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有朱跟雀说,告白是小孩子做的事情,诱惑才是大人的恋爱。
又是一句会变成日剧金句的台词。
的确,对于大人来讲,默默暗恋很久然后鼓起勇气告白,实在是件非常没效率又没意义的事情。
这样的恋情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被告白的人多半大吃一惊,怀着抱歉又困惑的心情离开。
就算没有离开甚至在一起了也没有用,因为双方在情感投入上无法对等,恋爱差太大,没有很高的智慧根本处理不了。
所以呢,一般人成长到某个阶段就不再暗恋了。
有好感就进攻,无论是扮成猫、狗还是老虎,相互试探,进退有度。
写成年人的暗恋故事想必很难,一不小心就陷入主角双商过低、一点也不现实的质疑。
《四重奏》里四个主角全部三十多岁,目前格局是家森-->雀-->别府-->卷的全员单恋链。
第三集雀对别府的连Wifi单恋故事太可爱了,想和弹幕一起变粉色的可爱。
但这里要写九条和别府的羁绊,拿颜色打比方的话,大概是近似无限透明的蓝色吧 :) 第二集展开九条-->别府-->卷的单恋链条。
九条是别府的同事,会时不时去K歌、可以胡乱聊天的异性好友,一直喜欢别府却从未戳破。
34岁,通过相亲认识了聊天谈论轮胎的(无聊)男人,于是告诉别府自己要结婚了。
迟钝(或是故意迟钝)的别府在朋友的提点下明白了九条对自己的心意,不知如何是好。
别府在大学时期的一次校园祭上看到了在台上拉琴的卷,从此陷入漫长单恋。
一个晚上,别府终于鼓起勇气向卷告白。
讲了每次偶遇卷的瞬间,也讲了没有主动把偶遇变成缘分的遗憾,还讲了希望能和卷在一起的心情。
卷当然没有答应,很生气别府对她的欺骗,大喊说不要小看被抛弃的女人。
别府告白失败,约了九条唱歌,耍赖皮要去九条家里住。
到了九条家又耍流氓拉住九条,于是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凌晨醒来,别府对九条说:和我结婚吧。
九条不做声,低头看着手机。
别府重复了一遍。
九条没有回答,只抬头问,肚子饿了吗。
天微微亮,两人在阳台吃起札幌一番拉面。
别府又提结婚,还说我是认真的。
九条用红色围巾围住两个人,指着远方的建筑说: “那边有个很棒的咖啡厅,就是有点远。
所以每次我都去附近的一家连锁店。
毕竟,连锁店的东西也挺好吃的。
这种时候,我就明白这样做的男孩子的心情了。
” “被(你)当作是这边附近的连锁店了,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是高兴的。
因为一直喜欢别府君啊。
所以也一起睡了。
这样做的我,的确有点狡猾吧。
” “我们之间这样的事情,就留在今天吧。
我狡猾,别府君你也很狡猾。
不过,在这个寒冷的早晨一起分享美味的札幌一番拉面,就把这当作是我们之间的高潮不也很好吗。
” 别府这个角色有点好的不像人,可能更像大海,令人安定平静,同时保持距离,不做评判。
只是在那个时刻,漫长暗恋终于失败,亲密友人将要远去,大海本人站在风口浪尖,波涛汹涌,不知该去向哪里。
于是跑到九条这里,像小孩一样赖着不走,和九条发生关系,又说要和九条结婚。
别府多半是认真的,虽然并不理性。
他不想要失去九条啊,令他安定平静的九条。
卷早就指出来,以为别人离不开自己的人,其实是自己离不开别人。
九条是了不起的女孩子,很喜欢她,又有点心疼她。
公寓里,别府抓住她,两人抱着摔到地上,四目相接,迟疑片刻,还是九条抬头亲了上去。
这迟疑的片刻,九条心里在想什么呢。
“终于整理好心情要去结婚,最喜欢的男生却因为失恋跑来找我。
如果就这样睡了,自己怕是永远都忘不掉他了吧......哎,死就死吧。
”类似这样的心情?
她当然没有说这些,她说出来的话都很理性。
只是别府走后,多半会一个人哭吧。
深长思恋、片刻欢愉,真的永远都忘不掉他了。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愿意用小把戏去占有他。
九条没有责怪别府利用她逃避失恋,只是轻轻的说,我们都很狡猾啊。
她太了解别府,所以完全明白他的脆弱,又太喜欢别府,所以不愿意利用他的脆弱。
九条在阳台上回答别府的这一段台词实在厉害,可以说是单恋的最高境界了。
那个咖啡店比喻十分巧妙,它将谈论的对象不再局限于具体的九条和别府之间的关系,而是变成可能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的每一次选择。
并不难想象这种选择,一个是遥远的狂恋(各种意义上的遥远),另一个是可及的多半也很合适的对象。
不少人都和后者结婚(尤其是通过相亲这种目的明确的活动结交的),并且获得幸福了吧,毕竟,迷恋在婚姻生活里占的比重并不大。
而且,连锁店也会因为一直光顾而产生厚重的依恋感情。
九条和轮胎未婚夫或许都是对方心中的连锁店,或许也能相互尊重相互喜爱的走下去。
只是不能是别府。
投注这么多情感的别府,到头来自己只是被当作连锁店而喜爱,这是决不可以忍受的。
九条温柔却果断,勇敢的决定让关系停在这里。
趁还未变的沉重,趁还未变的无奈,让一切都停留在尚且美好的此刻。
记住这个寒冷早晨的风景,记住美味的拉面,记住一起唱的歌。
他大概也永远不会忘掉她了吧。
所以说,大人的暗恋故事才好看啊。
有小聪明也有不愿意耍小聪明的执拗,有脆弱和不忍心但更多的是理性与克制,有情欲的片刻却又纯情的不行。
第八集中有这样一段:小雀睡着了,开始做梦。
梦里是回忆中的别府,小雀下楼,见他系着围裙,手拿漏勺,给她做了一盘那不勒斯意面,桌上摆着啤酒,小雀穿一件白衣服。
别府说:“吃那不勒斯意面很危险的,毕竟你穿着这么白,这么漂亮的衣服”,然后替她系上了围裙。
小雀醒了,挠挠脸蛋,下楼吃饭。
见别府身系围裙,手拿漏勺,正在做面,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穿浅色上衣,好像梦里的景象。
小雀给仙人球浇过水,别府端上来两篮荞麦面。
小雀磨开一板芥末,加在两人的小碗里。
芥末磨多了,两人吃后都被辣得皱了皱鼻,相视一笑。
这时家森突然闯入,说马桶圈不热了,于是别府上楼去修,家森就接过别府的面碗,吃了一口放了过多芥末的荞麦面,被辣得皱了皱鼻,开始与小雀兜兜转转地谈论兼职和单相思的事。
真纪回来了,买回了小雀要的五号电池,小雀接过后上楼,真纪坐进小雀的位置,吃起了放了过多芥末的荞麦面,皱了皱鼻,家森与她聊关于离婚后再婚嫁给别府的事。
别府回来了,家森上楼上厕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真纪起身,哼着小曲收拾刚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
这是《四重奏》中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段剧情。
除了极富舞台趣味的场面调度,四人的关系在这一段戏中,可以说是得到了非常富有含义的小结。
这一切都要从小雀说起。
如果说在这同居的四人之中,谁是那唯一一个人际关系核心的话,也许不是提议组织四重奏并借出别墅给大家住的别府,也许也不是K房之中大家以不同原因想要去接触的真纪,不是家森。
第一幕第一场戏,即是小雀接受卷婆婆委托协助调查真纪的情节;她喜欢别府,别府喜欢真纪,她暗里调查真纪,不断对她演戏,下套,做出判断;家森借着演示“SAJ”之类的戏码,明里暗里与小雀互动,压抑地满足自己表达爱意的愿望。
错综的人际关系拉起了四人的故事,而在这四人之中,小雀可以说是关系线最丰富的一人,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她,我欺瞒过她,我明明喜欢你,却违着真心想要让你们俩在一起,他对我好,我又不肯接受与他相爱——顺理成章地成为四人关系的中心接点所在。
吃荞麦面的一出戏极富含义。
小雀梦醒,爱意重萌,期待着那不勒斯意面,差点就要相信这是命运安排,可别府端上来的却是两篮荞麦面。
家森让老实的别府离场,自己取代小雀的相思对象坐到她对面,大放醋意,满足自己心里深处的某种表达欲。
小雀眼里无他,拿了电池跑回房间,家森又试探起真纪与别府的关系来,他明知自己与小雀并无可能,手已经主动将尽松开,却依然纠结着不愿完全放下。
别府一来,家森自然就走了,二人独处面对面时,而真纪却不与别府交流,哼着小曲去整理物品,留别府一人尴尬地捧着面碗对着空座位夹面涮汤。
四人皆有一个相同反应,就是被芥末辣到,皱皱鼻子。
芥辣,一种被辣却不能开口的调味料,不像红辣椒,辣到忍受不了,可以叫,可以大口灌啤酒。
应付芥辣之辣在于忍,忍过了,即可以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
如此一来,四人正在承受的情感之重,就通过这一味调料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如戏中剧情所示,小雀正是磨这板芥末的那个人。
一桌二椅,角色轮转;两篮荞麦面,一板芥末酱。
小雀就像她的大提琴,在这个乐队中,在这四人关系中,协调着演奏,把握着音准,烘托着旋律。
后来,小雀浇的仙人球开花了,而赏花者却是别府和真纪;她编了理由将演出票给了二人,自己在公司加班,梦见与别府吃面,约会,一起去听这场李斯特,醒来才发现《安慰曲》是从电脑中播放出来,于是只好抹抹眼泪,继续工作;下班后跑去音乐厅门口搏机会,却最终哭着自己回家。
家森旁观局势,为小雀买回了章鱼丸子,向她介绍SAJ,开着玩笑说出了那句自己真正想说的心里话。
荞麦面被端上台的一刻,即是梦境破灭的一刻,这一刻,所谓的命运,缘,份,在小雀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一种回应。
引两个对话:荞麦面餐桌上,真纪对家森说:“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 家森答:“我的性格就是因为太有自知之明了。
”梦里,别府问小雀:“世吹,之前你也在喝这个咖啡牛奶吧。
你很喜欢吗?
” 小雀答:“嗯,是。
一直很喜欢,喜欢到我都要忘记我自己喜欢了。
” 小雀笑,别府低头继续整理要晾的衣服。
--被打脸修正分割线-- 本文最大bug,快递年份是28年2月即2016年,而后面故事发生在2017年- 据说官推辟谣,时间轴就是剪辑时间轴,时间错位只是拍摄时间bug- 所以龙平早早拍完下线了, 我是怎样的真爱可以看了那么多遍,最后你告诉我都是bug--以下原文- 好像普遍大家反应从EP5开始整体节奏走下坡路了,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大家怎么想,在我粗浅看来,反正前四集集集高能,第五集几乎零伏笔,少信息量,好像就讲了2件事情地,第六集么就整集回忆杀,第七集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正当我抱怨这剧情走向时,有网友提到了时间线,于是仔细把第一到七看一遍。
关键的错位点在2017年2月6日,另外还有一个错位点在第四集家森回忆段,第四集完全时间错位掉的(详情见后面)。
小雀和别府段应该是顺序且必定是发生在2月6日前无疑。
所以说这部剧走向无聊的,都要被打脸了!!!
