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2013年的《午夜狂欢》之后,法国导演扬·冈扎乐兹在2018年的戛纳电影节上双手捧出了他的第二部电影长片《刺心》,技惊四座。
《刺心》集悬疑、暴力和色情于一身,其内核是对LGBT群体的关注,在形式上则被包裹上一层铅黄美学的复古外壳。
铅黄电影的混类型、风格化恰与宣扬流动和多元的“酷儿”电影《刺心》由此达成了巧妙的共振,于是古老的铅黄电影搭乘着《刺心》完成了一次在21世纪的回魂。
但在这看似复归古典的形式外壳之下,其实是刺向传统电影及其观影机制的尖锐一刀。
冈扎乐兹以影像对电影本体进行了一次礼赞,同时也进行了一次自反与质询。
一、唇之眼:女性的欲望目光在传统的观影机制中,观众通过与银幕内主人公目光的同化,使自己进入到角色和电影之中。
而这个引领着、代表着观众目光的角色,通常被设定为男性。
在以经典西部片、恐怖片、铅黄电影为代表的诸多电影中,女性通常作为“被凝视”的对象而存在,且这种凝视通常是充满了欲望和色情的,银幕内和银幕外的男性作为“观看”女性的主体,在每一次观影过程中都达成了关于“观看的权力”的共谋。
女性作为服务于男性目光的欲望客体,在影片中被偷窥、被追逐、被猎杀;而掌控了目光秩序的男性观众则通过对银幕内男性的“自我同化”,或进行对女性的捕猎,或完成对女性的捕猎,抑或通过自我想象同时完成这两种俘获女性的行为。
对此,劳拉·穆维尔在其论文《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中曾论述道:“电影作为一种先进的表象系统,发展并完善了由父系社会无意识所形成的带来快感的看的主要方式,其特点是通过对视觉快感的技巧娴熟的控制,把色情编码到文法之中,从而使观影主体产生迷恋,好莱坞经典电影堪称这方面的典型。
主流商业电影中的女性形象只是充当着构成奇观、诱发欲望观看的视觉动机。
”冈扎乐兹在《刺心》中便以电影本身为媒介,对传统观影机制进行了一次逆反:与男性的欲望目光相比,女性的欲望目光极少在电影中得到展示,于是《刺心》便把重点放置在这种发生于女性身上的“看”,以及这种由女性主导的对男性身体的掌控权。
影片中最点题的一幕莫过于女主角安娜透过墙壁中的小孔窥探隔壁屋中的情人,由于偷窥小孔正好嵌于一面绘满嘴唇的墙壁上,于是当镜头反切到被窥视者的房间时,就形成了一副奇异的景观:一只凝视的眼睛,被含于两片微张的嘴唇中间,由此进行隐蔽的窥视。
因而,“唇之眼”一幕便成为“欲望目光”最精准的形象化表达。
作为一名色情片导演,女主角安娜所拍摄的对象正是男同性恋群体,她不仅对男性的身体有绝对的观看权力,更有绝对的管控权力;而诸多男性作为演员,不仅被凝视、掌控,更因其现实中的同性恋演员的身份而被猎杀。
然而,尽管《刺心》中的女性拥有着绝对权力,这种目光却并非欲望式的目光——因为安娜是名女同性恋者。
所以,尽管明面上女性成为了观看的主体,但真正的欲望目光仍然得透过“唇中之眼”的偷窥来达成,而非摄像机前的公共注视。
换言之,女性的欲望目光仍然是隐蔽的。
与此同时,女性对男性身体的观看也因为一名男同性恋杀手对演员们的谋杀而一次次地中断,甚至安娜作为一名导演对演员身体的控制权力也被这一次次的谋杀行动所击溃。
所谓的女性的“观看”和“控制权力”,在男性暴力面前不堪一击。
女性的欲望目光在这由男性欲望所主导的社会中,仍然是无力的。
二、尖刀与阴茎:男性的暴力闭环暴力,作为一种掌控客体的绝对权力,在《刺心》中与“欲望目光”占据着同样重要的位置。
尽管影片中的男性代替传统电影中的女性成为银幕前欲望目光的献祭品时,影片中暴力的行使者却仍然是男性——一名被割去了阴茎的男同性恋者Guy。
影片中,共有三个主体实施了直接暴力:父亲,凶手Guy,最后于影院中杀死Guy的同性恋男孩。
这三个主体实施暴力的原因,恰恰都是因为他们发现了真相:父亲发现儿子是同性恋后,对Guy进行阉割与杀害;Guy在真相暴露后,身份焦虑使他从受害者转换为加害者;而影院里的同性恋观众后在发现凶手后,揭开了Guy用来隐藏身份的蒙面面纱,并最终刺杀了他。
同性恋是Guy真正的面孔,但他却一直试图掩盖自己身为一个“异类”的事实,于是悲剧发生:父亲通过偷窥揭开了他的面纱,并最终用暴力对其进行阉割;在强大的父权阴影下,遭到阉割与毁容的Guy隐匿了自我,于是他不仅用面纱遮盖住自己可怕的面容,更采取极端的手段猎杀同性恋者;影院中发现真相的观众,则最终选择用暴力手段结束Guy的生命。
面纱作为一种对真相的隐匿,只能用一种暴力方式将其揭开;男性所犯下的暴力之罪,最终也只能以一种男性的方式来将其结束。
由此,形成了一个以男性为主体的暴力闭环。
暴力不仅发生于银幕外的现实,也被展现于银幕内。
在安娜拍摄的影片中不乏以往色情片中常见的“SM”段落,银幕中的施虐和受虐双方以暴力为手段达到欲望目的,此时的暴力是欲望的变形,其暴力过程仅仅作为一种游戏手段为达到对欲望目标的满足而存在。
可以说,银幕内的暴力是导向欲望的暴力。
而银幕外,三个主体所发出的暴力则皆是由欲望受挫引发的暴力,实施暴力的动因均是由“性别认同”引发的“阉割”暴力。
影片中,凶手对男同性恋者们实施暴力的工具正是一支内含尖刀的假阳具。
于是,阴茎和尖刀的异体同构,作为性和暴力的具象表达成为了《刺心》中的另一重影像奇观。
更为巧妙的是,弑杀凶手这一行为发生的地点是同志影院的影厅之中,影厅的银幕上播放的正是安娜由现实引发灵感而创作的《同性恋杀手》。
于是,当银幕外观看着这部影片的观众(大多为同性恋)发现凶手并对其进行弑杀时,与银幕外的暴力行动形成观照的是银幕上正在进行的“SM”场景,性与暴力同时在银幕内外达成了一次完美的交媾。
此时,电影院作为最适合投放欲望目光和发泄内心暴力的场所,成为发生这一交媾行为最适合的地点。
有趣的是,《刺心》中的男性与暴力紧密相连,女性则全然相反。
安娜和其情人露易丝作为影片中仅有的两个女性角色,与她们发现“真相”这一行为紧密相连的动作并非“暴力”:露易丝在发现凶手即将行刺后,将自己置于尖刀下拯救了安娜;安娜则最终在影院中入睡,并在梦境中探知到了真相,最终赶到行凶现场揭开真相,拯救了深陷于恐惧之中的同性恋者们。
与“暴力”相对,与女性相连的都是“拯救”,导演意图可见一斑。
三、影像:通往梦境的道路《刺心》中共出现了四种截然不同的影像:数字影像、彩色胶片、黑白负片以及黑白胶片。
数字影像即影片中安娜他们所身处的现实,包括演员们被谋杀、安娜拍摄《同性恋杀手》和凶手被刺杀的整个过程;彩色胶片展示了安娜所拍摄的电影以及杀手的梦境;黑白负片作为安娜的梦境,但同时也是揭示杀手“真相”(被阉割而产生杀人动机)的影像不断“闯入”到整部影片中,是碎片化的;而影片最后,完整真相的揭示则采用一段完整的黑白胶片呈现出来。
至此,另一层精巧的映照出现:影像是连接安娜梦境和凶手梦境的介质,安娜一点点在梦境中接近了凶手的秘密。
在《刺心》的尾声中,安娜在影院中沉睡,影像作为二人之间的介质,将凶手的梦境(胶片)与安娜的梦境(黑白负片)终于连接到了一起,由此真相呼之欲出。
影像,这一重要的介质在《刺心》中作为一条通向梦境、连接梦境的道路,最终在虚幻中触碰到了真实,而安娜“揭开真相”这一动作在片中则以最具仪式感的方式呈现:观看影片。
在这里,冈扎乐兹耍了一个小心机:他让我们看到安娜在影院沉睡,又在影院惊醒,随后她观看了这部有她参与的影片,而结尾演职员表的顺序正是演员们被杀的顺序。
由此,导演给我们制造了一个幻觉:凶手似乎是以安娜拍摄的这部影片为参照,按顺序挑选自己要杀害的猎物。
但实际上,无论是惊醒、还是惊醒后观看的这部电影,仍然发生于安娜的梦境之中,是一个梦中梦。
字幕显示“安娜出演”,实则预示女主角进入梦境直观展示了父亲偷窥Guy并对其进行阉割的黑白负片在整部影片中的闯入看似偶然,实际上都经过了有序的安排:每一次黑白负片闯入后,下一个镜头均是沉睡或睡醒的安娜,由此可知黑白负片便是安娜梦境的直观展示,换言之,黑白负片只能出现于梦境之中。
最后安娜于影院中观看电影并发现真相的一场戏,黑白负片的出现便揭示了这是一个梦境的事实。
(这里要感谢@醍醐灌饼 在讨论里给我的启发!
