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迪潘(Dheepan),出生在斯里兰卡。
青年时代参加泰米尔反政府武装军,致力于建立泰米尔人的独立国家。
一次与政府军的武装斗争,家人均被杀害。
我因此流离失所,在斯里兰卡无处容身,只得流亡法国。
我找到一个同样无处栖身的女人和孩子,假扮成一个业已“消失”的家庭,引渡到了法国。
我一定要开始新生活,远离那个罪恶世界。
一开始,我在巴黎街头卖小饰品,因为收入不够生活,我托朋友物色新工作,在巴黎郊外的黑帮区当一名看门人。
一家人艰难度日。
“妻子”,(就是与我一起来到法国的女人,在法国我得这样称呼她),一开始抗拒陌生环境,躲在家里不愿外出。
在我引导下,才开始慢慢融进异国现实,在一位残疾老人家里当保姆。
却不曾想到,这个老人正是该区黑帮头目的叔叔。
因此,我将再次卷进枪械争斗中,这与我的初愿相悖。
女儿(我也得这么称呼了)上了一所巴黎的移民学校,一边学习新语言,一边融入新生活。
但我发现,妻子的抗拒比女儿来得尤甚。
在外面,我们是假扮夫妻;在家里,也是:她不让我碰触。
一开始,我对她没甚感觉。
之所以需要她,是因为我要逃离家园,我对她没有肉体上的欲望。
但渐渐地,我对她开始产生爱意。
爱妻的离世让我倍感孤独,也许这就是部分的原因:她可以成为爱妻的替代。
但她对我没有感觉,这是事实,几次示意都吃了闭门羹。
直到有一天,做完保姆工作回来,她像丢了魂魄一样。
晚上,我们第一次睡在了一起,这让我感到满足,多日的殷勤终于结出了果实。
(在这儿,我得先插一句,这件事背后的原因虽然我至死也未知悉,但在生前如果我能知道,我也会理解的。
她把我当成是黑帮头目的代替,正如我把她当作爱妻的替代一样,两不相欠。
)因为这份爱,我更加积极地投身新生活。
我们是一家人,我爱我的妻子,也爱我的女儿;我要给她们幸福。
看门人的工作虽然辛苦,但能换来一家人的幸福,因而也是值得的。
虽然我居住的这片区域,黑帮纷争严重,枪战时有发生,但谁能想到,会被妻子直接撞上。
那一天,妻子带女儿购物回家,遭遇到交火事件。
可能是故国的战争记忆再次浮现于妻子脑海,等我第二天下班回家,发现女士衣物被收拾一空,立马就明白,她大概是走人了。
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她就真的就坐上去英国的火车,“逃之夭夭”了。
为了留住她,我用白面粉在家门外的开阔平地划出了一块停火区,让这帮混蛋们少来骚扰我们。
会来骚扰的不只这些,曾经的从军经历也不断令我陷于失常状态。
在梦中,我经常看见一头大象,还有斯里兰卡美丽的丛林景象。
我没有想到梦中的这些故国画面其实是一个预兆,几天后,我就被叫去见当年从军时的上司,他也流亡到了法国,正组织募捐购买武器的欠款,再次发动政变。
我因为向其表明弃战的决心,而讨了一顿猛打。
在我的杂货室,我再次陷入疯癫中,故国的音乐麻痹了我。
如果没有她,我真的很有可能再次卷入战争。
但为了她,为了我们这个家庭,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会有更好的生活等着我。
所以那天,当我接到她的电话,说工作的地方发生了枪击事件,让我赶紧过去。
我的本能被焕发了,我要去救她。
