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脑族的影迷有福了。
不敢说,韦家辉的《再生号》牛逼的什么程度,至少它可以让你的大脑,间歇性缺氧。
不过,没有了杜琪峰的江湖气与诗意,《再生号》相比《神探》,更像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作品。
纽约的亚洲电影节(NYAFF),直接将这部电影评价为,“Using the form of the Hong Kong melodrama, the movie is shot like a yuppie fantasia full of improbably large apartments, photogenic cemeteries and antique.”85分钟不到的《再生号》,就叙事结构而言,仿佛俄罗斯套娃。
一个个故事,以“小说中的小说”的姿态,滋养着“PARP1”的磷酸化。
一个是现实世界,一个是汤乐儿的小说世界,一个是汤乐儿小说中父亲的小说世界。
层层叠叠,互相纠结。
于是,我们可以用荣格(Jung)所说的“同步经验”(synchronicity)来引证《再生号》的叙事结构。
费里尼曾经说过,“提到荣格对同步经验的定义(不仅是同时发生的事,也指更神秘、不可解的现象),我想他指的是外在事物与内在心灵状态的关联,这两方面在逻辑上应该没有直接的关系。
就因为它们完全是两码事,所以它们之间的关系就有无比的重要性。
”显然,《再生号》以生与死、阴阳相隔,做为整个叙事结构的“硬币”两面。
复杂的是,这枚“硬币”,不偏不倚地没有倒下去。
小说套小说,思念套思念,仿佛俄罗斯娃娃的环环相扣。
每一个叙事层面的变化,都会对另一个叙事层面产生巨大的影响。
对仗的是,影片44分钟的时候,小说里的程希(汤乐儿的小说)与现实中的Maria擦肩而过,整部电影的平衡结构由此被打破。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影片最后的汤乐儿的“三上天台,两度死亡,一人生还”。
这里,韦家辉集中火力地运用摇镜、跳轴、俯拍、赋格(心理学),加强汤乐儿对生与死之间的选择与内心的强烈斗争。
悖论的是,我们在影片开头看到的汤乐儿是手持盲杖上的天台,80分钟之后,本该掉落在旗杆旁边的盲杖竟然不见了。
难道,最后那个生还下来的汤乐儿也是“小说中的人物”?
恐怕,这个并不是Bug。
影片中,几次明白无误地交代了程希手指上的戒指有错位现象。
当她出现在汤乐儿的小说之中的时候,戒指戴在了食指上;当她出现在爸爸汤有亮的小说中,戒指又戴在了无名指。
这点,不仅暗示了女儿的恋父情节,或许也暗示了“梦中梦”的梦幻特质。
一如,库布里克电影《大开眼戒》中,随机变幻位置的台球以及老虎玩偶。
既然,上文提到了书生气。
《再生号》的解码结构再怎么复杂,说教味显然是太浓了。
我们可以看到,这一家人开始在“六道三界”(梵语trayo dhatavah,暨电影中的小说世界)中流浪生死,皆为“我执”在作祟。
这点,韦家辉借片中“孟婆”之口,说出了他的电影观念,“死不是惩罚,有死亡才有再生。
每个家庭都有死亡、有分离,也有再生和团聚。
不要执着了,放下吧,汤乐儿。
”说穿了,《再生号》还是讲一个“思念”的东西。
相较而言,邱礼涛的《头七》也是绕来绕去讲一个故事,讲一种思念。
不同的是《头七》里的思念是一种遗忘,而《再生号》里的思念则是一种执意,殊途同归的是,两者都选择了释怀。
具体说来,除了东方的佛教观,关于《再生号》的小说世界,我们更可以挪揄亚里士多德的话,“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自己的个人世界(以小说还原自己的想像世界),每一个死去的人则只有一个共同的世界(以‘再生号’泅渡生死的彼岸)。
”来牵物引类。
《圣经·传道书》第三章,第二节的“生有时,死有时”,明明白白地晾在了观众的面前。
而这位烧脑导演的解释则是,“失去亲人是人类情感共同的恐惧。
如果没有死亡,生活本身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意义。
”
接連的意外,把主角湯樂兒從幸福的家庭推向深淵。
當劉青雲飾演的丈夫/父親高聲呼叫:「點解又係我屋企!
」則揭示了,《再生號》的舞台是上演純粹的悲劇。
而寫小說,成為了對抗悲劇的手段,也是局中人惟一的出路:不要揭穿,揭穿了便甚麼都沒有。
問題在於,導演如何處理這極致的不幸。
編劇利用小說的創造與想像性質,為角色進行療傷,小說世界與現實世界重疊,漸漸觀眾分不清甚麼是真實與虛構,這種所謂後設意味極重的敘述方式,在鬼異的房間穿梭裡得到了頗為叫人喜出望外的效果:創傷與治療的脫軌,意識亂撞,心靈的迷宮,有無數的門,可以是出口,也可以是跌進深淵的入口。
因此,《再生號》的關鍵性並不在於紀實與虛構——寫小說不過是治療的手段;相反我以為關鍵在於,為甚麼要寫這樣的一個悲劇,意外失去了父親的女孩,失去自己的雙眼,最後還要失去自己餘下的母親與弟弟,而最後以哈利波特味極重的孟婆作中間人與小孟婆展開角力,最後梳理出的竟是自殺還是勇敢活下去的二元角力,在粗糙的美指與特技包裝下,更顯得劇情過份簡單和幼稚。
把一個人推到谷底,然後在虛構的世界裡,讓她在治療中覺醒,說到底不過是老生常談的情感教育。
重重的敘述簾幕,本來可以逐漸打開真實的內心風景,然而最後揭穿一切的反而是編劇自己,這不甚不徹底(或不夠瘋狂)的處理,倒讓觀眾握不到人生的真正痛處。
同刊:香港電影評論學會http://www.filmcritics.org.hk/
《再生号》是否是韦家辉的又一次“怪力乱神”?