)真相在安娜的梦境中被揭开,又以一段于银幕上放映的完整胶片影像呈现在观众眼前。
所以,《刺心》真正的主角与其说是安娜或连环杀手,不如说是“影像”。
影片中,连环杀手Guy从安娜的电影里寻找猎杀目标,而安娜则将现实中发生的连环谋杀案拍成了影片《同性恋杀手》,最终这一同性恋杀手在《同性恋杀手》的放映中被杀,影片由此达成精巧的自我互文。
“影像”在本质上作为一种虚假的幻觉,不仅促成了现实世界的行动,更成为揭示真相的介质。
从这一角度来说,《刺心》无疑是冈扎乐兹对电影的一次礼赞。
《刺心》的结尾,是一个置于纯白色空间之下的GV拍摄现场。
镜头缓缓往下拉,水流从古典的柱状喷泉中喷射而出。
喷泉的形象极似一支硕大的阴茎,清水则似精液从中淌出,这正对应了安娜于影院中连接到的Guy的梦境,也即银幕上所播放的影片:《精液与清水》。
象征着自然的树林频繁地出现于Guy的梦境之中,他的同性恋情发生于树林之中,当他被阉割后也藏身于树林之中。
而当他走出树林来到城市,便开始了他的杀戮。
这也正好说明了为何主人公们身处的现实,在无处不在的霓虹灯光下显得极具迷幻感,而安娜所拍摄的影片以及Guy的梦境则呈现出一种自然主义美感。
树林,意味着人的自然状态,也意味着本性的释放和自我的复归。
冈扎乐兹通过将所有人放置于一片去除了所有杂质的纯白之中,仿佛在说:让我们回归纯白、回归童年、回归自然,因为唯有如此,我们才有可能释放本性,找回真正的自我。
在结尾,阴茎不再作为刀的变体,而成为喷涌出汩汩活水的古典喷泉。
纯白的拍摄现场,如同回归于古典时代的理想国。
于是,在这个理想之国中,我们看到拍摄现场的安娜与早已逝去的恋人拥吻在一起——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目光。
最后一帧,淫秽母亲的凝视 带着《午夜狂欢》等影片所驾轻就熟的形式感,冈扎乐兹在《刺心》的最后,他为我们呈现了一场4分34秒的纵欲,纯白色的背景之下,演职员的名字依次出现。
影片最后几个镜头,灯光突然变暗,首先出现的是安娜的特写,然后再切向几名裸体男性,最终在与男孩卡姆的正/反打下结束,而最后一帧,摄影机的视线回到了安娜,她“观看”着,露出微笑,影片切出,黑屏。
在这场香艳的男性群交之梦中,邪典美学终于回归古典,或许正如柏拉图的哲学中所暗示的那样,它将进入高于“现实”的理念世界,我们看到了古典时代的喷泉和男性肉体,也同样看到了摄影机背后的人,安娜与同性恋人露易丝出没其间,她们终于“看到”自己,看到彼此,拉起对方的手,就像一对情侣,陷入湿热的拥吻世界.....(一)阴茎与眼球 《刺心》真正意义上的主角是媒介本身,也就是影像,自影片的开场,导演便开始训练观众对于影像内外的辨识:我们通过胶片与数字影像质感差异来指认现实与影像,因此,它必须回到1979s的胶片时代。
而所谓“现实”也不得不借助影像媒介产生,因为这只是一部电影,一部自我指涉的电影。
影像存在的目的即是被观看,而观看本身隐含色情意味。
色情是什么?
广义上来说,它不与“性”无关;“性”,甚至“裸体”本身仅仅是一种存在,存在可以色情,也可以不色情,它们不会表述自身,而是取决于如何被表述。
“色情”的真正含义是一种“Power”,这里的“Power”既作“权力”说,亦为“动力”观,前者指向政治与消费,后者则属于弗洛伊德与拉康。
窥视是一种隐秘的绝对权力,“观看”着,却免于被“观看” 这就是为什么色情影像中经常会,或者说总会出现窥视者,窥视是一种隐秘的绝对权力,权力的拥有者“观看”着,却免于被“观看”,当一只眼球出现在路易丝狭小的剪辑室却未被发现时,安娜和露易丝的攻/受或曰S/M属性即呼之欲出,作为电影观众,我们也拥有类似安娜的权力,电影“工业”的生产满足并归化了我们对他人的窥视欲,包括身体或日常生活更为私密的领域,随着监视摄影机与网络直播的画面逐渐加入影院,可供观看的视域逐渐扩张,欢迎来到阴茎与眼球的帝国。
And......Cut!
而《刺心》抛出了一个陷阱,它所解构的对象,是不断生产中的欲望神话,当一声Cut之后,我们看到了他们身后的摄影机,与剧组的工作人员,“死去”的演员站了起来,沉湎于欲望的人,你是否会突然疲软?
时常出没于银幕的闪烁与谋杀也许是一种讯号,它们是闯入象征秩序世界的污点,借用拉康的理论:“一小片实在界”以创伤性突然闯入影像的象征秩序。
面对《刺心》,我们仅仅需要观看,它诉诸视觉而不是文本,并非隐喻,除影像外别无他物,蒙面杀手的影子在转瞬间消失不见,它们时刻提醒着被视觉与身体奇观喂养的观众,我们究竟真正吃了些什么。
(二)以“父亲”的名义 关于阴茎与眼球的讨论自然而然将转到安娜身上,作为影片中“观看”的主体,我们不能粗暴地将她与露易丝的关系归结为单纯的女同性恋,更应去探讨她真正是谁。
就像一个母亲,她掌握着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作为她欲望的投射,她拥有观看的权力,却免于观看,她可以对演员的(色情)表演指手画脚。
片场是舞台的变体,她的焦虑与日常可以抽象为情色性质的瞬间,当她不得不面对警察机构的质问之后,我们就看到了那场“Footjob”的制作现场,欲望与焦虑变装地进入,然后在否定中离开,化解。
等等,这难道不是梦境的运作机制?
