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铁站看到这部电影,一看标题和封面海报,我以为又是一部“爬大山,作大死”的电影,还是改编自著名登山灾难,里面必然充满了紧张、惊险,夸张的煽情和角色死亡,简直是给户外运动爱好者的良好预防针。
结果今天看完后我就被打脸了。
哪怕仅仅当成风光片来看,这部电影也绝对赏心悦目。
长镜头下,蓝天白雪,孤峰冰川,山脊上一小队缓慢移动的登山者,那场景简直震撼,珠穆朗玛峰的气势扑面而来。
然而抛开美景,这部电影也确实把雪山的凶险直接展示了出来。
茫茫天地间孤独的一行登山者,被雪崩砸过,被暴风雪吹过,要保护踩脱步子滑下来的同伴,要预备着登山梯突然摇晃把人甩下悬崖的危险,还要面对即将登顶,却发现登山绳早已经断掉的窘迫境地。
同时,个人的身体状况也是个大问题。
电影里的登山向导指着海拔八千米以上的地方,说,过了这里,你就在一步步死去了。
稀薄空气下视力模糊,极低的气温下力气迅速流失,在高海拔,一斤重量背起来像有十斤重——有登山经验的人看这部片,会更有切身体会,哪怕只是在高原上走过路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全身力气都被抽掉,怎么呼吸都不够用的痛苦。
然而以上这些,都抵不过山神突然变脸,风雪来临。
即使是最有经验的向导,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无力自保。
上山时还是阳光灿烂,下山就遇到风雪,明知脚下是打雷闪电的乌云,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下去。
情况凶险无比,人们甚至无法救下所有队员,因缺氧或寒冷而陷入昏迷的队员只能被留在雪地里。
看着出征时一张张笑脸,一个一个变成冻得发紫的脸再被风雪掩埋,很难不落泪。
可贵的是,电影并没有夸大戏剧冲突。
没有预想中的冰层一点点裂开的让人心焦的场面,也没有人哗啦哗啦滑下雪山的触目惊心场景。
许多人只是默默地失去力气,慢慢地走不动了,然后永远留在雪地里。
只有一些小细节能看出感情,前来营救的登山者看到了倒在雪地里的同伴,探了呼吸摸了颈动脉后,默默地拉过他的登山包,盖住同伴的脸。
雪地里醒来的幸存者挣扎爬起来又摔倒,看到了身边已经冻僵的同伴,脸上的悲痛溢于言表。
这样简单直接的死亡和悲伤,才更能明明白白地展示出登山的凶险和残酷。
看完之后会想去登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电影里,一群登山者在珠峰大本营,说着登山的理由。
表面上看,他们都是为了一睹旷世美景。
而实际上,那些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却是当自己战胜了身体和内心的懦弱,拖着伤痛抓到目标的时候,那一种成就感。
人类太过渺小,我们永远无法轻易地说征服了一座山。
在不断攀登的过程中克服的那些困难,与其说是战胜了自然,不如说是战胜了那个曾经会被这些困难轻易打倒的自己。
这种感觉,最美好了。
最触动我的地方在电影结尾,每个人的结局一带而过。
有人永远落在冰川夹缝中,有人渐渐被风雪掩埋,有人成功回到了亲人的怀抱,有人失踪了,成为传说。
我想他们每个人,对此次登山总做过最坏的设想,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
这种抱着梦想拼搏下去的精神,值得我们所有人尊敬。
我们无需再去想他们为什么要去干一项可能是“送死” 的事情。
Rob's body remains on the mountain alongside others who lost their lives.罗布的遗体和其他逝去的登山者一同留在山上。
心血来潮想要有朝一日征服四姑娘山,又觉得这一天遥遥无期。
现在做攻略没啥意义,就想着看几部登山电影坚定一下自己的登山决心。
接连看完《喜马拉雅》,《绝命海拔》,除了坚定了登山之决心,更重要的是教会了我对大自然要心存敬畏。
影片讲述一群来自各行各业的登山爱好者,为追求一个共同的梦想——登顶珠峰,在领队罗布和斯科特的带领下,挑战自我的故事。
值得注意的是,影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克拉考尔,杂志社记者,希望写一篇5000字的长文记录登顶珠峰的过程。
道格,邮递员,连续三年尝试登顶珠峰,前两次都无功而返,他说这次是他最后的机会,明年他不会再来了。
斯图,爬山过喀喇昆仑山脉的乔戈里峰,想要追求更好的山峰。
难波康子,征服了七大峰中的六座,这次是她的大满贯之行。
贝克,资深登山爱好者,希望在珠峰顶拨通妻子的电话。
罗布,专业登山保障者。
还有一众夏尔巴,靠当珠峰向导和救援队谋生。
每个人,似乎都有不得不登上珠峰的理由。
我愿称他们为敢于直面梦想的勇者,要知道,截至2023年6月1日,也不过7000多人曾经登顶珠峰。
在面对珠峰这头凶猛无情的野兽的时候,我敬佩他们昂首向前的勇气。
在攀登途中相互扶持,不轻易放弃彼此的温情,使我热泪盈眶。
可是,我有一个疑问。
诚然,登顶珠峰是一个莫大的荣誉,以死亡为代价是否值得?
是的,那证明了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坚韧不屈、证明了人类不可战胜的决心。
那么,身为一个儿子、丈夫、父亲所需要肩负的责任呢,弃之不顾吗?
在我看来,这次事故的发生无非两点。
1、道格想要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不顾自己身体的极限以及恶劣的天气也要登顶,罗布随他一同前往。
2、氧气瓶不足、氧气瓶被冻住,缺氧无法行动,冻毙于雪山。
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做更充足的准备来避免这样的事发生,我只是在为他们的登顶而由衷赞美的同时,怜悯因此失去儿子、丈夫、父亲的其他人。
倘若多一分对自然的敬畏,这些是否就不会发生。
《喜马拉雅》中有一句话“真正的登山者从不说征服,我们只是获得了大自然的准许,在上面做短暂的停留”。
我想,人类从来就没有征服大自然,只不过是获得了大自然的准许,短暂的利用和改造自然。
从前我向往蹦极、过山车、跳楼机这样的刺激项目,往后我会心存敬畏。
珠峰可攀,不可征服。
心存敬畏,行有所止。
君子不立危墙,智者敬畏自然。
以上。
由于对于影片一上来的字幕看的不够仔细,只关注到“没有死一个人”这几个字,忽略了这个情况只限定在1992-1996这个特定时间范围,而本片的故事其实是在这个不死光环的有效期之外的,所以一开始以为本片的重点会是讲述主人公如何在面对绝境时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挽救团队成员性命的一个热血故事。
结果看到一半发现画风开始不对,接下来随着剧情的推进心情也一截一截凉了下去。
虽然故事进展愈发向着令人郁闷的方向前进着,但却没把人看得出戏,像我这种对大团圆结局有强烈执念的庸俗观影者,在影片的后半段还是能一直保持着为片中角色们感到捉急的状态,这一方面应该归功于演员们极具感染力的表演,但更重要的则是极富视觉震撼力的景观对观众注意力的霸占。
拍灾难片,可以像《泰坦尼克号》那样浓墨重彩的突出人类的情感,也可以像本片一样冷静客观的以近乎纪录片的姿态去关注事件本身。
不过本片可能冷静得有些过了头,除了片中两对夫妻隔着电话的对手戏外,其他的人物互动都显得有些浅尝辄止,像是罗布和斯科特这样性格反差极大的两人,也没有碰撞出太多火花。
本片的人物关系处理,给我的感觉是浅而杂,角色很多而有趣的对手戏并不多,再加上武装到牙齿的登山装备、漫天飘飞的雪片等视觉元素对于观众脸盲症的增幅效果,可以说本片想用人物来打动普通观众(非登山爱好者)是很难的。
越看到后面,越觉得电影中的人物都成了点缀,而那雪山才是唯一的主角。