“怪力乱神”是有,但答案却是否定的。
如果你沉浸在无休无止的过度解密之中,那你就太过自作多情了。
《再生号》大概是我看过所有韦生电影中,最简单,最单纯,最立足“现实”本身的一部。
《再生号》可以说成是谈“生死”,谈“阴阳”,谈“执念”……毋宁说他只不过是韦家辉的“自传”,电影中阎清扮演的“汤乐儿”便是韦生自己,他不过从作者论角度探讨如何“活在当下”,十足夫子自道。
其实这个故事只有一个“事实”:女主人公汤乐儿幼时因一次交通意外丧父,自己则瞎了,只剩下母亲与弟弟伴随左右;长大后的汤乐儿打算通过写小说让父亲在文字中复生,想不到母亲和弟弟又在一次意外中丧生,汤乐儿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想通过自杀来解决……《再生号》其实没有“剧不剧透”的讨论必要,中间几个维度的穿插叙事也并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但关键的是这个故事的主体其实只不过是开头和结尾中汤乐儿站在天台上的“环形叙事”而已,而她的问题只有一个:一个人在绝境之下是应该选择生还是选择死?
韦生的笔一如汤乐儿的打字机一样,他可以给主人公不同的结局:可以生,亦可以死,又或者创造几个维度的空间,上演查理考夫曼式的荒诞戏剧,有孟婆,有再生号,让生人与死人阴阳重会,完成脑力挑战。
但可惜的是,主人公的现实只有一个,“死”只有一次,并没有什么再生号列车,现实中只有门前依稀往复穿行的山顶缆车,而生命并非可以如同笔下的故事或电影镜头中一样,可以来来返返,擅自修改。
最终决定是否要“立足当下”,是否要活在现实里的始终只有自己。
韦家辉年轻时写《大时代》,甫开头就是郑少秋饰演的丁蟹带四个孩子跳楼,一个个又一个接着死;而主角刘青云则坐在办公室中,桌上是死去亲人的遗照,他已经茕茕孑立于世,他眼见着丁蟹几个儿子从楼上坠下,他一个一个地数。
最“惨绝人寰”,也莫过于此。
从一开始,韦家辉就习惯用“生死”来做戏剧命题,“惨烈”与“绝决”、“悲剧性”这些字眼向来与他如影随形。
而事实上却恰恰相反,他骨子里是佛家式的悲天悯人。
近日翻看老无线剧集,发现他和司徒锦源曾经合编过任达华和黄秋生出演的一部剧集《还我本色》,剧集前两集满篇唏嘘无奈,却竟然又充满了同情与自怜。
原来他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变过。
用生死来做话题,是因为他关心生死,关心生命本身;如果对生命没有敬畏,当然生死也就无关紧要。
近年来他拍喜剧,就算《喜马拉雅星》,在结尾也希望探讨些关于生死的哲学命题,而《大只佬》中杀人犯孙果最终得到了宽恕,则满是悲天悯人式的佛家关怀。
结尾汤乐儿在小说中写了两个关于自己不同的结局,两次她都跳下了楼,一次死了,一次被再生号救了。
在后者的前提下,她决定重新振作生活。
而现实中,她却只有一个选择:跳还是不跳?
这让我想起了金基德《撒玛利亚女孩》中的双结局,而电影毕竟是电影,现实只有一种结局,人生也只有一种结局,便是死亡。
韦家辉知道人终有一死,也知道自己的笔可以轻易操纵角色的生死,但他更明白:活在当下才是最宝贵的,生存才是唯一的选择。
一如《一个字头的诞生》有多个选择,但要花开富贵,只有一个可能。
其实不过是一个道理。
如果阴阳是硬币的两面,那注定了两面无法有交集,就算立着的硬币,也是公是公,字是字。
那活在阳面的人,便应该好好活着,不要妄图去触碰另外一面的未知。
而《再生号》另外一方面又隐约能看出韦家辉对于文字与写作的怀疑:文字是否能拯救人?
故事是否能让人活得更加自知与清醒?
抑或只是越搞越糟贻害无穷?
