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剧可能跟现在各地的情况类似,所以被下架...风暴来了大家去这家医院避难,又遇上停电,大夏天的越来越热,还有很多病人需要电力支持仪器,医院开会决定先送走婴儿,好不容易联系了飞机送走新生儿宝宝,再求助飞机救援还被踢皮球,不得已做出了艰难决定帮助一些病人安乐死,政府却在事后问责???
补充黑人圣母的问题:本篇文章写于第六集,在第七集更新后很多人对黑人医生的做法感到不满,认为是非常圣母的行为,但在我看来这无关圣母,而是一个视角受限的复仇。
从最开始医院不让他继续救治病人,再到他在医院门口与警卫争执不让黑人难民进来的问题,并且因为不想丢掉工作,他不敢跟在场医院领导据理力争,再到最后因为道德观念不想对病人执行安乐死离开医院,他什么也改变不了,权力在那些想要执行安乐死的人手上(在第一集的时候他看到那个胖医生手里有枪),最后不想同流合污所以离开了,再延续到后面控告布医生杀人,逻辑也是合理的,因为在他的视角下,他们就是在杀人。
有人在你面前杀人,你改变不了选择离开我觉得是合乎逻辑的,评论区有人比喻成,杀鸡不敢看,觉得冷血回头又吃鸡,这个比喻的不是很恰当,正确的比喻更像是你是另外一只鸡,你看到同类在被杀害,你阻止不了,选择离开,事后为自己的同伴报仇。
我们站在上帝视角看可能觉得这人有毛病,但站在角色视角上看其实是符合人性的,唯一问题是,黑人医生只站在了自己的角度上看问题(也有部分原因是跑太早了,不知道政府选择性救人),没有考虑过他的同行其实也是在竭尽所能的救人。
剧中对美国总统乘坐的空军一号竖中指首先可以明确的是最大的问题是美国政府,其次才是医生的抉择问题,美国政府的救治不力,导致了医生只能在最差的情况中选择一个相对能接受的。
剧中最大的问题是,布医生对病人使用致命药物,是安乐死还是杀人?
这里实际上是在问,布医生的行为导致了病人的死亡吗?
如果要追究起来,首先应该是美国政府对灾害救治的不力导致了大量的死亡,官员的无能是在无形中的杀人,但是当责任和抉择落到现场的医生身上时,我们的焦点也落在了这些无权无力的个体上。
可是,医院中的医生实际上是没有选择的,在自然灾难面前,个体是无能为力的。
首先我们可以注意到黑人医生,看到小组有人觉得黑人医生很圣母,我觉得这是很可怕的想法,黑人医生想要救治每一个病人,这是医生的天职,假如你身处灾难中,你不希望每一个医生都像黑人医生一样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吗?
当医院的救治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时,我们不应该谴责黑人医生的想法,我们应该感叹还有这样优秀的医生在现场尝试做出努力,虽然他已经无能为力且没有任何的选择,但我们是站在上帝视角去看的,现场的医生实际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而在第五天,也就是最后一天里,思考布医生的抉择问题前,我觉得可以先看一下那个带手枪的胖医生对宠物进行安乐死的行为,当他对所有宠物安乐死完后,跟老婆一起上船逃离医院时发现竟然有活着的宠物狗一起被带走了。
带宠物狗逃离这戏剧性的一幕令人绝望,胖医生不爱自己的宠物狗吗,但他为什么还要做安乐死?
因为他没有选择,他不得不做这件事,他如果能预知未来他不会这样做,但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布医生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并且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
我们可以从前面的铺垫看到她是多么的绝望和无助(不得不说她憔悴绝望的样子演的真的很好),从她义无反顾的留下来照顾病人,再到最后给留下的病人注射致命性药物,这完全是被现实情况逼迫的。
是什么在逼迫她,导致了这个结局?
我认为,首先是政府反应迟钝,然后医院应急手册竟然没有医院人员撤退方案,再加上一次又一次救治希望的破灭,再到最后被告知这是最后一波救援时,布医生在绝望的现实面前是没有选择的,她爱病人,不愿病人在折磨中死去,政府放弃了人民,但医生救人是天职,执行安乐死,这其实也是在救治病人,不是杀死病患,是对病患在绝望前的一种解脱。
如果我们重新回到上帝视角,会发现布医生的选择是正确的,实际上并不会出现宠物狗那个戏剧性的一幕,幸运的是那些病人也没有在痛苦折磨中死去。
所以,这里面其实没有真正的道德抉择问题,起码不是在医生身上的道德问题。
布医生最后无论怎么做,她都已经在她能做的范围里面做出努力了,试想如果没有注射那些药物,逃走的医生只会感到更绝望,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病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死去,而真正在无形中杀人的,那些在剧中躲在阴影中的政府官员却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勇敢的选择,所谓的调查和数据只会总结出可笑的结果,让我们陷入可笑的道德困境辩证法,而这部影片则重新帮我们建立起了事物变化的过程,让我们能够重新利用理性和感性的直觉去把握,通过时间去理解抉择,而不是通过结果进行道德审判。
当时路易斯安娜州的州权者为了维护自由放弃生命被拯救,不能说绝对错,就是一个很好的思考角度。
州长只能去维护不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事实上我是部分同意的。
为了自由,生命和爱情皆可抛才有机会得到。
拒绝联邦政府的救援也是一种态度,这个高度是我没有想过的。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性,民主党的州为了给共和党总统泼脏水,故意让民众死去,政客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当一个人由于制度的系统性失误累积,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二元选择,她应该承担责任吗?
从控方的角度看,致命的药剂是她注射的,证据确凿。
但是从辩方角度看,当天灾发生,陆军工程兵建设的堤坝崩溃,当洪水淹没医院地下室造成水电断绝,而联邦,州,本地政府束手无策,公司高层决策延误,拒绝民间直升机参与,当接到五个小时内必须清空医院,当领导暗示用人道的手段解决无法疏散的病人,而指控在危急时刻勇于承担责任的医生和护士,是不道德的。
陪审团做出了明智的决定,不予起诉……老医生的一席话做出了精彩的总结,女医生只是从自己有限认知的角度,对情况做出了一个二元对立的判断——或者用人道的方式杀死无法撤离的病人,或者干净脱身,任由无法疏散的病人在恶劣,绝望的环境中痛苦死去。
可是,不管女医生水平多高,一个人的认知总是有限的,她不知道气垫船是民间的,不必服从政府撤离的决定,她不知道海岸巡逻队的直升机有夜视设备可以夜间疏散,她甚至没有考虑用其他方式把病人从窗口送出去……从哲学的角度,人的原罪就是人不是神,人的认知是有限的,只能从有限的角度做出判断和选择,当一个人面对一个二元对立的选择时,她的认知是狭隘的,对立的两个选项都不一定是好的选项,甚至也许就不一定只有两个选项……那么,回到问题本身,陪审团做出了一个明智的裁决,不予起诉,女医生并不是无可指摘的,但是考虑到她所处的环境,她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包括后续的立法保护,保证了在类似情况下,医护人员能够没有心理负担的勇敢履行自己的职责……反思是需要勇气的,也是需要讨论和智慧的……唉,我想到了南京彭宇案……老人摔倒还有人有勇气去扶吗?
