛塔,不要显得太过聪明。
贝内黛塔作为精英一代,她从小就深陷对耶稣的笃信之中,可以理解为一个小女孩对童话故事的单纯与天真。
父亲说小时候的疾病差点把贝内黛塔带走,是耶稣救了她。
也许在病重的时候她就看见过幻象,从小就在自己编造的谎言里活了下来。
当她成年后,开始有了自我,有了知觉与身体感受,甚至是情感。
她从聆听耶稣,转到聆听自己的过程中,耶稣成为了媒介,她从而信仰了自己。
所以最后,她不会对修女承认这一切都是假的,因为她需要自己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通过耶稣爱一切,爱一切就是爱耶稣,爱这个世界。
她的信仰没有崩塌,而是自我重构。
她一次一次的升迁与危机,都是靠着一次又一次「耶稣的旨意」,从而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如果我是为耶稣的,那么耶稣就是为我的,所以我为自己争取利益,通过「耶稣之手」获得,也是天经地义的。
作为贵族的孩子,伯纳黛塔和巴托洛梅亚不同,她不仅仅是要活下去,更是要体面的,有特权地活下去。
圣母贝内黛塔并不是反宗教的,而是沉迷于宗教的,宗教是她唯一的生存通道。
没有宗教就没有她和她的幻想,也无法完成她的自我实现。
贝内黛塔最终争夺的,其实是对宗教的阐释权。
她反抗的是修女在那个年代,只能聆听神父的布道,圣经和神迹有只有唯一的解释。
她争取的是自己身体的自由,内心欲望的释放,以及终极的享受性爱愉悦的权力。
影片中大量的细节来展现宗教对人,身体的规训和内心的控制,还有侮辱性极强的「看不见的惩罚」。
比如身体就是你最大的敌人,衣服的材质故意让人不舒服,神父说只有感受痛苦才能赎罪,愉悦和满足只有耶稣才能赋予。
私人物品的没收,私域空间的丧失,所有对身体的规训,最终都是为了内化。
修女们不仅仅时刻都要被监视,还要参与相互监视,同时不断地忏悔自己,自我审查。
这样同样的机制后来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学校,工厂和办公室里也都有承袭。
贝内黛塔这么聪明,她很可能在餐桌上,早就看破了修道院和教堂的运行机制。
一群以上帝为名,只为自己的利益和特权斗争的人,宗教的谎言就是他们获得特权的保障。
贝内黛塔在这样的环境下,并没有厌弃自己的身体,也没有自我阉割。
而是通过与自己幻想的耶稣,合理化自己的需求和情感。
她的手段看起来是疯癫的,但是她的目的和其他人不同,是极为私人的。
她没有抛弃信仰,而是有自己的另一种阐释。
如果体制和人是她的阻碍,她就用疯癫来对抗和破坏。
在福柯对疯癫的阐释里提到“疯癫是激进地选择了完全拒斥人性和人类社会/选择了一种纯粹(非人性的)动物性的生活。
疯子的动物性在其受控于激情这一现象中得到体现,激情的操控使得他们精神错乱,误把虚幻当成现实。
”“疯癫与理性相对,是人类存在的另一种模式,它不是对理性简单的拒斥”“疯癫(即使遭到蔑视与憎恨)是对理性有意义的挑战。
它能与理性进行具有讽刺意味的对话。
”“对疯癫的有价值的认识,终止于17世纪中期左右,也就是影片真实故事发生的年代。
”正因为“心灵是身体的牢笼。
”贝内黛塔一切的外在行为,都是在心灵自由的基础之上。
强大的、无处不在的规训与贝内黛塔强烈的欲望不断的碰撞,她急需寻找到一个合理的出口。
实现了福柯的「自我的伦理构建」。
贝内黛塔的「极致理性的疯癫」也是一面镜子,她演绎的神迹,检验出这场集体的谎言。
没有人相信她的神迹,因为没有人相信耶稣,上帝早已死去,上帝的说辞,只是特权阶级手段的华丽外衣。
掌管权力的男性借以上帝之手,惩罚女性和边缘群体,对穷人苦难视而不见。
贝内黛塔用同样的方式去对抗,并且抓住了体制的虚伪和弱点并加以利用。
影片最后,她再一次朝着教堂走去,竟然让人看到了也许「耶稣」的影子。
这种力量感也是影片最终传递给我们的,是她在那个观念极度狭隘的社会里,在对主体快感极度排斥的教会里,贝内黛塔坚守对性,快感和同性之爱的权利。
她不是一个反基督者,在她的世界里耶稣永远是爱她的。
她并不畏惧,因为她随时可以陷入疯癫,来对抗那个已经腐朽的,荒谬的社会和体制。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女性作为男人的财产,不是服侍男性,就是服侍耶稣。
如果在服侍的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或者只是单纯的被厌弃,都会被界定为疯了,或者被惩罚然后疯了。
生存空间之狭小,是难以想象的。
贝内黛塔自主的疯癫,是一种非被动的,自主性的选择,在对自我的主体性保护的同时,成为了对抗外界的武器和手段。
她没有成为待宰的羔羊,也没有自我阉割她的神圣意味,穿越几个世纪,至今耐人寻味除了外界的环境和声音,更重要的是如何看待自己,并且与自己相处贝内黛塔的方式是神圣的还是疯癫的,你怎么看?