如上面所述,片中角色众多,而观众精力有限,所以只能关注到有限的几个,比如海报上的三巨头。
杰森克拉科扮演的罗布给人的感觉是“稳”,杰克吉伦哈尔的斯科特则让人觉得“屌”,至于乔什布洛林的得州佬,则是“屌到飞起”。
三人中最讨喜的一个应当是斯科特,登场的造型就让人眼前一亮,谢幕前的登顶时刻也表现得十分洒脱。
我会关注本片其实也是冲着杰克吉伦哈尔,因为他是我一直以来特别喜欢的那种从不接烂片的好演员。
可惜片中他的戏份却比我想象中的少。
而我一开始对这种安排的理解是,导演要用斯科特的“屌”来反衬罗布的“稳”,最终目的是肯定后者。
结果罗布那一队的下场也并没有太让人欣喜,就让人很难理解为什么不把也许拍出来会更有趣的斯科特扶成第一主角。
或许真的如我上面所说,因为雪山才是主角,所以对于人类角色的戏份分配方面也就不太上心了,反正是有奇观就可以任性。
普通观众对于登山爱好者们的很多决定和行为原本就未必能完全理解,再加上本片是将冒险者们放在最难爬的山、最糟糕的天气、最恶劣的环境下,这就更加深了片中人物与普通观众的情感隔阂,难免会让观众觉得人物刻画不深入。
因此,对于我这种不安分的观众在观影过程中从熟脸入手去给他们“脑动加戏”也就不要太见怪了。
影片最后得州佬的妻子打电话去跟大使馆交涉,俨然还是克莱尔的范儿。
如果说最近的《蚁人》和《火星救援》里经常能见到的是安德伍德总统的债主们的话,那本片中亮相的就是他的亲友团了。
开场字幕过后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杰森克拉科给众人讲解爬山要点,那气势跟《终结者5》里娇憨康纳搞演说时简直一毛一样,以至于这一段由空灵转入雄壮的配乐也愣是被我听出了《终结者》主题曲的感觉。
接下来演到男主角在电话里和妻子讨论小女儿的名字问题时,我又不自觉联想到了娇憨康纳的女汉子老妈。
说实话一开始还对于萨姆沃辛顿扮演的那个队友寄予厚望,以为他会在男主角的最终营救中发挥重要作用,毕竟给娇憨康纳续命这种事他也比较有经验。
哦对了,传闻本片男一号原本是要找克里斯蒂安贝尔来着。
这是一部仅凭着巍峨壮丽的雪山奇景就能让你觉得没白看的电影(虽然看到的画面大部分时候是白的),不过谈不上告诉了我们多少人生经验,毕竟影片中角色们的生活方式离我们大多数人太远。
无论如何,对于为还原珠穆朗玛峰的奇险景色而冒着巨大困难进行实地拍摄的影片众主创在此表示由衷的谢意,并对那些挑战人类极限的登山勇士们表达深深的敬佩。
这部传记冒险大片,用前几年很火的那个一句话剧透来概括,就是:一群人,爬。
越来越多的纪录片拍得跟剧情片似的,反倒是剧情片时不时向纪录片靠拢,《绝命海拔》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都看过不少登山题材电影,故事中除了登山,总要加点其他吸引眼球的私货,这些私货往往跟体育精神、野外求生关系不大,属于常规的好莱坞快餐料,而且总会宣兵夺主,比如《绝岭雄风》,是恐怖分子抢钱,《垂直极限》是坏人搞破坏和杂七杂八的情感关系,《眩晕》的登山者遇到杀人狂,成了个恐怖片。
而《绝命海拔》不玩这些虚头巴脑的。
说好了拍登山,就是登山,别的滚蛋。
观众看到的是准备工具、筹划日期,攀登前的体能训练和祈福仪式,攀登的动机探讨、背景知识讲解、身体素质测试,攀登时突发的眼疾困扰、体力不支、氧气耗尽、气候骤变、生死抉择,等等。
紧紧扣住人与自然的矛盾层面。
而人与人之间即便有冲突,无非就是何时登山、怎么登山、设备为啥没准备好、撑不下去要不要回头等等与登山这个大方向紧紧焊在一起的成分。
如果前述那些片是《泰坦尼克号》,将灾难让位于一个更有观众缘的商业元素的背景板,那么《绝命海拔》就是1958版的《冰海沉船》,将船难放在首位,每一个细节都以忠实还原事实为最高任务。
片中的情感成分也像峰顶的空气一样稀薄,队员与家属的通话,寥寥几笔,最可煽情之处却毫不慷慨戏份;登山队之间的较量与合作,本可搞出惺惺相惜、气壮山河,导演硬是轻描淡写将之带过去,绝不干扰人与自然的对抗。
片中不乏有着同舟共济的精神,向惊天险情的宣战,对人类意志的讴歌,辽阔壮美的圣母峰,被几个航拍抓下,令人目眩神迷。
处处是灾难大片的气势。
但情节与情感的薄弱,令它在很多人眼里,是一部不够好看成功的商业片。
太多人被爆米花宠坏了,要三分钟一个小高潮,五分钟一个大包袱,否则就打瞌睡。
《绝命海拔》无法提供这样紧凑的曲折起伏。
但它是一部真正的大自然冒险片,浮华遍地、追名逐利的好莱坞,很少电影人有足够的胆量炮制一部商业元素如此单一的作品,这也使它尤为可贵。
影片探讨了一个看似被说滥的命题:登上山顶,等于战胜了自然吗?
当然不。
那只是自然对你网开一面而已。
试想蚂蚁爬上了你的头顶,它征服了你吗?
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碾死它,但也许是钦佩于它的勇气、毅力和敏捷,你没有下手。
自然对我们做了同样的事,并且它很快也让登山者见识了它的强大。
登山者什么也没有战胜,除了他们自己内心怀疑此行的那部分人格。
有几段戏诉说登山者们的动机,有的说,既然爬了六座,就该试试第七座,有的说,就当给孩子做个榜样吧,有的则说,爬山让他从抑郁中解脱出来,重获新生。
他们带着不同的动机而来,寻一个自我的成全,不论成败,都已圆满。
导演巴塔萨•科马库坚持实地拍摄,为的多半不是场景逼真。
如今在摄影棚和虚拟摄影机的辅助下凭空炮制一个潘多拉星球已不是难题。
亲临实地,只为取得演员逼真的表演。
疾风似刀,雪渣飞扬,气喘如牛,胸痛似绞,视线模糊,周身僵硬冰冷丧失知觉,赋予这样真切体验的环境,只能模拟,尚无法完美复制,只有身临峻崖雪坡,才能催生演员最可信的反应。
很多人习惯了电影的虚构,对其罔顾现实的宽容度越来越高,主创也越来越以“电影本就是假的”来为不认真做功课开脱。
但《绝命海拔》让我们意识到,艺术效果和客观现实并不总是敌人,最真实的东西,也可以成为最好的艺术的基石。
尤其当你拍摄一部根据事实改编的电影,若不对真实抱有足够的敬意,就无法打造叩动人心的艺术。
(文/方聿南)
进入8000米以上的海拔,是死亡地带。
在海拔8848米的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如果没有吸氧,没人能在这个区域停留超过48小时。
由于空气稀薄而导致的最常见问题——高原肺水肿甚至并不是珠穆朗玛峰攀登者的第一大死因,极度缺氧导致体力不支、寒冷失温、脑水肿、精神错乱,以及迷路、失足跌落,还有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冰崩……都排在肺水肿的前面。
并且,大多数人死在成功登顶后下撤的途中,践行心愿的狂喜与葬身他乡的悲剧交织在一起。
死亡原因有一百万种,活下来的方式却只有一个:在氧气耗尽之前及时离开。
对于攀登者而言它也许是精神的家园,但对于肉体而言却是无法久留之地。
两位攀登珠峰的史诗级人物说过同样的话,来解释为何要冒着死亡的风险登上珠穆朗玛峰,英国登山家George Mallory(1886.6.18-1924.6.8~9)和新西兰登山家Edmund Hillary(1919.7.202008.1.11)。
也许登山者们的理由都一样。
Mallory说,Because it‘s there。
他1924年与一位朋友一起向珠峰顶峰攀登,再也没有回来,他的遗体1999年才被发现,死因是跌落摔伤了头部。
Hillary也有同样的理由,The mountain is there. 1953年,他与向导Tenzing Norgay一起登上了珠峰顶峰并拍下照片,成为第一个被记录登顶的登山家。
他所修凿的台阶,被命名为希拉里台阶,成为通往顶峰最后的一道险关。
曾经有一位登山家,在珠穆朗玛的顶峰,没有睡袋,没有氧气,而且是在暴风雪中,坚持了30个小时。
一场暴风雪能够进一步将原本稀薄的空气含氧量再降低14%。
所以他几乎挑战了生命力的极限。
他曾经是第一个非sherpe(夏尔巴人)而五次登上喜马拉雅顶峰的人,他也是备受争议的商业登山活动的开创者,他的名字叫Rob Hall(1961.1.14-1996.5.11),新西兰人。