我单枪匹马地进入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事先引燃汽车后座,等到我进到建筑里,汽车就会爆炸,到时着火产生的烟雾将弥漫整座住宅楼。
我在烟雾的遮掩下孤军奋战,救出了妻子。
也救回了她失落的心。
现在,我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英国。
如果有任何想了解斯里兰卡现状的西方人士,以及看完电影后想与我交流的朋友,请发送邮件至[email protected],我会随时查看,并择要回答。
为什么说生命宝贵。
假若发现了火星上有生命存在,且不说这生命是人。
火星上有生命,到底意味着什么。
没错,这世界很多问题根本不必我们个人去思考,欧洲难民在战火和逃离的路上,每天都有生命消失。
但思考,便是死之前可以做的一些事。
在我们构造出的实用与审美,物质与精神的复杂世界,似乎任何一处都可以成为我们生命消耗的发力点。
表演各种发疯的神态,做出极致好吃的蛋炒饭,说出很多地道方言的脏话看到所谓的文化,研究一个当时并无实用的数学公式。
当时只是被吸引,而后他死了。
可能是死在逃离的路上或是其他一万种死法之一。
我们在死前做一些事,或是别人已经做过可依之模仿改善的事,或是去走似乎没人走过的路。
只是为了证明我们存在过,感受过这个世界的一些。
迪潘从猛虎战士的全队覆灭,到逃离斯里兰卡的求生之路,在法国做一个毒品交易楼的隔壁做看门人时,他爱上了这位一起逃难的假妻子。
爱情,激发出他身体的力量,如同小马哥,在最后的枪战中让观众惊叹。
留得一个暖暖的ending。
既然来到这里,似乎你总得做点什么。
那些why why why,就像抛到了外太空寻找生命的检测器,未必都有回应
尽管融入很多诸如非法移民、郊区青年、文化差异等炙手可热的话题。
所以,在观看的过程中不断感到情节起伏而带来的愉悦也实属正常不过,最后一场黑帮火拼更是汲取了好莱坞类型片的优良风范。
这算是众多Jacques Audiard的作品里最失望的一部,竟然还以黑马姿态拿下去年金棕榈大奖,想来与评审团主席科恩兄弟密不可分。
不过,值得褒扬的是导演在塑造边缘人物依然手到擒来,除去三位斯里兰卡的主角,其余的配角也都栩栩如生。
原載新視聽雜誌保溫冰嚼電影專欄近日坎城影展競賽名單揭曉,一股坎城熱形將席捲全球影壇目光;巧的是,去年坎城金棕櫚大獎電影《流離者之歌》,最近也才剛趁熱上映呢!
作為電影藝術的大本營,坎城影展前幾年最高榮譽金棕櫚獎頒得都不差,《冬日甦醒》、《藍色是最溫暖的顏色》、《愛•慕》部部有口皆碑,直到去年踢到鐵板,賽前呼聲最高的《刺客聶隱娘》、《因為愛你》、《索爾之子》均告落敗不說,最後由法國自家愛將賈克歐狄亞《流離者之歌》攻下這座名留青史的桂冠,更引來不少護短的質疑。
對國內觀眾而言,求之若渴、近在眼前的金棕櫚美夢化為烏有,可比當年《喜宴》、《霸王別姬》勇闖奧斯卡競技場意外敗給《四千金的情人》那麼嘔氣,可想而知,時隔一年隨著本片終於上映,「證明它沒有《刺客聶隱娘》好」的酸溜溜情結,恐怕要多過對美學的實質期待。
好在,《流離者之歌》頭起得既不尋常,也不漂亮——不漂亮指的是它擺明不端出唯美菜餚以取悅文青眼球。
順著這大氛圍下來,電影本身應可足國內影迷這波「酸癮」。
來自斯里蘭卡的一男一女一小。