欢迎大家留言讨论你的观点!
好电影和书一样值得被反复观看。
2021年11月13日小玄儿记-如果你喜欢我的文章欢迎在 B 站或 Youtube 关注「小玄儿的深夜聊碟」https://space.bilibili.com/1340064530每周五更新,北美新片测评《法兰西特派》超前测评:2个观看角度+32部相关影片|韦斯·安德森奥斯卡提名预定《绿衣骑士》从本雅明谈讲故事的人,到故事被重述的意义蓝光碟收藏|帕索里尼「生命三部曲」 讲述的快乐与僭越的体验蓝光碟收藏|双峰剧集+电影套装|大卫·林奇的影像世界蓝光碟收藏|雅克·塔蒂 TATI|景观社会里的小人物蓝光碟收藏|希区柯克15部电影|终极版蓝光套装未来还有更多CC必收蓝光套装系列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
你们的每一个关注对我来说都弥足珍贵!
很久没看到纯度这么高的豆瓣主旋律电影了,集合了所有影迷们想看到的元素(只打三星就是因为buff太多了)。一个相信自己为神,并不断运用高人一等的智慧证明自身神性的符号式人物,也可能是一个竭尽心力保护自己和恋人,甚至忍心与其分离的历史人物;一面是高端的宗教与性欲互文,一面是大女主爆杀父权教权爽文,多义性成就了一部好看又耐解读的电影。愚民推倒猥琐宗教,耶稣惨遭裸体女青年NTR,圣母像倒转过来就是情趣用品,范霍文的黑色幽默也是亮点。
挺一般的 男导演拍的女同 蒽 一言难尽 插入式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 、 不是女同片 是宗教片 女主装神弄鬼还挺有意思的
乍看有个人命运和瘟疫背景两个层面,实际基本采用单线叙事,简单粗暴,三流情节剧水平;女主跳大神上瘾,但原因也没个解释,没被烧死深表遗憾
你也搞不清楚,她坚定远去的背影究竟是奔赴理想信念,还是为了混口饭吃
7.7 和Elle很像,开始以为主角要被迫害,后来却是主角迫害别人,似乎有关女性进步,但更似乎满足色腥口味,看完却既不够正确,又不够剥削,每时每刻都在挑逗观众,电影的情节很暧昧、模糊,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导演绝对有恶趣味。
她活了 她赢了 那么又是被谁审判的
真没觉得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我,总之virginie efira的表演不是很有说服力
未必就比“我看,就毛这个必要了”漂亮,看过就行,看不出高明,就沉闷,冲着艺术片去的!什么是艺术片?老子想拍什么就拍什么,爱看不看!哈哈😃
有点惊喜,以为又是“可歌可泣”的同性恋故事,结果展现的是愚昧和相互残害的活灵活现的人。(我身边坐的老太太好几次或讥笑或哈哈大笑,也是个活灵活现的观众。)想要看感人至深同性恋情和神秘中世纪的人都会深深失望,而我挺喜欢这种打破幻想的感觉。人类社会tmd就是一场闹剧,哪个时代都如此。此片也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我对中世纪的视觉想象,女主角长得就很像达芬奇笔下的人物,修女们演圣剧的服装给出了墨绿,深红和藏青色,不难想起《最后的晚餐》。
神迹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情欲一定是真的!
讽刺教宗不算影片最重点,最重点是保罗·范霍文再次塑造出了一个堪比《本能》中莎朗·斯通、《艳舞女郎》中艳舞女郎的充满强势身体魅力,智性直感,亦正亦邪,不断自我确证的女性角色。与《本能》尤其类似的母题,是对于谎言与真相的绝对价值意义的消解(制作山寨奇幻特效的动机)。
Virginie Efira的表演实在打动不了我,圣母一点也没让我感受到神的不可参与,耶稣的出现像个笑话,只感到导演的侧重点在女同爱欲,纯纯太浅了,可就是这样床戏也没觉得酣畅啊?光靠癫是不能让剧情显得很有张力的,期待太高,这种历史宗教片不看也罢。
充满了宗教气息、赤裸裸的血腥、迷信、同性恋、裸露……在阴暗的氛围里,太多赤裸裸的血肉模糊的镜头,看到快一半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不是我喜欢的电影,看我有点想吐。
80年代科幻、太空歌剧、LGBT历史戏…穿越到过去表达的激进何尝不是一种保守?尴尬的表达位置。剧本为修女开凿了人物深度,但Virginie Efira的“身体”却缺乏秘密,一副时刻只能呈现单种面相的“身体”,按部就班地表演。她只证明自己“可信”,但不能令人相信。
神迹只是一个满足自己权欲和情欲的幌子罢了。
亿万同人字幕
骗子的最高境界:自己都信了。
看得我恐同
被骗了,以后古代片,无论哪个国家的,再看我是d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