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声明 这篇文章不讨论电影本身,片子本身还行,但由于奇差无比的翻译,给我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这篇文章完全大晚上被气得就是来喷不负责任的字幕组。
先放两张图对比一下
正常字幕组翻译水平
我第一次看的版本我虽然没学过德语,所以不能从专业的角度去探讨翻译的好坏,但图二的翻译水平简直连基本的语句通顺逻辑正常都做不到,只能说汉语都不过关。
然后我就用Google翻译了一下,看来还真是和机翻一个水平线上的……
诸如此类的奇葩翻译数不胜数,先挖个坑,等回头再填
终于看完,能够注意到这么多次吃饭场景,实在是因为,同一个餐厅同一个桌子,同一个杯子,同一瓶酒,你甚至可以怀疑说,这么都是一次场景,一切中间的流动场景都是虚化的想象。
第一次吃饭,从墨西哥大使馆拿到属于作家的资助,饥肠辘辘,下了个馆子。
在披萨店的靠窗第二张桌子,期间遇到了Marie。
第二次吃饭,遇到了建筑师,建筑师问能不能请她吃点什么。
第三次,医生给Driss看诊完,请Georg吃饭。
第四次带着paper路过看到医生/Marie,还是那家店那张桌。
第五次,建筑师在Georg找寻Driss无果后与其偶遇,请他吃饭,终于换到了一个更开阔的街区的露台座位,酒饱饭足,一根烟抽了一口,转身之间,建筑师已经跳了墙。
第六次,在街角遇到失落的医生Richard,是在城中室外(且怀疑还是同一个店),依旧是熟悉的酒杯。
第七次,Georg自己吃饭,Marie来找,说要一起走,还是那个熟悉的店熟悉的桌。
甚至左手边的手写小黑板还是那个熟悉的披萨菜单。
第八次,Georg坐在熟悉的餐厅,吧台位置,叙事者出现,原来是在这家餐厅当服务生/调酒师的眼镜叔叔。
Marie再次出现(此刻是Georg想象)第九次,得知沉船事件后再次回到餐厅,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桌子。
看完了电影,餐厅里的红白格子桌布,和那个Rosé酒杯,已经在反复出现中,深刻的记住了。
和影片内容毫无关系的胡思乱想分割线- - - - - - - - “好像我的一生,我所有的经历,都只是为了写作的素材而准备的一样”除了Georg看护Weidel乘坐火车逃离的那一小段,整个影片都看不出来时代感。
就连火车上的那一段,除了被搜查时的紧张,让人感受到是战争时期外,剩下的只有车轮和铁轨摩擦的刺耳声,和小窗子外冰冷的景色。
火车呼啸而过,不为任何人做片刻的停留,只剩下历史奔涌前进的步伐。
没有弥漫的硝烟和轰鸣的机器,整个马赛都显得很平静。
空荡荡的街道,色彩鲜艳的建筑,好像和战争没有半点关系,除了偶尔的一声短促尖利的警笛,好像这里是被遗忘的角落。
真的有那么平静么?
宾馆里带着高深莫测笑容的老板,走廊上眼神飘忽闪躲的“流浪客”,领事馆里焦急等待的人群,酒吧里那些仿佛不被影响的无忧无虑的少年海军们,挤在一个小房子里的吉普赛人,他们真的安心么?