那个烧烤店没有人敢出手是不是值得好好反思吗?
《医院五日》第六集 https://www.douban.com/note/837253454/?_i=2224045Mga-wyJ
苹果的新剧《医院五日》是根据Sheri Fink的同名原著改编的,都是基于真实事件:2005年卡特里娜飓风在新奥尔良过境后一家医院大楼的状况。
灾后人们发现这间医院大楼里有45具尸体,不知是自然死亡还是死于作为死亡天使的医生之手。
事件中有争议的医生是Anna Pou,剧中由Vera Farmiga扮演。
目前看来,剧与原著诉求有所不同。
原著力求找到真相,Sheri Fink走访了很多事件相关人士,包括两家医院的工作人员、幸存者和死去患者的家属,追根究底,想要查出到底是不是仁慈谋杀;而剧集目前到第五集,重点是强调患者在那种高温条件下的煎熬和医生的悲悯,立场很明显了。
就像《阶梯之间》那个案子一样,分析当事人的心理毫无用处,真相只有他/她自己清楚。
以下内容翻译自historyvshollywood网站,剧集播出后他们对其内容是否属实进行了核查。
Anna Pou安娜布有没有被指控谋杀?
卡特里娜飓风大约一年后,路易斯安娜的执法部门逮捕了安娜布,并准备了十项指控的起诉书,包括一个二级谋杀的指控(Emmet Everett,生命维持的黑人男性患者)和另外九项参与策划二级谋杀的罪名。
另有两名护士,Lori Budo和Cheri Landry(剧集里不知道是哪两位)也被逮捕,但以不起诉换取她们的证词。
“同时使用吗啡和咪达唑仑,这是一个致命的组合,确保死亡,”路易斯安娜总检察长Charles Foti在逮捕之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这样说,“这不是安乐死。
这就是简单纯粹的谋杀。
”安娜布的案子上庭了吗?
没有。
如剧集所示(第五集还没演到这里),大陪审团决定不指控安娜布,因此也失去了证实她是否有罪的机会。
Sheri Fink(原著作者)的文章指出,检方地区助理检察官司Michael Morales和奥尔良教区检察长Eddie Jordan,没有竭尽全力指控安娜布,他们没有向大陪审团出示证据以及专家,反而指导陪审团成员决定采纳哪项证据。
据报道,Morales的办公室收到了大量来信,指责他们甚至考虑指控安娜布。
大陪审团决定不起诉后,案件撤销,路易斯安娜州政府支付了安娜布的法律费用,总共超过45万刀。
但安娜布面临三项来自死者家属的民事诉讼(Everett,Alford和Savoie)。
而路易斯安娜2003年通过的“the Health Emergency Powers”法案规定,要认定安娜布对这几位患者的死亡负责,必须证明她有“重大疏忽或有意失职”或明显的“恶意”。
尽管有争议,案件最终被搁置,死者家属也同意不会公开谈论。
Emmett Everett安娜布是否承认注射致死?
是的。
在研究本剧准确性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大陪审团决定不起诉之后,安娜布公开承认给一些患者注射了吗啡和咪达唑仑。
如剧集所示,安娜说注射目的不是安乐死。
她告知Newsweek,“目的是减轻疼痛、消除焦虑,是为了让他们更舒服。
如果这样做加速了他们的死亡,那也是碰巧发生,这不是‘我要上七楼去杀几个人’”。
2006年秋天,安娜布告诉“60 Minutes”的记者Morley Safer,“不,我没有谋杀那几个患者。
我一生都在照顾病患。
”她的声明与证人对Sheri Fink所说的相矛盾。
Sheri Fink为《纽约时报》写了题为“The Deadly Choices at Memorial”的文章,最后成书是苹果剧集《医院五日》的改编基础。
以Emmett Everett为例,他是一位体重高达380磅的偏瘫患者,目击者称布医生给他注射了致命组合药剂,目的就是为了结束他的生命。
LifeCare的内科主任,Kristy Johnson,目睹了布医生紧张地站在Everett的病房外,说她准备告诉患者她要给他一些药治疗他之前提到过的头晕(来自《新英格兰医学杂志》)。
参与讨论的部分工作人员说,布医生决定终结Emmett Everett的生命是因为她觉得由于他的体重,他们无法将他带出医院。
Everett那天早晨察觉到了异样,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进了早餐,并对护士说,“辛迪,不要让他们丢下我”(来源:《医院五日》原著)。
安娜布注射前对患者解释了注射原因吗?
租用大楼顶层的LifeCare的负责人Kristy Johnson说,布医生告知其中一名患者,“注射是为了让你感觉好一些”。
内科医生Bryant King说他听到布医生对患者说了些什么,手拿着一大把注射器。
其他医生和护士承认安乐死了吗?
是的。
原著作者采访过程中,其他医生和护士承认过注射这件事。
尽管安娜布医生公开声称的注射不是杀死患者而是让他们更舒服一些,这个声明与其他医护人员的说法不一致。
John Thiele告诉原著作者Fink,“目的就是死亡;我们的目的是让这些人死。
”在Jannie Burgess的案例中,Thiele医生的说法显然更贴切。
Burgess是重症监护病房的一名79岁肾衰竭患者,还有晚期肾癌。
高级内科医师Ewing Cook在评估了这名患者的状况后问护士,“能否加大吗啡用量直到她离去?
”库克估计她只有一两天可活,而且体重350磅,无法抬到楼下。
“对我来说,这根本不用思考,直到今天我也没有为此感到糟糕,”库克这样说,“我给她用了药加速了她的离去,护士就不用顾忌这个楼层。
”他还补充说,“毫无疑问我加快了她的死亡。
”原著作者Fink是否采访了安娜布?
是的。
在大陪审团决定不起诉之后,安娜布同意接受Fink的深度采访。
布的律师建议她不要谈论2005年9月1日那天发生的事,也不要谈论有关她的各项指责。
这意味着Fink必须寻求其他信息来源。
Fink说除了布的律师回答了一些问题,她咨询了布医生的很多同事,有过上百次的一对一面谈,其中不乏同情布医生的。
基于这些采访,Fink写出了获普利策奖的文章“The Deadly Choices at Memorial”,Fink继续她的研究,后来写了《医院五日》(Five Days at Memorial)这本书。
Fink称出版之前书中的内容都被核查过。
布医生的患者对她有什么看法?
Sheri Fink与布的一位长期癌症患者家属交谈过。
家属们邀请Fink去他们的家进行采访,之后很长时间内也通过电话保持联系。
这些家属对布的评价相当正面,原著最后对布的描写受到这些评价的影响。
死去患者的家属怎么看待布医生的?
Fink采访了2005年9月1日因注射死去患者的一些家属,他们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表示愤怒,批评了医院和布医生。
Emmett Everett的妻子说,“谁给了他们权利去扮演上帝?