这种自我反诘每个靠谱的作家都会遇到,否则海明威也不会自杀。
但看到这结局,你会相信“银河”大神韦家辉会更加坚强地活下去。
ps:关于某些网友的逻辑疑问,以下是我在“银河映像”小组发表的一些看法,希望有所帮助。
其实真实的melody只有一个。。
应该把这层独立出来,就是写作的人。
其余melody都在她的小说中。
在真实的melody的妈妈和弟弟死后,她想要自杀。
而在小说中,她则把真实的“自己”写入那个世界中,希望替换她妈妈和弟弟的死。
其实世界虽然只有3重,但另外两重是文字的世界,文字的世界就由真实的melody话事,她可以将自己不断写入另外2重虚拟的世界之中,这就是文字的能力。
所以她就把自己的自杀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被再生号救了从此坚强活了下来。
其实两个人不过是她“死与不死”的两种人格分裂罢了。
但最终回到现实,她并没有跳。
生命只有一次,真实的自己不可能分裂成两个人。
跳下去了,会真的有再生号吗?
现实不是小说。
活着总比死了好,因为每天能见到日落日出,能闻到生的气息,能感觉到存在的实感,有些不能不摆脱的过去,就让它变成记忆存在于自己的脚下,这应该是这部电影的主题。
这妞够惨,死了老爸,瞎了双眼,不够,10年后再失去了至爱的两个亲人,还给意淫之下,跳了N回楼......这片或许立意不错,没拍好,华而不实,香港电影就是这个毛病,有想法却差少许。
生死,便像是写硬币的两面,永远是一面朝下当你把硬币树立起来的时候,那种玄之又玄的平衡,是颤颤巍巍的,让人不舍得触碰,哪怕是孟婆所以,再生号里,其实转满了喝下孟婆汤的已经往生了却准备投胎的人们所以Melody或许真的是小孟婆了,又或许她一直活的写小说的状态刹那间,你往往会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又是小说?
一直就像是在看电影的感觉但自己又何尝不是生活在电影里呢?
让我想起《苏菲的世界》,当苏菲被带到了兔子绒毛的最外层时,忽然她开始想,究竟什么是什么把她拉出来的?
而她又是谁呢?
小说里,我写我想要的,我写我想变成的,我写任何可改变的!
生活里,谁又在书写我们的故事呢?
我们又是不是被投射在硬币背后的那一群人呢?!
或许,任何人,都是在Written by的控制中如果说这是惊悚片的话,我喜欢这样的调调和寓意,因为有思考!
如果思念真的可以让人复活,那么就在思念中,永生吧!
《再生号》虽然是多层次叙事,假想与现实不断交错,至最后让观众几乎分不清什么时候为假想,什么时候为现实,但在很多情节发展上保持直接而简洁的叙事风格,枝蔓的情节基本上不延展,车祸如何发生如何善后,人家的阳台为什么垮塌,观众不得而知,因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关于生死和人鬼的话题,于是电影开头,一家人在车中的谈话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画面出现之时,已是一家人翻倒在车内,而紧接着的还是关于鬼的话语,melody始终不知道到底爸爸是否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这自然是一个铺陈。
所以后面的情节推动地很快,只突出妈妈的伤心和小孩子的长大成人,然后到墓地一景,已是十年后。
但妈妈一如当年一般,痛哭失声,再次暗合主题,预示这一家人对故人的执着,方显出后续情节绝非生造。
不过几个场景的变换,melody开始写小说,电影迅速进入正题。
这时,我们可以感觉到电影的节奏又慢了下来。
爸爸的房间是现实中一家人房间的再复制,窗外的缆车都一如现实中的存在。
电影缓缓展现melody笔下的爸爸的世界发生的故事,同时也让我们继续感受到现实世界的进行和情绪的变化。
所以妈妈又有了笑容,家里又有了鲜花。
为了强调写小说给一家人带来的变化,韦家辉仅仅只用了一个场景,就是两个充满鲜花的世界,一边是开朗起来的妈妈带给家里的喜气,一边是女儿在小说里表达她看到妈妈转变的喜悦心情。
鲜花又是下一个阶段的伏笔,可谓一箭双雕。
情节急转直下,突然妈妈和弟弟也死了。
这里编剧们做了更为简单的处理:死讯由警察带来,melody大哭一场,然后电影又快快地进入了虚幻世界。
可以看得出来,整部电影,虚构情节占了至少三分之二的篇幅,关于现实的描绘反倒像是每一次虚幻世界里故事延续的过渡而已。
这样的安排很好地配合了思念中的再生之主题。
失去所有亲人的melody早就失去了能够坚强生活下去的勇气,起码暂时是。
她必须要选择马上进入一个虚拟空间来排解悲痛,又可以使亲人在假想中重生。
而且在这样的世界里她可以生也可以死,甚至用死换回妈妈和弟弟的生命,或者再次回到爸爸身边照顾他。
一切的假想不过是在告诉我们这个女孩于生死之间不停地犹豫着。
在这一个部分,编剧们似乎不再懒得言说,而是极尽能事地把情节颠过来倒过去。
结尾亦是如此,一个之后尚还有下一个,直待真作假时假亦真,观众才迎来的最终的尾声。
电影便很干脆地结束了。
女孩活了下来,这是最好的且是最应该的结局。
刚看完,很想说几句。
跟想象中一样,再加上前段时间见到老杜对韦生的吹捧,我觉得这是个典型的“编剧实验作品”。