三位難民,被非親非故的罹難一家三本護照偶然對號拼組為一個家庭。
這個冒牌家庭,姓迪潘,也就是原片名——「迪潘」這名字既不存在,也存在。
說穿了就是亂世下失根的異鄉人,賴以苟活下去的假姓氏。
開門見山一場假護照換取新身分的戲,鋪得直白,場景亦不見驚人。
踏入法國領地,慢慢,透過男女主角為求溫飽,披戴看護工新身分,不知天高地厚的誤入幫派毒梟領地——一座容納犯罪交易的超大社區。
在這個視角狹窄、對折再對折的生存場域裡,他們眼中原本滿懷期待的所謂美好未來,也隨之模糊、歪曲起來……去年有個新聞片段大家想必記憶猶新,一名冷血的匈牙利女記者,伸腿將敘利亞難民父子絆倒,令人髮指的行為,如料激起一股義憤填膺的全球熱論,這印證任何議題有效「具象化」後,加乘所得出「眾怒」,力量照樣可以無遠弗屆。
賈克歐狄亞選定《流離者之歌》此一題材,固然呼應難民投奔歐洲的當代國際焦點,偏偏,電影本身並不耽溺於渲染衝突、貧病場景。
說穿了,身在這個資訊爆炸、影音串流氾濫的時代,難民移居歐洲問題在缺乏遠因基礎認識的你我眼裡,可能是更多走馬看花的錯判——意即,身為一位電影觀眾,非洲貧病現況都遠比歐洲難民更可能立即衝擊你我淚腺要區。
換過來講,這時你要拍一部難民電影,「煽情」可能是一種首要手段了——沒關係,把它包裝得好聽一點,我們稱「感人」、「動人」。
作為一部世界一級影展大獎作品,如果你指望它賣相「動人」,《流離者之歌》無疑是讓人失望的。
賈克歐狄亞將野心架構在鬆動那條「寫實/奇幻」的界線,他先告訴我們「動人」不必是一部電影的義務或目的,他並以一種我們未必熟悉的色系,去織就一張神秘組織。
這種組織網脈,未必仰賴黑市交易、槍林彈雨,來體現主人翁的激憤、逼現主人翁的困境。
說穿了,以這種「奇特組織」來貫穿難民這枚寫實性的「社會問題」,是極不討喜,甚至可能被批為流於「取巧」的。
偏偏,他場面調度又拿捏得極好。
幾場女主角與毒梟雇主的對話戲,配上一個耐人尋味的電子腳鐐,將「自由」與「困境」辯證得精闢又迷人,那種趨近毒梟,寄生於罪惡之上,益發得見其良善的矛盾,是遠在地球彼端的你我也不難找到共感的。
影片後段高潮處,男主角駕著客車,直入這毒梟掌權的小型戰場,衝著鋒,陷了陣,攝影機卻始終不肯離開車廂。
此時,槍林彈雨引申出蛻變的「煙火意象」。
戮力煽出奇幻的氣味,來「供給」某種奇特的救贖。
是的,我用了「供給」這種對應於「難民」的字眼。
賈克歐狄亞橫向延伸了前作《大獄言家》對「困境」一詞的解釋。
沒有俊男美女,缺乏討巧的肉搏戲,這回他握擁的優勢不比《大獄言家》,然其粗礪的表層,照樣泛出人性的光澤。
真要說最大的技術失誤,要屬童星女孩的演技,未能發揮穿針引線的功能,若干場戲的失誤,對整體造成無可避免的損傷, 剛好,前幾天在電影社團與其他網友聊到約翰史勒辛格的《午夜牛郎》,有人提到男主角強沃特年少時期遭歹徒強姦的段落,我一陣困惑:「我不記得有這一段哪!
」回家,我拿出片子快速搜尋,看到那尺度刻意大膽、卻不深刻的黑白片段,勉強撈回一點記憶——頗迷幻,有點像同年的嬉皮代表作《逍遙騎士》。
然而,這段就60年代視角堪稱驚世駭俗的招式,卻遠比不上達斯汀霍夫曼即興攔下計程車,咒罵:「I walk here,man!
」來得有記憶點。
同樣,多年後,我們記得的是《流離者之歌》炫耀了那些鏡位,靠攏了那些型款?
還是難忘那一曲深沉的悲調呢?
