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种夜晚的风能掩盖你眼眸的泪孤独可以是任何形状被雪掩埋的秋千架凌晨路口的冰淇淋还有遗落在每片雪花的记忆一次又一次诵读与练习教堂空了,舞厅也空了你的心就像沉入海底的石梦有多少个房间,才能让你藏在里面你也无需前行脚步滞留着疲倦,日复一日的疲倦裹挟着细语,那是你回溯时间短暂的犹疑重复和程序,是周而复始的代码时间静默了,雪也停止了你还有一把刀,可以佯装刺破爱人的心脏可是一切仍无法挽回就像无法再踏上落雪的脚印就这样吧,做一只不体面的猪甜腻而易怒的猪世界只留下最后一个赤裸又果决,像梦里的掌声声音虚假,虚假又真实的可怕声带褪色了,褪成苍白喑哑的光还能照亮你的舞吗?
在熄灭的,无尽的,孑然一身的梦
姑且不论看完诺兰电影不自觉会做起“影片拼图”的找源头游戏是好是坏,毕竟导演本人似乎是个影迷,这样按图索骥探寻影片脉络也许不是坏事。
看完《信条》同样很自然会进行这样的步骤,而撇除诺兰自己作品的参照/反身之外,在我自己的理解上来看,觉得能联想到的作品中,查理‧考夫曼的作品竟就能想到三部:由他编剧的《暖暖内含光》、《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以及更多是他编导的《纽约提喻法》。
这一点都不会离谱,这两人似乎总是同步探讨时间的可塑行,只是诺兰倾向于“向外”,把心理映射的时间投射出来;而考夫曼则“向内”,替诺兰铺陈了前期工作。
这回,《我想结束这一切》可以说再次与《信条》同步,完成《信条》的心灵维度。
然而,处理内在时间与外在时间落差的手法,也不是到了诺兰这里才开始的,电影的前辈们很早就用很简单的方式体现这一点,包括像小津的作品。
在《晚春》一场戏,那是女儿纪子得知父亲周吉可能再婚之后,跑来闺密绫子家的戏,就在绫子还在做蛋糕的等待时间内,纪子在会客室等著。
我们看到一个老式落地钟显示为3点52分,这时切了一纪子面部的近景镜头,她这个含泪的目光,维持了约8秒钟。
这时,做好蛋糕的绫子来叫她,钟响了起来,亦即,这8秒凝缩了8分钟。
小津以此来表示纪子内心的翻腾。
当然,真讲起来,这跟诺兰式“错时”蒙太奇的作法不一样,不过,原理相同,都是透过画面间(或段落间)产生的“区间”来制造出连续性时间感的中断,以装载更多的时间维度。
这在《纽约提喻法》基本被做到极致,影片中暗示出至少存在七层不同刻度的时间同步进行。
这部片比同样处理不同时层交错呈现的《盗梦空间》早了两年不是偶然。
《纽约提喻法》剧照不过,考夫曼之前擅长于现实情境安置超现实情节,使得《纽约提喻法》的导演凯顿自身形成了一种“自为的时间性”,但在他人眼里看来,却毫无看到异状的反应。
但是,时区错位的原因或说原理,考夫曼没有为观众解答,在凯顿死亡戛然而止,徒留观众自由心证。
显然,他的片没有受欢迎到引起热烈的讨论。
同样地,《我想结束这一切》也没有具体解答,即使是为网飞这样的平台创作,他与编剧仍选择留下一个开放性结局,或说,无解结局。
但考虑到合作的编剧便是同名原著的作者,这样的改编让没有读过原著的观众至少有点安心,即使走样,也是原作知晓的情况下发生的。
如此一来,影片既然没有给出明确答案,观众实在也不需要得到一份解答。
不过,从各种短评、长评,以及搭配小说书评、短评看下来,有一个共识是清楚的:影片描述了一位人格分裂者的一段归乡旅程;当然是否为“一段”令人保留,但是人格分裂的情况看来是清楚无误。
《我想结束这一切》剧照不过取材的创新性在于:叙述主体似乎是被分裂出来的人格(之一),这也使得可呈现的叙事层面得到一定的统一。
不过,我们可以想像(或按编导呈现出来的样貌推敲),人格分裂的主体还保留着其他人格,以及这位女叙述者作为其中一个人格,她在所知有限的情况下,也可能出现人格互涉情况,或者,主体的无意识干扰,使得即使是她的全观点,却仍会不时出现“超观点”的情况,这无疑是片中闪现学校门房的画面可能代表的意义:他将看到的电影(假装是罗伯特‧泽米吉斯执导的片段)桥段融入这归乡的旅程中,甚至,片中片的女主角蔻碧‧米纳菲也突然间闪现,短暂取代了她的叙述者位置,成为在车内与男朋友杰克讨论居伊‧德波的人。
不过,说有无意识或其他人格互涉,算是从积极面来解释;因此也有消极面的解读:也许这是编导在视点设计上的疏忽?
然而,我们倾向相信考夫曼与原作家伊恩‧里德是有考虑到“我”在“知”的局限,因此经常藉由这种机会顺带营造惊悚氛围,于是有不少短评强调把这部片当作鬼片来看,并且它在豆瓣上的分类是剧情、惊悚、恐怖;而我们也知道,以“知”的落差来制造紧张效果的大师,就是希区柯克与波兰斯基。
《我想结束这一切》剧照然而,即使这位“我”有名字,在她所知的范围内,是露西,或全名路易丝,但她仍可能具备其他的名字,因为杰克曾一度叫她艾米丝(而她在想,会不会是艾米的昵称),她作为与杰克共享一个主体的证据,是她在杰克的老家中看到一张杰克的幼时照片,她怀疑为何自己幼年照片会在此,而他则表示那是他的照片。
然而,自称是物理学家兼画家的露西,却又被杰克爆料实际上是服务员,露西到底是片中片的伊逢的化身,还是冰激淋店员的化身,不得而知;然而作为“教师”的杰克也可能根本是那位学校门房的诸多人格之一。
这也就说明为何杰克的父母亲一下子是中年人,一下子是老年人,偶尔还成为年轻人;并且,在杰克家隐秘地下室的洗衣机里,洗的都是门房的制服。
也是这位衰老的门房,跟着猪的灵体走着,迎向他的死亡。
恰好是垃圾桶中大量的冰激淋杯,这是考夫曼的习惯,显示出这封闭的回圈;这也是为何前面会对“一段”语带保留。
只是这个回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及,它真的有终点吗?