韦生拍这个,就是为了挑战自己的剧作能力的极限。
这下好,在香港的这个领域,他是彻底无敌了。
(当然以前也算无敌)有的人反映这次韦家辉编剧本有点走火入魔,我也稍有此感。
感觉是有点“为结构而结构,为层次而层次”。
但这种挑战自我的态度绝对值得尊敬。
通过这个电影,我也更加肯定,韦家辉就是个百分百的编剧人。
作为导演来讲,水准仍有欠缺。
跟以往他跟杜琪峰合作的电影相比,这片子的视听手段确实平庸了些,当然他的追求可能不在于此。
而单从整体故事上来讲,总感觉还差些力度,我们只会对剧本的精巧而叹为观止,但依然感觉欠缺了那种直指人心的力量。
我觉得这跟他讲故事的手法过于直白有关。
尤其是旁白起到了很不好的作用。
感觉整个电影一直很想让观众感动,但总是差一点劲。
我想这更多的是属于导演功力的问题,跟剧作关系不大。
但尽管如此,爸爸打手心的时候我还是掉泪了。
但我显然还希望得到更大的打动。
影片的最后高潮并没有凝聚起预期的力量来,于是让整个影片显得较为小气了。
比较一下我刚看完的《母亲》,那个结尾简直是绝笔,令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当然不知道是不是我对韦家辉要求有点高了。
不过我个人觉得对这种的自己的领域拔尖的人来讲,要求再高也是应该。
另外我觉得影片阴间的设置有点俗套,不过倒算是符合民间特色的。
空中搬家一段相当浪漫。
最后我想说,韦家辉和杜琪峰真是绝配。
一个编剧,一个导演,一个搞故事,一个玩视听,都在自己的领域孜孜不倦地探索求新,永不疲倦。
而且两个人又彼此了解,互相欣赏。
所以两个人的合作迟早会成就真正的杰作。
《神探》就是一个证明。
不喜欢银河映像作品的观众很多都会将“形式感”作为理据之一,刻意复杂的剧情或过于形式化的剧本导致电影毫无情感感染力。
其实无论是90年代末的《暗花》《非常突然》还是近年的《神探》,虽然说“形式”和“内容”几乎并驾齐驱,让他们之中多部被奉为经典,不过反对派认为的“形式感太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而这次的《再生号》可以说是代表作了。
剧本展现的想象力和创作力是值得肯定的。
失去了父亲的女儿为了安慰母亲写了一个关于父亲的故事,故事中父亲是唯一没有死去的。
女儿借故事中父亲的手续写了一段人鬼情未了全家重逢的故事。
然而现实世界中的残酷并没有结束,母亲和弟弟在一次意外中死亡,只剩下女儿一人活在世界上。
于是女儿笔下创造的世界开始互相交替重叠,绝望的女儿在她自己的故事中认识到了命运是由自己创造的,她要为了死去的家人好好活下去。
观看电影时大脑一直在飞快转动,特别是在母亲和弟弟去世后几个虚幻世界开始重叠,让人觉得疲乏就像被编剧硬牵着鼻子走向故事的真相和结局,一不小心还会因跟不上脚步而迷路,而电影提到的感人的亲情却完全被复杂的故事淹没了。
其实这个问题从电影一开始就暴露出来了。
片头首先展现的就是车祸,然后就是哭泣的母亲和想写小说的女儿,这个开头极其精短且几乎没有更多的情感铺垫,然后女儿笔下父亲的世界就已经开始呈现在观众面前了。
然而父亲的这段故事更迅速,父亲想看到全家人的鬼魂,于是开始写鬼故事。
观众几乎还没有时间来适应父亲的世界,就应经被拖入了父亲笔下人鬼共存的世界。
这样便造成了后来全家人一起在虚幻中生活,后来又全部灰飞烟灭这些本该感人打动人的戏份像白开水一样无味。
这些都说明了韦家辉迫切希望呈现的是这个“连环套”的创意,而不是静下心来讲一个好故事。
后半部分想象力算是亮点。
在孟婆接待鬼魂的那个空间中,你踩着的地面是虚无的,周围全是你世上最舍不得的人在你脑中回忆的定格画面,而你死前的最后一幕还会时不时出现。
例如片中会有突然从头上飞过的翻倒着的汽车,或是突然落下的阳台。
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可惜编剧始终在动脑筋如何将几个空间的重叠讲得符合逻辑能够自圆其说,却忘了怎样把全家人在阴界相逢的场景说得更感人,形式最终掩盖了内容。
后半部分看得云里雾里,又完全没有因哭来哭去的角色和煽情的音乐有半点感动的观众应该不占少数。
不过作为银河韦家辉的作品,电影中的亮点也不少。
比如其中一幕由列车窜起三个世界的场景个人很喜欢,还有在母亲和弟弟死后,女儿借父亲来宣泄对命运的不满那场戏处理得也很好。
另外,片中少有的几次特效也非常棒,个人很喜欢全家搬去墓地的那场戏,所有家具都飞了起来,在空中还不时发生碰撞,看起来很梦幻美妙,而之后举家驻扎在墓地中那个场景也设计的不错,整个空间没有墙壁意味着没有隔阂,也就是人鬼之间没有阻挡了。
总的来说,这个故事套故事,空间套空间的剧本,看似有趣,电影前半段也会觉得有点新鲜感,可是电影始终不是一个猜谜游戏,观众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能够转动大脑,并在情感和内涵上能有所收获的电影。
《暗花》的剧本也复杂,但是始终透露出的面对宿命的无奈才是制胜法宝。
《神探》故事也有新意,但是观众更愿意回味的,是人性如深渊的叵测和不可预知。
而《再生号》剩下的,只是一个关于重叠时空的猜谜游戏罢了。
人生无常,我们的悲欢离合,究竟由谁来书写?
