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一个短小的阿彼察邦访谈的摘录,和这部电影无关】
在医院走道上一个护士奔跑着在医院走道上灯光转换着一床蚊帐在火车里一个不能说话的男人一个女学生被她所爱的人用刀刺伤
大约二十年前我在芝加哥学电影,学的是实验电影,接触到很多不同电影,我当时受到美国实验电影启发,电影中心经常举办伊朗、台湾等亚洲电影节,当我看到那些电影时,我为它们的新颖感到震惊,那不是我熟悉的,却是另一种形式的电影实验,让我理解自己追求的是哪种电影,或许实验的不是电影本身,而是它的状态,是与我成长有关的连结,我在泰国成长的经历。
特别是侯孝贤的电影,让我决定回到泰国工作,他的电影让我感受到“家”,连结起过去的成长经验,我想他的电影谈的是记忆,那样的火花让我相信,记忆有其存在价值,电影就是记忆。
台湾新电影至今仍影响着我的作品,我常在拍摄后才注意到:为什么镜头这样摆呢?
然后意识到我又回到了新电影的扁平构图,或使用窗户或门等建筑元素形成景框中的景框,构图通常是扁平而非倾斜的,平实而简单,我一定在这方面深受影响。
另一方面的影响是关于时间,它让我觉得是在观看自己,而非看一部电影。
当我看侯孝贤,杨德昌,或蔡明亮等台湾电影,我总是会睡着。
多年后,我的电影也让观众睡着,我想这样的电影有种特别力量,能将观众转移到不同的世界,一个不同的放松状态,在那里我们可以暂时放下自己,电影引渡我们到梦的世界,苏醒之后,我们仍然在那里,几乎就像一种特别的旅程。
——摘自纪录片《光阴的故事—台湾新电影》———————————————————后话:从计划看他的电影,到今天看他第一部,时间竟已整整过去两年,而算这时间、生此感慨,无外乎是因为:初见面,就在心里呐喊,ciao,我喜欢这个家伙。
阿彼察邦左手手背上,有条清晰的疤。
2017.6.29
综合症与一百年,看完了。
开头的两个段落就挺有意思,医生冷漠地9问着问题,与之后对送她猪肉的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另一个是僧侣来看病,中途医生出去找人要他还钱,回来后僧侣说她心烦,给她拿了一剂药方,这个角色行为的换位有意思。
整体看完后,没有很大的触动,也没有什么理解,并不能感受到阿彼察邦想表达什么,也许他就是像表达一种状态,那我没出于过这种状态里,他这种神秘朦胧的拍法也让我更体会不到,但电影本身的结构性还是有感触的,对白的照应,事件的相反性,这还是有意思的。
我的观影体验非常尿崩,画面时不时卡住不动,cc字幕时不时就丢了,但就他妈音频一点不卡,整个过程非常的不协调不对应,同时画质也很糊…整个电影相当于看了三次,因为中间睡着两次,每次醒了都播完了,于是就调到睡着的地方接着看,一天看了四部,综合症与一百年,神枪手之死,鸟人,神圣车行,阿彼察邦的最早看的,却是最晚看完的,也算是贯穿整天了吧。
4分。
以后再看再说吧。
个人风格集大成之作。
沿用导演最拿手的两段式叙事,凌厉的平移长镜头,恬静的乡村风景让人回想起《极乐森林》,暗含的同志色彩和政治隐喻依旧让审查机关头疼,还加入僧侣的宗教元素,轮回转世的主题更在之后的金棕榈大作《布米叔叔的前世今生》里发扬光大。
影片开放性的解读让我反复思量,滋味无穷。
两段故事的开头都是同样的医生面试场景,同样的问题,微妙的差异却让我兴趣大增。
前后不断重现的情节和人物更是让人深思不已。
泰国毕竟是一个佛教国度,100多年前的灵魂来到当下,为实现当初未竟之梦,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即使性别转换了,也照样让人感慨动容。
对着人像雕塑拍摄的空镜头诗意十足,更隐藏着沧海桑田、光影变幻的神奇意味。
第一段里会唱歌的牙医给和尚看牙齿的那场让我印象最深;第二段那个神秘的地下室也让我着迷,尤其是几个医生聚众喝酒又替患者治疗的一场,带出另类的幽默气氛。
影片开头那片绿油油的草地搭配着男女医生聊天的话语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最后在广场上放飞机的僧侣们和跳健身操的男女,搭配着甜丝丝的流行歌曲更是让我惊喜万分。