如果进教学楼门前快满出来的冰激淋杯是杰克一次又一次进校的痕迹,不也同时代表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按普遍的看法,是她试图逃离主体,亦即,让自己这个人格消逝的尝试。
不过,这点也同样是让人保留,毕竟,至少从“这次”的尝试中,看不出来她在这方面的努力,正如影片藏起“真相”那样,没有人能真正确信到底谁才是主体,就像当她在路边等着来接她的杰克时,我们看到她留意到旁边住宅楼上,有一名白发老人正在窗边看她,这也还是考夫曼的惯用方式,比如《纽约提喻法》开头时,在家门外拿报章杂志的凯顿就有瞥见未来成为他扮演者的其中一个时层的演员正在对街观察他。
从背影看,这位白发老人很可能就是学校门房。
《纽约提喻法》剧照总之,影片开始于露西的旁白以及大量的房屋(杰克的老家)空景,似乎也宣示了影片的源头,很可能来自雷乃。
在《去年在马里昂巴德》开始时,也听到旁白者(后来可证明是男主角X的内心独白无误)反复旁述,搭配了一栋巴洛克式的华丽建筑空景;而后,在象征为结束时间影像探索的《我爱你,我爱你》,雷乃带来《去年在马里昂巴德》的一种变体,让“运作于脑部世界”的主要行动更加具体化:让曾经寻死未遂的主人公参与一项时空机的人体测试,而那座时光机像极了一颗大脑,人物则从那颗大脑跳出去,回到过往的时层中,但是,实验似乎失败,以致于他只能在过往时层中他所无法控制的点上,反复出现,无法逃脱,最终付出了生命代价。
考夫曼于是除了两个建筑物(杰克家与学校)的室内之外,绝大多数的时间就是把两人(除去蔻碧突然闪现的那不到一分钟的戏)关在车内,但是由于有车内、外,也还有窗外的雪花纷飞,让时长不短的车内戏看起来并不枯燥,再说,来程多数集中在露西交代她对杰克的情感态度,而回程则聚焦在讨论约翰‧卡萨维蒂的《醉酒的女人》,对于影迷观众来说应该不算太枯燥。
当然,纷飞的雪花仍让人想到雷乃,尤其是把雪当作转场的《生死恋》或在公寓中制造雪景意识空间的《心之所属》:前者讲述丈夫在经历一次被医生判定的死亡复活之后,留恋于那种生与死交关的奇妙感受,最终选择再次死亡,而他的妻子则因为得到第二次与他告别的机会,也在情深中跟着赴死;后者则是透过“心”的形象建立起虽有交流空间却始终没能互动的意象,一颗心被分成左右,情感也跟着被分化。
《我想结束这一切》剧照于是,考夫曼与编剧在这部片中,透过引述雷乃作品,作为表达形式(空间与意识)和内容形式(生与死、分化后的无法交流)的互文,加上《醉酒的女人》的超文本连结,协助影片在刻意藏匿重要讯息(以此不破坏视角选择带来的强大新鲜感)的前提下迫近它的目标。
更令人大受启发的是,除去一些想像的群戏,比如老年杰克上台领奖致词,以及偶尔可能影射为现实的学校走廊即景之外,影片的人物如此稀少,就像是低成本剧组的梦想:五个主要人物、极有限的场景(一栋住宅、一层校舍、车内)却呈现出如此复杂的叙事程序。
但似乎也能理解,错乱、穿插的时序,永恒回归的回圈,在验证柏格森式物质与记忆的关系之过程中,仍旧展现了一定的规模与气度,正因为是脑内的活动,非常适合在有限的空间样貌中呈现,就这点来说,“向内”派总是比“向外”派来得吃香,或者说风险小一点。
不过,既然考夫曼扬言封镜,其实更想看到两派结合的一天,试想,诺兰导演、考夫曼编剧!
看来这种阵容也只能是在我脑里运作了。
《信条》剧照
女主的服饰:出发时是明度饱和度都很高的红色大衣和黄色围巾,让人感到活泼温暖。
进入Jake父母家之后大衣变成紫红色,色调变冷。
返程变成深蓝色,围巾也从大红变成绿色,至此全身冷色。
这种变化和影片中女主对时间的思考呼应:时间如一阵冷风,把站在原地的人吹得失去了热度。
女主的配饰也不断变化,最初没有任何首饰;在男主家突然戴上了珍珠耳环和珍珠项链;返程途中戴的是玉质大耳环。
如同一个任人打扮的洋娃娃,暗示她是一个想象中的人物。
镜子:女主自始至终没有看见过自己的样子。
出发时女主试图照车上的镜子,却发现镜子被涂黑了。
在男主家地下室翻出手机,里面居然没有一张照片。
这个细节既在暗示观众女主的真实相貌很可能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让人联想到致命ID最后镜子出现时的翻转效果,也从侧面说明老人对自己衰老的相貌的厌恶,不愿看到自己的脸。
女主的眼镜:女主看手机必须戴眼镜。
这种行为和女主的年龄并不吻合: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女性为什么会有老花眼呢?
很可能是老人把自己的经历投射到幻想的女友身上了。
用词:女主在餐桌上讲和男主相遇的故事中提到男主是一个词汇量丰富,喜欢玩文字游戏的人。
而返程途中,女主点评电影用到了assertation一词。
因为这个词很少见,男主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女主自己造的一个词,而女主霸气回应look it up。
此时咬文嚼字的人设变成了女主。
再后来look it up又从男主口中再次出现,人设又一次翻转。
类似的情形还有一次:trecherours这个词先后从男主、女主、冰激凌店黑发小妹口中都出现过。
这个口语中并不常用到的词也使三人形成了一种无形的联系,暗示着他们三人共享着同一个人的记忆和习惯。
对衰老的感叹:感叹首先是男主妈妈提到自己耳鸣时引起的。
男主爸爸和妈妈伤感地提到人老了连幽默感也打了折。
Jake便顺势给自己的父母介绍女友是学老年学的。
此时女主提及这个对老人不友善的社会,并对男主衰老的父母展现了同情。
后来衰老这个话题又经过患有老年痴呆的男主爸爸重新提起。
而返回时男主则开始表达衰老带来的无力无助和绝望,同时表达了对年轻人的崇拜。
虽然被安排在不同的角色身上,但其实句句都是老人的肺腑之言。
在这样一个经验几乎完全被网络信息取代的时代,老年人的价值究竟在哪里?
衰老除了是人类不可抗拒的自然外力,是否还有什么别的意义?
诺奖感言:这一段几乎完全照搬电影《美丽心灵》,而《美丽心灵》是讲数学家/经济学家纳什饱受精神分裂之苦,幻想出自己的朋友及其侄女的故事,和这部影片有相似之处。
不同的是,纳什最终得到学界肯定(虽然不是他最看重的数学领域),而本片中的老人却一直庸庸碌碌,一直在学校做清洁工,没人看得到他在艺术和学术上的追求(读诗、画画、生物、物理),也没人看得到他人性的光辉(照顾父母),最后孤身一人无所依傍,在漫天风雪中想要了结自己平凡寂寞的一生。
对妈妈的态度:餐桌上Jake对妈妈有难掩的不屑和愤怒;女主则自始至终强调男主有一对很好很爱他的父母,除了唱冰激凌的歌时脱口而出的男主母亲sweet and cold;同时女主还对把一个人的所有精神问题归结于母亲的不当养育的观点表示了激烈的反对;最后Jake发表获奖感言时母亲就坐在台上非常显眼的专属席位。
从这一连串相互连系又相互矛盾的对待母亲的行为可以看出,Jake对母亲有着十分复杂的情感:一方面感激母亲的养育和爱护,一方面又不满母亲的老土和对自己的不理解;一方面不愿意把自己人生的失败推责给母亲,一方面又在埋怨母亲没把自己培养成更好的人。
与现实的对应:影片开始老人车上放的tulsy town的冰激凌和男女主一起去的冰激凌店有相同的logo;男主妈妈“口误”提到男主50岁生日;男主妈妈脱口而出的"quantum psychic" (哈哈哈哈量子灵媒学这个梗真是又好笑又推进剧情);冰激凌店三个女孩的形象取自老人在学校见到的三个女孩;黑发女孩手臂上有和男主一样的红斑;男主的拖鞋先后由男主和老人送给女主两次;女主的职业在老人看完电影以后从学者变成了电影里的服务员后来又变成了影评人(老人也渴望拥有像电影里一样不顾一切的爱情);老人在学校看到的一队搭档练习生涩的舞蹈变成了影片最后成熟默契的双人舞。
最后的舞蹈:年轻的男主和女主在舞蹈中都升级成了更美更优雅的版本;清洁工老人也变成了强壮的敢于(literally)横刀夺爱的形象。
这一段让本就建立在幻想中的故事更上一层,让本来基于现实和理性的幻想情节完全脱离了现实,变成纯粹的如音乐剧般的梦幻场景。
有趣的是老人多年的工作习惯在这段歌舞中还予以保留:两人翩翩起舞时还顺便把没关严的储物柜门关上了,世界真的变成了老人喜欢的样子:年轻、强壮、美丽、整洁。
最后的最后,一定要看完字幕。
影片开头就点明了影片的核心:思想是比行动更接近真实的东西。
电影文本性太强感觉像是在看一部意识流小说,车内对话感觉有些过长了,会感到自言自语疯狂掉书袋,节奏有些问题,女友作为男主自身意志和失败回忆的载体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没有意识到这点电影体验就会很闷很闷。
只有后来突然晓得这点,将那些片段串起来才回想拼凑起一个不堪的可怜的需要小心翼翼包裹才不至于被再次伤害到的残忍的故事。
剧本对时间概念的诠释还是挺新奇的,这也是这部电影的灵魂所在。
就如台词那句,“时间就像寒风,我们原地站着不动,任其穿过。
”于是那些错乱的时空像那寒风一样猛烈地砸在身上。
那是蓝色的冷峻的回忆,还有一点点记忆和想象的矫饰,冰冷甜腻,本质上是和《穆赫兰道》一样悲伤的梦,一个孤独而失败的临终老人在凌烈寒风赴死路上最后的记忆整理与追溯。
是谁说人生一定会有希望呢?