命途多舛,众生的生老病死,到底是谁在掌握?
影片试图探讨这个问题。
从这个角度来说,本片的英文名Written by显然更为切题。
不得不说,影片的创意很棒。
韦家辉、欧健儿可以说是杜琪峰的御用编剧,老杜的片子拍得好,本子过硬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影片由一个女文青贯穿始终。
在10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双目失明的欧乐儿成了一名作家,为了怀念在那场车祸中死去的父亲,为了抚慰伤口依然在滴血的母亲、弟弟和自己,她开始写小说。
小说中她家的情况与现实相反,母亲、弟弟和自己死去,父亲活着,却失明了,由一个菲佣照顾。
虚构的世界里是有鬼的,他们母子三人回到父亲的身边,一家人通过特殊的方式重新团聚。
可是好景不长,灾难再次降临到欧乐儿头上,母亲和弟弟在一场事故中丧生,撇下了欧乐儿孤零零一个人。
她坚持把小说写下去,故事开始变得峰回路转,可是也开始变得有些混乱。
总之,通过种种,她终于意识到无论多么不舍,故去的亲人还是要离开,无论多么艰难,她必须要咬紧牙关活下去。
影片最后算是对命运由谁来书写的问题给出了答案:我们自己。
结尾主题的升华有点儿牵强,母亲和弟弟的丧生过于生硬,排除掉这些部分,整个故事从开头到结尾还算丝丝入扣、自然流畅,高潮部分的混乱并没有对整体产生太大的影响。
并且,所谓的“混乱”,有可能完全是我,一个比较理性、强调逻辑的人的一种偏执而已。
如果不那么理性,那一段倒是最为煽情、最为感人的一段。
还有一点,刘青云的戏真好。
印象深刻的是吃鬼妻做的饭那场戏,他一个表情我的眼眶就湿了。
好演员就是有这种气场。
给一个摘要:女孩A在写一本小说叫《花》,《花》的主人公是女孩B,B在写一本小说叫《白花》,《白花》的主人公是B死去的爸爸复活了,写了一本小说《白色茉莉花》,《白色茉莉花》中一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
这时,A的妈妈死了,她很伤心,于是把《花》中B的妈妈写死了,B也十分伤心,就把《白花》中爸爸的佣人写死了,爸爸很伤心,销毁了《白色茉莉花》这部小说。
B又不忍见爸爸伤心,于是在《白花》中创造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这个世界有鬼,一家人团聚了,爸爸的妻子儿女都来陪他。
爸爸有一天突然发现,原来其实是自己死了,是女儿在小说中创造了一个世界让他变成鬼还留在世上守护着他们,事实上真正活下去的是妻子儿女。
但现在妻子和儿子也都死了,他们三人终于团聚了,只剩下唯一的女儿想要自杀响应他们的三缺一。
爸爸和妻子儿子一起挽救女儿的生命,但女儿还是执意自杀了。
《白花》就这样结局了。
B写《白花》写的很崩溃,想到自己妈妈和弟弟都死了,干脆也像《白花》中的女儿一样,一了百了死了算了,没想到竟然被一辆奇妙的再生号接住了,她甚至见到了爸爸妈妈和弟弟,B于是决定好好生活下去。
《花》的结局励志温暖。
A被自己写下的《花》的结局打动了,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一次启迪,她因为死了妈妈,本来也很想要自杀,但她现在决定好好活下去。
=======故事很简单,正解早有人在影评评论里说了。
仅尝试从叙事学进行解释。
从叙事学说,加上导演韦家辉,一共是五层叙事,但展示在观者眼前的电影的故事只在三重世界中发生。
在详细的讲解之前,先说一下为什么豆瓣上会有如此两级分化的影评。
豆瓣高人多啊,其实也有人给出了正解,但大部分影评将叙事学的基本概念如写作主体 叙述主体 时间 视角 叙事结构等混为一谈了,分得清的筒子又不愿意写,只在评论中浅浅点了几点。
这个故事基本都能看懂,但是其中的叙事真的玩的相当漂亮。
嗯,不知道跟国外比如何,至少在国内是很漂亮的了。
(从叙事上说。
)在进入具体的叙事分析之前,我要首先提出以下三点。
(以真实世界中的melody作为真正的视角)1.整个电影的主体叙述话语是倒叙的,而且是狭义上的倒叙。
即先给出结尾,然后开始顺叙。
当然melody死没死是一个悬念,但不妨碍我们说大体结构是倒叙的。
首先,电影中的女声旁白是真实的melody,是一种回忆式的,还有瞎眼婆婆的话,说爸爸的这种日子是长久不了的,是谶言式的,这和爸爸的写作基调是不符合的(爸爸创造的世界画面饱满而梦幻。
爸爸是不可能写这种不祥的征兆的,因为他盼望妻儿的归来;而沉浸在满足中的melody一家也不太可能会写这种情节,所以这不是预见性的,而是倒叙。
——当然其实,melody也不可能进行文本的修改,这实际上是韦家辉的作者干预。
)2.melody的真实世界是不存在超自然的,然而电影中出现了大量超自然因素(比如时空重叠),所以必须默认电影中构建的虚拟世界存在超自然力量,但那都是melody想象出的,她本身的世界是没有超自然的。