”
医院剧是在多伦多的Branson医院拍摄的,比较准确地还原了医院的原型。
片头用了热成像夜视图,看上去既像是气象图谱,也像河流以及决堤,最后变成脑内图像。
而本剧的主要话题,既是极端天气带来的灾害,还有人的内心和决定所导致的后果。
片头的歌曲真是太好听了,来自Ramsey Lewis于1966年发行的“Wade in The Water”。
是我喜欢的灵魂乐加节奏蓝调风格,悲悯气质。
歌词如下:Wade in the waterWade in the water, childrenGod is gonna trouble these watersSee that band all dressed in whiteGod is gonna trouble these watersIt look like a band of the IsraelitesGod is gonna trouble these watersSee that band all dressed in redGod is gonna trouble these watersLook like a band that Moses ledGod is gonna trouble these watersMy Lord delivered Daniel wellDaniel well, Daniel wellDidn't my Lord deliver Daniel wellThen why not every man?Man went down to the riverMan went down to the river, LordMan went down to the riverWent down there for to pray
时长并不长,短短几集不仅介绍了医院五日之内发生的事情还交代了灾后人们对事情的评判。
有很多值得我思考的,1首先,灾难降临时资本家在想如何在这个时候捞钱,总统没有来视察把事情甩锅给国会,高管在把事情丢给海岸防卫队,医院的电子邮件在几经转手后才被一个小职员注意。
真的是位置越高人心越冷漠。
2美国那种完全责任制体现的淋漓尽致,事情一定会有一个人来负责,一定会有一个人来作出决定。
这样事后追责也更加方便,很少会有踢皮球的情况发生3圈子,是的,不仅中国有圈子文化,在其他地方用利益共同体来描述更恰当。
就像剧中,如果你对一个圈子里的著名医生发起指控,其他人都会在背后支持他。
这点应该很好理解。
5国外有很多这种事后还原实况,反思总结的电视剧,不仅美国有,韩国日本都有。
在我们国家,我很少看到有电视剧会拍,敢拍,这种电视剧。
为什么,我想大家都懂。
6不得不说,可能是我是上帝视角,也可能是种族差别,我对这种安乐死什么的不太敏感,不得不说作为美国人,发达国家的人民,吃饱穿暖就开始当圣母,哭这个哭那个,天天讨论该不该安乐死,真是闲的没事干。
7终于来到主题了,我想说的是,为难来临之际,有人挺身而出就已经很值得尊敬了,人家冒着危险来救患者,最后还要接受审判。
这让我想起了国外的一项法案,在见义勇为时导致被救人员受伤不算伤害罪。
也想起了王浩法官让人寒心的判决“既然人不是你撞的,那么你为什么要扶她”从此以后,在中国就挂起了一股奇怪的旋风,人们不再愿意伸出援手。
反观这部剧里验尸官为了在以后飓风来临之时还会有人再留下来照顾病人,最终还是认定不指控医生谋杀。
这些fuckers,调查员,群众,黑人家属,黑人医生,黑人保安,全是fucker。
还有那个老头结尾的问题,1:即使有救生艇,但是军队让下午5点,全都撤离,你硬气去对军队硬气去,别来欺负心地善良的doctor布,他自己早早跑了,屁都不知道,还有脸说人家doctor布。
2:是的,海岸军的helicopter可以夜间飞行,但是最后来的不是goddamn海岸警卫队的飞机,那是私人的,私人的不能夜间飞行,这个老不死!
还来恶心doctor 布还有那个男调查员,还实在是不理解为啥不努力营救,这种人也配在美国做检察官?
那你问government 啊,问你的president 啊,跑来欺负doctor布。
这是真实故事,真心祝愿司法部长和那俩investigaters,还有黑人家属,黑人警察,黑人保安,还有生命护理那几个懦夫叛徒,自己早早跑了,现在又说什么doctor布没权利,真的是坏啊。
文/杨时旸故事从风平浪静之后才真正变得好看起来,这对于一部灾难片而言,是绝对不常见的,这是一种故意而为之的“反类型”处理。
或者说,《医院五日》根本就不是什么灾难片,不过是借用一个幌子,展现另外的野心。
这个故事在应当生出波澜甚至巨浪滔天的时刻,一直回避高潮,近乎沉闷,而一切时过境迁,人们收拾心情面对新生的平静时刻,却突然急转直下。
《医院五日》一直涌动着一股奇异的压抑感,从头至尾,洪水来袭时、面对考验时、恢复平静时,都是如此,这种压抑感引而不发,只默默加压,直到最终突然决堤。
它讲述那场众所周知的灾难,2005年的卡特里娜飓风事件,新奥尔良遭遇的那场飓风导致城市内涝,低地道路几乎全部被淹,上千人丧生。
绝望的人群,肮脏的潮水,作秀的政客,瘫痪的救援系统……这一切都成为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像所有灾难一样,它其中有太多值得记录和书写的故事。
6年前,著名导演瑞恩·墨菲及其团队拍出了《美国犯罪故事》的第一季,用故事片的讲述方式和纪录片的严谨考证,重述了辛普森杀妻案的台前幕后,那部剧出人意料地成功,一个已经被叙述过无数次的旧案,一个被认为已经穷根究底的故事,竟然重新焕发了生机。
在原本的计划里,《美国犯罪故事》的第二季则会用同样的方法聚焦卡特里娜飓风——一个真实事件,灾难中遍布罪案和不可思议的情节,以新闻和纪录片的严谨混合故事片的自由叙述——这个题材与这种创作形式实在太契合了,但是后来拍摄计划一改再改,直至没有声息,《美国犯罪故事》的第二季和第三季分别选择了其他的主题:时尚大师范思哲谋杀案和克林顿弹劾案,拍得依旧认真但似乎不见第一季的灵气。
直到今年,Apple TV拍出了卡特里娜飓风的故事,它改编自谢里·芬克的同名非虚构著作,这位有着医学博士学位的记者曾经凭借这部长篇报道获得了2010年的普利策奖。
《医院五日》聚焦了新奥尔良纪念医院在飓风来袭之后几天内的艰难抉择,那家医院的楼上还有另一家养护中心,飓风来袭之前,所有医护人员都觉得即将面对的不过是一次极端天气,但没想到,他们却经历了一场让全世界瞩目的灾难。
风暴摧毁了楼体,继而中断了电力,切断了水源,医院内部变成了溽热地狱。
洪水困城,无处可逃。
医护人员开始商讨对策,他们爬上楼顶一个废弃多年的直升机起降平台,成功引来了救援人员的注意,运送病人的工作开始了。
更多的人或许以为这个故事会对准洪水本身带来的灾难景象,但实际上,洪水和飓风变成了一个背景,所以,与其说它是一部灾难片,不如说它是典型的末日叙事和废土类型,飓风和洪水相当于《行尸走肉》里的丧尸,或者《疯狂麦克斯》中的干旱,换句话说,那些背景到底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文明暂时消退,丛林法则降临,人们如何抉择?
所以,像那些末日/废土故事中所涉及的一样,《医院五日》是对人性的拷问,而无意于呈现更多自然意义上的灾难和社会形态上的混乱。
在资源变得极度有限的情形之下,只有一部分病人可以被转移走,那些极其危重的、体重过大的,都无法移动,病人被分成了三六九等,以不同颜色的手环加以区隔,还有那些自愿签署了生前预嘱的病人,拒绝病危时的抢救,这样的病人又该如何对待?