但是,真正令安娜无力的焦虑却是她注定无法完成的行为:她无法对共同拥有两种性别身份,无论是之于生理,还是社会性别,她均无法以“淫秽的父亲”之身份进入眼球与阴茎的帝国中去,或以男性—女性的同源身份参与到与露易丝的游戏中来。
她只能搬演,假设自己已获得了这一切,而最为有效的方法,则是于这些男性的行为中在场,她愈强势,则暗示着她愈无能。
当他们成为投射主体欲望的客体之时,她终于可以产生欲望了,而不是像露易丝一样作为绝对的不知情客体。
但是,作为一条无形的界限,投射主体欲望的客体永远不能真正地僭越主体,它们必须被阴茎形状的尖刀屠戮,作为对淫秽母亲的献祭。
象征死亡的鸟儿飞向了黑白世界 最后,男孩手中的尖刀刺向了蒙面杀手的心脏,这场无边的惊悚终于结束,杀手也露出了自己的脸,一切终于完成,象征死亡的黑色鸟儿站在他的尸体上,“飞向”另一种影像——2分钟左右的黑白世界。
两个男孩的禁忌之恋“他叫吉,吉·法夫尔....直到他的生命中出现卡姆......” 黑白影像最终为闭合这起事件展现了一个精致的“真相”,关于两个男孩的禁忌之恋,他们被安娜讲述着,安娜决定他们的命运,缝合了前面闪现的若干负片,也不会再突然出现侵略性的频闪,这是影像的完美状态,下一幕,则只能升华到理念世界,也就是这篇文章一开始,所提及的白色世界。
在这白色世界中,她似乎不在场,却以主体的名义无处不在。
而她观看着一切,包括自己与露易丝的身体 这里,我们回到了电影媒介的本身,影像是如何被生产,它是否满足着一种我们永远无法实现的享乐呢?
电影的无边映衬着我们处处受限的边界,而《刺心》却伸出一只握着尖刀的手,提醒我们:当心银幕背后的畸像。
翅膀如此完美,以至于忘记自己并非是一只鸟,想飞向太阳,却被爱杀死… 一个关于“爱造就了谁,又摧毁了谁”的话题,大家说的都非常棒,就不再赘述。
女主的故事线就不说了,只在此加一点关于男性的某些看法(过度解读,瞎寻思,不喜轻喷): 关于飞向太阳的乌鸦,提两个希腊神话人物——“代达罗斯”和他的儿子“ 伊卡洛斯 ”。
“代达罗斯”因谋害其外甥, 为了逃避死刑惩罚,带儿子“伊卡洛斯”逃到克里特岛上。
后来父子二人使用蜡和羽毛造的翼逃离克里特岛,创作的那双翅膀太完美,以至于二人忘记了自己并非是一只鸟。
父子二人冒着生命危险飞翔太阳,儿子“伊卡洛斯”因飞得太高,双翼上的蜡遭太阳融化跌落水中丧生,被埋葬海岛。
在《刺心》中,可作对号入座:1.小木屋的场景设定为荒原山坡上,可以理解成克里特岛,父子二人隐世独居,符合“代达罗斯”父子逃离的设定。
2.设想隐世独居的状态,杀手幼时的同性恋人,应该为其亲戚兄弟等血缘关系,因此可代入”伊卡洛斯“的表哥,”代达罗斯“的外甥,”代达罗斯“曾与外甥”十分亲密“,悉心教授技艺却被取代,因而愤而杀之,因此获得死刑,被迫逃离。
关于”十分亲密“的程度,不妨联想一下,父亲对外甥””爱而不得“,却撞见外甥与儿子苟合,所以阉割自己的儿子,焚烧木屋,杀掉自己的”爱人“,是爱”杀死了“三人。
这在杀手的”回忆“中希望能三人共愉,能亲吻父亲的设定吻合,杀手”爱“表哥,但更”爱“父亲。
3.在“回忆”中,棕发“杀手”是被黄毛“表哥”主动亲热的,所以女主所拍摄的场景,均为胡子老攻(父亲)主导的“审问”“惩罚”情节,“审问”对象均为黄毛妖艳受。
在这个前提下二刷,台词应该很有双关语。
左:”金发表哥“——中”棕发杀手“——右”父亲“
左”金发表哥“——中”父亲“——右”棕发杀手“4.杀手后来行凶过程,均是先杀掉与黄毛妖艳受、胡子老攻啪啪的众新鲜小受(发色均为棕色,与杀手之前的形象吻合)——杀死”罪恶“的自己。
直到最后”父亲“执行”黄毛的“死刑,”杀手“杀掉”父亲“。
金发”表哥“与棕发”杀手“
死者一棕发
死者二棕发
死者三棕发5.”弑父“后杀手,看到黄毛妖艳受与少年(宛似曾经懵懂自己)到达高潮,决定夺回爱人,最终被“爱”杀死。
弑父
黄毛”表哥”与曾经的”自己“
杀手被”爱“杀死5.关于结尾,洁白的“欢乐场”变成湛蓝,众人噤声(坠入湖中、死亡与梦境),都成为飞向太阳的乌鸦,众人成双入对,黄毛孤孤零零站立,他和女主相视一笑,醉生梦死、生死离别,都归功于、归咎于“爱”。
《刺心》第71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电影《刺心》首映,导演扬·冈扎乐兹上一部作品《午夜狂欢》曾入围戛纳导演双周单元,也是金摄影机奖的提名者,此次跃入主竞赛单元,凭借的是一部本届主竞赛最大尺度电影《刺心》。
《刺心》由约翰尼·德普的前女友凡妮莎·帕拉迪丝主演,以1979年巴黎色情片产业为背景,女主角安妮是一个同性恋色情制作人,因为自己的同性恋女友兼剪辑师露易丝要与她分手,于是她希望创作出一部优秀的作品企图挽回这段感情,但与此同时,安妮发现,一个身份不明的连环杀手似乎在跟踪她旗下的演员,并将他们逐一杀害……《刺心》延续了导演前作《午夜狂欢》的怪诞感,但不同的是,《午夜狂欢》犹如一部实验舞台剧,《刺心》则在影像方面全面升级,有更为电影化的叙事和影像呈现,各种意象元素也颇见导演的趣味,在人物临近死亡时会出现的黑鸟、放置在深喉部位的窥视镜,尤其是生殖器道具里隐藏的匕首,象征着性与死亡结合的高潮时刻。
由于题材的选择,《刺心》不仅是一部LGBT影片,尺度也是本届竞赛片中最大的,不仅有男同性恋色情片的大尺度画面,也有拍摄时的幕后镜头,展露了一些色情片拍摄方式。
它的评价注定是两极分化的,有人乐见于男色视觉盛宴,片中的几位男优都拥有完美的容颜和裸体,而导演也使用不同的光影效果呈现现实、幻想、梦境与戏中戏,几种情境不断穿插,打造出奇诡的视听效果。
但也有人会认为,《刺心》把类型片的凶杀、色情、悬疑等元素融在一起,却缺乏整体性,显得有些刻意和炫技。
实际上,除了LGBT元素,电影中色情片创作的部分才是最有趣的,女主角安妮身为制作人和导演,会将自己遇到的现实事件以及自己想象的暧昧场景,投射转换为自己的创作。
欲望本能与想象力是分不开的,安妮在创作中也迸发出情感和魅力。
片中,两个女主角在胶片上剪辑的情节,也颇具迷影气息,比如安妮为了挽回露易丝,表达自己的嫉妒心,就在底片上写字,内容被放映机投射在银幕上,露易丝看见,不禁再度对安妮动心。
而在另一方面,创作也与悬疑事件结构联系紧密,随着创作的深入,也带来了男优的逐个被杀,最终让连环凶手浮出水面,安妮的作品也随之出炉。
凤凰网评分:6分《刺心》陶醉在自己低档次的、骇人的审美里,有着足够摇曳生姿的风格,但却没什么意义。
扬·冈扎乐兹的作品里,闹剧和混乱各占一半,还外加一些广告推销。
尽管我们都知道,这部讲述巴黎低成本三级片世界的故事势必没法多么写实,但电影随着每一幅画面,越来越让人头晕眼花、不明所以。
—— TIM GRIERSON《国际银幕》冈扎乐兹对世界的描摹是一种带着异国情调的、超自然、令人难以理解的眼光。
《刺心》是一部很努力的影片,但它想要探索的是超越我们所能理解范畴太多的东西了。
——PeterBradshaw《卫报》《刺心》的核心讲述爱的贪婪性,以及它能够吞噬所有挡在它面前的障碍。