生活的残酷也许只会一而再击破人类的幻想,活着也许就像那爬满蛆的猪,在寒风中屹立的24小时供应冰淇淋店已是生活最后一点甜头,从小就是再怎么勤奋努力弥补也只能拿到勤奋奖牌而不是聪慧奖牌,长大后也只会在亲密关系中被嫌弃和丢弃,艺术创作只有锁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物理学家的头衔只有在梦里的颁奖舞台上实现,自卑就如同堆积在肚子上的脂肪不断增长,睁开眼只有做一个在卑微不过被人忽视的清洁工的一生,连做梦都觉得那样的自己不配和心爱的人跳舞需要换一个帅气的模样。
也许多点勇气走出那个封闭的自己会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那也只是下辈子了,满脑子只想结束屎一样的一切。
一个丧到不行的故事,可我看到很多很多自己的影子。
万王之王尚且埋进莽莽平沙,芸芸众生又怎能一直光芒万丈?
谁不是这位垂垂老矣的清洁工?
谁不默默无闻地来赤条条的走?
“丑怪惊人能妩媚,断魂只有晓寒知。
”不要嘲笑老者的褶皱和臃肿,外貌和职业不过是寓意的普世注脚,每一道皱纹都是生命的挽歌,变形的身躯只是皮囊终朽的表征,法老王穷尽心机的木乃伊也难逃这场终极的风雪。
指点江山,儿孙满堂又如何?
你的殿堂终将崩塌,你的旧物终将湮灭,几代人之后,谁还记得你的样子?
谁还诵念你的名字?
生命的单程票里充满了不甘和遗憾,不仅小人物如此,伟人巨匠莫不如是。
当我们谈论电影,我们在谈些什么?
本以为这个困惑在诺兰身上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没想到又迎来了当头一击。
这部Netflix最新上线的网大来头可不小:导演查理·考夫曼,神棍程度与诺兰相比可谓有过之无不及。
《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改编剧本》、《 暖暖内含光》……每一部都脑洞大开。
而他这部自编自导的新作,更是彻底放飞自我——
影片从女主的视角展开。
认识6周的男友杰克邀请她去城郊小镇的父母家做客。
“见家人”一般都意味着这段感情的“更进一步”。
然而,“我想结束这一切”的念头始终萦绕在女主脑海。
“好人卡”已然发送,这段关系岌岌可危。
女主虽然不想继续,可是还是答应了杰克的邀请。
因为拒绝会耗费更大的精力、更决绝的勇气,而与之相比,答应下来无疑轻松多了。
奇怪的是,每当女主脑海里浮现“想要结束”的念头时都会被男主马上打断,就好像他能摄神取念一般。
更奇怪的是,女主衣服、外套、围巾的颜色也在不停改变。
他们一路扎扎实实地聊了半个小时,话题横跨小说、诗歌、艺术和哲学。
洋洋洒洒、包罗万象。
终于到了目的地,反常的是杰克没有带女主进屋,而是指引她在冰天雪地里参观自家的农舍。
更诡异的是,农舍里到处散落着羊和猪的尸体。
诡异的气氛,继续向后蔓延。
他们下车时明明看到杰克的母亲在楼上朝他们挥手,
可是当两人进屋后,杰克的父母却迟迟没有从楼上下来迎接他们。
等到最后女主已经不耐烦了,这时二位“老人”才姗姗来迟地从楼上下来。
杰克父母的行为举止和言语表情,处处透露着古怪和不安。
就连他家的狗子,都宛如钻头附体:
WTF?这个世界,要崩塌了吗?
别着急,更诡异的还在后头。
一段尴尬的寒暄后,杰克的爸爸提议他们开饭。
转眼之间,空无一物的餐厅突然出现一桌子丰盛的美食,这一家三口动作迅捷到宛如幻影移形般瞬间端坐在餐桌上。
饭桌上,女主的身份和设定开始疯狂变换。
交谈中,她一会儿是物理学家,一会儿是画家,一会儿又变成了餐厅的服务员。
职业魔性跳跃,就连名字也……露西,路易莎。
路易莎,露西。
此后,影片的发展就宛如脱缰野狗一般,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
时空开始交错,女主在房间中看到杰克父母不同的年龄阶段:前一秒还在饭桌上谈笑风生,下一秒已经老态龙钟在房间里步履蹒跚,再下一秒,又返老还童容光焕发。
女主不断跟杰克说今晚必须要回家,可杰克却总是在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拖延。
这个漫天大雪的古怪夜晚,似乎不会那么轻易地结束……
好样的!
看到这里还在苦苦坚持的朋友。
有没有一种脑细胞被千万只硕大的问号撑破的感觉?
这片子……玩啥呢?