坂元裕二真是神经病!!!
来整理下时间线,关于时间线分析,主要来自手机时间,海报时间,当日衣服,快递单,日历等等。
欢迎添加未提到细节。
2006年10月21日,别府对卷一见钟情。
卷和丈夫初次见面是冬天,约会冬天,求婚也是冬天。
2014年2月21日,结婚。
2014年8月,搬家。
2014年12月, 调动。
2015年5月19日 卷丈夫回家路上看到女明星拍广告,此处女明星有远景特写,可是左脸特写笑起来像有朱,右脸特写又不像,就算是有朱也似乎没什么特别含义??
此处卷给丈夫发短信要求买东西,卷丈夫拒绝,然后独自一人看电影,碰到了前女友。
2015年7月,卷发烧住院。
2016年1月6日,丈夫已离职假装上班在公园发呆,前女友狗死了。
2016年1月7日,丈夫从三楼跳下,住院,遇见当时已住院的家森,对家森撒谎。
2016年2月,丈夫和前同事吃饭,聊天时提到说结婚2年,爱她不喜欢她。
当晚,离家出走。
2016年秋末冬初,四人相遇组团。
卷说丈夫已经一年没回家。
2017年1月(见参观后台日历),代替老头在餐馆演出。
2017年2月5日,小雀撒谎的事情被戳穿,小雀离开家,路上碰到了卷丈夫,两人一起在网吧度过一晚。
当晚,家森和别府回家,家森说找到了一个穿厨师装的工作,两人在家里碰到不开心的卷。
2017年2月6日早上(最最关键的一天啦,也是时间线开始错位的一天),卷早上和别府在客厅(EP6),别府说小雀给他发短信说在网吧住一晚上;卷说晚饭我来做好好迎接小雀(此处对应EP7里卷和家森都提到说本来卷打算好好做大餐给小雀的);家森下楼表示有个10万高薪工作然后出门。
别府去图书馆,家森去演出的餐厅接工作碰到了有朱然后一起开车去找猴子,卷先是接婆婆,在教堂里回忆了整段EP6。
三人离家后,小雀带着卷丈夫到家里,开始穿插回忆杀。
之后小雀被绑,有朱出现,丈夫误将有朱抛下楼。
同时间发生的事情根据先后有,EP6结尾别府被关仓库,打开手机2月6日;家森发现有朱和车子一起消失后到处在雪地找有朱(EP6结尾),给别府电话,别府告诉家森自己被关后电话没电关机,之后家森给卷打电话说别府被关,此时卷跟婆婆见面完后正要回家。
之后卷回到家,发现丈夫,一起弃尸,有朱活过来倒开车,丈夫和卷回家,小雀出门找卷半路被卷抛弃,婆婆住进别府大宅,丈夫和卷吃完关东煮后离婚。
离完婚后卷在路上想起来白天别府被关仓库,救出别府。
之后隔n天(1= (啊啊啊神剧!!! )2017年2月11日,音乐会做嘉宾假演奏,演奏完毕后在路边演出受欢迎。 之后不久,别府和弟弟打电话提到工作的事情感到抱歉,然后让弟弟暂时别提搬家的事情。 2017年2月13日,家森前妻把家森寄给儿子的提琴寄还给家森,邮戳写着平成28年2月13日寄出,2月14日寄达。 家森回忆段则是在此之后。 (当时看觉得第四集超级高能信息量超级多的,没想到还有隐藏线!!! )第四集的剪辑时间轴顺序是:发现垃圾很多,黑社会来找家森顺手带走了垃圾,家森回忆杀,家森和小雀一起去找儿子,中间插叙一段卷在雪地里问别府对小雀的感情(ep3)并且碰到了婆婆的眼镜,家森处理家事,送走儿子,演出后四个人画动漫眼睛;某天起来垃圾变得更多了,卷接到电话说家里垃圾发臭了,卷和别府一起回家去倒垃圾,被婆婆撞见,此时丈夫线还未开始,所以后面这段必须得是发生在2月6日之前。 而这里有个关键是家森通过邮寄包裹地址找到前妻,包裹上写着2月13日,是在音乐会以及卷和丈夫离婚之后。 如果不是bug的话,时间轴可以是这样的。 先是第四集后半段开始,2月6日之前几天,小雀亲别府,卷在雪地里问别府对小雀的感情,无意发现婆婆眼镜,几个人发现家里垃圾超级多,卷家垃圾发臭和别府一起去扔垃圾,在家里表白时婆婆出现。 之后2月6日之后,音乐会结束,垃圾还是很多,别府说要是垃圾太多被举报我们得搬出去(啊啊啊对了,因为前面卷被举报过),然后黑社会来带走垃圾,家森段开始。 确实家森找儿子段家森和小雀的衣服不那么厚了。
如果一部电视剧的女主角,小时候被家人利用行骗,父亲弥留之际,她在医院周围徘徊,不知道要不要进入,大姐姐一般的闺蜜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她,带她去吃猪排饭,一边安抚一边劝她去医院见父亲最后一面。
电视剧里可能会拍,女孩子一边哭一边吃完了猪排饭,跑到了医院握紧了病榻上父亲的手,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一滴眼泪从父亲紧闭的右眼中沿着面颊流下。
没想到,女孩子数落着父亲,一边哭一边吃完了猪扒饭,大姐姐一般的闺蜜说,咱不去了,咱回家。
如果一部电视的男主角,出身名门,从小按部就班练习技艺,却一直是家族里面的吊车尾,集结了一群伙伴想要最后拼一把。
电视剧里可能会拍,这群伙伴化学反应爆炸,一路修炼打怪,在经历了很多热情、痛苦、猜忌、鼓励之后,在一场他们本不该出现的演奏会上,吊车尾组合震惊四座,锤爆学院派。
没想到,伙伴们经历了一年共同努力以后,他们渐渐认清现实,纷纷决定重新回到普通社会做些普通工作,男主团的小聚点要被家族处理掉,男主回家抗争无果还被哥哥的狗咬了鼻子。
辛苦的练习换来的评价仍然是水准很低,接到的邀约都不符合期待,更多时候接不到工作邀约,最后,在一场他们本不该开的演唱会上,靠大家的黑粉才勉强坐满了全场,演到一半的时候,感到索然无味的观众退席了一半。
如果一部电视的女主角,她的丈夫在婚后对他失去了兴趣,还失踪了。
而一个富三代,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家务万能,趣味相投,最重要的是暗恋她很多年,终于鼓起勇气制造偶遇接近她,终于创造了共同生活的机会。
电视剧里可能会拍,共同生活的种种小确幸和小摩擦让两个人更加了解彼此,这时丈夫回来了,女主角回到了丈夫身边,但是忘不了的还是过去一段短短相处中的幸福时光,这时丈夫的某段黑历史被男女主共同揭开,男女主终于又幸福地共同生活在了一起。
没想到,当丈夫回来的时候,女主马上想要切换回家庭主妇身份,在丈夫明确表示我不需要你,我们离婚后,男主抓住机会多次告白,女主只是说谢谢,最后逼急了,没说谢谢,说的Thank you。
如果一部电视剧正好两个男主,两个女主,他们互有火花。
电视剧里可能会这样结局,经历了一系列考验与分合,他们终于出双入对,结成两对眷侣。
没想到,他们几乎组成一个单恋循环,表白了的不失时机地认真表白,总是被被表白方清醒地拒绝;放弃自己爱情努力撮合别人的,撮合的也没成,自己也没在别的地方得到另一份幸福;连表白都不敢认真说的…还能怎样,期待对方会读心术吗?
怎么会没想到呢,这就是我们每天经历的生活啊,虽然常常有这样那样的期待,但是我们能力不会突然增强,学历不会突然提高,人缘也不会突然变好,爱好不能变成工作,甚至找不到自己的爱好。
虽然说功不唐捐,但种下的这棵树什么时候才能结果,是明天,后天,下个世纪,或者这就压根不是一棵果树?
有心栽的花不一定能开,随心插的柳,哎,昆明这可怕的旱季,能捱到明年吗。
时至今日,我越来越能接受这些无能为力的平凡,这种接受的能力,很可悲的,来自于比下有余的庆幸。
我们曾经都认为自己是会拯救世界的闪耀英雄,没想到,幸运又凑合地走过这一生。
在年初时我有幸碰到了这部日剧, 在看完后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很幸福很舒服的感觉, 一种仿佛是遥远回忆的模糊的温馨感觉, 当时看完剧的几天里都沉浸在这种感觉里没法出来, 直到这感觉渐渐消散内心一阵失落. 这个感觉在当时的我绞尽脑汁想用语言表达出来, 但都以失败告终, 于是只能在评论栏里留下想打十星这样简陋的四字评语, 这让我很沮丧, 以至于怀疑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 半年后的今天, 这个雨后仍然燥热的夜晚, 本又是一个独自度过的无聊一天, 百无聊赖的下午胡乱思考了一些关于社会关于人的东西.思考的结果大抵如下, 这个社会节奏很快,每个人都步履匆匆,生活被各种日常事务淹没,仿佛丢失了自己. 人与人的本真的联系被各种社会化的关系取代, 社会原子化越来越严重, 相互之间越来越隔离, 人们越来越孤独. 那种纯粹的人与人的关系,从儿时起就一直在离我们远去,我们逐渐变成了披着各种社会角色的人形动物, 每个人都把当前社会下的人之间的关系当做真正的人之间的关系, 都把当前社会下的人的社会角色当做真正的人的角色, 但这种关系和角色在体制、利益、欲望等因素的搅动下显得脆弱而又聒噪, 且让人不安, 这并不是人的本真. 那种赤子之心, 那种赤子间的本真的关系.被淹没在了这聒噪不安的海洋里.当我意识到这种赤子之心时, 一些曾接触过的意象突然从我脑海里蹦了出来. 我想起了月亮与六便士里隐居山林的男主角, 我想起了麦田的守望者里在麦田中奔跑的叛逆少年, 瞬间和这些画面的作者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而最终浮现在我脑海的就是这部日剧, 四重奏, 我看到了放弃自己长期扮演的妻子角色的松隆子, 我看到了不被社会接纳的一直被冷眼相对和排挤的满岛光以及一直孤独着的松田龙平, 我看到了四个可爱的人在大桌子前吃着料理聊天的样子, 如此自然而然的事情在这个社会里却显得魔幻而不真实. 看到他们在现代社会的边缘一起纯粹的生活着, 我也突然明白了最初看完剧时的那种幸福感觉是什么了, 那是赤子之心跳动的感觉.这部剧里的四个主角以一场阴谋聚在一起, 虽然略显讽刺, 但他们在一起的生活和交流, 这段过程, 纯粹的令人向往, 人们聊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做饭吃饭和玩耍, 简单的工作关系, 小资式的生活在这里只是装饰或者伪装, 伪装之下是一颗颗赤子之心和赤子间的本真的关系.而四个人以阴谋方式意外相聚及最后因社会体制而被迫分离甚至乐队解散, 都使得这部剧增添了更多的现实意味, 同时显示了这赤子之心在社会面前的脆弱及可贵. 社会不容纳赤子, 并一直在用各种手段和工具消灭赤子, 将之变成所谓"有用的成人".我也希望自己能保持着赤子之心, 遇到其他的赤子之心. 敬这四个孤独却又不孤独的可爱的人.