为了陪同他的一位迟缓的顾客,让经济拮据的普通邮差能够完成他的人生梦想,他冒险将登顶时间延迟了超过警戒长达2小时,最终与顾客包括前来救援他的朋友一同在1996年的山难中遇难。
Rob Hall的遗体至今留在距离顶峰仅100-200米的珠峰南坡,他的故事被写进著名的登山文学作品《Into thin air》,被拍摄成两部电影,包括2015年的《Everest》(中文名《绝命海拔》)。
他留给人世间最后的一句话是对妻子说,“Bye my love.” 身体强壮的他死去时36岁,他次年出生的女儿Sara Hall如今已经19岁,在电影的最后,她笑容明媚,充满活力,是对20年前悲剧最令人安慰的治愈。
Rob Hall组织的商业登山队在1996年山难发生前有张合影,照片中有4个人在随后的山难中死了,其中2个人的尸体至今没有找到。
还有一个人神迹般地活了下来,但失去了双手。
攀登珠峰,每年只有短短几天的窗口期,而攀登者要预先在海拔6000米以上的地带进行长达一个月的体能训练,大多数人在顶峰只停留过不到半小时,必须当天下撤回营地,因为不迅速下撤会导致生命危险。
目前有200多具尸体被留在了山上,其中绝大多数在8000米以上的死亡地带。
《绝命海拔》尝试还原一段历史,但中文片名的更改是一个巨大的败笔。
因为这部电影是以传记片的态度,并不是商业片,更不是惊悚片,尽管片组真正登上了6000米海拔的取景地以至于没有公司愿意承保,但它并没有选择向人们一味渲染暴风雪中令人窒息的无能为力和绝望,而是花费大量时长展现并不惊悚的日常生活,完整地描述了登山者的家人,他们的人生选择,他们的归宿,以及他们留给人们的遗产,并且不以所谓身份的卑微或名声的显赫而加以戏份的区别。
所有这些精心的构想也许并不符合被中文片名所吸引来的观众,惊悚的死亡与性或者才是他们更想看到的。
但再过二十年,惊悚片会陈旧地被人遗忘,这部传记片则会照亮很多人的内心。
在1996年的暴风雪中丧生的一位登山者TsewangPaljor,20年来,他的遗体成为攀登珠峰的一个路标,被称为绿靴子。
当时共有8位登山者遇难。
由于Rob Hall的贡献,商业化登山得到普及,使得普通人也都可能登上珠峰,在夏尔巴人的服务之下。
珠峰不再神秘,攀登者络绎不绝,经过最后的希拉里台阶,许多普通人并非依靠体能,也登上了珠峰,个别人甚至雇佣夏尔巴人把自己抬上去。
今天从13岁到80岁的人都曾爬上过珠穆朗玛的顶峰。
但登顶的荣誉,在今天也几乎沦落为一张可以被金钱购买的证书。
Rob开创的商业登山带来了诸多拷问,在普通人实现激动人心的梦想同时,带来的结果却是圣洁的山所根本无法承受的拥挤,被人们带上去的人类的肮脏,还包括一些自不量力的登山者,以及拿着菲薄报酬的夏尔巴人的生命。
极端的生死考验,也是对人性的极端拷问。
在死亡地带,去救助别人等于送自己死,不救助别人又等于送别人死,如果Rob坚持不让Doug登顶,他们本有时间在暴风雪之前下撤,他的挚友Andy也不会救援他而丧命,在那个时刻,你该选择善良,还是理性?
坚持,还是放弃?
人们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峰送死?
那些死在山上的人,愚蠢地选择爬山,不顾家人感受,愚蠢地作出判断,逞能而不是果断地放弃。
愚蠢地连累别人一起丧了命,成为山上的垃圾。
为什么,不能让山好好呆在那里,自己好好呆在家里?
是的,有些人就是这么认为。
第一位登上珠穆朗玛峰的Edmund爵士,在多达400多名夏尔巴助手和20名向导的帮助下,实现了31年前的Mallory的愿望。
他随后还帮助夏尔巴人建立了医院和学校。
Tenzing的儿子就毕业于Edmund修建的学校,在1996年山难发生时,他是IMax拍摄队的向导,Imax队事后积极参加了救援。
今天,夏尔巴人成为全世界各地攀登高海拔雪山的最佳助手。
尽管他们很多人由于为登山者服务而丧生(仅2014年就有15名夏尔巴人在为登山者做准备时,由于孔布冰川的冰崩而丧生),但他们的死亡率是登山者的六分之一。
但不可捉摸的珠穆朗玛并不按照人们通常的想法来决定人们的命运,尽管Edmund爵士自己在88岁的高龄去世,他的妻子和女儿却在前往夏尔巴人医院的途中死于飞机失事。
他生命中的挚爱,为了他对山的挚爱而丧了命。
而现在,一些商业登山者们已经不具备这份对于山或者人的爱,他们把夏尔巴人看作是可以用钱换命的雇工,商业登山成了冷冰冰的交换,顶峰成了炫耀人生的道具。
那些为了炫耀而登顶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们,但他们确实根本不应该去。
他们不是在登山,只是在践踏。
如果不是出于对大自然的敬畏,而是渴望一纸证书、几张照片不择手段地登山,甚至在山上丝毫不懂敬畏地刷存在感与高潮,我把他们命名为“伪登山者”。
对珠穆朗玛,人们是无法征服的,这些人上了山只是展现了被垫高的人性之渺小,下了山他们还是会被识破与嘲笑。
对于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峰送死,我很喜欢在影片中出现的俄罗斯登山家Anatoli Boukreev(1958.1.16-1997.12.25)出的答案。
当时他是美国人Scott Fischer同期组建的另一支登山队的向导、1996年珠峰有史以来最大的山难发生后,第二年美国登山俱乐部Alpine Club给Boukreev颁发了最高荣誉,对他在山难中积极营救表示认可。
也算是对包括《Into thin air》一书作者在内批评他认为他应对Scott死亡负责的一种平反。
然而,喜悦与悲剧再次交织在一起,仅仅3周后的圣诞节当天,他在冬季攀登尼泊尔的Annapurna雪山时遭遇雪崩失踪,此前,他攀登了18座8000米以上的山峰,创造了许多最短攀登时间和无氧攀登的人类记录。
这位登山天才最终也葬身在自己的梦想里。
在Anatoli心目中,山峰并非追求个人野心的竞技场,而是实践信仰的教堂。
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送死?
作为一名血氧含量很低、心跳缓慢并且有心脏病的亚健康患者,我曾经冒着会变智障和轻微的生命危险,在西藏爬上了一座五千多米的高山。
这算是我最接近死亡地带(虽然还有二千多米的巨大差别)的一次人生选择。
那时狂风大作,还下着雪,整座山到接近顶峰时并没有任何植物,但山顶上有一个湖。
在几公里快要使人疯狂的山路中,我并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来这里。
它就像一次安排已久的聚会,你没有不赴约的理由。
在狂风中,有着巨大翅膀的鸟儿在我的头上盘旋,我能够感受到我自己的灵魂也在头顶盘旋。
登上山顶,是难以言说的美好,突然发现大自然最威严也最慈悲的一面,突然感觉到山上的每一块石头都有着自己的生命和存在的意义,在大自然爱的光芒中闪耀。
山在那里,无论你登与不登,亘古不变,笑看来去,斗转星移,繁衍生息,都在这里。
山在那里,从不言语,它接纳和保存人类所有的痕迹,被谁挚爱,又被谁丢弃,都在这里。
山在那里,从不索取,它孕育万物,又偶尔收取,爱的神迹,残忍的断离,宿命或悲剧,都在这里。
世间也许有对于登山者们行为的各种荒谬说辞,在山脚下嘤嘤戚戚。
葬身死亡地带的真正的登山者们,与挚爱的山在一起,从此永生,不再老去。
山在那里,一切的生命冒险,都是爱与信仰的代价。
影片改编自1996年的一次真实探险经历,没有激烈的戏剧冲突,没有夸大生与死的感悟,更像是一部纪录片,给人真真切切登山的乐趣、困难与凶险感受。
经验丰富又耐心友善的罗伯·霍尔告别怀有身孕的妻子,带领他的“冒险顾问”团队,前往海拔8000米以上、氧气稀薄的珠峰。
队伍中的勇士们来自各行各业,他们中有记者、邮差、医生,还有一名来自日本的女性登山爱好者。
他们基本上都是有经验的登山者,也知道雪山的凶险,登上山后随时都面临死亡的威胁。
然而他们依然在险峰面前义无反顾,选择登顶,而不愿退缩!