但整部电影却是一团血肉模糊的毛线团。
电影的大部分都是靠它的情境和氛围中的的紧张感而面前维系起来的。
当然了,对于能够理解这种风格的观众来说,《刺心》一定有很多让他们喜爱的地方。
—— David Ehrlich《Indiewire》尽管影片的很多部分都显得粗糙,总而言之,讲述在看似最不合时宜的地方追寻艺术的《刺心》是一部毫不掩饰地讨论关于同性恋话题的充满爱和热情的作品。
—— Peter Debruge 《综艺》由摄影指导Simon Beaufils在35毫米胶片上拍摄,再加上电子摇滚乐队M83的配乐,《刺心》从第一幅画面就准准地刺中了你——而且这是真真切切的胶片上的画面,而不只是电脑上几千兆字节的一个文件而已。
——JordanMintzer《好莱坞记者报》扬·冈扎乐兹这部挑动情欲的电影是一部充满风格、个性十足的视听盛宴,尽管它在情节和叙事上时不时有点磕磕绊绊。
—— Ben Croll 《The Wrap》文/秦婉原文阅读:戛纳捉影⑨:最大尺度竞赛片《刺心》,男色视觉的盛宴
导演为这种焦虑找到了一种出口,但这种解决只存在于24帧之间《刺心》的恐惧根源于失去爱之人在精神上的孤立无援作为导演的Anne(或者说冈扎乐兹的化身)为这种焦虑找到了一种出口但这种解决只存在于24帧之间文/Isa(原载公众号 人造女巫ArtificialWitch 转载请先私敲)
更多文章关注公众号 人造女巫(renzaonvwu666) 扬·冈扎乐兹的《刺心》是今年戛纳电影节上最引人注目的影片之一——这里的“引人注目”指的不是媒体和评价的关注,而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吸引你的眼球。
这部讲述发生在同性恋色情电影圈中的连环谋杀案的影片,无论在剧情还是影像上都充满了争议和令人着魔的吸引力。
70年代的巴黎,色情片女导演Anne手下的男演员接二连三地死去,她把案件过程改编为名为《同志杀》的电影,希望赢回前女友loïs的心。
缠绵在一起的男性身体、妖冶过市的变装者、霓虹灯下的瘾君子和派对动物混杂着复古电子乐,把观众的眼睛牢牢固定在电影展现的奇观世界中。
从叙事到影像,《刺心》都可以被看作是70年代意大利铅黄片的现代改写,一次全面的致敬。
影片完整地借鉴了铅黄片的经典叙事结构,影像上也还原了情色结合虐杀的视觉快感和浓烈的色彩:人造色光勾勒地下奇观,Retro电子乐,黑色风衣、面具和刺刀,都把影迷们带回了70年代银幕里的铅黄世界。
另一方面,《刺心》并没停留在复制和呈现的阶段,它将铅黄的情色虐杀吸纳过来,但却推翻了铅黄片观看女性的男性视角,反过来观看男性——影片开头藏着眼睛的欲望之唇就是最好的象征。
同时女主角通常具有受害者和侦破者的二重身份也被打破,本片中女导演Anne的受害者身份是较弱的,甚至她表面上对于死去的男演员们也不具有应有的同情——相较于传统恐怖片中女性的受害者、富有感情的道德动物的角色,《刺心》中的女导演是一个表面的“剥削者”,更是为解决核心问题作出尝试的人物——这个问题并不是剧情层面的谋杀案。
如果说铅黄片恐惧的根源在于战后西方世界的精神危机,那么《刺心》的恐惧则根源于失去爱之人在精神上的孤立无援。
导演构造了一个城市牢笼,这里挤满了将死的人——在异化成鸟的男孩讲述的传说中,沙拉布尔的盲鸟只出现在垂死之人的身边,它吸走死亡飞向太阳,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黑鸟来到城市中,常伴于这群边缘人左右,正暗示着他们的身份。
他们是失去了爱、濒临死亡的一群人:如今世界已经不再被笼罩在战争和政治动荡的阴影下,但技术发展、社会的多元化倾向让人在精神上的孤独感越发增强。
无论是巴黎、伦敦还是北京,在垂死之人的眼中,城市就是他们建立起的庇护所,人们建造起城市来抵御“失去爱”的恐惧。
城市文化是人造的、反自然的,人造色光、电子音乐和色情电影都是这样的产物,是“堕落”的象征。
“罪恶”诞生在城市之中,地下世界被视为万恶之源:这里是瘾君子、滥交者、同性恋和变性人的栖息地。
当“城市怪物”回到自然之中,他们擦掉浓重的妆,褪去黑色皮衣的包裹,卸下盔甲;但当初他们又是从何处涌进了这个深渊?
随着影片继续,自然空间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也把问题的源头引向人类原本的诞生之地;在城市怪物们被逐出至黑夜之前,他们也生存在阳光之下。
导致连环凶杀的男同色情片拍摄于自然中,而作为它的原型的真实凶案,则把本存在于自然中的爱赶到了地下的深渊:被传统势力所反对的“非自然”人失去了欲望和爱的权利,他们被逐出自然,逃往城市,逃到地下。
仇恨到底如何繁殖?
蒙面杀手是一个被阉割、被剥夺了性权利的人,他不得不替自己创造一个虚假的欲望——也就是那个藏刀的dildo。
它可以被解读为对暴力或男性气质的渴望,甚至对女性的欲望,这个欲望成为了他残害他人的武器,“恐同即深柜”似乎就是这个道理。
为了弥补被压抑和剥夺的合理欲望,人们利用起了暴力、残害和战争。
色情片和同性恋被传统势力视为“肮脏”的、“不正常”的而一贯受到压制,但其诞生的基础是爱欲,指向的是生命。
相对这些基于爱的“伪罪恶”,真正的仇恨和谋杀是反对爱、反对希望、反对人的。
这一逻辑可扩展的外延很大,可以说存在于一切与主流社会格格不入的情况中。
《刺心》表现的是比男/女同性恋更加广泛的queer群体,其中有同性恋者、跨性别者、双性恋者、性别存疑者(如Anne关于自己性别认知的独白),甚至指涉了更加广泛的边缘文化(如虐恋、色情片、锐舞派对、毒品、邪典电影等)。
惊悚、悬疑结构的背后是边缘群体的焦虑。
他们的欲望是被主流社会所否定的,他们被界定为“反自然”“不正常”,被视为城市中诞生的怪物,肮脏的变种人,失去希望、垂死挣扎的人。
但实际上他们是真正的受害者——不仅时刻为被主流世界“放逐”“谋杀”的焦虑所困,更要面对权威的忽视、嘲讽,甚至对他们存在之纪录的抹除:对于权威来说他们的存在相当于麻烦,关注他们的困境更是费力不讨好。
当Anne对着Loïs发出绝望的呼喊,那句“爱我、爱我、爱我、爱我”也揭示了那群游荡在边缘和地下的“城市怪物”们的唯一诉求。
作为导演的Anne(或者说冈扎乐兹的化身)为这种焦虑找到了一种解决出口:残害和恐惧在她的镜头中被瓦解为情欲,即使她的作品低俗得令人发笑,难以登堂入室——这也可以看作导演冈扎乐兹对自己职业生涯的一种带有自嘲性质的解读。
影片最后,午夜影院银幕上的虚构与黑白负片呈现的真实交织剪辑在一起,构成了全片最大的讽刺。
林中小屋之中,三个男人缠绵在一起,事后手牵手跳跃、舞蹈在燃烧的屋子外;被主流所唾弃、被视为肮脏的滥交、乱伦和同性恋,相比起真实发生的惨案,简直就是一个童话故事。
刺心用影像的方式再次喊出了曾被高呼的“要做爱不要战争”——被放逐到城市的边缘人,和那个对他们举起刺刀的、仇恨繁殖出来的凶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怪物呢?