“我知道大家都在羞耻,为这一刻不敢站出来发声儿羞愧,可是我们只能把头低的更深”人性好像总在要危及性命的时刻爆发出光辉。
为了我的信仰,为了我的爱情,为了我的责任,“人”的形象在这时候是这样的高大。
“我有十几个国家的签证”“他们带着去往美国的签证丢下我走了”“我想去墨西哥,住带花园的大房子”“我上周曾登上去往美国的渡轮,可是她走不了,我也要留下”失去国家的人,不仅仅失去了国家。
放在当下,难民潮的去向,也是适用的。
“人们都说,被抛弃的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而那些离弃的人,没人相伴,谁会更快忘却”没有感情的旁白,无力挣扎的漩涡,好像命运只能这样安排,到了最后,像一个圈一样,回到起点,你又成为了那个寻找的人。
听着高跟鞋踩塌地面的清脆声音,推开门后璞铃作响的风铃,你回头,呼唤一声“Marie”
大概是今年最爱的欧洲电影,它文学性的诗化表达,以及模糊了时间事件空间的艺术手法,都让人深深沉迷。
初看,它有着葡萄牙电影《一千零一夜》的神秘和荒诞色彩,在现代时慵懒的马赛,模糊了时间与空间,上演着二战时种族隔离屠杀前夕的恐怖大逃散。
细看,才发现,所谓历史会重复上演折射当今欧洲难民问题只是它浅显的竞赛片皮囊。
深入去体会,才发现这是一部弃时代不顾只关注人本身作为时代洪流下微不足道个体的电影。
它发出了三段式的诘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又将去向何方……剧中每个人都在迷失的身份中,徒劳地寻找着对自身的终极定位。
一趟驶向未知旅途的火车,一艘永远无法抵达dream land 的邮轮,人头攒动的大使馆,人们为一张船票一纸签证奔忙,每个人都在慌张地奔向未知的目的地。
这种个体关于身份的巨大迷失感,是非常令人绝望的,女主角试着用抛弃与被抛弃的关系来找出自己是谁的答案,却依然很枉然,因为最终她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抛弃了自己,她又抛弃了什么,才如此迷失于现在时。
还是这个反复折磨我的问题,在这世间,你我都拥有多重身份,是子女,是父母,是丈夫或妻子,是雇主或雇员……在一轮轮对身份的洗刷中,却遗忘了我是谁,脱离这一切外界赋予的道德和社会的身份,我到底是谁,这个问题,还真是一时回答不上来啊。
电影是把二战前夕的背景搬到现代来了。
犹太人,共产党人都在遭受清洗,迫害。
只要没有国家给他们发签证,就等于是任人宰割的命运。
一张签证就像是免死金牌,大家都在努力得到一张出逃活命。
此处插播一条真人真事,意大利的何凤山广场。
就是当时中国领事在积极发放签证给犹太人帮助他们逃到上海的故事。
有兴趣的人可以点击链接去读一下。
另附他个人wikipedia,有兴趣的可以点击读一读。
电影中很多人都在等签证,歌手,养狗的女人,georg的朋友们还有他自己,同时每人也像是在寻找一个陪伴。
最后所有人的希望都落了空。
歌手死了,朋友们或死或被捕,养狗的女人失去希望也死了,marie没找到丈夫,医生没有到达彼岸去开诊所,小男孩没有找到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依靠,georg也没有得到签证和爱情。
电影讲的是transit,所有人的故事也都在transit结束。
就像是二战时期被迫害的每个人的故事一样,被旁白一样的声音念出,萦绕在马赛港口,还有欧洲各地,都是无枝可依。
电影里有很多维度的空间重合,很值得回味。
最后是开放式结局,一种解释可能是marie没有找到weidel,下船回来继续找,但是解释不通她看到georg而没认出他。
个人认为是另一种解释,就是船沉了,marie的执念回来了,带着她的脚步声,georg的执念在她身上,所以看到她还在找来找去,但marie看不到他。
后来大清洗开始,Georg遇害的同时,也是和marie的重逢。
所以那一刻的脸上是看到marie来接他的惊喜。
对于习惯了看电影一定要看一个清楚明白的故事的观众而言,《过境》显然是一部不知所云的电影。
它的故事没有开头,没有结尾,甚至于也完全不按照叙事电影的基本逻辑去走。
它忽左忽右,沿着两条叙事路线同时行进,不分主次,令人捉摸不到哪一个才是最重要的主线故事。
但对于《过境》这部电影而言,讲一个什么故事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在哪里讲。
甚至于在哪里讲也不重要,而重要的是,所有的人物都处于同一个时空下,彼此交互、彼此相聚又分离,不追问过往,也没有未来。
从这一点上,《过境》倒可以看做是对阿伦雷乃的一次继承与创新,绝少有人能将这种风格完成得十分精彩。
特别是在影片的最后,男主格奥尔坐在咖啡馆,一直等待着玛丽的归来,此情此景令人惆怅万千,联想起《广岛之恋》结尾处两人在酒吧分别,更添几分致敬的意味。
《过境》中故意的模糊了影片的反法西斯战争的历史背景,使得整部电影的发生环境变得无足轻重,以此让我们更能够关注到整个事件发生的空间。
一如《广岛之恋》中模糊了整个反法西斯战争背景,将一个关于相遇、相知、过去、未来的故事演绎得情绪丰沛。