是什么让他们忽略死亡的恐惧,非去不可呢?
有的人是为了生计,有的人是为了在孩子面前做个榜样,有的人是为了祖国的荣誉,有的人是想打破平淡压抑的生活给自己一次新生。
究其种种,他们都有追求在险境中战胜自己的渴望。
在登山过程中不断遭遇自然环境带来的凶险,除了挑战身体机能下降、缺氧、雪盲等带来的身体上的痛苦,更要战胜自己内心的怯弱。
茫茫的雪山脊背上,一群如蚂蚁大小的人,列队移步前行;陡峭的山崖上,靠冰锥固定一点点上爬;万丈深渊上,钢梯架起的独木桥上通过。。。
这些场景带给人的震撼,让我们更能感受到,他们登上山顶后激荡的心情,与无可比拟的成就感。
影片在带领观众领略登山魅力的同时,也让人认识到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渺小。
美丽的背后,暗藏着风险。
登山队的导游在出发前就说,8000米以上,你就在一步步死去了。
稀薄空气下没有氧气瓶就相当于没有了生命,极低的气温让人的力气迅速流失, 高海拔下还会带来视力模糊、出现幻觉等危险状况,身上的包裹也比在平地的感受重上十倍。
在珠峰这样的世界险峰,不能成功登顶是常态,保住性命是幸运。
影片中的登山队员,有在登山途中就身体状况承受不了只能折回的,也有登顶成功后再无体力下山,或是返回的途中遇险的。
一个个熟悉的脸孔,没有任何的渲染,就那样在风雪寒冷中离去。
是那样的突然,又早有预感,配上影片一直低沉的绝佳声效,有种哭不出来,无比压抑的难受。
让我感动的是,影片最后将故事原型人物一一交代,他们出发前的合影,已故者的经历,幸运者现在的生活。
其中最幸运的当属在雪地中躺了一天,又突然醒来获救的贝克。
因为长时间暴露在严寒暴雪中,受到了严重冻伤。
他失去了半只右臂、左手全部手指,还有双腿的一部分。
家人在获知失事消息后,又得知亲人还活着的惊喜让人感动,也给压抑的心情带来一份曙光。
总之,看完绝命海拔后,心情无比沉重,既有对登山队员们的敬佩,又有对登山这项极限运动的敬畏。
从电影的角度来说,给9分,纪录片如果都能这样拍,就不会让人望而生畏了。
15天全程徒步回来 再回想这部电影 忽然发现自己拍的一张照片中有Scott fischer的纪念碑 也正是因为2017年回国飞机上看了这部电影 埋下了我去徒步ebc的种子 自己要在看一遍这个电影 还有那部书 into thin air 也许作为影迷的你不能理解电影中某些情节和为什么他们这样做 这么傻 要么你关上电影 去看你的爆米花大片 要么去一次ebc 你总会明白 Because its there.-George Mallory
11月4日去影院看了电影《绝命海拔》。
根据1996年的一次真实探险经历改编的,新西兰领队罗布•霍尔带领一些人登珠峰的事情。
我一向很喜欢看有关探险的影视和书籍,这类的电影即使剧情一般,当作风光片也是不错的。
这样说大概会被人鄙视吧,因为人家命悬一线,我却在这里欣赏大好风光。
当然不是这回事了,那些探险的人,征服自然和自我的同时,也在欣赏着壮丽的风景,这也是探险的一个意义,或者说是冒险的一项奖励。
世之奇伟瑰丽常在于险远,那些过于险远的地方就如同有着特别的魅力但是脾气太坏的人,只有少数可以和他们惺惺相惜的人才可以接近。
珠峰就是这样一个坏脾气的人,但是它太有吸引力,太有挑战性了,让人们想去征服它,同时超越自己。
有实力很走运的人挑战成功,能力差运气不好的人失去生命。
面对大自然的暴虐,不是有勇气有意志力就能够成功,还有强健的体魄,身体素质,装备,野外生存技能都是关键。
有个登山者说他想登顶是因为,如果普通人实现了遥不可及的梦想的话,也可激励其他人去追寻梦想,当然还有绝妙景色的吸引,不去才是罪过。
其中有一个日本女人康子,她说因为她已经登了六个山峰了,没理由是不登上第七个,而现在时机到了。
他们中间也有一些根本就不具备实力,结果后来不但自己送了命,还连累其他人也丧生。
对大自然热爱的同时,不能失去敬畏,不然的话只能自食苦果。
珠峰真是太可怕,它会摧毁一切,吞噬一切。
又那么美。
它要翻脸马上就翻脸,没有任何余地,并且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我想到第一次看到biting wind时觉得很形象,但它根本不足以形容雪山的风。
那里的暴风雪就像一枚枚锋利的钉子,密集而急速地袭来,狠狠地钉在你的脸上。
在雪山,一步之遥就是咫尺天涯,就是生死相隔。
真是很危险,时刻都有丧命的可能。
就像剧中某个人说的:竞争只存在于个人和这座山之间,最终的裁决者也是这座山。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座山可以让你屹立在它的顶峰,也可以让你再也站不起来,不能挪动一步,在它的威力下失去温度直至僵硬。
暴风雪中,最感人的话是“还没到生死抉择的时候”,“我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不行了,你快走”。
当他们其中一部分人终于登到山顶,然后返回,一部分人还在路上的时候,突然暴风雪来了,美景不再了喜悦也变为恐惧。
最终好多人再也没有回去,损失惨重。
有人说因为领队感情用事造成这种局面。
在他组织返回途中,有一个人就要登顶了,但是需要帮助,他帮那个人上去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回来。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感情用事很可能酿成悲剧,但我也很理解他的心情。
他们对于登山有着狂热的爱,他知道登顶的喜悦,因此才会不顾两点还是几点必须折返的原则帮助道格登顶,下山途中又不肯轻易丢下他一个人逃生。
虽然道格后来知道自己不行了不想连累队友主动割断了绳子滚落悬崖,但是一切已经晚了。
而有一部分人,因为他没有及时组织下山,也失去了性命。
不管怎样热爱,在这样的地方,感性是不行的,必须非常理智。
以前看过的有关探险的书,里面就讲过一个原则,在危险的境地,如果绳子出问题不能负重,下面的人就要有觉悟隔断绳子让上面的人有机会逃生。
这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够做到,即使理智上知道如果抱着侥幸心理坚持的话两个人都会死,但做那样的抉择也是很艰难需要勇气的,毕竟割断绳子面对的就是死亡。
《绝命海拔》是我一个人的专场,可以任情绪失控。
在演播厅,看着屏幕上暴风雪肆虐,人们在生死关头的混乱,想到小时候读到的一篇雪崩的文章,忍不住热泪盈眶。
从那篇文章之后,开始喜欢上有关探险的书和影视。
那篇文章写的是一对即将分开的男女最后一次一起去探险,他们遭遇雪崩,被困住的时候看到了雪峰之间让人震惊的一幕,两个年轻人向下坠落,一个人头向上伸手给另一个,另一个头向下正在使劲地想抓住对方的手,就在那一刻他们的身体被定格下来,封在了冰层中。
根据他们的穿着来看,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吧。
这一幕让他们惊呆了,被搜救人员找到得救返回之后再也没有说要分开的话,懂得了珍惜。
我不知道那是一个传奇故事还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如果现实中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能够挽救一场绝望的感情吗?
即使当时很震惊,觉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在一起才是最珍贵的事情,应该懂得珍惜所拥有的,彼此之间存在的问题,就能因此解决吗?
即使有分歧也会因为懂得了珍惜而不再发生矛盾吗?