比起過往金棕櫚經典《計程車司機》、《現代啟示錄》加冕時刻便跟時代的乖戾之氣瞬間接軌,《流離者之歌》不是一部你可以迅速找到定位的電影,它難民得不那麼難民,悲憫得不那麼主流,揭獎一剎引來不知所措倒也無可厚非。
有人說《流離者之歌》中文片名取得不好,我倒覺得,它歪打正著了本片刻意激昂的旋律,多麼平凡的傷痛,都可以詠嘆成一曲悲歌。
甚至你可以說,因為吃了苦,所以夠格將嘴裡的苦,落款成曲。
綜觀影展生態,金棕櫚的巔峰意義往往被投以錯誤期待,舉個例,眾知漢內克兩度金棕櫚之作,開創意義上都超越不了前作!
沒錯,《流離者之歌》無所謂重,甚至多數人認為它比不上賈克歐狄亞過往作品。
但一部「作品」以不以美學為制高點,導演自有分寸,無論如何,本片確實找到一個殊異的角度,有效折射出難民投奔富庶,衣食無虞卻食慾不振的心靈角落,是失根者衣冠楚楚的病痛,未嘗不是根絕不去的血緣之痛!
今年戛纳电影节,法国本土导演雅克·欧迪亚凭借一部《流浪的迪潘》夺得金棕榈最佳影片奖,让此前呼声颇高的侯孝贤屈居第二。
这个结果,虽使华语媒体们耿耿于怀,但也在情理之中。
今年主竞赛单元的五部法国片,被指责普遍质量低下,从电影节一开始就被各路影评人口诛笔伐。
《流浪的迪潘》在电影节末段登场,来势匆匆,还不等人们回过味来就迅速夺金虽然颇具戏剧色彩,不过细想起来,电影扎实的剧本,紧张的枪战,再加上充满社会关怀的现实题材,每一个环节丝丝入扣,代表法国成熟电影工业的水准,兼具艺术性和商业性,将大奖颁给他是最保险的选择。
更何况,新主席上任的电影节,总是有意无意地提携着本土作战的法国导演,担任今年评委会主席的科恩兄弟又是犯罪类型电影的拥趸,《流浪的迪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出生于电影世家的雅克·欧迪亚近几年俨然法国最成功的类型片导演。
在《流浪的迪潘》之前,他还算风光的履历表中就已有过三次入围戛纳金棕榈的战绩。
2006年,讲述被音乐感化的房地产小混混的《我心遗忘的节奏》更是连夺凯撒奖八座奖杯,成为当年最大赢家。
在电影创作中,欧迪亚不时显露出直指法国政治与社会现实问题的野心,并将其包裹在犯罪电影的外壳下,一边祭出扣人心悬的类型片段落,一边又通过日常生活的营造,提请观众那些看似遥远的不安因素其实近在咫尺。
2009年,其讲述法国黑帮纠葛的《预言者》便是一例。
到了《流浪的迪潘》,他大胆放弃法国明星演员梯队,启用三位毫无电影表演经验的斯里兰卡演员,用一部纯泰米尔语电影,勾划了一场发生在巴黎郊区的生活战争。
无论是密闭空间,还是开放地带,雅克·欧迪亚都非常擅长在电影中制造紧张气氛。
《流浪的迪潘》开头,泰米尔猛虎组织在斯里兰卡内战中燃起的熊熊火焰,一下就将生死一线的残酷呈现于银幕之上。
此后,当一位名叫雅丽尼的女人和素昧平生的迪潘在风中等待船只时,故事这才从绝地求生的窒息感中缓缓显示出一丝生机。
为了渡洋避难,雅丽尼和迪潘伪装夫妇取得了护照,加入到他们这个临时家庭中的还有一名叫做伊莱雅的孤女。
空间的变化为电影注入了不一样的气质,《流浪的迪潘》好似一部制作精良的纪录片,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三位难民,拍摄他们试图融入法国主流社会的挣扎与无奈。
当战火归于平静,黑暗中忽明忽现的灯光向观众逼近,不安的感觉笼罩全身。
这微弱的亮光,其实只是迪潘贩卖的闪光头饰,它们仿佛微弱的希望之光,蕴藏着千般心酸,却支撑着迪潘卑下的生活。