如此处理声音与画面关系的导演,在全亚洲似乎很难再找出另一人,这种别致的美学追求让我艳羡。
杰作啊,,不看完不知道。
前半段已经非常好没话说,后面开始有点奇怪无聊,,但是不看完不知道————2001太空漫游啊。。。。
看过2001太空漫游的就知道了,比那个还好,斗转星移,镜中又一世。
这个网上哪个鸟人搞的字幕,古今中外南北的。。
很加分这么好的片子网上没什么人说。。
电影在绝大多数的时刻,呈现的是悬置了语言归类的图像。
看电影,是对图像进行语言归类的过程。
对一张图像的语言归类,可以是多种多样的。
对一连串图像,且图像与图像间存在作者的介入去把它们联系起来的话,针对这组图像的语言归类的多样性在理想情况下会锐减为一,这个一就是作者的表达。
但是观众当然会有不同程度的对电影的理解,理解是发生在脑子里的,我们看不到他人理解的程度,但当他人用语言说出来,他在这个电影里看到了什么,假如是看到了前后分段其实是人的转世、既视感,看到城市吞噬人心,这些都不能说是错,但却是在最浅层,离那个作者的一,还远着。
斗胆讲讲我的解释。
电影的前后两段,里面的相同的演员,其实指代的就是同一个人。
不过这些同一个人,在前后两段分别的乡村和城市两个环境的塑造下,有了不同的行为习惯,导致了不同的人生际遇。
所以这些人的人心没有变(我否定了城市可以吞噬人心)、社会背景没有变(同处在军zf的管辖下)。
由此,这部片完全是关于乡村和城市人与人相处形态的人类学调查。
它有趣的点,就在于乡村和城市里医院和医院周围空间的异同,人们怎么在这些空间的特性下催生出某种人际交往模式,人对空间的利用方式等等。
因此绝不涉及任何形而上的象征,所有的表达都是在实体的空间中,在人的行动中。
比方,前半段乡村里的女主角,在医院里给僧人就诊,诊室在一楼,设置有三个大窗,一个借过女主角钱不还的人走过被她看到,她就追出去和他说理。
而在后半段城市里的女主角,在医院里同样给人看病,但是医院已不是乡村里占地面小且扁平的楼房,而是垂直的、分区明确的、用以服务更多人群的大型医院。
因此就有其它医生接手了同一个僧人的就诊工作,导致女主角不会遇到他。
而女主角的诊室也变成是在高楼层中,对着墙,没了前半段里的那种互动可能。
所以小乡村的开敞空间和熟人社会,带来了人际紧密的效果,你对人更有信任,但根据情境其实有好有坏;大城市的封闭秩序和原子化个体,一切都更加便利,但你我可能一辈子都碰不到面,即使碰到了也有戒心,关系无法发展,最后也是有好有坏。
但两个地方的好坏是多少错开来的,对立仍在,很清晰,问题是不论在哪个地方你都没法儿得到个双份,既有这个也有那个,你必须权衡,忍受某一遗憾。
那么哪种生活方式的好会更多,坏更少?
这个是可以商榷的事情,留给读者观影后自行感受。
我觉得水平一般的评论,就是他们要隐去这个有好有坏的部分,要把乡村描绘得像是好的象征,城市则是坏的象征,其实对于倾向这样看的人自己也会失去掉对细节的把握,导致影片的深度在他们的理解中锐减,乃至变得肤浅。
而阿彼察邦显然有把不合时宜的那些暗面放进去,他偏向乡村,也不掩盖乡村的瑕疵。
这才叫作者。
这是艺术作品的表达和灌输、洗脑的区别所在。
艺术形象的具体本就具有感召力。
看过《热带病》就对这种结构不奇怪了。
说是从物理学的角度看待人类社会也很恰当。
不过,自己的感觉这部没有热带病那么宏大和自然。
也许热带病显得有点晦涩。
后面不停吸气的管道像是对应的前面的日蚀。
在地下室的“现代瑜伽”疗法看起来就像是“假肢”……同样的医院,同样的人,被吸掉了“灵魂”。
这些理解起来都很容易……有趣的是,其实前半段和后半段是相同时代的。
所谓“一百年”可以同时存在于同一个空间中。
很有趣的想法,这是物理学式的。
于是扯到了时间是否是线性的问题……不过导演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缠。
这才是真正厉害的地方。
这颠覆了所谓“科学”的逻辑。
这种逻辑100年来统治了我们。
这可能才是这片子真正的意思!