所以我们默认的不是超自然,不是阴阳穿梭,不是时空扭曲重叠,默认的是现实melody想象的无穷力量。
(文字的世界中,什么都有可能。
)3.三重世界是用叙事创造出的,但这三重世界本身是不会物理重叠的。
而且不同的世界也有不同的设定,随着电影的行进,设定也越来越复杂。
(melody感情的激荡导致)接受这三个前提后,开始正式的分析。
一部作品与作者、观者、世界产生联系,如果你愿意,就将这部电影中melody真实的世界称为第一层吧。
好的,在第一层的世界里。
真实世界中的melody写小说,爸爸没有死,妈妈、melody和oscar死了。
Melody是写作主体。
小说中的爸爸开始写小说,进入现实melody的第一叙述层,这个说法实际上是不对的,因为电影本身也就是导演的叙事才是第一叙述层。
不过为了理解方便,我们就将其简单称为第二层世界好了。
在第二层的世界中,爸爸在小说中创造了一个有鬼的世界,这是超自然的第三层世界。
(废话有鬼出现当然是超自然的)一家人在一起以一种小心翼翼的方式生活着。
爸爸在这一层世界中是叙述主体,同时是写作主体①。
然后悲剧了。
现实世界中,现实melody的妈妈和弟弟死亡,现实melody的感情投射到第二层世界中,造成了菲佣Maria死亡,影响melody笔下的爸爸。
(爸爸的绝望其实就是melody的绝望)爸爸将第三层的世界灰飞烟灭了。
在第三层的妈妈与第二层的Maria相遇,melody旁白响起,一枚硬币的两面blabla……这是超自然的方式,也是文学的浪漫。
也就是说,空间根本没有重叠,只是爸爸(也是现实melody)用文学的语言让第三层世界销毁,而导演又将其影像化了。
第三层的世界在这里结束了。
现实中的Melody不肯服输,决定向命运挑战,她再次打开电脑。
我在这里提出一个新的观点——第二层世界出现了一个新的话语层。
真实的melody在小说中(这是连载小说,所以有千万种可能)创造了改变了写作主体melody,我姑且称为本我melody,为什么这么叫,我们后文再说。
也就是说,爸爸写作主体/叙事主体的身份分裂了,爸爸是第三层世界的叙事主体,但他不是写作主体,写作主体由爸爸转为了本我melody。
就是说现实melody给小说加了一个新人物,一个叫melody的同名女孩,在现实melody的小说中,之前所有情节都是本我melody写的,然而是从爸爸视角展开的。
亦即写作主体现实melody创造写作主体本我melody(第三层的写作主体),本我melody创造了第三层叙述主体爸爸,爸爸创造了第三层世界(已毁灭)。
也就是说本我melody的话语地位高于爸爸,但在现实melody故事中的出现时间晚于爸爸的出现。
通俗点说,就是你连载文看到一半,主角突然死了,你伤心欲绝,突然一声“卡”原来是拍戏。
安妮宝贝的作品中玩过很多这样的花招。
我为什么说现实melody创造了一个新的叙述层呢,理由如下。
第一,第二层世界中,爸爸读到了长大后melody的书稿,melody被孟婆扔回来,自杀看不到他,爸爸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死了,可见存在一个更高话语层次,能掌握事情发展的作者。
第二,孟婆奇怪爸爸十年前就死了,为什么没有往生,虚实在这里交映了,原来他在小说的世界里生活了十年。
但爸爸并不自知,所以写书让他存活的不是自己。
第三,如果爸爸是由现实melody没有经过中间叙述层直接写出的话,电影中女孩的第二次跳楼是解释不通的。
请注意,当上吊割腕的melody摇摇晃晃爬上天台后,一个正在打字的melody终于受不了的哭着跑出去,爬上了楼顶,说明之前的各种尝试自杀都是她写出来的,但她并不是现实中的melody,因为她没有拿导盲杖,没有拿书稿,而且她后来被再生号接住了,绝不是现实melody。
这个melody是现实的melody在妈妈和弟弟死后,在自己的小说中创造出的一个更高话语层,也就是本我melody。
为什么叫她本我melody?本我是真实的自己,是不受道德、法律等一切束缚的潜意识的选择,现实melody把她的痛苦投射到了小说中,也就是她想死去。
(但是理智知道不能死,当然还有对死亡的害怕。
)因此我认为,从长大的melody敲响爸爸的门后,是第二层世界的线性发展,出现了新的话语层,叙述主体都发生了变化,在现实melody笔下的本我melody的故事中,她让自己进入小说,在爸爸的世界中让十年后的自己和家人一起加入爸爸的世界。
时间在这里是继续线性发展的,所以这里没有进入新的世界,仍然维持在第二层世界中。
所以本我melody让有的人觉得糊涂,也没人说清楚。
本我Melody带有现实melody的自传色彩,她们高度相似。
唯一的不同是现实melody尚有理智,而本我melody一心求死,也就是孟婆说小melody“原来你是求死的melody。