医院变成孤岛,医生成为孤岛上暂时的神明或者撒旦。
以前他们是从死神手中争抢时间,现在却不得不自己下达生杀予夺的判词。
在一切还都没有变得那么糟的时候,出现过一个小小的插曲,有几艘救生艇驶来,可以预先撤离一些人,但是要求不能携带宠物,这似乎是个无可厚非的要求,即便再强调动物权利,在那样的危机时刻,也鲜有人把一只宠物的生命与人类对等。
所以,有一位医生给自己的狗进行了安乐死。
临上船的时候,他却看见有人抱着一只哆哆嗦嗦的小狗,营救人员说,没关系,还是有地方的。
那个瞬间,那位医生的眼中有一种难以言传的表情。
悔恨,自责,怅然若失,又无可奈何,这个转瞬即逝的小小细节成为了潜藏的题眼,那些奄奄一息的病人,很快就沦为了和那只宠物狗一样的命运。
那是一种捉弄还是一种必然?
医生的天职是祛除病痛,那么将那些垂死之人留在医院里任他们自生自灭,和为他们注射药物令其无痛苦地死去,做出哪种选择的是天使,做出哪种选择的是恶魔?
对注定等死的病人进行安乐死,是杀戮还是拯救?
是邪祟还是慈悲?
从第六集开始,调查人员开始介入灾难期间发生于医院内部的死亡案例,某种程度上说,这才是故事的正文,而此前过往皆为序章。
到底如何证明医生的行为与动机,又如何为一切定性?
同情涉事医生的同行们出具的报告是专业意见还是利益共同体的掩护辩词?
医院内部站出来指控同事的医生是英雄还是叛徒?
那些从未亲身历经惨祸的调查人员有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他们在此时此地凭借想象和抽象的理论是否真的可以设身处地地理解彼时彼刻的绝望和疯狂?
《医院五日》的故事充满一切戏剧性因素,文明与疯癫,绝望与希望,对死亡的注视与省察,对尊严的渴望和理解,以及被灾难激发又极化了的种族偏见与历史遗留困境。
它所讲的飓风,一边是自然世界中的飓风,一边是人内心世界中的飓风,自然风暴无可阻挡,但终究会停歇,人们可以重建一切,而内心的残破,旁人无法看见,自己无法修复,那是永远无法消散的飓风,驻留在内心深处,时刻摧残自己。
2005年的卡特里娜飓风,给美国的新奥尔良市造成了巨大灾难,至今难以愈合。
非但天有不测风云,飓风强度出人意料,当一夜的疾风骤雨过去,拨云见日,人们庆幸着危机终于过去,准备回归生活常态的时候。
飓风带来的天量降水,又使得海平面不断上涨,堤坝被毁,整个城市陷入汪洋。
但这也远非危机结束,当人们在洪水中艰难求生,焦急的等待救援的时候,政府部门却开始相互推诿,迟迟无法组织起有力救援。
于是,无望的灾民们只能选择自救,他们选择砸开商店和超市,拿出最急需的饮用水,食物,婴儿奶粉和纸尿裤。
随着无序逐渐蔓延,灾民变成了暴民,抢劫,凶杀,强奸,在城市中层出不穷。
在对政府救援倍感失望之下,一些有责任感的市民选择成为志愿者,主动参与对家人和灾民的营救。
但在人命关天,分秒必争的前提下,他们却被告知不能在深夜出行。
原因颇为荒诞:城市里已经密布狙击手,他们会向移动的目标随意开枪,倘若贸然前往,自身难保。
这些所谓狙击手的攻击行为,也许出于无聊,也许出于恶意,又或许他们本身也已经陷入绝望;但不管怎样,当一个城市失序,普通人的饮水和食物都面临困难,枪支弹药却无比充足,人民互相之间以攻击取乐,一个发达国家的文明城市成了弱肉强食的原始森林,这难道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吗。
人性经不住考验,我们习以为常的日常生活,也极有可能在一夜之间被突然打破。
剧集将关注的焦点放在了城市核心地带的一家综合医院。
飓风来袭的当天夜里,医院成为城市的避风港,许多无处容身的底层人民,偕老扶幼,来这里躲避风雨,这也让本就人满为患的医院更加不堪重负。
为了满足病人和灾民的需求,医生护士们众志一心,坚守岗位。
彼时,有人抱怨医院的冷气过于充足,令人瑟瑟发抖,无法入睡。
对此,医院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只要人们还能享受冷气,就说明医院的电力尚在,也就能起到安抚人心的功效。
当夜,外面狂风大作,风雨如晦。
医院中虽然有些紧张情绪,但总体上还能保持秩序井然,人们一边与家人携起手来,相互拥抱打气,一边安抚着自己心爱的宠物。
医生和护士们不停祷告,祈祷着风雨赶快过去,明天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当所有人都已经做好准备,严阵以待的时候,突发事件不出意外的接连发生了。
护士长房间的玻璃被飓风打破,她瞬间血流如注。
楼上生命护理医院的天花板开始漏水,难道房顶已经被飓风掀开了一个口子?
用于连接医院建筑的廊桥,在飓风的吹动下,左右摇晃。
人们被迫撤离,但只能从廊桥中穿过,这是对他们心理的极大考验。
一个刚入职的护士,实在无法鼓起勇气,躲在手术准备间里,低声啜泣。
终于,Dr.Pou找到了她,医生将她护在自己的白大褂下,拥她入怀,躲开破碎的玻璃和袭入的狂风,共同冲过风雨飘摇的廊桥。
到这里,人们终于长舒一口气,感觉灾难中最凶险的时刻已经过去。
等到人们艰难挨到了第二天,太阳如约而至,已经风停雨歇了。
医院的员工们又聚在一起,虽然他们都已一夜未眠,面容憔悴,但还是不禁纷纷举起拳头,欢庆胜利。
但现实却令人始料未及,随着城市的局势愈发严峻,医院内部也愈发步履维艰。
首先是城市的电力崩溃,医院开启备用发电,但由于功率有限,无法供应空调系统,人们不得不忍受着炎热。
对于本就身体孱弱的病人,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随着城市的水位不断上涨,发电机被洪水淹没,整个医院终于失去了电力。
对一个现代化的医院来说,失去电力无异于一场巨大灾难。
不仅用于监控病人生命体征的仪器失去了作用,救治所必须的现代化的工具沦为废铁。
原本治病救人,给人予希望和光明的医院,此刻变成了地狱的模样,到处都是身处巨大痛苦中的病人不停的呻吟。
由于得不到救治,病人们接连死去,医生护士不断的游走于病人之间,手足无措,只能勉强挤出一些鼓励人心的话语,用手轻抚病人的额头。
原本对自己的医术信心满满的医生们,此刻也濒临崩溃,正像剧集里的黑人医生Dr.King说的那样,人们以为医生们已经见惯了死亡,但实际上,即使对于医生来说,死亡也并非那么习以为常。
像这样的病人的批量死去的惨烈场景,给医生也带来难以想象的心理冲击。
他们本来挽救生命的白衣天使,而如今却成为带来厄运的死神。
终于,医院做出决定,由于局势实在无法挽回,只能选择全体撤离。
但在政府无法指望,民间救援极为有限的情况下,撤离也并非想象的那般容易。
一开始,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医院选择优先撤离重症病人。
但由于电力系统崩溃,电梯停用,病房通往直升机坪的距离又过于遥远,将重症病人从病房运往直升机平台就变成了一件苦役。
在责任心趋势下,医院员工们同心协力,将一个个病人艰难撤离,但也因此筋疲力竭,坐在楼梯上,大口喘气。
没有人想要放弃病人,但在灾难面前,医生们已经自身难保,现实正不断逼迫着他们做出更为艰难的抉择。
剧集首先展现的,是对于宠物的最终裁决。
最终的撤离时间已定,由于运输船的空间有限,宠物不被允许随之撤离。
宠物们与人类朝夕相处,能够读懂主人们的一颦一笑,早就已经融入了人们的生活,成了家庭成员。
人们无法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只能做出一个残忍的决定,安乐死。
谈及此事,人们首先是摇头叹息,心生不忍,但最终发觉无法避免,就又生出了一个现实问题,怎样执行这最终的死刑。
对此,医生心中有数。
虽然他们没有实际经验,但理论上,只要选择合适的药剂,宠物一定会在不知不觉中的安然离去。
担此重任的是Dr.Cook,剧集的一幕,展示的是他坐在一圈的宠物笼子中间,手持已经用完的注射器,一脸漠然。
显然,将宠物一一送往天国,给了他造成了精神上的极大折磨。