片尾的白光之中相爱之人相互纠缠,一双手把她拉回摄影机边。
电影的世界中存在着死去之人复活、仇恨瓦解成爱欲的美好幻想,但当它结束,我们会发现自己仍然身处黑暗,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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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于公众号 深焦DeepFocus导演扬·冈萨雷斯说这部电影其实就是“一个在爱中的女人坐上一班幽灵列车”。
这一趟冒险的外部环境是大红大蓝扰攘的七十年代,是声色犬马的同志色情电影行业,是世纪瘟疫艾滋病袭来前一派天真自由享乐主义的巴黎,也是滋生恐惧与死亡的哥特式暗黑夜晚,而核心是同志色情电影导演安娜的悲剧,她看见了悲剧,改写过悲剧,最后被悲剧击中。
以长片处女作《午夜狂欢》入围导演双周的冈萨雷斯,第二部长片就直接降临主竞赛,当然福茂今年的确是在锐意提拔新人,但能在竞争异常惨烈的法国队夺得一席,也的确说明了他在法国新导演中的突出表现。
前作《午夜狂欢》以架空背景的舞台剧方式描画了一群为了一场性爱派对聚集起来的人,听来好像又是百无禁忌三观放飞的“那种”法国电影,但其实又是非常细腻的人物心理探讨、梦境与个人幻想的书写,创伤与欲望的解放。
而他在形式上的创新更是令此片在当年挤进了电影手册的十佳排名。
《午夜狂欢》曾经一度将不太受业界欢迎的“人工美学”推到法国电影的前台,虽然不免一些僵硬感,却也以强大的形式感表达了导演自己的真实观,可以说是对法国电影中一些虚伪的“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一种反叛。
《刺心》却和前作不太相同,走出了架空的舞台剧风格,这部电影的中心人物甚至是根据七十年代真实存在的一位女导演而改编,多了些许坚实的时代感和现实感,但仍然是深刻的个人化和风格化的作品,它穷尽各种视觉手段去呈现一种华丽的浪漫主义、颓废伤感,哥特式的诡奇之中又有田园式的抒情与天真。
从视觉上看来的确是在复古上做足功夫,然而又绝非只是廉价的泛黄胶片颗粒感或是笨拙的时代印记模仿。
从16mm胶片拍摄的色情影像,到用黑白负片表现的梦境与记忆,还有在胶片上加工带来的不同效果,本身就是对电影以及物质承载的一场致敬,又因为安娜的导演身份,产生更多与元电影的纠缠。
对七十年代惊悚片以及色情片类型元素的熟练运用、改写和戏仿,这种更为深层的复古唤起了大家心里的对于自己早期看电影的一些回忆,也难怪部分影评人走出影厅即大呼“阿基多!
德帕尔马!
约翰兰迪……”。
这个年代的类型片中拥有的充盈的情感力量也难得地在这里复现,那种接近情节剧的故事,大悲大喜戏剧化的故事,充满了死亡、消逝、追寻、旷日持久的爱、几乎病态的感情和暴力。
故事在真实、虚构、梦境、回忆、预言、电影中穿梭来回,这些感情也变换着调性,有时它将死亡的悲伤,谋杀的气息转变为喜剧甚至闹剧,有时它又不惮于最直截了当的表达。
冈萨雷斯在这里仍然保留着不少舞台剧的气息,即使是在巴黎的街头拍摄一场情人间的冲突,他要求演员严格按照剧本台词,然而又给予他们极大发挥的自由,因此当你听到安娜对爱人一遍遍呼喊“你必须爱我,爱我啊,爱我!
”,却也完全不突兀,就是形式的统一与协调,强大的氛围营造与掌控能力,才能容纳如此强大的情感力量。
其实导演多次在片中借安娜之口表达自己的电影观,她说自己想要的电影是强劲、有破坏力而没有界限的(Puissant, vorace et sans limite),她会去建筑工地找来直男Nans拍摄,为了带给电影更加鲜活的血液,为了将真正的人的声音带到电影当中,而不是为了震慑而拍摄,为了留下印象而制造奇观。
但对于一部围绕男性色情行业的电影,《刺心》并无多少极端露骨镜头,它不是对于性对于情色单纯肤浅的展示,就像导演说的“为了惊吓中产阶级而拍,早已没什么用了”。
相反他将强劲的破坏力放在了人物本身和贯穿全片的氛围中,电影中心是一个强大又脆弱的女人,一个敏感却又无情的先知,一些流动在男人女人、幻想现实、过去未来的世界里无法被定义的人,电影本身是一场黑暗又天真的历险,情色多半与玩闹相伴,高喊着“快感万岁!
荒淫有理!
”并行在死亡和悲剧两旁。
安娜拍摄的一组镜头似乎将这部电影的诸多位面浓缩其中,一只神秘的手揭开一层层薄纱,各种情色场景依次展现,她化妆成同志杀手,而身着她同款皮衣的Alchibald以女装出现,向她胸口开上一枪。
这个场景里,这部电影的奇诡与玩乐,性别性向的流动性,自指与自觉都展露无遗。
甚至这也是电影中安娜悲剧的一大先兆,而在电影接近结尾的地方,这个场景的复现和变调,也将这场悲剧的感情色彩尤其加重。
电影里的那只黑鸟是将死亡带向太阳,还是在深夜叩击孤独的人的房门,说“永不复还”。
电影的鲜活大概也来自导演对于面孔的热爱,他用了大量镜头,或是借安娜的胶片来凝视这些脸庞。
开场男孩展露笑容,倒带,笑容,定格。
当路易斯将胶片倒回去一遍又一遍看安娜的笑容,她也重新认识到自己的爱。
这时的安娜正是那个做得出最有力最独特电影的女人。
放大电影作为“面孔的艺术”的一面,正是要将人物的天然质感带回电影中,如此也展露出了对于同志群体,对于似乎逝去的天真浪漫年代的深厚感情,这似乎也是继去年的《每分钟120击》后,再一次以完全不同的写意方式呈现的,十分动人的同志群像,你甚至能在其中发现一些熟悉的面孔。
这样的集体之爱,是连结起安娜的整个剧组的纽带,是她在最后的刺心之痛后的支撑,是冈萨雷斯的电影之美同时也是安娜的电影之美——正是这样的情感,这样的对于自由和爱的义无反顾,让她无意中在自己的电影中改写了Guy的命运,将焚烧爱情的火焰变成大家手拉手围炉跳舞的篝火,虽然这也为自己招致了悲剧。
以电影呈现悲剧却又改变悲剧,表达个人幻想与爱意,是冈萨雷斯和安娜共同的救赎,以电影造伊甸园,忘却罪恶与判断。
电影最后一幕,是这一隐喻的最好呈现,天使们作乐的幻象与演员们工作的场景天衣无缝的衔接,而安娜在这里获得拯救与释然,她最后的笑容让人心酸又感叹。
“我不在乎我尘世的命运,只有少年的尘缘,但我悲叹你为我而伤心,我仅仅是一名过客。
”
在过去一年全球政治气候向右猛走的时候,整个法国电影业似乎以更加鲜明的左翼态度,竖起自由主义这面大旗加以对抗,于是作为普通影迷,我们享受到了他们甩出真性情、露出真阳具后交出的成绩单,之前有来势汹汹的“”蓝色性感之味“”的《喜欢,亲吻,奔跑》,后来就是这部“性就是死亡”的《刺心》,最近刚汉化不久的《野性》还没看,估计是“直接脱,千言万语就是想上床”,哈哈。
但是请相信我,毕竟是法国电影人,他们在率性地展示LGBTQ活跃的性生活和随心散漫的生活图景同时中,仍然保持着非常严谨的创作思路,和较高的人文思想品味,毕竟是法国人,在肤浅能肤浅到哪里去?