世界并不是只有一种解释!
延续了导演一贯的世界观~了不起的成就!
这是关于哲学的,导演呈现了出来!!
症候是一种机体丧失正常运作的病变,或者是隐藏在意识内核中的某种非知识,当主体与他/她的生活世界的关联发生一定的间隙、裂缝、崩落和中断时,症候就会出现,阿彼察邦的症候是诗意的魂灵,缠绕在环境中,镌刻在时间的肌理间,用一切看似迷离的崩落、间离的抽脱去拓宽现实与梦境的距离,用一切有破坏力但却赋予自然气质的的方式去捕捉无意识的状态——「打破线性叙事、形成陌生化表述、割裂因果逻辑、时间与空间的自由跳转、虚构和真实间恣意穿梭…」最为惊惧的一幕(医院地下房间)莫过于用固定镜头和缓慢的移动让观众与环境签订契约,让运动中的人物变为他者,然后让他者拥有返回凝视的力量:“我们观看的人或感觉到被观看的人,反过来也在观看我们。
”两段式的设计更是这种相互观看的返回式凝视的神学的体现,剧中每一组人物,打破百年的时间的线性延续,进而在不断的返回对视中呼应着过去和现今,让观者游离在陌生的熟悉感和熟悉的陌生情境之间,产生一种巨大的、迷离但是透明的张力。
布努埃尔言:“诗歌的发明似乎是为了表现已经深深根植于诗歌的下意识生活。
”电影叙事用空间来组成时间,因此空间既能够在蒙太奇技法中构建时间,同时也能借此解构时间,如同诗歌文本本身连续不断的流动意义——“电影将时间与空间结合更进一步,时间因此真正成了空间的一个维度。
”(艾利福尔)。
电影将编码中的结构隐喻还原成空间状态,在《恋爱症候群》中空间是医院主体,伫立于自然丛林和工业化丛林的二元对立中的呈现,关于爱恋的群体记忆围绕医院/疾病建立,在飘忽不定间勾连。
疾病代表着对身体、社会秩序的永恒焦虑,医院空间吞噬着焦虑的个体,如同片尾的通风口的黑洞,吞噬虚无缥缈的烟雾。
对曼妙自然的向往和对冰冷城市的怅惘,自然光源下的乡村医院是充满生命力的状态,人与人之间淡泊却亲近的交流,人工建筑下的现代医院白色、冷峻,而疾病则是存于两者之间永恒的且不被治愈的——“疾病是生命里的派生物。
”(福柯)而孤独是生命的永恒状态。
仿佛这部剧集,俨然一部以催眠为目的缓缓推出的热带风景纪录片。
一个夏天,总是要看几部闷片的,今年选中泰国,湿热让人惦记热带。
城乡结合部的女医生,喜欢上卖兰花的花匠。
情节几乎不再推进,热带植物从医院的窗口探进来,仿佛一场旷日持久的恋物癖。
影片的前半部分几乎没有人物的正面,只是淡淡的侧影,实习医生向女主人公坦陈自己爱的折磨,你知不知道这种炙烤和煎熬?
女医生平静地说她都明白,她爱上栽培兰花的男人,跟随他去郊外的家中,侧着身子问他,我若喜欢上一个人,该如何表白?