但最令他不安的,是他不得不亲手杀死自己那条名叫若菲的爱犬。
他抚摸着自己爱犬的脑袋,低声安慰。
也许对于若非来说,主人的突如其来的关心,与之前的无数次并无不同。
它乖巧的将头贴在地板上,闭上眼睛,摇摇尾巴,向主人示好。
宠物们对主人要求的并不多,足够的粮食和饮用水,再加上一些用心的陪伴,就够了。
一旦取得宠物的信任,它们就从此对主人言听计从,不弃不离。
而主人们得到的,是一个最忠心的伙伴。
无论工作是如何的令人疲惫,人际的勾心斗角是如何的令人厌恶,只要下班回家,捏一捏它们的脸蛋,看到它们最真诚的微笑,就能获得极大的满足。
最终, Dr.Cook将致死药物注入若菲体内,它永远的睡去。
而到了真正的撤离时刻,Dr.Cook却目睹了一个坚持携宠同行的护士,被允许登上船只。
对此,他只能躲开妻子埋怨的目光,自顾自的故作坚强。
我们无法因此指责Dr.Cook的冷漠和残忍,在极端环境的考验之下,人们做出的任何决定,都难以用一般情况下的道德衡量。
此刻剧中人们不知道的是,对宠物的处理,不过是对病人的更艰难抉择的一次演习。
当撤离的决定被做出,也就意味着,有许多病人不得不被抛弃。
护士长下达了命令,不能有一个病人被活着留下,医生们不得不服从。
最终,重担落在了Dr.Pou的肩膀之上。
其实,相比亲手杀死病人,背上十字架,留病人自生自灭相对容易的多。
服从命令撤离,不去理会被留下的病人,既不会被法律部门追责,对自己良心交代时,还可以用已经尽力了来搪塞。
而亲手杀死病人,一方面是对良心的极大考验,不得不在事后背负沉重的精神负担,还要因为这种惊世骇俗的行为不容于世,而备受谴责,失去行医执照,甚至锒铛入狱。
对Dr.Pou来说,她无法容忍自己的病人被留下活活等死,此刻她想做的,能做的,仅仅是让病人们可以安然离世。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必然招致非议,所以在与众人的交谈中,无一句直言安乐死。
她拼命的将责任揽于自己一人身上,千方百计的将其它人排除在外,避免她们因此而受到伤害。
甚至,她还费时费力的,将病人的遗体,转移到了医院的小教堂中,令他们得以在生命结束后,也能获得一丝体面。
但这也引起了救援人员的注意,当他们看到教堂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的45具遗体时,惊慌失措,最终才展开了对事件的追责。
人们难以想象,一个世界上最发达国家的城市中心医院,可以在一场飓风的摧残下,瞬间沦为炼狱。
当灾难来临,我们发现,那些我们引以为傲的文明生活,原来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在文明外衣的掩盖下,人们心中深藏着的原始的人性,是如此的粗俗和野蛮。
即使医院云集尖端科技和高端人才,只要停水停电,也只能眼睁睁的任由病人离世,毫无办法。
医生们不仅无力治病救人,反而要不断安抚自己脆弱的内心。
心存不忍的医生,只能不断的安慰病人,给予他们一个个虚假的承诺。
即使像Dr.Pou一样坚强的战士,也只能提供一针麻醉。
剧集中,面对赶来发布最终撤离命令的卫生部官员,护士长愤怒的质问道,到底谁是最终的负责人?
官员先是一怔,随后直言道,老实说,没有人负责。
也许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当灾难来临,人们翘首期望救援,也许政府部门也早已乱做一团。
僵化与割裂的体制,平常无事发生,也许还能保持一种稳定的假象。
而一旦出现突发事件,虽然有紧急预案,但由于经历了太久的和平,他们不知道如何应对。
人们下意识的找人负责,质问自己平时豢养的官员们,那些作威作福,颐指气使的公务员们,为什么不能立刻开始行动,拯救苍生。
但又也许人们应该早点放弃那种被拯救的心态,早点行动起来,展开自救。
至于官员和体制,只能等到灾难过后,再去追责和改变了。
在观看此剧集的时候,我与之心有戚戚焉。
这是因为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席卷世界的灾难。
在新冠疫情最先爆发的那些日子里,人们突然被集体抛入一种巨大的未知中。
像剧集里展现的一样,一些离谱的谣言开始广为流传,这消耗了灾难中本就极为宝贵的注意力。
由于灾难的未知,人们的心理变得极为脆弱和惶恐不安。
因此任何对灾难的离谱解释,就像是一棵救命稻草,都被牢牢的抓住。
人们密切的关注着灾难的一举一动,消耗了巨大的心力,这也使得人们再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分辨谣言。
当谣言被不攻自破,真相姗姗来迟,人们被迫困守家中,开始时刻担心着自己明天的口粮,婴儿的奶粉和医院的救护车。
对于这一代人来说,我们过了太久的安稳生活,总觉得灾难是新闻里的报道,只发生在偏远地区,贫困街区。
自己居住在现代化的城市中,所有的灾难都与自己无关。
没想到的是,当灾难到来,现代都市反而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实际上,城市生活的现代和便捷,是建立在无数底层人民的无私风险之上的。
平时,这些人遁于无形,人们习惯了他们的服务,对之视而不见,甚至觉得其有碍观瞻,有损文明形象。
而一旦灾难来临,我们发现,自己赖以为生的一切,原来并不是那么顺理成章。
外卖不存在了,快递不能上门了,垃圾没人收拾了,房屋破损无人维修了,超市卖场,食品不再充足,甚至电力和自来水,一旦被灾难摧毁也没有那么容易恢复。
没有了这些,城市从一座乐土变成了可怕的荒原。
面对灾难的时候,美国和中国,这两个当今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国家,有着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
应对灾难时,美国政府一般不会在日常的体制外,开启一个紧急的救灾模式。
相反,他们认为,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是正常生活的一部分,没有受到影响的人或地区的日常生活,不应该被影响和打破。
于是我们就看到了,剧集中医院的管理人员,向熟识的国民警卫队官员紧急求助,却被秘书搪塞道,称其处在休假中,不便打扰。
即使电话最终接通,官员也熟练的用一套官方辞令来推责。
美国分散的权利体制,平时可以避免形成独断专权,人民也可以进行有效监督。
然而,紧急情况下,各部门的互相牵制导致灾难初期的救援不力。
州政府对联邦政府的干涉极其敏感,在没有收到州政府求助的时候,联邦政府不能擅自干涉各州内部事务,这也使得政府难以调集国家力量,对灾区人民进行救助。
而州政府自身的能力又极为有限,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面对灾难,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美国的军队分为两个完全不同的部分,我们熟悉的那个装备精良,预算充足的美军,虽然能在对外战争中耀武扬威,不断攻城略地,但为了防止沦为私人军队,被用来对付自己人民,所以被宪法严格规定,不能干涉国内事务,于是在一般情况下,无法参与救灾。
而另一部分的国民警卫队,相比起来装备和预算就要逊色很多,应对一般灾难时,还能勉力维持,而一旦灾难超乎想象,就无能为力了。
再加上,美国的资本主义深入人心,一切的行动都要计算成本。
这就导致了,税收和救援直接相关。
一个税收充足的地区,基础设施完善,政府人员充足,自然能够更好的应对灾难冲击。
而一个税收不足的地区,基础设施本就年久失修,政府人员的素质和预算又颇为有限,一旦灾难来临,自然就只能任其肆虐。
在美国选择居住的街区,一个重要的指标,就是安全性。
人们也很容易的,就能在网上查到美国各街区的安全性排名。
在我们的一般印象中,安全性是一个相对比较抽象的指标,为什么能够有得出一个客观评价呢?