你听说过……《蚂蚁与蟋蟀》的故事吗?
同样都喜欢唱歌的蚂蚁和蟋蟀,在炎热的夏天里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蚂蚁辛勤地工作,搬运、积存过冬的食物,而蟋蟀则执着地每日开嗓练声,唱歌跳舞,不务劳作。
到了寒冷的冬天,蚂蚁窝在温暖的蚁穴里,一边招待无粮过冬的蟋蟀,一边快乐地唱起歌来。
《四重奏》里的四个人,是『没能成为可以靠做喜欢的事情生活的人』,他们必须在『成为蟋蟀』(依然将音乐作为梦想)或者『成为蚂蚁』(转而将音乐作为兴趣)之间做出选择。
将音乐转变成为兴趣,不执著于此道的蚂蚁过得很幸福,在挣得物质的同时还能享有一定品质的精神生活;而坚持音乐梦想的蟋蟀,则一步一步,陷入困顿的窘境不能自拔。
与我们喜闻乐见的,在各类音乐选秀类节目上层出不穷的『我的梦想就是唱歌』的励志故事不同,剧中的四个人,态度要现实得多。
他们清楚自己的天赋与实力不足以使自己吃这口饭。
真纪在丈夫离家失踪后,过着麻木而寡淡的生活;小雀流落街头,靠卖艺维生;别府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上班族,唯一有价值的是一个自己配不上的煊赫家世;而到处打零工,并自称『专业兼职人员』的家森,毫无疑问是一个低收入者。
简而言之,这是四个fucking losers。
在这样的背景下,整部剧都罩在一种又颓又丧的淡漠气氛中。
就好像用坏掉的热水器洗澡:时冷时热的水散发出既不浓郁也不温暖的氤氲,身上并不温暖的水珠更谈不上享受,倒是擦了也冷不擦也冷的尴尬处境,着实让人无所适从。
不论哪国,都不会缺少以励志为主题的剧目作品。
一个(或者四个)主角,像通关游戏的主角一样,克服重重关卡,最终走上的舞台,证明自己,感动他人,实现(阶段性的)成功,的确颇为正能量。
这样的例子我们可以举出很多。
虽然未免显得套路,但如果剧本精致,渲染到位,表演自然,仍然能够获得彩声一片,并在多年后,被某个『成功人士』提起,成为他或她人生道路上的一个重要的鼓舞与纪念碑。
但是这种做法,不够温柔。
是的。
不够温柔。
因为这种做法本质上宣扬的,是一种『强者为王』的胜负逻辑,他们鼓励年轻人坚持奋斗,却不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有些成功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实现;他们用Winner所享受的鲜花与掌声来引诱大众,却对Loser们的苦涩、破落、哀伤绝口不提。
同时,他们若隐若现的机心每每在结尾时呼之欲出:你看那些嫉妒的、失落的、愚蠢的配角啊,他们不成功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他们的失败更加印衬出主角那高贵又荣耀的成功。
——这种逻辑再进一步,就是时下流行的成功学了吧?
可既然有主角,就理所当然的会有配角;既然有Winner,必定也有人成为Loser。
——你凭什么认为,你就是主角,你就是Winner呢?
配角的生活,Loser的生活,又该靠什么才能坚持下去呢?
于是,我们有了《四重奏》。
总体来说,这几乎是一部没有主线剧情的剧集。
再怎么看,里面的悬念、冲突、起伏,都像是既吸引观众,同时又与观众保持距离而刻意营造的戏剧性。
以前半段的最大悬疑为例:真纪是否杀害了自己的老公?
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以此为核心而展开的,小雀接近真纪是为了调查,家森接近真纪是为了敲诈,这些种种看起来本该扣人心弦的设定,都无从展开。
而别府作为暗恋者,看起来最为纯洁的目的,也因为真纪老公的出现而宣告破产。
可是,当剧情发展到这个阶段的时候(第五集结尾),观众们的注意力,已经从初播时宣传的『全员撒谎』的悬念刺激,转移到四个人颓丧无聊,却又颇具实感的日常生活上了。
随着剧情的演进,剧集成功地让这四个Loser立体了起来。
他们的特点与怪癖,在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里,变得越发清晰。
编剧冷静而克制地描绘了每一个人不堪的往事,展现了每一个人心碎的瞬间,却没有做出任何道德上、或者品质上的评判与总结。
而这种看似淡漠实则亲切的态度,正是他们打动人心、引起共鸣的终极魔法。
是的,回避价值判断,不做『成功还是失败』的二元分割,的是这部剧最温柔的地方。
真纪婚姻失败,那又怎么样;小雀的童年灰暗,那又怎么样;别府被家人鄙夷、嫌弃,那又怎么样;家森碌碌无为、妻离子散,那又怎么样?
当他们刻意隐藏的、创剧痛深的往昔被彼此发觉的时候,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是4个谁也别看不起谁的Fucking losers的时候,反而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凝聚力,互相扶持,互相陪伴,虽然天赋不足但仍然尽己所能的为同伴付出着。
是为了成功吗?
——不是。
不想成功吗?
——也不是。
四重奏的成立对于他们,不是走向成功的坎坷道途,反而是避世求安的乌托之邦。
吃饭、练琴、家务、演出。
但他们并不是暮气沉沉的无望老人,他们也会说出『好想去大剧场里演出啊』这样的话。
——尽管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身为Loser的事实,却仍然对未来葆有期待与幻想。
直到最后一集,他们的表演仍然上不得台面。
虽然利用种种音乐之外的因素吸引到许多看客,但当他们首曲演毕,那纷纷离场的听众就是明证。
但此时的他们仍然能够开心又尽兴地将演奏进行下去,是因为到了这个时候,那遥不可及的成功固然诱人,但自我实现,彼此扶持,也已经足够支撑他们继续向前行进。
最后一集里出场代替真纪的小提琴手是再浅显明白不过的证据。
她是一个快乐、主动,大声说话的年轻女性,当她发现自己必须身着异服进行演奏的时候,愤而离席,指责其他三个人,『明明已经在抢椅子的游戏中败下阵来,却还要假装自己仍然坐在椅子上』。
丢下一句『你们难道不知道羞耻吗?
』,就摆脱了这个可笑的团体。
她和其他几人不可能和解的原因,就在于她无法理解,对于另外几个人而言,『和伙伴一起演奏』这件事的意义,已经超过那一直求而不得的音乐梦想了。
所以,在她看来,那三个人失去了作为演奏者的尊严和体面。
——但我们应该去批判这个与主角集体背道而驰的、有干劲有坚持的女性演奏者吗?
当然不是。
小雀在这位小提琴手离去之后评价道:『她人挺好的,还送了我们蕨饼。
』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也不必互相攻讦。
当然,我不会——我相信编剧也不会——向各位兜售那种『宽以待人』的老好人式的人生观。
之所以他们能够平和地对待这位小提琴手,是因为他们已经跳出了常见的成功学逻辑下的鄙视链。
他们不再追求成功所必然具备、也必然带来的仪式感,他们可以穿上可笑的服装表演,尽管斯文扫地,但那已经不是他们最为珍视的东西。
这就是这四位Loser最温柔的地方。
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充满血泪的过去,却也因此深知生活的不易,并在生活的泥潭里彼此相拥,踽踽前行。
附:有朱有朱这个角色很妙。
可以说,这个女孩是四位主角的反面。
她有野心,有欲望,最重要的是,她拥有为了成功而付出努力,甚至放弃底线的觉悟。
从这种角度上说,这个角色设计的相当出彩,使整部剧变得更为丰富和深刻。
相比于很多『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来说,有朱活得相当清醒而纯粹。
她想要钱,因此勒索小雀,盘诘真纪,甚至潜入主角的屋子意图偷窃。
她想要钓到有钱的夫婿,因此不但发明出一整套的『撩汉套路』,还能颇有目的性地去实践它。
也许反而是这样的人才最有可能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她不会在价值判断前徘徊,而是勇敢地迈出自己的步伐,不怕被当做坏女人,不怕揭破脸上的假面,从始至终,都有一种『愿赌服输』的坦荡。
有朱与四位主角,至少为我们提供了两种不被『成功学』所奴役的出路:要么如同四位主角一样,将重点放在自我实现与情感慰藉上;要么,就像有朱一样,破弃价值判断,凝视深渊,然后化为深渊。
最近迷上了日剧《四重奏》,坂元裕二编剧,松隆子、满岛光、高桥一生、松田龙平主演,该剧讲述了偶然相遇的四个男女,组建了名为“甜甜圈洞”的四重奏乐队,在轻井泽共同生活,关于爱情,关于梦想。
每个人都有毒,台词直戳人心,简直欲罢不能,又是一部截台词的日剧。
1.这样的告白怎能不心动。
2.比悲伤更令人悲伤的,是空欢喜。
3.我们没能成为可以靠做喜欢的事情生活的人。
4.你是不是这样表里不一呢?
5.夫妻是什么?
卷是这么回答的。
6.看这段的时候笑死,一直在担心炸鸡要凉了
7.达不到一流,认不清现实,还有什么资格坚持所谓的自尊。
现实就是这么令人难过。
8.不要说什么为了孩子。
9.哭着吃过饭的人,是能走下去的。
看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泪目。
伤心难过的时候眼泪滴落在饭菜里。
10.这一段小雀和别府甜炸了!
连不上WIFI了吗?