同时,电影仍没有忘记处理更为复杂的主题:难民间的情感培养。
在这里,雅克·欧迪亚结合了社会剧和爱情剧的拍摄方式,一面向外探索移民朝不保夕的工作与生存,一面向内探索着临时家庭成员间的漫长的认同与磨合。
虽然生存条件恶劣,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悯消解了个体的对峙,不时出现的幽默亮点也让故事逐渐拥有了更多温暖的底色。
电影时刻关注难民融于主流社会的艰辛是当前法国电影一大流行主题,从《触不可及》到《桑巴》,种族、宗教矛盾日益尖锐的当下,这一议题无疑彰显了法国电影界的现实关切。
随着欧洲政治难民危机的日益加剧,《流浪的迪潘》更现实出了其介入现实的政治野心。
作为一名千辛万苦来到欧洲的政治难民,迪潘无法逃脱对过去的记忆,彼时,作为游击队员的他就好像热带雨林中脆弱的动物,只能无奈地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掩藏在树叶之后。
欧迪亚两次重复使用“大象”的意向,无疑表明了这一点。
然而,法国也并非安居乐业的天堂,逃离战争的迪潘不过是从一片丛林来到了另一片森林,帮派丛生的郊区廉租房里,火拼和对抗仍旧是生活的主旋律。
以处理暴力闻名的雅克·欧迪亚在故事的开头就埋下了令人不安的暗线。
这条闪烁着火光的导火索引向叙事的爆炸,迷失无助的移民,将最终成为混乱社会的受害者。
此处与彼处,并未见得有多少不同。
和《预言家》一样,《流浪的迪潘》的黑色暴力离日常生活仅一步之遥,雅丽尼为了赚钱补贴家用,在小区的一家黑帮老大家做护工,平日里与她和善有加的混混们,下一秒就有可能拿着冲锋枪冲出房门上街火拼。
影片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叙事节奏的不温不火,营造出一种家长里短的气氛,欧迪亚慢条斯理地积累情绪,直到最后的绝望爆发。
通过《流浪的迪潘》,雅克·欧迪亚完成了对斯里兰卡政治冲突及欧洲经济动乱的双重批判,他并没有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试图拯救第三世界人民,而是充满同情地为他们设计暴力反抗的唯一出路。
电影包含了对于战争的细致描摹,也着重刻画了法国贫民窟街区的惨淡现状。
如果说,电影中难民之间,甚至难民与小混混之间培养起的细微情感给人以短暂的希望,那么电影后半段的急转直下则表达了导演的绝望。
然而在这里,欧迪亚却显示出了自己的短板,或者说,在对现实题材的处理中,看似漂亮的类型电影捉襟见肘,甚至将电影原本浓郁的社会诉求推向了虚无——也许是出于商业发行的考量,雅克·欧迪亚画蛇添足地为电影设计了一段大团圆尾声,这也被认为是电影唯一的败笔,这颗抚慰人心的糖衣炮弹,不仅削弱了电影黑色暴力的狠劲,更降低了通篇的批判力度。
除此之外,滴水不漏的剧本已是难得,素人演员真切感人的表演,又为电影增添诸多光彩。
《21世纪经济报道》
家乡不是安居之所,被迫离乡背井,忍受语言和文化的隔阂在异乡寄人篱下,勉强度日,这种感受太可怕了,哪哪都不是家,哪哪又能何时能为家。
电影取材现实冷酷,虽然我对那种肤色的人种有天然的排斥,(我知道自己偏见),但是这种地狱模式的人生还是很让人动容。
这对欧洲来说真的是意义大于电影本身了,可惜了同期的卡罗尔和聂隐娘了。
流浪的迪潘 获奖后一直被各种评论为无趣之作,以至于没有报太大期望现在才看。
看完却觉得毫无睡意,故事讲的明明很精彩啊!