好了,想知道答案的做好心理准备。
下面要开始剧透了。
作为好莱坞最知名的创作型导演之一,考夫曼的所有作品都展示出一种天马行空的意识。
他的想象力就像兔子洞一般,你不知道它通向哪里,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
他有鲜明的风格和非常娴熟的电影技术能力,更有始终贯彻其一致思想的勇气。
观众想要跟上他的节奏,无疑就是一场梦游仙境般的奇幻冒险。
本片采用了他惯用的模式,但进行了颠覆和重构。
在前作《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 暖暖内含光》,以及《改编剧本》中,考夫曼都会在故事中设置一个钩子。
这个钩子可以是一个通往别人心灵的大门;一个能手动清除痛苦记忆的程序;亦或是,一个作家的创作焦虑。
这些钩子为观众撕开了一个进入导演精神世界中的一个小口子,让我们在他虚无缥缈、天马行空的世界中,有根救命稻草可以抓。
但在本片中,导演完全没有照顾观众的意思(你们已经是成熟的影迷了,该学会自动跟上我的脑洞了)。
从一开始就直接拖着观众进入了一个没有逻辑的世界,所有的设定都是抽象的。
导演在不断制造悬念、抛出问题,但始终没有解答其中的任何一个。
但如果留心导演埋下的细节你就会发现:没有逻辑的逻辑,才是最伟大的逻辑。
正如没有理由的情感,才是最让人无法抗拒的情感。
这种巨大的困惑无疑影响了情感进行带入,我们能感受到的只剩漫长无尽的焦躁。
而这恰恰直中导演下怀。
但如果留心导演埋下的细节你就会发现,虽然他没有主动的解释,但答案其实已经隐藏在影片铺垫的细节之中。
片中出现的那位老者,前一个镜头往水池中倒牛奶,后一个镜头杰克的嘴角就出现了牛奶。
而老者所居住的房子,壁纸图案和杰克父母家的一模一样;杰克说他喜欢很多知名音乐剧,但从没买票去看,而老者是学校的清洁工,在打扫学校礼堂时总能看到学生们在排练新的剧目。
所以,这位老者其实就是就是暮年的杰克。
考夫曼的作品始终都在探讨那些妄图挣脱自我思维和身体桎梏,试着弥合彼此间差异鸿沟的人物。
这点从未改变,本片也不例外。
他们中有些人可以找到化解方式,有些则在这样的混乱中越陷越深。
而本片中的杰克亦是如此,这部电影自始至终都在表达“杰克”与自我意识的挣扎并和解的过程,影片的一切都是基于这个叫杰克的老人在人生将尽时对于生平的回想和反思。
而名字不断变换的女主也是杰克思想的一部分。
这也就决定了虽然女主一直想结束、想挣脱但最终只能是徒劳无功的结果。
本片虽然从头至尾都保持着一种怪异的风格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基调,但严格意义上,本片绝对不是一般恐怖惊悚电影。
导演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达到不断向观众施压的目的。
比如开篇和结尾加在一起长达一个小时的两场开车戏,持续输出紧张和高压的情绪,让观众不自觉地将角色的厌倦、不安和焦躁情绪代入自身,从而感受时间的漫长和痛苦,但却不给你一丝丝的机会放松。
太丧心病狂了OTZ……不过这招真心好使。
观众无不对片名产生了刻骨铭心的认同。
从某种维度上讲,对细节的过分纠结又是徒劳的。
本片的重点压根也不是谜团的答案。
导演只是希望唤起那些早已围绕在我们身边、但是一直被刻意忽略的恐惧。
我们和杰克一样,怕被疏远,但又怕交往和联系;这种对于衰老、孤独、回忆和自我反省的沉思——天下大同。
导演查理·考夫曼曾说:“如果你写不出那些难以形容的东西,就把它放在屏幕上吧”。
诚不我欺也。
给这样的神棍作品写影评,一度感觉被掏空。
长篇累牍的非线性哲学思考,故事背景大段的留白;如低频噪声般持续轰鸣的焦虑,与电影传统背道而驰的叙事结构……你不会坠入深渊,但你也休想跟高潮打个照面。
而这,是不是又像极了你我日以继夜抗拒又难以割舍的,那些你根本无法落实成语言和文字的,神秘又晦暗的迷思?
那么欢迎你,爱丽丝。
你已进入幻境。
(本文首发于十点电影)
好喜欢这部电影。
已经很久没有电影让我有想写影评的冲动了。
第一遍开始看的时候,如果只是站在男生Jake带着女朋友Lucy 去见家长这样的故事视角来审视时,会觉得这是一个奇奇怪怪的惊悚片。
当然导演很聪明的在整段ROAD trip 中不断的切入年老Jake的镜头和画面。
所以一开始结合电影标题,让我误以为是女生终于结束了这一切,和Jake 分手后Jake 郁郁寡欢孤老终生的故事。
但是一直到影片结束,才发现片子的女主角不过是Jake 想象出来的第二人格。
当再刷一遍的时候,所有的莫名其妙,所有看似毫无意义的对话都开始MAKE SENSE了。
导演用很聪明的手法一点点揭露了JAKE的童年,可以说除了老年JAKE的剪辑镜头,所有其他的镜头都只是存在在JAKE 脑海里的幻想画面。
所以无论是LUCY 还是他自己,还是他的父母或是任何出现过的人所说的话,其实都是他自己想说的话。
影片开始的时候,他们经过了一个废弃的屋子,屋子门口有一个秋千。
Jake 解释说可能是大人们想让小孩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有可以玩的东西。
这也直接隐射了Jake 孤单的童年,说明大人们总是很忙,觉得能够让小JAKE 在玩具中自娱自乐打发时间。
而并没有真心的去爱他关注他的成长。
导演把这一点又在农场里的猪的故事上重申了一遍。
父母总是很忙,只是把食物丢进栅栏里,让猪自己吃饱就好。
直到有一天发现猪的后半身全部被蛆掏空。
其实这里想说的也是JAKE的精神状况,从一个健康正常的孩子逐渐发展到性格扭曲内向。
当Jake回到家后,其实他是非常抵触的,这个所谓的家冰冷而病态。
并不能带给他任何的温暖,所以他宁愿去逛一逛牧场也不愿意直接上楼。
而父母拖了很长很长时间才下楼迎接Jake 估计也是曾经在生活中发生的真实的一幕。
他们完全忽略Jake的感受。
接下来到了饭桌上的一幕,女主角LUCY 为jake 的父母展示自己的画作,但很明显,Jake的父亲并不懂艺术,随意打断女主角的话,同时有一种贬低的意思在里面。
而母亲的口误:量子娘子学 以及后面在厨房准备饭菜时关于直呼JAKE 娘娘腔的争吵,也都表明了从小Jake sensitive 多愁善感,的艺术细胞是被扼杀在这样一个家庭里的。
父母们只是觉得jake 娘娘腔而已。
所以jake 将自己的敏感连同那些早期的画作,锁进了潜意识最深处的地下室。
另外一个细节是地下室门口的抓痕,他自己回答大部分是狗狗JIM 抓的,其实暗示了还有一部分应该是父母体罚的时候,他自己留下的痕迹。
jake 家的狗狗JIM 同样也是jake 的一部分化身。
相信在这样一个没有温暖的家庭里,童年的jake最好的朋友就是这只狗。
有一些有趣的细节:狗狗在雪地里玩耍后强迫症似的不停的甩头,以及女朋友lucy 只不过开玩笑似的说狗狗很臭很脏。
但jake却本能反应似的连忙道歉。
后来女主角疑问为什么家里一个玩具都没有?