《过境》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历史背景,德军兵临巴黎城外,男主格奥尔伪装成另一个人带着一位作家出逃,但却在出境的过程中遇到了阻碍,作家不幸去世。
男主却在出逃过程中,遇到了假身份的真妻子,于是上演了一出爱恨别离。
影片前面的故事线和后面的故事线彼此并没有必要的逻辑关系,甚至于砍掉任意一个故事,另一个依然合理,这就令人怀疑这个故事本身的逻辑问题是否成立。
但诸如阿伦雷乃这样的表现主义导演,则不会这样认为。
他们更倾向于营造出一种时空,来展现这个时空下所有发生的事,即使他们并无明显的逻辑关系,但这个时空依旧是成立的。
导演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营造出一个“过境”时空,现代的人、过去的人都生活在这样一个时空里,在这个时空里不断重复过往的爱恨纠缠。
这样的表现方法,更可以看作是对“左岸”派导演艺术手法的继承与发扬。
区别于以巴赞的影响本体论为基础的“新浪潮”电影,这一派导演更着重于电影的文学性,他们经常通过大量场景的对话和哲学思考去完成一个文学性浓厚的主题表达。
但不同于《去年在马德里昂巴德》中人物走走停停,反复叩问记忆存在的必要性,《过境》对伤痕、记忆的呈现更趋向于表现记忆的痛楚与撕心裂肺。
《过境》中的人物呈现出一种对过往的流连忘返,正如影片中反复叩问的“到底是谁先遗忘了谁”一样,导演的心中,搞清这个顺序无比重要。
所有的人物似乎都只停留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不愿离开,只愿意停留在原地去寻找丢失的过往。
基于故事但不着力于渲染故事,反而去通过故事去发掘潜意识里记忆的要素,正是“左岸”派艺术的表达方式。
他们融合了布莱希特体系、佛洛依德的心理学理论和潜意识学说。
所以我们在《过境》中看到了布莱希特体系的史诗剧特征,但着力点却不在社会,而在于深刻挖掘人内心深处的潜意识。
相比于去解读《过境》的表达主题,我更愿意把它看作是一次对“左岸”派导演的回眸一笑。
这也就是为什么看过《广岛之恋》、《去年在马德里昂巴德》多年以后,会觉得《过境》如此的似曾相识但又不尽相同。
《过境》尊重电影的文学性,但又不局限于故事本身,向内开掘出潜意识的天地。
不追求前因、不追究后果,只重当下,只重内在。
这就是这部电影的目的,也是所有“左岸”派导演的美学诉求。
本文首发于锐影Vanguard,版权属于锐影
二战故事设定在当下环境所产生的时间歧义性牵引着观影心理不断在占领时期犹太人惊心动魄逃亡史和今日中东难民遭遇间摇摆;但佩措尔德仍太执着呈现完整狂想曲,这种情节上曲折性削弱了设定含混性带来的文本想象乐趣。
但在这个情节剧被普遍贬低为狗血电视剧的时代里,这份坚持或许是反审美潮流,但潮流永远是短暂的狭隘的哗众取宠的,佩措尔德却更可贵地在延续着一种伟大的类型传统。
The final chapter of Christian Petzold’s “Love in Times of Oppressive Systems” trilogy, after BARBARA (2012) and PHOENIX (2014), both scripted by Petzold and the late German filmmaker/critic Harun Farocki (1944-2014), TRANSIT is an adaptation of Anna Seghers’ Nazi-escaping novel and has a daring conceit that challenges the status quo of cinematic transposition.On the face of it, the befogging disjunction between its narrative and temporality (an unspecified contemporary context) persists throughout the whole story, our protagonist is Georg (Rogowski), a young German refugee in France, who flees from Paris to Marseille, assumes the identity of a deceased writer of certain cachet, whose recent suicide hasn’t yet been circulated, to secure a ticket to embark on an ocean-liner, destination Mexico. But in Marseille, he meets the dead writer’s wife Marie (Beer), who relentlessly looks for her husband. Georg falls for her and also