但是,在汉化过来的天朝,这几部片子在号称文艺青年聚集地的豆瓣打分均未超过优秀分8分,这倒是颇值得去思考和玩味的情况,是我们的文化隔阂,还是这几部影片真的够不上档次,其实在争论背后,是不同的观影人或者文艺青年在更加敏感直接的电影中,更鲜明直接地反馈出了自己所站的立场,《刺心》在我看来,就是检验文艺青年是否具有通感心的试验场,我们有些通感力(或同感力)并未达到的地方,正是彼岸的某种真实,亦是我们自己局限的照见。
在这部充满设定感的影片中,已不再年轻的色情片制作人Anne遭遇了人生重大的感情危机,心爱十年之久的爱人兼剪辑师Lois准备离她而去,于是她想拍出更为成功的GV重新名利双收抱得美人归,可是情况并未如她所愿,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友并未逐渐出现回转之意,一对拉拉是男同性恋电影的制作人,这种设定本身就值得玩味,因为在现实中,这两类群体在感情范畴中是最无法产生交集的连个族群,gay搞不懂拉拉,拉拉搞不懂gay,影片中的Anne就是这样的状态,她从事这项工作,其实就是纯粹为了钱,在为自己拍片的帅气俊美的男演员相继被杀害时,她并没有非常悲伤,对警方的调查也采取消极应付的态度,她唯一感兴趣的反倒是将正在发生的一桩桩凶杀案变成将要拍摄色情片的剧情灵感,还沉醉在自己的创意中不可自拔,不禁让人感到她的自私和无情,这与她对Louis的炽烈的爱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这个电影中,我们可以看见死亡成了一个非常鲜明的符号,一个是ANNe自身爱情的死亡,另一个是她所雇佣的男同性恋演员相继死亡,当然,还有一个死亡符号是凶手本身,他是死亡的召集者,是年少未被看见和接纳的同志而变成的黑色恐同(其实是恐惧他自己的性向)悲剧式人物。
影片另外一个成功之处在于在从未停歇的死亡气息中,不时还穿插着一些充满调侃和讽刺的桥段,胖大嘴兄弟在看见女主无情无义拿凶杀案进行拍摄时露出少有的批判和反抗,这一细节着实让人感动;其次,而且在第二个男演员死去时,Anne意淫的角度也非常有趣,她居然开始幻想leo在警察局被审讯时被嘲讽外加勾引玩弄的场景,并把这一幻想放进自己拍摄的影片中,这无异增加了一种反讽效果,虽然荒诞,却也映射了当下社会中的现实图景,自然是值得玩味了。
这部影片在死亡的气息中也时刻在用这些桥段,提醒人们即使陷入绝境也不要忘记给自己放松一下,明天醒来照样有希望,我觉得导演和编剧还真是挺用心的,是啊,如果如果爱带来的是死亡,我们何不在这之前锤炼出希望呢?
影片的死亡过后的希望感处处都在。
我坚持认为《刺心》是去年最不应该被忘记的LGBTQ影片,我一直对这部影片的编剧充满好奇:他们是怎么在一个设定感如此强烈的电影中做到了将坎普主义、七八十年代复古迪斯科风、色情电影院文化、典邪主义各司其职又如此巧妙与完美地融合,到最后还不忘来个英雄群像式的结尾直接一笔给自己定性“哼,我也是一部非常LGBTQ政治正确”的电影,而且立刻发散精神指引的光辉!
能让一部坎普风电影最后开出真能量之花,不得不说这个功底和组合功力算是厉害了。
影片最后,肌肉gay,大叔gay,小受gay,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在七十年代色情电影院里终于奏响了小英雄群像式的凯歌,最弱的那个小受受终于勇敢的将象征意义的刺刀连续插进了连环杀人犯的肚子里几刀,这几刀真是插得我感动落泪,那是一种同志自我意识的觉醒和预示着平权运动的暗潮涌动。
影片中的种种细节也非常值得玩味和思考,在庆功野餐中Louis的出现似乎让Anne感到重归于好的希望,在大风大雨即将来临时,两个人双目相对的场景,让我非常动容,我相信这是整个影片中少有的纯抒情时刻,当Louis怀着复杂的心情对anne说到,“我不能和你回家,但是我是一直爱着你的”的时候,我相信Anne在心里体验到了爱情甜蜜和痛苦交织到时来,那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是的,我也看得感同身受,于是爱情真的不再是对错那样简单,一切恰似她们身处的密林,和耳边狂啸不止的风声,一切只是经历,再插一句那些骂同志爱情来得快也去得快的人,我想说同志群体爱情的纯度和浓度真的很高,抛去生殖隐喻外,他们爱得格外纯粹,这个是可以用时间长度去批判的吗?
雨也是象征,杀人犯在森林里杀死又一个同志时,天下瓢泼大雨,雨是忏悔和洗罪的象征,在后面,我们也逐渐发现这位冷酷的杀人恶魔其实是有过往经历的悲痛的,他心底其本质也是非常柔软的人(他在影院看见“昔日恋人”时哭了)。
在对现实主义存有执念的这片故土上,去年年末从“遥远的”法国传来的 《刺心》是检验观影人是否具有通感心的实验剂,我倒是非常乐于看见这部影片即使在天朝LGBTQ内部,也存在着鲜明的两级分化评论的现状,毕竟只有拿来人家比较本质和陌生的东西,才能更加照见我们的思想广度与包容度,才能照见我们自己真实的模样。
有笑容温煦质朴的男孩渴得不像话,心甘情愿被按下头颅,埋在另一男人的两腿之间,彼此纠缠。
三个男人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互相💋。
有红蓝交替的灯光打下来,像一团火,烤得他们的荷尔蒙滋滋冒着油光,仿佛下一秒就要👉👌。
这时,一个女人闯进来,低声呵斥,“要投入,眼神要狂野!
”说着便捏住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脑勺,向另一个人胯下狠狠一埋,“吃了他,妈的!