这里可以看出小时候的JAKE 只是因为孩子的天性把玩具搞得到处都是,到处玩耍,但是碰到一个强迫症爱干净的老妈,让他必须非常整洁干净。
jake 的狗狗其实就是Jake 童年时候那个动物性的本我。
当女朋友吃完饭两人开车回去的路上,他们讨论了一部电影。
所有关于电影里女主角的讨论应该隐射的都是Jake后来反思自己的人生对自己妈妈的分析。
年轻时的妈妈应该是非常有控制欲,非常漂亮的。
努力想要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同时母亲想要去讨好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丈夫,(这里也可以从餐桌对话能够看出。
父亲说最初被母亲吸引是因为她的幽默,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幽默也不见了。
母亲只是疲惫的说了句,是因为worn out 了) 而自己的母亲一直都在这样的人设中,童年的jake 眼睁睁的看着美丽的母亲被生活耗干。
”fast train to hell" . 后半段的电影分析仿佛又是在分析Jake 他自己。
很明显母亲对于JAKE 是有溺爱的。
不断地喂他甜食。
jake 后面的自我反思,很有可能母亲对他的溺爱只是希望他一直长不大,让母亲能够扮演好貌似是不断给予奉献这样的角色而已。
但最后lucy 一针见血的指出妈妈的特点 “cold and sweet" 。
而JAKE 自己也承认, 他其实被母亲伪装出来的仁慈给欺骗了。
当进行到甜品店的那场戏,可以看出,Jake的整个成年时代,是在漂亮女孩子的指指点点讥讽嘲笑中度过的。
唯一一这么一个女生,也许和JAKE一样,同样是被孤立的,被嘲笑的。
能够与他有一些精神情感上的共鸣。
而那个女生也轻轻的对LUCY 说,你可以就停留在这里。
就停留在这段为数不多美好的回忆中。
“you don't have to move forward"到达学校后,其实是年老的Jake开始直面自己内心幻想的时刻。
通过老年的jake 与 Lucy的直接对话,观众还原了Lucy这个女主角的真相。
他们的相遇确实是在一个酒吧,但是真正的Lucy觉得Jake是一个偷窥变态。
他们从来就没有有过任何的开始”nothing happen“ 而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40年了。
我想JAKE 一直在幻想着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友,而最终他要学会接受和自己的幻想人物说再见。
最终JAKE 选择了接受自己的现实,选择了在这个寒冷的大雪夜,在车里自杀。
自杀前Jake在自己一生的颁奖仪式上说了一句总结自己一生的话”only in the mysterious equation of love ,that logical reason can be found" 自己那看似毫无逻辑的幻想世界,其实只是为了找寻,搜寻一点点爱啊。
而自己所幻想出的人物都是爱自己的,所以Jake说“you are the reason I am "而Jake内心也在幻想的人格世界和真实世界中不断挣扎。
理智上他知道不应该活在幻想中,但是情感上,他却只能在自己的幻想里获得珍贵的爱。
当一切落幕,真实中的jake死在了堆满厚厚雪堆的车中。
转载导演Charlie Kaufman对电影情节的解读,涉及剧透。
看了一篇对导演Charlie Kaufman关于这部电影的专访,想转一下文章里关于电影情节的Q&A部分。
原文9月4日发表于IndieWire.com, 作者Eric Kohn, @erickohn。
以下问答涉及剧透。
Why does it seem like Jake can hear Lucy’s thoughts?In the opening sequence of the movie, Jake and Lucy endure an interminable drive up to his parents’ house, while Lucy continues to contemplate leaving him. On several occasions, Jake glances over to Lucy during her voiceover, sometimes interrupting it. Is he telepathic? The answer is actually quite simple. At the end of Reid’s novel, it’s revealed that Jake and his unnamed girlfriend are the same person — the lonely high school janitor, who invented her as his fantasy. Think “Psycho” meets “Fight Club.”It doesn’t take long for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to imply as much. When Lucy, an aspiring poet, shares one of her verses at the dinner table, it’s actually a sampling from “Rotten Perfect Mouth,” a collection of writings by real-life poet Eva H.D. Later in the movie, it’s not even clear if Lucy’s name is Lucy. (He calls her “Ames.” Amy?) Jake has built her out of the books, movies, and passing encounters that have shaped his isolated worldview.So Lucy’s the main character and she also doesn’t exist?Well…yes and no. The most sophisticated gamble of the movie is that Kaufman has taken this device and turned it into an open question: Can a fantasy exist on its own terms?“She is a device, but I wanted her to be able to separate herself from that,” Kaufman said. “I didn’t want it to be a twist. I felt like that would not work in a movie at this point in history. When you make a movie, everything that’s sort of ambiguous becomes concrete. You’ve got people playing these things. You can see them.”Needless to say, Buckley turns in a rich, haunting performance as a woman grappling with the uncertainty surrounding her. “To my mind, it would have been a misuse of any actress not to give them something to play that was real,” Kaufman said. “Because of the device that the book uses, it wasn’t required, and I needed it to be there.”Fine, but that still doesn’t mean she’s a real person.Right. But she has a definite representative power as Jake comes to terms with the impossibility of his delusion. At one point, he asks Lucy if she’s read Anna Kavan’s 1967 novel “Ice,” which takes place in a post-apocalyptic wasteland (not unlike the dreary outdoors that surround the movie’s two big car rides). The protagonist of “Ice” spends most of the book pursuing an unnamed woman while wrestling with the complicated nature of his attraction.In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the character endures that same struggle when the fantasy fights back. It’s a storytelling gamble unique to the art of cinema: Within the “world” of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 one controlled by Kaufman as well as his protagonist — Lucy exists. “I needed her to have agency for it to work as a dramatic piece,” Kaufman said. “I really liked the idea that even within his fantasy, he cannot have what he wants. He’s going to imagine this thing, but then he’s going to also imagine how it won’t work, how she’s going to bored with him, how she’s going to not think he’s smart enough or interesting enough.”Eventually, Jake stops trying to solve his problems by inventing new people, and instead focuses on himself. “In keeping with the idea of giving her some agency, I didn’t want her to be responsible for his ending,” Kaufman said.At one point, the janitor watches the final scene of a cheesy romance that’s directed by Robert Zemeckis. The abrupt end credit is hilarious. But why Zemeckis?The janitor is often a passive character in the high school, absorbing faces and circumstances from the sidelines. However, one scene finds him sitting in an empty room, eating lunch and watching a movie on television. It’s the final minutes of a cheesy romance set in a diner, and the credits come up just long enough for one name to appear: “Directed By Robert Zemeckis.”Why did Kaufman decide to toss in a reference to the director of “The Polar Express”? Kaufman has been telling interviewers that it happened at random, when his assistant director suggested it after perusing a list of director names online. Zemeckis wasn’t even in Kaufman’s original version of the script.“Sometimes things are funny because they’re funny, and I feel like it’s possible that Zemeckis could have made this movie, even if it’s unlikely,” Kaufman said. At the same time, there’s a touch of irony to the choice. “I don’t think Zemeckis ever has or ever would make a movie like this,” Kaufman said. “It’s more like a Nancy Meyers movie. He wasn’t a model for it. His stuff is generally more high-concept, but it’s possible, so the joke resonates somehow.” He asked the director for permission to include the reference, and Zemeckis is thanked in the credits.So it was just a random choice?Yeah, that story sounds almost too neat for its own good, doesn’t it? After all, Zemeckis is one of the biggest commercial directors of the past 30 years, and Kaufman’s work is defiantly non-commercial. On top of that, Kaufman did at one point almost work with Zemeckis while adapting the young adult novel “Chaos Walking” way back in 2012. The project has gone through many writers since then, though Kaufman still has a credit on the Doug Liman-directed version set for release from Lionsgate next year. But Zemeckis was initially interested in taking it on.“What happened with Robert Zemeckis was that I wrote a first draft of ‘Chaos Walking,’ and then I guess he read it and was interested in directing it,” Kaufman said. Lionsgate set them up. “It was a really nice meeting,” Kaufman said. “I had never met him before, but we had a really nice chat and came up with some solutions to some issues and that was the end of it. Then I didn’t end up moving forward with it, and neither did he.”Alright, back to that cringe-inducing dinner. Why do the parents keep changing?Over the course of a very creepy evening, Jake’s parents undergo a series of dramatic physical changes, from young to old and back again. Jake is basically living through the many stages of his parents’ lives, a process that has complicated the idea of bringing his new girlfriend home. Where does he place her in that timeline? He can’t find the perfect moment, because it doesn’t exist. As much as he wants to stay in the house with her, they eventually leave, at her insistence.So begins another long car ride. And…was that a Pauline Kael impersonation?While at Jake’s house, Lucy wanders into his childhood bedroom. It’s strewn with piles of movies, books, and other material. One volume stands out: “For Keeps: 30 Years at the Movies,” a 1996 selection of former New Yorker film critic Pauline Kael’s reviews (the book, now out of print, draws from several earlier collections). Once back on the road, Lucy and Jake engage in a loooooong, meandering discussion that bursts with highbrow references, from Guy Debord’s “Society as Spectacle” to Goethe’s theory of color and a David Foster Wallace essay from the collection “A Supposedly Fun Thing I’ll Never Do Again.”All of these fragments point to complicated ideas related to Jake’s obsessions, but none receive more screen time than a Pauline Kael review — her 1974 takedown of John Cassavetes’ “Woman Under the Influence.” (Strangely, that review is not included in “For Keeps.”)Debating the film and its Gena Rowlands performance, Lucy basically transforms into Kael, repeating the review verbatim with a spot-on impersonation. “I’ve always liked her, and grew up with her and reading her, and thinking that she was smarter than I am,” said Kaufman, echoing the sentiment of many readers over the years. Jake seems to be one of them: After Lucy finishes her monologue about the movie, which he liked, he’s left speechless.