这一切如果不去经历,根本无从知道。
或许那种极端的事情对人的触动很大,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意和心境,让人重新考虑一切,对事情也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和态度,因此改变做法吧。
在演播厅,也想到了电影《北壁》。
1936年希特勒发起全国青少年挑战阿尔卑斯山背面的活动,两个少年挑战北壁丧生的经历。
后来人们在雪山发现了他们的遗体,其中一人手里紧攥着一页血书。
上面写着:“给我一套装备,我能爬到中国……”几年前看过那个电影之后,其中的一些情景总是会在一定的时刻回到我的记忆中,让我很想再看一遍电影,但是又因为太悲伤了不想再看。
那个夜晚的月光是那么美,摄人心魄,他们怀抱希望,一边欣赏着动人的月亮一边登山。
可是突然雪山暴怒,狂风暴雪大作,一切都变了样。
我只记得其中一个男孩的女朋友疯了一样到处寻求帮助,但是登山口已经封闭,那种恶劣的环境下没有人会去援救,他们不但自己不去也不允许女孩去,明显失去送死。
面对那种情况必须理智清醒,没有人能和狂暴的雪山较量,没有人。
因为那必然是有去无回的事情,没有任何希望,事实上根本就去不了。
风平浪静之后,只看到男孩悬挂在空中绳索上的尸体。
真是太悲伤了,无以言喻的悲哀。
我觉得我的心,也随着女孩一起碎掉了。
第二年,女孩坐在门前,春天来了,一群孩子在奔跑嬉闹。
我不记得看着眼前平静美好的一切,她是否终于露出了微笑。
我只知道,不管这个世界有多美好,有多少希望,她心爱的人,他们永远也回不来了。
《绝命海拔》中,在大本营的人,为了让领队霍尔保持求生的欲望,不要瞌睡,不要放弃希望,接通了他在新西兰的妻子的电话,让她和他说话,鼓励他等待救援的人上山。
我多么希望他能够等到那时候,希望爱给他力量,让他坚持下去。
可是救援的人在途中又遭遇更加猛烈的暴风雪,不允许他们做无谓的牺牲,只好折返。
当他知道这一点之后,听着妻子的声音也没法坚持,只有微弱的呼吸渐渐消逝。
在雪山上,如果天气恶劣,又没有氧气,就是意志力和爱也唤不回生命。
那一刻,我是那么伤心难过,泪水绝提,因为这个世界上也有爱唤不回生命的时候。
片尾放了那些登山者的真人照片,有的还健在,有的虽然回来了但是失去了身体的某一部分,有的已经永远留在山上。
看着霍尔死后才出生现在已经长大的女儿的笑脸,真是让人百感交集。
想到那些登山者出发前做准备工作时,互相询问对方为什么要登山,每个人都讲了自己的想法,最后大家一齐说因为山在那儿。
其实有一次我读到一篇文章,文中说最初讲这句话的人的意思并不是那样。
我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很多人因为那句话去登山。
或许因为这样的冒险我永远也不可能去挑战,因为没有能力,因此才会喜欢看这样的东西吧。
这是一个原因,但这并不是关键,大概最重要的是我非常喜欢看到人们对于自己热爱的事情的激情和投入,即使付出生命代价也在所不惜的那种执著。
这一点,应该是一个人非常能够打动我的地方。
相对于探险来说,我并不喜欢人们想要向大自然宣战的想法,如果是我的话主要是因为对自然的热爱,而不是想要征服自然。
我也很热爱大自然,我想要欣赏美景,但并不一定要去那些世之险远。
另外还有比大自然更吸引我的东西,要我投入时间精力和热情。
因此我只要看看探险的书和影视就好了,我只要尽量多去一些不需要拿生命做赌注的地方欣赏美景就行了。
对于我心中更加热爱的,真正热爱的事物,我能做的就是努力去爱。
事实上也不需要努力,因为本身就有那么爱。
就像山可以封冻登山者的生命,却无法阻挡他们登山的热情。
1. 2014年4月18日,影片在尼泊尔取景期间,发生在珠穆朗玛峰的一场雪崩夺走了16个登山者的生命,死亡人数超过影片中纪录的96年登山事故(8人)。
由于灾难的发生,影片不得不延期上映。
2. 本片的素材来自亲历者乔恩·克拉考尔(Jon Krakauer)所著的《巅峰》(Into Thin Air)一书,以及其他幸存者的著述采访。
乔·卡拉库尔是美国《户外》杂志的记者,也是影片的顾问之一。
当年幸运逃过一劫后,他将亲身经历写成《巅峰》一书,记述了那次悲剧事件的发生过程。
3. 影片中的情节和几个风景镜头借用自1998年的IMAX纪录片Everest。
4. Rob Hall(杰森·克拉克 饰)是第一个五度登上珠穆朗玛峰的非夏尔巴人。
他的妻子Jan(凯拉·奈特莉 饰)是继Lydia Bradey后第二个登顶的来自新西兰的女子,原本她也是96年登山队的一员,但因为怀孕而留在新西兰的家中。
5. 克里斯蒂安·贝尔本来是出演Rob Hall的人选,但后来为了拍摄《法老与众神》而退出本片。
在贝尔退出之后,导演Baltasar Kormákur修改了剧本,让Rob Hall原先第一主角的地位下降,戏份分配变得更加平分,变成了群戏结构。
6. 杰森·克拉科继《终结者:创世纪》后再次接替原定由克里斯蒂安·贝尔出演的角色。
7. 凯拉·奈特莉的镜头一共仅拍摄了六天。
8. 这部电影卡司强大,云集了五个奥斯卡提名人:杰克·吉伦哈尔,约翰·浩克斯,凯拉·奈特莉,艾米丽·沃森和乔什·布洛林。
9. 导演Baltasar Kormákur13岁的儿子在片中饰演Beck Weathers(乔什·布洛林 饰)的儿子Bub。
10. 1865年,英国人George Everest爵士领导的测量队第一次确定标号为XV峰的高度:29002英尺(现测为8848米),确认该峰为世界最高峰。
为纪念Everest的贡献,英国皇家地理学会把这座山峰命名为Everest(埃佛勒斯)。
珠峰原本的名字为Chomolungma(珠穆朗玛),藏文珠穆朗玛就是“大地之母”的意思。
11. 目前珠峰上有超过250具尸体,大部分是因为雪崩或者从山上掉落而死去的。
因为山顶的条件非常恶劣,而且氧气稀薄,一般是没有办法把中途死去的人带下山的。
12. 位于尼泊尔的丹增希拉里机场(电影中用原称“卢克拉机场”)是世界上位置最高的机场之一,也是通往珠穆朗玛峰的大门。
由于陡峭倾斜的跑道和险峻的周边环境,它被称为全球最危险机场。
自1970年起,卢卡拉机场就发生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事故。
目前,事故次数已达到两位数以上。
其中,最为严重的事故是2008年10月8日,一架飞机在着陆时坠毁并着火,致使18名乘客和机组人员死亡。
13. 1996年5月23日,Rob Hall(杰森·克拉克 饰)的遗体在他死后两周被IMAX考察队发现,Rob的妻子Jan要求把丈夫的遗体留在山上。
14. 现实中的Beck Weather(乔什·布洛林 饰),因为长时间暴露在严寒暴雪中,受到了严重冻伤。
他失去了半只右臂、左手全部手指,还有双腿的一部分。
他的鼻子本应被切除,但后来用他耳朵和额头上的皮肤组织修复了。
15. 正如影片所述,Scott Fischer(杰克·吉伦哈尔 饰)的遗体被他的好友Anatoli Boukreev发现,Anatoli把它移动到登山路线外,以免被拾荒者找到。
Anatoli在大约一年后还发现了Yasuko Namba(森尚子 饰)的遗体,他用石头为她建了一个简陋的坟墓。
Yasuko的丈夫得知后,资助了一支登山队去找回她的遗体。
16. Andy 'Harold' Harris(马丁·亨德森 饰)和Doug Hansen(约翰·浩克斯 饰)的遗体从未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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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影评链接要是你到网上搜《绝命海拔》的影评,有很大一部分会指出电影的节奏问题。
如果你不是一个登山或徒步爱好者,你极其有可能在电影前半部分睡着,因为你会发现很难在枯燥的推进过程中找到兴奋点。
这可能也是《绝命海拔》和一些登山题材的商业电影不一样的地方。
影片一共两个小时,前面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你会有种自己在看纪录片的错觉,看到的全都是登山者们在不同场景下,不紧不慢地向前迈着步。
电影的下半段又在几乎没有太多过度的情况下突然变得危机四伏,让人紧绷心弦,坐立不安。
当你在惴惴不安中又度过了一个小时以后,电影却在一个很不像结局的地方收尾了。
你可能从没看过一个如此不具备意义的电影,不具备酗酒顽童为何如此不注重身体健康一直饮酒作乐的交代,不具备超级大片激情四射的最后一分钟救援,不具备亲情召唤能创造奇迹的煽情。
但是,登山“丑陋”的真相其实就是这样的。
我自己是个徒步爱好者,也曾经有去尼泊尔徒步的经历。
我觉得想比其他的商业电影,《绝命海拔》的还原度更高,更加能引起一个徒步爱好者的共鸣。
虽然是灾难片结尾,但我非常推荐喜欢户外运动的影迷观看。
如果对户外运动不怎么感冒,我建议您可以尝试看后面的内容再去看电影。
这样可以大大减少由于不知道人物在干什么而出现的观影断片。
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登山显然跟我们大部分自己的登山体验是不一样的,那么究竟不一样在哪里呢?