manages to get her a ticket without revealing his ulterior scheme, but their quirk of fate is far crueler than the truth itself. Right out the box, audience will be fully aware that the story is not set in WWII but current times, Georg is obviously not running away from Nazis (reckoning that he gets the wind of Germans are coming), and a double take suggests he ought to be an illegal immigrant who tries to lay low and pulls out all stops to leave the Continent. However, curiously and diligently Petzold effaces any trace of modern-day trappings (no cellphone, television, or computer, signs of today’s technology), what we are granted to see in lieu are manuscripts, trains, a flashlight, footballs, a broken radio, nondescript hotel rooms, ocean liners, taxis, embassies, etc., all have been well existed in the WWII period, as if he conspiratorially intimates that what we see is actually what happened during that time, only, in the film, those things are presented in an unmistakable milieu of our reality. Which makes one wonder, is this a new approach of re-imagination? Faithfully complying with the source material’s time-line and story, then put it under the life as we know it without upgrading all its paraphernalia, only subtracting any anachronistic items, therefore, the plot doubly serves as a paralleled allegory, past horror is not so far from being repeated, time and again. Relative to its innovative and sagacious leitmotif, Petzold’s narratological disposition is unfortunately less impressive (abruptly killing off secondary characters for the shocking effect is blasé), dutifully crossing the t’s and dotting the i’s of the monotonous dilemma (a tentative father figure fell by the wayside in a transient sojourn, and an eleventh hour cop-out that becomes a blessing in disguise), although Franz Rogowski comports himself particularly striking with a searing dignity and a tormented reluctance written all over his face, and Paula Beer, often exudes an entrancing restraint and sophistication that is so incongruous with her tender age, comes into her own in the latter stage of the story with a difference, whose seesawing allegiance between three men, her husband, Georg and