“That goes toward the idea of Jake not being able to have anything that he wants,” Kaufman said. “He had this opinion about that movie, and then failed. It’s an experience I’ve had — the idea that you like something, and then you read something by somebody that you really admire, and you feel like an idiot for liking that thing.” (Also notable: Kaufman’s recent novel, “Antkind,” is about the plight of a film critic.)What’s up with Tulsey Town Ice Cream?Eventually, the car ride is interrupted by a stop at Tusley Town Ice Cream, an invented small-town ice cream chain inexplicably open in the middle of a debilitating snowstorm. On the way over, Jesse and Lucy recall the jingle for the ice cream shop commercials. The pair stop there briefly and Lucy has a cryptic interaction with three women behind the takeout counter. Two of them are giggly and flirtatious, while a third seems terrified.According to Kaufman, they’re all references to women that Jake has seen before. “Then there was this idea that there were many generations of high-school kids who worked there that he had interacted with over the years and had his problems with,” Kaufman said. “It’s a dreamy stop into his psyche, into his past.”In the book, the couple actually stop at a Dairy Queen. “We weren’t able to get the rights to use that, so I changed it,” Kaufman said. “But I think it worked out better, because it’s more mysterious, and because it’s more local.”Let’s talk about that dance sequence.After they park at the high school, Jake runs inside, angry that the janitor is watching from afar. When Lucy goes after him, she has a warm encounter with the janitor in which he sends her on his way — suggesting that the character has finally accepted that he must part ways with his fantasy. Elaborating on this idea, Lucy and Jake then spot each other in a hallway, where they’re replaced by a pair of ballet dancers wearing the same clothes. Over the next several minutes, they engage in a lively piece of choreography patterned after a similar moment in the musical “Oklahoma!”Earlier in the movie, the janitor passes a school recital of the play, which includes an extensive “dream ballet” sequence that finds the farm girl Laurey at the center of a brawl between two suitors, Curly McLain and Jud Fry. That sequence ends with Curly’s death; here, it’s the Jake stand-in who goes down, suggesting that Jake has accepted the impossibility of his love.“There’s a few things in ‘Oklahoma!’ that felt like they were really kind of thematically parallel to the story that we were telling,” Kaufman said. As for the dream sequence: “I was always intrigued by it, because it’s so creepy, and I liked the idea of the doppelgänger aspect in it.” In other words, Jake has been pretending he’s someone else, and uses the narrative framework of “Oklahoma!” to eliminate that delusion.And then there’s the talking animated pig.Actually, that’s another pretty straightforward one. In his car, the janitor seems to have an attack of some sort, and possibly dies. Like Charles Foster Kane whispering “Rosebud” from his bed, janitor-Jake sees tidbits from his youth in the windshield, including the animated “Tulsey Town Ice Cream” ad referenced earlier. These give way to an animated pig with maggots on its stomach — a grim encounter that Jake recounts to Lucy earlier in the movie, while giving her a tour of the farm. The affable animal walks Jake back to his final moment of introspection.Something about the innocence of the pig and its horrific underbelly traumatized Jake early in life. In his old age, he has come to terms with this fundamental imbalance in his universe.In the last scene, everyone’s old. But it looks kind of…fake.Onstage to accept an award in the movie’s final scene, Jake stands against a backdrop of the “Oklahoma!” set, wearing obvious stage makeup to look like an old man. But he’s not alone. It’s a packed house, and everyone in the room — including his parents and Lucy — are wearing the same makeup. Originally, Kaufman included a tidbit to explain this inclusion.“There was a scene where the janitor found a makeup book in the bathroom as he was cleaning up, because somebody had clearly been putting their makeup on in this boys or girls room,” Kaufman said. The device allows Jake to bring everyone in his head to age along with him, while reminding us of the artifice in play. “All of the people who were in the audience, with the exception of the characters from the movie, are the extras who played high school kids in the rest of the movie,” Kaufman said. “So they’re all young people wearing old-age makeup.”Is that…the closing speech from “A Beautiful Mind”?Yup. When Jake accepts his prize, he recites the sentimental Nobel Prize speech delivered by economist John Nash (Russell Crowe) at the end of Ron Howard’s Oscar winner. In fact, the entire sequence has been built to resemble the conclusion of the 2001 movie.Earlier in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a DVD of “A Beautiful Mind” is glimpsed in Jake’s room, so it stands to reason that Jake found much relatable about the story of a brilliant man who struggles with paranoid schizophrenia and has trouble sorting out the reality surrounding him. Kaufman was wary of spelling that out, though.“That’s one that I’m not as comfortable talking about because it does get to the meat of what the movie I made is about,” he said, but then elaborated anyway. “This movie is dealing with somebody’s experience of absorbing things that they see and how they become part of his psyche,” he said. “So this was in some ways how this person might have fantasized it out.”Of course, there may be more to this: End credits claim that the speech was lifted with permission of the studio, but Kaufman played no role in that. Unlike Zemeckis, he didn’t ask for Howard’s blessing. “I have certainly never spoken to Ron Howard in my life,” Kaufman said. “I’m assuming they got permission.”Considering that “A Beautiful Mind” was one of the cheesier Oscar winners of the previous decade (and it won the same year that “Adaptation” came out), it’s no huge leap to see the inclusion as a huge cinematic eyeroll about the misleading nature of storytelling that clouds the true nature of solipsistic struggles, something Kaufman has explored throughout his filmography. “A Beautiful Mind” puts a happy ending on that subject; in “I’m Thinking of Ending of Things,” the struggle never ends.And then Jake sings…Yep, more of “Oklahoma!” Sitting down on a set that looks like a reproduction of his childhood bedroom, he delivers a melancholic rendition of “Lonely Room,” in which Jud declares his intention of marrying Laurey. The song includes the telling line, “Get me a woman to call my own.” Dream on, Jud — and Jake, it seems. “The character of Jud seemed to be comparable in some ways to Jake,” Kaufman said. Sitting on a set built from the fragments that define his life, Jake has become the star of his own story and simultaneously confined by it.And that’s it! Right?Not quite. That final image of the janitor’s snow-encrusted car essentially suggests that janitor-Jake died there in the dead of night. It’s a beautiful, tragic capper to a story about one man confronting the failures of his life as it leaves his body. Kaufman hopes that people keep watching through the credits, which list many of the references throughout the movie. “There’s actually a lot of stuff in the end credits that’s important to me,” Kaufman said. “It’s an intentional thing, the way it plays out.”Exhausted? Fine, but the riddles of the movie all serve a purpose. Ultimately, Kaufman doesn’t think that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hides much from its audience. “The way I was presenting it was that you would probably figure it out,” he said. “This is what the character is going through. You either get it or you don’t.”全文链接:https://www.indiewire.com/2020/09/charlie-kaufman-explains-im-thinking-of-ending-things-1234584492/
他“扮演”着所有人:他的父母来自他的记忆;歇斯底里的年轻自我;他的女友也只是自己分裂出来的一个旁观者……他用自己来嘲讽自己,赞美自己,认同自己,给予着自己一份亲密,反复阻止着自己走向生命的终结。
◎麻林的观后感02◎我想结束这一切_哔哩哔哩_bilibili
初见的趣味 电影一开始我便被女主碎碎念的台词吸引了,因为那是我一直最爱的标准的意识流文本,我总能在这样的语气中找到某种平静。
我的喜欢总源自他们的真诚的矛盾,正如她嘴里所说的那些“假不了的想法”。
三分钟后,我便做出了自信的判断——这肯定是一部适合自己的电影。
电影抛出了第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设定。
心中涌出一份诡笑的狂喜。
我迷上了女主不由自主的内心独白。
导演继续“说明”着他的趣味设定。
我开始耐心的端倪起女主的男友这一角色,回忆着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想起了他是自己17年看过的英剧《奥丽芙·基特里奇》里的一个重要角色,不由地,那个暴发户的形象就和眼前这个角色产生了一些重合。
这使我更好地跟随了女主的厌倦和担忧……她不断的神游,不断的被打断。
慢慢地我适应了这对情侣的感情所呈现出的形状。
看他们聊路边的秋千也十分有趣。
直到我注意到偶尔出现的老头画面、窥探的镜头、女主变色的上衣……电影就朝着兴奋但云里雾里的方向展开了……
我很喜欢这首叫做《骨狗》的散文。
这与我喜爱文学的理由统一,那绚丽深刻的文字也正是我梦寐以求想要写出的!