”我推测现实melody在爸爸毁灭了第三层世界后,是这样写小说的。
(注意电影中在爸爸伤心的哭泣镜头后,出现了现实melody的写作场景。
怎么知道是现实melody在写作呢?看画面色调。
)本我melody跳出来写其实以上情节都是故事中的裙装melody想象出来的。
十年前死的是爸爸,不是妈妈,弟弟和melody,但是现在妈妈和弟弟也死了,裙装melody要让妈妈和弟弟回来。
所以本我melody在创造的第三层世界幻灭以后,又创造出了虚幻超自然的平行空间。
在两个平行空间中,妈妈和oscar并没有死去,裙装melody和爸爸在另外一个空间,他们四人甚至能互相听到声音,实现另一种意义上的团聚,这其实是现实melody美好真挚的愿望。
然后裙装melody和妈妈、弟弟跌入孟婆的世界,时间上的平行瓦解了,转入空间的相对。
在孟婆的世界中,平行空间发生了扭曲,孟婆拿到两本生死簿,写着死的是melody/死的不是melody。
这是现实melody矛盾心理的体现,希望代替家人死去,但又明白死解决不了问题。
小melody这时也出现了,这绝对是解释不通的,但正因为解释不通才衬出了现实melody此刻癫狂的状态。
她天马行空,让时间平行,空间对立,时空重合扭曲,如果/没有如果各种可能,叙事花招在这里应有尽有,体现的是文学魅力——理性而又没有理智的浪漫。
现实melody的挣扎必然是反复的。
所以我们看到,孟婆说裙装melody没有死,把裙装melody扔了回去——现实的melody想要生。
裙装melody上吊割腕——现实melody很想死。
(这时爸爸也发现了自己是鬼,一方面是暗示存在更高话语层,另一方面爸爸和全家人一起挽救裙装melody的生命,爸爸的努力是动摇现实melody的原因——用想象的方式写出,想到爸爸妈妈知道自己求死,一定会很伤心。
)裙装melody最后跳楼自杀,悲观的情绪影响到了本我melody,于是她哭着跑出去,跌跌撞撞跑上天台却被再生号接住,并开始新的人生。
这里本我开始与超我②融合,并开始影响自我,也就是现实的melody。
第二层叙述结束在这里结束。
本我melody的作品写完了,现实melody也是。
(其实这里有bug,后文再说。
)第二层的世界可以说是全片最精彩的部分,三重话语层交织,时间空间概念被韦家辉玩到尽。
所以通俗点说是这样的。
假如读者把我当做现实melody(也就是一开始站在天台不知所措的melody),你们看到我打出来的作品是这样的。
(使用第三人称)“那次车祸,爸爸没有死,爸爸的世界有鬼……菲佣MARIA死了,爸爸小说的世界毁灭了……其实十年前死的不是melody和妈妈弟弟,而是爸爸,melody想用这种方式让一家人在文字的世界中团圆,于是她决定写小说。
然而现在,妈妈和弟弟也不在了。
Melody很伤心,她想象着如果妈妈和弟弟没有死多好,死的是她就好了……”“于是melody继续写小说。
她写自己见到了爸爸,妈妈和弟弟也在,一家人好开心……melody和妈妈弟弟一起跌入孟婆的世界,孟婆说妈妈和弟弟要去往生……爸爸发现了melody的小说,原来他早就死了,他想要挽救被扔回来自杀的melody,可是他是鬼却做不到……melody上吊割腕又跳楼,她见到了爸爸妈妈和弟弟……”“melody觉得那样的结局也是不错的,于是她拉开门,跌跌撞撞跑上了天台,她决定像故事中的自己一样,纵身一跃(第二次跳楼)……”The end.读者一定会叫,他妈这不是坑爹吗?Bug也就在这里来了。
但是如果你分析影片你会发现,这是一部典型的环形叙事片。
电影一开始现实melody拿着书稿上天台,是很激动的,她正面临生死的选择,而在片尾,她抱着身体哭泣,没有选择自杀。
这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然而书稿是完成时,它是已经被创作好的,写作的过程体现了melody思想的激烈斗争,小说的结局也是melody思想斗争的结果。
如果melody已经连被再生号接住,好好生活都写下了,那么她的思想转变也就已经完成了,在她拿着书稿上天台时,也就不应该那么激动了。
所以我说,当本我melody纵身一跃时,现实melody是没有写结局的。
她很可能正是以内写不下去所以跑上天台。
因为写出结局,就意味着现实melody的生死。
她在挣扎。
不要忽视导演这一最高的叙述层。
现实melody也只是导演创造出来的。
本我melody是现实melody创造出来宣泄情感即一心求死的,当本我melody趋于平静后,她便与现实melody融为了一体,所以被再生号接住,继续生活是现实melody在家中的写作中断以后在天台上完成的——一个人的melody可以好好生活下去。
当然当时她不可能写,但现实melody可以在头脑中想象——“跳下去的melody没有死,她被再生号接住了,她选择好好生活。