”——电影叫[刺心]。
女人是个过了气的钙片导演,地点是巴黎某个简陋的钙片片场,时间是1979年,一个钙片盛世。
©️[刺心],第71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提名,讲一个女导演想拍一部有野心的钙片的故事钙片,欧美人称“Gay Video”,日本人叫“ゲイ動画”,台湾地区写作“㚻片”,五花八门,但都一个意思,指以男人之间的武打、枪战为主的影片。
但打头儿的并不是这以上任何一个民族,而是连电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古希腊人。
说是古希腊人,想必人家也不会承认。
男男这事儿,确实他们在先,加之几个有关“少年之爱”的传说,总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认为在古希腊社会,男同过得更逍遥自在些。
此言差矣。
柏拉图曾在《法裔》里对男男之事大加指责,称长此以往必会导致社会内乱;亚里士多德也只将其当作是一种可以降低出生率的计划生育手段;剧作家阿里斯托芬则在戏里大肆嘲笑气质阴柔的同性恋者,称他们是社会的耻辱。
©️位于意大利帕埃斯图姆墓室内的古希腊少年爱壁画说到底,还是看不大顺眼。
所以,要他们承认是自己带动了男色之风,怕是比登天还难。
真要问,也只会连连摆手,要么闪烁其词,称无论怎么搞都是波斯人教会的。
就像希伯来人说学的古埃及,英国人则归咎于土耳其和意大利。
唯有个纪晓岚,栽赃给了自家祖宗,在《阅微草堂笔记》里写“杂说娈童始黄帝”。
饶是如此,古希腊人也还是露了马脚。
约莫2600年前,他们就创造了钙片的雏形——花瓶画。
都是些雅典黑彩,也有的画在高脚浅酒杯上,主要是为了唤起欲望,叫人看了就来感觉。
但内容非常含蓄,基本没什么高难度动作,多半是两男子面对面站着,用手为彼此放松。
©️左图是一胡须男子向一年轻男子求爱,作于雅典双耳细颈瓶上;右上描绘的是两男子间的亲吻,作于雅典高脚浅酒杯上;右下是为一成年男子吹奏笛子的少年;以上均作于公元前5世纪《荷马史诗》也是点到即止。
只说英雄阿基里斯向来冷酷,拒绝为希腊人参战,却怀有“众人皆死,只剩我与帕特洛克罗斯携手”的想象,且后者死后,他几乎陷入疯狂。
话说得很隐约,意思却到位了,民间人也懂,只是不愿细聊。
所以花瓶画上,落得一个帕特洛克罗斯为阿基里斯包扎伤口的矜持场面。
©️阿基里斯死后,希腊人将他的骨灰与帕特罗克洛斯的混合在一起,下葬在黑海的小岛上毕竟其他动作上不来台,连奴隶伊索都说,“不按爱神规定的路线而从后面进入是可耻的。
”如果画里的男人起了生理反应,则更加失礼,会让人觉得这与野蛮人、狂徒无异。
反之,则是高雅俊美的正经人。
所以村上春树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写与一个姑娘上床,临了却发现自己起不来,当下便用希腊人的说法儿安慰自己,“起不来更有美感。
”但村上的先辈们可不这么认为。
19世纪,日本某些画师在笔记里解释,将男色chun hua里的局部尺寸画得粗大异常的原因,是为了“让观者看清楚在干什么”,算是一种艺术夸张。
©️日本男色chun hua所以清一色开门见山、挺枪植入,虽说跟古希腊人的风格相反,却同样是为了唤起欲望。
从这个层面讲,男色chun hua也算钙片的前身。
但画上的不及真人的,真人的不及会动的。
19世纪末,巴黎卡普辛大街14号咖啡馆,来了一对姓卢米埃尔的兄弟,他们只带了一台活动电影机和一块白布,就让观众瞧见了马车飞奔的情景。
据说,当时有个女观众害怕得紧,看见马车逼近时还叫出了声,之后飞快起身,夺门而去。
照相师Eugène Pirou却从中发现了商机。
普通场景尚且如此,若是拍爱情武打片,观众的反应岂非更强烈?
只不过从害怕变享受罢了。
于是1896年,他拍了一部[洞房夜新娘],时长7分钟,全程都是新娘一边跳舞一边脱婚纱的场景。
扮演者叫路易斯·威利,因此一夜成名。
©️[洞房夜新娘],影史第一部H电影,但直到1996年才被法国电影档案馆发现,现仅剩2分钟这时,人们才如从梦中惊醒,原来此类片子可以带来利润。
于是纷纷投拍,当然也包括钙片。
第一部是1920年的[蝴蝶夫人]。
男主是个身强体壮的美国水手,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老婆蝴蝶夫人竟跟一名女仆有染。
盛怒之下,同时也出于报复心理,就找了个男仆进行自由搏击。
虽说是20年代的老片子,画面却丝毫不见保守,可以说是上下两男,进退两男,强人锁男。
©️[蝴蝶夫人],影史第一部钙片,改编自普契尼的歌剧《蝴蝶夫人》第二部是1929年的[The Surprise of a Knight],同时也是美国影史第一部钙片。
讲一男人扮女装,被一西装革履的绅士看上。
随后,二人以沙发为阵地,展开了一场生死狙击。
具体枪法不表,事实上,描述这些枪法的资料很少,片子也早已被审查部门销毁,制片人和演员还因违反新闻检查法而蹲了几天号子。
可见钙片的出路在地下,而绝非地上。
所以,1945年,摄影师Bob Mizer在洛杉矶创立体育模特协会AMG。
6年后,出版猛男画报《Physique Pictorial》——专为男同服务。
原先的武打演员也纷纷投奔于此,成为模特,只因画报可以在报摊、书店和药店公开出售。
©️早期的猛男画报模特多是肌肉发达的健美运动员,或体形如雕塑的年轻男子,以及钙片演员当然不是因为纸媒的审查相对宽松,而是直到60年代,这些画报都还在以“鼓励健身”为口号掩人耳目,尽管它的主要受众是男同。
好在这一时期,16毫米胶片摄影机诞生,导演门槛降低,拍电影成了打个响指就能做的容易事。
于是地下电影人纷纷涌出,开始偷偷制作一些以武打、枪战为主的钙片,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粿体展示、💋🍌、👋🍌和👉👌。
最具代表性的是肯尼思·安格的[天蝎星升起],将摩托车与男同之间不可描述的欲望相结合。
©️[天蝎星升起]还有安迪·沃霍尔的[Blow Job]和[我的小白脸]。
前者如片名,不多赘言。
后者情节相当简单,讲一个男人带着新包养的小白脸去海边度假,趁他晒太阳时偷窥他,脑中幻想着勾引他上床的故事。
©️左图是[Blow Job],右图是[我的小白脸]但这三部都是短片,最长的也不过65分钟,严格来讲算不上是一部电影。
真正具备电影素质的钙片,应当是1968年,保罗·莫里西的[肉]。
男主是个以卖肉为生的牛郎,全身赤粿,在日落大道的旅店,与所有愿意给他钱的男人👉👌。
扮演者是著名武打演员乔·达里桑德罗,曾与安迪·沃霍尔合作,早年给猛男画报拍过粿照。
因为[肉],他被《时代》杂志评为60年代最美丽的人物之一。
©️[肉],右边的男人便是乔·达里桑德罗,片中有他肆无忌惮👉👌、👋🍌和吸毒的场面也是这一年,安迪·沃霍尔成立“美国成人电影协会”,与审查制度唱反调,主张打破道德界限。
性解放运动也如火如荼,为钙片重见天日推波助澜。
双向夹击之下,70年代初,美国最高法院作出裁决,以男性粿体为主的作品不再列入yin hui范围。
于是1971年,钙片[沙滩上的男孩]破土而出,在纽约剧院公开放映,一时间万人空巷。
©️[沙地里的男孩]上映时,影院挤满了人,其火热程度仅次于1972年上映的[深喉]1973年,[黑皮革之夜]上映,一下将男同之爱与皮革亚文化融合,也让彼得·柏林的齐肩发、雕塑身材与紧身长裤,成为Gay寻求自由的形象标配。
©️[黑皮革之夜],彼得·柏林点燃了一种寻求自由的叛逆精神但仍有许多主流影院不愿意放这种钙片。
于是同志酒吧、电影院如异军突起,还出现了一种投币放映厅,可以让男同边看钙片边做快活事。
[刺心]里就有一座这样的影院。
是1979年,钙片的黄金时代,影院里一片漆黑,女主坐在其中,看着自己拍出的片子咂摸余味。
©️[刺心],巴黎同志电影院眼前的银幕上,有浴室、俱乐部和海滩,有笑容温煦质朴的男孩渴得不像话,心甘情愿被按下头颅,埋在另一男人的两腿之间,彼此纠缠。
之后,🌊喷薄而出,二人张开嘴吐出舌头。
原来真有一个时代,能在影院看到直面欲望的镜头。
原来从前的人都认真,认真勾引,认真失身。
哪有什么性别界限,不过是一副躯体找寻另一副躯体,一个灵魂问候另一个灵魂。
-作者/六姨太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悬疑、犯罪的类型元素放在影片中,严重影响了超现实手法的力度,影响了影片主题深度,Guy的这一条线就是一个象征,影片开始对这一条线的超现实处理是非常好的点子。
影片中Anne和Guy的两条线是相互照应的,影片的主题或思想就是从两条线的关系中表达出来,也不需要用Anne的旁白帮观众理清Guy的故事是怎么回事,这是留给观众思考的,对叙事的思考也是对主题的思考,这种手法也顿时削减了影片的思想深度。
《刺心》讲的是发生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巴黎同性色情片行业的故事。
Anne是一名GV导演,想用最新作品来打动自己的前女友兼剪辑师Lois。
与此同时,一名连环杀人凶手开始了疯狂杀戮,受害者似乎都是出演了Anne电影的演员。
Anne反而以此为灵感,将谋杀作为自己新片的剧情。
直到杀戮实在过头了,凶手都杀到片场上来了,拍摄才不得不终止,Anne也借这段时间去探寻凶案真相,了解到多年以前一个悲剧爱情故事。
农场的一名男孩爱上了另一个男孩,这段禁忌之爱却被他的父亲发现。
父亲放火烧了谷仓,男孩的爱人被当场烧死,男孩却死不见尸。
影片最后揭晓,多年前的那个男孩就是连环杀人凶手,显然杀害摔跤艳星能激发他的性欲。
看到这里是不是有一种WTF的感觉?