这又一次点燃了我对这部电影的热情。
女主平静的背读着它,不同机位的镜头不断切换着。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电影的寒冷……严重剧透警告——————————回首的趣味
完全看完电影后,我陷入了一种陌生却格外清醒的绝望,脑中感叹着“原来失败与失败之间也存在着天壤之别”“这恐怕是世上对父母最残忍的责备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孤寂感彻底包裹了我。
“孤独只是一种缺乏耐力的挣扎……”自己是不是也是那头从内部被缓慢啃食的猪呢?
我和电影里描述的那头猪存在区别吗?
我陷入了自己惧怕的悲伤泥沼之中…… 当我从这份内心挣扎中摆脱后,我无所事事的去试着了解导演的意图,电影的主旨,我发现了另一份“趣味”。
原来,电影中的所有角色、对白、歇斯底里、诡异的狂笑、不断切换的时间都只是老年杰克一人分饰多人,在临死之前在脑中排练的一场戏而已。
而这一场戏在他残余的生命里却不知重复过了多少遍……他“扮演”着所有人:他的父母来自他的记忆;歇斯底里的年轻自我;他的女友也只是自己分裂出来的一个旁观者……
他用自己来嘲讽自己,赞美自己,认同自己,给予着自己一份亲密,反复阻止着自己走向生命的终结。
父母在我眼中的刻板印象 我们心怀不甘或怨恨只因无法独自一人去完成那份释怀。
当一段感同身受的文字出现在我面前,仿佛自己也得到了某种关怀,她轻声地在你胸口吐露着,你并不是世上唯一承受这份剧痛的人。
于是你选择“丑化”了脑中有关父母的记忆,他们对你的不屑就像一种恶疾般无法从身体里取出,他们无知、愚蠢、缺乏边界感、生活作风邋遢至极,牙齿的黄垢让他们失去了全部的味觉……你总幻想着当他们了解到真实自我时无法掩饰的尴尬与羞愧。
你无数次痛恨着他们重复着有关自己的“烂梗”。
连同他们的脆弱也一同被你放大了。
一想到一个几十年都没有对象的儿子带回来了那个父母心念的女朋友的画面就令人痛苦。
你俯瞰着与父母之间无法修正的鸿沟,一切让你抓狂的细节,它们正无情地疯狂地暴露着父母对儿子的失望心情。
一想到即使父母早已不在,但脑中的神经却依然会闪现出他们来讥笑自己50岁生日的落寞画面。
似乎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将永生与他们粘连在一起。
以至于我只能用父亲的身份去表达对母亲的思念……孤独是永恒的自我认同
可能孤独的人心里,都会出现一个无限认同自我的角色,他会慷慨的赞赏你的爱好和品味,切身的关怀那些无人知晓的付出与委屈。
她是相较于自己更为平静的存在,她对你的寂寞怀有世界上最大的包容。
她只会安静的注视着你的孤单,但她不能与你一同悲伤。
因为她是你最后的一丝理智。
因为她同样面临着另一份挑战。
她同样无人认同。
她无处可藏。
悲剧的意义
可能悲剧的意义是,它能更早的告知你世界的本来面目,让你看清人类存在的缺陷,看清人生与生命的终点;让你带着这份不允许模糊的思辨活下去;让你尽快做出选择,笃定自己的生活方式,让你选择尊重艺术,躲避极端的世俗化和极端的厌世,用审美的眼光来看待本无意义的世界,如尼采所说“真正的悲剧都在用一种形而上的慰藉来解脱我们。
”“只有把生命作为一种审美现象来对待,人生和世界才是令人信服的。
” 我的人生只有唯一的辩护者,那就是自我。
#Netflix 因为很喜欢《博很恐惧》,朋友推荐了这部作品,感觉影片同样可以被看作是一次心灵之旅,不过身份遭遇并不相同,影片看到一半我就可以肯定女友跟Jake是一体的,但令我迷茫的依然是女友代表的是什么,最开始我认为是希望,直到高中里的舞蹈,结婚和死亡我才恍然大悟,这部电影似乎讲述的是一个Trans的内心,尤其是最后的自白。
孤独和角色的设定从逻辑上更加可以自洽的解释了女友与男主一体的论点。
一句话总结就是从小被有精神分裂和极强控制欲的母亲和极度男权的父亲控制长大的自我认知为女性的男孩结束了他那孤独且悲惨的一生。
影片中出现的作品和细节《雾海中的漫游者》,挂在Jake/看门人家中的画作,感觉体现出了一种孤寂感,另外的大量解读完全看主观感受;诗人William Wordworth,Jake最喜欢的诗人,诗歌中展现过性别剥削和男性气质构建。
《俄克拉荷马》,改编自作家Lynn Riggs的小说《Green Grow the Lilacs》,作家有印第安原住民血统,并且是同性恋,在当时俄克拉荷马州生活的并不容易,在影片的结尾出现了该音乐剧婚礼的剧情,还有最后《Lonely Room》的演唱。
《骨狗》,Eva H.D.写的诗,探讨了日常重复的生活,还有句子中对于“回家”的感受(这段有直视镜头的画面,反凝视感非常强),诗词整体带有很强的虚无感。
两头猪的死亡,我认为这可能就是他父母的死亡,片中可以看到他母亲后来已经卧床,在精神世界中jake的投影非常孝顺(这里还有台词特意强调),但现实世界中他可能并没有这么做,尤其是当他的猪出现时似乎又能联想起骨狗。
Jake儿时的房间,房间中的物品非常重要,物理,化学,生物,哲学和病毒学书籍映射着女主的一些身份,而William Wordsworth的书籍也对应了车内的对话。
《For Keeps》则是Pauline Kael为《纽约客》写了30年影评的总结,其中最主要的呼应是“女友”在车内评论《醉酒的女人》中的话语也是完全出自《For Keeps》(我特意去找了一下在1974年在《纽约客》上《醉酒的女人》的影评,台词完全的引用自影评)。
《A Supposedly Fun Thing I'll Never Do Again》,David Foster Wallace写的一本小说,获得麦克阿瑟奖的他一直服用抗抑郁药物,最后46岁在家中自杀。
《美丽人生》,2001年的一部关于数学家小约翰•福布斯-纳什传记片,获得过诺贝尔经济系学奖的纳什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并两次进入过精神病院,同时影片结尾处的领奖致辞也是搬演了《美丽心灵》的结尾,甚至连妆造都致敬了(全员致敬怎么看都有些太过讽刺);书架上像是还有一些记录着“痛苦”的影像资料。
《Rotten Perfect Mouth》则是收录着女友在车中所念的那首《Bonedog》的诗。
地下室,洗衣机内的衣服看门人穿的衣服。
女友手机内的画作消失,地下室的Ralph的海报和大量的模仿作品,署名也证明作画的就是Jake,Ralph基本上是自学成才的,他游历过后开始根据旅行时填写的笔记本以及他的个人记忆和感受创作出风景画,并且他也患有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
冰激淋店中作为内心嘲笑Jake的人,也是外界嘲笑他的人,并且也指代小时候霸凌过他的人。
影片提出做的事可以是假的,说的话也可以是假的,但想法一定是真的,而这部影片则是给我们呈现出的想法是真实的吗?