其实,美国的安全性和一个地区的税收是直接挂钩的。
一个相对比较富裕的街区,能够取得更多的税收,就能够又更多的警察甚至私人雇佣的保安,维护安全。
而相对贫困的街区,不仅没有警察巡逻,其已经破败的基础设施,还有可能产生所谓的“破窗效应”,即一个正常的人,在这种四处凋零的环境下,也可能滋生一种暴力情绪,参加到这种末日狂欢中。
所以,也就出现了,在加州山火期间,富人们的别墅有私人消防员的守护,而穷人却只能任由自己的房屋被山火吞噬的讽刺局面。
而中国面对灾难的态度,就极为不同。
实际上,中国形成一个统一的国家,就与共同应对灾难的经历有关。
早在数千年前,大禹治水就提供了一个应对灾难的成功案例。
在那个时候,大禹之前的鲧,因为对洪水的治理不力,失去了统治权。
而大禹治水的成功,使其接替舜帝,成为统治整个中华文明的首领。
秦朝存在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却是中国真正成为一个大一统国家的开端。
始皇聚全国之力修筑长城,最初也是为了应对北方少数民族的冲击。
虽然始皇大兴土木,惹得天怒人怨,使得秦仅历二世而亡。
但中国各地区的民族,却由于这种共同的经历,逐渐形成一个精神上的共同体。
随后的历朝历代,统治者自称天子,其实并非如想象中的独断专权,他们必须时刻接受监督。
天子受命于天,是代替上天行使统治权,当然上天也可以由于其不良表现,收回统治权。
所以,为了不断证明自己是合法的天子,上应于天,统治者们必须施行仁政,勤政爱民。
而另一方面,统治者们的一个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应对各种洪水,旱灾,饥荒和少数民族入侵。
一旦灾难来临,统治者们第一时间想到的,绝对不是推脱责任,继续日常的工作生活流程。
而是反而打起精神,把天灾当做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
如果处理得当,不仅能继续维持统治,还能使政权更加稳固;而一旦形成更大的灾难,就不得不被怀疑是国之将亡,天降异端。
所以,天子往往会选出最为信赖的官员,集合起全国的力量,赶赴灾区,齐心救援。
而到了社会主义的中国,由于集体主义的原则,在对于灾难的救助上,就更是不计成本,几乎每一次都倾尽全力。
相比起美国互相牵制的州政府和联邦政府,中国的地方官员都由中央任命,对上负责,所以,中央的命令,往往能够得以彻底的贯彻和执行。
特别是社会主义体制本身,对于贫困人口和弱势群体,就有着一种天然的倾向性,于是到了灾难来临,对底层人民的救助就更是不遗余力。
由于中国的军队并不用于对外侵略,所以其主要工作除了保卫国防,就是参加各种抢险救灾。
实际上,由于在和平时期,国防的工作并不棘手,为了时刻保持危机意识,展示军人良好形象,军队也乐于参与救灾。
由于是国家整体调度,大多数情况下,救灾会不计成本。
灾难的发生的地往往是穷困和边缘地区,而税收的贡献却大多数来自于沿海的富庶地区,这实际上就形成了一种,由富裕地区埋单的对于穷苦地区的救助。
但大多数情况下,这并不会引起富裕地区人民的微词。
与美国的十分松散的联邦不同,因为中国作为一个统一国家,内部的联系是十分紧密的。
例如山火烧毁的虽然是重庆的森林,但受损的却是整个国家的共同财富。
例如作为地震高发地的四川地区,虽然经济上较为贫困,却是一个劳动力输出的大省,人口遍布东南沿海,所以被用来救灾的资金,也许正是其本省人的贡献。
作为一个统一的国家,灾难造成的损失是由全体共同承担的,所以当然要在灾难还没有酿成大祸的时候,尽量挽回损失。
这就比如住在同一个街区的民众,无论任何房屋失火,都应该齐心协力的救援,这不仅仅是由于我们的乐于助人,不忍目睹他人家破人亡,更是由于唇亡齿寒之理,一旦他人房屋被焚,也许下一个受灾的就是自己。
所以,为了避免遭到火灾波及,哪怕看起来事不关己,在火灾初期就,也应该尽全力的救助。
然而,一切对上负责的体系的造成的一大后果,就是没有自己的代表。
在政府中没有自己代表的后果是危险的,美国独立运动的一大原因,就是英国殖民政府治下的美国,以美国的利益为代价,不断充实着殖民者的个人财富。
因此,在波士顿倾茶运动中,民兵们打出了“无政府,不纳税”的口号。
在中央集权的体制下,中央政府可以对地方产生有效控制,发挥出一种“集中力量干大事”的优势,但也会因此,牺牲普通人的利益。
虽然对于全局来说,个人的牺牲无足轻重。
但当我们自己和家人成为这个被牺牲对象的时候,不知还能否做到客观与理性。
由于地方政府只是一味的对上负责,并非单纯的为人民谋利,有时是为了掩盖矛盾,更是不惜欺上瞒下。
由于中央政府深知中国传统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理论,再加上本身就以群众运动起家,深知人民的巨大能量。
因此在对待人民的态度上,政府拥有着一种颇为矛盾的心态,一方面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为人民谋福祉为原则,另外一方面,又对群众充满畏惧。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对人民负责的,能够真正成为群众代表的,是中央政府。
为了避免矛盾激化,中央政府为人民留了一个上访的通道。
但由于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倘若所有问题都堆积到中央,一定会使得政府无法正常运转。
所以,中央又为地方政府制定了一个上访率的指标。
也因此,上访成为了地方政府的大忌。
每每到了政治的关键节点,上访与截访,地方政府与普通访民,双方不断角力,宛如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北京周边的河北省,就是这个只对上负责,对下漠不关心的体制牺牲品。
平心而论,河北省的地理条件优越,四周交通发达,省内资源丰富,人口众多,但经济发展却始终毫无起色。
原因就在于,相比起国内的其它省份,除了经济发展外,河北省多了一个拱卫京畿的重任。
与墨西哥的问题一样,河北省的问题在于,“离天堂太远,离北京太近”。
相比起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的协同发展,河北省不仅没有因为毗邻北京获得好处,反而由于地位的不平等,发展处处受限。
当北京开始产业升级,需要转移高污染高能耗的企业,河北成为第一选择;而每当北京召开重要会议和体育赛事,需要蓝天白云的时候,河北的重工业又要无条件停产,做无偿贡献。
每次穿越京冀交界地,都能明显感受到,道路状况,基础设施与环境条件的天壤之别,似乎人们跨越的不是两省交界,而是两个发展水平迥异的两国边境。
河北人进出北京要经历层层关卡,十分不便,这又进一步阻碍了两地的交流与融合。
可想而知,对于河北的学子来说,亲身经历着这些巨大的区别,一定是从很小就发下宏愿,余生一定远离家乡,再不回来。