Richard (Giese), a doctor of her fallback position, keeps us dangling in a heartbeat. Even without a mind-blowing cadenza like he did in PHOENIX, to induce frisson, nonetheless, Petzold infuses TRANSIT with a melodramatic poignancy that stoutly holds its own concomitant with its allegorical connotation and metaphorical expression. referential entries: Petzold’s BARBARA (2012, 7.0/10), PHOENIX (2014, 7.8/10).
今年的柏林电影节上,金熊奖呼声最高的影片影片是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的《过境》(Transit)。
被作为柏林电影节“嫡系”部队成员之一的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早在6年前就凭借二战影片《芭芭拉》拿过金熊奖。
今年,剧情讨巧的《过境》却与金熊奖失之交臂,最佳影片奖被罗马尼亚女导演阿迪娜·平蒂列首次执导的长篇《别碰我》摘得。
《过境》的落败可以说“成也历史,败也历史”。
影片《过境》改编自德国著名流亡文学家安娜·西格斯的同名小说。
为了逃避纳粹政权的审判,安娜·西格斯在1933年离开开德国,踏上流亡。
在流亡途中,安娜·西格斯写下了《人头悬赏》、《拯救》、《第七个十字架》等带有强烈批判意识的小说,这给她带来了世界范围的声誉。
《过境》,是一部散文风味浓厚的作品,刻画了当时流亡者的生活及他们遇到的困难。
可以说,任何一部流亡小说都没有像《过境》那样,深入细致地描绘了在1940与1941年之交的那个冬天,暂留在法国马赛的那群流亡者的境遇。
安娜·西格斯运用精确的表达和对现实生活艺术化的表现手法,细致入微地展示了当时苦等船只的逃亡者的绝望和希望。
已经拍摄过《芭芭拉》和《不死鸟》等二战题材影片的导演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当然不愿意继续重复自己。
在《过境》中,他向影迷们展示了自己全新的叙事风格。
首先,他把发生在二战时期的故事移植到了当下。
时空的错乱,让人恍惚之间穿越到了过去,当但众多现代化的物品出现时,又会猛的发现所谓的纳粹和二战竟然就发生在现在,只是替换了形式和内容,演变成了欧洲移民问题引发的新纳粹主义。
影片故事只是利用了小说中的人物结构和大致经历,讲述德军逼近巴黎,空袭随时可能毁灭整座城市,而城市内部的大清洗运动此起彼伏。
男主角,德国人格奥尔作为难民之一,从巴黎逃到了港口城市马赛。
他阴差阳错的得到了当时的知名作家威登的亲笔信件和还未出版的小说原稿。
威登独自在旅馆中自杀,尸体被秘密处理,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去世的消息。
于是逃亡到马赛的格奥尔半推半就的“充当”起了威登。
他成功的在大使馆拿到了逃亡的船票,十几天之后,他就可以逃避战火,去到墨西哥,过上平静安逸的生活。
可他与死去同伴儿子的“亲情”牵挂,
与作家威登妻子玛丽的“爱情”纠葛,
让他在“去或留”之间挣扎不已。
二战时期,德军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占领了不可一世的法国,早在占领前几年,德国本土的犹太人或者政治倾向不和的作家和科学家就开始了大逃亡。
作为港口城市的法国马赛就是大批流亡人士的聚集地。
作为其中一员的安娜·西格斯就是在那段动荡的岁月里,将亲眼所见的纪实改写成了具有艺术手法的小说。
在欧洲难民问题引发的极右组织,新纳粹主义尘嚣而上的当下, 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大胆的将两者搭上了关系。
将二战时期的故事全盘挪移到当下的欧洲背景里,年代错乱感起初让人感觉不适,但随着情节发展却又能从中看出不少对当下世界政治格局以及欧洲社会问题的讽喻,导演这种时空背景错置的实验性手法高明而奏效。
两个时代之间,能指与所指的互换,让主题意义不言而喻:战争和纳粹随时会卷土重来,现代明晃晃的日光下往日的幽魂并未溜走。
《过境》通过男主角格奥尔在马赛短暂的流亡经历,以他的眼展示了新纳粹对于人民生活的影响和压抑。
所有流亡者都面临着身份认同的危机,归属感的缺失导致安全感荡然无存。
格奥尔替代了小说家的身份,可这个对他有利的身份,却煎熬着他的心。
帮死去同胞的孩子修好了收音机,可即将远走他乡格奥尔无法提供长久的陪伴,小孩不愿吃下,最终化掉的巧克力圣代是亲情的瓦解,良心的无奈垮塌。
玛丽一次次的介入格奥尔的生活,一袭红裙、一抹倩影、让格奥尔一丝心动。