还有我们到底应该听电影的讲述还是听电影的台词呢?
Jake和女友影片中最先出现的是女友的声音,讲述了她不知从何开始,但想结束在此,并说她感觉认识Jake的时间比实际要久,画面中则呈现出的楼梯,门廊,缝纫机,轮椅则是观众后面会到的Jake的家,同时也是学校看门人的家,画面整体呈现暖色,随着第一场戏的尾声也是影片第一次出现了低语,这个低语随后也能和片中出现的一本书呼应上。
女友的职业和名称一直在改变并且还有严重的老化,看手机需要戴眼镜。
其实也是看门人在片中女性人格被压抑部分的不确定性,职业也很有可能是迎合父母所塑造成来的。
名称上Louisa,简写Lucy和Yvonne都给她打过电话,仿佛是主人格与女性人格的沟通方式。
Yvonne也是是现实中他看到电视中服务员的名字,那次相遇在Red line汉堡店。
女友的画家身份则在地下室被印证是Jake某个时期,两个人都有同样的作画,女友的照片出现在家中的墙上也被Jake说是他的小时候。
女友在车上跟Jake讨论的议题中有很多性别议题,也是让我迷惑的点,因为如果单纯的家庭没必要牵扯太多性别议题,但是看到最后一段表演似乎就理解了整部电影想表达的,虽然说都是自杀,但是这更像是身为男性的人格的死亡。
父亲与母亲这一大家子,有一种生化危机7的感觉。
从Jake的反应和让女友去洗衣服的情节可以看出母亲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也是这导致Jake封闭自己,地下室也是关Jake的地方。
她会有幻听,证明她有着精神分裂的症状并且有极大的可能遗传给了Jake,影片结尾处也展示过Jake在车内感受到的低语。
父亲则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可能是因为Jake内心为女性的原因,有一处细节是当父亲抱住女友时,女友的眼中泛起泪花,仿佛她一直在渴望着这个拥抱。
看门人童年的他被极强控制欲的母亲限制在一个范围内,所以他接触了很多书籍但是并没有什么朋友,他父母对他不满造成他一直想迎合父母的需求,长大后自我认知中存在女性,男权的父亲发现后把他关在了地下室并且压抑他的女性人格,他虽然没看过太多美景但却临摹他人的绘画。
至少到看门人50岁还在跟父母一起生活。
视觉俯拍带来的压迫感非常强,车内的正反打做的非常好,不是单纯的双机位侧打,还有车外镜头隔着玻璃的镜头,角色的同位剪辑做的非常棒。
镜头运动非常棒,那种诡异的推轨,地下室手持带来的紧张感。
构图也是很有表达,门框或者墙壁对空间的挤压。
光影和色彩的变化也非常细腻,这里也需要着重提一下女主整体的配色,橙红色衣服,红色的帽子,红色的头发,黄色的围巾和手套整体呈暖色,也与整部电影的色调呈对立,从上车开始她身上的暖色也在慢慢减少,设置还有颜色切换的情况发生(表现的不像自己时,不知道是整体调色还是单纯换了衣服),随后的衣服颜色也不时的改变,下车时衣服和围巾的颜色都有变化。
听觉音效氛围营造的非常棒,低语做的效果很棒,利用音乐的转场非常喜欢,结尾处字幕阶段的环境音也很好。
White trash by definition. 这个女主可谓工具人的极致了,搞艺术前先做个人吧真的。
老人回顾自己的一生:被时间操控的肉体和被世俗操控的精神,既浅白又琐碎。全程充分感受到考夫曼对知识分子的厌恶。
他是一个极其普通、平凡长相、一般工作、家庭中下、孤独寂寞的人,喜欢音乐、美术、文学、戏剧、电影、甜食、独处,写一些影评、乐评甚至小说和剧本,有暗恋和幻想的情人,觉得自己有一定的才华……一个大雪天的深夜,年迈的他独自完成了清扫工作,疲惫的他坐在冰冷的车里脑子里的一切开始混淆(经历的、虚构的、记忆的、想象的)时间开始堆积折叠重构,不久之后一个赤裸身体的胖老男人冰冷的尸体在皮卡车里被发现,最为恐怖的是豆瓣友邻们这电影拍的就是我们自己。
男主的梦想:演lalaland。
不明所以……拍得实在是很闷很松散很无语……好多人的影评写得比电影好看多了……
意识流电影。有很多真实的和虚拟的人物,也在我脑内度过了他们的一生。PS每当我觉得电影有趣起来的时候,冗长游离的对话就把我拉回无趣区间。论对观众的不友好程度,考夫曼和诺兰有得一拼啊...
pretentiousness造成不适
笑话。不过每年豆瓣火的新片多半都是笑话,何况奈飞出的。一个不知道自己在拍啥的真嗨,一群不知道自己在看啥的假嗨。不过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
观感和《纽约提喻法》差不多,台词精彩,梗非常多。至于为什么《纽》引发群潮(高潮)而本片引发群嘲,可能玩心理惊悚哲学结构梗乃至任何新套路,每个电影人只能搞一次,好比诗人第一次把女人比作玫瑰是天才,第二次就是蠢材,《纽》可能是查理·考夫曼的《盗梦空间》《让子弹飞》。考夫曼找Jesse Plemons是因为他长得像Philip Seymour Hoffman吗?然后找另一个Jessie演女主,和影片情节呼应上,比如Jessie在车上背诵的宝琳·凯尔影评出现在Jesse的卧室里。喜欢Jessie Buckley。还是更喜欢《心灵阳光》《改编剧本》时期的考夫曼,人文关怀更多一些。
低于预期,一开始以为是女主分手前的内心挣扎,结果不是,是一个老头的回忆和幻想。冗长了。
这种通过混合文本勾连起两种生命体验连续性共在的尝试还是挺不错的,但也许idea来自于原著,导演方面就是持续崩坏,最后的效果更径直导向了“伪意识流”电影。哪怕黑泽明的《梦》都还有那么些朴拙的优势,这部真是彻底?了,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老头在死前回马灯了一遍虚构人物的喋喋不休+鬼畜超现实幻觉emmmm....fine。当揭示出“人生多无力、世界多虚无”的同时,本片也被一种从始至终的巨大同温层吞噬,无力而又虚无。
人生鬼打墙,记忆见光死
还是归到有声读物里去吧
前世今生在精神錯亂時產生的綜合體,包括編劇和導演。
不知道打高分的朋友欣赏水平是有多高,我是欣赏不了,比聂隐娘还要煎熬...
都。。都颇抽象下喔~ 唔明。
短评有剧透!!!一秒都不想快进,看得是又舒服又惊悚。女主和男主半夜坐车去件家长,路上聊了差不多半小时,氛围铺垫得太稳了。到男方家之后情节开始失控,情节开始超现实走向。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回程路上去买冰激凌,那段把我吓得头皮发麻。到了男主学校,开始“闪灵”场景再现,也吓得不轻。太美滋滋了。不知道这片子能不能火起来。根据零星线索,整部剧我猜是老头子临死前的失常记忆。
孤独和孤独的相加,考夫曼的最后一部竟如此之丧。剧本还是很出色,特别是视角的设定充满了欺骗性。
烂到极点!浪费了我的两个多小时去看一堆无聊透顶的对白及沉闷无比的剧情!说什么审视了心灵的脆弱和孤独的极限,简直就是一堆屎!我一直忍着看看电影会有什么突破或意想不到的剧情,结果一路烂到结尾!
时间作用在实体上的痕迹和我们脑中作用在时间上的效果 1814 的结构梳理和感受两方面都能享用 就是结尾很不满意 p.s. 后来回忆里的学校类似怀斯曼「多重残疾」里的海伦-凯勒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