乡间的集市,夜晚的喧嚣。
牙医在集市上唱情歌,深刻动人。
后半个影片,在枯燥中重新开始叙述,人物开始正面对着镜头,诉说的依旧是日常和寂寞。
有人开始冗长的催眠,实习医生与人做着散漫的聊天。
实习医生吻了别的女人,女人说我们去新建的工地吧,那里有你喜欢的大海。
医生看着她,笑着不置可否。
广场上仍旧是人群和保健操,和尚来来往往,没有一个做得成DJ。
泰国真是一个寂寞的国度。
意识就像一栋建筑,通道交织,房间众多,结构复杂。
随着生命进程,意识不断延伸,不断发展。
开辟新的走廊,打通新的房间。
而记忆便深藏其中。
当人尝试回忆过往的某个片段,就需要打开某扇门。
忘记房号,敲错房门的情况时有发生。
记忆中的元素也像鲜活的个体,有时会穿梭于各个房间,引发记忆的错乱,混淆真假。
当从某段记忆中抽离,就像关掉记忆的房门和走廊的灯,再穿过意识的大门,进入意识的另一个空间。
人透过自己的意识之窗,看着窗外的一切,让新的记忆不断涌入,不断吸收,也试图抽离出来,融入外界的一切。
这些记忆穿梭于意识的通道,与人擦肩而过,最后走进属于自己的房间,或走出意识的建筑,被彻底遗忘。
儿时的记忆,往往藏于建筑最隐秘的角落,毫不起眼,却影响建筑的方方面面。
就像人们爱谈起家乡的美食,或儿时时常光顾的路边摊。
多数时候,人们会认为这些都是最好的。
然而,这些美好有时并非源于食物本身,而是记忆和乡愁。
家乡在发展,更繁荣,更便利,更“现代”。
但人们总忘不了过去那些,如今看来有些破旧鄙陋的街景,不愿走出内心深处的家。
在我梦中,家永远是那几间有些破旧的小屋。
因为家温暖的底色,永远都来自那张熟悉的,儿时的床。
阿彼察邦的《恋爱症候群》,或许叫《综合症与一百年》更为贴切。
如果,一定要用其他的电影做对比,我愿意将这部影片的前半段比作侯麦的作品,而后半段是如此类似库布里克的《太空漫游:2001》,但始终不变的,是如同安东尼奥尼那样犀利、精准的注视和捕捉。
作者用大胆的形式和结构,哀伤、冷静地审视着自现代化进程以来,人类社会的异化、疏离与孤独。
影片前后两段明显呈现出一种对照关系。
在空间上,乡村疗养院和城市中的现代化医院明显可以靠视觉区分;但前后两段的时间关系却显得十分暧昧。
这一如片名《综合症与一百年》中的“一百年”,这应该只是一个虚指,具体多少年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一段时间进程中出现的变化。
这变化就是后半段呈现的内容,而中间断裂的地方,就是这“一百年”的“黑洞”。
从最直观的视觉上说,影片前半部分的基调是绿色的,无论是疗养院墙外稻田、疗养院角落里的小树林,还是郊外郁郁葱葱的热带森林,甚至退伍医生的军绿色外装、牙医(歌手)身上的绿色西服,这是一派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景象;而后半部分,主场景被建置在医院内部,白大褂、白墙、白炽灯、白色的医疗器械,白色几乎不留余地地占满画幅,配合镜头对纵深的展示,像极了《太空漫游:2001》的船舱,冷漠、肃杀与孤独汹涌袭来。
具体到故事的情节上,除了在类似的情节出现前后变化,在后半部分缺失的、增加的情节,都成为作者阐释主旨的要点。
前后两段,都是以退伍下来的Nohng医生开场。
如上述,视觉已经差别直接指向了主题。
两段的差异,一是女医生询问病症与Nohng回应的态度;其二是“缺失”,在旁等候的男子仅仅提出送礼,并没有如前段提出追求女医生的要求,于是,他俩的关系也就仅限于“送礼”和保持直立的距离,后面的情节和关系演进一概丢失。
类似的还有可爱的“大师”。
两段中,来求医的大师都有推销自己“灵药”的动作。
但差异在于,前段以大师要求医生多开些药片、维生素送给村庄的孩子们结尾;后半段,直接结束在大师推销“灵药”。
空间上,乡村疗养院呈现出开放的房间布局,窗户、蝉鸣、窗外精致都提供了生趣,女医生认真听大师讲(即便她中途去要债也显得很具有人情味)。
而后半段,视角拍摄的是热情的大师,老医生只是一个动作颇少的背影和不多的言语(言语中还有对大师“灵药”的不信任,整个空间是封闭的、没有出口(门是紧闭的);声音上,干涩的对话和低沉却恼人的机器声取代了自然的虫鸣。