因为一段台词,爱上一部剧。
最后的ED比正剧还惊喜,单曲循环不能自已。
本剧的剧本为坂元裕二原创。
除去剧作以外,故事首先是以影视的形式呈现在人面前。
本文将以“集”为单位,选取每一集中作者比较有感触的部分进行文字性的还原。
不同于典型的剧评,议论中将大量夹杂描写和叙述的成分,希望可以给大家呈现另一个形式的四重奏。
推荐观看顺序:剧集:其它剧评,解读;本文。
第一章:炸鸡、柠檬、人生三坡人生有三个坡:上坡(上り坂,noborisaka)、下坡(下り坂,kudarisaka)、意外坡(まさか,masaka)下楼到便利店买东西的几分钟之间,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两年的丈夫便失踪了。
在丈夫离开自己一年之后,卷真纪(maki maki)女士开始意识到:人生是具有这样的意外性的。
而一旦这样的意外性降临在自己的人生之中,就是覆水难收。
覆水难收,就像已经淋上了柠檬汁的炸鸡。
对于怎么也无法接受柠檬汁淋炸鸡的人来说,这一不可逆的事件算是毁了一晚的好胃口。
然而,虽是覆水难收,却还是”しょうがない”(没办法的事)。
淋上了柠檬汁的炸鸡,面对空房,卷真纪女士遇到的是令人更加哭笑不得的窘境。
哭笑不得的窘境,更确切讲应该是哭笑不得又无话可说。
柠檬炸鸡无关大是大非;而丈夫不再出现的家,却是人生某乐章的一个休止符。
人生的意外性一直存在,四个“柠檬炸鸡”派的人,在各自人生的某个节点上,在共享炸鸡之前,“意外”地遭遇到了这样一个关于“意外”的课题。
卷真纪女士“秉持”着人生的这样一份意外性,希望可以在由意外性串联起的人生之中,伴着四重奏的旋律找到一份归宿。
之所以伴着四重奏的旋律,正是因为这四重奏的诞生来源于“偶然”的相遇。
至少目前对于卷真纪女士来说,人生的意外性“卷”走了她的丈夫,也带来了三个演奏的同伴。
客厅里,黑色的袜子依旧散乱地躺在地上,被吸尘器绊倒的卷真纪女士趴在地上,用指尖碰了碰。
公园里,没有明显伤痕的中年男子尸体,被发现了。
传出小提琴声的KTV里,“意外地”,三双眼睛盯着一扇门。
卷真纪女士的人生,是由“意外性”串联起来的。
她的人生有三个坡:上坡、下坡、意外坡。
第一章番外:松隆子真的是大演员,一集之内,卷真纪这个角色已经是活灵活现了。
细节表现得实在太好:恶作剧不得逞后的悻悻之态,左右手换戒指时动作的停顿与加速,平时稍有畏缩的姿态,关键发言时十分坚定、当仁不让的语气,无不刻画地非常到位。
目前看来,卷真纪这个角色,年龄最长,人生阅历最丰富,形象相对来说最为复杂。
平时说话声小,显得怯懦,行为透着孩子气,像是童心未泯;但在大事情上又十分果敢,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所在(两次重要的谈话之中)。
发言里透露着自己对人生的态度,而语气里似乎又故意地传达出“态度背后有故事”的感觉,内容信息量大,在理,且深刻,使人无法反驳。
组合最终留在轻井泽的饭店演奏,就基本上是靠她争取推动的。
塑造这样一个角色是相当有难度的。
然而看过这一集,大家应该都会觉得,由松隆子承担起这个任务是令人安心的。
新垣结衣,石原里美等可爱的小姐姐们,距离能让大家看一集之后,就感到“安心”的这个程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请忽略这句话)。
第二章:清晨、阳台、札幌拉面果てしないあの雲の彼方へ、私を連れていって(带我一起徜徉无边无际的,白云的彼端吧。
)被父亲和祖父的光芒笼罩着,别府给女性同事签上家族的名字。
九条注视着那个一如既往的温柔的脸:大概是说起那件事情的时候了。
KTV的包房里传出了女性唱white love的歌声,似乎要将人的思绪拉回怀旧的九十年代。
多年相伴的公司里的女性前辈对别府说:我大概要结婚了。
多年以来,一直多着一张演出的票,自己到底去或者不去呢?
能去的话就去吧,别府犹豫着。
然而来到剧场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了空位,曾经自己可以坐上去的地方,有了一股轮胎的气味。
犹豫着的,不仅仅是演出的邀请。
第一次偶遇种下的单相思,在第三次邂逅的时候依旧没能得出命运的果实。
下了决心之后,迎来的是“事不过三”的真言灵验。
十年之久,一直远远憧憬着那个咖啡馆,却成为近处便利店的常客。
别府一如既往地温柔,温柔地踌躇着,迈不出确定的一步。
在持久的犹豫之中,不知不觉地产生了对于九条的留恋。
远处的咖啡馆遥不可及,这个近如便利店的女性前辈,在漫长的岁月里,成为收留别府的温存。
“我大概要结婚了”突入而来的休止符让别府意识到,看上去永无止境的时间,不会一直流逝下去。
然而十年的单恋并没有换来一次令人满意的表白,燥热的内心与身体不得不寻求另一个归宿。
KTV的包房里传出了男性唱"white love"的歌声,似乎要将人的思绪拉回怀旧的九十年代。
趁着微醺,别府也放下习惯性的温柔,放纵着孩子气。
积存十年的感情未能在彼处释放,末班电车终于成为了逾越男女界线的借口。
一直“狡猾”地接纳着“狡猾”的别府君,九条清楚地意识到远方那个咖啡馆的存在,使得自己永远只能是别府身边的那个便利店。
虽然可以互相取暖,虽然自己心存喜欢,却不可能走向婚姻。
因而,当别府从床上坐起,发出结婚的请求时,她放下手上的手机,从壁橱里拿出“札幌拉面”。
公寓的阳台上,九条和别府并排坐着,共同盖着格子纹的大围巾。
别府再一次提起结婚的时候,九条把自己脖子上的红围巾送了两圈,套到了别府的脖子上,就像是冬日里给弟弟送便当的小姐姐。
远处的咖啡馆,近处的便利店。
清晨,远远近近的建筑,还亮着灯光;视线尽头连山上瞒着或橙或红的朝霞,拂晓稍稍抬头,将晴朗的黎明天空染出淡青的颜色。
果てしないあの雲の彼方へ、私を連れていって(带我一起徜徉无边无际的,白云的彼端吧。
)阳台上又传来熟悉的旋律,似乎要将人的思绪拉回燃情的九十年代(别府与九条二人同white love的演唱者基本上同龄,这首歌流行于二人的青春时代)。
然而黎明的青空下并没有青春的火焰,冬日的清晨里,同系围巾的两人,就正好让相守多年的温存在这里达到climax吧。
第二章番外:冬天,轻井泽的夜空里看得到星星。
在便利店外等候的麻雀露出了猫的表情。
猫悄悄地来到门后,睁大的眼镜捕捉到蛛丝马迹,被窥视欲填满的好奇心就会咧嘴笑出。
然而,踩着肉垫的步伐却终究没能逃过“被抛弃的女人”的耳朵。
听,又响起来了,那首“成人法则”。
初次听片尾曲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惊艳,但是在看完第二集的时候,伴随着剧情的展开,歌曲传达的味道也逐渐弥漫开来。
第三章:边哭边吃饭的人能坚强地活下去 往事像书页一样被翻开。
视频里,多年之前,蒙着眼睛的少女发出麻雀一样的声音。
身旁的男人穿着魔术师样式的服装,并没有什么表情。
麻雀学了猫的诱惑之法,却没有在心绪烦乱的时候接上治愈的wifi。
小小的身子,大大的提琴。
不管是有阳光的日子,还是在阴天里,总显得有点微妙的感觉。
与四重奏的另外三个人不同,当没有组合里其它的人出现的时候,雀似乎总是形单影只。
她是喜欢独处,还是习惯性的孤独呢。
带着荒诞感的恶的父亲,过早支离破碎的家庭。
幼年发生的事情,很多时候就像河流上游的污染物,伴着流水殃及整个流域。
日本社会独有的“世间”也不给人太多翻盘的机会。
那个被蒙着眼睛,身着红妆的少女也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具无力感的魔女吧。
也许是在习惯性的孤独里习惯了孤独。
然而无论世间多么凛冽,雀却依旧守护着两件东西:柜子的钥匙、大过自己身影的提琴。
父母是一切的源头:爱与恨,笑与泪,快乐与痛苦,离别与相逢。
麻雀的父亲,其实在很早就已经死了。
一直以来,伴随着她长大的只有柜子里的母亲,和那个提琴。
她抱着大提琴,抱着这个生于她之前,存于她之后的伙伴。
原来,那便是她的蜗牛壳,是麻雀行动的巢啊。
习惯了孤独的麻雀,不曾有一个真正的归宿。
冬日的轻井泽,林中的小木屋可否成为她久违的停靠呢。
虽然习惯了孤独,但是仍旧强烈地渴望着。
公交车驶过千叶县的医院,雀并没有下去。
离开了轻井泽,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回去。
广场上,阳光才刚刚扫到雀的身上,就传来了驱逐的号令。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所以当卷真纪出现在面前时,麻雀的心是激动而紧张的。
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次久违的接纳,还是又一次的放逐。
没有其它顾客的店里,收音机播放着夏天里的恐怖故事。
在卷的步步紧逼之下,麻雀放下了最后的矜持。
不愿回想的往事娓娓道出,而对方的眼神也发生着改变。
打开了饭碗盖子之后,雀久久没有发觉递过来的筷子。
在卷真纪丢下筷子,握住那双小手的时候,麻雀终于找了归宿。
一如既往地,麻雀总是笑着。
但只是大多数人并分不清这笑的背后是否其实是哭声。
然而当她真正哭出来的时候,也开口吃了看上去很好吃的猪排饭。
米饭和肉,因为泪腺作用而变得粘稠的口腔,人在哭的时候,吃下的是曾经的自己,吃出来的是另一个人生。
在返回轻井泽的路上,雀回想了自己与大提琴的相遇,这个她一直抱着的东西,其实曾经是她唯一的依靠。
而如今,第二把钥匙出现在了她的钱包里。
两把钥匙,一只提琴,三十年的夹杂着思念与恨的羁绊。
在哭着吃完猪排饭之后,雀终于和自己的家人永远相伴了。
原来,并不用舍弃本来的面目,就算不化身为猫,也是能连上遥远的wifi的。
第四章:遮住一只眼睛,目送一半的人生少年意气发,策马走天涯,亦曾为优人,施粉作芝居。
(这里芝居为日语词,读作"shiba",ba可以读轻声或去声)家森有着一股潇洒与不羁,然而命运的铁幕却不因人的性情而变。
相对于一无所有,得到就马上失去的巨款就像是人生的意外性开出又一个玩笑。
命运的捉弄是偶然,但是音乐的理想在人生的现实中不振就是某种必然;邂逅是偶然,然而因相似的人生际遇走到一起确实一种必然。
家森在理想将要向现实妥协的时候遇到了茶马子,于是展开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一段人生。
“我只是打工的领班,今年已经35了。
” 在镜子之前,家森收起面对顾客的客套表情,内心里的怅然之意不禁流出。
向现实妥协的家森终究还是无法真正按耐住心中的憧憬。
那年夏天,酷暑难耐。
潮湿的空气,皮肤表面的黏着感,令人渐渐生厌的蝉鸣声,以及已经充满疲倦感的争吵。
结婚的契机是理想向现实的妥协,而离婚的契机则是现实压抑不住理想的躁动。
然而,在真正回归理想的时候,就只有漫长的坚守与等待。
我们都没能成为我们想成为的样子,或者说,尚未成为想成为的样子?