男主从自己国家的战斗换到法国郊区黑帮的斗争,从默默隐忍到最后以暴制暴。
尔女主从原本对新环境的抵触到渐渐接受和融入,并在情感上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的假丈夫。
我们可以看到两位主角情感的细腻转变。
最然结尾导演保守的拍摄手法和突然的情景转换看起来让人觉得不舒服,最后一笔幻想中的美好生活虽然说是一种期许或者说是一种嘲弄,告诉观者这样的生活只是幻想中的美好,而现实则是无尽的黑暗。
但这也许是导演并不想过多的去描述暴力,说白了这也不是他之所长。
但总体觉得还是比前作锈与骨要好。
虽然得奖争议较大,但不失为一部值得看的作品。
该片讲的是严峻、冷酷的现实,但它还同时展现了诗意、流动的灵性。
该片没有复杂的情节,没有猛烈的情感,也没有众多知名的演员,有的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让观众进入片中感受法语有限的主人公,处于一种懵懂、混沌的状态。
该片从死亡开始,以希望结束,其间的过程感人至深。
雅克·欧迪亚和托马斯·柏戈恩的叙述充满人性化的悲悯。
人物之间的情感通过细枝末节展现出来,没有一点煽情。
该片始终都流露着一股隐隐的危机感,直到结尾才最终爆发。
片中的暴力是碎片化的,而让高潮如此抓人的,是情感和表演。
暴力被赋予了一层朦胧、迷幻的色彩。
该片完成度较高、综合水准颇具风范。
简单但不平庸的故事,人文的眼光视点,丰满的人物形象,法国风格的社会思考,演员自然平实的演技,各方各面虽然没有更多突破创新,但也可圈可点。
导演秉承写实的拍摄风格,剪辑流畅,叙事紧凑而松弛有致,构建出了一幅极具社会意义的法国现实图景。
没有跌宕过激的情绪起伏,基调反而沉稳厚实。
剧情冲突的设置也恰到好处,一直到影片结尾,冲突被掀至最高潮,并与最初的战争背景相互呼应,迪潘的悲剧性也在片尾得到了最大的升华。
演员表演自然真实,完全表现出了现实生活中法国的底层外国人样貌,那种游离状态中的友好态度和难以融入时的失望与自我抽离,都是细微却真实的表现。
在过去十年内,雅克·欧迪亚成功跃升为当代最广为人知也最出色的法国导演之一。
2001年他凭借《唇语惊魂》获得国际关注,2005年又拍摄了可圈可点的《我心遗忘的节奏》。
但还是2009年的监狱史诗《预言者》令他真正享誉全球,该片不仅被奥斯卡提名,还荣获2009年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风头一时无两。
2012年的《锈与骨》依然好评如潮、拿奖拿到手软,并且由于当红巨星玛丽昂·歌迪亚加盟,他获得了更广泛的受众群。
然而导演这次的新作却有些追本溯源的意味:一部小成本电影,一帮十八线演员,和一个全新的主题。
如此说来它的成功可能也并非偶然,这是一部当之无愧的杰作,也是欧迪亚迄今为止最有力的作品之一,保持了他一贯的高水准却少了以往的缺陷。
也许片尾最后几分钟要另当别论,但我们还是从头说起吧。
本片由雅克·欧迪亚、Noé Debré以及托马斯·柏戈恩联合编剧,后者还曾与导演合作过《预言家》和《锈与骨》。
故事始于斯里兰卡,一个叫雅丽妮的女人(Kalieaswari Srinivasan饰)要为年轻孤女伊莱娅(Claudine Vinasithamby饰)寻找容身之处。
她们找到一个几乎素昧平生的男人拿到了新护照,三人一同乘船前往法国。