首当其冲的就是要说高海拔的概念。
大家可能都听说过高原反应,见到这个词总是令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
高原反应,是指人到达一定海拔高度后,由于高海拔地区气压下降,导致肺部血管中溶解的氧气减少,血红蛋白结合氧气的能力下降,血液运输到各个人体器官的氧气量减少,而产生的一系列自然生理反应。
高原反应的症状一般表现为:头痛、头昏、气短、胸闷、失眠、呕吐、口唇发紫、食欲不振、全身乏力、肌肉酸痛等。
一般发生在到达高海拔地区6-12小时后,少数在1-3天后发生,进入高海拔的速度越快,就越容易高反,所以许多人选择火车进藏区而不是飞机进藏区,那样可以有更多时间适应高海拔环境。
另外,一般我们会认为青年人比老年人更容易高反,男性比女性更容易高反。
其实这是个误区,发生高原反应,和年龄、性别、身体强壮与否没有必然关系。
是否高反,最大的决定要素在于先天的细胞携氧能力。
世世代代生长在高原地区的人就是比我们更加适应缺氧的环境,原因都在他们与我们不同的基因里。
到达高海拔地区后,总的原则就是,不要太皮,不要疾走,疾跑,大体力运动。
不要暴饮暴食,清心寡欲,少来事儿,那样是最好的。
no zuo no die大部分情况,高反发生后都会在3-10天后慢慢习惯适应,症状减轻。
比较令人担心的是另外两个高山病,高原肺水肿和脑水肿。
肺水肿的主要症状:严重的头痛、胸闷,极度呼吸困难,不能平卧,阵发性咳嗽,伴有带血丝之粉红色泡沫痰液。
在登山电影《垂直极限》里对肺水肿的描述是,肺里会充满液体,最后人被自己的体液活活淹死了。
脑水肿更为严重,主要症状:运动失调,因脑部不能正常工作而影响到四肢的协调,严重的话,患者连系鞋带等小动作甚至拿水杯都有困难。
精神状态出现失忆,幻觉甚至半昏迷。
脑水肿的发病率不高,但一旦发病则极易引起死亡。
在高原感冒是非常危险的,容易引发肺水肿和脑水肿,所以西藏人民很少洗澡是有道理的,一旦着凉感冒后果不堪设想。
作为低海拔地区来的游客,就更加需要注意这一点了。
应对高原症状最常见的做法,是使用药物地塞米松。
电影里也出现过,就是疯狂山峰领队斯考特注射的那个药物。
地塞米松是一种人工合成肾上腺皮质类激素,可以降低细胞和毛细血管壁的通透性,减少肺部炎性液体渗出。
在讲攀登K2的《垂直极限》中,有的字幕直接就翻译为“救命药”。
当然我们可能更加熟悉的是“景天红”,一般进入藏区等高海拔地区之前会提前一段时间服用。
有一定帮助人体适应高原环境的作用,但发生高反以后再吃“景天红”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除了药物应对,最佳的物理应对就是休息、吸氧、降低海拔高度。
情况严重的应当立即送医。
除了缺氧,高原环境还有其他不利于人类生存的因素比如寒冷 海拔高度每升高150米,气温会下降1度。
因此,高原地区的气温比同一纬度的其它地区更寒冷。
珠峰上面常年平均温度在零下30到40度。
你可能说这样的温度在东北地区也很常见。
那是没错,但东北地区绝不会有珠峰上那样的狂风,相同温度下,有没有风是有天差地别的。
另外是湿度低,干燥高原的湿度较低,使人体排出的水分增加。
据测算,高原上每天通过呼吸排出的水分为1.5升,通过皮肤排出的水分为2.3升,在不包括出汗的前提下,就达到同一纬度平原地区人体所有体液排出总和的1倍。
这样的情况下,血液会变得越来越粘稠,血液阻力大,就可能引起肺水肿。
还有阳光辐射强 高海拔地区紫外线强度和对皮肤的穿透力是海平面的三倍。
另外,这些射线通过积雪的反射也非常强烈。
据测定,积雪可将90%的紫外线反射回地表面,而草地的反射率仅为9%-17%。
换句话说,由于积雪的作用,人体将遭受紫外线的双重辐射。
所以登雪山一定要带护目镜,有一些登山片,可能会让演员脱下雪镜让观众看到演员的表演,但这样做是违背常理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什么是高海拔,我介绍下国际通行的划分标准其实超过1500米,就算是高海拔了。
黄山最高峰就已经1800米以上了,所以黄山山顶也可以属于是高海拔地区。
一直到3500米,这是高海拔的第一阶段。
这个阶段会不会有高原反应呢,也会有。
我也不怕丢人,在去青海湖的时候,刚刚到达的那一晚住在黑马河乡时也有头疼脑热的感觉,要知道青海湖的海拔还只有3100多米。
不过第二天症状就消失了,比较容易适应。
一般来说,在2700米以下,很少会出现高反的症状。
超过3500米,不到5500米,属于超高海拔地区,生活在低海拔地区的人来到3500米以上多多少少都会有高反症状,但不同的体质决定了是否能够适应高海拔的环境。
四川九寨沟的黄龙景区就到了3900米的。
所以去黄龙景区已经有很多人反应有高反的症状。
同为著名旅游景点的玉龙雪山,海拔达到了4680米。
索道口海拔4506米,最后需要攀爬的高度不算太高,但已经有很多人必须依靠氧气才能完成最后的登顶。
超过5500米就到达了极高海拔地带,在这个高度,人体机能会严重下降,没有人能在这个高度呆上一年,即使藏民和夏尔巴人,一般也是生活在5500米以下的区域。
其实除了氧气稀薄人体会出现各种症状,一下子从氧气含量低的地方到氧气含量高的地方,人体也消受不起,这就是传说中的富氧,西藏人民要是突然到0海拔的上海,也会头晕目眩,困顿乏力。
人体就是那么娇气。
对电影中登山环境有了大体的认识以后,我们下面了解一下罗布四十天的登顶计划大部分看电影的人都是没有登珠峰经历的,看到演员们在重复感很强的画面里痛苦艰难地蹒跚而行,多多少少会有些迷茫。
由于电影没有比较详细地交代整个登顶的进程,我们会有被电影硬拖着走的感觉。
所以有必要跟大家介绍一下整个登珠峰的行程安排。
攀登珠峰除了可以从中国的西藏出发,还可以从尼泊尔的卢卡拉出发。
尼泊尔商业化登山的脚步比中国要快许多,更多的登山者会选择从尼泊尔出发,就像电影中罗布的团队一样。
尼泊尔走的这条路线通常被称为南坡路线,中国境内走的被称为北坡路线,从难度上来说,从尼泊尔走要比从中国走更简单一些。
电影中集结点就是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
世界上14座8000米以上的高峰,8座在尼泊尔,所以尼泊尔也被誉为“徒步者的天堂”。
然后,队员们再从加德满都坐小飞机前往卢卡拉。
注意,这里我在飞机的前面加了个定语“小飞机”。
也就是那种从窗户看出去能够直接看到机翼上旋转的螺旋桨,载客在20人左右的小飞机,小飞机的巡航高度通常在4500米左右,所以跟我们平时坐的客机不一样,它们在云层下面飞行,地面的山川河流,村庄树木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麻烦就是非常受天气的影响,稍有风吹草动就飞不了了,在加德满都机场飞机误点就是家常便饭。
从加德满都飞往卢卡拉的航线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航线之一,而卢卡拉的机场也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起降地点之一。
1970年至今,事故次数已经达到了两位数。
卢卡拉机场位于海拔2860米悬崖峭壁的边缘,跑道只有460米那么长,常规跑道要3000米左右,不足1/6,机场也没有雷达或导航设备,飞机要降落,全凭飞行员对周遭环境的观察判断和手上的力度和分寸,这尼玛才叫真正的技术啊。
不过电影里里大家坐的不是经典的小飞机而是直升机。
可能是包机的吧。
从卢卡拉到达珠峰大本营,就要踏上徒步之旅了。
这里有一条在徒步界享誉盛名的路线叫——EBC(Everest Base Camp)也就是珠峰大本营的英文缩写。
经典走法是为期两周左右的环线。
即从卢卡拉出发,到达珠峰大本营,然后再从另一边绕回卢卡拉。
海拔跨度是2800米到5500米。
能看到包括珠峰在内的4座8000米以上高峰,电影当中出现过的超长吊桥,村庄,大本营之类的场景在EBC你都是可以看到的,当然电影不是走环线的全程,而是走到珠峰大本营为止。
在徒步过程中,会看到有很多尼泊尔当地人的身影。
他们当然不可能是闲庭信步的游客,他们靠服务游客或者登山者为生。