”但是这毕竟只是现实melody的一部作品,现实melody仍然要面临选择,她虽然希望生活会变好,但毕竟故事时间和文本时间、现实时间是不一致的。
故事时间要远远长于文本时间,以及现实时间。
现实的melody仍然面临着选择,是生还是死?观众看到的第三次跳楼是真实的melody假如选择跳楼的后果,爸爸妈妈不会来,只会被围观,从叙事上说,这不是melody的叙事,这是韦家辉的叙事。
或者像有些人说,是现实melody对现实世界的设想。
现实中的melody只可能有一种选择,生命不会重来,而她选择了走下来。
影片结束。
换一个导演,或许能做到更精进。
但韦家辉的剧本,是真的出色。
是不是元小说?其实不尽然。
元小说展现的是作者构思小说的过程,而本片中的melody不是这样。
这仍旧是一个主打叙事的电影,melody用层层叙事为自己创设了一个美好值得相信的世界。
为自己带来了希望。
最后总结,这个故事其实很简单。
我们换个符号。
女孩A在写一本小说叫《花》,《花》的主人公是女孩B,B在写一本小说叫《白花》,《白花》的主人公是B死去的爸爸复活了,写了一本小说《白色茉莉花》,《白色茉莉花》中一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
这时,A的妈妈死了,她很伤心,于是把《花》中B的妈妈写死了,B也十分伤心,就把《白花》中爸爸的佣人写死了,爸爸很伤心,销毁了《白色茉莉花》这部小说。
B又不忍见爸爸伤心,于是在《白花》中创造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这个世界有鬼,一家人团聚了,爸爸的妻子儿女都来陪他。
爸爸有一天突然发现,原来其实是自己死了,是女儿在小说中创造了一个世界让他变成鬼还留在世上守护着他们,事实上真正活下去的是妻子儿女。
但现在妻子和儿子也都死了,他们三人终于团聚了,只剩下唯一的女儿想要自杀响应他们的三缺一。
爸爸和妻子儿子一起挽救女儿的生命,但女儿还是执意自杀了。
《白花》就这样结局了。
B写《白花》写的很崩溃,想到自己妈妈和弟弟都死了,干脆也像《白花》中的女儿一样,一了百了死了算了,没想到竟然被一辆奇妙的再生号接住了,她甚至见到了爸爸妈妈和弟弟,B于是决定好好生活下去。
《花》的结局励志温暖。
A被自己写下的《花》的结局打动了,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一次启迪,她因为死了妈妈,本来也很想要自杀,但她现在决定好好活下去。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
但韦家辉将B的出现时间进行了微调,把故事中所有的符号及事件改成一样了。
就酱。
有没有bug?必然是有的。
不一定准确,但大致就是这样了。
注:1.写作主体/叙述主体 写作主体就是真正写作品的人。
比如《朝花夕拾》是鲁迅写的,《生死场》是萧红写的,作品的写作主体就是这些作家,《再生号》的剧本是韦家辉写的,韦家辉就是写作主体。
叙述主体就是这个故事是从谁的视角去说的,如鲁迅的《社戏》《闰土》等,以第一人称写,但是小说中的“我”并不是鲁迅本人,叙述主体和写作主体就发生了分裂。
2.通俗点就是“我”应该要成为的人。
韦家辉刘青云林熙蕾弄出个这么个四不像,岂不是太对不起观众
前半小时神作,可惜烂尾。数不清多层嵌套的观众肯定会觉得无聊透顶。如果不想做剧本分析就别看了
为了说理和炫技而拍的电影。看多了就累了
不知所谓
妙不可言
韦家辉已经疯了!
神剧本?推荐看《暴雨将至》http://movie.douban.com/subject/1303036/
克里斯托弗·诺兰拍韩剧
如此大胆而狂妄的编剧,现实的世界与小说的世界甚至外加小说中小说的世界,不断的重合、隔离,企图混谣不同时空里的人物,却又在不断的割裂这些时空,是编剧白痴,还是编剧觉得观众是白痴?瑕疵太多,编剧要更大胆些。其中的亲情戏码我看了就觉得恶心,但是这类型结构值得鼓励,应多多加强。
多线条和乱入。。。但整体有点弱昂。。。虽然乱入很强囧
神剪辑..烂到爆..
剧本好 成败看导演
看着好难过
究竟谁在改写结局,谁的结局被谁改写,这才是点题——《Written By》
这片子拍的傻乎乎的,虚幻过了度有点让人觉得做作
暈鳥。孟婆好fashion。
文字的再创造夹杂思念与悲怆 死去的挚爱真的是心中再生 还是为自己的灵魂做抉择?再生的是他们 也是自我意志的治疗 在伤痛的记忆中活着 还是在虚幻的美梦里死亡呢 现实只有一个 皆由你定夺
爱,让死去的灵魂在思念中再生。想表达的东西很好,俄罗斯套娃的诉述方式也比较考功力。只是觉得太剑走偏锋、太执着于技巧而没有专注于主题本身。
不就那点事
是有想法的电影,无奈拍出来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