家森的人生游走在现实与理想之间。
看着跑去喝水的儿子,曾经小小的身体已经长到不太合适抱起的程度。
家森停顿了一下,还是抱起了小朋友,与前妻上演了一场追逐,那个曾经游历全国的少年再一次迈开了不羁的步子。
“你们的离婚什么时候结束?
”儿子的语气拙稚而纯净,昏暗的环境之下,家森的声线也放得温柔许多,不再有纠结某一死角时的咄咄逼人。
亲情的温暖勾连出的是曾经的爱情和家庭生活,是家森的另一半人生。
很难说那样的生活不是家森所需,所爱的,于是他温柔地问道:小提琴还在拉吗?
儿童熟睡之后,大人们的羁绊才迅速展开。
深夜里,轻井泽的林木深处,传来熟悉的门铃节奏。
“你是我的心肝儿,你是我的肺,你是我的大肠头儿” 家森坐在楼梯宽宽的扶手之上,在卷女士的启发之下,说着私下里傲娇属性不可能说出的情话。
前妻的面色不再那么难看,不禁笑了一下,两个人似乎找回了多年前相遇时的某种感觉。
然而,酷暑里的分离本来就不是情感的纠葛。
婚姻与家庭生活需要稳定的现实土壤,对于三十岁的已婚人士而言,为了理想的不羁闯荡仅仅是奢饰品而已。
晴朗的日子里,厚厚的积雪在阳光下闪耀。
没有纠葛的分离仍能激起情感的波涛。
看着儿子拉弦的小手,家森的眼圈慢慢湿红起来。
四重奏里除了卷真纪以外的三个人,似乎都通过一场演奏告别自己的一种人生,这一次轮到这位父亲。
家森穿着几乎纯白的外套,似乎要与周围的雪融在一起。
出租车的后座上,年幼的儿子向自己挥手,家森挥手回应。
他在向儿子告别,实际上是在告别自己一半的人生。
无论是电光火石的爱情奏鸣曲,还是玩转细腻的亲情咏叹调,此刻都乘着被阳光照得发亮的出租车,不紧不慢地离他远去了。
于是他遮住了自己一半的眼睛,只用一半的视野见证了这一切。
那被遮住的眼睛,却不会因为遮掩而止住悲伤,他的手在冬日的残阳下微微颤抖着,有点发红的手指下,是被泪水浸湿的头发。
第四章番外:1、别府最后的那几句台词,再一次展现了日本编剧,具体地说是坂元裕二的功力:あなたといると2つの気持ちがまざります楽しいは 切ない嬉しいは 寂しい優しいは 冷たいいとしいは... 虚しいいとしくて いとしくて虚しくなります話かたりかけても触ってもそこには何もないじゃあ僕は一体何から あなたを奪えばいいんですか?
这还哪里台词,这就是诗啊。
我感觉自己的中文功底在此面前翻译无力,而用普通的话语去分析解释其中表达的情感又会失去原文的诗性,所以就姑且把日语原文留在这里吧。
2、善与恶善与恶在很多时候还是比较分明的。
四重奏的成员们虽然各自性格迥异,有的举止行为还颇为诡谲,但是不难发现,四个人的内心基础还是透着明显的善意。
然而有朱却截然相反,至少现在不多的情节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恶意渐渐从墻后漫出的形象。
至少从现在的信息来看,她的恶是那么的纯粹。
下期预告的台词里,“太喜欢了,喜欢到想弄死他” 这句话,吉冈里帆在说到“殺したい”的那时候,眼睛配合着有一瞬间的睁大,可以看到眼白部分明显增多。
那是魔鬼的表情,是真实的魔鬼在体会到的毁灭的愉悦感时所露出的表情。
虽然结合前后情节,有可能根本不是这断章取义的意思,但是对于有朱这个角色的展开还是十分值得期待的。
3、四重奏第一乐章画上句号,四个人的独奏均已完成;所有的线索开始汇聚,第二乐章章将迅速展开,真正的四重奏即将开始。
第五章: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有朱外传)虽然依旧可以延续前几集的形式,把有朱的形象勾勒出来。
但是将有朱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戏份都看了一遍之后,决定偏离一下,以普通议论分析的形式好好把这个小恶魔的角色诠释一下。
直到目前来说,有朱的行为动机仍旧不太明朗,但是性格的刻画已经十分鲜明了。
在第一集里有朱给四重奏介绍本杰明的时候,卷就一针见血地点出,这个姑娘的眼镜里没有笑意。
到了第二集,有朱在四重奏上台前勾搭家森,卷再一次说她没有笑意,“言外之意”的谈话时第三次提到。
结合卷敏锐的洞察力,可以说“没有笑意”给有朱的人格定了一个基调。
这个“没有笑意”其实是值得玩味的。
打字的时候是真的没有笑意,然而前两次有朱的嘴部其实都还是比较生动的,甚至是有在笑的感觉,那么为什么卷还说她眼睛没有笑意呢。
是皮笑肉不笑吗,也就是说即使看上去是在笑,但是内心却别是另一种情绪;那么在笑着的皮下面,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到了第三集,第一次给出了恶魔系性格的暗示。
相对于雀面对奶油小白兔左右为难,有朱“稳准狠”地一叉结果了兔子,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
也正是在这一集,戏耍家森的桥段让众人从妹妹的口里侧面了解到有朱的过去:外号淀君,小学时所在的班级每年都出事,让曾经在“苹果”店工作的男友沦落到以柏青哥度日。
说起这些的时候,家森、别府和卷都笑出了声,似乎并没有太当回事。
然而这一段故事却隐约透露出有朱的可怕之处。
一个人一直作妖,但是却还能在世间正常地生存,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在作恶的时候保持着极度的理智。
这种理智的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可怕的,因为恶意本身是一种暴烈的情绪,是十分冲动的,有朱用叉子狠狠扎奶油兔子就是恶意小小的外漏。
而抑制恶意的那种理性需要比暴烈的恶意更为强大的力量,一旦那部分强大的抑制能量也转化为恶意,结果不堪设想。
另外一方面,这种理智地恶行往往可以在达到自身目的的时候却全然不为人知,从而有朱只是被取了“淀君”的外号,而不是想什么变态杀人狂一样被深锁囹圄之中。
她可能是一个保持着自由之身,带着正常人的面具魔鬼。
第四集,墙背后的阴影慢慢地爬了出来。
一开始还在和雀聊天约饭,转眼间,就躲到另一面,开始窃听他人的秘密,并且以此为凭进行敲诈。
这个敲诈的行为应该是故意的。
有朱不仅仅在满足自己变态的窥视欲,也同时满足她单纯的恶念。
敲诈雀,一方面是向对方宣战,同样也是一种恶霸的心理表现。
让你知道我抓了你的把柄,还要占你的便宜,但是你大气还不敢出,就是要欺负你,欺负你你也没办法,瞧你那受气又瑟瑟发抖的样子,可愛かった。
到了第五集,有朱对雀的这种肆意欺凌就更是毫无忌惮,在一步一步向卷逼宫的同时,她丝毫不顾忌雀的紧张,甚至最初拿出录音笔的做法,就是故意做给雀看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在享受雀的那种不安。
与此同时在紧逼maki的过程中,透视他人的愿望又得以满足。
在整个质询的过程之中,有朱的目的看上去十分明确,像是要试图挖出卷的故事的“真相”。
她手握着从雀那里继承过来的情报,再加上与岳母的碰面,应该说对于卷真纪情况的了解已经不少于除了卷以外的其他任何人。
然而就是在这个状况之下,她还是要去追究卷更多的故事。
另一方面,从已经得到的信息里,有朱应该对于卷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也知道她被丈夫“背叛”的经历,而在这个情况之下,还要一步一步地去揭露伤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故意伤害的行为。
所以第五集这场刻意地诡辩,揭露真相在次,伤害卷和雀两个人应该才是有朱真正想做的。
与岳母的接触只是将她的这一行为在某种意义上“合法化”了。
于是也许可以这样猜想,有朱从一开始就盯上了四重奏。
无论是前面戏耍家森,还是对于雀的欺凌,还是故意揭露卷真纪的伤疤,都是有朱对于四重奏的单纯伤害而已。
就像之前她把自己的男友折腾堕落,这一次,她是否又想把四重奏在不上不下的人生面前,推入某一个深渊呢?
回顾第一集,四重奏第一次在餐厅演奏结束时,有朱的表情是这样的:
没有笑意的眼睛在时长两秒左右的这段特写里可以看出她对于四重奏的赞许与喜爱。
而是否正因如此,她才要展开对于这些人的肆意伤害呢。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罢了。
第六章:干生的自白初次见她,是一回偶然的拼车。
她声音很小,好像在隐藏着什么。
隔着朋友肥胖的身躯,她的眼神有点畏缩,像是一只躲进了驼色大衣的猫,而那白色的围巾是她露在外面的漂亮的毛。
寒冷的冬季里,我似乎又有了久违的悸动。
我姓卷,她的名字是真纪,想来要是结婚的话,她的全名就有趣了。
虽然这么想,面对这个演奏音乐的女士,我仍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拉动琴弦的时候,周身微微散出知性的气场。
那欲拒还迎的眼神总透着飘忽不定的神秘,就像是一个幽暗的洞穴,不知在深处会埋藏着什么样惊喜。
心动的感觉十分强烈。
冬天,白色的路灯映照着三十代的恋爱心绪。
于是在那个送她回去的晚上,我觉得是时候向她打开我心里某个房间的门。
那是我最喜欢的作家的诗集,maki是否也会有感于里面的诗句呢?