可当谜底揭晓,原来玛丽是在寻找丈夫,就是被格奥尔顶替了身份的作家威登时,格奥尔的良心再遭重创。
他先占有玛丽,却因身份的问题备受煎熬,且离去的时间越来越近,这场爱情注定短暂,还未开始,即将结束。
还有那位唠叨不休的逃亡指挥家,那位沉默寡言,带着狗流浪的女人,以及格奥尔失去同胞的哑巴妻子,他们共同构成了一幅奇妙的现代浮世绘。
他们衣冠楚楚,却个个内心凄苦。
那位医生踏上了远去的游轮,却不想最终还是撞到了历史冰山。
看吧,没有人可以逃离,或者,逃离的只是身体,灵魂和心,始终遭受放逐。
《过境》带着历史的遗产,移情今天,让二战的疑云,纳粹的恐怖穿越时空来到了现在。
可怕的是,一切不是电影上的妄语和拟像,他们正真实的发生于现在的欧洲大陆,刺痛着一个又一个不安的心。
《过境》借用了历史,加倍了现代人的焦虑。
影片在时空上的错乱,虽然提高了影片的文本厚度,为主题闭合减少了叙事上的繁琐,但过于松散的结构,以及电影元素之间故意寻求的“断裂”和“距离”,又让普通影迷觉得乏善可陈。
时空错乱带来的新奇感,很快在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情纠葛下消耗殆尽,变成弃之可惜的鸡肋,化为一场噱头。
另外,格奥尔在处理小说与电影的文本转译时采用了第三人称旁白的手法。
大段的旁白叙事,揭露了角色的内心,同时负责解读潜文本,有时甚至会推进剧情,这种游离在外的叙事方法,值得商榷。
虽然拉开了观众和人物之间的心理距离,保持中立,以旁观的态度避免共情带来了的理性塌陷,为观众能够更好的思考影片内核提供了空间;但冷冰冰的旁白又稀释了故事的浓度,将戏剧性冲突降到了最低,影响了影片的观感,令人有“出戏”之感。
旁白几乎完全解构了潜文本的存在,让角色失去了需要隐藏起来的内心世界,令对白本来需要提供的求知欲和情感共鸣完全丧失。
这种讲出来的台词,与演员演出来的行为,同时并行的手法,大胆且反叛,虽然新颖,但肯定会引来大批观众的不适,以及传统电影人士的不屑。
《过境》是充满挑战且颇具意义的艺术电影,它邀请观众追随角色一起在原版小说和当代新纳粹主义、反难民情绪上升之间建立联系。
几十年前的社会问题现在仍未过时。
只是如今的我们普遍患上了失忆症,或为自保的选择了缄默不语而已。
但结局必定是,人人都是受害者,就像那场餐厅里的再度重逢,旁白解读围观人充满嫉妒,男女主角深情相拥,可最终还是抵不过命运的作弄,良心的拷问,注定只能分道扬镳,阴阳相隔。
《过境》展示了一种精准的艺术。
每个镜头的机位、运动、时长,镜头间的剪辑点,演员表演的强度都恰到好处地组构为一个坚实的整体(一个自足的影像世界)。
恰到好处,不可更改,不接受任何怀疑。
将二战的故事置入现代都市,讲述当下的难民问题,自然是高级伎俩。
但也无非是雕虫小技,只要能想到,便能得以实现。
相较于此,摄影机所模拟、投射的目光更显高级。
克制而隐忍,高级影像的来源。
这是一道处于界限之域的目光,它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放弃了外视与内视的简单二分,跨步在两者的临界点,从而将影像表达导向一种既客观又主观的实在,而这正是小说“自由间接话语”的独特价值所在。
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的摄影机投射出客观的目光,同时又引出角色的主观状态:这是通过在目光中加入导演的主观姿态(观点通过镜头的设计)实现的。
电影成了创作者和角色内心镜像交织的呈现工具。
一个证据在于电影中的画外音并非彻底是全知视角(类似于小说的作者),反而时常被角色自己的声音所打扰。
于是,我们徘徊在到底是作者(故事的知情者)还是角色(比如他在回忆)的两难叙述之间。
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创造了小说影像化的新典范:不再是用影像复述故事,而是用摄影机的目光模拟腔调。
高级感来源:小说的真正价值是这股神秘的腔调(声音),同样电影的真正奥秘就在于这道目光。
故事如何不必多所顾及,关键是故事怎么被转述。
客观呈现过于老套了,如今是在意识的零界点上进行转录,于是取得神奇的体验效果。
导演以隐身的方式显露了自己,他既在又不在电影中,这实在高明。
看起来不像奔波的人
首先,机翻字幕毁了这片一大半,我居然下不到一个不是机翻的字幕版本。。。其次,这又是一部欧洲白左无病呻吟的装逼片,片子罕见的使用了架空的背景,将二战集中营的犹太人逃难剧情,强行安插到现代莫名其妙的难民身上,我看只有拉尔夫的装逼神片《科里奥兰纳斯》能与之相媲美,借助历史问题把现实政治一通牢骚。最后,这片其实还是个半吊子《艺术人生》的水平,背景空缺、动机飘忽、立场迷离,人家艺术人生好歹还铺垫铺垫才煽情呢,你这大白板的陌生上来情感纠葛给谁看啊?现代人很忙的,认识你是个谁谁谁?大概只有白左文艺青年喜欢吧。PS,用旁白推动剧情和内心的电影,注定是垃圾
把二战流亡的故事原封不动的嫁接成现代难民主题,时空错乱带来荒谬感和反思气质,新老欧洲也在对比中重叠见异。可惜全片出彩的只有这个梗,三角恋太莫名其妙了,现实中饥不果腹的难民哪有时间玩小资把戏?归根到底还是嫁接带来水土不服!