普通人登山,没有当地人的辅助,难度是非常大的,甚至会困难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所以这也就催生出当地的两种职业——向导guide,背夫porter。
向导负责行程安排,沟通能力强,但通常承担负重的任务会比较轻一些,需要走技术路线的时候,会提前布置好路绳。
而背夫往往人狠话不多,主要帮助登山者搬运沉重的行李,他们相当于高山上的顺丰快递。
对当地人来说,登山跟吃饭一样平常,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们所谓的徒步,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村子走到另一个村子,他们平时探访一个亲戚或朋友就是如此做的。
之前在尼泊尔的博卡拉地区徒步时,经常见到穿着拖鞋的尼泊尔人背着沉重的包裹在步履稳健地向上攀爬,而我们即便穿着登山鞋,拿着登山杖,背着降低负重感的背包,都爬地异常辛苦。
在尼泊尔当地还有一个族群尤其特殊,他们是夏尔巴人——“喜马拉雅的挑夫”。
夏尔巴人的数量不超过2万。
他们生在高山,长在高山,大多数夏尔巴人世代居住在海拔2740~4270米高的村子里,生理上已经适应了高海拔气候。
他们的血液浓度比我们的要稀薄,线粒体工作效率更高,可以说他们的身体更擅长利用氧气。
如果高山向导要分等级,那么最高等级的向导一定是夏尔巴人。
如何区分一个尼泊尔人是不是夏尔巴人,一个是看他们的长相,他们看上去更接近东亚人的面孔,另一个就是看他们的名字,所有夏尔巴人名字里都会加上一个英文单词Sherpa。
而Sherpa事实上是一句藏文,意为“来自东方的人”。
四五百年前他们的祖先从中国西藏南迁而来,千里迢迢翻山越岭来到了现在的栖息地。
当然,夏尔巴人也是会有高原反应的,但夏尔巴人会将高反看作一种耻辱,有时身体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不适症状却选择硬抗,这样的拧巴很有可能会误事造成生命危险。
疯狂山峰团队里有一个夏尔巴向导就是这样送的命。
EBC很重要的一站,就是5364米的珠峰大本营,我们看到支着五颜六色的帐篷的地方,罗布召集大家开会的地方就是。
接下来是为期一个月左右的三次适应性登山训练,每次都会再次返回到珠峰大本营。
在身体还没有适应高原环境的情况下,快速登顶珠峰无异于自杀,所以这样的训练是相当有必要的。
训练过程中,每次都要经过险象环生的冰瀑地带,这个地方叫昆布冰川,有人也称她为恐怖冰川。
攀登珠峰20%的死亡发生在这里。
比起8000米以上的死亡地带death zone,这个海拔5400-5900米的地段反而是登山者们认为最危险的地方。
而昆布冰川恰好处于珠峰大本营和的1号营地之间。
电影中必须依靠梯子通过,有人差点掉下去的地方,前期可能唯一让人提心吊胆的场景,就是在昆布冰川。
冰川最可怕之处在于它会随着温度的升高而融化,变得极其不稳定,电影里面也看到有崩塌的情形出现。
通过这里你相当于是在几个巨大的雪块之间行进,这些雪块还非常不稳定,时不时塌一块下来。
雪块和雪块之间还要依靠梯子,那些摇摇欲坠的梯子本身看上去就足够让人担惊受怕,还必须有人在两边拉着。
而梯子的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冰川裂缝。
所以通过昆布冰川的策略,往往都是在夜晚12点出发,在太阳上山之前快速通过,装备好专业的冰爪是必须的,在冰川上一个踉跄可能就丢了性命,所以罗布在看到南非队里有人还在学习如何使用冰爪时摇摇头说,这太疯狂了。
完成适应性训练以后,将正式进入攀登珠峰的旅程,也就是电影中大伙拍集体照的时候。
接下去在到达珠峰峰顶以前,有4个重要的营地。
名字特别容易记忆,就叫做一二三四号营地,有的地方就是代号C1234。
只要能顺利通过昆布冰川,就到达了海拔5943米的一号营地。
下面要通过的是西库姆冰斗,所谓冰斗就是三面环山的洼地,也就是一个U型。
这里有通往珠峰、洛子峰、努布策山的岔路。
冰斗相对来说比较平坦,不像昆布冰川那般难走,这里比较头疼的问题反而是高温。
6000米海拔地带大气稀薄,太阳光直射在平坦的冰斗,再经反射,温度迅速升高,可以达到37度。
电影中斯考特往回走说要返回一号营地的地方应该就是西库姆冰斗。
通过西库姆冰斗,到达她的最东面,就到达了6400米的二号营地,这里相当于最后冲顶的“发射站”。
攀登者在这里稍做休息,补给能量。
下一站要到达洛子峰侧面, 洛子峰侧面也是意外多发地带,因为这里陡峭的悬崖和坚硬的冰面,使得攀登者的冰爪靴很难抓稳。
所以攀登者在这里一直要通过绳索固定在攀登链绳上以确保安全。
电影中有一个场景是向导哈罗德被滚下来的雪块击中摔下来,应该就是在洛子峰侧面。
接下来就到达了7162米的三号营地,电影中交代当罗布到达这里的时候,斯考特还在5364米大本营。
所以在斯考特再次赶上大部队的时候已经严重体力透支,这也是导致他最后丧命的很重要的原因。
从三号营地到达四号营地,攀登者还必须经过“黄色地带”(yellow band)或者就叫黄带,这里通常是冰岩混合或雪岩混合的地形,技术难度不算太高,电影中基本上是一笔带过。
通过黄带,到达7951米的南坳四号营地后就要为最后的冲顶做准备了。
8000米海拔以上的区域被称为“死亡地带”death zone,最近很火的纪录片《珠峰清道夫》英文名就叫做death zone。
这一地带人体无法适应。
无论做过多少训练,没有补充供养的话,登山者在48小时之内就会死亡。
这里的氧气水平只有海平面的1/3,这也就意味着人体消耗氧气的速度会快于补充的速度。
这对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会有影响,登山者会出现幻觉、身体功能恶化,然后失去意识,最后窒息死亡。
到达死亡地带,除了特别强悍的登山者,否则都必须依赖氧气才能保持清醒。
按照片中罗布的描述,人类的生理机能并不适用于波音747的巡航高度,一旦我们到达海拔8000米处高度,我们的身体就会开始死亡。
迪克牛仔有一首脍炙人口的歌,叫《三万英尺》,说的就是飞机飞行的高度,三万英尺也就是9144米的高度,跟珠峰峰顶只有300米的落差,如果登顶时正巧有一架飞机经过,飞行员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你在跟他打招呼。
正式冲顶一般都是从半夜开始的,到达珠峰峰顶需要大概十到十二小时冲顶的过程中,会经过一个阳台的地方,这里海拔8400米,电影中威瑟斯眼睛看不清楚停下来等待罗布的地方就在此处。
继续冲顶就到达了8749米的南峰,它的相对高度只有11米,是珠峰的一个副峰。
一般向导们会提前放一些氧气瓶在南峰以备不时之需。
电影里向导哈罗德在此处检查氧气瓶时发现氧气瓶没有一瓶是满的,很有可能是瓶子上的读数被冻结,而在那么高的海拔下,人的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也会影响到人们的行为。
过了南峰,马上就是登顶珠峰前最后的难关,希拉里台阶,处于南峰与珠穆朗玛峰顶的半途上8790米处一段12米高的几乎垂直的裸露山体岩石断面。
之所以这个地方以人名命名是为了纪念第一位登顶珠峰的勇士埃德蒙 希拉里。
来自新西兰的探险家,他和夏尔巴向导丹增 诺盖于1953年5月29日首次完成了人类登顶珠峰的壮举。
电影里大伙就是由于没有安全绳无法前进,而在希拉里台阶等了相当长的时间,这也夺取了安全返回营地宝贵的一个多小时。
通过海拔 8810 米的“希拉里台阶”后,胜利在望,继续沿着山脊攀登,大约一小时后就能到达8848米珠穆朗玛峰峰顶。
以上就是登顶珠峰的全过程。
结合这个路线再去看电影,就稍微可以找到一些方向感了。
接下来聊一聊1996年的真实事件1996年5月10日,共有33个登山者尝试登顶,其中8位登山者遇难。
探险顾问登山队2名向导和2名顾客遇难,疯狂山峰登山队1名向导遇难,印度边防警察登山团3名印度警察遇难,不过他们是在中国境内的北坡,所以电影中没有交代。
虽说是真实事件,但对于真实事件的还原依旧是支离破碎的,不同的视角传递出的不同信息往往可能还完全背道而驰。