考生众多,再加上经济落后,对教育的投入不足,使得河北省的高考竞争十分激烈,也因此催生了最为臭名昭著的衡水模式。
在充满求知欲的年纪,学生们被迫过一种炼狱般的生活,他们没有感情生活,对于异性的好感被迅速消灭在萌芽之际,也丧失了自由的追求爱好的权利,不仅如此,甚至连正常的吃饭睡觉,体育锻炼的时间也要被剥夺。
这才使得所有人,都失去了对知识的热情,在跳出这一切后,就迅速陷入一种麻木的状态,过上了随波逐流的生活。
就好像是军人在战场上厮杀,侥幸捡回一条命后,回到家里才发现精神上已经遭受重创,不时闪回战场,在血腥噩梦中惊醒。
在灾难中,美国的种族矛盾被彻底暴露。
观察那些在洪水中涉水而行的人,在医院门口求助无门的人,还有在即将被洪水淹没的房顶,向来往的直升机求助的人,大多数都是黑人。
黑人生活的困境,在经济发展迅速,一片歌舞升平的日子里,尚能被暂时掩盖。
但当滔天洪水冲垮了这些粉饰太平的外衣,美国体制的残酷和无情就被展现在世人面前了。
为什么被洪水淹没的大都是黑人的房屋,那是因为他们房屋本来的所在地,大多位于城市的边缘低洼地带,而城区内的地势较高的地带,早就被富裕的白人所占据。
黑人生活的窘境,甚至并不与他们的财富和地位相关,即使一个功成名就的黑人,积累了足够的财富,想要购买一栋地势较好的位于富人区的房屋,也往往会受到歧视,被房屋中介拒绝出售,社区业主联合抵制。
也许并非社区所有人都是种族主义者,但当一个原本是白人为主的社区,因为入住了一个黑人家庭,房价因此受到波及的时候,所有人就都会慎重考虑了。
即使一个黑人通过个人努力,成功脱离原生环境,获得一份受人尊敬的工作,他还是会因为自己的种族身份,随时陷入一种不安与愤愤不平。
就像剧集中展现的那样,看到医院组建起了手枪队,维护治安的时候,黑人医生Dr.King下意识的感到威胁,认为他们就如同专门猎杀黑人的3K党。
由于在自己的生活经历中受尽了歧视,他们会时刻陷入一种“受迫害妄想”,把一切不幸归罪于自己的黑人身份。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怀疑是不错的,即使身为备受尊敬的律师,运动员和音乐家,面对警察的无理盘问时,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他们一边举起双手,一边教会子女如何习惯这种尴尬的情况。
正是由于这种深入骨髓和无处不在的歧视,在城市失去秩序的时候,黑人们才会尽情释放自己长久以来的不满,以求生为名在城市里肆意打砸破坏。
这是一种混合了种族矛盾和贫富矛盾的深层次的社会冲突,也是美国人平日里不公正对待黑人的因果报应。
当然,少数黑人在灾难中的行为,也更加重了美国民众心中已经固化的刻板印象,使得种族矛盾进一步陷入不可调和。
在美国人所珍视的所有价值观中,自由一定居于首要地位。
这种自由,当然也包括在灾难中孑然一身的自由。
在中国的价值观中,人的生命是一定第一位的,如果一个在灾难中的人拒绝接受救助,已经危及生命的时候,救援者会强行施以援手。
但对美国人来说,自由的选择大于生死和存亡。
一个人的自我选择是自由的,也就意味着他同时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所以,对于美国人来说,在灾难中首先要积极自救,而不是等待那些本来就十分稀少的政府或者民间力量的救援。
在这种理念的影响下,一个理智的人,一定是能够预见灾难情况的发生,在平日里就做好了应对灾难的准备,准备求生的设备,储备足够的粮食和饮用水。
而如果不做事先的准备,就意味着已经做出了一种对灾难听之任之的选择,也就意味着,更从容的面对灾难造成的损失和伤亡。
于是,也就形成了美国人在灾难中的一盘散沙的普遍情形,即是因为人人忙于自救精疲力尽,无力援助他人,更是因为人们懂得尊重个人选择,在别人没有大声疾呼的时候,不会贸然伸出援手。
而中国人有着一种人定胜天的传统观念,越是灾难来临,越是能够激发起人们的团结一心,战胜灾难的意识。
虽然灾难无情的夺取人们的生命,使得受灾的人们流离失所,但是在中国人的眼中,如果处理得到,是能够做到“多难兴邦”的。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当一个国家很长一段时间里,既没有受到外人的威胁,又没有遭受天灾,人民就会逐渐生出好逸恶劳的心态,骄傲自满,失去了应对风险的能力。
一旦灾难降临,极有可能彻底摧毁这个国家的精神。
像是在剧集中,面对医院的直升机起落平台是否还能使用,人们竟然无法确定,原因是上次使用是80多年前。
而当护士长临危受命,担当起灾难的最高指挥,想要找到飓风的应急疏散方案时,却发现,这个让她心心念念的救命稻草,其实并不存在。
显然,新奥尔良市被飓风彻底摧毁,就是由于灾难太久没有降临,无论是在物质上还是心理上,人们都毫无准备。
而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最不缺少的,显然就是灾难。
无论是王朝更迭的兵荒马乱,黄河决堤的滔滔洪水,还是不时肆虐的瘟疫,旱灾和蝗灾,中国民族精神就在这一次次的灾难和重建中被塑造起来。
从某种程度上将,之所以中国能够建起大一统的制度,人民甘愿让渡如此多的个人权利,就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灾难。
与美国的黑人不同,中国的灾民并不将灾难事件等同于世界末日,他们相信政府的救灾能力,相信同胞不会见死不救。
所以,灾民们非但不会借机打砸抢烧,反而是团结起来,共同渡过灾难。
当然,灾难带来了的痛苦,但当灾难过去,人们再次聚在一起,怀念在灾难中牺牲的亲人和朋友,为同胞在灾难中的无私帮助感动,也为自己经受住了考验,没有一刻失去信心而自豪。
当新奥尔良的洪水终于退去,Dr.Pou的所作所为遭受众人非议,新奥尔良的医生们,选择坚定的与她战在一起,这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在经过数年的你来我往的法庭论战之后,最终陪审团决定不予起诉,他们的理由是,“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之冻毙于风雪”。
借用剧集中法医的说法,就是如果Dr.Pou最终遭受牢狱之灾,那么下一次飓风来临的时候,就不再会有医生,护士挺身而出,那么面临危险的将是整个城市的百姓。
就如剧中检察官所言,为什么是Dr.Pou要遭受如此的审讯,而真正应该对灾难负责的政府官员,军队长官,公司领导却能够心安理得的逍遥法外,这无疑是不公平的。
Dr.Pou之所以要面临审判,是因为灾难中的她挺身而出,并且坚持到了最后,这才使得她不得不面对两难选择。
而同样身处医院的其它医生,都由于及时撤离而避免了背上十字架。
如果Dr.Pou受到了法律的制裁,那么是由于善良遭到了惩罚,是由于仁心而受到的折磨。