没有想到的是,她回赠了我马斯卡尼的那首“乡村骑士”。
悠扬的乐声里,我们的关系确定了下来,只是送给她的那本诗集沾上了茶渍。
你愿意把名字改成makimaki吗,我是说,我们结婚吧。
就这样,没经历什么波折,我们算是走到了一起。
然而这一切从我们搬入新居的时候开始,悄然起了变化。
随着婚姻生活的展开,我开始认识第二个真纪,那个真实的真纪,不是我“脑海中期待的”那个真实的真纪。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继续在舞台上演奏吧。
我一直以为,那个舞台上的你就是真实的你的全部。
然而你却说自己的心愿是留在家里,你的小提琴也被放在了卧室的角落。
但当我翻开之前送她的诗集时,书签下的页码却重新让我欣慰。
她多少还是读了读这里的句子。
那个书签上的猫咪,可爱得就像她那琢磨不定的眼神啊。
婚后的生活归于平淡,平淡的生活中,性情的真相开始浮出水面。
柠檬炸鸡的小插曲在一时间并不是什么值得留意的事情。
人事调动之后,我们夫妻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
在那些不能创造人类的夜晚,我决定通过电影和她分享自己过往的人生,和内心更深处的情感。
然而内心的期待在反差中落空。
一开始我还耐心地跟她说明人物并不是非好即坏,这种被我视为理所当然的价值却被她舍弃,可能她喜欢简单粗暴的二分法,也不愿意费心思体察(或者说体察不到)这些细枝末节的情感吧。
于是到后来我也懒得解释,只是告诉她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
本想一起散步去咖啡馆里小坐。
周末清晨的暖阳,温热的饮品起着白气,若是再能握着爱人之手,想想这便是人生的幸福。
然而,她却指向台面上的那一捆速溶咖啡,电视里播放着类似购物广告的节目。
而她的回应又显得那样理直气壮,就像看电影的时候一样。
所以袒露我自己的想法又有什么用呢,频率相差那么远,不管发射多么强烈的信号,对方也是无法接收到的。
于是我选择了回避。
此时此刻,我才渐渐看清,原来maki不是我想象的那般有趣。
或者说,应该是那样的无趣。
送给她的诗集,那个书签仍就停在第九页。
洞穴的深处,没有期待中的宝藏,而是空无一物。
寻宝无果的我,只留下无奈的慨叹。
然而我不甘于此,我不能就这样让心中的那个maki泯灭掉。
我劝她出去演奏,而她却诉说着现在的“幸福”,在这幸福感里,不再是那首马斯卡尼,收音机里传出了家常烟火气浓厚的流行歌曲。
在听了吉田和石川两家女主人之间的管线纠纷后,我再一次决心试着改变。
然而这份决心却也在周而复始的日子里流逝掉了。
和她相处的时间里,除了电视剧里的话题,就是石川、吉田两家的琐事。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12块与8块草莓大福那500円的价差有什么值得聊的。
在这期间,有过和之前交往密切的女性的偶遇。
但我不想在现在动摇,我总还是苦苦寻觅那个脑海里的真纪。
一次温泉旅行,邂逅了结婚四十年的夫妻。
四十年啊,像现在这样的,还要四十年?
然而当她发烧生病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maki对于我的意义。
可能自己也没有察觉吧,在送她去医院的救护车上,我竟是那样的惊慌失措,maki,maki地大叫着。
另一方面,我发现,她似乎还是像婚前一样喜欢着我。
只是回到家中,见到那些DVD里的老朋友,我又忘了之前的一切,那些熟悉的故事牵动着往日里的心情,也带来久违的会心的笑。
中场休息,更换影碟补充弹药的时候,无意瞥见桌子上的入院指导。
我才发现没有她的日子却可以这样的欢乐。
这个发现使我愕然,想起maki穿着病号衣服的样子,我决定打包那些自己曾经的宝贝们。
就在这时,我却发现了阳台的垃圾,苍蝇嗡嗡地四处打转。
原来洞穴的深处还不是空无一物啊,只是,那并不能算是什么惊喜罢了。
我就这样被妻子从阳台上推了下去。
我想, 我还爱着她。
虽然爱着她,但已经不喜欢她了。
这是最不想让她听到的心声,却又被她听到了,回头看到她的两个女伴,难道就是她三句不离口的吉田、石川两位太太?
结婚之后,maki成为了我的妻子,她不再是我的那个恋人,不再是我脑海中的maki了。
也许,我脑海中的那个maki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不是也许,应该就是不曾存在。
只是我对那美好的向往还有那么一点残留的期待,或是对那曾经有过的期待保有的一丝惋惜。
看着渐行渐远的妻子,还是想跑着过去抓紧她。
和她好好谈谈吧,我这样想着,夕阳洒在回家的路上。
回到家里,气氛有些异样,能看出来妻子极力掩饰,想要表现出日常状态。
在我犹豫着开口的时候,音响里飘出了马斯卡尼的那首乡村骑士。
两年前,maki的房间,我们在这首曲子里定下终身,而如今,看着那些过往里的合照,我们意识到,一切都回不去了。
有些事情,其实就不曾有过开端,不曾有开端,却迎来了结局。
maki的眼圈有些泛红,我也无法再去寻觅她的眼神。
在她借故出去的时候,我感觉到一切都结束了。
第六章番外:一、爱与喜欢“虽然爱着她,但是已经不喜欢了“。
期初在四重奏的别墅里,maki的这句话似乎还不知所指,但当居酒屋里的干生接着酒意向原下属倾诉的时候,一切就拨云见日了。
所谓喜欢,是一种态度。
是对身外之物的情意相投。
喜欢她,是心绪不宁,是悸动,是魂牵梦萦,是一种甜蜜的期待与想往。
而爱,是一种不分彼此的体验。
我爱你,就是说我已分不清你和我,我们的许多部分已经如棉线一样纠绊在一起。
从本质上讲,爱是一种自我意识的消融,是不同意识体在弱化自我之后得到的融合。
所以说”做爱“其实和”做“没什么太大关系,关键在这个”爱“上面。
没有了爱,做爱仅仅剩下性交;而没有了喜欢的爱,就像没有馅料的饭团,吃下去可以生存,但却已是无意趣了。
干生在maki生病时的情绪表现,说明他对maki是有爱的。
然而更为清晰的是,随着婚姻生活的继续,对maki曾经抱有的幻想式”期待“终成海市蜃楼,曾经喜欢的理由被直截了当地反驳掉了。
二、家人与恋人在核心家庭里,夫妻的关系尤为特殊。
作为唯一没有血缘的二元关系,夫妻之间的牵绊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弱的。
所谓恋人,更多的是互相喜欢的关系,而家人之间有的则是彼此的爱意。
爱并不是”喜欢“的进阶,所以家人其实也不能被视为恋人关系的升级版。
有人说真纪渴望家庭,而干生则更愿意保持恋人的关系。
实际上应该是真纪的恋爱诉求与家庭诉求得到了统一,而干生没有。
上一集里真纪也提到,自己其实还是希望夫妻之间抱有最初的那种情愫的,所以她其实并不是甘于婚姻的平淡,而是在其中得到了婚、恋的双重满足。
从真纪的角度来说,干生在婚后还是恋爱时的那个干生,她在他面前可以放下矜持的架子,坦诚相对,没有谎言。
她也没有察觉到干生开始时的”欲说还休“,到后来的彻底放弃。
在真纪看来,干生既是一个丈夫(家人),也是那个曾经吸引他的人(恋人)。
然而对于干生来说,就完全是另一个情况。
真纪在婚后着实成为了他的妻子(家人),之前那个恋爱中,吸引着他的真纪(恋人)却消失无踪。
在绝大多数家庭里,夫妻最终成了近似家人的关系,理想一些的成为了家人的关系,最理想的小部分除了成为家人,还保留了恋人的情愫。
绝大多数男人其实并不追求与妻子再做"恋人关系"的建设,而是任由日子像面汤一样平淡地流向下水道。
所以其实相比于绝大多数男人来说,干生还算是有所追求的了。
这种追求最终在干生的懦弱与真纪的麻木(曾经)里,不可能得到满足。
两个人都没有错,错的也只能是相遇罢了。
三、关于婆婆我一直不觉得婆婆是一个令人反感的角色。
从之前真纪提到干生小的时候离家的经历,到婆婆与雀交锋时的表现,可以看出,这只不过是一个对于自己那个有些懦弱的儿子,有着过剩保护欲、以及略显偏执的爱的母亲罢了。
在超市里,雀问她“您的眼镜找到了?
”的时候,她的表情明明就满是傲娇,而之前为了躲真纪,还爬到了卡车里面。
这样一个执拗而略显稚拙的形象,怎么可能是个恶人呢。
四、全员单恋至此为止,全员单恋已经完全清楚了。
由家森单恋雀开始,到真纪单恋丈夫干生结束,形成了一个链状结构,其实坂元的剧里,这种链状的单恋结构并不是第一次见了。
等到本剧完结的时候,再对这一结构做详细的分析。
五、片尾情节的急转弯片尾的信息量无疑是巨大的。
卷真纪夫妇一个立flag, 一个亲自上场,联手给有朱送了便当,两年的夫妻生活还是培养出了些许默契。
可惜了有朱酱,她算是这部戏里我最喜欢的角色了。
还是希望坂元裕二不要就这样把她丢到东京湾里喂鱼,当然也不要丢到轻井泽的深林里喂蓝色睾丸的猴子。
第八章:单恋轻井泽依旧是白色,冰面下却开始了春意的涌动:一、单恋是一人的梦,把想念藏入漂流瓶中,目送它远去,在春天的海洋。
春天的海洋,温柔是夕阳下的波光,柔纱般的暮色里,伊人,白色衣装泛着复古的黄。
波光,在单恋的梦中荡漾,那是安琪儿的泪,在睡梦中沉醉。
在梦中沉醉,沉醉,是甜蜜的心碎。
安琪儿的脸颊上,流淌过单相思峡谷里的河水。
拂去梦中的波光,尚且晶莹的眸子里难掩神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向你遥望,而你却望向另一个远方。
注:本部分请与片中李斯特的第三号安慰曲一起食用。
二、真纪、司、雀、家森依次站成一排。
右翼排头为基准,密集队形向右看齐!
三个人的头”唰“得一下向同一个方向摆去,只留下真纪,不知朝着哪一个方向。
三、轻井泽的夜晚,刚下过雨。
上り坂半半,下り坂半半,人生啊,まさか。
幽暗的道路上响起诡异的女中音。
东京的夜晚,大雨正倾盆。
富山来的警察敲开了婆婆家的门。
兜兜转转,单恋的单链只解开了一端。
上上下下,人生却又迎来另一个坡道。
第九章:何处寄放,坡道上的人生走在上坡道上的母女,遇到飞驰下坡的少年,少女时代的真纪就这要遭遇了人生中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的“没想到”。
一场意外,带来的是两个家庭的灾难。
失去了母亲,真纪成长的日子里,除了遥远的电视节目里的家庭虐待以外,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双重身份(本身是因事故丧母的受害者,却因继父的品格缺陷,使另一个家庭破碎)不断消磨着她的良心与耐性。
于是,十四年前的某一天,真纪选择了某种形式的告别。
购买户籍的时候,她企图隐姓埋名,让自己重回出厂设置。
真名“山本makiko”只能代表了被意外性强奸出来的一段过往。
而“早乙女真纪”,“卷真纪”,才是这个女孩的本来面目。
隐姓埋名,对于真纪来讲或许才是真性情的释放。
至于归隐的场所,熙熙攘攘的水泥丛林,岁月安好的冬日谧林实际上别无二致。
富山的某个警察局里,失去户籍的女人在狼吞虎咽。
一起自行车失窃的案件,引出了十四年前的户籍买卖,人渣继父的离奇过世,以及隐匿许久,甚至要被忘却的名为山本makiko的过往。
老宅的午后是暖色的,拘留所里的光线就要冷一些。
母亲,儿子,警察的两两对话间,假名真纪下的真实,以及真名山本里的扭曲渐渐浮现纸面。
“现在出发几点到轻井泽?