没错,《刺心》就是一部转折突兀,剧情强扭的电影。
影片有着非常强大的摄影和背景音乐,营造出非常迷幻和怀旧的氛围,但其他所有方面似乎都在模仿色情片的低劣制作,比如有时突然曝光过度和过于模糊的摄影,非常狗血的对话,和非常廉价的剧情。
正片的每一个桥段似乎都可以紧接着拍出一部黄片。
虽然影片的第一段对话就让我感到有些不对劲,“写得有点过头了吧”,“怎么感觉有点狗血啊”,但得益于强大的视听语言,我对电影的初见体验还是非常好的。
可是越到后面就越让人受不了,最后剧情几乎到了可笑的地步,以至于我不得不问,这是故意拍这么烂的吧!
没错,可能还真是故意的。
《刺心》故意模仿黄片的风格,成功把自己拍成了一部烂片。
这也算是一种成就了吧。
3.5冈扎乐兹用一个徳·帕尔马式的B级惊悚片来为70年代末期风起云涌的地下同志运动进行祭奠和反思,软色情导演的角色就是“观看”,她在追求那种最极致的情感,剪辑师希望用自己的方式拼凑影片,但导演控制欲的满溢却让失去自由的爱人的走失,我们越接近爱的真相就越看不见真实,纵欲、毒品和孤独,杀手杀死了绝望和麻木之人,现实如此残酷,但电影却又那么善良,总是恶有恶报,总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我们都是“偷窥者”,我们渴望窥视自己无法实现无法触碰的美好,渐渐地我们分不清自我与他者,杀手杀死仇恨投射的虚拟的自我直至真实自我的死亡,而其他人呢?在情感的轮回和欲望的迷宫之中徘徊,身份的自我认同和阉割焦虑、当灯光黑下来,它终究会再一次亮起
从没想到瓦妮莎会演les角色!因为从来没想过谁会和她这么有火花。影片复古迷幻,80s地下club现场没错了
听说在戛纳电影节上就评价两极分化,五分和一分,我算一分的吧。主线之失恋的LGBT女主是位色情片制片,于是大量的男色激情场面;加上一个毁容、蒙面的“宋丹平”之复仇与凶杀,充满离奇、混乱、朦胧,却完全无法说服我。还不至于“如坐针毡”,给两颗星。
虽然关注并想看,然而才注意到这是拍出《午夜狂欢》的Yann Gonzalez的最新作品啊,尺度的噱头加又带上Nicolas Maury这个骚死的母0玩。匕首刺心,羽毛刺心,混乱贪婪的欲望刺心,无望饥渴的爱更刺心,用迷蒙的少年情爱故事牵连出来的暴力复仇并诉诸血和死亡来祭奠色情片女导演最新作品的拍摄完成。镜头在蒙太奇里掠过编辑组装,浓烈的色彩混着男演员们大尺度编码的情欲戏,简直像在做基因实验,中间部分奇幻未满却独留暗自神伤,借着远古的力量挑起的并不是情欲,而是身处当下埋在心底深处的痛。虚虚实实的不真切,镜花水月之境,又是那一个瑰丽中放荡、浪漫里扭曲的巴黎夜,女主用可爱兔牙和柔软声线贯穿了故事。还能在《野性》里继续侃Félix Maritaud,上课看着我一会硬一会软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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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电影院.
拍出了性感拍不出情欲,只能说徒有其表。
70年代复古情色,美骚年相爱的线索藏在一系列的基佬连环凶杀案里。女主角作为导演,故意让自己置身事件,拍摄GV汲取灵感。父亲、阉割、性和暴力、杀戮、火灾……旗下的GV演员一个个死去,损失惨重,却又加以改编基佬杀手的故事到自己的电影里,对此有奇特的愉悦……试图塞入更多的桥段致敬那个肉欲横流、霓虹闪烁的时代,看起来可以一个戏链接另一个戏,但是未能将这些元素整合好,看下来有点无聊。
哈哈哈优点缺点都完美复刻当年的铅黄片而且我赶脚以铅黄片标准而言这犯罪剧情已经算用心的啦。以前铅黄是不拍LGBT的(嗯不对服务性的L是有不少)现在填补空白了不过女主手下骚娘骚娘的员工们好笑多过魅惑,而我心心念念的Jonathan Genet他妈的通片毁容我要骂街了他明明比女主的基片员工美多了导演怎么舍得?!
终于有一部还不错的悬疑片了,整体画面对80s的复古把握相当到位,剧情分线叙事也有新意,虽然剧情推进较慢,但仍然不到最后都不会轻易猜到真相,摄影和调色都是一流水准,演员的演技也很多说服力,整体质量不错
全面怀旧电影,最佳观看地点应该是不复存在的巴黎同志色情电影院
对七十、八十年代B级类型片所特有的坎普美学和夸张调度的模仿再现是出于冈扎乐兹个人的迷影趣味,本片在表层之下开创了新一维的电影叙事空间:无关性别和性取向的差异,色情与谋杀不再局限于特定的角色群体,每个人都是完整的,爱存在于彼此的呼吸间,任何人都享有诱惑和被引诱的能力与权利。本片弱化了冈扎乐兹一贯的“舞台”世界特征,从“低级”片种起跳,描绘出了未来影像实现最大平衡和包容的可能形式,离开戏院与片场,触碰现实,取得更加广泛的梦境黏连。贝特朗·芒蒂格在片中饰演了摄影师,新一轮法国电影形式美学的改朝换代即将到来。
《月光光心慌慌》的男主走错片场。
#法文
dildo暗器,收魂之鸟,胶片舞剧预示死亡,gay porn戏中戏五颜六色连环杀人;拍得真挺好,但看着有点生理不适……
法国电影总是高端,尺度很大。。所以到底讲了些什么呢
M83的电子配乐极为契合整体的复古迷幻风格,戏内戏外的互文结构泯灭事实与想象、现实与戏剧的界限,色欲斑斓的迷离世界,爱欲巅峰的死亡降临。定格在胶片里的情欲贲张,如同赛璐璐在时间侵蚀下的焚毁与衰朽,倘若记忆长久不灭,爱情又岂会如负片影像般无迹可寻。
对此片的评价全仰仗于能否接受这个形式。影片核心点是女主与杀人犯相同的情感遭遇,长期压抑的情感爆发,却产生了伤害,象征死亡的神鸟如影随形,要如何自处呢,电影人的方法是把它拍出来,即是一种解脱。与拍摄结合的心境有点意思,但森林寻人那段有点无意义,增加童话感么。影片对快感连接着死亡做出一定诠释,但和爱情的连接是什么呢?这好像是两码事吧
5.0/10 和铅黄电影有亲缘关系。
导演嗨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