借用鲁迅曾经做过的一个比喻,医生的行为,就好像是用血肉之躯,扛着死亡之门,放病人到光明的地方去,过幸福的生活。
我们理应给与这些疲惫的医生们更多宽容。
通过具有倾向性的叙述——从院方视角进入故事,度过实打实的灾后五日,我们更容易共情Pou,而不是和看来无知却自信,因此强势得讨厌的年轻女检察官一样做个局外天降正义人。
脱离剧情细想,明明两位检察官的立场反而是我们看片是通常会持有的立场:他们自身经历失去、共情死者家属的悲苦、最后基于程序正义为了个体申诉。
平时的我们不也坚信“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决定任何人的生死”。
整个故事在探讨:无法靠“正义”判断是非的时候,是否“参与”决定了我们的立场。
但真正决定所谓是非的人,却不再是正义和参与的代表。
供检察官抽丝剥茧揭露Pou罪行的,同样是深度参与者,是底层的医生和护士。
庇护Pou无罪开释的,是她所在的中产往上的医生、律师和政府官员组成的阶层。
最后的审判戏和医生晚宴戏又把我们拉回熟悉的名利场:让我们难以继续共情Pou,因为此刻她已从无谓阶级的自然灾害受难者群体中抽身归位。
这个故事的力量全然源于它取材自现实,而剧本身的瑕疵其实蛮多,比如从第一集前半段开始就像韩剧那样瞎煽情;节奏感约等于没有;人物刻画较于美剧平均水准也相当于没有(可能有现实中人不便戏剧化处理的原因),Pou看起来神经非常脆弱,以至于前几集里我以为她会自杀。
If I speak I'm in big trouble
虎头蛇尾 什么都想说结果什么都拍不好
不废话:我个人坚定站在Dr.Anna这边。
Katrina果然是和911并列的美国人之痛。问得最多的一句就是'who's in charge?'确实看上去更像印尼或者拉美。总体感觉神似Chernobyl不过非常美国价值观,毫无意外的又是黑白对立,一大堆家庭情节煽情,狗子简直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然后不停地祈祷上帝保佑。不优先有更大机会活下来而是最病重也是神奇的逻辑。胖子了不起啊,一个人占5个人的资源简直无语。所以不论在国外呆了多少年还是和这些人格格不入。不过政府无能成这样,能允许播出来的确够开明了
不太理解为什么Anna一个人要挑起“安乐死”的大梁,而在语境中一直强调“我们只是帮助他们更舒适”,却避而不说安乐死,片中的剧情仿佛也有断档,他丈夫失联就再无后续,直到后面出现也毫无连接点。那些“逃离”灾难的病人没有后续“称颂”这些医护人员么?这么多收来的“难民”日常生活五日几乎没有描写,吃什么?睡哪里!?停水停电的污水如何处理,这些都没有还原。
当影片尽量还原了所有当时事实场景时,我们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确不是非黑即白。非常理解布医生的选择,同时也非常理解家属的立场。不起诉不代表无罪,这一部分只能由个体自己承担。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那个圣母男医生的做法,中途跑了留下病人等死然后还可以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指点点。(话说这种题材我们这几年可是密集体验啊就是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见拍成影视剧作品……(想屁吃
这个故事,这个题材,这个故事与题材之中所呈现的伦理困境与政治博弈,要是交给大卫·西蒙去负责就更好了。
不赞成任何人扮演上帝剥夺他人生命,但最后一天波医生究竟经历了什么并没有描述清楚,判断她此举的正当性之前,政府和系统的功能失调才是最该被追责的。
什么垃圾啊,病人还没死呢医生就可以随意给人安乐死了?说的就是负责人和女主,同样两个超重的病人,为什么一个成功出去了,说到底还是医生责任心和信念的问题。退一万步讲,就算无法撤出,医生就能在病人不同意的情况下给人安乐死?跟杀人有什么区别,希望最后女主牢底坐穿。还有根本原因是zf不负责,希望zf相关负责人也能牢底坐穿!
这部剧最大的问题是善恶观,似乎事情非黑即白,包括角色也如此,并且花了特别大的篇幅来讨论谁善谁恶这个无解的答案,这种强烈的意识倾向非常影响观看体验。
“只有第三世界国家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这里?”对啊,为什么呢
太慢了 太……慢……了 还有片头曲 真的难听死了😓
看了第一集 完全看不下去
笑死了,分析了半天,讨论了半天,反思了半天,新冠一来,医护照样批量罢工,全国咣咣死 107W,服。美国人真的是最好的人民,无论如何,不会怪政府。天佑美利坚,自由每一天。
做一个电影就行了 8集电视剧还是这个题材的我看的憋死了快 节奏还那么慢
最后两集也已看完。那些开了上帝视角的圣父圣母们,终究没能让安娜医生站到被告席上。政府救援不力造成的恶果,最终没有让在孤立无援中一直坚守医护岗位的医生来承担,算是最好结果了。20220918分割线============================安娜是位好医生,脖子上戴着十字架项链,可能是因为信仰的缘故吧,才会想要帮助那些戴着黑手环的垂死状态的病人。她大概没想到有圣母圣父事后会质疑她,让她处于被调查的境地。已经看完六集,希望她有一个好的结局。
You will not get the truth you want.
真的是道德难题,其实什么都不做,也算是尽了一切努力了,出去再找救援或者让病人听天由命,这些医生护士事后想必也不会被谴责。但是Anna Pou医生真的是对病人太好了,就想着让他们减少痛苦,在那种绝境下,其实法律已经不适用了,她根本也不会去想事后要不要承担责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真的是个伟大的医生,但是另一方面,她确实也轻易决定了病人的生死,所以真的是个道德难题啊。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风暴结束后的剧集就不值得看了,一群圣母和婊子,不知道那个婊子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司法胜利了?体制在沉沦
希望我永远不必仰仗他人的"善意"。看剧情介绍被吸引到立即开看,完全没想到这题材居然能拍得这么贫乏,篇幅也不短了却浅尝辄止观感如流水账,第6集开始往对话里塞大量生硬的exposition dump,编剧是一点技巧都没有看得味同嚼蜡。很有几个实力派演员但靠这平庸剧本却也发挥不出来。(这剧的简中讨论氛围太好笑了,一口一个"圣母""白左"的人何必要考虑伦理问题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