他们都是泰米尔人,是居住在斯里兰卡的少数派民族,过去一直为独立而抗争,然而他们的抗争在2009年惨遭战败。
而这个现在叫做迪潘(Antonythasan Jesuthasa饰)的男人,则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退役军人,从前受任于泰米尔猛虎组织。
这个临时拼凑的家庭在法国被批准进入避难所。
深受战争和妻儿之死折磨的迪潘,住进一个受毒贩控制的破旧住宅区,并做起了看门人。
雅丽妮也在这里找到了工作,她负责照顾当地的帮派大佬卜拉欣(樊尚·罗蒂埃饰)的残疾叔叔并为他做饭,而伊莱娅则必须要适应在异国新学校的学习生活。
他们都努力想往前看,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当纷争再起时,迪潘决定不再忍让。
欧迪亚从不吝于在影片中刻画多元文化,但《流浪的迪潘》是他第一次直面殖民体验,而这也为影片赋予了新的元素。
斯里兰卡在电影中出现得很少,但推动全片发展的却正是主角们对它的思念与对新生活的希冀,而在描绘这一场背井离乡的旅途时,影片也表达得极为详尽又情真意切。
片名其实有些不准确,因为电影关注的是主角三人,而非只有迪潘(遗憾的是,尽管饰演伊莱娅的新人演员表现非常好,她在后半部分戏份比较少),但由于背负着最沉痛的过去,迪潘是最渴望能融入法国文化的。
而雅丽妮则不那么情愿了,毕竟她只有26岁,却突然摊上了年长的假丈夫和孩子,还要磕磕碰碰地学一门新外语。
两位主演都非常优秀,而且相对来说都算是荧幕新人:饰演迪潘的Jesuthasan是位小有名气的作家,而饰演雅丽妮的Srinivasan则是首次进军大荧幕的话剧演员。
他们略显青涩的演出却仿佛一个轻描淡写又浓墨重彩的姿态,让电影仿佛也拥有了鲜活的心跳声。
假戏成真这个桥段容易让人想到《美国谍梦》,但片中描绘的爱情甚至远比《锈与骨》更加真实可信。
电影既保持着欧迪亚式原始的生命力,又是他所有作品中最为悲悯和有人情味儿的一部。
首映后的轩然大波表明影片最后一段尚存争议,也就是迪潘为保护家人奋起反抗的一部分,导演选择了一种自己更为习惯和更加保守的拍法。
我对此倒没有太大异议,毕竟这个转折出现得也不算太突兀。
随着电影渐趋尾声,那种覆水难收的紧张氛围越来越浓,而迪潘奋起保护这个临时家庭(即使她们可能并不需要帮助)的决定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他曾痛失妻儿却无能无力。
也许是欧迪亚拍摄的手法有些太极端了,所以才会引起这些争议,但这对于电影和角色本身依然是妥帖的:迪潘逃出一个战场,转身却又踏入了另一个;而增强这一幕的视觉冲击,也使得观众对此举能更加感同身受。
当然,尽管如此,我也承认结尾部分是全片最大败笔,它太过整齐,看起来一点都不走心。
此外,本片在视觉和声效上无不俱佳。
新锐摄影师Eponine Momenceau贡献了几个本届戛纳最有纪念意义的电影画面,电子音乐人Nicolas Jaar的配乐也同样可圈可点。
这就是欧迪亚的鼎盛之作,他摒弃了《锈与骨》中为求深挖人物内心而用力过猛的矫揉造作,而选择了一种极为人性化、甚至显得温情脉脉的世界观,于是,我们就迎来了这部今年在戛纳大放异彩的作品。
一开始并不认识的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假的家庭,假的丈夫,假的妻子,假的女儿,一切都为了逃难。