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人到了高海拔地区之后,由于缺氧,智力水平已经远不及在海平面的程度,记忆力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其次,在如此疲惫的登山状态下,人们也无暇顾及周遭的事物,能够确保自己全身而退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演变到后来,这起山难竟成为了一遭登山界的罗生门。
事件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幸存者之间还在唇枪舌剑讨论究竟是谁的责任,当然讨论最终也是没有明确结果的。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次山难,天灾和人祸的因素都存在,天灾是充分条件,人祸是必要条件。
对于这起事件,记录比较完整的是乔恩 克拉考尔所著的畅销书《进入空气稀薄地带》。
但也只能说相对真实,电影上映后,乔恩 克拉考尔对电影里一些情节就颇有微词。
比如当他自己登顶后返回四号营地休息时,他表述说从来没有人向自己寻求过帮助,而不像电影中对阿纳托里的求援摇头。
说明至少导演和他的顾问团队并不完全认同书中的内容。
山难后处于风口浪尖的俄罗斯向导阿纳托利,后续也有一部他人代笔的自传《The Climb: Tragic Ambitions on Everest》,对事件进行了回应。
他最后登顶时没有携带氧气瓶是事实,作为一名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登山向导来说,他理应携带氧气为顾客的成功登顶提供更多便利,确有失职的嫌疑在。
而他最后勇闯暴风雪救回顾客也是事实,这与他在之前登顶过程中节省了体力可能也有关系。
阿纳托里一直主张向导对顾客的放纵是一种错误。
“如果顾客没有向导的巨大帮助,就无法攀登珠穆朗玛峰,那他就不应该出现在珠峰上,否则将后患无穷。
”其实这个说法我认为也在理,在极度险峻的情况下,所有人包括向导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营救行为则会让更多的人生命安全遭受威胁。
罗布是经验老到的登山家,照理他是最不应该出事的一个,但由于留下来照顾其他队员却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啥事都得应该量力而行,登珠峰更是如此。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登山电影中的人们也被问及这个问题,他们的答案是最经典的那一个——“因为山就在那里”。
这句话出自于英国的登山冒险家乔治.马洛里,在回答记者提问时用了这句极其简单却富有哲理的回答。
马洛里在1924年6月8日尝试冲顶珠峰时不幸遇难,虽然在有生之年没能完成征服珠峰的梦想,但他的壮举激励了无数后来人走上挑战不可能的道路。
登山是不是no zuo no die。
登山究竟有什么意义?
即便有,这样的意义是否值得我们用生命来交换呢?
我们看到《绝命海拔》中,所有的死似乎都轻于鸿毛,可能只是一个转身,可能只是一个踉跄,一个生命就在皑皑白雪中消逝无踪影。
电影没有给予任何一次死亡唯美仪式感的表达。
这与2018年高司令主演的电影《登月第一人》异曲同工,同样也是真实事件改编,讲述的是人类登上月球的探索之旅,巧合的是《绝命海拔》主演杰森 克拉克在片中也饰演了一个角色。
这个角色在人类探索道路上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死于一次类似小白鼠测试一般的荒谬失误,电影对死亡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某种程度上,我认为两部电影的主题是不谋而合的。
人们对登月这件事情同样充满了质疑,耗费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搭上了许多优秀人类精英的宝贵生命,去做一件看上去光鲜亮丽但没有即时产出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值得?
这与我们这个逐利社会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价值观似乎是完全南辕北辙的。
问人为什么要登山之前,先想一想,人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马洛里说出那句“因为山就在那里”时并不一定经过深思熟虑,但可能最本质的道理却被他一不小心就说尽了。
这句话听上去一点也不像什么豪言壮语,却充满了水到渠成的淡定。
因为珠峰就在我们的世界里,所以我想要去攀登它,和因为附近商场有一家美食,我想去品尝它,其实没有本质的差异。
想到啥就去做了,就是那么简单,顺其自然,也许不符合社会的普世价值观,但非常符合人性。
登山也好,上天也好,下海也好,也许都没有意义,但有没有意义这件事重要吗?
人类的存在也许都只不过是浩瀚宇宙中一个不起眼的巧合,而宇宙间只需再来一个巧合,比如恰好地球进入了一颗彗星的射程之内,人类建立起来的所有意义也就顷刻间灰飞烟灭了。
所有用教科书标榜起来的伟大,在大自然面前都是徒劳无功的,想到自己的如此渺小,顺其自然可能真的就是人类最好的归宿吧。
有声影评链接
欧洲版《攀登者》
很散乱的时点和剪辑。很多人物,在漫天大雪和氧气面罩+墨镜的加持下根本认不清。怎么登顶的、怎么遇难的,叙事几乎可以算是崩溃
居然没有标记(这么一大烂片忘记标记也没有什么惊奇的)。貌似全片唯一的看头就是那美丽的风景。当成风景片看罢了
IMAX 3D效果拔群,置身于暴风雪中听着周围呼啸的冰雹声,在电影院的我不自觉拉紧了衣服。就是剧情比较传统,知道是根据真事改编,带着看团灭的心态去看,但看着里面一个个人都在努力地立FLAG还是捉急。珠穆朗玛峰真是好看,我觉得一直盯着它看一个小时都不会厌倦。
珠峰!It's the attitude, not the altitude.
队多人多,主线散漫,好多最后都没分出是哪个队的。夏尔巴人静静的看你们装哔。沿着别人铺好的绳路、搭好的梯子,吸着别人背上来的氧气爬山,那不叫探险征服,那叫名胜旅游。6
不zuo就不会死,邮差的理想多伟大,为了梦想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还搭进去两条命
拖逼片
山永不離你而去; 配樂的人聲部分太刻意太煽情,扣分!
记起小时候新登山鞋鞋盒里的一张卡片 正面是珠穆朗玛峰的写真 背面是一句话“千百年来 珠峰的高度因亚欧板块与太平洋板块间的挤压不断上升 然而最高的 永远是攀爬至其顶的人”貌似整座影院只有我一人泣不成声
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想到the dharma bums. jake戏份太少 跟家属的通话丝毫没有被触动 可能太刻意 不过片尾放出登山者的照片 看到全体人员在镜头前的笑容时突然有点想哭 特别是最后那个死在珠峰上的男人长大后的女儿“真实的登山就是这样 绝大多数死亡原因就是缺氧 体力透支 感慨一下战斗民族的无氧气登山者和德州硬汉 服”
一开始以为是《垂直极限》那种比较有戏剧冲突的类型片,看完才知道是改编自事件参与者书写的真实故事,印象深刻的是那位被放弃在山上冻了一夜没了鼻子和双手却原地满血复活一路走回营地的德州男人。
9.28 @ 香港UA东涌
结果我毛毛死的也太没戏分了吧
山拍的很好 3D效果也做的挺好~可惜劇本散亂無焦 人物扁平 尤其後面的煽情戲碼顯得刻意~就...很一般~~
这类冒险片还是能保持一定的看点,在电影院想必视听效果更好吧
夏尔巴人数十年人肉之躯成就你们一个个“载入史册者”,演出来就是被歧视并关键时刻就掉链子。american citizen自己作死也必须要有国际救援的呵呵。tell your tough guy story in ur own place. 起开!
👍👍👍👍👍
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真是害人害己。不太喜欢这类题材,看着不舒服,真不知道这算是人类的伟大呢还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