”警官面无表情地问道,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出于对事件的好奇,也出于捉拿嫌疑犯的本职,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无名女偷窃单车,即是上帝丢出了骰子。
而当骰子的点数确定之时,东京的公寓与轻井泽的别墅都失去了隐藏过往的功能。
大菅警官成为所有密林深处访问者里最名副其实的不速之客。
如果说别府家族只是拉拉扯扯,那么富山的警官可以说的上是筵席散场的报幕人。
客厅里,真纪双手握在一起。
一个冬季里的“谎言”面纱被决绝地摘下,过往十四年的人生脱下了“面具”。
"我说了谎,欺骗了大家。
我不是早乙女真纪。
十四年前,买了别人的户籍,逃到了东京,变成了早乙女,假扮成别人,幸好没被发现,得意忘形,甚至结了婚,骗过了所有人,骗过了你们,还组了四重奏,我是個骗子。
其实我,其实...”真纪眼镜刚刚已经有些泛红,她低下头,开始哽咽。
其实,真纪就是这个带着面纱活了十四年的人,就是四重奏的成员认识的那个曾经是干生妻子的人。
这个人帮家森挽留过前妻,这个人撺掇别府向九条告白,这个人在雀颤抖时告诉她不用再去医院,这个人在乡村骑士的旋律里,目视干生,泣不成声。
隐姓埋名的十四年里,真纪虽然隐去了真名,却是真真实实地,以本性活在这个世上。
然而这一切在人生中的某个夜晚里又迎来了巧合一般的必然结局。
哭泣与拥抱,无聊与狂欢,人生因为某些邂逅而不再需要重启的按钮,在转换的黎明来临之前,别府赠送给了真纪最后一次的温存。
分别的日子,多云,犹记得冬天开始的那个中午,多云的天气将真纪和雀拉到一起。
人生里晴天并不少见,但是多云的日子也许才是某种意义上的常态吧。
西餐厅里,四重奏最后一次演出。
圣母颂的旋律依旧婉转忧伤,而当“我的祖国”响起,斯美塔那故乡的风景正如冬日里流淌着的轻井泽的河。
不久之前,四重奏第一次的餐厅演出里,这首曲子带出了众人相遇的故事。
说不好是意外的确定性,还是必然的巧合,四个人各自怀揣着心事走到了一起。
演奏结束,告别也进入了尾声。
卷真纪打开门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她上一次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四重奏迎来了演奏的变故,而这次的卫生间,却道出人生的转折。
门关上的时候,雀蹲下埋住了头,别府和家森的手,轻抚在她的背上。
警车的广播里,天气预报,明日晴转多云。
夜,别府双手攥紧裤子;夜色照在家森的脸上,映出流过的泪痕;抱着真纪小提琴的雀,在脑海中与真纪交换了记忆,车站里的小学生背着高过自身的大提琴,抱着小提琴的中学生背靠着废弃的船,遥望满天的星斗。
也不再追问相聚的理由,似远似近的距离感,游离不定的人际关系,因喜欢而放弃的爱,在爱中消逝了的喜欢,真实生活里的隐忍,谎言下的真性情,夜色里,车子载着一段过往将离别拉向远方。
人生是上坡和下坡相连的意外,意外的人生注定了漂泊。
在上帝的骰子落下之时,也请告诉我,要在何处寄放,这坡道上的人生。
一近期看的四重奏,突然一口气进入了神作的节奏。
看到第五集的时候,A老师嘟囔说,这部戏哪里悬疑了。
我看他一眼:婚姻本来就是个悬疑故事。
两个陌生人,带着不同的过往和习性,靠着电光火石的一点微光,开始并肩前行。
甜蜜有之愉悦有之,但也有时会觉得,仿佛多了一副身体行走在这世间,承担双倍风险,平添一份担忧。
又好像无时无刻地放着一只风筝,风和日丽固然心旷神怡,风太大或者夜色太浓的时候,你总要疑心手里是不是还有那根线。
据说无论多么恩爱的夫妇,都会在某个瞬间,生出想杀了对方的念头。
我自问暂时还没有,但有天早晨A老师委屈的摸着脸说:“为什么你昨夜突然不停打我耳光?
”其实是他呼噜声太吵,本来想轻轻拍一下却因为太困和不耐烦手重了一点——嘴上却坚定的回绝他说:没有啊,我什么都不记得。
看,多刺激。
日夜相对的两个人,既是侦探,又都是嫌疑犯。
二婚姻是什么呢?
真纪说:所谓夫妻,是可以分开的家人。
干生喜欢上卷真纪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
美丽优雅的小提琴手,不食人间烟火,文艺又神秘。
但成为他妻子的卷真纪,不再拉琴,吃饭的时候说鸡毛蒜皮的邻里关系,看电影会问“这个是好人坏人?
是不是happy ending?
”干生一直跟真纪说:请随便做你自己。
但只有观众视角才明白,他请她做的“自己”,不过是他执着的幻想而已。
双方回忆婚姻生活的时候,弹幕分成了两派,一边说干生是渣男,一边说婚姻好可怕仙女也会变成黄脸婆,可是当看到干生坚定的拒绝了出轨的机会和加入四重奏的真纪依然不喜欢读诗依然鸡毛蒜皮的时候,弹幕集体沉默了。
“我在西游你在红楼”,好似风月宝鉴,正照的时候都是情趣,反面一看是个红粉悲剧。
三婚姻是什么呢?
家森说:婚姻是地狱。
老婆是食人鱼。
家森的太太市井又泼辣,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儿子和富二代私奔,会在听到家森的复合意愿以后撇嘴冷笑,但她说,没有必要把你拖回到这种生活来,你还是继续拉琴的好。
卷真纪喜欢干生,却一直无法了解他究竟想要什么;家森与太太除了共同的儿子以外彼此几乎只剩下憎恶,但她居然懂得他。
四婚姻究竟是什么?
是一份没法保证期限的契约,是一段不知风景如何的旅程,是一杯甜蜜的基酒,是一个四季燃烧的壁炉。
是以爱为名的,终身悬疑。
enjoy.
「四重奏」成为2017冬季档最火的日剧绝不是偶然。
几乎每个人都能从中找到一点自己喜欢的元素——音乐、美食、梦想、友谊、单恋、婚姻、亲情、谎言、失踪、命案、离别、重逢。
一定会有的,一个让你恍惚觉得是在讲自己人生的瞬间。
别府和九条坐在冬天清晨的阳台上,围着同一条围巾吃热腾腾的拉面。
告别的预兆如日光一样悄无声息地入侵,仅有的一夜交集已经过去。
“就把这当作我们之间的高潮不也很好吗。
”雀在向真纪倾吐心事之后,擦擦眼泪大口吃起美味的猪排饭。
“哭着吃过饭的人,是能够好好生活下去的。
”家森面无表情地举起小提琴想砸下去的时候,一直与他争论不休的前妻茶马子却毫不犹豫地拦住了他。
“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
”真纪失踪许久的丈夫来到别墅,看到抱着真纪小提琴的陌生女子,不问缘由就冲上去争抢。
“这可是真纪的小提琴啊。
”雀把两张音乐会的门票送给了自己暗恋的别府和他喜欢的真纪,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似乎比自己恋爱了还要更高兴。
“能让我喜欢的人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去吗?
”一向不正经的家森,只有在玩笑中才敢对雀表白。
突然沉下来的嗓音,和几秒种后立刻变化的表情。
“我喜欢你。
”与坂元裕二之前的作品略有不同的是,「四重奏」减少了使用长信、大段独白来抒情的方式,转向更为灵活、跃动的短句和多人对话,非常轻盈。
我很喜欢剧中多处仅使用镜头语言的描述,台词的留白塑造出一种自由感。
仿佛剧中角色并不由编剧支配,剧外观众也不由编剧投喂。
巧妙地隐藏起那些“为了让观众理解剧情”而说的台词,四个人好像真的在过他们自己的生活。
举一个例子,家森为了吃炸鸡挤柠檬的问题要跟人争那么久。
也跟雀说了好几次不要把厕所的拖鞋穿到别的房间里。
精神洁癖的领域内有自己严格的框架和边界。
但当家森为了儿子而想要跟前妻和好时,立刻穿上了那双拖鞋。
其实是在表示“我可以妥协,可以抛弃自己世界里所有的规则,可以离开音乐,退出四重奏,找到稳定工作,我可以做普通人,请你相信我”。
家森对儿子的爱,就是穿上拖鞋的决心。
不需要说我爱你的。
这部剧里我最喜欢的部分,大概是四个人普通的日常,有种安定的温度。
冬日白雪覆盖的轻井泽,别墅小屋里飘出暖黄色灯光,几个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晚饭。
或者都裹上厚重的外套,跑去便利店买冰激凌吃。
四个人心照不宣的互相救赎,充满了惺惺相惜的默契。
对别府来说,是婚礼演奏时的一个眼神,卷把乐谱挪到别府面前,最后一首曲子留给他为九条独奏。
对雀来说,是别墅周围装饰的彩灯,家森和别府毫不过问她出走的原因,只是笑笑对她说「欢迎回家」。
对家森来说,是少女漫画妆,一向搞笑的他站在雪地里目送儿子坐在出租车上离开,眼泪决堤,却在回到化妆间时瞬间被几个人逗笑。
对真纪来说,是三重奏的呼唤,没有人叫她的名字,但是他们都知道,只要音乐再次响起,真纪一定会停下来,一定会回头。
能遇到这样的同伴,真好啊,就算相遇的起点是一个谎言又怎样呢。
逐渐联系在一起的羁绊,累积起来的喜欢,都是不会背叛、不会说谎、真真切切存在的呀。
音乐,以及绘画、影视、写作等艺术行业,并不能给人以“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的保证,在勤奋之外,还需要与生俱来的天赋和用之不竭的运气。
所以我们也总能在这样的领域中看到梦想与现实的对抗,看到发光的人和失落的人。
也许无法成为金黄的炸鸡,连调味的柠檬都做不成。
然而,即使只是一颗盘边点缀的欧芹,也依然有它存在的意义,依然值得被欣赏。
做过的梦永远都不会白费。
谢谢你,欧芹。
故事的结尾,好像什么都没有解决。
别墅卖了之后几个人要住到什么地方去呢?
四重奏还会继续下去吗?
媒体的舆论会怎样展开呢?
雀和别府还会再连wifi吗?
别府还依然会勇敢地向真纪表白吗?
家森就一直默默守护在雀的身后吗?
都不知道。
最后几个人去热海的花火大会演出,车子半路没油,几个人只好各自背着沉重的乐器开始狂奔。
虽然迷了路,一次次找错方向,跑得气喘吁吁,快要迟到了,雀却忽然笑起来。
「みぞみぞしてきました。
」似乎永远都能带着这样的心跳探索未知的世界。
不正像片尾曲的歌词里写的那样吗?