3.5 呈现方式几乎复刻了读书的模式乃至感受,无论是旁白解说还是悬念的设置与解答。尤其喜爱前一半:角色与事件之间似有无形蛛丝牵连,相互呼应又转瞬即逝地细腻纠缠;个体因掌握不了或不愿抵抗命运而随波逐流、无法挣脱;而时间在这里似乎仅仅是一种避免事件同时发生的手段,完全失去绝对性,可以弯折,可以从不同角度去阅读。可惜往结尾每况愈下,生硬的一再转折让故事终结于一滩狗血。20181119重看,基本维持原判,疾病和劳累带来的困倦让延宕在半睡半醒间的画面仿佛笼上浮梦色彩。
时空交叠增强了美感,整部片子都太美了。想想其实人类一直都一样,那些永恒不变的人性是跨越所有时间空间的。何时不是乱世,谁不曾成为难民。而无论大环境如何,重要的都还是当下和直觉,眼前的人。真实是说不清楚的东西,唯有相信。内心够浪漫一切就都可以和解。爱是那么简单美好的东西,也是那么经不起掰扯。太文艺了。
4.5 | 小说叙述技巧 “自由间接引语” 在电影中的运用
连看两遍后被完全打动了,佩措尔德创造出了和葆拉贝尔的回眸同样迷人的电影。被模糊的不仅是时空,被离弃的也不仅是角色。身份、历史、激情、痛苦,甚至影像,一切都需要通过被转述才确立,然而这转述又是暧昧的,于是眼睛看见的,口中说出的,心里纠缠的都在一个断裂的平面上被反复剥蚀,于是叙述走向一种无政府状态。佩措尔德由此为观众,为角色写出了一场最高级的情节剧,直到葆拉贝尔最后如幽魂般的出场击碎了一切。当她如此出现过一次,她便会如此出现无数次,于是不再有叙述,于是我们只需等待她的回眸。
极具文学性的影像,将一个平庸的故事讲得非常高级。二战背景的故事放置在现代环境中,可真是投机又令人眼前一亮的处理。/ SIFF第5场
在生命不断生成的中转状态里,首先以及最终《过境》的只有时间。叫人抛弃和遗忘的彼岸在男主心中既不是天堂也不是故乡,过去、现在和未来最终没有随着他的船票覆舟大海而是跟着他的记忆一同滞留在此岸的炼狱当中。这部向着《2046》行进的作品需要观者的历史、智慧与耐心,因为佩措尔德真正将人的成长和存在塑造成了未完状。
断断续续看得,没什么感觉。拍得也很平淡无聊。有时间有机会也不会打算重看。
猜到了结尾没猜到片尾曲,手抖五星- -
3.5。比《不死鸟》弱了点。
意思是所有评论基本都看过小说,都理解欧洲政治生态,都共情于难民的心理纠葛??!对不起,原谅我的肤浅和无知,我没有办法产生共鸣
将小说的互文嫁接到电影里,即二战德国犹太和当代中东难民两种身份,腾挪到现世时空。二战的角色,走在现代马赛街头,借用已逝作者的身份,爱上作家的妻子,等待开往墨西哥的邮轮,故事充满文学气质。既有时代性,又别具文学性,不过后者的价值更高些,整体基调偏罗曼蒂克和形而上。
旁白起到了干扰作用
四星半啊//妙得很//是某种错觉 叠用的旁白和对白 模糊信息的画面 自然出现的时代标识 确实像“时空中转站”//文学性和电影性的融合//这几天看的近年德国电影都在表现知识分子的警惕和担忧 也忽然有些理解了伊斯梅尔的幽魂 历史的幽灵飘荡在欧洲大陆
叙事中对戏剧性的弱化以致其几乎完全消失的手法并不少见,但在这里它似乎格外地契合叙述的对象 —— 停滞在过境状态的生活。 一方面,在这无止境的等待和煎熬中,生活似乎止步不前,男主角一次又一次回到同一个小酒馆,坐在窗边端起同一杯红酒;另一方面,生活中各种瞬间与其所激发的情感的迅速消逝又似乎体现了生命本身的倏忽与短暂,即使是所爱之人去而复返这样的喜悦似乎都在周围人群的审视中极速冷却,生离死别在个体生命中所激起的惊涛骇浪在茫茫人海中可能只是一圈浅浅的涟漪。This life of transit speaks the transience of life.
3.3
过境中转的状态是炼狱。它既非他乡也非故乡,收不下过去也给不了未来。死者并未死绝,它们正被活着的人怀念着取代着。佩措尔德这部高峰之作用极为复杂的叙述体描绘出了这个鬼影幢幢的世界,期间混合交织着各种时态、各种人格、各种叙述角度,使整个作品呈现出高度的未完成态,夹在了文学与电影的中间。
仿佛看见佩措尔德就在那儿躺着说:好莱坞还不来把我领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