效果差异一目了然。
同样的前后对照还比如:前半段,女医生、追求者和Nohng医生离开办公室后,空镜头对准疗养院外的绿色稻田,声音出现他们熟络、热情的聊天;后半段,走出诊室的Nohng医生一个人在走廊里,迎面走来一群穿制服的人,但我们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之间也没有交流——现代化带来的同质化、“人像失真”、人际疏离一点点地被折射出来。
同理还有牙医与僧人。
还比如:在森林河边用泥水敷腿的女人与器材室里装上义肢艰难行走的少女。
自然的温和与机械的冷酷之间的比对震撼人心。
还有,疗养院里自由聊天、弹吉他的人群,与独自在医院走道里打网球的少年……每一个看似漫不经心又无关紧要的细节,都成为阿彼察邦对“现代化综合症”的精妙注解。
另外,不得不提影片几个极具震撼力的场景。
其一是后半段Nohng医生来到两个负责假肢器械的女医生的办公室,随后“网球青年”被带进来。
当其中一个女医生为青年做催眠和理疗的时候,摄影机横移使得观众视点与旁边另一位医生直视镜头的目光直接冲撞,这一“冲撞”瞬间造成强烈的间离效果和心灵震撼。
我猜想,导演的意图在于这两个女医生内在的“同一性”。
即便后景的医生热情地为青年做理疗,但她的灵魂一如前景这个看向镜头的女人:冷漠、面无表情。
其二是结尾之前的那个抽风管道。
多说一句,这一场景之前,几对人物各自的孤独已经通过“巡礼式”的组接都呈现出来。
到了这一场景,这一管道的寓意比较暧昧,我的理解是:机器抽取了人类社会的灵性与生气。
这么解读,相对比较贴合前后两段凸显出的诉求。
再者,片尾紧接着小广场上跳健美操的人群,在满溢的音乐中更像是机械运动,这与前半段疗养院里医生与病众之间教习疗养操又是对比。
上下结合考虑,这么理解“管道”至少说得通吧……还有更多情节对照、前后声音、空镜处理(佛相、铜像的并置与对照)在这里不再做过多的赘述。
阿彼察邦的《综合症与一百年》是一部值得细细品味的电影,有太多真切、细腻、动人的情感与体验,在这“一百年”间已经荡然无存。
导演用哀婉、冷峻地视角注视着我们所谓的“现代化进程”,反思当人们离开自然和土地,人际关系、人类的内心和言行出现的变化和渊源。
如果说,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是从人类学和欲望层面解读了人类与生俱来又挥之不去的孤独;那么,阿彼察邦的《综合症与一百年》,就是从历史、社会的角度结构性地诠释了人类“现代性的孤独”。
这,也正好接上了马尔克斯小说结束的那个时代……
谁掌握了记忆,谁就掌握了时间。
这个两段式有点意思,尤其是机位的对比变换;“DDT是什么?”;很佩服的一点是,在他创建出来的影像世界里,哪怕演员因为没绷住笑场了,好像都是对的
阿彼察邦的又一神秘之作。1.两段式结构上承[热带疾病],聚焦前现代-现代过渡时期与当代的医院图景对比,女性-男性的视角转换(两段开头的面试镜头也正好构成一组正反打),自然与后工业的冲突+共生。2.两段间不无微妙的【差异与重复】,一如两次系鞋带,牙医不再兼职歌手也凸显出专业化分工的趋势,还有向绿色自然开放的敞亮门窗与封闭而惨白的室内空间,还有佛像与铜像所处环境的对比。3.前半段几乎均为远景固定长镜,后半段摄影机则常常摇移推拉逡巡。4.后半段更可细分为三节:医院地下室为插入段落,亦由全片唯一的手持晃镜跟拍导入,漫溢着假肢、机械与施工的味道。5.最后的空镜蒙太奇让人想及安东尼奥尼[蚀],而日蚀的过程与吸纳烟气的管道黑洞也暗自构成对照。6.口述告诫人们不要贪婪取财的奇幻寓言亦见于[热带疾病]。(8.3/10)
催眠效果显著,亲着亲着他就勃了。。。= =
真不戳。镜头方面,虽然说能够看出对前辈引引人的触动模仿,但是在语境与画面,声音与时间上面的反差,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观影快感,让人为之一振(原谅我,我感觉这个处理方式本质上和约翰卡索维茨所带来的深层次燥郁方法论上一样)。好片。后面那段现代都市的玩法虽说刻意,但也显露出来导演的才华。(毕竟你要说这里刻意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批判一下格斯范桑特)