「手忙脚乱,时而幸福,时而不幸。
唯有内心悸动不已。
」欢迎关注个人公众号「月亮和猫」
以下为分集剧评「第4话」
“你是我的龙珠啊。
”每个角色的行为逻辑都特别细腻,特别完整,仔细去想都能找到关联。
茶马子跟家森离婚之后找的男朋友,同样是不得志的文艺男,家森拉提琴,后者写小说,都是有着偏执热爱的现实废柴。
被才华吸引,进入一种理想主义,却被生活击溃节节败退,促使她不得不离开的结果正是她当初被吸引的起点。
所以她会在家森面无表情举起琴时毫不犹豫拦住他。
一是因为她尊重并爱慕这种才华,二是明白他放不下音乐自己也不想推他做两难选择(即使家森砸了琴选了茶,也并不是真正愉快的选择),三是清楚决绝知道不能再回头重蹈覆辙。
一个小角色,也花了这么多心思。
我向来厌恶“跟你分手是为你好”这种情节,因为隐忍一方常常沉浸在自己默默奉献的刻奇自媚中,而对方明明很痛苦啊,根本不会变更好啊。
最后秘密揭开,再次相拥,只不过是把这种奉献当作以退为进推动感情发展的情节来写。
家森在这段感情中很像被抛弃的一方,但他清楚得很,没了自己前妻和儿子才能过得好。
35岁男人在追求稳定和渴望新鲜两者中自我拉扯。
摔琴被拦下又怎样呢,还有一万种办法退出四重奏,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再怎么下定决心也做不到。
最后站在雪地里挥手,家森眼泪像喷泉一样逐渐涌上来,情感控制特别好。
四重奏成员心照不宣的各自救赎,别府那集是婚礼演奏时的一个眼神,雀那集是在别墅周围装饰彩灯然后对她说一句お帰り,家森这集是集体化妆。
也很符合每个人的性格,别府的郑重,雀的躲闪,家森的神经质。
家森为了吃炸鸡挤柠檬的问题要跟人争那么久。
跟雀说了好几次不要把厕所的拖鞋穿到别的房间里。
带儿子回来吃饭时心里大概是想着“要做个好榜样”吧,几次伸手试探想拿起酱油打破自己往日习惯,但做不到。
家森为了光大还是想试试看,想跟茶马子和好,他走到她身边,穿上了那双厕所里的拖鞋。
其实是在表示“我可以妥协,可以抛弃自己世界里的所有规则,可以放弃音乐,退出四重奏,找到稳定工作,我可以做普通人,请你相信我”。
家森对儿子的爱,就是穿上拖鞋的决心。
以及重逢时站在儿子身后,想抱不敢抱,想摸不敢摸,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需要说我爱你的。
家森是看光大跑去喝水,怕他够不到,要抱他起来。
发现这么久没见儿子已经长高了。
这镜头语言,厉害。
另外第一集的伏笔应该也都看到了,就是家森提着东西走在路上看见一个小男孩,目光就跟了过去,还哼唱起两只老虎。
这剧细节我真的服。
「第5话」当得知只能上台假弹时,雀的反应最强烈,立刻把乐谱揉成一团。
她从小在亲情环境中、工作环境中都是一个受害者。
音乐对雀来说是唯一留在身边的相依为命的伙伴,大提琴不会抛弃她也不会背叛她。
所以她会毫无保留地对待音乐,所以此刻受伤对她来说是猝不及防的。
而家森马上起来劝大家说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咱们回去吧。
他之前为了音乐失去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因为弹琴的缘故甚至无法守护他最珍视的父子关系。
所以此时失掉一场演出对他的冲击力要比雀小得多。
卷的一段台词,其实有点「火花」的感觉出来了。
两部剧的氛围都是这样,不是逞强,是在示弱。
神奇的是这种示弱反而会让人感到力量,微小却真切。
讲的是年轻叛逆永不妥协的倔强如何跟自身、跟这个社会和解。
不是卑微地退让,而是平等地和解,给自己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是对自己的责任。
有朱的人设也很细腻,前几话铺垫说她的外号是「淀殿」,即浅井茶茶,嫁给了杀父仇人,历史评价中把她列为恶女。
妹妹说有朱小学时,只要她所在的班级,每年都会出事。
交往过的前男友也变得迷之颓废。
她是有破坏欲的人(期待后面剧情能交待一下原因),只要她愿意就能毁掉很多东西。
和别人没有边界,抱着雀在地上笑,直接扒雀的钱包,劈头盖脸地问卷的秘密。
吉冈里帆明明一个软妹,此刻气势汹汹,眼里杀气腾腾。
也是厉害的。
最后,宫九来坂元的剧里客串,怎么说,有一种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同框了的感觉。
「第6话」风和日丽之下的波涛汹涌,无声利刃一刀一刀刺破表面的和平,用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讲述生活的真相。
日剧里情侣开始交往时都会互相鞠躬说「以后请多多指教」,每当看到这样的对话我都觉得又可爱又可笑又可怜。
日本超过五成的夫妻没有性生活,日本婚内性生活频率是世界最低,离婚率是亚洲最低。
是很有意思的数据。
建立在女性地位低下基础之上的相敬如宾,无法给任何一方带来真正的快乐。
成年人不讲对错,如果非要给这一集升华出一点实际的方法论,大概就是在保持独立人格的前提下增加沟通。
如果卷丈夫在第一次吃炸鸡时就把不喜欢柠檬这件事说清楚(像家森一样),后来的情节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卷在结婚后没有放弃小提琴,后来的情节会不会不一样?
我觉得这一集出来会有很多人盯准「选择做家庭主妇就一定会被丈夫抛弃」这种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流派典型论点来展开评价。
我一直以来的观点都是,工作女性和家庭主妇均为平等选择,没有高下之分。
然而后者的牺牲和付出至今仍未被主流价值观所承认赞美。
家庭主妇是非常危险的工作,随着时间一圈一圈远离中心社会的过程中,要守住自己的独立人格而不是成为丈夫孩子的附属品,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所以如果只是一味怒其不争并没有什么意义,应该做的是想办法能让家庭主妇的社会位置产生彻底改变。
卷丈夫的出逃,是一种伤害,也像一种拯救。
既然我们已经失去了相拥而泣的机会,那就让我们省掉各自伪装的力气吧。
而他一眼认出有朱手里抱的是卷的小提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拼尽全身力气冲上去争抢。
这大概就是「爱」这个字最好的注脚了。
「第7话」(官推辟谣了说时间线什么的都是细节错误 很抱歉 哎亏我看得这么认真!
)剧名Logo里面双向箭头的图标。
片头曲和片尾曲互换。
有朱从睡袋里出来之后诡异地一路倒车后退。
巻真紀离婚后改回原姓的讨论中,「巻き戻す」这句双关台词家森一连重复4次。
第1集四人拍合影时被动物叫声吸引,一晃而过的镜头是树上的猴子。
第1集巻真紀听到新闻中的溺水男性,第7集中丈夫开车离开时说要一起投湖。
第5集中音乐会的时间是2月11号,第6集中别府被困在仓库拿出手机的时间是2月6号。
看个电视剧像探险一样!
「第8话」单相思的三种模式别府:笨拙而用力地表白,即使被发好人卡也不退却雀:希望看到喜欢的人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在梦里流出眼泪家森:沉默地守护,即使只能在开玩笑时说出那句「好きです」
「第9话」雀曾经被谎言所伤,也曾经用谎言保护自己。
所以在卷哽咽的时候,雀不让她再说下去。
雀对卷的态度,从单纯的喜欢到感同身受和惺惺相惜。
最后问生日那一段对话,看得我眼泪一下涌上来。
能遇到让你卸下防备、坦诚相待的人,有多么幸运啊。
“如果人生有重来的按钮,我也不会按的。
”
「第10话」把「死神与少女」选在第一首。
那些愤然离席的观众,正是带着猎奇心理来看热闹的人啊。
“藏不住了吧。
”包括音乐在内,绘画、写作其他种种艺术行业中,都会有幸运的人和失落的人。
就算做不成炸鸡,连调味的柠檬也做不成,就算只是一颗点缀的欧芹。
也依然有它存在的意义,依然值得被欣赏。
“没有白做的梦。
”最后几个人背着乐器,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也许会迷路,也许会走错方向,也许非常疲惫。
但始终能带着心中的悸动探索未知的世界。
“みぞみぞしてきた。
”
坂元裕二式嘴炮+故弄玄虚= =
只有我觉得这都是套路吗,看完第一集就深感疲惫。。。
久违的,必须要一口气看完的剧!即使卷姐夫窝囊到让人生理性厌恶、但是编剧、导演、表演、制作方方面面仍然让人忍不住的、充满幸福感的想给5星!尤其是编剧!恶女有珠恶有善报太真实,+100分!没有像居委会大妈似的给四人强行凑两两CP,+100分!竟然完全不洗白卷姐弑父嫌疑,就这样大方的释然,这境界+100分!不,对比国内编剧写风尘戏,都还给风尘女洗白成处女身,+10000分!
大概正是因为每一集里各种解读和人生感悟满得溢出来,所以才无法喜欢。
弃
小布尔乔亚无病呻吟,无聊透顶。我居然强忍着多次困意看完了。。。
尽管有些台词可以反复品味,卡司也是我的心之所向,但本剧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尤其是悬疑要素,简直毫无意义。
《老友记》是那种看起来人物不着调,但有现实作为根基的;《四重奏》是那种看起来好像很生活化,实际上人物和故事都离大谱的。这一屋子人搞音乐可惜了,去搞情报做特工吧。
坂元裕二的剧本像林夕的词那么通透,意味深长透彻心扉 总是夹杂着人性的光和残缺的美,如果此生没有看过一部坂元裕二那该多遗憾
感觉挺乱的。
这个剧到底为什么是9分多?就故事层面来讲太弱了啊,卡司和演技不能弥补剧本的无聊和扯淡啊。
实在是看不下去……
谁会不喜欢抖着小聪明的小确丧呢?
夫妻就是可以分开的家人
奔着古典乐去的,结果没多少演奏的部分,都是作为剧情的配角不了了之。剧情太傻白甜,一点没被感动;牵强悬疑,一点没被震撼。明明10集应该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但全程拖沓,心里默念有始有终才能勉强看完。只有一个演员长相能看,人设还是一个小偷。松隆子在里面也太老态龙钟了,没有《告白》有感染力。四个loser如何靠富二代的别墅➕车寄居下来,歌颂了人间的真情。说了喜欢玩音乐,却被生活中各种可以放弃的事情中止音乐!音乐对他们来说,真的不值一提啊。
过于清汤寡淡了。然而剧荒时期还是看完了它。喜欢满岛光古灵精怪的感觉,想去找她其他的剧看。
台词不错,剧情太做作,有佳句而无佳章,梦想、爱情和友谊都是蜻蜓点水点到即止。日剧最大的缺点就是戏剧感太重,像一部大型舞台剧,但静水流深才是最高明的表现形式。
松隆子松田龙平和我光姐姐一个人给一星(其他的基本没有可以额外加分的东西了~)
看了三十分钟没有成功的吸引到我的注意力,决定弃了。日剧的评分有时候真是虚高的厉害。
低配版Last friend 不懂这么高分的意义是冲着颜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