在法国人眼里,这些斯里兰卡人基本都长的一样,反正,都是外来的。
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渐渐平静下来 ,抛开过往战争的伤痛,在当地安定,他们努力了,战争结束了,对于他们来说,虽然是异国他乡,虽然身边的人本来并无关系,但现在,他们就是一家人。
但每个国家都不是完美的,平静并不长久,卷入帮派冲突的他们,又陷入了混乱...电影最后的十分钟,迪潘用自己熟练的杀人技巧,拯救了家庭,雅丽妮用自己的温柔,将迪潘拉了回来,从那个杀手,变回了保护家庭的丈夫。
最后,迪潘开着英国的出租车,和已经成真的妻子、女儿,还有新生的婴儿,过上了新的生活。
整部片子貌似有点平淡了,但也能让人看下去,一切拍得合乎情理。
一个假的家庭,一份真的希望。
两星半,反正那年迪潘能赢聂隐娘我是一万个不服,难民题材沾了政治正确的光,即使如此也完全不如柯西胥的《伏尔泰的错误》,难民生活本身就够猎奇的了,居然还有黑帮枪战。至于真正的细节、社会环境的塑造、宏观上的处境,几乎全都是空白。
三星半,结尾很燃
戛纳夏夜删减了5分钟以上,影片唯一高潮的暴力戏直接一剪梅,问题是bilibili明明就能放完整的版本🚬
第68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史上最烂金棕榈
现实版《冒牌家庭》,聚焦难民潮,总体来说不错,但让人感觉还差一点点张力
设备问题比较严重
中间太拖拉了!基本上来说,一般般吧!没啥特别出彩的地方!
类型片,电影节定制片,nothing new but well directed.
马里人在广州。
我觉得最后不合时宜的大团圆不过是迪潘的想象
实不名归,这片也能拿金棕榈。最后一场戏太突兀了,移民背景只是政治正确的加分项。
操你妈的能不能好好讲一件事
临时组成的“陌生家庭”依旧逃不过枪林弹雨,难民的在异乡的生存状态依旧恶劣。伪装的家庭也能产生家庭的情愫。最后上演超级英雄般全武行,作为曾经的斯里兰卡猛虎组织成员的男主大杀四方,暴力的滋生与爆发彰显“家庭关系”的深入。
补标,太平庸。
因逃亡而临时组建伪家庭,三人都随着新生活而趋于被角色带入。但本片其实比较悲观,逃难者遇到的安逸,往往是暂时的。当母亲的自私欲望、父亲的士兵野性回归时,不惊讶不震撼,更多是悲哀。结尾虽是开放式,但我认定那是想象,太过美好、理想,跟影片是割裂的,且“女儿”没长大,两人却已生出了孩子。
类型气质浓郁,原本以为会取巧地用反战的外壳再度释放西方的同情心,没想到后半段故事急转直下变成了精彩的黑暗系帮派火拼。移民生活艰辛苦涩,谁人知晓,结尾的暖色有些突兀,但大概也是导演的于心不忍。
4.5 三个陌生人,斯里兰卡的战争难民,来到法国组成移民“家庭”,却陷入当地黑帮争斗。本有点杂糅俗套的一个故事,却因为细致的人物刻画和用心的细节变得不同,家庭戏寥寥数笔让三个人都性格鲜明。更别提火并后拍得有多劲了!欧迪亚就这样拿下金棕榈了,敢情前半程的法国烂片都是垫背的
um…… 确实是最水的金棕榈之一吧,杂糅了很多话题,政治上很用力,电影本身打磨上很不咋地
从暴力到暴力,斯里兰卡不重要,重要的依然是巴黎,巴黎,巴黎的那点心事和自我满足。
马里人在广州,叙利亚人在科隆,墨西哥人在亚利桑那,中国人在布鲁塞尔,尼泊尔人在曼谷,菲律宾人在墨尔本,阿富汗人在巴西利亚,伊朗人在釜山,朝鲜人在新宿,公共场所一百枪,射落五十个贾科长。某展滑铁卢之选。