一百年前,你是你,我是我。悲哀是真的,泪也是真的,本来没因果。一百年后,我有你,你也有我。★★★★☆
“被火炙烤的热烈的心”,爱情啊,放屁。
很喜欢前半段呀,但突然的切换好像当代艺术恶鬼上身或是平地走着突发恶疾,很莫名其妙,且后半不说人话后开始极尽刻板只能事,我觉得结构怎么搞都可以,但最好还是弄清楚自己想说什么,而不是万事归咎于一种与逻辑无关的图像拾遗能力,这显得太无奈、太简单了。感觉就是…好端端一人真的别碰当代艺术了求求,原本音乐品味多好,结果一旦疯魔,就连医院内空镜头伴随的配乐也变得犹如展厅里无数嘈杂而空洞的作品声音的混合似的(不过要说令人憎恶这点,他确实做到了)。不过挺喜欢最后的公园的,可能阿彼察邦有个开心的灵魂,也比较适合拍点快乐的东西吧
阿彼察邦拥有独特的世界观和对人世命运的思考,氛围太迷人,纪实与超现实,这是电影本质性的魅力,是脱离戏剧性所带来的时空之美、结构之美。
拖了两年才看 并没有那时的感情了
这部亦真亦幻的电影实在让我看的摸不到头脑,只是对里面的各种长镜头记忆深刻.很闷很闷的片,或许是我的境界还没达到吧.
我和那些影评人的距离大概就是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吧。
大闷片,也是大懵片。和布米叔叔一样,都是不知道在讲啥系列的。
彻底放弃阿彼察邦
"我有暗恋的人了" "男的女的?"
看不懂
剪辑和对白太神奇了,完全创造了两个相似的世界,相似的情节和人物确是完全不同的细节和人物关系,大量的神秘空镜和长镜头使电影蒙上一股超现实的味道。导演几乎创作了一种全新的叙事模式,加上一些泰国独特文化的对白,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
杰作。是可以跨国引起乡愁的杰出水准。声画造就的就是感性主导的那种好看,那种情节、逻辑不重要,甚至连字幕瑕疵都可以不重要的那种好看。泰国电影有他真的优秀。有些镜头能感觉到美式、法式美感,兰花商人橘子皮那段确实有侯麦的味道。两段同词异境的表达,营造出人与人世变迁,人情温暖固在,然亦如华袍蚁虱所啮,孤独不改,冰冷尤甚,缥缈如烟的哲学兴味。
大概终于看懂邦哥了,问题是这片译得很奇怪,明明叫《世纪症候群》来的更明白,《恋爱症候群》则让人摸不着头脑。邦哥把时间融入空间,以同样的记忆起点置于不同的空间中,从而孕育了不同的时空效应,仿佛相隔百年。一方面是童年的乡村回忆热烈而多彩,一方面又是都市的钢筋水泥冰冷而疏离。以摄影机(导演)为主导的一段熟悉的记忆,被置于不同的空间想象中,终而获得了不同的情感思绪。熟悉的,陌生了;炙烈的,磨灭了。斗转星移过后,时间仿佛黑洞,把人的记忆都真空了,留下的也只是真空,而宇宙的边际、记忆的边际只能存在于自身的想象,自行填补。总体讲,是找到和邦哥共振的点了,但还是觉得这种拍法没必要,接受不了。
重看。医院作为核心意象,在两段式叙事中展现出惊人的语义弹性。阿彼察邦自始至终保持着禅修者般的凝视,既抽离又沉浸地观察着空间与生命的共生关系。以东方的神秘主义悄然消解西方理性框架,让医疗器械与佛教雕塑共沐同一种灵晕,日食奇观与人造灯光达成形而上的互文。这种突破二元对立的诗学,将冰冷的功能性空间解构为流动的能量场域;两段故事与其说是线性更迭,更类似共时的平行宇宙,相似角色在不同维度演绎着变奏的命运乐章,对话的回声在世纪光年外形成奇妙的和声。工业噪音-自然声景的此消彼长,建筑空间从舒张到坍缩的形态变迁,人物关系于亲密疏离间的永恒摇摆,共同织就了诊断现代文明症候的造影图谱。当结尾的广场舞化机械动作为生命律动、水泥森林里绽放出野性欢愉之时,爱的本能便能唤醒沉睡的肉身,使分裂的时空在舞蹈漩涡中重获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